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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媚世天师,神仙相公请臣服-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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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怒极,再不顾及,双手一起,一道青金色的大刀自他掌中乍出,硬生生劈开了那“繁花似锦”罩,下一刻,便将刀刃指向了花漫天,同时,反手抓住了花似锦,便似拎小动物一般,高高拎起,冷冷的道:“你,好生受死罢……”

花漫天将要击出的手硬生生一停,他长刀已经劈出。花漫天炼器之术冠绝天下,当然会给自己炼制护身法器,即使他顾忌花似锦不欲抵挡,护身法器仍旧自行引动,当啷啷一声,便将那大刀震了开去。

他眼神更冷,道:“花漫天,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能抵挡我神界的宝刃……”

护身法器剧震,花漫天也受了不轻的伤,薄唇间沁出血来,直染的薄唇艳红,却微微一笑,道:“好说。”他的眼神自花似锦面上一绕而过,微微含笑,只有花似锦,能读的出他眸中之意,他在说“锦儿,我若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乖……”

花似锦心头痛的的直欲撕裂一般,在他手中疯了似的又踢又打,几乎将戒指中的所有杀招都用上了,那假的云知处虽有不坏金身,也有些难以抵挡,怒道:“你找死么!”

花似锦怒道:“放开我!不要伤他!”

他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抛出,花似锦急要扑回时,却已经陷身在一个无形的结界之中,无论如何不能再动分毫,抬眼他与花漫天已经斗在了一起,激烈,却竟无声……无声,却如此的惊心动魄……就这样看着,竟觉得生不如死。

却只是数招,花漫天终于被他一掌击中,自空中跌落下来……看着那熟悉入骨的人影如流星般坠落,花似锦竟觉得撕心裂肺,尖声道:“不要!”

她拼尽全力向前撞去,竟硬生生冲破了那结界,扑了过去。他吃了一惊,扑上去一把抓住她。花似锦一时竟什么也顾不得了,毫不犹豫的便把袖中藏着的玉符一骨脑的击了出去,一时电闪雷鸣,风雷滚滚,他向后一退,手也情不自禁的一松,花似锦早扑了上去,双手抱了花漫天的肩,道:“大花花!”

花漫天瞧着她,微微蹙起了长眉,俊美无伦的面目是从未有过的惨白,他容貌本就极美,直美到仙气渺渺,即使这般气若游丝,竟仍是半分不损其美,反而更增三分琉璃般的剔透……花似锦只觉得心口疼的哭都哭不出来,挣扎许久,都发不出半个音节。

看她如此,花漫天显然焦急,他几乎拼尽全力,才极缓,极缓的吸入了一口气,勉强的发出声音:“……敢哭,看我不把你扔到山外去……”

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直哭的泣血一般:“大花花,你……你要是敢死,我绝不再活半刻……”

那边,他踏上一步,冷笑道:“好一出情深不渝的戏码……花似锦,你还真不负了你这个狐字,着实多情的很。”

花似锦咬牙回头,看着他,心中恨极,咬牙道:“世上若没有花漫天,何来如今的花似锦?你这般伤我的大花花,花似锦誓与你不共戴天!”

他呵的一声笑:“你与我不共戴天?我难道还怕你‘不共戴天’么?你不过是一只修行浅薄的天狐,拿甚么与我‘不共戴天’?”

一句话尚未说完,花似锦只觉得手上一轻,花漫天的身体忽然就变的轻了,那锦袍似乎忽然大了许多,他俊美到难描难画的眉眼,迅速从她眼前消失掉……她只觉得心口撕裂般的痛,一口血直冲到喉口,俱都吐在他的衣袍上,她勉强的抑了抑,拉开那锦袍,将那只雪白的狐狸抱在了怀里。

花漫天本是过了度劫期的妖修,距离大乘只有一步之遥,已经是半仙之体,兼这聪明绝顶,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竟被生生逼得现出了原形……以他的脾气,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会拼了命强撑,绝不会如此……

一念及此,心口痛的竟是站立不稳,她低头,用颊蹭了蹭手中的天狐,手抖的几乎抱不稳这小小的身体。狠狠的定了定神,然后将他收入戒指,抬起头来冷笑道:“今日花似锦死不足惜,云哥哥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她身上所有的杀招与天师符箓几乎都已经被她抛出,却双手结印,心头激愤莫名,竟彻底引动了身体中埋藏的灵力,这一出手,掌中气流幻为数点梅花,色泽洁若冰雪,花心和花瓣的边缘却是漆黑如墨,诡异却又绝美。

