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郡主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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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说:“爷躺着,我去找大夫。”
罗恒摇头,说:“不,不能让陶大人和陆大人知道。”
我真是纳闷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可是,你这样子也不能回衙,他们肯定会知道。”
“你可不可以再替我按摩几下,让,让我能支持下去,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会有危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我的话,不,不能让人知道,以,以后再跟你解释。”
我不敢与他多说话,扶他坐起,然后继续运起心经,替他按摩了快两个时辰,直到天亮,他感觉自己可以支撑着回衙办公才罢手,这时我已经大汗淋漓,有虚脱的感觉。
以前都是淮安跟他回衙的,但是这两天淮安不在,便是我跟着他回衙。我也怕他支撑不住,我跟在身边可以继续与他运功。还好他虽然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却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样子。
他还没有来得及给我解释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昨天听他说不能让陶正和延州太守陆远亭知道,便知不能在衙里露出破绽,于是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身边,不敢多说话。
到了下午小休的时候,罗恒躲进更衣室,对我说:“给我再按摩几下,我有点支持不住了。”我闻言赶紧运功他替他按摩,按了好一会,才看见他的脸色慢慢由青转红,我自己却觉得不好了,肠胃翻涌,意欲呕吐,可能是昨夜不曾睡好,又与罗恒运了一夜功的缘故。我赶紧敛神屏息,打坐运气,好一会才缓了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回行馆,才一下马车,看见淮安回来了,顿时心安,却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整个人竟要倒下去,站在我身边的罗恒赶紧抱住我叫唤:“嫣儿,嫣儿!”声音张惶。
我神智还在,只是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连睁眼说话都不能。
罗恒抱着我走了两步便走不动了,站在那儿喘气,淮安过来接过手,把我抱进房间放在床上,我安下心来,竟然很快睡了过去。
等我悠悠醒来,看见罗恒坐在灯下闭目养神,我轻咳了一声,罗恒马上睁开眼睛,看见我醒了便走过来坐在我床边,轻声说道:“大夫说你只是脱力,并无大碍。”
我想起在我晕倒之前,罗恒好像叫我“嫣儿”来着?只有家里人才这样叫我,就连皇上和师傅,一般都是叫我“文亭”,他为什么叫我“嫣儿”。自从来了他家做侍婢,除了偶尔他发脾气吆喝我一声“段嫣”之外,他从来都不称呼我,可是刚才竟然听见他叫我“嫣儿”,冲口而出,无比自然。
我感觉有点怪,转身向里不理他。
“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不要露馅,没想到你已经支持不住。”
我不是怪他这个。
我怕他误会,我只好又翻过身来,问他:“爷的伤怎样了?”
“淮安找了可靠的大夫给我上了药,又多得你与我运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
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罗恒接着又说:“不是我瞒你,事情实在是机密。”
我赶紧竖起耳朵听他解释近日的怪事。
原来皇帝舅舅早已怀疑吏部有人与地方官员勾结,隐瞒地方官员贪污欺诈百姓的罪行,只是不清楚具体的涉案人员。陶正正是被怀疑的对象,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还想牵出相关人员,于是故意派他出巡东南三省,引蛇出洞,却又委派罗恒为副侍,名为锻炼新人,其实是为监视陶正和搜集证据。
怪不得他老叮嘱我提防陶正,只怕陶正对罗恒也起了戒心。
我问罗恒:“皇上明明知道你没有武功,为什么要派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你送了命自不必说,只怕他的目的也不能达到。”
罗恒苦笑道:“皇上其实另派了暗卫跟随在暗处听命的,只是我急于求成,暗卫们的任务都满了,连淮安我也用上了还不够,只好亲自出马,谁知差点功亏一篑,不但没有找到想要的资料,还差点打草惊蛇,现在只好暂缓一阵,等陶正他们放松警惕再说。”
我心里不禁嘲笑他:“谁让你当初不肯学武,还说出身武将之家,只怕连我都打不过。”忽然又想起一个人,于是对他说:“其实你可以找保山兄帮忙。”
罗恒本来脸上略带笑容,听了我这话脸马上沉了下来,忿忿说道:“王保山在你眼里就那么无所不能。”
这个人真是,我好心帮他,他吃什么醋。
我也恼了,翻过身去不理他。过了好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动静,我心里疑惑他到底还有没有坐在床边,他动作应该不会有那么轻,连起来离去我都感觉不到。
实在忍不住,又翻过身来,恰恰看见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柔和霎时变得慌乱,但只那一瞬,马上就变成冷峻,脸色又沉了下来,表情变化之快,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去。
我嘟了嘟嘴,心想我好歹也算救过他,他这算什么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O(∩_∩)O~~
第四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淮安也很少再出去。一日我坐在院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淮安聊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他:“你家三爷小时候为什么不肯练武?”
