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之我的契丹老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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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眯——梭啦眯梭——
啦——梭眯哆睐——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一 二 三 四
帐外的歌声震天，郭子仪听到这充满阳刚味道的奇怪歌词，不禁笑了：“走，出去看看！”还真好奇，她到底能把他的十万军整成啥样儿。
秦心月豪气的站在一个小土包上，面前，郭子仪的军队排列成几个大方阵，目光清一色看着秦心月的指挥手势，“好！咱们要唱出军人的气势，尤其是歌曲最后的那个一、二、三、四，要干脆有力！那就再来一遍……”
郭子仪疑惑地看着乐呵呵的秦心月，脚步不自觉的朝她移过去。
“将军！”郭子仪走到方阵边，一个士兵站起来行了个礼，宽阔的草地上顿时热闹起来。
“将军，来和我们一起唱吧！”
“将军，我们的先锋军已经和李将军的军队会合了吧？”
“我们什么时候进城去？”
郭子仪看着涌动的士兵们，平和地笑。
秦心月从小土包上下来，开心地望着被士兵门团团围住的郭子仪。他是温和而睿智，却不失威严的，在军中深得将士们的爱戴，这几天，虽然没有和他过多的交谈，但对他的英雄事迹听说了不少，这样的个性，难怪历史上的他，“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
郭子仪也不知对士兵们说了什么，他们全都转过头看着秦心月，然后，各自散开，回营去了。郭子仪笑容灿烂地走近秦心月，对她说道：“和我去河边走走吧？”秦心月知道他是指大营北面，不远处的那条河，于是点了点头。
“怎么，你的侍婢今天没跟着你？”郭子仪走在前面，笑道。
“她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在帐篷里休息呢！”如果不是这样，今天外面这么热闹，宁儿跑得肯定比兔子还快。
噢～等一下，他在问什么？侍婢？
“你知道了？”秦心月停住脚步，呆呆的问。
郭子仪回头，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好笑：“知道什么？我除了知道你们是女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心月冲他标准微笑，露出洁白的前牙八颗：“将军大人，那么你还想知道什么？”什么呀，还以为他那晚没摸出什么来，又以为他听不懂色狼是啥意思，搞了半天，傻不拉叽的人，是她。
微风吹过来，秦心月被长刘海遮住的右脸露了些出来，正好，被眼力极佳的郭子仪看到她颧骨处隐隐的伤疤。
“你的脸……”郭子仪刚浮于脑海的疑问，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平时他并不是这么口无遮拦的人，更何况，对于一个女子，容貌是很要紧的，他这会儿偏又问出这样话来，让人家怎么下台呢？
“你看见啦？看来这个刘海不是很可靠！”秦心月自嘲的笑笑，并没有尴尬的意思：“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划的，因为怕吓到人，所以，剪了个刘海，用来遮丑！”
惊异于她的坦率和淡然，郭子仪一时竟望着秦心月出起神来。
秦心月走过他身边，打趣道：“郭将军，不是要去河边么？”第一次看到这帅将军发愣，他穿着铠甲，怔怔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郭子仪这才转过身，赶上前去，“你刚才教士兵们唱的曲子，是哪里学来的？”
“啊？”秦心月摸摸鼻子，这让他怎么说呢？以前爸爸当过兵，每次喝多了酒就会把当初在军队里唱过的歌，重新唱个遍，要不，她从哪里学这个？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偶然教我的。”秦心月敷衍，又怕他再追问，转移话题道：“快看，城头上的旗子！”
郭子仪抬眼眺望，只见常山城头上插着的“郭”“李”两色大旗，正迎风招展着，只是，“郭”字旗却明显比“李”字旗要多出许多。
“这个李光弼！”郭子仪摇头轻笑：“什么时候了，还总防着我！”
