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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琳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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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怎么整治。
想到这里,她说道:“这两件事情,干系重大,本宫还要好好想一想。”
太尉鹰眉微挑,大笑道:“殿下不必同老夫周旋!实话告诉殿下,自打你来到这蜀月楼,老夫便已派人去知会符大人。想必符大人牵挂殿下,会更愿意来此处,单独和老夫见面。”
静亭面色一僵,片刻,她才淡淡一笑:“是么?那么大人请小心了,别小看了符央。”
太尉并不在意她的虚张声势,拍手叫了侍剑进来:“带公主殿下去休息。”侍剑上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静亭只得随着他,回到最初的那个房间。
房中早已有一人在等候。
“殿下从契丹和谈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来得及过府拜会。”陈柳霜坐在床沿上,反客为主地望着门前的静亭。她将“和谈”两个字咬得很重,“也罢,我倒是想瞧瞧,朝廷第一大清官、公卿第一美男子符央,会不会为了你这契丹人的残花败柳,放弃他的相位。”
静亭方才与太尉说了半天,此时早已没心情再同她斗智斗勇。“陈小姐有空来瞧我,不如回家去看看。你父亲正急着满城找你。”
她虽是随口说的,但是心里也觉得陈柳霜这么对待长辈确实有点过分,口气不由带上责备。陈柳霜面色微变:“你知道什么?陈诉……找过你了?!”
静亭没想到她对自己的父亲是直呼其名的,愣一下才道:“没有。”
陈柳霜阴沉着脸盯了她半晌,才慢慢一笑:“看来殿下不喜欢好好说话。侍剑,给公主殿下看座!”侍剑那张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陈柳霜道:“你忘了太尉大人的话?你得听我的!”
侍剑只得将屋角的一张宽被椅子放到中间,按着静亭坐上去,随后用绳索将她和椅背捆在一起。他捆得并不甚紧,静亭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他却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一边。
陈柳霜将门关好,冷笑着走到静亭面前。“殿下坐好了,这张椅子千金难求。你可知它妙在哪里?”她说着,拨开椅背两边的锁扣,将椅子背板的最上面一层抽了出来,只见那板子里面,赫然露出十几支密密麻麻的铜刺来。每一支都精短又锋利,静亭虽不能回头,却清楚地感觉到背后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陈柳霜回到床沿坐下。“殿下可不要乱动。这些铜刺上涂了药,你若被它们扎成筛子,伤口却会不愈合也不溃烂。到时候殿下想死却死不成,那才是最难受的。”
静亭只得尽量将脊背挺直。她相信陈柳霜没有骗她,这些铜刺的长度正好是能让人血流不止、却不致命的,真是天赐的审讯问刑上上之选。
陈柳霜道:“现在公主该说了吧,陈诉都告诉了你些什么?”
静亭苦笑道:“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柳霜大怒道:“胡说!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如哥哥远在契丹,我看你不见棺材还不掉泪!侍剑!”
静亭一怔,心想原来陈柳霜还不知道湛如已经回来了。这时,侍剑已经走过来按住她的肩,意图将她的背向后摁到那些铜刺上去。她忙收回思绪:“陈大人真的没有找我,他只叫人给符央送了封信!”
陈柳霜果然神色一敛,示意侍剑先停手。“还有呢?”
静亭其实并不清楚符央和陈诉有多少交情,尽量捡着她知道的说了。陈柳霜沉吟片刻,“我写信邀你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静亭本想说绿衣,后一转念,只怕陈柳霜认识不少手眼通天的人。便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侍剑:“他。”
陈柳霜气得两眼通红:“你不死心是不是,你指望你那□夫来救你是不是?!我呸!你早晚要死在这,那个符央,也要和你一起死在这!你若识相,还能死得痛快些,你若偏要嘴硬……”她说着,又用眼神示意侍剑。
侍剑的手再次按住了静亭的肩膀。静亭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陈柳霜的问题想来还多得是,只怕自己答一个,还有更多刁钻的来要挟自己。想到此,她干脆心一横,径直向后靠去。
陈柳霜和侍剑本也只是想吓住她,却没想到她真如此烈性。在铜刺扎入皮肉的瞬间,侍剑已经迅速将她推开。静亭只觉得背后又冷又粘稠,开始还觉得入骨的疼,片刻后却只剩一片麻痹。她强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陈柳霜:“你还有什么问的?”
