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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庶女医香-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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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甚是清甜,倒也并不比那些所谓的贡橘差。
    四人饮过一壶茶,吃了两个洞庭红,再看天色,已愈发的黑了,窗外,灯光掩映着碧清的河水,却是亮如白昼,便连天空所挂的将圆之月也在这般水色灯光之下完全的失去了光彩。
    不期然的微微一叹,远黛有感而发的道:“又快十五了吗?”
    百里肇闻言,只移眸看了她一眼,却没言语。岳尧自是不会去接远黛的话,仍自如常的坐在那边。眼见二人无语,一直沉默着的沅真便也只好开了口:“还有三日,便是中元节了!”
    中元节乃祭祀先人的日子,因此又被成为鬼节。而在中元节这日,按例是要放灯的。
    觉察出沅真的诧异,远黛抬眸笑笑,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今年平京上元灯节时候,我曾与萧姐姐约了中元节一道放灯,如今中元节将至,我二人却已一南一北了!”
    沅真听得抿嘴一笑:“中元过后一月,便是中秋了!小姐与萧小姐虽远隔千里,但人在月圆,虽千里也可共婵娟呢!”
    这一席话虽是宽慰之辞,却仍让远黛听得心中大慰:“总是你会说话!”她笑着道了一句,一时却又想起云裳来:“云裳那丫头,如今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云裳既与萧呈娴一道,如今自然是在萧呈娴的身边,因此远黛一旦想起来时,倒不免连带着云裳也牵挂起来。
    沅真正要答话时候,那边百里肇却忽然的开了口:“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岳尧本来对萧呈娴、云裳之流的全无丝毫兴趣,听得这话,忙自应声道:“我去结账!”言毕已自起身去了。无奈的看一眼百里肇,远黛站起身来,取过搁在一边的双拐,递了给百里肇,且问道:“这会儿便过去客栈吗?”
    百里肇颔首,目光掠过沅真之后,却道:“真儿,你自与岳尧出去走走!眉儿陪我先回客栈吧!我这会儿腿却有些酸痛!”这最后的一句话,却是同远黛说的。
    远黛听他说是腿酸,面上不觉现出几分关心之色,忙上前扶住百里肇,又将他右手所拄之拐接了过来,递与沅真抱着,这才搀了百里肇慢慢起身,一面走着一面却低声的抱怨道:“我原说了,你这腿须得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你却总是不听!”不经意间,关怀之意却早溢于言表。沅真默默不语的看着,平凡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惟清澈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三人离了许家酒楼,一路上了石桥,走不多远,便到了五福客栈。客栈伙计早得了那小二的话,且四人形貌也算不凡,因此却是第一眼便认了出来,忙忙的迎了过来,请四人往上房去。正是七月里,又将将便要到了中元祭祖时候,这当儿,仍旧在外奔走的商人便也少了许多,连带着酒楼、客栈的生意也都甚为清冷,因此这家五福客栈最好的上房却都还在。
    当下那伙计便乐呵呵的请了四人往上房去,远黛扫了一眼这间客栈。小镇客栈,自是当不得豪华之类的话语,但好在甚是干净清爽,让人瞧着倒也舒服。
    上房却是二楼朝南一溜儿的三间,伙计推开房门,请了四人入内,又问可还满意。百里肇也懒得多说,只朝他摆了摆手,打发了他出去。岳尧本就是个知趣之人,沅真先时又得了百里肇的话,自然都不会淹留太久,略站了一站后,便双双告辞出去了。
    二人去后,远黛才蹙眉问道:“才刚下船时候,不是才说了无碍的。怎么在那许家酒楼坐着用了一回饭,却又说酸痛起来了?”她原是聪敏之人,才刚陡然听百里肇说是腿脚酸疼,心中不免有些慌张,这会儿过了这一阵子,却早觉出不对,只是才刚有岳尧与沅真在场,她却不好当场发作,因此勉强忍了,二人一走,立时便已兴师问罪起来。
    百里肇又怎会怕她,稳如泰山的坐于椅上,答道:“只是多走了几步路,有些酸胀,想来也不碍什么事儿!你先帮我看一看吧!”这一席话,却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的一言带过,倒让远黛颇感无奈,摇一摇头后,她毕竟半蹲了身子,伸手替百里肇揉捏起双腿来。
    她自幼学医,于针灸一道更是颇下过一番功夫,替人拿捏起筋骨穴道来,却是精准到位,才只揉按了几处穴道,百里肇便已觉得腿上一阵轻松,适才的酸胀顿然减轻了不少。
    事实上,他说自己双腿酸痛,这里头固然是有些水份,但若说全然是假,也不至于。
    听他长长吁了口气,远黛不免抬头白了他一眼,不快道:“我说让你休息一阵子再出来,你却总是不肯,这会儿可知道厉害了吧?”
