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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琳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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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有很大的好处呢?”
“能有多大?”绿衣眨眨眼,摇头,“那也不会的。”
静亭在心中苦笑:如果,好处是那个孩子可以当上太子,而你未来可以做太后呢?
秦御医一回到宫中,就被敬宣叫到了谆宁殿。
“皇姐得了什么病?”他捧着几份奏折,抬头问道。秦御医恭谨地回道:“公主殿下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受风。”
敬宣微微皱眉,他认为静亭不是这种小题大做的人,“皇姐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静亭没有封口,秦御医便将静亭所问、和自己所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敬宣越听越是心惊,最后猛地站起来,将奏折扔在桌上:“她好大胆子!”
秦御医连忙哆嗦着跪下:“圣上……公主殿下只是问问、问问,绝没有冒犯皇后娘娘的意思!”却不知道敬宣说的“她”根本和他说的不是同一个。敬宣没有叫他起身,而是直接大步出了谆宁殿,一路走到流芳殿门前。几个宫女连忙过来行礼,被他一手挥退。
他胸口隐隐发紧——他这个身子最是发怒不得,可是自从他得了病之后,便越发易怒起来。片刻之后,他拂袖走出流芳殿时,脸色已经青白得吓人。身后皇后的大哭声一直传来,他铁青着脸吩咐宫女:“将皇后看住,别让她踏出这里一步……不,你们也不准出来!羽林军!羽林军何在?!”
他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是刚刚被吵醒的年嬴。常公公见敬宣脸色不好,忙走上前:“圣上,请将小皇子交给奴才……”
“皇子?”敬宣冷冷一笑,眼底发白,“好一个皇子。都给朕滚!”
当天下午,敬宣便拟了废后的圣旨。此事干系重大,敬宣膝下又一向子息不丰,发出去之后一石激起千层浪。符央也在得知消息后,和其他各卿一同紧急入宫。在别人力劝敬宣撤销这一道旨意的时候,他却没有出声。
他已事先听静亭说过一遍是怎么回事,此时知晓皇后是必废无疑,便不去触逆鳞。果然,劝了两个时辰,大家见上头依旧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恹恹散去了。
渐渐地,宫人们口中的“二皇子”,悄悄变成了“长公主”。
这桩本应该惊天动地的皇室丑闻,却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很快就有另一件事情吸引了京城权贵们的注意——天子以身染痼疾为由,提出“恐无后君,早立太子”。将大皇子年音立为太子,迁入东宫。
京城大街小巷传三报喜,吹吹打打热闹了一天。直到傍晚,那拖长音的“天子圣明——太子敬敏——”才渐渐消失于巷尾。
公主府里的灯一盏一盏点起来。湛如将几本账册合上卷起,抱在怀里走出了门。他先去了梨融院,屋里结翠正埋头做针线,木姑仰面躺在床上,安然酣睡,被子四角都盖得严严实实。
听到响动,结翠抬了一下头,随后笑道:“公子来了?公主前脚刚走呢。”
湛如在床边坐下,抚了抚木姑花白却梳得顺直的头发。问道:“她怎么来这里?”
“不知道,公主每天都要来看一看。”
湛如沉默了片刻,低头望着放在床头的那枚象牙梳子。
他走到静亭寝宫的时候,里面黑着灯。他略停了一下脚步,还是穿过梅林向里走。结果在半途却遇见了静亭,她正举着一盏纸扎的玲珑灯,踮脚向树上挂。几次挂都没成功,她便先停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静亭这才注意到他站在这儿,笑道,“你来了啊。你拿的什么?”
听他说是账本,她就叫他先送到屋里去。湛如回来的时候见她还在努力,不由得停下脚步,“你把灯挂这儿做什么?”
她瞧瞧他,稍有些羞涩地抿唇一笑:“你不知道么,明天是七月七了。”玲珑灯有这么种说法,只要挂在门前,到七夕早上都没有熄灭,便可以同意中人永结同心。听她这样说,湛如不禁微微怔了怔,随后伸手将那盏灯接过:“我来吧。”
静亭却又抢了回来,摇头道:“这个要亲手挂才行的。”
“那你够不着,就挂低些。”
她笑道:“我就爱往高了挂。”
他没有说话,看着她颤颤巍巍终于将那盏灯挂上了树梢。灯罩间落下的光将两人的面容都镀上一层金色。静亭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你不会等我走之后,来把它弄灭吧?”
湛如摇摇头:“我不信这些的。”
静亭脸色微黯,但还是笑着温声道:“那就好。”
她掸掸衣裳,转身向寝宫走。湛如一直站在原地,却低着头,既没有看她,也没有看灯。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你就那么想和我在一起么?”
