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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琳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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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脸来看着她,眼眸漆黑似墨。“我知道,我不会的。”
“为什么?”
“你还要我说几遍……”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因为我答应过你。”
静亭这才笑了一笑,挪到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两人在流芳殿里过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常公公来了。
“殿下、公子,圣上要去东宫看太后和太子,现在在谆宁殿等着二位。”像常公公这种资深狗腿,自然是敬宣用什么称呼,他就用什么称呼。静亭和湛如到谆宁殿里时,周延刚刚复命离开。
敬宣正独自一个坐在殿内发愣,见他们来了,才抬起头来,有一点挫败地道:“皇城周围包围太严,周延没有见到符央。”他说完,也并不期待什么回答,面色疲惫地站起身来,“走吧,去看母后和小音。”
静亭挪动了一下,突然又站住,以一种有几分振奋的声音说:“陛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偷跑出宫去的时候……”敬宣一怔,随后眼前一亮:“密道!”
这皇城下面的密道错综复杂,实则,教小孩子偷溜出去是附带作用,密道的主要用途便是像今日这样,在皇城告急的时候和外面通递消息。敬宣叫来一队禁军,令他们从不同的密道口出宫。据他和静亭回忆,直接通向宗正寺的密道口是在宫里的钟鼓监下面,于是他们在这里还加派了五个人。
太后和年音在东宫里,也早已听到了皇城被围的消息,退在东宫后殿。静亭几人陪着太后用过晚膳,将东宫中人的情绪稍稍安抚了一下之后,便回到了钟鼓监。
钟鼓监正中的院子里,有一口大钟。自前朝便一直放置在这里,每天每个时辰,都有专人将它敲响。这口钟深黑中带着一丝碧青,洪声传遍皇宫,甚至,还能传到外城。
戌时的钟声敲响,回荡在空空旷旷的内院中。渐渐地,将黑未黑的天色,浮上一轮皎月。
亥时的钟声敲响。
大钟的下面,地道的入口终于传来几声闷响。随后,青砖石板被掀开,几个禁军鱼贯跳了出来。静亭见他们都毫发无伤,亦没有和人打斗过的模样,心中一松:“见到符大人了没有,他现在如何?”
像符央这等旷世忠臣,自然是不可能叛变,但是他所面临的一个危险,便是可能先被叛军捉住去做杀一儆百的范例。
她话音刚落,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臣很好,多谢公主问。”
两个禁军俯身,从通道口将一个人拉了上来。身形高挑,官服也整整齐齐穿在身上,正是公卿第一美男子符大人。静亭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他。敬宣已经问出来:“你怎么亲自来了?”
“圣上。”符央正了正发冠,对敬宣行了个礼,“京城守军兵力五万,臣能调度的,只有不足一万人。但臣来之前已经将解救皇城托付给了另一人,倘若他能全力相助,皇城便可无忧。”
“谁?”
“徐谨。”
敬宣向来沉稳,此时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徐谨原本是光禄寺卿,和前太尉来往密切,当初前太尉下台时,符央力荐徐谨做太尉。便引来朝廷上下一片哗然,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在假意安抚鸾倾派余党。
“……那件事过后,臣曾私下同徐大人见过几面。”符央说道,“臣却以为,徐大人为人诚恳,受制于前太尉,实为迫不得已。此为报效朝廷之际,相较于和鸾倾派乱党沆瀣,徐大人想必更愿意效忠于陛下。”
敬宣沉默了片刻:“话是如此。”
符央道:“臣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部署,唯有一赌,看徐大人明日如何行事。倘若真的未能君义臣行……”他说着看了看敬宣,又看了看静亭。目光稍住,竟微微笑了一下,“那臣唯有拼死保护陛下与殿下出城,马后鞍前,以死报国了。”
敬宣伸手去抚摸着大钟上冰冷的雕刻,半晌,才道:“好,就如此办吧。倘若明日……徐谨也反了,你们就随朕一起强行出城。”他说到这里,又回头,神色有一点复杂地望着湛如。
“你会武功,能不能……随身照顾小音?”
