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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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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唉——好好,我答应你这次!”
    曹煜的眸子里漫出几分感激,这才在沈婥的掺扶下站了起来,听得沈婥道:“果然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你是如此的善良,而你的五弟——”想起刚刚血腥的场面,沈婥摇摇头,喟叹了一声,似乎颇为感慨。
    尉迟靖在旁看着,没想到曹煜居然还给沈婥下过跪,这真是令人意外呢。不过她才不会真的相信,曹煜是因为曹炟才给沈婥下跪的。
    她也并不去研究这些,反正她已经知道结果。
    她现在更关心的却是曹炟与沈婥之间的事情,及沈婥是如何死去的这个迷底。
    在这样的时空里,时间看似一步步往前,事实上在现实中,也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尉迟靖已经看不到现实,漫步于前尘,倒也潇遥自在,沈婥与曹炟的第二次会面,是在沈婥与曹炟相见后的一个月,当时沈婥已经成为曹煜的女谋士,二人时常在一起,而沈婥暂时亦是居住在曹煜提供的别苑内。
    沈婥与曹项相见的时间亦是在事情发生一个月后了,因为她觉得早见不如晚见,既然是寻找真正的真龙天子,自然还是隐于暗中看清事实的真相比较好。在她自已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见的曹项,曹项当即摆酒,庆祝她的到来,也邀请了自己的儿子们参与。
    曹炟来得很早,请了安后,便被曹项叫到近前来,“炟儿,来见见沈姑娘。”
    曹炟与沈婥的目光对视,不由微微一怔,而沈婥则只是礼貌而清冷地点点头,对于杀人魔,她要离得远些才对。
    不过从曹项的态度看,对这位儿子的确是另眼相看,若没有意外,皇位传给曹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沈婥看在眼里,唇角却有一抹冷笑。虽然曹炟这是第二次见她,但这一个月来,她可是数次见到曹炟,当然每次她都在暗处,看他如何杀人,然后与曹煜一起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在她的心里,他已经是彻头彻尾,毫无人性的嗜血魔王。
    尉迟靖到底还是在陈留公主府住过一段时间的,而且身旁有上官夜提点,对于官府行事的那些儿道道多少还明白一点,至此时,已经完全把曹煜的伎俩弄明白了,明白了他从开始与沈婥的相遇,恐怕就是一个计策,而后面的一切都是他演戏演出来的,而曹炟杀人,不过是为了自保,杀人者,自八成亦是曹煜派去的,只可惜沈婥被蒙在鼓里,始终不明白。
    这样一想,曹炟可不就是太冤了?尉迟靖已经在心里给曹炟起了个外号儿,叫“冤大头”,以后可莫要叫什么铁腕王爷,叫大头王爷好了。
    曹煜与沈婥在一起的日子,可谓是才子配佳人,二人距离似远又近,似近又远,便是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沈婥的心反而牢牢地系在曹煜的身上。不但亲自游说曹项重视起曹煜这个儿子,并且常常亲自上阵,为他占卜前途,趋吉避凶,令曹煜无形之中避过很多的凶险。
    与曹煜相反的是,曹炟却因为曹煜和沈婥的联合,而更加身处危险之中。没有哪个人,会一直被动挨打而不还手,曹炟亦是如此。那段时间,常常传出曹炟嗜杀的消息,人人听闻齐王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便是鲜血。
    那一次,曹煜和曹炟被派往一个叫做狐丘的地方,共同携手除掉一个被称为“狼”的暗黑组织,这个队伍的领头人便被称为“野狼”,据说是从小在狼群里长大,后来被个帮派的头子从狼群中带回教养,倒也教了些他学识,然而在这个帮派头子去世后,这小子却把学到的学识丢到了脑后,继承了他义父的队伍和曾经狼群中的生活习惯,干起了弱肉强食,滥杀滥抢的日子。
    这样一来,自是比有各种规条约束要强多了,可惜附近的官府都管不了他,一是他武功高强,二是他手下的人被他带的,都如同野狼一样凶悍,再一个,他们可以穿梭于黑山白天水,旷野森林之中,官府出动的人少,他们便把那些人杀了,人头穿成串儿挂在城门之上,官府若是出动的人多,他们便藏觅起来,一年半载的不见人影。