    觉察出她的关心之意,百里肇不免微微一笑,抬手轻抚了一下她如墨的长发,温声的道:“若依你的意思,休息上二三月,我们便更出不来了!你想想,中元节,中秋节,而后还有下元节,再过上一些时日,便又是年节了!岁月如流水,不知不觉的便过去了呢!”
    
    第四章 远与近
    
    这话一出,却由不得远黛不怔了一怔,对百里肇轻抚她长发的举动一时也都忘了反应。沉默片刻后,她才轻轻偏头,躲开百里肇的手,而后却站起身来,注目看他:“王爷这意思,倒仿佛这一趟出来,就是为了陪我游山玩水一般呢!”言下对百里肇的言语并不深信。
    百里肇也不生气,只笑笑的缩回手来:“此其一也!”
    斜睨了他一眼,远黛撇嘴道:“是吗?”这么些日子下来,百里肇对她的不同,她又怎能全无所察。但若要她认为百里肇会放下京中诸事,专为带她出来游山玩水,那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至于那所谓的“此其一”在她看来,这个“一”怕也只是最末的一项。
    见她如此,倒不由的百里肇不叹了口气:“远黛,你难道就不觉得,有时候装一装糊涂其实是不错的!”言下却颇带了几分无奈。
    淡淡莞尔,远黛道:“我只是怕…有些事儿,装着装着,就真糊涂了!”她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既然知道百里肇这话里头水份甚多,自然就不会去信。正如她自己所说的,装糊涂,装着装着,自己也就真糊涂了。这世上,最怕的不是被人骗,而是自己骗自己。
    摇头一叹,百里肇毕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远黛也不言语,便静静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二人并肩而坐,却都不语,耳中所闻,只得窗外流水潺潺。
    五福客栈本就临水而建,这三间上房更是紧邻河道,推窗俯视,便能见河水悠悠,河上小舟往来穿梭,欸乃之声不绝于耳。静坐一刻之后,远黛终忍不住站起身来,行到窗边,推窗望了出去。夜,愈发的深了,枫桥镇上,却仍灯火辉煌。远远望去,更可依稀见到川流不息的人群,笑语隐隐传来,欢声不绝于耳。
    不由的抿嘴一笑,远黛道:“这上房,倒是一点都不清静!”
    不知何时,百里肇已自拄拐站在了她的身边,闻声之后,却只一笑:“你爱清静吗?”
    居然摇了摇头,远黛出人意料的道:“能热闹还是热闹些的好!”
    百里肇倒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诧异的看她一眼:“我一直以为,你该是喜欢清静的!”
    偏头看一眼百里肇,远黛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王爷呢?你是爱清静还是爱热闹?”
    默然片刻,百里肇终是徐徐道:“我如今倒是愈发觉得,你我真是很相似!”这话一出,却是等如承认了,他自己也还是喜爱热闹的。
    远黛笑笑:“热闹,至少不能是一个人,所以能热闹的时候,我还是愿意热闹些。而清静,只要你想清静,不管身边有多少人,总还是能找到机会的!”
    “唔”了一声之后,百里肇并没立即说话,只是注目看向远处拥挤的人群:“上次我来江南时候,虽也经过枫桥,却并没来这枫桥镇上看看。如今想来,可真是错过了!”
    仿佛有意转开话题,远黛“噗哧”一声,已笑了出来:“王爷是这么解释错过二字的吗?”
    百里肇听得便也失笑起来。既然终于是来了,也见到了,那自然便不算错过了。重又关上窗户,远黛稳稳的扶住百里肇:“王爷今儿走了不少路,这会儿还是多歇歇吧!”一面说着,她已搀着百里肇重又走了回去,仍在桌边坐下:“我去叫他们送水来!”
    百里肇反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止住了她的脚步:“你今儿不沐浴了?”远黛素性喜洁,入夏之后,更是每日洗浴,便在船上,也并不例外,因此百里肇才会问起这个。
    蛾眉轻轻一蹙,远黛摇头道:“还是等明儿再说吧!”在客栈内洗浴,诸多不便,更不说洗沐用具的干净与否,好在明儿便到姑苏城了,凑合一日倒也无妨。
    这一趟出门,二人身边只带了沅真与岳尧二人。沅真虽曾是远黛的丫鬟,一路上,对远黛也是关照周到。然而如今远黛已嫁给百里肇了,有些事儿,沅真自也不好插手,因此百里肇的起居住行,便也只得由远黛来亲力亲为。百里肇虽也不是那种离不得丫鬟的人,但他毕竟双腿不便,如今虽已能站起,却仍有不便之处,却仍是离不得人。
    好在尴尬了几日又抗辩了数次之后,远黛如今倒也逐渐习以为常了。
    令伙计送了盥洗的热水来后,远黛试一试水温,便捧了铜盆,放在百里肇脚下。百里肇倒也并不过分逗她,自己蹲了身,除下了鞋袜,将双足伸入水中。洗过了足后,一边远黛早递了手巾给他。自行擦干双足之后,百里肇才叹息的看一眼远黛:“娶妻如此,夫复何言!”