“这个……,听我们家师爷说,三爷是文曲星转世,光文才已够他受用一生,所以是练武也只是为强身健体,不必强求。”
嗤,他是文曲星转世?我还仙女下凡呢。我又问:“你们王爷也信师爷的话?”
“师爷哪敢在王爷面前说这个话,只不过是和我们武师傅辩论的时候这样说罢了,说三爷天资偏向文科,就该弃武学文。我们王妃倒是很信这个话,所以每当王爷责罚,王妃总护着三爷。”
“三爷不肯练武,你们王爷很生气吧。”可不是,文武出身不同的人,通常都是互相瞧不起的,自己武家出身,却偏偏生个儿子爱文不爱武,可不叫人气恼。
淮安忽然笑了,说:“说起来还有个笑话呢……我悄悄告诉你,你莫传回爷的耳朵,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来精神了,连催淮安:“快说,快说!”
“那时我们几个家生子,因为跟爷年纪差不多,所以都是和爷一起跟着武师傅练功。记得那年爷才七八岁的样子,一日他偷懒,爬到树上躲着,不肯练功。众人遍寻他不及,焦急万分,还惊动了王爷。谁知王爷眼尖,被他发现三爷在树上,当时他也不说破,只是让人在树下摆下酒来,与武师傅一起饮酒,然后午饭,晚饭,都在那里侍候,就没离开过。
“这可害惨了三爷,他可是早饭都没吃就爬了上树去,只不过是想偷那么一两个时辰的懒,谁知道被王爷发现,摆了这么一个守株待兔的阵,害得他不敢下来,只好一直在树上呆着。
“他又饿又困又怕,入夜的时候终于挨不住打瞌睡,一个坐不稳倒葱掉下来,被王爷稳稳地接住,他吓得马上清醒,忙从王爷怀里挣扎下来,骨碌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我想象着他的狼狈样,哈哈大笑,又问:“后来呢?”
“王爷也没有骂他,只是也不给他饭吃,让他饿着肚子把缺去的功课从头练起,一直练到下半夜,终于等他又累又饿,差点虚脱瘫倒在地,连王妃也来求情了,才算作罢。”
“这样他还是不怕啊?”
“爷从此更讨厌练功了,王爷也不是时时在跟前看着,他是能躲就躲,武师傅也管不了他那么多。后来爷进学去了,夫子对他的文采赞不绝口,特特地写信给王爷望王爷栽培他,那夫子据说是顶顶有名的,王爷看见这样子,也只好作罢,不再强迫他练功,随他到处游学去。”
他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年他如果练好了本领,那日也不至于被人打伤。
“你们王爷是不是不喜欢他?”我又问,不然怎么会任他被人浸猪笼去。
“这……这个……王爷不管对各位爷,还是下人,都是很严肃的,也不能说是不喜欢。”淮安一脸尴尬,结结巴巴的不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不好,心里想什么一下子就问出来了,淮安一个下人,就算知道镇安王爷不喜欢罗恒,也不敢八卦给我听啦。
我心里一直痒痒,想罗恒的功夫不知道比不比得过我,虽然我也只是三脚猫本事,只会逃避不会进攻。想起那次王保山在崇真寺路上试探我的事,我心里一动,决定照葫芦画瓢,试他一试。
晚上我找了个借口没在他跟前侍候,回房去悄悄准备了一下。我看着镜子中一身紧身衣打扮的我,然后拿布蒙上嘴鼻,只露出两只眼睛。我对着镜子眨了两下眼睛,心里有点得意:嗯,有点侠仕的味道。
我在暗处藏好,等罗恒进来。
不一会,就听见罗恒进屋子的声音,我一下闪出,一个螳螂腿扫过去。罗恒措防不及,险险避过我扫过去的腿,人却往前踉跄冲去,我跟着一个勾拳打过去,却不想他已经稳住身形,回身和我过了两招,就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顺势一扭,把我反扣住。他力度很大,我吃痛,竟然挣扎不脱。
我急了,怕他不知是我,连忙叫道:“爷松手,是我!”
