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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奴妃栖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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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全身僵硬如石,不自在地靠在他怀里,艰难地将退缩的念头收了回去。

“皇上言重,后宫嫔妃三千,膝下儿女缠绕,皇上怎么会只有民女一人 ?'炫书…87book'”无忧并不在意他唤自己为栖情,只是寻找着话题说下去。

“你不会明白的。”自从穆王死后,他更加想把她拥在身侧,只有她,才会在自己肌肠咕噜的时候还把抢来的包子分给他……

他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皇上,民女想见公子一面。”

无忧从他怀里抬起头,惹来禹衡注目。

他听下面的太监禀报,项青来过静楼,心中不舒服起来:“你以为后宫重地什么人都能进来?”

无忧没想到禹衡会变脸变得这么快,也许真是伴君如伴虎,思及此无忧不露痕迹地推开他的怀抱,静静地立在一边。

“才说要和朕同生共死就闹脾气?”禹衡上前牵住她的手,她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禹衡不禁觉得好笑起来:“行了,朕让如风相士进宫便是。”

“我答应过的,我一定会做到。”无忧一字一字说道,她说过要陪他同生共死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他不放弃她,她已经不想再尝试被人放弃的滋味了。

静楼外,月色正美。

刘其战战兢兢地走进华青苑,揣测着要不要告知爷,几个丫环从主卧房里走出来,刘其连忙上前相询:“相爷和夫人起了?”

“是。”

“相爷今天没发脾气吧?”刘其小心翼翼地问道,丫环谨慎地摇摇头离去。

刘其这才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往卧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项青的声音从里传出来:“刘其,以后想嚼主子的舌根就小点声。”

刘其哑口无言,谢盈笑着走出来,温婉地说道:“刘其进来吧,灵儿近来怎样了?听说前阵子你们吵架了?”

刘其粗犷的脸红了起来,咧着嘴粗粗地笑着:“小吵小闹不碍事,她在家就惦念着夫人。”

谢盈又和他宣喧了几句,然后才走了出去不打扰他们谈事。

刘其进屋回,思肘了下道:“相爷,宫中有报。”

“什么事?”项青拿了一本书,一边阅读一边走向太师椅,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皇上赐封无忧姑娘为妃的诏书已经拟好,只等三月后宣告天下。”

刘其说得很是踌躇:“而且…”

项青脚步顿了下来,白皙的脸与月白的锦缎相映衬,波澜不惊地看向刘其:“吞吞吐吐做什么?照实说。”

“而且昨夜皇上睡在静楼了,并未回寝宫。”

“你说什么?”

项青没听清楚似的,冷冷地问道:“他昨晚睡在哪了?”

“皇上在静楼就寝。”刘其又重复了一遍,不懂为什么浑身打着寒战,总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相爷一定会发脾气。

果不其然,项青猛地将手中的书摔在地上,难消怒火地抬起一脚,把太师椅踹翻在地,她还真想一步登天,简直是妄想。

刘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项青蓦地道:“去准备一下,本相要上朝。”

刘其愕然:“相爷不是说今天称病,不上朝的吗?”

“要你去就去,啰嗦个什么!”

项青面色极是难看,举步朝内室走去,准备换上官袍,忽听身后谢盈的声音传来:“刘其,现在皇上在哪就寝这种事,也要和相爷一一禀报吗?”

第1卷 奴 命中注定

刘其震惊地往旁边看去,谢盈端着一蛊羹站在门口,脸上的嫉愤竟与项青如出一辙,完全不亚于他,难道说主子对栖情……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刘其头疼地缩着高大的身材退出门外:“奴才告退。”

“青哥,你是不是心里真得有她?”谢盈问得艰难,他夜夜在她枕边念着那个奴才的名字醒过来,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

“盈儿,你别胡思乱想。”项青尽量放柔口吻,边解外袍边朝内室走去。

“那青哥要上朝做什么?”

谢盈追问道,言语迫人得锐利:“是向皇上请旨,将那个奴才许配给你吗?”

许配…同那小奴才成亲……

项青顿步在原地,良久才道:“我从来没想过,你不要无理取闹。”

真得没有想过吗?

谢盈微微的松了口气,把手上的羹端进屋内:“嫁入帝王家对她来说是三生修来的事,如果我是栖情,也不会愿意再入宰相府。”

项青浅浅地皱了皱眉,换了官袍从内室走出来,又听谢盈兀自道:“倘若当初不是我救她回府,她早已因鞭伤而死了。”

那时的天气那么冷,她还清楚地记得,栖情浑身血淋淋地倒在草丛里奄奄一息,如果一切重来的话,她不可能会救的,她所做的事只想替项青积福,不是替自己找难堪。

谢盈叹了口气,不知道为栖情还是为自己,手臂却蓦地被人擒住,她讶异地看着项青:“青哥,怎么了?”