秦心月闻听此言，一双清澈的眼看向他，好象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子仪看着城头的旗子，又好气又好笑：“当初，我准备向皇上推荐李光弼任河东节度使时，他来找过我，因为我们政见相左，平时关系不太好，所以他认为我是在借机报复他，他很担心，自己不是死在战场上，而会被我……”
［正文：第四十八章 近君情怯］
郭子仪没说完，但听了他的这几句话，让秦心月联想起在长安，接到圣旨那天，全家人反常的神情。
一直觉得那天哪里有问题，如果单纯是要领兵出征，依公公和李光弼的性子，会觉得这是军人无上的光荣，哪会是一副不甘愿的样子？还有，那个宣旨的宦官，老提郭子仪，搞得最后李光弼不客气的拂袖送客，也是因为这吧，原来，他们不是惧怕上阵杀敌，而是担心遭到同僚的倾轧！
“你有没有见国李光弼的夫人？”郭子仪猛然回头问道，秦心月被他一看，心跳一下漏掉半拍，舌头也不听使唤起来：“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郭子仪慢慢踱步，踩着小河边上的软泥，一步一个脚印，“李光弼性格又臭又硬，和他爹一模一样，可以说，从没向谁低过头……那天，他却开口求了我，居然，是为了他新婚的妻子！他以为，我不仅会对他打击报复，而且，会连累他的妻子和家人，所以当时，他非常不情愿，却很诚恳的求了我……”郭子仪说着笑起来。
秦心月跟在他身后，却听得鼻子发酸，骄傲如李光弼，居然为了她，放下身段去求过他也许最不愿去求的人，不管郭子仪的答复如何，他仍是不放心，所以，回到家就找茬休了她，以为这样是对她好……怪不得休书的最后一句写着：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亏她那时还自认比他心地要好，总觉得他又不孝顺，性格又古怪，原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里，爱或不爱，孝或不孝，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只做他认定的……
“因为这样，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他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郭子仪目光悠远，“你知道，李光弼这个人，可不是能轻易求人的，照他的性格，如果，他不是极爱他的妻子，断然不会迈进我郭家的大门！”
爱，果真是能改变人的东西，如仆固，如李光弼，都找到了心头挚爱，而他郭子仪，即使家里已有一妻一妾，却仍不知情为何物，当李光弼求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羡慕他的吧！
“你不是李光弼的远房亲戚么？那么，你应该见过李夫人吧？”郭子仪回过神，眼睛里精光一闪，看着秦心月问道。
“啊？”秦心月刚刚也在沉思，被郭子仪丢这么大个弹子过来，不免有点慌张：“这个吗？我也只在他们结婚的……我是说成亲的时候，见过她一面，长得还可以，有点瘦……”
郭子仪含笑看着手足无措的秦心月，这下，他可以确定她不是细作了，“你不是李光弼的亲戚吧？你确定你来投军的？”
“呃？”难道被他猜出来她的身份了？他不会那么精明吧？秦心月手心冒汗，“就算我不是李将军的亲戚，就不能来投军吗？当兵不会也要靠关系吧？”
“可打仗是男人的事！”郭子仪的语气严肃起来。
大男子主义猪！秦心月心里暗骂了句，也敛起笑容道：“这是唐律规定了的吗？打仗时，男子上阵，女子靠边？其实，国家兴亡，人人有责！我们女子，武功体力及不上男子，做点别的，总可以吧！你看看士兵们，他们的衣服在行军打仗时破了，都是将就穿，被子也从没有人浆洗，现在才初夏，夜晚寒凉，士兵们若是因此生病，对白天的行动没有影响吗？……再说，则天皇帝，是女的吧，可她的气魄也不输男儿！而且，我们在军中的这些天，将军认为拖累你了吗？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把自己想法，强加给我们，而不问问我们，到底需不需要这样的安排？”
郭子仪惊讶地看着情绪颇激动的秦心月，心中登时一动，“从没有女子对我这样说过，你，还真是……”
见郭子仪听了她的一番话，没有不高兴，反而眼神柔和许多，秦心月也见好就收，“将军，你懂的道理，自然是比小女子要多，之所以没有女子在你面前提过这些，还不是因为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规定了男人如天，女子，都低微到脚下了，哪有那个胆量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呢？”
