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之我的契丹老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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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一听这话，再看看秦心月拒人千里的样子，不免有些吃惊，“娘子……”
“在水里久了，我的手有些抽筋，我们上岸吧。”秦心月扔下李光弼，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李光弼隐约觉得，他的小娘子有些变了，他心痛于她的漠然。她现在的样子，多象另一个自己……难道，她也有过如他一般惨烈的记忆？
“娘子，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害？”李光弼蹙眉自语，同时，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将从前快乐无忧的她重新找回来。
“姑……姑……姑……”宁儿看到和秦心月一道游上岸的李光弼，惊讶得眼珠都瞪出来。
“姑什么姑？还不跟李将军问好？”秦心月取下旁边树枝上挂着的衣服，接着，看了看还在滴水的身体，无可奈何地，坐下来。
“李将军！”宁儿对李光弼行了礼，见他裸着半身，穿的裤子又紧贴着腿，马上脸红得快要冒出血来，扭头看别处，又正看见她家小姐也仅着内衣内裤，大方的在那儿晒太阳呢。
“小姐！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啊……这个……”一边说，一边朝秦心月使眼色。
宁儿的意思她明白，可现在她的内衣没干，再穿外套会很难受的，而且今天，她穿的是古代的内衣裤，比现代的泳衣要保守太多了，所以，她继续晒着太阳，没理会站一旁的其他人等。
李光弼见她没动，也挨过来，笑了笑道：“不要紧，也没别人，我们晒干了一道回去！”
宁儿感觉下巴脱臼了，这——是姑爷嘛？会不会是长的一样的第二个人？
“我晒干了还有外衣，难道你要这样回去？”秦心月一看他光着上身，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娘子——”继续笑，李光弼简直觉得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给为夫的想想办法吧？”
“办法？”秦心月恶作剧似的一笑，“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鬼才信他没带衣服咧，不过，既然他要玩，她也奉陪到底，谁怕谁啊。
［正文：第五十四章 较量］
秦心月这一笑，眉舒目展，让李光弼更坚定了决心——虽然衣服就在另一侧的岸边，虽然他一声口哨就能把驮着衣服的飓风唤来，但，为了娘子能高兴，他豁出去了！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们先走了。”秦心月轻轻巧巧说了句，就开始穿衣服。
李光弼急道：“娘子不是要帮我想办法吗，却又到哪儿去？”
“不是让你等着吗？我们，自然是回去帮你拿衣服了。不然，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里给你变衣服出来？”秦心月理所当然道。
“那——来回奔波，不是要辛苦娘子了？”李光弼有点后悔撒这个谎了。
“没事，我们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大大咧咧的语气，再配合一脸的满不在乎，秦心月没想到自己还有演戏的天分。
穿好衣服，跨上马，秦心月和宁儿看了眼站在那儿巴巴望着她们的李光弼，“啾——”秦心月使劲一夹马腹，宁儿马上跟上来，两个人，不一会就消失在李光弼的视线中。
淡云轩。
秦心月时站时走，晃得宁儿头脑发涨，她不禁哀求：“少爷，你别再晃了，坐一下行不行？”
听到宁儿跟自己说话，秦心月猛地回头，吓得宁儿一口气噎在喉咙那儿，硬没吐出来。
“宁儿，你确定他还没回来？”
宁儿揉揉发紧的头皮，大感无奈：“你这又是为什么呢？早知道会这样，刚才一回来，就该取了衣服送去，现在，拖到这么晚了，还能怎么办？”
看看乌漆抹黑的天色，丧气的垂了头，秦心月有些自责。
谁知道李光弼那么实心眼儿啊，就算确实没带衣服，他怎么去的，还可以怎么回来呀，犯不着真的等她一下午。
终是不放心，秦心月收拾了一套郭子仪的衣服（两人身材差不多，应该合适），用布包好，背在肩上欲出门去。
“少爷，你不是现在要送衣服去吧？”宁儿拦住秦心月。
“给谁送衣服呢！”郭子仪正巧回来，听到宁儿的话，接了句。
