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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文亭郡主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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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表哥,他们这棒跑完,三王子险险胜出二表哥一点点,而我们组虽然得谢春同追上一些,但是四王子在最后一棒想夺冠,终究是没有希望,所以冠军之争便在安亭和大表哥两个人身上。
  只见安亭时而立起策马跳障碍,时而勾着脚蹬俯身捡物事,眼见大表哥就要追上,安亭竟在跳栏的同时翻身马背到另一侧,迅速捡起地上的沙包,动作惊险,看得我心跳几乎停顿,但因此却为她赢得了一个马位的时间,终是赢了大表哥。
  安亭冲刺之时,整个人立在脚蹬之上,双手举起,欢呼胜利,阳光之下,尽显英姿飒爽,我心里暗暗喝彩,旁边却有人叫了出声:“好马术!”侧头一看,原来是谢春同看得两眼放光,欢呼喝彩,而那个罗亘,虽然面部表情仍是波澜不兴,眼神却也流露出赞许之意。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喜欢她的吧。
  我抱歉地对四王子和谢春同说:“拖累你们了。”
  四王子笑着说:“就算不是你,我们也胜不了,安亭的马术,有时我也比她不过,何况三皇兄也不差,就是罗大人占了便宜。”
  谢春同对我应酬一笑,又把视线转向安亭。
  
  上到阅兵台,皇帝舅舅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们,安亭奔上去,撒娇道:“父皇,有什么奖赏?”
  “少不了你的,总是惦着奖赏。”皇帝舅舅呵呵笑道,内侍马上端上一个铺着锦缎的盘子,上面放着一对玉如意和一个玉环。
  安亭三人上前跪下领赏,皇帝舅舅把玉环给了三王子,安亭和罗亘则是一人一个玉如意。那如意明显是一对的,罗亘接过如意时,有些微怔住,而安亭则是满脸笑容,二王爷舅舅和郑国公谢舜则互相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然后是赐酒,三个人接过酒杯正要喝时,皇帝舅舅忽然说:“慢着。”
  三人举杯停在那里,看皇帝舅舅还有什么旨意。
  皇帝舅舅说:“罗卿,你不过是沾光,总要谢谢带挈你的人吧。”
  罗亘听说,果然转身向三王子,安亭鞠了一躬,举杯说道:“重生敬三殿下,安亭公主,重生沾了二位的光。”
  安亭看着罗亘,笑得如花灿烂。
  “你且说说谁的功劳最大。”皇帝舅舅又问罗亘。
  “我组之中因为我第一棒不如华亭公主,后来全靠三殿下奋力追上,才有争冠的可能,及至安亭公主凭着高超技术出奇制胜,奠定了冠军之位,二人功劳都大,唯臣不济,险些拖累全组。”
  他说得倒是不偏不倚,两个都奉承了。
  皇帝舅舅却说:“我说是安亭以女子之力,赢了超成,功劳最大,罗卿以为如何?”超成便是大表哥。
  罗亘连忙点头道:“安亭公主巾帼英姿,微臣佩服。”
  皇帝舅舅笑着说:“我便把这个英姿巾帼,配与你如何?罗亘,安亭听旨。”
  罗亘,安亭上前跪下,待到听皇帝舅舅说赐婚二人,安亭面露嫣红,磕头谢恩,罗亘却是面色苍白,僵硬地跪在那儿,不晓得谢恩。
  我在旁看得捏了一把汗,旁边内侍催促说:“罗亘赶快谢恩。”
  罗亘咬紧牙关,紧闭双目,半晌才低头伏地说:“臣微贱,不敢高攀安亭公主。”
  我吓了一跳,这个罗亘不要命了,竟敢当众抗旨拒婚。
  果然皇帝舅舅怫然大怒,说:“罗亘你竟不识抬举?”
  罗亘说:“臣实在是有苦衷,皇上圣明。”
  皇帝舅舅哼了一声,拂袖转身返回帐内。
  安亭见罗亘拒婚,早就泪流满脸,也跟着起身跑回自己的营帐痛哭,我赶紧跟过去安慰她。
  安亭抬起泪眼看我:“他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不喜欢她,也没有人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抗旨拒婚啊,况且安亭姿色出众,性情可人,我不明白罗亘为什么要拒婚,是他已有妻子?可是他不是才被罗家救起,尽忘前尘往事了么,又怎么可能有妻子?
  我无力地对安亭说:“他说,他说有苦衷,也许他真的有苦衷,而不是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书名暂时改成文亭郡主啦,各位童鞋继续支持。




第二十五章

  到了黄昏晚膳的时候,安亭哭肿了眼睛,不肯出来,内侍把膳食送进我们营帐。安亭没有胃口,用筷子把饭菜拨来拨去。
  我看着她,忽然想如果皇帝舅舅把她指给谢春同,怕还更好。
  