湛如笑了笑,如常地答道:“是,陛下。”

120 京城烽火

第二日清晨,卯时日升。
一个太仆小官牵了几匹皇家马厩中的良马在谆宁殿前,其中有一匹马身高建,通体漆黑,无一丝杂毛。敬宣走下谆宁殿前的台阶,默默牵过这批骏马的缰绳。其他几匹马虽然没有这么好,却也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众人各牵了一匹。
谆宁殿的瓦檐笼罩在清晨薄霭的天光中,敬宣望着那绵长的数十级台阶,半晌才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等一会儿他们开始围攻宫门的时候,我们便都到御花园去。倘若宫门破了,朕、皇姐还有符大人便从南侧宫门走,湛如你保护太后和太子从北侧走。各带一百五十禁军,冲出城去。”
天子和太子,必须活下其一,所以他们只好选择分开逃命。而各一百五十禁军,这已经是能调开的最大兵数了,否则宫门处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卯时末,徐谨的兵没有来。皇宫两门告急。
形势比他们想象得要严峻一些。他们只得提前到御花园去,焦心无比地等着最后那一刻。太后怀中抱着年音,这孩子长大了些,此时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几人。小面团似的脸上全是好奇,却没有哭闹。扑腾了一会儿,他又伸着小手去揪旁边湛如的头发。
湛如将他接过来抱住。年音在他怀里拱了拱,很舒服地叫了声爹。
静亭愣了下,转过头去。只见湛如捏着年音的脸,也正向她看来。今天他们不能从一道走,片刻后分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或是还能不能再相见,乱军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静亭走了过去,和他一人一边将年音的脸捏住。年音变成个包子,嘴一咧,叫了声奶奶又回到太后怀里去。
两人的手顿在空中,稍停了一下,湛如将她的手握住。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过了片刻,他才轻轻道:“你小心一点。”
“嗯,你也是。”静亭点点头,抬起头来又望着他一笑,“不过你是真龙降世,想来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
他想了想,也笑道:“我们同一天生辰,兴许你也是真龙降世吧。”
静亭无话可说,两条真龙……不会打架么?
半晌,才听他又用极低的声音道:“不过……既然让我真龙降世,便不会那么倒霉,让我孤独终老罢。”
皇城破得比想象中要早一些。一万禁军挡不住城外的猛攻,几乎全军覆灭。喊杀声渐渐近了,敬宣将缰绳紧紧握在手里,咬牙道:“走!”
他说完“走”的时候,静亭就将手松开了。她翻身上马,回头对着湛如一笑。他漆黑的双眼仿若装着整个苍穹,笑起来的时候,却像是慢慢融化的冰雪。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便转身扶住太后上马。
两批人分头奔向南、北两道宫门。敬宣的马好一些,冲在前面,静亭和符央在后并行,一百五十禁军围绕在他们四周。御花园、谆容殿、司衣监、东宫……一座一座皇城建筑飞快地掠过,在快到南宫门的时候,两侧突然冒出了很多灰色战甲的叛军,在外围和禁军厮杀起来。
“大人,请快走!”“保护大人!”禁军受到阻击,一边打一边发出惑敌的喊声。但是叛军的情绪似乎没有因此处没有天子或太子而受到任何影响,已经密密麻麻地包围上来。
静亭他们三人不敢停留,更加紧催马,冲向宫门。身旁的禁军越来越少,叛军却像是潮水一样没有尽头。突然,不知何处伸出一杆斩马横刀,贴地向着静亭的马腿砍来。
这种刀立起来足有一人高,且极重,专用来斩断战马的四蹄。静亭见地面白光一闪,忙将缰绳死死地拉起来。马的前蹄抬起,贴着刀刃擦过,后蹄却被刀锋一斩而断!
马发出凄厉的哀鸣,血肉模糊地后退屈起,马身向后仰去。就在这时,敬宣已经闻声调马回头,将静亭的后领一扯,扔到自己马背上坐下。那横刀又斩了过来,敬宣冷笑一声,一拎缰绳竟控制着良驹跳起了一段,才稳稳落到地上。
那手持横刀的叛军一愣,没想到这位圣上居然马术不错。而敬宣不等他回过神来,从背上摘下一件物事狠狠向着那人一砸,那人残叫一声,肩头立刻鲜血淋漓,整个肩膀都再也抬不起来。
他们的马很快就赶上了符央。
静亭这才注意到敬宣所用的武器,居然是一张轻弓。他将弓向她手里一扔,继续催马向前。马蹄抬起、落下得飞快,马背上颠簸不已。皇宫虽大,但不是跑马场,一转眼宫门便已出现在眼前。
宫门前自然是一片混乱,叛军和禁军将宽敞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所带的一百五十禁军此时也只剩下五十左右,紧紧贴在了他们三人的两侧,打算一鼓作气趁乱冲出去。此时,却忽听符央道:“臣以死尽忠了,殿下,陛下。”
他将马头拨正,行到了敬宣和静亭的马前。
静亭一怔,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夺了一柄横刀,有些吃力地提在手中,背却挺得笔直。
他们像是冲进了一片灰黑色的潮水里,叛军从四面八方涌上来。静亭只看到刀光血影,却几乎看不清人。禁军的数目在急剧减少,她死死握住敬宣的一只手,盯住前方符央的背影。他的官袍染上了一片又一片的殷红,不知道那是谁的血。他的背没有那么直了,身形微微有些摇晃。
突然,敬宣叫了一声“皇姐”,将一个箭筒从腰间摘下来扔给她。
敬宣喜欢马,从小擅长骑术。而她虽然马术没法比,却恰好也有一样玩的顺手的东西。
弓箭。
她抽出一支箭来,迅速地搭弓瞄准,将迎面冲向符央的一个叛军一箭射倒!