陈柳霜一时呆住了,望着静亭那副蒸不熟煮不烂的样子半晌,却也不敢真的就此弄死她,狠狠一跺脚:“好!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陈柳霜摔门而去。静亭整个人都懈下来,身体提不起一点力气,侍剑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扶她到床上侧躺着。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一天过去了。
静亭不被允许出这间屋子,侍剑似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看守她,却从不和她说话。第二日,陈柳霜照旧过来,但也只是奚落恐吓她几句,并不敢再轻易折磨她。待陈柳霜走后,静亭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将身体移开床单沾满血的一面。
这伤口果然不愈合也不溃烂,她动一下也会牵动整个后背疼痛刺骨。
陈柳霜为什么如此恨她,真的……只是因为湛如么?
她直觉地感到那种恨意,而又不仅是恨,却是掺杂了失望、不甘的一种微妙情绪。她闭上眼睛默默地想,脑海中又浮现出陈柳霜常咬牙说出的两个字——陈诉。
这个人,似乎是个关键。
她脸色苍白,躺了片刻,便忍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侍剑在门前和人说话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只见侍剑淡淡向她望过来。
“符大人到了,正在茶厅与主人叙话。”

112 陈诉

静亭从床上爬起来,咬着牙下地走了两步,来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分为两层,下面堆着各式各样折磨人的刑具。静亭不由一怔——看来自己把自己先弄得半死不活还是好的,否则陈柳霜一一把这些试在她身上,那就生不如死了。
上面一层有几件叠好的衣衫,她取了一件深红色的穿在身上,盖住背部的血迹。
做好这些,稍等了不一会儿,果然就有人来敲门:“侍剑少爷,主子请公主去茶厅一见。”
侍剑对静亭道:“走吧!”静亭点点头,在他的看管下走到了茶厅。这是二层的六间房里靠中间的一间,刚走到门前,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几缕幽香随着明亮的光线洒落门前,静亭已经在没有窗户的房内待了一整天,此时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茶亭的半面墙,都打通作了窗户,此时竹帘半卷,微风清扬。
桌边坐着两人。太尉捋着胡须,正一脸笑意地向门口望来。另一边的人却立时站了起来:“公主!”正是符央。他看着她,可是一双眼睛似乎半晌才渐渐有了焦距。低声又唤了一句:“公主……”
静亭上前对他一笑:“大人。”
随后,她和太尉也相互一礼,算是见过完毕。太尉叫人奉上茶,笑着说道:“符大人,殿下你已经见到了。如此,不如来谈谈我的第二件事?”
静亭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转头看向符央。只见他面色平静,只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她想,看来符央是已经答应放过骠骑军的王修、杨钰两人,条件就是见她。她不由得又看向太尉。
太尉面色隐约有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也将茶盏端起,抿了一口:“符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在蜀月楼,不是在你的宗正寺!你有什么要求,请提上桌面来我们商量。你执意不肯开口,老夫便只好委屈公主殿下……”他说着,淡淡扫了静亭一眼,“只好委屈公主殿下吃些苦头了!”
符央面色微沉,片刻说道:“你放她走,我同你谈。”
“待你我谈妥,你与公主殿下一道离开,岂非皆大欢喜?”说着,太尉招招手,一旁的侍剑便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木匣子来,放到符央面前,“符大人,宗正寺是京城有名的清水衙门。你若安心守着这块地方,老夫保证,你和你的朋党一个都不动。这样的东西,每年给你府中送一份。”
他说着,眼角带笑地示意符央将盒子打开看看。
符央没有去碰,那盒中无外乎金银财宝之类。即使他今天答应太尉的条件,也绝不会收下这些。他转过头想静亭看来,那神色颇有一点无奈,还有一点犹豫。看得静亭心中猛地一跳,认识他这么久,岂不知道他此时再想什么,她立刻道:“不可!”
她这话说完,太尉的脸色便沉下来:“公主金枝玉叶,还是莫要插手这些的好!否则别怪我的手下伤了您尊贵之躯!”
静亭微微冷笑,就算她和符央今天侥幸安然无恙走出这个地方,日后太尉的人得了势,他们一样是没什么活路。“我这身子不足为虑。拜你的手下所赐,左右也是几年里好不利索。再添几道新伤又何妨。”
不曾想,听到这几句话,太尉居然神色一变,招来侍剑低声问了几句话。侍剑答了一番过后,太尉便阴沉着脸说道:“把那个贱人带过来!”
侍剑出去后,太尉转过脸,神色尴尬地对静亭和符央道:“伤害公主,是陈柳霜一人的主意。我已吩咐他们好生伺候公主,没想到这贱人……”正说到这里,侍剑已经带了陈柳霜进来。
陈柳霜将屋里的人一扫,对着太尉恭恭敬敬唤了一声:“亚父!”
