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之我的契丹老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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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任她如此?”李光弼冷冷看着他。
“如今,也只有如此。等夫人诞下孩儿,若仍不见好,老夫再开方不迟。”
也只有如此了。
李光弼回到秦心月的寝房,见她乖乖躺着,于是问:“她没再闹?”
“小姐睡着了。”宁儿压低声音回话。
李光弼放轻手脚,走过去。
可不,秦心月正睡得香呢!
宁儿和程平识趣的退到门外守着了。
李光弼站在床边,仔细看着这张日渐白皙红润的脸,有些失落地轻叹了口气。在他日夜兼程赶到灵武见到那时奄奄一息的她时,他就有种感觉,仿佛要失去她了,这种感觉并未随着她的醒来而消失,反而益发强烈。
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
以前从没跟她说过太多心里话,今天,看她就这么安详地睡在这儿,李光弼忽然觉得有倾诉的欲望了。
坐到塌沿上,他温柔地注视着秦心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摩挲着。
秦心月的手并不温软,每个手指的指跟处都有茧,虎口处也是。
李光弼想起她就是用这双手做饭、抬伤兵、牵帐篷、补衣服、绣旗子的。情不自禁地将她的手捧到嘴边,亲了亲。
“知道么,锦娘也来灵武了,还催着我,让我带你去看她。”李光弼嘴里这么说着,心头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一提到锦娘,就令他想起将锦娘托付的那人。据梵晴说,那人现在做了回纥驸马了。李光弼想起那张脸就有气。
“你这个样子,还能认识锦娘吗?”
床上的秦心月像是听到他的话,皱紧眉头嘤了声。
“子娴!”李光弼忙凑近细看,只见秦心月咋吧了下嘴,抽回被李光弼握住的手揉了揉鼻子,含混道:“我叫秦心月,妈妈取的……”
李光弼见她双目紧闭,刚才所言应该只是梦呓,带给他的感觉却像在三九天淋凉水澡,从头冷到脚。
这绝不是巧合!
李光弼陷入沉思。
她混入军中,为了不被发现,起的名字是秦心,连姓都改了,姓“秦”。这姓难道是随便想的?如果是,那她现在在梦中怎么又会说起?而且,仍旧是“秦”。秦心月,这的确是个女子的名字没错。而她说的妈妈,又是哪个?难道……是她被掳到的青楼中的老鸨?除了她们,谁会被人如此称呼。不对!那地方是她不想记起的地方,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她甚至都不敢提起,又怎么会将老鸨取的名字放在心上?
李光弼觉得越分析越不通,偶尔捕捉到蛛丝马迹却又不敢深掘,他怕什么?他到底怕什么?连这个问题他都不愿去想了。
一觉醒来,秦心月发觉右腿麻麻的,想动动,却提不起来,像是被重东西压着。
她用手撑起上半身,看向自己右腿的位置——意外地发现李光弼偏着头,趴在她腿上,已经睡着了。
“老公!”秦心月开心地叫出来。
李光弼被她叫醒,坐起身来,“你醒了?想不想吃点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心月看着他忽然惊奋交加的脸有点愕然。虽然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但应该是惊奋交加没错吧!
她认识他了,没有喊他“帅哥”没有说要走。李光弼简直以为在做梦,他需要更多的人来证实,“宁儿!”
宁儿和程平在门槛上坐着正打盹呢,一听到李光弼喊人,且声音又大,忙推门进去。
“宁儿,我肚子饿啦!你说要给我做东西吃的,东西呢?”秦心月人还在床上没下来,就嚷着要吃的。
宁儿,程平,李光弼三人互看一眼,几乎怀疑刚才秦心月的失忆是他们发梦。
可哪儿有人集体发梦呢?