…………╭(╯3╰)╮…………╭(╯3╰)╮…………╭(╯3╰)╮…………

唔,忠厚的砂子不卡虐戏……砂家小虐怡情,月票还是要丢来丢来哇……

PS:发现这个改过后滴书名真滴太三俗了,三俗滴让人不忍心多看,结果收藏一直都悲摧滴叫人受不鸟……呜呜呜,各位亲耐滴乖小孩不管用拉滴用骗滴用哄滴用色滴用肉滴,总之,速速滴拉几个基友来收留砂子一下吧……砂子灰常灰常滴需要哇……打滚求,脱衣求,撞墙求,内牛满面求中……

第120章:神仙我要不起(小虐,云哥哥回归 %>_<; %)

花似锦的术法全部习自花漫天,出手宛如天神之舞,极为华丽美好,衬着她纤纤倩影,娇容丽色,美伦美奂。睍莼璩晓她体内有狐的灵力和内丹,也有鸩的灵力和内丹,俱在激愤之下全部激发,一时竟风云变色。

他竟不由得退了一步。

她对他恨之入骨,出手便倾尽全力,他此时却还不想伤她……定了定神,仍旧只能抬手弹出一个无形的屏障,将她罩在其中。花似锦的身影在空中猛然就是一顿,被屏障拘住,再不能前进分毫。她击出的气流却已经将及他身。

他只当是寻常攻击,只随手拂去,可是他却忘记了,她是天师……即使手中没有了玉符,她仍是神乎其技的天下第一天师,这满天花雨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却布成了一个玄妙的天师符箓……他挥袖拂出,漫天梅花的速度竟猛然加快,攻势铺天盖地,势挟风雷。他大惊之下,双手击出,随着他掌中气流击上那漫天梅花,更大的力道反击了过来,只听轰的一声,又是神界的不坏金身乍然弹出,替他挡开了这一击,声势惊人,地面都随之剧震。

他一怔之际,已经了然,这漫天梅花竟似乎有镜面般反射的作用,将他的攻击反了过来……袭击他的,是他自己的力道,无怪如此惊人。身为仙界神君,短短片刻就被两个凡人引动了不坏金身护主,这种奇耻大辱让他怎能承受,面上一时戾气大盛,竟将俊美无伦的五官都淹没了辂。

他随即上前一步,双手画出一个奇异的形状,罩在花似锦身上的屏障猛然加厚收紧,她痛的闷哼了一声,手足四肢,俱被硬生生压回身体两侧,站的笔直,全身骨头都似乎被压碎了一般,剧痛难当,一动都动不了。抬眼时,眼前的屏障好似涂上了一层云雾,看外面也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甚么声音都听不到……

遥遥的,似乎已经有人与天权子战到了一处,天权子本不擅长攻击,又下不了狠手伤人,一时节节败退。而那个冒充云知处的人,就站在花似锦面前,然后伸出手,在她肩上冷冷的拍了一拍,阴狠之意呼之欲出,然后转身……

她一时竟觉惊心动魄,拼命张了口,想说一句不要,甚至想说一句求求你,却终究不能够……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已经走到了那几人面前……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晃动,他似乎一把抓住了天权子的衣领,将他向后抛出,然后迎了上去婊。

他身前人一个锦袍雪发,一个红衣银发,身影飘忽,显然是东方天籁和池画月,却不见墨离。想来,他们原本与花漫天合力,各据一个方位,布成了一个阵法,却没想到这人竟能如此迅速的找到天权子,所以这阵法还未布成,就被破坏了……单打独斗,凡间妖修怎是神仙的对手?不几下,便见那锦袍雪发的人影被他击出,远远飞开,手撑着地面,似乎想要站起,却终于还是跌了回去……

隔着厚厚的雾茫茫的屏障,她什么都听不到,甚至看不清东方天籁的神情,却几乎可以听到他呼痛,眼前仿似幻境,现出他微笑的模样,那迷魅妖瞳勾魂摄魄,语声幽柔,似真似假:“姑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眼泪无声的流下,她在心里拼命拼命的呼唤,几乎绝望的呼唤:“云哥哥……云哥哥……求你,求你快些醒来,求你救救他们,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死去……”

视线中身影一顿,她猛然一僵,那红衣银发的人影忽然化做了无数个,显然是池画月又动用了护身的傀儡术……可是随即,那人掌中光芒乍起,所有的红衣人影都被瞬间击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幻像都无效……最终,只余了一个寂寥的人影,火一般艳红的衣袍,却那么慢慢的倒了下去,长而及地的银发,在空中抛出一个柔美的弧度,随即烟花般坠落……

她闭了一下眼睛……池画月……血有毒,他们何辜?可镜中月,水中花,不过是一场虚幻……

云哥哥……云哥哥……你若真的是神仙,为何会忍心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为何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为何会容许旁人冒了你的名字,来伤害你身边的人……云哥哥,我真的很失望很失望……