这一唤,倒是让静亭和符央吃了一惊。太尉却丝毫不动容,狠狠一掌掴在陈柳霜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给你权力,让你对公主用刑?!”
他知道符央一身的硬骨头,担心他为这事就此和自己谈崩,此时便急于和陈柳霜撇清关系。这一下打得极狠,陈柳霜的脸上立刻显出一个红肿的掌印来。她哭着跪下:“亚、亚父,静亭公主几次出言对您侮辱、目中无人,女儿实在看不过去,才……”
太尉又在她另外半边脸上落下一巴掌:“说,谁准你这么做了!”
“是、是我自己想……”
陈柳霜抽噎的话没有说完,太尉已经立刻打断了她:“殿下、大人,这贱人自作主张。她对殿下做了什么,稍后殿下可双倍讨回来……”陈柳霜听到这话,哭得差点昏过去。却让侍剑等人拉了下去。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陈柳霜的变了音的哭声渐远。静亭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正应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天生没心肝的人认贼作父,又能怪谁拿她当枪使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不知为什么,陈柳霜的哭声突然止住。楼下隐约传来几声怒喝,很快,有人跑上来敲门:“主子,陈诉……陈诉找上门来了!”
太尉寒声道:“慌什么!”虽然这么说,他面上也露出少许僵硬之色来。起身道:“我下去看看。”说罢,又忌惮地瞥了符央和静亭一眼,大约是怕自己不在时他两个商量什么主意。
最终,太尉“请”符央随他下去看看,只留了静亭一人在楼上。由侍剑守着房门。
虽然不能出去,静亭却可以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情形。只见站在厅中的正是陈诉。陈柳霜在他面前不远处捂着脸抽噎,却压抑着不曾痛哭出声。陈诉望着她,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什么,但是脸色灰白,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太尉大步走到陈诉面前,虽然面色不虞,却仍是大模大样地见了个礼:“老夫正同符大人喝茶叙话,没想到,却遇到陈大人至此。”
陈诉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见礼。“小女不懂事,给大人添了不少麻烦。下官……下官这就带她走。”
太尉微微挑眉,却并没有阻拦,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冷笑。陈诉又忍不住向着他身后一直不语的符央瞥去一眼,犹豫许久,才道:“不知公主殿下……”
太尉指着地上的陈柳霜,笑道:“陈大人,这才是你的女儿。”
陈诉的表情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既尴尬又痛苦。静亭不记得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但是此时的陈诉看起来那么苍老,只是一个无助的老人罢了。这不禁让静亭心中有了一丝莫名的恻隐。
陈诉慢慢地走到陈柳霜的身边。“柳霜,你……回家吧。”
他竟然没有责备她。
陈柳霜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眼泪不住地在眼眶中打旋。可是,片刻之后,她却坚定地涩声道:“我不走。”
陈诉惊愕道:“你还要留着这个地方受欺负?你走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你,你妹妹和你娘也很担心你……”
柳霜眼中的泪光突然不见了,反倒换上了一种讥诮的神色:“娘和妹妹?我没有娘和妹妹!”她站起来走到太尉身边,“我在这里没有受欺负,在那个家里才处处受气。我做错了事情,亚父自然要教训我,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外人?”陈诉像是一下子呆住了,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陈柳霜冷冷一笑,指着他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说的话,我早就听到了,我根本不是你女儿!”
她话音刚落,太尉却突然跳了起来,大喝道:“谁?!”
他是武人,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蜀月楼的大厅内,一道轻微的风声破空滑过。在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人倒地的声音。
静亭惊异地发现,一直站在门前、挡住自己半边视野的侍剑,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她迟疑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门走出去。只见太尉的手下意识放在自己腰间的刀柄上,蜀月楼的两扇门被推开,出乎意料地,走进来的,却只有一个人。
一个美人。
太尉扣住刀柄的手指蓦地收紧:“你是什么人?!”