她的背影停了停。
“或许吧。”她没有回头,径自向前走去。
京城的东南街巷,是历朝历代达官显贵的居所。所以虽不是极致的繁华,但是高门府邸,自有一派肃穆。每天清晨,那一扇一扇或朱漆、或黑漆的木门第次打开,车马轿舆,逶迤行来。
东巷的巷口,此时跑过一个家吏打扮的人来。他急匆匆地穿过巷子,一直到门前挂着“陈府”的那件府邸门前,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整了整衣冠。穿过院子步入中堂,向椅子上坐的那人跪下行礼。
“老爷。”
陈诉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急得站起来:“免礼!有消息没有?”
这偌大的中堂,此时连个像样的侍卫都没有。自从几天前,陈柳霜和陈诉因为外人不知的原因,大吵了一架之后,陈柳霜便负气离开了家。陈诉为了找她,冒险诓了光禄勋骑郎将麾下的军队,从此和卢肖结了个梁子。
那天,符央在敬宣面前帮他求了三分人情,任京西守军给他调度了一天。但是这一天找下来,却完全没有收获。之后,陈诉不得不以重金贿赂守军中的小校,在卢肖不知道的情况下,调小股人马出来找人。府里所有的家丁,也被他派出去。可至今已经将近十天过去,却依旧不见陈柳霜的影子。
陈诉在堂上踱步。听那回来的家吏禀报:“……属下又去小姐的几个故旧家里问了一遍,都说没有见到。王值郎上午带着二十人在北巷找,想来一个时辰内就会有回音。”
陈诉听后,半晌都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才又颓然坐回去:“去吧,继续去找。”
那家吏应了一声,见老爷面色不好,便安慰道:“小姐约莫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过几日自己就会回来。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
“父女之间,父女之间……”陈诉喃喃说了几遍,苦笑出声。

110 差错

正午时分,去北巷找陈柳霜的人也无功而返。陈诉独自默然立在堂上,半晌,才转身向内堂走去。来到一间精致的雕花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声桌椅的挪动,却无人应声。
“柳霜还没有找到。”他似乎也不在乎里面的人是不是在听,只是低声说道,“已经十天了,她若真的只是在外面逛还好。可她认识的那些人,我真的不放心……”
里面的人站了起来,脚步轻轻移到门边。片刻,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传出来:“你既然知道她认识那些人,当初为什么不把她看住。现在出了事,你同我抱怨什么,难道我能把她找出来么?你可别忘了,我从没认过她是我女儿!”
陈诉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边跑了过来,叫了一声“爹”就扑到陈诉怀里。陈诉轻轻拍着怀中的二女儿,转身向外走。陈梓霜揪住他的衣襟,仰着头对那紧闭的方面喊了一声:“娘?”那边却依旧迟迟没有回音。
陈诉将她抱到厅内放下,摸了摸她的头:“别去吵你娘,你娘病着。”
陈梓霜仰头做了个鬼脸:“爹,这句话你说了好多年啦。我知道是假的,娘没有病。”她眨眨眼睛,“你惹娘生气了,她不肯出门,是不是?”
陈诉苦笑道:“是。真聪明,去院子里玩儿吧。”
忙有丫鬟走上前,将陈梓霜领走。陈诉坐在厅里,脸上满是疲惫又无奈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才招手叫人取来笔墨,写了一封信,令人送给符央。他原本相善的同僚都是鸾倾派官员,唯独他一人半路出家,改投了徐州派。这是一件两面不讨好的事情,许多人都不能理解他执意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而陈诉将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在此时,他想到肯伸手帮自己的人,只有符央一个。
虽然这希望也很渺茫。
送信的家丁一路跑到公主府,说明来意之后,将陈诉的名帖递给守卫,便原地站着等。他发现几乎有一人是和自己同时来的,也递完名帖在门口等回音,便有意与其闲聊两句。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陈府的家丁自讨没趣,待守卫叫他两个都进去,才一前一后地进了府门。
家丁发现那少年走的是和自己相反的路,不由得问起带路的守卫来。守卫心道这人是个话痨,不情愿地答道:“你要见的是大人,他要见的是公主,不是一个地方。”
家丁又笑嘻嘻问道:“这位大哥,他见公主做什么呢?”
“不知道!”
静亭在寝宫里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少年。她合上手中的信笺,似笑非笑道:“哦?这么说,是陈小姐派你来的了?”
那少年默默地点头。
绿衣在一旁小声问道:“公主,哪个陈小姐?”然后又作恍然大悟状,自问自答道,“啊,我知道了,就是死缠着湛如公子的那个么?”