他并不放开我,也不作声,只是扯下我蒙住脸的黑布,我被他反扣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得哀求道:“爷放手,好痛!”
只听得他哼了一声,才放开我,我揉揉被他扭痛的肩膀,怯怯地低头站在一边,不敢吭声。过了一会才听见他冷冷地说:“又要袭主?又想被锁起来是不是?”
我赔笑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跟爷开个玩笑。”都是淮安,怎么不告诉我他其实还有两下子。
“你现在很闲吗?”
“嘿嘿。”除了赔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千万不要再惹恼他,不然又被他锁起来却是不好玩。
他看了我几眼,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然后说道:“过来。”
我乖乖地跟他进房间,他躺在榻上,对我扬一扬下巴,说:“替我捏一下背。”
我乖乖照办。
我捏着捏着,发现他半天没有声息,伸头一看,竟然已经睡着,清隽的脸上显出一丝疲倦。
他的脸比刚离开京城时廋尖了一些,却又多了些坚毅的神色。现在的罗恒,跟我在松山书院认识的风流才子罗恒真是很不一样。
我心里有一丝什么东西在涌动,细细柔柔的,说不清是什么。我轻柔地替他拿捏着肩膀和后背,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疲劳。
揉着揉着,忽然听见他叫了一声:“嫣儿。”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抬头却发现他原来仍在睡梦中。他梦见我了吗?他梦见我在做什么?既然可以这么温柔地叫嫣儿,一定不是在跟他打架。
我嘴角不禁翘起,心里竟有一丝丝甜意。
十一月份,罗恒一行移师湖西省会理州。理州不但是湖西的省会,还是东南要塞,东南护国将军何振宇,便拥重兵驻扎在理州城外二十里的海边,护卫着大孙国东南的疆土。
理州是是东南地区最大的城市,其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城。车队驶入理州城时,我坐在罗恒马车的车辕上东张西望,两边俱是商铺,陈设的商品琳琅满目,街上人头涌涌。除了一些不得不要闪避我们的人,我们浩浩荡荡的车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这与之前到的其他地方真是很不同,可能是这里的人见惯大场面,对我们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车队见惯不怪。
理州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这里娱乐业发达,从城门到府衙的不算长的一段路上,我便看见十几家花楼、酒馆,家家门面都装饰得金碧辉煌,这一点,只怕连京城都不及。
罗恒跟随陶正进府衙会见湖西总督和理州太守,我与部分侍从先去行馆安置行李。
这理州的行馆与别处也不同,大自不必说,内里亭台楼阁,竟像大户人家宅院一般。而且除了厨子和其他一般粗使仆人,屋里还特特配了两个颇有姿色的丫头,专做斟茶递水,铺床叠被的活,真是服务到家了。
我一路跟罗恒住在不同的驿馆或者行馆里,内里设施自是不能跟家中相比,开始颇不习惯,总是觉得一会缺这个,一会那个又没有,条件不是不艰苦的,还好我也算随遇而安,慢慢也就习惯了。
现在忽然来到这般豪华的行馆,已经经历半年艰苦的我反而有些不习惯。那两个分别叫秋桦,秋桐的婢女过来接过行李,并对我说:“小罗管家先洗把脸歇歇吧,罗大人的被铺衣物我们来收拾就好了。”
我立在厅中,看着她们拿走行李,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这半年来罗恒的一切随身细软都是我在打理,并不假手于人,虽然繁琐忙碌,但早已成了习惯,如今忽然有人接手,竟像被人夺了权去,全然没有终于可以偷得半日闲的快意,反而十分失落。
罗恒晚上回到行馆,看见这架势,也有些诧异,然而他好像不是很待见那两个美婢,当秋桦上前侍候他更衣的时候,他眉头一皱,挡开秋桦的手并问道:“嫣儿呢?”
别人听来,以为他是叫书僮罗焉,只有我知道他是叫女字旁的那个嫣,段嫣的嫣。
他是越来越露骨了,这样叫一个书僮,不是更令人猜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么?况且如今有了贴身侍女,他却仍要书僮侍候,他倒是不怕别人笑话他好男风了。
我心里却欢喜,连忙上前,还得意地瞥了一眼尴尬低头退下的秋桦,呃,呃,怎么有些争宠得胜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嫣儿也太自不量力了,烂船还有几斤钉呢,那是天下第一武将镇安王爷的公子啊!
