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之我的契丹老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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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小肚腩,圆滚滚的腰身;牛仔裤,黑色的半袖T恤衫。
“不会的,不会的。”秦心月全身哆嗦不已。吞了一大口唾沫,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
“啊——”秦心月难以置信地惊叫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秦心月跌坐在地上。
这时,秦心月看见屋子里又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在地上扣了个头,就从她身边擦了过去,直走向她——哦,不,应该是吴子娴。
她穿得如此怪异,那人竟然当她不存在似的,从她旁边就跨过去了?秦心月心砰砰狂跳着:“难道他们看不见我?那我岂不成鬼了?”
那人跪在吴子娴跟前,搭了好一会儿脉,又探了几次鼻息,才终于跟李亨说了句什么。李亨听完,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张良娣却叫嚷起来。
秦心月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她自己的。之所以知道张良娣是在叫嚷,是因为她愤愤的表情和一张一合的鲜红嘴唇。
秦心月心下暗忖:“我不是已经如她的意,被毒死了吗?又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激动不平。”
正想着,头又开始晕了,耳朵也嗡嗡作响,那响声像是要刺穿耳膜。
秦心月受不了的捂住耳朵,“我都变成鬼了,怎么还不放过我?”
“心月!心月!”
那刺耳声猛然停住,一个温柔的女声回响在秦心月耳边。
“谁?”秦心月放开手,环顾四周问道:“谁在叫我?”
没有人应声。
秦心月想了想,大着胆子问道:“是地府来收魂的吗?”
“呵呵……”
“你笑什么?你到底是人是鬼……”说到这儿,秦心月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奔过来。
“宁儿!”秦心月顾不上理会那声音,惊喜地跑上前去。
宁儿一进屋便飞扑到她家小姐的身上,边喊边哭,很是伤心。
秦心月蹲在一边,看着宁儿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也搐动不已。
宁儿一边流泪一边拿手抚摩她家小姐的脸。
摸了几下,忽然止住泪,笑了起来。
秦心月看着心疼道:“宁儿,你一定是看到我死了,太伤心,这才又哭又笑的……”
“心月,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那声音居然带着落寞。
秦心月不解地又看看四周,答道:“你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我现在已经是个游魂了,什么都不怕了。”
“别忘了你的名字……也别忘了……你妈妈!”那声音逐渐远了。
“你究竟是谁?你知道什么?喂!你别走,别走啊。”秦心月循着声音追出去。
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屋外强烈的阳光照在秦心月身上,她不自觉的闭上眼,同时感觉身体也被太阳的热度融化……
[正文:第八十三章 生死未定]
“您看,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宁儿焦急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秦心月,问着身旁的大夫。
塌前的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缓缓摇头,“老夫看了一辈子病,从未遇到此种怪事……喝下剧毒之酒竟能不死,而且,腹中胎儿仍然无恙……这……”
“什么?”宁儿一惊,“您说我家小姐,她……她腹中有……有胎儿?”忙转头看向一米开外处窗前立着的人,凄然开口道:“姑爷……”话没说出来,先哽咽了。
李光弼拳头捏得死死的,抿着唇,闭着眼,似乎极力控制着情绪,“御医,你看我夫人,她有救的,是吧?”