“可你就有这个胆量啊！”郭子仪目光灼灼，“你们在我军中的这些天，也确实没给我找麻烦，不如这样吧！你既想投军，不如到我军中，好歹，你们的身份我知道，还可帮着隐瞒些，毕竟，朝廷严律，女子是不能随军的。”
这样的提议，秦心月低头考虑了一下，问道：“将军解围常山后，马上会回朔方了吧？”
“不会那么快吧……这次，会在常山休整一段，以把史军余部清理干净。”郭子仪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却仍实话相答。
这么说，要在常山待一段日子了？秦心月抬头，粲然笑道：“那就跟着郭将军吧？反正都是投军！”想到马上要和李光弼见面，秦心月几天前就开始失眠，想见他，可又害怕见……何况，现在的“子娴”，已经美貌不再了，若真投到他军中，她该如何自处？见到她现在的样子，李光弼会不会也和大多数人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她受不了这个……
“你愿意？”郭子仪看起来很高兴，“好吧，你今后就跟着我！”
哎，为什么同是将军，李光弼就没有郭子仪那么圆通呢？秦心月看着郭子仪大踏步而去的背影，耸耸肩。
［正文：第四十九章 相逢不相识（一）］
郭子仪骑在马上，不住回望后面跟着的军队中的一员，目光隐约有笑意。
“日落西山红霞飞……”秦心月心不在焉的跟着士兵们唱，拉着宁儿的手僵硬得没有任何摆动，这就进城了？一会儿李光弼就会亲自来迎郭子仪进去吧？
“宁儿，我刚才嘱咐你的，都记住了吗？”秦心月忐忑不安。
“放心吧，少爷！”宁儿倒是兴奋不已：“少爷才要注意呢，你是不是很紧张？别忘了，我现在叫小林，不是宁儿！”
这个丫头，还打趣她，秦心月佯瞪了宁儿一眼，为了不让李光弼看出什么来，她特意叮嘱了宁儿，不许她出现在李光弼的视线范围内。
“河东节度使李光弼迎郭子仪大将军入城！”一个铿锵的声音打断了行进中的郭子仪军。
“那就是李将军！”
“果然是俊猛非凡！看，他骑的那匹马——听说是前些年，番邦进贡给皇上的，皇上却将他赐给了李将军……”
他们一定在说飓风，李光弼来了？怎么没听到马蹄声？秦心月掂起脚尖，左右晃动身体，无奈萝卜长在高粱地里，就是看不见李光弼。
“李将军辛苦了，我们一道进去吧！”郭子仪的确谦虚和慎。
“不！将军先请。”李光弼还是那个腔调。
郭子仪没说话，依言驱马先行，李光弼这才冷着张脸，跟在了他身后。
一路有说有唱的郭子仪军，此时也和前来接他们的李光弼军一样，禁若寒蝉了。
郭子仪、李光弼命令犒赏三军，常山军民乐成一片，晚上，郭子仪应李光弼之邀，去了他在常山的临时住所——泛音阁做客。
安顿好住处，秦心月和宁儿躺上床，一动都不想动了。这些天赶路外加高强度的行军，把她们的身体劳累到极限了，特别是秦心月，没倒下已经是奇迹了。
“小……少爷，你说，同样是将军，郭将军那么和蔼，李将军怎么就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打了胜仗都不让人消停，还是郭将军把他从围困中解救出来的呢。”宁儿跟着秦心月久了，说话也越来越没遮拦。
“你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那副样子，和他老爹说话都这模样，倒不见得有什么坏心肠，就是看着惹人心烦罢了！习惯了也就好了。”虽然，这其中有宁儿不知道的原由，但她说的也是事实，秦心月望着屋顶的横梁，心中盘算着以后在常山的生活。
当——当——当——
秦心月还在做梦，一连串的锣声就敲开了，她郁闷的抓了垫在头下的枕头，一把扔出去，“不要吵，让我再睡会儿……”
“太阳老高了！还不起床？”
“哎呀，宁儿，你让我再睡一会会死啊——”秦心月极为不雅的趴在床上，闭眼哀号。
“你那么困吗？早饭都不想起来吃？”
“我求求你，让……让我再睡一会儿……一小会儿……”秦心月翻个身，又和周公约会去了。
郭子仪笑笑，慢步出屋，轻掩上门，正遇上宁儿，见郭子仪从房里刚出来的样子，不禁吃了一惊：“郭将军？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来看看秦兄弟，顺便叫你们一起吃早饭。”郭子仪神情泰然，语带关心，“住着还习惯吗？”虽然是两个人一间房，可一个院里住了二十几个士兵，再想到秦心月刚才的打扮，他忍不住担心起来。
“谢谢郭将军，我们住得很好！”没想到，郭将军不仅人长得帅，仗打得好，还这么体贴下属，这……这……这……，宁儿的脸上烧起两朵红云，一抬眼，正见郭子仪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的对着她笑，“等秦兄弟醒了，让他来找我！”
“好。”宁儿幽魂般点头，呆呆望着郭子仪，待他走远，才收回目光，痴笑着推门进屋，也不管秦心月还睡着，拉着她的手臂开始猛拽，“起来了——快起床，郭将军找你呢！”