“相爷,您还记得很久以前,在街上鞭策的一个乞丐吗?那才是我第一次见您,我从未见过那般至高无上的人,如夜上满月,高得令人触碰不到,却又美极了。”

是她经历得太多,还是太过痴愚,把死说得这么轻巧,她不止一次被他连累至死,却从最初成就了她的一段铭刻记忆。

项青松开了擒住谢盈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奴才,看来我们注定这辈子纠缠不休了。

兵权一事风波不止,宰相与皇上为兵权争斗不休,而在今日的早朝上却出现前所未有的景象,宰相竟和皇上互相推让兵权,只要得到林云的处置权……

下朝后,百官退朝,宰相独自留下,继续和皇上议事。

众人纷纷议论,这林云是何方神圣,竟比京城的兵权还来得重要,朝堂上的事一路传至后宫民间,又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无忧姑娘。”欣儿跌跌撞撞地跑进静楼。

无忧回过神后,喜出望外地问道:“是不是如风相士来了?”

“嗯,就在外面。”欣儿喘着气点点头。

无忧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一别多日的翩翩公子坐在花田前,一人一椅一折扇,道不尽的儒雅脱俗。

听到脚步声,莫如风转过头来,嘴角勾勒着浅浅的笑意:“无忧。”

第1卷 奴 你不配

“公子!”

无忧走到莫如风身边蹲下,迫不急待地说道:“皇上准备把京城的兵权交给项青,林云师叔就会有救了。”

莫如风只笑不语,无忧又说了一些在静楼的生活,无非是皇上待她如何如何的好,宫里的膳食如何美味……

莫如风静静地注视着强颜欢笑的她,眼眸渐渐黯下来:“无忧,你这是拿自己当赌注。”

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无忧强装精神坦然说道:“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公子,我早已死在边塞国了,就当我还公子的恩德。”

莫如风转过椅子望向远处,语气凄然:“那你的江南呢?”《小说下载|87book。CoM》

你的江南呢?

你从未变过的初衷呢?

现在都去哪了……

一句话勾起她所有的酸涩,伪装的笑容轰然褪下。

“是我没有福份。”

不是她没有福份,是她太过记人恩德,本是救她于火坑,却亲手推她入另一个火坑,这让他觉得亏欠了她。

莫如风从来没有想过,此生还会和这样一个倔强逞强的女子,产生割舍不开的交集。

“如果一切都改变不了,就跟了项青吧。”莫如风再次替她的人生做了一次决定。

无忧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愕然而安静地看着他。

莫如风低下头迎上她的视线:“今日早朝上的事已经传得流言蜚语,项青不要兵权,坚持亲手处置林云,能让他抛开权势这么做的原因不可能是林云,只有你。”

无忧不敢置信地微微张着嘴,她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已成定数……

“后宫不是你呆的地方,宰相府要比后宫适合你,至少是你的心之所向。”

“公子,我早已受够了。”无忧猛烈地摇着头,她已经受够了,当初她追随项青,沦落边塞国军中就是随心而至,可最后呢……

莫如风抬起手抚过她的脸颊,轻叹一声:“无忧,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走。”

只是他们都飞不出、逃不掉……

三个月后,大禹王朝禁红事的指令一废除,家家户户喜庆起来,不时能听到街头巷尾办红事的喇叭声,而其中最大喜的一件事,莫过于宰相府的亲事。

权倾天下的项青宰相,即将迎娶二房夫人……

喜轿从皇宫中抬出声势浩大,无忧坐在轿中听着震耳欲聋的吹吹打打,身上的凤冠霞帔红得如血滴落,她嫁人了,嫁的不是皇上,而是她最抗拒的项青。

她还记得那天,禹衡在静楼舞了一下午的剑,最后说出来意:“我已经尽力为你争取到最好,你不是回去当奴才,是明媒正娶进宰相府的。”

不是高高在上的朕,只是一个我字,却狠狠地剜了她一刀。

她手上的茶杯砰然落地,茶水浸透鞋背。

“你放心,项青坚持不松林云的处置权,是为了要你受制于他,如此一来林云不会有事的。”禹衡才发现自己如此冠冕堂皇。

她多嘴问道:“那兵权呢?”