“郭……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秦心月很意外。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郭子仪进得门来，回望还呆站在门口的秦心月道：“你背个大包袱，要上哪儿去？”
“我……”总不能说，这是要给我的前夫，你的“李兄”送衣服吧，“想去外面随便走走，又担心变天，所以带件衣服……”呸！怎么编这么个烂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何况郭子仪。
“哦？是吗？”才听门口的侍卫说，她们下午出去逛了一会才回来的，难道没玩好？
“李将军到！”门口传来侍卫的大声通报。
话音刚落，李光弼人就已经到了房门口。
“哟，李兄，稀客呀……”郭子仪讶异的起身，走到一露面就紧盯秦心月不放的李光弼身边，爽朗笑道：“有急事找我吗？还是到大厅商议吧！”
李光弼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盯了秦心月半晌。秦心月心虚理亏，不住赔笑后退，忽然，李光弼出手，抓着秦心月的臂膀，欲将她拉近点，几乎是与此同时，郭子仪也出手了，“啪”一声，李光弼的右手一麻，秦心月重获自由，李光弼见郭子仪出手并不轻，火气顿时转移了，两个人你不言我不语，各有所为，所以招招式式都不马虎。
“秦心，退开点！”郭子仪与李光弼交手的同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秦心月傻楞着仍站在原地，不由担心道。
“你给我站好，不许再走开！”李光弼手脚并用，嘴巴里说出的话也急吼吼。
“她是我的侍卫，你想干什么？”郭子仪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人说话。
“你的侍卫？”原来他还心存侥幸，以为郭子仪不知道她们是女子，现在，从郭子仪的反常行为上看，多半他是知道了，这，让他更气愤，下手也更重了些。
好个李光弼，武功真不弱啊！郭子仪也加大了力道，小小的卧房内，只听见拳脚声了。
“住手！李光弼——”秦心月气极跺脚道，“郭大哥，别打了！”
李光弼？秦心为什么不叫他李将军，反而直呼其名？他才出去了一下午，不会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吧？郭子仪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秦心月，正好被李光弼瞅见空挡，一个直拳过来，郭子仪的胸口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唔……”郭子仪闷哼一声，潜藏于心不服输的个性冒出来：好，就让我们较量一场吧！
两个人，拳脚越来越快，且招招看着不留余地，秦心月和宁儿胆颤心惊，“别打了，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再打了。”秦心月一会担心这个受伤，一会又惟恐那个吃亏，想到郭子仪要好劝动些，她就改而“专攻”郭子仪，“郭大哥别打了，眼下，仗还没打完就内讧，会使军心动摇的……”
郭大哥——？叫得还真亲热。李光弼的心里狂冒酸水，人一急燥，拳脚上不免漏洞大了点，郭子仪左手一个虚招骗过李光弼，左腿一撂，右手往他腹部击去，李光弼回手不及，身体又正前倾，腹部挨了重重一拳。
“呀——！”李光弼忍住没吭声，倒是一边观战的秦心月叫了出来，“郭大哥……我求你别打了……他嘴角在流血……李光弼，你怎么回事啊？说话不算数的人是我，你找别人发什么火，你有病啊？……”
“你认识她？”郭子仪问道。
“别说你不知道？”李光弼心疼的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有些发白的秦心月，对郭子仪的口气却是冷淡的。
“难道，她真是你的远房亲戚？”两人手脚同时慢下来。
“她没告诉过你吗？”李光弼居然微笑起来。
“李光弼，你要敢说出来，你就是乌龟王八——”秦心月没骂过人，情急之下，也只想到这句。
“她是我——娘子！”李光弼好骄傲的宣布。
“什么？”郭子仪大受打击的眼神征询的望着秦心月，“你——果真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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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五章 爱情的面容］
“你……”本来内疚得很，现在却气愤不过的秦心月鼓起腮帮子，冲李光弼道：“你胡说！”
郭子仪和李光弼终于停手，这次的较量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秦心……”郭子仪热切的眼看过来。
“郭大哥……”对不起，骗了你。秦心月心里暗暗愧疚。