“将军,说句实话,老夫没有把握能救尊夫人。”老者为难地开口。
“你一定得救!也一定要救活!”李光弼忽然转头,睁大双眼瞪着老者,一字一顿道:“你一个人不行,便把灵武有能耐的大夫全找齐了,也要救她。”
勤政殿。
“皇上!这李光弼简直反了。他竟不顾君臣伦常,硬闯入我宫里,口口声声逼问是谁给那小贱人灌的药……”张良娣气呼呼的向李亨告状。
李亨坐在椅子上,为难地用左手撑住额头,缓缓道:“算了,皇后!所幸秦姑娘没死,不然,只怕你我都难收拾这僵局。”
“皇上,李光弼一个臣子,竟然敢欺负到皇后头上,这不是明摆着没将皇上放在眼里吗?就是臣妾不计较,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呀?这往后,若是群臣效仿起来,我大唐天子的威仪何在!”张良娣恨恨地看着她这个稍嫌软弱的夫君。
“皇后……”李亨无力地摆摆手,“你别说了。”
李亨在皇后面前如此软弱,也是有原因的。
当初,安禄山刚起兵造反。唐玄宗携扬玉环,唐肃宗(那时还只是太子)携张良娣,一路从长安逃到灵武。这一路既惊且险,好几次,李亨都差点被叛军暗算。而当时的太子妃张良娣总是有轿子不坐,反而一身戎装,骑马走在李亨前头。李亨问起缘由,张良娣于是说:“臣妾既然是太子妃,自然是该挡在太子前头。若是再有人暗算太子,臣妾宁愿替殿下去死!”一席话说得李亨涕泪横流,并当场保证:如果以后逃出大难,坐上皇位,一定满足张良娣所有愿望。
后来,李亨真的坐上龙椅,为报答张良娣当日的深情厚意,便一切听从她的安排。包括一些政治方面的决策,也准许皇后参与。
张良娣原本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女人,李亨遇到有事拿不定主意,总来求她,时间一长,李亨在她面前就硬气不起来了。
“禀告皇上,太子求见。”一个侍卫进来磕头传话。
“豫儿?他有什么事?”李亨忙道:“宣。”
不一会,一个年约二十岁上下,相貌英俊,气度不凡的男子就跪到了殿中。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豫儿,起来吧!”李亨见到长子,心情轻松了些,“你急着见父皇,有什么事吗?”
李豫扣拜,“谢父皇!”遂立起身来回道:“父皇,儿子已经查实,那秦姑娘确实是李光弼将军的妻子,真名吴子娴。李光弼虽写了休书,却还没向长安户籍处报备。因此,他们二人还算是夫妻。”
“果真是……”李亨心里虽知道这是真的,可一直以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不愿承认罢了。
“是夫妻又如何?”张良娣骄横道:“是夫妻,他李光弼就可以到皇后宫中兴师问罪了?”
“母后请先息怒!”李豫缓声道:“母后可知这吴子娴的哥哥是谁?”
“怎么知道她哥哥是谁?”张良娣冷哼一声。
“其实母后也见过,还曾当着其他大臣的面夸过他。”李豫一面看着张良娣的脸色,一面轻声道:“他就是吴子豪!”
“什么?”张良娣原本准备坐下的,一听这话,弹起来尖声叫道:“你再说一遍,她哥哥是谁?”
“回禀母后,就是被父皇秘密送出关外的吴子豪。”
“是他!”张良娣瘫在椅子上。
一旁李亨摇头叹道:“皇后啊皇后,你说你……这是走的哪步棋啊!李光弼,那是父皇在位时就推崇的将才,你却去害他的夫人。他此时手中有我大唐五分之一的兵权,他夫人若有好歹,他岂肯罢休?就是不论李光弼,单说这吴子豪吧。回纥叶护太子临走时,什么金银礼物都不要,只提出要吴子豪,说是只有见了吴子豪,才肯增兵相助大唐。我为了能请到回纥支援,只好依叶护所言,偷偷将吴子豪送出大唐。这吴子豪在回纥若是知道他妹妹死了,会不会在叶护太子面前说什么呢?”
“应该……不会吧?”张良娣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了。
“可是叶护走时,我曾听他提过。他要吴子豪,是因为看中了他的人才,想请他回去担任要职的。况且,他也只这一个亲生妹妹……”李豫又道。
“如果那姓秦的,哦不,那吴子娴真死了,我们就封锁消息,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
“皇后,如果她死了,李光弼他们闹起来,想让回纥那边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李亨道:“豫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父皇,依儿子看,当前我们得有所准备,既要全力救治吴子娴,又要防范,万一她死了,怎么能化解这次危机。”
“恩,你继续讲。”
“李光弼这边,父皇无须太过担心。”
“哦?怎么说?”
“父皇,郭子仪虽父母早亡,可他家中还有妻儿、亲戚和族人。您也许不了解,他还有个乳母也在长安,这郭子仪从小就极听这乳母的话,对她比对亲娘还孝敬。他顾忌这一层,现在只会对我大唐忠心!”
“怎么说到郭子仪身上了?”李亨不悦。
“父皇,这郭子仪是统帅,就连现在李光弼手下的兵也是当初从他的朔方军里分出去的。只要他一心忠于大唐,别人,都不是问题!何况,李光弼也不是就只一个夫人,他的爹娘可都在长安哪。”
“恩,你分析得也有些道理。”
[正文:第八十四章 残酷的真相]
李亨一向看重他这个儿子,对他现在的说法深以为然。
“现在,反而是回纥那边,咱们不知究竟,有些难办。”李豫踌躇着继续道。
张良娣想一想,道:“是了,回纥太子在灵武留有馆驿……局势一旦变动,他们很快会知道的。”
“母后说得极是!”李豫接口道:“现在回纥那边正在整军,如果事情没有变故,他们很快会增兵大唐,助我灭叛。但若事情有变,他们会不会背弃合约,借着增兵的名义,向我大唐进攻呢?”