“不要……吵。”又被人吵，秦心月好无奈，怎么睡个懒觉都这么难？
“少爷，郭将军刚才进来过，他还让你醒了去找他。”宁儿完全被郭帅哥迷到分不清主子是谁的程度了。
“我管他谁来……”
“嗡”——秦心月脑子一响，刚才还仿若千斤的眼皮，此刻也不沉重了，眨眨眼，问道：“你说刚才谁来了？”
“嘻，是郭将军。”宁儿敬慕的眼光闪啊闪。
“什么？”秦心月一蹦三尺，她看看身上的衣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汗直冒。
葱花绿的抹胸，是被她改良了的，上露肩膀下露肚脐；紫红色的裤子是仿照现代的三角裤做的，穿这一身，虽没露点，也够清凉了。
只能祈祷郭子仪是个真君子，非礼勿视啊！
这段日子，成天提心吊胆的防着别人，惟恐身份暴露，晚上都没解过束胸的带子，昨天是想着，反正只有她和宁儿共一屋，门一栓，谁也进不来……都怪她，图一时舒服，穿那么现代干什么？还好，进来的是郭子仪，要是其他人，后果简直不敢想，到时，别说她们，就是郭子仪也得跟着受罚。
［正文：第五十章 相逢不相识（二）］
秦心月拾起床边搭着的一长条白布，递给宁儿，“帮我缠好！我要出去。”
宁儿也会过意来：“完了，小姐，你……你被看光了——，郭将军现在一定知道我们是女子了，这可怎么办？搞不好要杀头的。”
秦心月一记卫生眼丢过去：“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啊？”
见宁儿害怕得要命的样子，秦心月又不忍心再瞒她了，“你放心，郭将军是何等人，我们的身份他早知道了！你别担心，他不会告诉别人的。记住——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是叫少爷，最好直接叫秦心。”
“哦，知道了。”好色小女婢这才笑了。
书房。
看战报看到笑？这还是头一次！
何军站在郭子仪身侧，忍不住多嘴：“将军对一举歼灭史军是否已十拿九稳？”
郭子仪眼睛盯着战报，脑中浮现的，是秦心月晃着两只细胳膊，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狂甩枕头的样子。
这个丫头，实在有趣！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也没注意到何军满腹疑问的表情。
“嘭”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秦心月一脚踏进屋，肆无忌惮的左右张望，发现郭子仪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张纸，何军站岗似的竖在一边，两人看着她，皆是一脸愕然。
“原来你在里面！”秦心月为她的失礼举动而惭愧，“我看见大门外没人把守，而且，一连找了几集间房，都没见你，以为你不在呢……打扰你们谈事情了，真抱歉！”
郭子仪闻言，不介意的微微一笑，转头向何军道：“你退下吧。”
何军服从道：“是！”
一面大步出去了。
秦心月小心的关上房门，问郭子仪：“听小林说，郭将军找我？”管他早上有没有看见什么，她相信，只要她不提，郭子仪这个古人也不好意思主动说起。
郭子仪放下战报，走到秦心月面前，伸出手，好奇的在她肩上拍了拍，道：“你肩上垫的什么东西？”
“吖？很明显吗？你这么快就发现了。”秦心月双臂交叉，两手在肩头抓啊抓，“这是我做的垫肩，垫上这个，肩膀会显得宽，人也更魁梧！”
“你要那么魁梧做什么？”郭子仪皱皱眉，难怪她一进来，他就觉得怪怪的。
“魁梧一些比较有男子气嘛，就不会被人发现我是女子了……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秦心月上下抖了抖肩。
“我一会儿要搬到‘淡云轩’去住，你和小林作为我的贴身侍卫，也跟着一起去吧！”郭子仪宠溺的用手揉了揉秦心月的头发。本来，昨天李光弼提出，将“泛音阁”旁边的“淡云轩”腾出来，让他搬进去，他只考虑到是为了方便商谈军务，可当刚才，看到秦心月早上还没起床时，毫无防备的样子后，他就打定主意，要将秦心月她们也带过去，以免日久身份暴露。
淡云轩，她喜欢这个名字！秦心月明白郭子仪的用心，因此，更增加了她对这位将军的信任和好感，“好啊！多谢郭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么？感觉你就像我哥似的！”
“随你！”郭子仪一切好商量的语气。
傍晚。
郭子仪的行李全部移往“淡云轩”，秦心月和宁儿早就随何军先行一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