忽听一声极尖锐的啼鸣,宛似尖刀一般刺入耳膜,竟连结界中的花似锦,都觉得耳中钻心的痛……

一道黑影已经扑在了那人身上,双翼遮天蔽日……是墨离的鸩妖原身!鸩羽之毒,无药可解……漆黑如夜的羽毛与糅合了剧毒的鸩血,挟着纵横的战意,疯狂的冲到了他身上,即使他是九天之上的真神,也竟难撄其锋,步步退后,一边不住的结印抵挡,狼狈不堪……

结界之中,她茫茫然的张大了眼睛,太多的痛,已经无泪,已经麻木了……

如果说,这一战,花似锦是为了救云知处,那么,花漫天和东方天籁,就是为了花似锦……因为她的在意,所以他们拼死想要帮她救回她在意的人……

可是,池画月、涂蟾、池瑶、池碧……他们出手又是为了甚么?她们曾是敌人,他们曾杀了碧眼蟾蜍合族,只余了他们几个,就算她曾经救出过池画月,那恩仇,又如何相抵?又如何说的清?难道因为他们是人人喊打的毒族,所以世人不论对他们怎样坏,他们都不会计较,可世人只要对他们一点点善意,他们就以命相报?以命相拼?

还有墨离……墨离看起来甚么都懂,却唯独不懂人间七情六欲,他一向只做他认为该做的事,几乎铁石心肠,所以才会任由花似锦遇险,袖手不救……那此时,他为何如此疯狂,如此愤怒?是因为看到他们一个一个倒下吗?原来,世间第一毒的鸩妖,他毕竟还是懂了这个“情”字吗?只可惜,已经太迟了……

墨色鸩羽合着墨色的鸩血不断落下,墨离完全是在以命相拼,却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花似锦竟是绝望,张大了眼,看着不远处这无声而疯狂的战役……

算了,云哥哥……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我们不过是卑微的世间小妖,我们本来就不该妄想你的救援……我们不自量力,插手神仙的劫数,本就该死……死就死了罢……大家一起死,等下一世,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还欠你们的命,欠你们的情……

地面上忽有一个人影蠕动了一下,是天权子。他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形,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花似锦面前,略略一顿。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眼睁睁看着他,忽然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艳红的血乍然喷溅出来,在厚厚的屏障上涂出淋漓的血痕,他掌中金光灿烂,竟似乎是硬生生掏出了一颗金色的心。随即,他的手向前一探,手指被屏障挡住,那金色的心却跳了进来,直没入花似锦的身体。

这是甚么?对,是神骨!那人他刚才就想取出天权子的神骨,却最终未能取成,天权子为何要把神骨给她?花似锦大吃一惊,手扶了屏障,喃喃的道:“师父……”

天权子向地面上倒去,与此同时,那屏障也被神骨震开,碎成了碎片,落在地上,然后化为云烟飘散,天权子仰着头,连胡子上也被鲜血涂满,道:“他绝不是帝君……帝君他怎会……我真是糊涂……”一句话断做了三截,还没说完,头便是一垂,整个人竟瞬间化为一团云雾,一阵风飘来,便即散了……

他是神仙……可神仙,也会死吗?

她急抬头时,天空中的鸩影已经越来越稀薄,一直到化为一团黑雾,那人回过头来,俊面上竟是杀气腾腾……一边冷冷的道:“好个天权,居然敢叛我!”他大踏步走过来,冷笑道:“他舍了一条命,把仙骨给你,当我就没办法了吗?花似锦,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她是真的真的不甘心……却是无力抵抗,她双手合什,略略闭目,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力,忽然张臂仰面,淡淡香风飘过,她的身后乍然腾起了九条雪白华美的光影,便如九片花瓣儿一样屈屈伸伸,舒展摆动,似真似幻,衬的这小小人儿如沐烟霞之中,美至不可言喻。下一刻,这九尾光影,便如一张巨爪,向他击去,合着她全部的精魂与力量……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不,这完全是一种求死的打法……他若还击,她会死,他不还击,她仍旧是个死……

就在这时,忽听呛然一声,好似金属碎裂,一个熟悉入骨的人影,自那人身上乍然跃出……生死之际,电光火石之间,这人影焦急的凤瞳却仍旧如许清晰……下一刻,他飞也似的迎上来,一把抱住了她,便如那一次,狐灵包裹了即将爆开的罡雷符……他同样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她死死的抱在了怀里,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自爆。

那九条华美光尾慢慢垂下,她全身犹在不住发抖,他急道:“锦儿!锦儿你还好吗……”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气流袭来,他急带着她飞也似的向前,避开了身后的一击,然后狠狠的将她抱了一抱,道:“锦儿,对不起!”咬牙松开了她,转身飞快的迎上。