箭筒中的箭在一支一支减少,因为马背上只能用轻弓,杀伤力并不大。但是,在她的箭将近射完的时候,前面的叛军却突然阵脚大乱。一阵喊杀声传来,外围杀入另一支军队,来势如竹,叛军支持了片刻,终于向四周溃散。
那军队行到近前。为首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穿战甲的年轻人,他跳下马来,前行两步跪在敬宣面前。
“陛下、殿下,罪臣徐谨护驾来迟!”
徐谨终于还是来了。
皇宫南门的叛军被迅速剿灭,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符央身上有好几处伤,方才一直都是强撑着一口气,此时终于忍不住,昏倒在了马上。敬宣颇有一些震动,叫人快去逮几个太医院的太医来。随后,他在符央的身边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低声道:“朕原本以为……这朝廷里不会有真正的死忠之臣了。”
静亭一边心道陛下你与其说这些,不如正经给他升个官要紧,一边着急和徐谨商量去皇宫北门接湛如和太后他们。徐谨便立刻又亲自去了一趟皇宫北门,这趟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原来湛如带着太后和年音,已经顺利出了宫门。这个效率和运气不禁令人目瞪口呆。
皇城之围解开,敬宣回到宫中整顿上下一片鸡飞狗跳的皇宫,顺便进一步策划,如何将京城之围也解开。时至傍晚,徐谨突然换了官府从外面跑回来:“陛下,有一支勤王军从城外杀入,已经将把住城门的叛军歼灭了!”
敬宣一怔,站起身来:“哪里来的勤王军?”
“这……臣也不知……”
霞光满天,敬宣策马轻骑出了皇宫。静亭亦随在迎勤王军的队伍中,路上,她忍不住问湛如他是怎么排除万难、带着太后和太子这一双老弱妇孺闯出皇城去的。他眨了眨眼笑道:“轻功啊。”
城墙巍峨,在余晖之下,城门像是一座厚重的石碑一般屹立。百朝兴废,沧海桑田,不过浮华一瞬的过眼云烟。
城门洞开,一直肃容整齐的军队踏过护城河的吊桥,向城内开来。为首的一名将军,生着高挑的身形和清癯的一张脸,乌发束在盔甲,露出一方削尖的下颔。他入城门后便催马向前本来,在圣驾前才收住缰绳,一纵跳下马来:“神佑我朝,圣上英武,保我朝江山百姓洪福齐天!”
他声音清亮,仿佛传彻了京城火烧一般的天空。火烧一般的天空下,三军、文武、百姓齐齐下拜。
“圣上英武,保我朝江山百姓,洪福齐天!”
一时间声震云霄,而这话音刚落,那将军却突然抬起头,有一点毛毛躁躁地跑上前来,大叫道:“公主,我回来了!”
静亭站在人群中,哭笑不得地抿了一下唇。
“我看到了……左青。”

121 琳琅

夏末的风有一点微凉,天色渐晚。
静亭将沐浴后微有些潮湿的头发披在肩头,湛如站在她身后,熟稔地给她梳头。
静亭微微眯着眼睛,从镜中望着他的面容。待她的头发干一些之后,他便将它们挽起来,绕来绕去弄了半天。静亭想要回头,被他按住了脖子:“还没好,别动。”
她问道:“你在弄什么?”
“给你盘个朝云髻看看。”他将她的发尾别到发髻里面去,随后取了两支银簪簪上。从镜中望着她道,“这样很好看,明日朝典就这样去吧。”
“不要,好麻烦。”
“不麻烦,我给你梳。”他说着又将银簪取下,换了两支玉的上去。静亭自己感觉没有任何区别,但还是乖乖坐着让他换来换去,隔了一会儿,她说道:“你不如和我一起去。符央拜相,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呢。”
他嗯了一声。静亭又道:“去朝典之前,你……先陪我回一趟家吧。”她说的这个回家,指的是去陈府。湛如抬起眼来看了看她,静亭不由得一阵心虚,“嗯……是我爹要惩处陈广,遇上一些麻烦,让我去看看。没有什么大事,你要是觉得烦……”
湛如笑了一下:“那看来我更得陪你去了。”
两人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账房又照例把账本送了过来。这对账的事情是每月必有,雷打不动的。静亭翻了一会儿账本,觉得眼睛有些累,又看他颇为专注,便轻轻放下笔走出门去。
公主府水池中的荷花刚刚开过,此时晚风中还飘着几缕清香。她沿着水边的回廊慢慢踏月走着,穿过水榭,却看见前面不远处一盏风灯的微光,在暗中微微摇晃。
走近却发现是符央。他提着灯,站在阑干的一边,正望着水中的残荷。
听见脚步,他便侧过头来,看见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一笑。“公主还没歇么?”