第四十一章
虽然罗恒不要她们侍候,秋桦、秋桐却并没有趁机偷懒,而是整天围着我和淮安转,小罗管家,淮安哥哥的叫得比谁都甜,看见我们要做什么,她们马上就来帮忙。因为她们在这里,我其实是轻松了很多,而且她们也乖巧能干,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喜欢她们不起来,淮安却不同,对于她们的殷勤,受用得很。
那天淮安乐滋滋地拿着秋桐帮他补的褂子,左看右瞧,称赞道:“啧啧,手工真是好,怕比得上杏柔的,一点都看不出是补过。”
我心里不以为然,哼,他以前也是这样称赞青竹的,怕不是他每次都是拿人家跟杏柔比。
听见淮安这样称赞秋桐,我心里莫名地有一丝不乐意,忍不住呕他:“杏柔眼里只有三爷,你是没指望了。你若喜欢秋桐,不如求爷把她买了,好配给你。”
哼,我以前还以为他喜欢青竹呢,原来是见一个爱一个,忒像他主子。
淮安听我这么一说,脸马上涨红,结结巴巴地说:“段……段……您怎么这么说,我,我……”话没说完,就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过分了一些。唉,找个时机问准他的心思吧,如果他真的是喜欢青竹,我便写信让大哥送青竹到罗府,配了给他,成全一对有情人,也算是积了福吧。
这世上,有多少有情人难得成眷属。我忽然想起安亭,都过去一年多了,不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惦着罗恒?
理州的冬天不会下雪,但是有时候下起雨来,也是湿冷湿冷的。
我躲在屋子里烤炉子,看着窗外淅沥淅沥的细雨,心想罗恒怎么还没有回来,若是平时,他应该是这个时候回来了。
过了一会,淮安回来了,却不见罗恒。我问他:“爷呢?”
淮安说:“爷和朱大人、陶大人他们去迎春楼了。”
迎春楼据说是理州最大的花楼,里面的各色小姐甚是齐全,来理州的客人,没有不往那里见识见识的。
可是罗恒去干什么!
我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问淮安:“你怎么不跟着去侍候?”
淮安笑得贼贼的,说:“那个地方用得着我侍候吗,况且还有衙里的侍卫跟着呢。爷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免得您担心。”
我担心,我担心什么!
只是我一直坐立不安,心里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他不是那个,那个不行吗,跑去妓院干什么,难道不怕露馅,被人耻笑?
我“噔”的一下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找他,不,是去救他。
我让人赶紧准备好马车,往迎春楼赶去。才一下车,就有鸨母迎过来,估计是看见这马车也算豪华,以为是有大主顾到了,谁知下来的却是书僮打扮的我,倒愣了一下。我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就说:“我来找我们罗大人的,他跟朱大人一起。”
朱大人是湖西总督,自然是这里最大的主顾。鸨母一听我是来找他们的,忙不迭地让人带我到后头一座极大极豪华的厢楼。
我一进去,就看见几个侍卫在楼下喝酒聊天,其中也有侍卫认得我的,忙叫道:“小罗哥,来,一起喝酒。”说着便起身给我让座。
我心里焦急,忙摆手道:“不了,我有急事要找我们大人。”
另有一个侍卫笑着说:“急什么急,你们大人正忙着别的事呢,你去打扰他,怕不责骂你。快来,我们先喝一杯!”
我一边赔笑着应酬着他们,一边却让带路小丫头赶紧带我上去。
推开二楼的厢门,映入眼帘的是无比香艳的景象,房间里是罗恒,陶正还有湖西总督朱大人,理州太守丁大人,以及七八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男的衣冠不整,女的或露香肩,或坦酥胸,俱攀倚在男的身上,敬酒撒嗲,娇柔作态。
我一怔,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把眼睛闭上退出去,可是一眼看见罗恒左拥右抱两个姑娘坐在那里,无名火起,竟然愣在那里盯着他不晓得说话。
为首的总督朱大人不认得我,看我撞了他们的雅兴,有些不悦,骂道:“什么人乱撞进来,给我打出去。”
罗恒看得出已是有些醉意,只是还清醒,连忙拨开倚在他身上的姑娘站起来道:“是下官家僮,许是有急事来寻下官。”然后转向我问道:“什么事?”
我回过神了,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