  我偷空出来,看见罗亘一个人仍然跪在阅兵台,神情有些怆然。皇帝舅舅没有让人即时拖他去斩了,怕是已经格外开恩。唉,如今不知怎么收场?
  夜幕已经降临,山风吹得松树呜呜作响,皇帝舅舅终于传罗亘进账。我在这边营帐偷看,等了半柱香,终于看见罗亘出来,火光之下,看见他的表情像是轻松了不少。
  皇帝舅舅竟然容他拒婚,不惩罚他?
  我从帐门缩回头,安亭问我:“父皇没有责罚他?”
  我摇摇头:“好像没有。”
  “我也不希望父皇责罚他,也许他真的有苦衷。”
  可怜的安亭,她是太喜欢他了吧,竟还为他分辩。
  我走过去抱住安亭,轻拍她的背。
  忽然听见背后侍女行礼:“叩见皇上。”原来是皇帝舅舅来了。
  安亭和我忙起身行礼。
  “茹儿。”皇帝舅舅的声音满是同情怜爱。
  “父皇。”安亭又要哭了。
  皇帝舅舅让侍女内侍们退下,我也悄悄走了出营帐,皇帝舅舅自会对安亭有交待。
  
  外面月亮已经已经升到中空,白色的月光洒下来,显得格外清冷。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竟不觉自己离营帐越来越远。我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下面的跑马练武场,心想,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安亭总会找得到她的良人。
  正在发呆,忽然听见岩石那边有人声,好像是罗恺和罗亘,听见他们走到岩石旁就停住。
  只听得罗恺说:“三弟,你……唉,我真是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什么?他叫罗亘什么?三弟?!
  “你以为我好受?如今女子之于我,只如蛇蝎。”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也不见得就不会好……你如此当众抗旨拒婚,令皇家失颜,皇上若然发怒,只怕你连命都没有了。”
  过了很久,才听得罗亘说:“我,我不愿连累安亭公主,况且若然日后被人揭穿,一样是欺君之罪。”
  “唉……罢了,幸好皇上没有责罚你,也是皇上爱惜你人才,你不要恃宠生骄才好。”
  罗亘冷笑两声,说道:“我残废之人,有什么好骄的?不过是竭心尽力,报效国家,才不致于完全是个废人罢了。”
  “唉……”罗恺又叹气,“算了,三弟,今日是你生辰,我们不谈不愉快的事情。”
  我不明白他们说的话,罗亘明明好好的,怎么说自己是残废之人,不,不是罗亘,我听得明明白白,罗恺叫他三弟,说今日是他生辰,他是罗恒,他真的是罗恒。
  我眼泪涌了出来,心里却涨满喜悦,他是罗恒,罗恒没有死。我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叫他:“子建兄。”
  他们二人忽然见我从岩石后走出来,吓了一跳,罗恒说:“郡主你认错人了。”说罢转身要走。
  我一时情急,拖住他的衣袖叫他:“子建兄,子建兄你不要走。”
  罗亘甩开我的手,一脸恼怒地说:“文亭郡主请自重!”说罢快步离开。
  罗恺向我作了一揖,说道:“那是我义弟罗亘,郡主你认错人了。”然后快步跟在罗恒后面走了。
  我泪流满脸,他是罗恒,罗恒没有死,我是喜极而泣,我没有害死他。
  
  内侍举着火把来寻我,看见我松了一口气:“郡主,时候不早了,请回帐去吧,公主在等你呢。”
  我跟着内侍返回帐内,安亭看见我面上未干的泪水,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道:“文亭你怎么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晓得回答。
  安亭说道:“我都不哭了,你有什么好哭的?父皇跟我说他真的是有苦衷,并非是不想娶我。”
  他的苦衷是什么?因为他是罗恒,他向皇帝舅舅坦白他是罗恒?但那也不是理由他不能娶安亭啊。
  安亭看出我的异样,有些不安地问:“文亭,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想笑,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哗哗地流:“安亭,他,他真的是罗恒。”
  “真的?你确定?”安亭抱着我说:“那岂不是好,你就不用天天责备自己害死了人,要偿还孽债了。”
  忽然她放开我,黯然说道:“我知道了,定是他心里还有你,所以不肯娶我。”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他如今怕是恨我入骨,心里哪里还会有我?”刚才他狠狠地甩开我的手,脸色恼怒。
  我害他至此,任是谁都会怨恨。
  我又问安亭:“皇上有没有说他的苦衷是什么?”
  “父皇只是说他不能婚姻,让我不要惦着他,却没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能婚姻。但是既然父皇都这么说,我也相信他是真的有苦衷。” 安亭摇摇头,又问我:“我们要不要告诉父皇他的真实身份?”
  “千万不要!”他今天拒婚,皇帝舅舅已是恼怒,若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说他原本该被浸猪笼浸死的,却不知怎的死里逃生,化名罗亘,虽是冤枉的,但到底背着个奸。淫节妇的罪名,再加上如今抗旨拒婚,改名欺君,我真的不知道皇帝舅舅会不会大发雷霆,降他死罪。
  