“要真是那样,我大唐岂不危矣!”李亨又叹一声。
张良娣不甘心道:“豫儿,我听说这回纥人重情义,你曾与那叶护太子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他,不会翻脸不认吧?”
“儿子与他结为兄弟不假,可跟他相交却不深,对他的想法也不甚了解啊。”李豫沉吟了一会,又道:“前些天,我给他去了封信,催问几时发兵,可他至今仍无回信,这让儿心中也很没底……”
“哎!朕把吴子豪秘密送出境外,原指望他在回纥那边,能帮助我大唐,现在看来……”李亨听儿子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棘手。
与此同时,在回纥。
鹰的软剑寒光闪闪,直逼长天的咽喉。
“鹰,不要!”一个火红的身影飞扑过来,挡在长天身前。
鹰的眼里有一丝犹豫一闪而过。还是收住手下的劲道,只将剑指住云华与长天。
“云儿,快跟我回去!”叶护一个跨步过去,想拉回被软剑指着的云华。
云华疯了一样嚷道:“不,我哪儿都不去,就待在这儿。你们想杀他?那就先把我杀了!”
“云儿,现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叶护也急了,大声喝道:“你现在保护的,是杀害我们父汗的凶手!”
“叶护哥哥,你告诉我,他真的只是杀害父汗的凶手吗?”云华忽然盯住叶护,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云儿,听话……”
“我不!我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公主。叶护哥哥,连你也要骗我吗?”云华泣道:“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叫咔达?”
“你……你听谁……胡说?”叶护一惊,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是胡说吗?”云华忽然大哭道:“为什么你们没有人告诉我真相?我就那么好骗吗?”猛地,又止住哭泣,回身问向长天:“你是不是咔达?是不是?”
“是。”长天嘴角渗出黑紫的血丝,重重地点一下头,“我是咔达——你的亲哥哥!”
“云华!他是骗你的。”
“云儿,别信他!”
叶护与鹰同时道。他们担心云华小小年纪,承受不了事情的真相。
“我自己有眼睛、有心,我知道分辨!”云华朝叶护他们嚷完,回过头平静地将手抚上长天的脸,“你是我的亲哥哥?”
长天笑着点下头。
“哥哥!”云华欢喜地将头埋进长天怀里,这时的她看着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很早就听人说起过,我有个亲哥哥,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帐外的嘶杀声渐渐平息。
豹掀了门帘进来,向鹰抱拳道:“帮主,叛乱已经平定。蟒自尽,蜘被擒,现已被押在帐外了。”
“恩。”鹰淡淡应了一声。
“蜘请帮主给他个痛快。”豹又回道。
“如他所愿。”鹰仍是淡淡的。
“是。”豹领命下去了。
鹰盯住长天,一动不动。
“呵呵……呵呵……”长天忽然笑起来。
“哥哥,你笑什么?”
“妹妹,你看看这两个人。”长天边喘边怪笑道:“看看清楚!是他们,下毒害我武功全失,还要致我于死地……咳咳……”
叶护心疼云华,忙拦道:“咔达!你若真为云儿好,就不要跟她说这些。”
“你们做都做了,还怕人说?”长天算准了鹰懒于解释,更不会对他下狠手,于是鼓动云华道:“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毒死葛勤?”
“哥,父汗真是被你害死的?”云华骇道:“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他是我们的父亲啊!”
“父亲?哼,我们没这样的父亲。”咔达的面容因仇恨扭曲着,“你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他秘密毒死的!可怜的母亲,死前还在盼望……盼望能再得到他的恩宠,盼望他能回头。”
“这……这……这不是真的。”云华吓坏了,六神无主,心慌意乱,“父汗怎么会杀掉他的妻子?”
“杀妻?他当时连我也准备一起杀掉的。幸好我命大,没喝那碗他为我准备的羊奶。后来,我被母亲的几个亲信偷偷带到大唐,吃了数不清的苦……但我都忍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回来报这个仇!”