静亭望着那少年的神色,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只是个送信的,却和陈柳霜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此时还不知道陈柳霜已经离家出走,只是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这个事,便冷淡地将信笺推回去。“告诉她,我不去。”
那少年冷冰冰道:“陈小姐说,倘若不去,公主一定会后悔。”
静亭心道只怕去了我才会后悔,一哂道:“是么?请她自便。”说罢做出要送客的姿态。那少年盯着她,极不情愿地走出了门。静亭望着他快步走向府门,这少年走路的姿势很僵硬,即使走得极快也腰背挺得很直。绿衣不禁在一旁搭话道:“这人好奇怪啊!”
静亭嗯了一声,心里也觉得很不对劲。陈柳霜找她,要做什么呢?
她暗道这几天要警惕一些了。站在台阶上,她远远望见符央神色匆忙地走出来,出府门去了。不久之后,符央的院子那边又跑出一个陌生的家丁,在院子里乱闯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没有方向地团团转。
“你去问问他是做什么的。”静亭皱眉对绿衣道。
绿衣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汇报:“是来请符大人的。他说什么陈大人要符大人帮他找女儿……符大人答应之后就出去了,那人找不到出府的路,话还特别多。我叫侍卫把他送走了。”
静亭蓦地一怔:“陈大人?哪个,陈诉?”
“对,就是陈诉。”
静亭终于知道不对劲在哪儿了,忙向府门跑去。“大人去哪里了,宗正寺么?!”静亭联想到前一阵陈诉突然对符央示好的事,不由得将今天的两件事想成了一个陈诉父女的阴谋(其实她错了)。匆忙追出去,门前的两个守卫急急在后面喊道:“大人是坐车走的!殿下!”
静亭并不停留,公主府离宗正寺不远。她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街,可还没跑出几步,墙头人影一闪,一个人鹘鸟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惊,脱口道:“是你!”
正是之前给她送信那少年,没想到他并未走远。他冲上前,一把扣住静亭的手腕——他的动作呆板却精准的出奇,整个人就像是一部武功变态的机器。静亭还没来得及挣扎,后颈就被人敲了一下,她甚至没有感到疼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里。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几把椅子、一个立柜,摆设也极简单。房内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是客栈的房间。
房间没有窗户,却有一面墙壁外传来人说话、杯盘交错的声音,颇为热闹,她便猜想外面是客栈的大厅。又来到立柜门前,刚要打开时,房门却开了。
那劫持她来的少年站在门前,冷冷道:“我家主人要见你,跟我来。”
她知道想从这少年口中套话难于登天,只得作出从容的神色,随着他走出门。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座二层建筑的第二层,从天井向下望去,果然有形形□的宾客坐在厅中用餐。店伙计吆喝迎客,还颇为热闹。反之,二层却异常安静,只有六间雅座,其中有一间,就是静亭刚刚出来的地方。
或许其他几间里,也别有洞天呢。她有些惴惴地想。
待来到顶头的一间门前,少年推开门让她进去。这里却真的只是间雅座,里面摆着一张用餐的大桌,上面放着茶壶、几碟小菜。一个伙计垂手站在门边,低声道:“侍剑少爷,主人令她在此等候,稍后就到。”
那名叫侍剑的少年便点了点头,示意静亭到桌边坐下。
这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
楼下的嘈杂渐渐低了下去。静亭此时倒是不饿,心中却忐忑得颇为难受。就在她忍不住,要开口询问那木雕一样的两个下人时,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大步走进来。他面庞宽阔、面膛赤红,衬得五官显得比一般人要清晰深刻一些。
他向静亭一抱拳,大声笑道:“有些事耽搁了,劳公主久候。”
静亭觉得这人瞧着竟有几分面熟:“阁下是……太尉?”
“原来公主认得老夫!”
原来这就是之前被静亭等人疑心胁持幼主谋反的太尉,静亭虽然和他不算熟,却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鸾倾派。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不知大人以陈小姐的名义,请本宫来此为何?”
“公主可知这是何处?”
“还请明示。”
“这里是蜀月楼。”
蜀月楼是一家饭庄,所以此地只有雅座,没有客房。静亭心道,看来此地是鸾倾派的据点了。此时,太尉已经吩咐人去上了一桌酒席。静亭虽然丝毫没有胃口,却不得不做出平静的神色来,慢条斯理地吃了些。一顿饭过后,太尉抚掌笑道:“公主果真女中丈夫也!”
“大人有什么事情,现在请说吧。”
“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太尉是武职,静亭这样的态度,倒是颇合他的脾性,“老夫这次请公主来,是想向公主讨个人情。”
人情?