  第二天从天山围场回宫的时候,气氛颇为压抑。皇帝舅舅板着脸,看不出表情,罗亘脸色更加苍白,一直敛眉低首,至于安亭,虽然情绪没有昨天激动伤心,却也是一直沉默不语,其他众人更是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回宫之后,安亭不肯再去上学,怕见到罗亘。
  虽然安亭没有去上学,三王子表哥却送来罗恒的一封信。她给我看,上面大意是说,安亭公主天姿国色,高贵大方,人人仰慕,他又怎么会例外。只是他身体病残,不宜婚姻,因此对安亭公主的爱慕,只敢藏在心里。感念安亭公主知遇之恩,他来世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安亭公主。
  安亭对我说:“我不恨他,我更爱他了。他到底有什么病,我求父皇派太医给他治去。”
  不用安亭去求,我已听说皇帝舅舅第二天就把罗亘招进宫里,又招来了太医,在一个密室里关了良久才出来,却不知道结果如何。
  我有些不安,莫不是那次浸猪笼,淹坏了他的身子?我于是又怀疑,那个被放进猪笼的人是否就是他,我亲眼看见那个人死了,又怎么可能复活。
  
  因为安亭不去上学,我也不能自己去,因此不得机会见到罗亘。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他,一来向他当面致歉,二来也想知道他到底怎样死里逃生。
  我于是常常偷空在他们上课的亭林殿外徘徊,希望可以遇见他。
  终于有一日,被我遇上他,我上前截住他:“子建兄。”
  罗亘看见是我,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在下姓罗名亘字重生,郡主认错人了。”说着提腿要走。
  我扯住他,继续说道:“子建兄,我不是有心的,我那时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好生后悔,我真的好生后悔。子建兄,你给我一个解释认错的机会好不好?”
  罗亘扭头看我,一脸愤恨,他听我这样说,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已悔不当初,如今重新做人,望文亭郡主放过我,不要再来纠缠!”说完扯开被我拉着的袖子,掉头而去。
  我呆立在那儿,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远去。
  他终于承认他是罗恒了么。只是今日的罗恒真的不是以前的罗恒了,阴郁,决绝,不再轻佻,也不再温柔。
  罢了,我也不敢祈求他能原谅我,只要他没有死,我的罪孽便没有那么深重,从今以后,他便是罗亘,与我不再相干。
  
  天山围场上的赐婚还没有大张旗鼓就被罗亘的拒婚迅速黯然收场,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此事不能拿来作谈资,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中很快就传遍了此事,平时有和安亭不合的,开始在明里暗里耻笑她。
  
  安亭倒不是很在乎自己被人笑话,反而是关心罗亘的遭遇。听太子王子表兄他们说,皇帝舅舅虽然没有责罚罗亘,对他却是冷淡了许多。朝中多的是观颜察色,见风使舵的人,哪里会感觉不出来,又加上听说罗亘拒婚的事,知道罗亘如今定是失了宠,于是平时和他不合的,眼红他平步青云的,被他得罪过的,就开始寻事端来弹劾他。
  
  罗亘倒是踏实,也不妄自菲薄,该说的还是说,该做的还是做,不该说不该做的就不说不做,所以皇帝舅舅也并没有把他怎样,还压下了那些弹劾他的折子。那些人见皇帝好像还是偏心他,才渐渐收敛些。
  
  转眼又过了三个多月,宫里已经开始做过新年的准备。这时却传来一个爆炸新闻,罗亘被人告发真实身份,说他奸。淫节妇本该被猪笼浸死,却假死逃生。皇帝舅舅终于大发雷霆,将他下狱,听候发落。
  我听说此事,心中大急,连忙去太子那里打探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没有悬念。
罗亘为什么拒婚,那个淹死的人是不是罗恒,皇帝有没有把他怎么样……够悬念了吗?够悬念了吗?
呜,呜,呜,我知道我悬念无能,下回,下回就有分解了o(╯□╰)o




第二十六章

  原来是吏部侍郎赵振新收了个随从,是宁州人,有日他跟随赵振去衙门,见到罗亘,回去后跟人喝酒吹嘘:“他哪里是镇安王爷的义子?分明就是罗三公子,别人不知,我却知道。”
  