“李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联系认识秦心月她们的前前后后，郭子仪完全可以自己判断出李光弼的话是真是假，他现在问秦心月，只是从心眼里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他说的……”秦心月不忍心再对郭子仪撒谎，“有一半是对的……其实，我‘曾经’是他的妻子。”这，却是大实话。
“李光弼已经把我休了。”虽然他是好意，可也太武断了！
“什么？”又一个强烈刺激，郭子仪的脑子现在有些赶不上趟，“你是说，你是他的下堂妻？”没理由啊，虽说他和李光弼互不往来，但他只娶了一个妻子是真哪！“你是他哪一个妻子？”昏昏地问了句，却遭到两个人的夹击。
“难道说，李光弼还娶过其他妻子？”她怎么不知道！没人告诉过她，李光弼是“再婚”啊。
“郭将军，我李某人只有这一个妻子。”李光弼眼神中的警告很明显：别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要不，跟你没完。
“你跟我走！”李光弼也不管郭子仪怎么想，转头向秦心月“命令”道。
“不，我不要。”秦心月斩钉截铁道。
“你——说——什——么——？”李光弼气得又捏起拳头。
“她说，她不愿和你走！李兄，既然你已经休妻，何必又来为难她呢？就算你们曾有过不愉快，看在我的面上，就既往不咎吧。”郭子仪以为李光弼会休妻，一定是和秦心月之间有什么不好的过往，因此，好言相劝道。
“我们夫妻的事，不需要外人来管。”李光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很好！秦心月看他还是那么难缠，不由抱歉的对郭子仪笑笑，“郭大哥，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单独谈？”不要紧吗？让她独自面对看起来盛怒之下的李光弼。顿了顿，郭子仪牵强的点头，“好吧，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秦心月很感激郭子仪能理解她，于是又冲他一笑。
李光弼看他们二人公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很是恼火，“要走快走，别磨蹭。”
郭子仪苦笑，拉了宁儿出门，脚才刚跨出门槛，“碰——”门被李光弼响亮的关上了。
“郭将军……少爷，她不会有事吧？”会不会又被姑爷打啊，可怜的小姐……
冷静的看了看气哼哼的李光弼，秦心月抬手，向靠右的一张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将军，请坐！”
李光弼没说话，定定看着秦心月，眼神中的怒气消失了大半。
“将军想站着谈话？那我自己坐了。”话音才落，她便大辣辣的坐下了。
“娘子，跟我走吧！”一出口，他的语气竟是无奈与温和的，丝毫听不出任何不悦。
“然后呢？”秦心月没有看他的脸，只出神的望着邻近桌上烛台中正燃烧的蜡烛。
“什么？”他不知道她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让我跟你走吗？如果我肯了，然后呢？”
“哦，当然是把你送回长安将军府，等我凯旋后，一定再……”李光弼一听她这么问，以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随即高兴道。
“可我若不愿回去，你想怎么办？”没等他说完，她便冷笑，“你不要说让我先回越州待着，等你打完仗，再去接我。何年何月？我的节度使大人，麻烦给个准信儿。”
“娘子……”李光弼见她这样，不免走近，又是心疼又是怜惜道：“你随军多有不便，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好歹，我……”说到这儿，他俊脸微红，咽下那些浓情蜜意的话，蹲下身，望着她的眼，用几乎乞求的语气道：“听话，回家去等我，啊！”
他离得那么近，却为什么让她感觉那么遥远？秦心月一行清泪掉下来。
李光弼见她忽然哭了，慌得不知所措，“你怎么哭了，难道是我说错话？娘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我在这儿给你道歉，我道歉行不行？”说完，还真两手抱在一起，揖个不停。
“李光弼，你别作揖了，再这样……”我怕我会更爱你！这是秦心月原本想说，却没说出的话。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以前他对她总是忽冷忽热，任她如何乖巧也难换他一点怜惜，而现在，即使她语言淡漠，行为过分，他依然是一副好好先生的笑模样？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在将军府被掳走，后来又遭到毁容的缘故？