[正文:第八十九章 端正月]
最近几天秦心月的情况反复。有时人很精神,说话也幽默,但就是不认识人,一个劲嚷着要回家,说的话稀奇古怪。有时人闷点,看得出是强颜欢笑,但认识所有人,还会跟肚里的宝宝说话。
搞得现在秦心月一睡觉,宁儿与程平就紧张兮兮,寸步不离左右的守着,因为秦心月的失忆症充满不确定性,她一觉醒来,谁也说不准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
“咦?我这是在哪里?”睡饱的秦心月又一次醒来。
宁儿和程平屏心静气,急待秦心月再说一句话,好让他们确定她此时的状况。
“你们排古装戏呀?”秦心月看着宁儿奇怪地问了句。
可以确定了!宁儿与程平对了个眼神。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到这儿来的,那个……打搅了……我现在马上离开!”秦心月吐了吐舌头,要下床去。
“恩,我的鞋子呢?”忽然看不到自己那双运动鞋,秦心月到处找。
“小姐,您还是躺下睡会儿吧。”宁儿实在没招,只盼秦心月再睡一觉,然后正常的醒来。
“你演戏还挺投入。”秦心月对宁儿笑了一下,“可你总要把鞋子还给我啊。”
“小姐……”
“叫我秦心月哎哟——”秦心月毫无预兆地缓缓在宁儿跟前倒下去。
她背后的程平一脸无奈地扶住秦心月下滑的身躯,把她重又安置回塌上。
“程大哥,你……你……打昏了我家小姐。”宁儿看着程平下的手,不敢相信的叫。
“没事,我对夫人下手很轻。”程平给秦心月盖好被子,“如果夫人一直闹,我们俩拦得住吗?”
“可你也不能打她呀!”宁儿气极,圆圆的身体把程平挤开,“小姐已经够可怜了……”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程平最见不得这个,马上告饶道:“我也是为夫人好啊,再说,我没打,只是点了她的穴嘛。”
“可是,小姐怎么会这样呢?每次醒都记不得上次的事,不然,就算是失忆也早该跟我们混熟识了。”宁儿颓然做在塌边发着牢骚,“姑爷又要出征了,小姐还没好。皇上又不许小姐回越州养病。在这里天天得提防皇后,又要看牢小姐……程大哥,你们会不会也跟姑爷一起出征?”
“这得看将军安排,我说了作不得数。”程平实话实说。
直到酉时,秦心月终于醒来,照例,又是喊饿。宁儿一听她要吃,欢欢喜喜去拿了吃的来。一般,秦心月喊饿,就表示她暂时正常了。
秦心月一看宁儿端来的小盘,里面盛着几个圆圆的小饼,形状酷似月饼。于是问:“今天什么日子?”
“小姐,今天端正月呀!”
“端正月?”秦心月沉吟一会,问道:“今天是八月十五吗?”
“是呀!”宁儿被秦心月这几句话问得紧张起来,生怕她又记不起什么来。
原来,唐朝管中秋节叫端正月。
秦心月微笑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呢!她睡了整天,还好没将晚上也睡过去。
“宁儿,帮我拿衣服梳头发,我要起来!”秦心月轻盈地跳下床。
秦心月还在打扮,便唤来程平,让他去请李光弼一起过节。
程平面有难色,杵着不动。
“程大哥?”秦心月见程平低头想着什么,不由叫道。
“啊?”
“麻烦你,去请将军过来!”秦心月提醒。
“哦。”程平从没撒谎骗过秦心月,但若让他现在将实情说出来,他又做不到,只好应承道:“将军出去了。”
李光弼出去了?难道唐朝人不兴过中秋?应该不会吧,看宁儿一脸喜色,连月饼都拿出来了,这说明他们还是有过节的习俗的。
“那——我们先吃点别的,等他回来一起分月饼吃!”
秦心月坚持要等李光弼,一方面因为中秋节,一方面因为恰逢自己的生日。而且,今天她还有个打算,想在今晚告诉他,她真正的来历。她要让他了解她,而不是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最少,他要知道她到底叫什么,正如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的提醒,她不该忘记她的母亲临终前给她取的这个名字。
程平在秦心月屋里晃了一下就找个由头溜出去了。他一走,秦心月便拉住宁儿,“走,跟过去看看。”
“嗄?小姐,跟着他做什么?”
“你没发觉他今天心神不宁的,特别是提到李光弼时,眼神躲闪,一定有问题!”