禹衡别开脸,没有对上她的眼,再闪烁其词,也面对不了这个尖锐的问题:“还在贺然手中。”

所以她又一次被他利用了。

两年前在军中,他利用穆王的身份接近她,现在还是这样……

至始至终,她又成了一次他的棋子。

“皇上。”

她湿着眼睛看向他俊逸的侧脸,字字尖锐:“你不配做穆王的兄长。”

“栖情…”

第1卷 奴 我是你夫君

她听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能假装得了他的声音,却永远假装不了他的干净善良,我替穆王不值。”

在禹衡惊愕的目光下,她一路奔进静楼反手关上了门,反复回忆那一年的破庙里,那个清澈如水的男孩,如果他还活着,绝不会一次次去欺骗她。

只是痛哭过后,皇上还是皇上,她还是坐上了项青的花轿,儿时的伙伴,不可能再活过来。

“无忧姑娘,你饿不饿?”轿外传来欣儿在喧闹中大声的喊话,她没有回话,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抱拢自己,思绪飞出身体。

当项青踢开轿门的时候,众人看到的是一个缩坐在轿中角落的新娘。

场上一片哗然,吹吹打打也停了下来,私语议论声连连不止,连被拨为陪嫁丫环的欣儿也傻眼了,呆呆地看向项青,生怕这个性情暴戾的宰相,一不开心就喜轿给踹了。

项青冷冷地看着,然后将手中的红锦缎交给旁人,上前从轿中抱起无忧,怀里的人不安地抖了下,项青隔着喜帕阴沉地附在她耳边:“你真能给本相丢人。”

“大人。”

欣儿硬着头皮跟上去:“新娘子应该由喜娘背…”

项青冷眼扫过来,欣儿立刻作虾状退到了一边,围观的人中,不知是谁先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锣鼓锁钠又纷纷吹奏起来。

谁都不会在意这一段,很快被海潮般的道贺声掩盖过去。

很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到坐在喜床上,无忧还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时,手指的冰冷,冷得不真实。

无忧摘下头上的喜帕环视着四周,欣儿张嘴刚想出声阻止又憋了回去,无忧姑娘心情不好,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满目尽是喜庆的红色,桌上的红烛一点一点燃尽,烛泪滴聚成厚厚的一层,无忧突然听到欣儿恭敬的声音:“参见宰相大人。”

“你下去。”没有任何的仪式规矩,欣儿就被赶出了新房,仅管于礼不合,但宰相大人的话无人有胆反驳。

无忧这才看清楚站在内室屏风旁的项青,颀长的身影摇曳在烛光中,血红的锦缎着在身上妖冶得勾魂夺魄,青丝错落在肩上,绝世无双的脸如玉脂,洁白无瑕。

这个人…成了她的相公。

项青朝房内一处走去,沉沉的步伐声成了房内唯一的声音:“你过来。”

无忧捧下重重的凤冠,依言朝他走过去,项青从柜中翻出一个手掌大的锦盒递到她手里,无忧疑惑地看看他,然后打开锦盒,一枝光泽圆润的珍珠发钗躺在里边。

“这是本相让刘其去买的,你不是喜欢这…”

“砰——”

无忧的手一松,发钗落到地上,项青的话生生被截断,难得放柔的语气又紧崩起来:“本相的东西入不了你的眼?”

发火了?想了想,无忧跪了下来,沉默地不发一言。

项青把她攥了起来,怒火中烧:“说话。”

“大人要我说什么?”无忧反问。

项青了下,随即低吼:“本相现在是你的夫君。”

见她低着头仍是不说话,项青一脚踩在珍珠发钗上:“本相放弃兵权,换来就是你这张不死不活的脸?”

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项青扫兴地拂袖离去。

无忧手攀着柜子蹲了下来,捡起被踩烂的发钗,心口狠狠地疼了起来,他还是这样,无论是多珍贵的东西,都会轻易地践踏。

第1卷 奴 新婚

“你不是不喜欢这发钗吗?”项青隐隐赌气的声音,猛地出现在房里。

无忧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去而复返的人,手里握着的发钗,丢也不是拿也不是,不禁尴尬起来。

“站起来。”项青走过去拉起她,低眼睨着她繁复头式间缠绕的根根发带,似乎从在江南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就未见过她插过发钗。

栖情,你究竟变了多少。

“大人怎么又回来了?”她以为他会去谢盈的房里。

项青面色冷然:“你巴不得本相不回来?”

无忧愣了下,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衣角,然后问道:“可以说是吗?”

项青的眸光一闪,头猛地低了下来,不分轻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通,无忧频频后退,项青伸手一拦将她拢入怀中,舌尖抵开她的唇游入其中,温热地捕捉着,一只手趁机解开她的衣裳,裙袍滑落到地上。

项青的手从她内衫中钻入,掌下熟悉细微的触感让他心满意足,始终他都不喜欢她变得太多,双唇绕开她的脸,一点点落到颈上:“身上还是布满伤痕,没让莫如风给你治吗?”