静亭点点头:“明天是大人的大日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圣上赐了我一座府邸,明日之后再不同以往,我只怕是不能再在公主府上长住。今晚便想来这里看看。”
他的神情有一些渺然,静亭没有走近,隔着有一段距离也靠在阑干上。
符央这次护驾的功劳无人能及,敬宣便破例封他为丞相。不过,满朝文武,倘若符央不拜相,他人也更没有那个资格。这个位置,他当之无愧。
符央此时却另想起一件事:“公主,我前两日偶然和楚兄见过一面。”静亭微微一怔,那个还在丁忧的楚江陵……原本人人都会以为能做丞相的楚江陵,现在阴错阳差,位置竟被符央占了,不知他会作何想。她也觉得楚江陵着实是命途多舛,有几分惋惜地问道:“哦,他和你说什么?”
“他要回乡了,让我替他向公主道声珍重。”
静亭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风吹着水面波光粼粼的月色,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符央手中的那盏灯也忽明忽灭。静亭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算回去,走之前,又回头笑道:“差点忘记说了,恭喜大人拜相。”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符央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做一个上有君王下有天下苍生的好官。为了实现它,他用了很多年。他所做的努力她都亲眼看到过,所以在这一刻,她竟也有一点为他感到振奋。
符央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似的也笑了笑:“多谢殿下。”
“不必客气。”静亭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最开始说要帮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世上真正的有志之人何其少,大人却是一个。如今你功成名遂,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愿望?”
他神情一顿,淡淡道,“有倒是有,不过想来也是做不得数,不提也罢。”
静亭一笑道:“既然左右已经是做不得数,那么说一下又何妨?”
符央怔了怔,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将风灯随手挂在阑干上。走过来按住她肩头,轻轻一吻落在她眉心。
他将那盏灯重新提起来,里面的火苗微弱地瑟瑟抖动着,他便直接将它吹灭,大步走出了水榭的回廊。
回廊之外,满地月光,似乎天地向来都是如此的开阔。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去,脚步逐渐变得轻快。他向来是个极恪守礼教之人,这样逾礼的举动,对他而言几乎是从未有过。
这样也好。他对自己说,没有下一次,所以就这样吧,这样就好。
他唇边扬起淡淡一抹笑,没有再回头。
第二天,静亭和湛如离开陈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吩咐车夫快一点赶到皇宫,静亭有些头疼地坐回车里,把头靠在车厢上闭着眼。湛如给她揉着太阳穴,她张开眼,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面露同情地看着她。
“你这种没有和家长吵过架的小孩,是不会懂的……”她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湛如哭笑不得:“你毕竟是十几年没有和你娘见过面,她对你思念得有些过头,也是……”
方才在陈府处理陈广的事,还进行得算是顺利。但是处理完了之后,她娘将她拉进屋里说的一番话,实在是让她回想起来依旧汗毛倒竖。
她摇摇手中的折扇,咬牙切齿道:“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答应将名字改回叫‘陈柳霜’……”
湛如只好一路哄着她,来到了皇宫。两人刚刚来到殿前,午时的钟声便打响了。敬宣坐在金銮宝座上,将一份圣旨递给一旁的常公公宣读。随后是一套略显繁琐的程序,直到符央披上敬宣亲赐的官府,百官朝贺。
符央从众官员的簇拥里走了出来:“公主、湛如,今晚我府上设宴,你们和左青他们来吧。”
静亭和湛如应下,转身正欲离开,却突然从背后常公公又追了上来:“二位留步!圣上请二位过去!”转头看去,那金銮宝座上却是空的。
敬宣在大殿后面的花园里等着他们。听见脚步声,他却不回头,似乎在很专注地看重花园中的景色。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我原来以为这些是我的,而现今才知道。我有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抢了你的!”他没有自称“朕”。
湛如没有回答。只听敬宣又道,“我觉得我应该非常恨你,可是我似乎并没有这个资格。我母亲设计害死了你的母亲之后,我又抢了本应是你的东西……说起来,倒是你应该恨我才对。”
湛如突然轻声笑了一下:“那我现在有的东西,又是谁的呢?”
敬宣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来望着他:“你不恨我吗?”湛如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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