那人竟有些惊慌失措,连退了几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转身逃走……云知处已经双手结印,掌中气流凝成一把三尺青锋,雪光耀目,气贯长虹,直击了出去,瞬间便将他逼退数步。

花漫天的法器,本就已经将外界气息完全隔绝,后来又加上神仙的封印,那人封印了法器,也封印了花似锦的所有气息。即使云知处身上有她的狐灵,有她的护身法器如意环,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感知,可是云知处,却毕竟还是来了……

花似锦犹未醒觉,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竟不知是真是梦。

那样一模一样的两个绝色男子,一模一样的雪袍玉带……她心头忽然微微一跳,她太熟悉这种力量,这力量强大却又如此温和,汹涌却又至为宁定,内敛却又大气磅礴,这是一种专属于云知处的力量,如此强大无匹,却如此让人安心,这是一种必胜的力量。

忽听一声尖锐啼鸣,仿似凤鸣九天,云知处身上光芒一闪,忽然幻出了一个黑色的巨雕般的影子,红眼尖喙,周身包裹着透明的火焰……连云知处自己都没想到,一切却又似乎水到渠成,他竟在这当口分离出了火灵,而这火灵,竟是鸩形,却身挟天火……鸩乃至邪至毒,天火乃最纯粹最堂皇,这两者原本绝不可能融合,却偏偏融合在了一起……因为天火的淬炼,这鸩体的火灵,竟似乎有了九天凤凰之威。

那人空自张狂,抵挡云知处已经节节败退,何况又多了这个火灵?只是片刻,便听卡嚓嚓一声,云知处手中幻影长剑,已经硬生生劈碎了他的不坏金身……那层金光珠网般碎裂,幻影长剑余势未竭,直劈在他的肩头,鲜血喷涌而出,火灵随即扑上,竟将他头发衣衫俱都点燃。他惨叫一声,急祭出祥云,想要扑灭这火焰,可是天火岂会是这么容易扑灭的,不大一会儿,便烧的遍体鳞伤,处处焦黑。

花似锦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有些恍惚。

她自从以狐灵救了云母之后,身体就一直未曾好生调养,偏又逞强参加了天师大会,再加上后来为寻池画月以血脉神魂滋养涂蟾,还有今日这一战……一步步走到如今,早已是遍体鳞伤,心力交瘁……可是,还不行,她还不能倒下……她踉跄了几步,扑到了东方天籁面前,他平素极灵动的双目闭的紧紧的,早没了半分气息……

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云知处急急唤她,清凌凌的声音竟似含泪一般:“锦儿!锦儿!你撑着点……”

她勉强的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的攻势仿似疯狂,锐不可当,却不住的转眼看她,满眼焦急……每到危急关头,他的身上,就会充满这种奇异的力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那方才还如此狂妄的人,此时早已经烧的没了人形,云知处再一剑劈下,他便滚倒在地,优昙波罗原身随即弹出,将他紧紧缚了起来……

云知处急扑过来,伸手拥住了她,急急的道:“锦儿!”

她看着他。花漫天,东方天籁,所有人,他们是无辜牵连进来的人,却苦战至全军覆没,他却胜的如此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胜的如此轻而易举的人,一直到此时才肯出现?

她知道她不该怨他,不该恨他,不该迁怒于他……可是,却实在不能不怨,不能不恨,不能不迁怒……她可以为他不惜一命,可是却没有权利连累身边的人……看着那张铭刻在心的容貌,她眼前竟不由得浮现方才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她一把推开了他,咬牙道:“走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惊住了,被她推开,便坐在地上,怔怔看她,喃喃的道:“锦儿?”

她狠狠瞪着他,一时竟是微微发抖,抑不住的又恨又痛,却又如此悲恸,偏生一丝泪都没有……四目对视,竟似乎从未有过的天遥地远……云知处终于狠狠闭目,定了定神,扑过来检视东方天籁,道:“他身上有天阶灵丹,应该可以……”

她被他一言提醒,急去东方天籁怀里翻找,手儿却直发抖,连扯了几次,才扯开了他的衣襟。

东方天籁怀中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储物袋,这储物袋十分高阶,即使主人身故,原本也是不可能被主人之外的人打开的。花似锦心头迷糊,想也不想的拿过来就想打开,却竟然打开了……内中一个小小的镂空玉碗,正是她送给他的练功法器……余外一个小小的绢包,其中便是那枚天阶灵丹……

她急取出来,放在他口中,帮他抚胸顺气,天阶灵丹不比寻常丹药,且又已经认他为主,也不必鼓气,便顺顺当当在他喉间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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