她可以装得再如无忧,身体却完全骗不了人,从里至外只是栖情而已……

沁人心骨的凉,贴着皮肤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眼中噙着**气息的项青让她害怕。

她双手抵在项青的胸膛上想挣脱开来,却被越搂越紧,在情事方面,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敌不住紧贴在脖颈上的温软双唇,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项青横抱起她放到床上,人跟着陷了下去,唇一路舔舐她的右耳边,低沉地道:“我们成亲了。”

栖情耳边酥麻难捺,歪着头,努力想去听他说了些什么。

项青皱着眉半抬起身子:“怎么了?”

栖情摇着头,侧着脸,把左耳深深地埋进玉枕,这一动作,无疑让项青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日在静楼前他在她耳边说话时,她的反应就不对劲。

项青转过她的脸,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栖情仍是疑问地看他的脸色,想分辨出些他说过什么。

“我刚没有说话。”

项青眼神冷如寒冰,指尖揉过她的耳际:“你的左耳怎么了,听不见?”

“嗯。”

栖情淡淡地回话:“在边塞国军中,他们…”

到嘴边的话被项青以唇而封,唇舌又是一番**,项青解下自己的衣袍,一手挥下床上的幔帐,因**而变得粗嘎的声线在低声道:“我给你报仇了,莫战的军队全都毁了。”

栖情的身子一紧,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凄凉:“不是相爷要至于我死地吗?”

项青的动作一滞,半晌才道:“以后不会了。”

真得不会吗?她记得他所有屈辱的过去,他会就此放过她吗?

栖情没有细想,项青的身体已经重新覆回她的身上,手指暧昧地慢慢解开她的内衫,一路勾火燎原,栖情的身体忍不住剧烈起伏起来,项青捧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口中细碎的呻吟声。

栖情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她根本不敢去看项青,仅管她知道成了亲必须臣服于他。

第1卷 奴 新婚(2)

项青沉下身体的时候,痛楚剧烈地传来,栖情用力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死死咬着牙关,项青的唇舌随之而上,撬开她的唇纠缠不止,泛滥春色的呻吟和粗喘从两人口中传出……

良久,项青从床上坐起,披上一件内衫光脚走出内室,不一会儿端进来一个脸盆,绞着湿帕清洗两人,看着瘫软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栖情,项青好笑地将沾着几点血迹的床单自她身下抽出。

“皇上没碰你?”把锦被覆盖到她身上,项青才回到床上。

栖情摇了摇头,满脸红潮地把脑袋都缩进被中。

项青看着她幼稚的举动,替她拉好锦被:“想闷死自己?”

栖情又是摇头,身子被项青拉得往里侧去,投进他的怀中,清洗不掉的糜烂气息熏得她几乎窒息。

“睡吧。”项青下了命令,累极地闭上眼。

“大人…大人…”有个不怕死的声音在屋外大声地喊着。

项青不满地睁开眼,正待发火,栖情说道:“是欣儿。”

“怎么回事?”项青扬声一喊。

屋外欣儿的声音变得更加颤抖害怕了:“是大夫人的丫环来了,说大夫人腹痛不适…请大人过去看看…”

栖情沉沉地闭上眼,不作声响。

项青看了她一眼,抽出抱着栖情的手臂,穿上靴子就往外走去,低沉的声音越来越远:“不舒服还不快请大夫,怎么做下人的。”

红烛燃到了最下面,昏暗的光照着整间屋子,栖情仍是动也不动地侧睡在床上,睫毛静静地覆在闭着的眼眶上,眼角渐渐渗出湿意……

栖情是被项青的一阵呓语吵醒的,看着躺在身边的人满头大汗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栖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和记忆中一样如玉无瑕的脸,眼沉沉地阖着,俊挺的鼻梁,嘴里不安地喊着……

她以为新婚之夜她是独守空闺的,原来他回来了。

默默地注视了良久,栖情推醒被梦魇所扰的项青:“相爷,该起了。”

项青醒过来已是大汗淋漓,听到她喊他相爷,眉松驰开来,她终于回来了。

“听到什么了?”项青有些慵懒地问道,任由栖情侍候着他起身穿衣。

栖情的手一滞,然后摇头:“没听到。”

项青冷冷地低睨着她:“撒谎。”

栖情抿抿嘴,替他叩好嵌着白玉的腰带朝外想喊侍候的丫环进来,却被项青攥了回去:“怎么又不说话了,嗯?”

“相爷想听什么?”栖情反问,脸上的表情认真严肃。

项青笑出了声,栖情被笑得莫名其妙,不解地睁大眼。

“伶牙俐齿了?”

项青看着她披散着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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