静亭心道,我和你之间,好像没什么人情可言吧?
但是她只能微微一笑,示意太尉说下去。“老夫本不想劳动公主,可是派人去好言问了符大人几次,他却避而不见。我所求也不多,只有两件事而已。依公主殿下与符大人的交情,帮忙说说情,自然不是难事。”
太尉说到这里,便暧昧地一笑。静亭淡淡道:“是两件什么事让大人你如此费心?”
“小事而已。”太尉漫不经心道,“这第一件,是老夫手下有两名不识礼数的将官,冒犯了符大人。还请符大人高抬贵手,莫同他两人计较。”
静亭一听便知道这里头大有文章。“哪两人?”
“便是骠骑长史和主簿,王修、杨钰两人。”
“哦?”说起来,静亭倒是知道这两人,也知道这件事。骠骑军是京城周边的一支军队,因为守着京城的门户,所以历来很受重视。像敬宣一年国库亏空,朝廷俸银给不上,在最青黄不接的时候,只有三支军队没有克扣过军饷,除了京城守军和边防军,就是骠骑军了。

111 太尉

政府对骠骑军仁至义尽,每年拨给他们的钱,几乎能建一座城。前些日子,太常寺照例的一笔蓄买冬苗的钱没给下来,蒋毓是太常寺卿,就问金曹钱都去了哪里。得到的答案是:临时拨给骠骑军了。
蒋毓便连同符央给圣上递了个陈条述说此事。敬宣见了,居然还很高兴,表示骠骑军每年都从国库里挖走一大笔钱,我也有点吃不消。你们既然提了,就快研究研究怎么从他们手里扣钱,点了符央和蒋毓去查军费的用途。两人不查还好,一查,却大吃一惊——骠骑军每年领着七万人的军饷,而实际上的军队,却只有三万多人。
这种虚报人数、多领军饷的事情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吃空额。这种事在军队里也不少见,大家多多少少心照不宣。但是再胆大的,也只敢把三万多人报成四万,唯有骠骑军这两个真的猛士,一开口就报了个七万。一报就是好几年。
王修和杨钰两个在事情败露之后,双双被捉进了镇北巡抚,狱中待审。此事在士林中引起一片哗然,符央和蒋毓便更慎重了几分,在骠骑军中详细调查了一番,拟了草本还没有向敬宣回话。倘若符央肯放这个人情,这两人倒是可免去死罪。
静亭在心中冷笑,又问道:“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这第二件事,还要公主和符大人多费费心。”太尉状似头痛地轻叹了一声,愁眉道,“公主可知,老夫傅隆十一年入京,之前在平川郡做过三年郡守?那三年中,我在平川县结识一人,他胸中有万千兵将。天下大势,都在他心里藏着。我与他结为友好,时常在一起谈兵论治,他授我良多。”
静亭耐着性子点点头,太尉接着道:“三年期满,我离开平川郡时,才知道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原来他就是曾为太子太傅、兼御史台的徐老先生。先生致仕回乡后,少问世事,除了我这一个老友,他身边只有一幼子。我临行前,先生徐小公子托付于我,我对先生承诺必待之如亲子。幸而徐小公子广学饱识,很快便成为了年轻一代士林中的翘楚。否则先生去世时,老夫也无颜跪于墓前了。”
静亭听他提到“太子太傅徐先生”的时候,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她从未见过这位先生,但却听父皇提起过,父皇一生都颇敬重这位老师。听太尉翻过陈年旧事,她不由问道:“你说的这个徐公子,莫非就是……”
太尉点点头:“正是光禄卿徐大人。”
“原来如此。”静亭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太尉前面说的那些是废话,却也不是废话。他接下来提的要求,必然是苛刻至极。
果然,太尉用盖子拨了拨碗中的茶,说道:“如今朝廷,唯有符大人是能在圣上面前说得上几句话的人。身为朝臣,便应多多规劝陛下,一国不可无相,这丞相的位置空了这么久。我观满朝文武,只有光禄卿徐大人最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静亭不置可否。
“辅佐陛下,乃人臣之本。倘若符大人愿扶持,徐卿位列三公,便是万民社稷的福祉了。”
静亭心道,前一个条件,符央兴许还能答应。只是后面这个——如今那个空着的相位,几乎是符央触手可及之物。你要他扶别人上位,简直就是把他的仕途一刀切断了。即使他眼下答应,待日后,你们鸾倾派得势,还不是想怎么整治我们就怎么整治。
想到这里,她说道:“这两件事情,干系重大,本宫还要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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