    抿唇夺过他手中的布巾,远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倒也并不反驳。及至扶了百里肇在床上坐下了,她才皱眉道:“今儿本没打算在外头留宿,银针也没随身带着!”
    弯腰捏了一捏自己的双腿,百里肇自然的道:“也还罢了!你那几根针,我如今每每见着,总觉心中有些发寒!”他这一生,风浪见过不少,血腥也染了不少,但若说到皮肉之苦,却还真是难得尝试。然而这十数日来,他真可算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若非他性情坚毅,人又硬气惯了,断断不肯人前出乖露丑,有几次当真堪堪便要叫起疼来。
    听他这么一说,远黛倒忍不住轻笑起来:“我怎么记得,王爷硬气得很,我劝着要给你用些麻沸散,你也总是摇头不肯!”在她看来,有些事儿其实真是没必要硬撑的。
    微微摇头,百里肇却道:“你不明白!这双腿,我宁可它疼着,也总好过麻木懵懂!”说到这里,他却又顿了一顿,而后才道:“何况痛能让我记得更深些,不是吗?”
    叹了口气,远黛没有接口,而是抬了手,自发间抽出一枚银簪:“没有银针,且拿簪子来替一替也好!”百里肇会意,倒也不待她说,便掳起了衣衫的下摆,又稍稍卷起裤筒。
    经了这段时间的针灸,远黛倒也不似先时那边窘迫局促,便微微弯了腰,银簪落处,却仍是百里肇的足部、脚踝等部位。因手中拿的是银簪的缘故,她也只能使力按压穴位,倒比平日还更吃力些。及至针灸完了,却早双靥泛红,香汗淋淋,疲色尽显。
    皱眉看她,百里肇道:“你既通晓医理,便该好好为自己斟酌几个方子来补补!没得成天面白唇青的,不知道的,只以为我成日里苛待着你呢!”
    远黛正觉疲惫,便也懒得理他,只在床头靠了,略闭了闭眼,打算稍事歇息。她那边才刚闭了眼,却忽然觉得有人已靠了过来。心下没来由的微微慌乱,远黛匆匆睁开双眼,却见百里肇正伸了手过来,手中却捏着一块汗巾子。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睁眼,百里肇面上竟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微微的失措,但他仍是很快收敛了情绪,抬手胡乱的为她拭了下鬓边汗珠。这种事儿于百里肇而言,显然是第一次做,况远黛又睁了眼看他,便更让他动作僵硬,胡乱擦了几下后,便罢手苦笑的看向远黛:“你的眼睛真大!”
    陡然听了这话,却由不得远黛不大笑出声:“王爷的也不差!”她笑着回敬了一句,不知不觉间,适才那股在屋内、心间涌动着的异样的情愫已悄然消失无踪,让她随之自然了许多。
    只是心中,却还是不能免俗的泛起一丝淡淡的失落感,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将手中汗巾放入远黛手中,百里肇慢慢的道:“擦一擦汗吧!”
    远黛答应着,接了帕子拭了汗。而后却站起身来,仍去唤了那小二,命另送水来。她这边盥洗已毕,却仍不曾听到沅真与岳尧回来的声息。远黛心中犹不放心,忍不住起身出门看了一看,确定二人的确不曾回来之后,不免摇了摇头,心中却仍觉有些放不下。
    百里肇斜靠床头,见她模样,不觉笑道:“你倒会操心!他们二人一起,能有什么事?”
    微怒的白他一眼,远黛道:“沅真可算是我家里人,我关心她难道不该?”事实上,在她想来,外头即便是有大群的虎狼,她也断然不会为沅真皱一皱眉,然而岳尧却又不同。
    失笑摇头,百里肇道:“沅真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不是吗?”
    远黛不答,只阖上了门,转身走到床前坐下,失神片刻之后,才徐徐道:“我其实是真不愿意沅真与岳尧扯上关系的!”百里肇终究是有君临大周的一日,到得那时,一直跟随他左右的岳尧,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但这一切,却都不是远黛所乐见的。远黛其实很清楚,只要她一句话,沅真必不会再与岳尧纠缠下去。然而愈是这样,这一句话,她便愈说不出口。
    她所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日子,然而如今,这种平淡显然已离得她越发的远了。
    她与百里肇的关系,也越发的变得让她无力掌控。她努力的想维持从前的状态,却发现,有些事儿,一旦跨了过去,便无法再后退,而她,也已愈发的看不明白百里肇了。
    这种似远还近,似近还远的感觉,让她的心忽起忽落,总觉不安。
    
    第六章 英雄救美
    
    次日四人仍照旧意早早起身,盥洗过后,略用了些早点,便结伴同上寒山寺。寒山寺本在枫桥镇上,四人到得山门前头,才只辰末巳初时分,然而寒山寺前,却早人头涌涌。
    远眺一眼之后,远黛莞尔笑道:“果然是拜佛不嫌早,这寒山寺的香火也真是旺盛得紧!”