泪水滂沱，任李光弼此时心急如火，她却仍固执认为——他对她的好，只不过是一时愧疚，想尽力弥补过失，而这，却不是她心中爱情本来的面容……
粗粗的大手，捧过秦心月的脸，笨拙却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秦心月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厚茧划过她的肌肤，有些沙沙的，却很温暖。
“好吧，反正军队还会在常山待一段时日，你就先跟我回‘泛音阁’住几天。”李光弼先让一步。
“李光弼。”秦心月止住泪，严肃道：“你能听听我自己的想法吗？”
“你说。”他柔声回道。
［正文：第五十六章 命运的齿轮］
李光弼在秦心月对面的椅子上，目光灼灼，“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能办到的，一定都依你。”
她的注意力这才移向他的脸，斟酌了一下，缓缓道：“你得保证，在我的话还没说完时，不可以打断我，中途，也不能有过激言行，好吗？”
虽疑虑，李光弼还是重重点了下头，至少，她现在不会拒人千里。
“我和宁儿已经商量好，准备一直在军队中做后勤……就是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洗衣服，做饭，喂马之类。越州家里，我出来时也已经留书，只需麻烦你派人给爹娘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担忧……”
“不行！军中哪是女子该待的地方。”李光弼忽地站起身，反对道。
“你刚才答应过我的，君子一言……”秦心月提醒。
他闻言，轻叹了声，终于还是坐下了。
“其实，当初我决定来常山，还是因为你呢！”秦心月笑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过现在，我的想法却和那时不一样了，这么多日子，我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吃一锅饭，一起睡帐篷、行军，看他们辛勤操练，给他们缝补衣裳，听他们诉说对千里外父母妻儿的思念……对这个大家庭，我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而且，来常山这一路，经过不少村镇，那里的人也给我很深的感触。战争，给他们带来了无法预知的未来，国家的动荡，打碎了他们安逸的美梦。从毫无准备、措手不及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只在这一睁眼间……经历过这些，却还要我回去，装聋作哑地安享自己的‘太平日子’？我想，我是做不到的。”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秦心月吁了口气。
稍稍激昂的语气，光彩奕奕的眼睛，坚定的神情，李光弼居然被秦心月的这番话镇住。
房外，因担心秦心月而尚未离去的郭子仪与宁儿，也不禁为她这一席话而感。郭子仪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落寞低喃：“你终是比我有福气……”
十天后，越州。
“老爷，这信真是子娴写的？”吴夫人凑近吴老爷，有些不敢相信。
“是！子娴说她平安到了常山，现在郭子仪身边当侍卫……还说一切都好，让我们不要太担心。”吴老爷不由得老泪纵横。原以为女儿此行，定是有去无回，没想到，她非但没事，还当了兵！
“当侍卫？那郭子仪难道没发现她是女儿身么？军中可不许女子进入，万一有一天……何况，李光弼不是也在常山，他会不会对咱们女儿不利啊？”吴夫人越想心越慌。
“夫人，夫人！”吴老爷打断她的猜测，“首先，女儿信中写得明白，郭将军已经知道她和宁儿的身份，还承诺会保护她们，据我对郭子仪的了解，他是个守信喏的真君子！女儿有他保护，我还比较安心。其次，李光弼虽然休了咱们女儿，但他也不是个卑鄙小人，你就放心吧——要是不信，你自己看看信。子娴说她现在身体好多了。”
“给我瞧瞧！”吴夫人夺过信，看着看着，拭了拭两颊流下的泪，“看这信上的语气，子娴心情也很好呢！”女儿能身体健康，快快乐乐，她这个做娘的也能放下一半的心了。
“子豪还不知道这事，咱们先不要告诉他，也许，等他从灵武回来时，子娴也回家了！”吴老爷嘱咐夫人道。
“这个我知道。老爷，你赶紧也回封信，让子娴回来吧，一个女儿家，在外面总是不好。”
“恩。”
长安。
鹰的脚步匆匆，穿过长安的主街道，七弯八拐，来到一处闹中取静的小宅院前，脚尖轻点，人“簌”一下，便到了墙内。
“锦娘！”来到南面的一间房门口，鹰急切的喊。
不一会儿，从屋内飞奔出一个淡粉色的身影，直直扑向鹰的怀里，“鹰大哥！你……你怎么才回来啊？”
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