  他说那天罗恒被淹死,尸体领回家后,因为镇安王爷生气,于是既无祭奠,也没有葬礼,更没有把罗恒葬在祖坟上,只是随便找个地方草草安葬了事。又过了几天,王府竟然在门口救起一个晕倒在地的流浪汉,样子酷似罗恒,因为王妃错认,抱着他不肯放手,于是被镇安王爷收为义子。
  这事众人都觉得跷蹊,只是人人俱亲眼看见罗恒淹死,虽然心里狐疑,也只是私底下议论,后来看见罗亘性格为人行事,与罗恒截然不同,也就以为罗亘真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赵振这个新随从的姐姐是镇安王府奴仆罗忠的妻子,在罗恒浸猪笼事件之后,他发现罗忠忽然手头松动了起来,常常请他们下馆子喝酒,他有些奇怪,问起缘由,开始罗忠神神秘秘不肯说,终于有一天喝多了两杯,吐露了一些事情,被他联系前后,猜出一些端由来。
  
  原来在罗恒被浸猪笼的前一天,罗大公子找到罗忠,让他试一味药,并允若重重有赏。罗忠吃了那药后,竟闭过气去,没有了呼吸心跳,就像死人一般,唯有身体尚有些温热,并没有僵硬。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罗忠却又自行醒来,除了开始几天身体酸软无力,其他并无大碍,却因此得了一笔银子,于是手头便大方起来。
  
  这事做得极其机密,除了罗大罗二和罗忠自己,并无人知道,罗忠得了一笔银子,也发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罗忠虽然开始不知道试什么药,又为什么试药,但是后来看见罗恒死后冒出个罗亘,也猜到定是罗恒在下水之前也吃了那药,闭过气去,所以即使在水下浸了两三个时辰,也没有送命,然后被罗大罗二掩人耳目当作流浪汉救回,变成罗亘的身份。
  
  这随从虽然猜到罗家的秘密,但是镇安王爷势大,便是明目张胆救回罗恒,也没有人敢说话的,何况这只是除了罗忠猜测就无证无据的借尸还魂?
  这随从也没胆量去罗家勒索,但是心里藏了这个秘密,心里又痒痒的,后来离了宁州到外地谋生,忍不住到处宣扬,信的人也有,不信的也有,不过是当市井闲谈,讲过几次就没有人有兴趣了。
  
  上月这人来到京城,经人介绍做了赵振的随从,他跟随赵振出入吏部衙门的时候见到罗亘,便又忍不住和人吹嘘他知道的秘密,闲话很快就传到赵振那里,于是被赵振叫去细细地问起详情。
  
  这赵振平时和罗亘便有些不合,这次得了这个信息,趁机参了罗亘一把,一来说他改换身份罪犯欺君,二来翻旧账,当年奸。淫节妇致死已是死罪,诈死掩人耳目更是罪加一等。
  这奏折一呈上,满朝轰动,皇帝舅舅亲自叫了罗亘来问,罗亘承认自己就是罗恒,但是不承认当年奸。淫节妇,说是自己被人陷害,是冤枉的,然而却又说不出是谁陷害他。
  皇帝舅舅震怒,当场下旨掳去他的官职,押入监牢听候发落。
  
  如果这次皇帝舅舅要判他死罪,只怕罗大再有本事,也救不了他。我已经害死了他一次,我绝不能让他因此再死一次。
  
  我来到御书房求见皇帝舅舅。皇帝舅舅命人宣我进内,虽然他神色疲惫,但是看见我还是笑容满脸:“文亭找我有事?”
  我扑通一声跪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我可以作证,罗大人是冤枉的!”
  皇帝舅舅收了笑容,奇怪地问我:“你怎么知道他冤枉?”
  于是我一边哭,一边把我和罗恒当年的瓜葛,我如何讨厌他纠缠不休,如何骗他去爬萧寡妇的围墙,通通说了出来。
  最后我说道:“不管他是去爬萧寡妇的围墙,还是去爬戴寡妇的围墙,不过都是我诳他去的,他本心既然不是去找萧寡妇的,那么说他奸。淫萧寡妇至孕的事情,便站不住脚,定是另有人所为,求皇上明察!”
  皇帝舅舅看着我半晌,开口却转了个话题:“皇姐临终时跟我说:‘嫣儿任性淘气,段郎性子软管不住她,皇弟你替我照看她,莫让她闯祸……’我终是辜负了皇姐的嘱托……”
  我本来就在哭,又听见他提起娘亲遗言,更加哭得上气喘不过下气。
  
  等我哭得过了气之后,皇帝舅舅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问我:“你一直不肯嫁人,就是因为他?”
  我点点头。
  “那你说说,为何他求婚你不允,他死后你却为他守节?”
  我大窘,我哪有为他守节?只不过是因为他求婚误害了他性命,才发誓说今生不提婚姻,以偿他冤孽债而已。
  我面红耳热地说:“我,我是不喜他轻佻,所以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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