宁儿却没这感觉,“小姐,出了这院子,往左不远便是勤政殿。我们跟踪程大哥,要是被人发现了,又解释不清了。”
“小丫头,哪儿那么多顾虑。”秦心月松开宁儿的手,自己猫着腰闪出屋子。
宁儿终是担心秦心月,跟了出去。
一直跟到行宫侧门,居然没被人发现。
这还要拜过节所赐。李亨与张皇后及众皇子在前庭赏月,大多宫人侍女去了那里伺候,只有少数几个值夜的到处巡视。
程平跟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竟出了宫。
“这么晚了,他出宫去做什么?”秦心月躲在墙角自言自语。
“也许,他去跟亲人团圆了?”跟在身后的宁儿小声回答着。
“他的亲人全在长安。”秦心月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宁儿拉都没拉住。
宁儿想了想,还是决定躲在原地,这样,万一秦心月被抓,她还可以去报信找人。
秦心月走到侧门前,被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拦住。宁儿紧张得把手握成拳头塞进嘴里,防止自己叫出声。
看她家小姐跟那两个侍卫说着什么,好象还挺投机,宁儿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却看到那两个侍卫频频点头。好一会儿,只见她家小姐转过身,朝她大幅度的招手,好象是让她也过去。
宁儿战战兢兢挪过去。
“谢谢各位大哥!”秦心月笑逐言开。
“路上小心啊!秦兄弟。”一个侍卫也笑了。
“说什么呢。”另一个侍卫道:“应该叫将军夫人!”
“别这么说,咱们还是兄弟!”秦心月颇豪爽的拍拍两人的肩,“那我就先出去了,半个时辰之内,一定回来。”
宁儿糊里糊涂被秦心月拉出了行宫。
“小姐,你真厉害,他们怎么肯放我们出宫?你和他们原本就认识的,对吧?”宁儿回过神来,对她家小姐简直钦佩得五体投地。
“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是郭大哥的手下,你不记得了?”
“郭大哥那么多手下,我怎么可能都记得。”
“那你总该记得攻打博陵时,被我们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那五个人吧?”
宁儿思考良久才恍悟:“哦——是他们!”
那五个人被她们抬回去后,救活了四个,一直对她们感恩戴德,曾有言:以后只要秦兄弟和小林兄弟吩咐,纵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们也绝不犹豫!
那两个守门侍卫就在其中。
“小姐,你真是过目不忘!”难怪敢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正文:第九十章 月芒]
出了行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但却跟丢了程平。
秦心月甚至没看清他是朝哪个方向走的。于是两人只能瞎找一气。
走着走着,身边的行人多起来。三三两两拿着灯,说说笑笑。路边也有摊贩将东西铺在地上售卖。
“街上还挺热闹!”秦心月微笑道。
“是啊,小姐,我还从没在外面过过端正月呢!”宁儿有些兴奋了,一路左顾右盼的,忽看到路边有个摊贩叫卖面具,于是拉秦心月道:“小姐,看!那面具多有意思。”
秦心月也看见了,那面具真像京剧脸谱,黑糊糊很严肃的样子,竟让她些害怕。她看着宁儿一个人过去了,自己站在那远远望着。
宁儿玩了一阵子,回身却没看到秦心月了。她心头一慌,在人群里边跑边找起来。
原来秦心月是准备等宁儿看够了再一起走的,可后来居然在人缝里发觉了两个人——一个酷似李光弼,一个像极锦娘。她毫不犹豫跟上去,想看看究竟。
程平赶到郊外锦娘暂住的宅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连梵晴也不在家,只好迅速折回行宫。
李光弼与郭子仪商谈完军务,回到秦心月居住的院子,发现秦心月还在睡觉,不忍叫醒梦中的她,也是惦记在外的锦娘,李光弼于是约了锦娘出来赏月观灯。
“锦娘,你看这街上多热闹!”梵晴知道近段时间锦娘一直不开心,于是不停逗她说话。
锦娘却只微微颔首,然后笑笑。
“你这鸽子倒巧,不惧人,亦不乱飞。”李光弼对梵晴肩膀上停着的那只白鸽却十分感兴趣。
“这鸽子可不平常,它是我一手养大,通人性呢。”梵晴得意地自夸道:“除了我,它不听别人指挥!”想当初,鹰借它往越州送信,它还不肯飞,最后,鹰只得来求她,还把信的内容给她看了,她才答应下来。
“不过,锦娘喂了它几次东西,它和锦娘也熟起来了!”梵晴看向锦娘,见她看着前面几个人手里的灯发呆,于是道:“锦娘,你喜欢那几盏灯?”
“旁边也有卖,我去买来。”李光弼忙道。
“不了,弼!这灯看看就好,何必非要去买来。”锦娘拉住李光弼的袖子。同时觉得有个人从背后按住自己的肩,她好奇回头。
“锦娘,真是你?”锦娘一回头,秦心月看清那张脸,惊喜得叫出来。
“姐姐!”锦娘瞪圆了眼,终于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秦心月。
“她就是你姐姐?”梵晴好一阵打量。
“你怎么跑出来的?”李光弼几乎同时问道。可秦心月像没听到他的话,唧唧喳喳和锦娘说个没完。
秦心月和锦娘的手,从一见面开始相握就没有分开过。梵晴和李光弼成了可有可无的跟班。
“姐姐,那日一别,好久没见面了,你过得好吗?”锦娘眼里泛着关切。
“我好着呢!”秦心月笑道;“妹妹可好?”