    附近的百姓把他们当成真的野狼,人人惧怕,而不能人人喊打。这消息终于传到了曹项的耳朵里,在沈婥的提议下,曹炟和曹煜被派了出去。
    沈婥之所以如此提议,其实还是曹煜的意思。
    她无意间听到曹煜的近卫在议论,说是曹炟前几天又在效区杀了好些人,而且曹炟暗中培养了数支暗卫,势力越来越大,简直比野狼为祸更要厉害,只可惜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沈婥听闻,脑中灵机一动,便想让野狼和这位铁腕王爷,好好的斗一场至两败俱伤是最好,或者二人都死了,那么世间就少两个祸害。
    这大概是沈婥正式与曹炟交手的第一次。
    过程看得尉迟靖头疼,在这里便不再赘述,只说曹炟和曹项到达野狼的根据地后,就遭遇到了野狼空前的反抗,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后来因为野狼对地型的熟悉,还是带着人跑了,在这个追击的过程中,沈婥故意将曹炟引入占卜出来的凶地,而她与曹煜则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
    而曹煜恰在这时候病了,高热不退,一行人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曹煜休息,原本一切的计划都是很好的,曹炟若是死了,也不能怪他,只能说命数如此,却没有想到,野狼竟然派人到了曹煜的帐中,抓走了沈婥。
    曹煜只能带病追击,而沈婥则有幸看到了曹炟与野狼的作战,原来曹炟虽然被引入凶地,居然凭借着自已的聪明才智,硬是在劣势之下,与野狼对执,不但没有输的痕迹,反而渐渐地令野狼招架不住。正好野狼的属下抓回了沈婥,在他们的心里,沈婥总归是与曹炟一伙的,当即便拿沈婥来做文章了。
    他们把沈婥绑在十字杆上,勒令曹炟自已走出来,否则就立刻杀了沈婥。
    在那样的情况下,曹炟可以走出来,也可以不走出来,但他最后却选择了走出来。
    理所当然的,曹炟被野狼抓了。
    后来与沈婥一起,被关在铁笼子里。
    二人到了一个笼子里,曹炟却丝毫没有沮丧之色,反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婥。
    沈婥很是难堪,道:“你可以不救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是啊,我的确可以不救你,因为这个局便是你设下的对吧?若当时我四哥一起追上来,现在被关住的就是野狼而不是我们。不过没有关系,我即知你和我四哥想要我死,我还是将错就错走进了你们的圈套,是因为我认定你们杀不了我。”
    “你太自负!”沈婥不喜欢过于自负的人。
    沈婥又加了句,“你虽是为救我而被俘虏,但我不会感激你。”
    “无所谓,我救你,并不是要你的感激,而是因为你是我父皇的贵客。”
    “可惜现在连你自己都进来了。”
    曹炟却只是笑笑,不说话了。
    隔了半晌,曹炟却又道:“听说你会占卜,你倒是占卜一下,这次我们能否活着出去?”
    沈婥拿出卦钵,真个就占卜起来。
    最后说:“我会活着出去,而你将有生死大劫。”
    曹炟挑挑眉,“这么说,我有可能会死?”
    沈婥很认真地点点头,“是的。”
    其实让曹炟死,本来就是沈婥今次的一个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和这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她的这种目标反而有所淡化。便听得曹炟道:“你知道我这生最大的遗撼是什么吗?”
    既然快死了,是不是应该说法比较深刻的内容?
    沈婥想了想道:“大概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你想当皇帝,然而始终还是一步之遥。”
    曹炟却笑着摇摇头,“曾经有一个算命先生为我算过命,他说我天生帝王根骨,是要当皇帝的。他以为他这么说我很高兴。”
    “难道你不高兴吗?”
    “那你猜猜,最后,那个算命师,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猜,你定是赏了他十绽金元宝。”哪个男子不想当皇帝呢?
    “你猜错了,当这个算命师说完后,第二天有人发现他莫名死在臭沟渠里,脖子上有个伤口,被人一刀割喉,杀死了。”
    “何人竟会去杀一个算命师?”沈婥意外地瞪大眼眸。
    曹炟却只是看着她,不答反问,“你猜猜。”
    沈婥沉吟了下,忽然眼眸瞪得更大,“是你!你为何竟要杀他?”