两旁的掌柜伙计,此时都已兵刃在手,从两侧向着门口移动。美人跨步走过门槛,他什么都没有说,面上却带着高贵又令人仰视的神情。
他淡淡一笑:“我是公主的男宠。”

113 归时人倚栏

这话说完,在场之人面上的表情不尽相同。有惊讶的、猜疑的、瞠目结舌的,还有松了一口气的……但是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楼上。静亭只得推开茶厅的门,缓缓踱了出来。她面上虽极力保持着镇定的表情,但是目光却忍不住向门口那里飘去,心也快速地跳起来。
他来了。
湛如抬起头来,对着楼上的她微笑了一下。随后转首看向太尉,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地说道:“圣上已经亲审了王修、杨钰两人,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你等包庇他两人,说来也是同罪。”
太尉眼中寒光一闪,高声道:“一派胡言!你一面首娈童之辈,岂可议论国家大事!”声音虽大,却终是有那么一点点虚。他知道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收到消息,可能是这人在说谎,不过更加可能……是蜀月楼已经被封锁,自己还全然不知。
想到此,太尉的面孔不禁有些涨红,一种背水一战的感觉慢慢在脑海中浮现。他“刷”地抽出剑,一时寒光四射。“老夫便先杀了你这妖言惑众之人!”
他一声号令,四周埋伏的伙计立刻都跳了出来,摆好阵势。一时间刀光四起,十几人的攻击向着中央的湛如身上招呼过来。陈柳霜本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便直接“啊”了一声,一了百了地成功昏了过去。
湛如很轻巧地躲开了密如雨的刀阵,并顺手夺了一把长刀在手里。太尉面色微沉,知道面前这人只怕是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便做了个手势,令手下都让开。
他自己则一步一步持剑向湛如走过来。
湛如以一个横剑的姿势,将刀横在胸前。待太尉走近出手的时候,他便将刀刃直接向前推出——要知道,刀与剑的区别,在于剑利在尖,刀利在刃。剑用刺,刀用砍。太尉不敢直接对他刀刃,出剑相击,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空中响起。
“太尉私自结党,拿下!”
蜀月楼门前,突然传来这样一声冷冷的高喝。只见一个肩戴双色羽林徽的将军走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十几名严装的羽林军。和太尉的手下一相碰,便激战起来。
两方的人数基本相持,但是太尉这边,领头的侍剑已经出师未捷,阵脚便不免有一点虚浮。太尉见此,挺剑便要冲上前,被湛如一手横刀拦下。太尉夺过扫过来的刀锋,湛如突然又手腕一转,像用剑一般以刀尖去挑他身上重穴。
太尉不得已被拖住。眼见己方几近力单势薄,突然开口大叫道:“你们拿我,可有圣谕?!”
周将军冷笑一声,取出一只土黄色卷轴:“决曹拟票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符央前脚去了蜀月楼,湛如后脚就到了决曹。太尉在信上提过,不准将任何消息透露给敬宣,否则静亭立刻就得死——这个要求,一是为了防止朝廷发拟票捉拿,二是防止符央等人用强兵。
然而决曹是隶属丞相门下的机构,如今相位尚空着,决曹便自动转化成了一个给钱就办事的衙门。湛如用钱和一丁点人脉打通了决曹,解决了拟票的问题。再加之羽林军周延又是个肯两肋插刀的的人,不论是湛如还是静亭都和他有几分交情,于是,兵也有了。
太尉额上冷汗滚滚而下,半晌,却又道:“你们可有我私自结党的证据?!”
此言罢,周将军便不由一怔。朝臣结党是要动摇国本的,但是大家年复一年,一直乐此不疲,就连符央这样的半清流也没能免俗。太尉是鸾倾派之首,结党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是证据……一时间还真拿不出。
周延不由得用眼神示意符央,意思是这个证据得由他来拿。符央微微皱眉,就在这时,楼上去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太尉私自扣押公主与朝廷重臣,包藏祸心,这个证据可确凿?”
静亭倚着阑干,笑吟吟地望着下面。
太尉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她大骂“贱妇”。周延恍然大悟,懒得听他骂完,在太尉还没反应过来“扣押公主与朝廷重臣”根本不是拟票上的罪名之前,直接下令将人拿住。
静亭看着羽林军训练有素地绑人,长出了一口气。俯身将地上的腰佩拾起来——这是湛如刚才用来打侍剑的暗器。她蹲下来之后,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扶着阑干重新站起来。背后的衣服完全被血浸湿贴在身上,恐怕是伤口又裂开了。
楼下,陈诉也神色复杂地对湛如、符央等人各见了一礼,抱起陈柳霜便走。
太尉被绑得结结实实,向外拖去。他的手下余孽也渐渐被羽林军逼到穷途末路,就在这时,太尉突然停止了咒骂,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大叫道:“杀了那个贱妇!”
那几个店伙计装扮的持刀人闻言,突然不要命一般向羽林军发起攻击。其中有几个越出包围,飞快地向着楼梯上跑去。周延正站在楼梯口,拼命挡住一个杀红了眼的人。“殿下,快走!”他却不知道这里的建筑结构,二层是个封闭的空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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