“咔达,够了!”叶护瞧见云华一脸的泪水,十分心疼。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当云华为亲妹子般爱护疼惜的。
“你算什么东西?”长天见是叶护出语阻拦,遂朝地上吐了口血水,“你不过是个小妾生的杂种。当初,若不是你母亲,葛勤怎么会冷落我母亲?咳……不是为了你能安安稳稳做可汗,他怎么会想到要杀妻灭子?”
长天激愤异常,一面说,一面不停咳血。
“你最好不要动怒,否则血气上涌,于你身体有害。”鹰忽然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顿了顿,又道:“你若配有解药,就拿出来服了吧。”
“解药?”长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居然笑出声来,“你认为我这毒,会配解药吗?”
鹰不语。他心里也知道这毒无药可解,可仍多嘴地说了刚才的话出来。
实际上,这药是长天设计准备让鹰服的,还特地让豹来给他送毒。殊不知,豹是鹰安插在长天身边的双面探子,他来下毒时,只给鹰使了个眼色,鹰便假装中计。
长天后来又试探过鹰几次,甚至还找机会拿鹰的脉,却没发现丝毫破绽。他哪里知道,鹰是提前服下了他师父配置的另一种药,可暂时失去内力。但只要另服下解药,马上便可恢复。
[正文:第八十五章 尘埃落定]
鹰曾被长天逼至绝境,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将计就计,装作武功全失的样子,任长天和葛勤摆布,与云华成了亲。暗地里,却早命豹联络到当时还在灵武的叶护,里应外合,来一个瓮中捉鳖。
叶护命一队人马顶着他的名号浩浩荡荡离开灵武,其实他自己只带了几个随从,提前秘密离开大唐。
到了回纥,叶护积极联络可信的臣子和盟友,准备一举铲除长天一党。只是顾忌着云华,想等她成亲后动手。可想不到,云华刚一成亲,喜服都没脱,葛勤就原因不明的暴毙。叶护忽然丧父,悲痛不已,计划也就提前进行了。
本来一切安排得也算周密,天鹰帮那些支持长天的人,还有回纥的一小部分意图叛乱的,全部被控制住了。谁知在生擒长天时,竟意外跑出个云华。
长天这些年的精密部署落空,使他愤然,满腔都是对老天的不满。
“妹妹,我若死了,你也别伤心。”长天压低声音对云华道:“你只要记住,是谁杀了你的亲哥哥,以后,为我报仇便是。”
“不!”云华泪眼朦胧,不住摇头,“哥哥,你不会死……我求叶护哥哥放过你……”
“你在羞辱哥哥吗?”长天咬牙道:“就是死,我也不会求他。成者为王败者寇,这就是天理!云儿,天道不公啊……你哥哥这些年忍辱偷生,为的不过是复仇,现在,一切都完了……”
“不,哥哥,你还有云儿啊。”云华叫,“云儿扶着你……咱们离开这儿,永远不见这些人。咱们走得远远的,找个地方住下来,就咱们俩个。什么都不要理了,好不好?”
“什么都不理?”
“对,什么都不理!”云华认真点头。
“你服了这粒药吧。”鹰移到长天身侧,冷漠的脸上,却有一双关切的眼。
“这又是什么毒药?”云华反映激烈。
“云儿,你让他过来!”长天却安抚住她的情绪,吩咐道。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与刚才实在判若两人。
鹰将药丸凑到长天唇边。
长天居然绽开一脸灿烂笑容。
“不好!”鹰一把推开长天。
还是晚了一步。
那把锋利的软剑已经深深插入了长天的心窝。
鹰利落地点住已经倒在地上的长天的穴道,脱口问道:“为什么?”
“你杀了他!你杀了我哥哥!”云华叫声凄厉,一边奋力扑过去,在鹰身上猛踢猛打。
鹰并不去管她。只伸手探了探长天的鼻息,轻叹了口气。
叶护忙上前抱住云华,“他并不是鹰所杀,他是自尽的啊!”
“凶手!你们都是凶手!”云华连叶护也打起来,一张脸更是哭得形状都改变了,“你们都该死!为什么,你们杀了我母亲又来害我哥哥?我恨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
“咚”一声,云华突然倒在地上,原来是鹰点了她的昏睡穴。
叶护忙命人将云华送回房间,并嘱咐好生看管。
众人散去,牙帐内仅留鹰和叶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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