“我……也……很好。”
“咦,鹰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过节?”秦心月忽然想起鹰来,他和锦娘也应该有结果了吧!
锦娘一听这个名字,当场几乎掉下泪来,又想起秦心月大病初愈,不能再叫她担心了,硬生生把泪憋了回去,“他……他有……事情,不在灵武。”
“哦。”秦心月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糟了,宁儿与我一起出来的,我光顾着追你们,把她忘了。”
李光弼摇头,他还以为她那么大胆,一个人偷溜出来呢。
“别急,咱们跟着它,一会就能找到。”梵晴指着她肩上停着的鸽子道。
秦心月这才注意到锦娘旁边还跟着位姑娘,于是问锦娘道:“这位姑娘是……”
“她叫梵晴,我平日都唤她作姐姐。”
“梵姑娘!”秦心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真是抱歉得很。这次见到锦娘,我太高兴了,没注意到你。”
梵晴一下喜欢上秦心月的直爽,“没什么,我是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说完,喂了颗小豆子给鸽子,小声说了点什么,那鸽子便扑棱着翅膀往前飞去。
看着头顶上低飞的鸽子,秦心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梵晴:“这鸽子是姑娘的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秦心月更奇怪了。难道那个送信的人是她?
跟着鸽子走了不远,果然找到宁儿了。
宁儿见到秦心月,一把搂过不停地哭。秦心月知道她刚才担惊受怕了,没有如平常一样笑她爱哭鬼。
宁儿又一一见过锦娘和梵晴。
“月亮出来了!月亮出来了!”他们身旁的众人欢呼道。
秦心月她们仰头望天。
可不是!刚才被厚厚云层遮住的月亮,此时明晃晃地悬在天空。幽黑幽黑的天幕做背景,衬得那圆月越发如银盘般闪耀着动人的光,偶而,有几朵薄云飘过,又仿佛为皎月蒙上一层神秘面纱,使月亮的光芒也柔和宁静起来。
“真是好美啊!”秦心月赞叹道,心里更开始怀念起妈妈。妈妈生她的那天,也会有这么圆这么美的月亮吧,所以,给她取的名字中也有一个月字。
正当大家赏月时,秦心月突然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
“子娴——”
“小姐!”
“姐姐!”
大家的呼唤,秦心月却没有听到。
行宫内。
李光弼着急地在原就不大的房间内来回踱步。
“御医,如何?”
见一个御医站起身来,他忙问。
那御医摇摇头。
李光弼的心更沉下了些。
又一个御医站起来。
“如何?”李光弼又问,声音里的焦灼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哎——”那御医也只叹了声,便不做声了。
御医们三三两两站起身来,皆是一色表情。
“如何?”李光弼艰难地仍问出这句。
“夫人气息全无,咱们无能为力呀……”
[正文:第九十一章 重归]
叮……铃……
一个塑料的红色小闹钟在床头柜上跳啊跳。
“啪”一声,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关掉闹铃同时按倒它。
叮……叮……叮……
床上的被子在蠕动,半晌才从里面钻出个脑袋来。
“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呀!”秦心月一声哀号,又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去。
叮……叮……叮……
电话铃声很执着的继续响着。
“喂,你找谁?”秦心月终于熬不过,从床上跳起来,恶狠狠地摘下电话吼道。
“除了你,你家还有人可找吗?”听筒那边也是火气十足。
听这语气,除了蒋澜还有谁?
“星期天也不让人休息,你这无良老板娘。”秦心月笑骂。
“搞清楚没有?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星期四!三天没上班还这么凶,要不是阿谦打电话给我,我才懒得打越洋电话给你。”
“什么?”秦心月跳起来,“你说今天星期几?”
“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平时看你还算精明,怎么……算了,不和你说了,电话费很贵的,你记得去上班啊,阿谦店里快忙不过来了……”
“四天!你是说我整整睡了四天?”
秦心月还想再说点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她只好呆呆地放下听筒。
怎么会呢?她就是头猪,也不可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