    沅真在旁笑应一声道:“一首《枫桥夜泊》成就一桥一寺,说的可不就是这里了!”
    听得这话,不免偏头看她一眼,远黛扬眉道:“看来你对寒山寺倒挺熟悉!”
    因“缘记”在江南的缘故,沅真每年总有数次要南下江南,这寒山寺她从前还真来过数次,此刻听了远黛这话,她便自然一笑,道:“这几年不时便要过来江南,还真来过!”
    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远黛似有意若无意的调侃了一句:“寒山寺你既来过,怎么这枫桥镇你却像是第一回来呢?”戏谑之中,却又仿佛带了其他的意思。
    眼前这三人里头,沅真乃是自幼与她一道长大的贴身丫鬟,对她的性子自然最是了然。听得远黛这话,沅真眸光便不由的微微一动,然碍于百里肇与岳尧在旁,却是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抿了嘴儿浅浅一笑:“不瞒小姐,这枫桥镇我虽不是第一次来,却还是第一次在此过宿!”
    她所以会来寒山寺,乃因寒山寺在这江南一带,着实有些名气。而她每次过来寒山寺,又大多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加之姑苏城内,又有她置下的房舍,而枫桥镇距离姑苏又极近,她自然不会一时兴起,夜宿枫桥镇,因此对于枫桥镇夜市,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她这里说着话,那边百里肇却已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百里肇与远黛相识虽还不久,但成婚之后,却是日日朝夕相处,彼此言谈更可称得上是开诚布公,对远黛的了解也着实不浅,而况昨夜,二人又才刚提起过岳尧与沅真之事,因此这会儿远黛一说这话,他便立时有所意会,与岳尧的全然不觉又是不同。然而百里肇虽觉出远黛的言外之意,却也不好当着岳尧的面说了出来,而只能避开岳尧的视线,眸带警告的望了远黛一眼。
    对于百里肇的不快,远黛完全视而不见,自如的径往寒山寺行去。再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沅真的性子,而她所以有意无意的说了这一句,只不过是想与沅真私下说上几句而已。至于沅真如何选择,她仍不打算干预,只是有些话,之于她,却是非说不可。
    寒山寺建于六朝时期,原名“妙利普明塔院”。唐贞观年间,当时名僧寒山和拾得曾来此住持,妙利普明塔院也因此改名为寒山寺。寻常寺庙大雄宝殿供奉的释迦牟尼佛身后多为海岛观音石刻,而寒山寺所供奉的,却是寒山、拾得。相传寒山、拾得二人乃文殊、普贤二位菩萨转世,又曾被敕为和合二仙,是为吉庆祥和的象征。
    四人均非虔诚信徒,所以来此,却以游览居多,因此一路行来,所赏所看,大多还是寒山寺的诸般风物景色,于佛殿菩萨之类,不过匆匆一眼,佛像面前,也不过略表寸心而已。
    许是因为远黛才刚说的那一句话,沅真今儿明显有些心神不属,对于眼前景色也都没有了赏看的兴致,她的这一变化,岳尧在旁自也看了出来,不免拿眼看了她好几回。
    远黛在旁见此,却不免暗暗的叹息了一声。眼看这日已将午,她便停了脚步,转向沅真,淡淡笑问道:“时候不早了,不知这寒山寺可有素斋没有?”
    沅真一惊,迅速回神笑道:“素斋自是有的,不过寒山寺香火素来兴旺,姑苏城内大户前来上香,多会留下用素斋,因此若不事先约好,却是吃不到他家素斋的!”
    远黛本也不大在意寒山寺的素斋,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们仍回枫桥镇许家酒楼用午饭吧!”三人闻言,都是各自颔首。寒山寺离着姑苏虽不甚远,却也不能片刻即至,赶往姑苏用饭便也不太现实,如此一来,自然以在枫桥镇用饭最为实际。
    因百里肇的双腿即使拄拐也不宜久站的缘故,四人先寻了个亭子坐下,稍作休息,而后才起身离了寒山寺,一路仍往枫桥镇去。寒山寺与枫桥镇离的不远,四人过来寒山寺时,早想到了百里肇不能长途跋涉一事,因此却早雇下了小船,这会儿船早已侯在山下了。
    四人登船,一路径往许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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