    “一个小小算命师,又怎能妄议乾坤?这是他第一罪。明知我的身份,便说我能够当皇帝,在他看来是奉承我,于我来说却是捧杀,因为这话若传出去,不知道我会引来多少杀身之祸,这是他第二罪。第三罪便是他信口胡言,因为我从来没有打算当劳什子皇帝,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我只想好好活着,像个健康人那样活着。”
    沈婥并不能理解他说的这些,第一,她觉得算命师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罪不至死;第二,没有哪个男子不想当皇帝,特别是在他其实与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对曹炟的说辞,她根本就不信,他不过是找了个由头想杀人而已。第三,他若成为皇帝,怕是能活得更好。
    那时候的沈婥,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齐五其实身负绝症,说不定哪天便会病发而亡,而曹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身体已经极不舒服,知道自己将要病发,由此才会说出第三条来。也同样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打消了一些意志,导致他说出了心里话,事实上,平时若想听他说这样的话,简直难上加难。
    不管怎么样,沈婥认为,能为了一句不知道能不能证实的话,就杀人者,是疯子,是魔头。
    特别是曹炟那句“一个小小算命师,又怎能妄议乾坤”伤到了她,因为在别人的眼里,她沈婥也不过是个算命师,风水师,刚才她还用自己的卦钵和铜钱占了一卦,这不明着讽刺她吗?
    她听了他的答案,只是咬牙看着他,心里对他的看不起,异常愤怒,曹炟,我沈婥不能妄议乾坤吗?若今次能躲过一劫,便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天色渐暗,野狼因为抓住了曹炟和沈婥而觉得自己这次是赢定了,因此带着手下众人喝酒庆功,直到深夜才算停竭。
    曹炟终于等到了机会,冷不防从沈婥的头上拔下一支银钗,沈绰正要骂他登徒子,便见他将那银钗捅向锁孔,一会儿便听得那大锁咯咯几下轻响,居然就被他打开。
    因为附近的看守都喝了酒,此时正是黎时,人最易发困入睡的阶段。为了使他们发现晚点,沈婥和曹炟分别脱掉外裳挂在笼子里,看起来就好像二人还在,之后悄悄地爬出了铁笼,又回头将锁重新锁上。
    沈婥猫着腰便打算往阴影里而去,穿过那些喝醉酒的人往远处跑去,却被曹炟一把扯住,示意她跟他走。
    沈婥心头疑惑,却知道此时二人若产生争执,并无好处,当下点点头,随着曹炟走,曹炟居然将她领到了一处帐前,而此帐正是野狼所居的帐子,可以听到野狼在帐内酣睡的呼噜声,二人便悄悄地伏于帐外的草丛里,如此停了好一会儿,沈婥便有些生气了,悄声道:“我们好不容易出去了,现在却躲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应该立刻逃!”
    “我们这样是逃不掉的,反而会暴露,你有野狼熟悉地形吗?若我们想逃,须得野狼先死。”
    “你想在这里杀了野狼?!”要知道这里除了野狼,还有野狼的属下环伺,在这里暗杀和明杀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只要弄出一点动静,只怕就会被这些狼属性的强盗分尸!所以沈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吁——我们现在已经藏身于此,你可知灯下黑?我们藏于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不易被发现,因为没有人会觉得我们敢于藏在野狼的帐外,现在只要他们一喊暗号,我们的人就会冲过
    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暗号,什么暗号?为什么他们会喊暗号?难道他们中有你的人?”
    “一会便知。”
    曹炟说到这里,中气便有些不足,疲累地躺了下去。
    因为两个人其实离得很近,沈婥明显感觉到他是撑不住了,不由问道:“你受伤了?”
    曹炟苦笑一下,“旧疾发作而已,没事。”
    就在这时,听得有人喊了一句,“跑了!他们跑了!”
    这一句喊出来,帐内的呼噜声立刻停了下来,下一秒野狼就出现在帐外的门口,大声道:“跑了?怎么跑的!你们这些饭桶!”
    沈婥在刹那间出了声冷汗,以野狼的性格,此时若发现他们就藏在他的近处,恐怕会立刻杀了他们。然而果然如曹炟所说,虽然近旁有很多人匆匆跑过,却并没有人会往这帐旁多看一眼,他们很是安全,而曹炟也显得气定神闲,甚至还能闭目休息片刻,也就在这时,外面喊打喊杀,早就埋伏在周边的曹炟的人,冲了进来与野狼战在一处。
    曹炟翻了个身,对沈婥道:“暗号就是,跑了!”
    说完后自己或许也觉得好笑,不由噗嗤地笑了出来,沈婥愣了下,竟面露一抹佩服的神色,“你在自己送上门来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这招啊,果然不负铁腕王爷威名。”
    “过奖。”
    “不过,你不去帮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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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天命会因我的选择而改变吗
    曹炟摇头,“你一个弱女子,身份又是如此特殊,我父皇和我皇兄都不会愿意你出事的,万一野狼再抓住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为我们再缴械投降一次?并不能期待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而我呢,我旧疾发,是病人,要好好休息,况且我猜想着,我四哥定也来了,这里用不着我了。”
    沈婥却道:“怕是你临到头怕了,反正你是安全的,哪管其他人卖命。”
    曹炟也不辩解,只是忽然握住了沈婥的手,“有点冷。”
    沈婥感觉到他的手的确是异常冰凉,然后却皱皱眉头甩开,“休想占我便宜!”
    曹炟嘟嚷了句,“真小气。泗”
    沈婥发现他面色的确不大好,问道:“你真的冷啊?”
    曹炟嗯了声,沈婥想了想,终究还是离他近了些,一手主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语气倒是忽然温和了些,“你再坚持一会,估计就快要结束了。唐”
    曹炟原本并没有期望什么,这时忽然感受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大手,他的唇角终是浮上一抹由衷的微笑,她是个善良的女子。
    沈婥很是紧张地探头瞧着帐前打斗的场面,最后竟真的盼来了曹煜,只见他于晨曦中骑马而来,衣裳在风中烈烈,拔刀冷眉,直冲在前。因为曹煜的人马加入,野狼一下子处于弱势,但是逃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拼,最后竟被曹煜亲自斩下人头,人头滚了很远,见野狼死,野狼属下放弃了恋战,四散奔逃。
    沈婥心情激动,放开了曹炟的手,一下子奔出了藏身之地。
    “四殿下!”
    曹煜见她奔来,也从马上跳下,二人都往前奔,到了近前却齐齐煞住脚步,但见二人看着彼此的目光都透着惊喜。
    “婥儿,我来救你了,你没事,太好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曹煜狠狠地点点头,问道:“我五弟呢?”
    沈婥指指野狼的帐后,“在那里,说是有旧疾发作,他需要大夫。”
    曹煜心头微动,将沈婥指给自己的副官,“带沈姑娘先走,我去救我五弟!”
    副官立刻向沈婥道:“沈姑娘请。”
    沈婥嗯了声,上了马,由副官带着先行离开。
    待沈婥走的远了,曹煜的眸子里闪着寒光,提刀往帐后而来,此时尉迟靖自是发现了曹煜的神情,然而可能是与沈婥离得远了,她的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被吸着往沈婥的方向而去,其实尉迟靖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也发现了,她只能留在沈婥的身边,若是离得远了,就会被沈婥带着走。只是她现在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曹煜怕是要趁着这机会,杀了曹炟,介时只要说曹炟被野狼所杀,一切顺理成章。
    她明知道曹炟一定不会死,但还是忍不住叫道:“和帝!快逃!”
    然而下一刻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她已经被吸引到沈婥的身后,与她并骑一匹马了。
    然而她还是能够看到曹煜的。
    曹煜带着杀意来到野狼的帐后,却并未发现曹炟的身影,只见地下倒是有一行字,仔细看去,原来写的是:“四哥,这鬼地方一点儿不好,我先行回了,安阳见!”
    曹煜面露失望之色,往四处看了下,终是走了出来。
    指挥众人收拾战场,准备打道回府。
    尉迟靖见状,便知道曹炟怕是在那之前就逃了,当下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弯,曹煜啊曹煜,你自这刻起,便该知道后来还是败在曹炟的手中,也不是意外的。当然对于尉迟靖个人的感叹,这前尘中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沈婥。
    回到安阳后,又是一段比较安静的日子,沈婥没事时就摆弄她的卦钵和研究一些风水数术之法,偶尔也会站在窗前,盼望曹煜的到来。然而曹煜那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来她这里的时间很少,有一日,她实在无聊,又听得丫头说哪哪正在庙会,于是匆匆地收拾出门,这安阳城的庙会她还是没有见过是什么样呢。
    庙会的人果然多,热闹非凡,各种小吃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沈婥却已经吃腻了,有些无聊地往前逛着。
    就在这时,忽然见所有人都往路边让开。
    沈婥也随着人群到了路边,就见对面来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前后各有四个侍卫,一个就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尉迟靖一眼看到侍卫中的尹白玉,虽然他的面容大部分都被头盔给掩住,她还是看出他是谁,便也猜到车内的人是谁,但她在这里已经久未见曹炟,当即进入了马车,当然在这个世界里,她可能只是一阵清风,一阵空气,没有人查觉她来到了曹炟的面前。
    见到曹炟的模样,尉迟靖不由吃了一惊。布置华丽而舒适的马车内,他斜靠在软枕上,双眸微闭,面无血色,连唇都是苍白无色的,虽然头发衣饰都弄得很干净整齐,一丝不苟,然他这个模样还是透出了虚弱和慵懒,尉迟靖这段时间倒是有听到下人向沈婥回报,说回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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