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色-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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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脸后凌漠把帕子递给苦穗,看了苦穗的身上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苦穗,这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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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江瑾瑜伸开手臂将丹丹抱在怀中,见丹丹挣了要推他,急忙对着她轻轻嘘了一声,又温柔、讨好的用手指抹去她唇角那抹被她咬出的自己舌尖的血丝。
丹丹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并用了不小的力道。
因为吃痛,江瑾瑜闷哼了一声,却是生生忍了,也不急着抽出来,大方的任由丹丹咬住,虽然痛的龇牙咧嘴,面上却是挂了宠溺的笑,眼中更满是柔情。
话说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他这副贱相!
丹丹恨得牙痒,齿间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江瑾瑜闷哼了一声,也是豁出去了,咬着牙绷紧了下颔,巨痛之下仍然面不改色,反倒笑的更加灿烂,很是英雄,还抽空对她眨了眨眼睛,借机眉目传情。
口中又泛出了淡淡的血腥味,怕是某人的手指被咬破了,丹丹不得不佩服,还是这厮有种,真是个刀枪不入的皮贱货!
丹丹愤恨又挫败的瞪了江瑾瑜一眼,却是慢慢的松开了口,江瑾瑜不疾不徐的收回手,特意在丹丹的眼前撩过。
丹丹垂目飞快的往他手指上瞟了一眼,果然两排深紫的齿痕,已经渗出了一圈血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疤痕。
心中想着不由的又看了他的手一眼,暗骂了一声活该,知道清水还在外面,轻轻喘息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对外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被一只恶狗咬了,已经没事了,夜深了,你快去睡吧!”
水沉默了片刻,应了一声,轻巧的走了出去。
恶狗?!这丫头竟然说他是只恶狗!江瑾瑜举着带了一圈项链的手指,面色扭曲复杂的望着丹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怪异滋味。
身上的酥软无力缓和了许多。又有了几分力气,丹丹对江瑾瑜颓败的面色视而不见,没好气的推开他,又狠狠的往他脚上踩了一脚,拿眼气势汹汹的瞪他。
自己刚才的身体反应实在敏感、诡异的不合常理,是不是他用了什么坏招?
虽是怒目而视,可是因刚才的情动,绯染醉人的双颊和眼角眉梢里全是娇艳妩媚的风情。江瑾瑜的心口重重的一窒,思及她那让人沉醉不能自拔的心悸甜美,刚才被迫中断的情|欲猛的又冒了出来。
可是他知道轻重缓急,不待丹丹开口发作他,他匆忙主动的退后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不是不想亲近她,恰恰是太想了,太渴望了,怕控制不住反而侵犯伤害了她,刚才若不是她理智的给了他一口。他真不知最后会将她如何了,那感觉太汹涌了。在她面前,他引以为傲的骄傲和克制力总是轻易的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她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他却是晓得她心中的疑惑,她适才的反应是之前中了冰肌澈骨之毒中阴阳水引起的副作用,目前正是春夏交替之际,她体内的余毒还未完全除尽,所以被异性碰触一些私|密的部位会比一般情况下更敏感强烈。加之他喝了无根水酿的酒,被她嗅了酒气,又起到了几分催化作用。
她能这般自持抵制已是心志坚定的可怕。换做其他的女人,只怕早就软成一滩极尽失态了。
丹丹的忍耐力算是强的,可是江瑾瑜不知道,其实在紧急的关头,丹丹不光咬了他的舌,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否则,天雷勾地火,只怕这会儿已经燃烧的噼里啪啦,忘乎所以了!
江瑾瑜不知丹丹口中有伤,他心中所想也不说破,只是忍不住的想,若是这丫头不是受那毒所致,以她泼辣尖利的性子,哪能让他那般轻易的得逞,更不可能乖顺、绵软的承 受'TXT小说下载'了,虽然她默认了两人的亲事,可是,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还有别人,或许不止一个,却是唯独没有他……
如此一想江瑾瑜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酸胀苦涩又钝痛的几乎难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又想到她将两人那般亲密动情的事说成被恶狗啃咬,不由的脸色晦暗,心中愈发陈杂低靡。
忽然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得意洋洋,皮糙肉厚,怎么一下子蔫头巴脑、如丧考妣的模样?
莫不是介意那一声“恶狗”,丹丹的怒火消了一些,微微挑了眉梢,看来这厮是自尊心受到伤害了,皮厚无下限的他竟然还有受伤的时候?
丹丹心中顿感舒畅,无情无意又落井下石道:“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真的要——”
她猛然想起手中的水晶球早已不知哪里去了,也不知跌碎了没有,也顾不得赶人了,匆忙往地上四处看去。
真是个没心没肺又狠心绝情的女人,可是,无论怎样的她都让他心悸的无法自拔,甘之如饴又无怨无悔,江瑾瑜叹了一声,忽然拉起她的手将海蓝宝放入她手中。
“它为什么代表了爱与和平?”他哑声问道,却是没有放开她手的意思,反而用指腹轻轻的摩挲了她的手背。
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火热和男性特有的粗粝,在她细嫩的手背上轻柔的打着圈儿,挑逗又撩人,丹丹的心不由的漏跳了一拍,手背乃至整个手臂顷刻都酥麻了起来。
这个混蛋,得寸进尺上瘾了,竟还敢来一次?丹丹身子一颤,就要用力抽出手。
“我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先一步去西北,不能给岳父送行了。”江瑾瑜握紧了她的手望了她忽然道。
去西北?!原本要发怒的双目陡然变成了呆滞的状态,丹丹瞪大了眼睛,半晌没有反应。
冷君奕要去西北,他竟然也要去西北?!她从来没想过他也会去西北!
下个月江夜蓉就要大婚,八月份就是他们两个的婚期,定安王府虽然有两个长辈,却等同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他来操持,可是,他竟然突然说要去西北,还是明日一早就走,如此的意外又措不及防。
不知为何,丹丹的心忽然有一抹酸痛,不同于之前因为心悸和身体反应所致的猛烈汹涌,淡淡的,涩涩的,说不出的茫然无措和失落惆怅,还有一种她不愿承认的情绪……
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没有再坚持抽开,不知为何,她不敢抬头触及他的目光,只垂目低声道:“非去不可吗?”
“恩!”江瑾瑜轻轻的应道,专注的望了她密长翘卷的睫羽在她俊美的眼睛上映下一轮淡淡优美的剪影,娇俏的脸蛋如凝脂美玉般细嫩娇艳,情不自禁的他捧起她的脸颊。
丹丹的心猛地一阵慌乱,以为他又要亲她,不由的要扭开脸去,他却是在她的眼睫上轻轻的落下郑重的一吻,又轻轻吻了另一边,极尽温柔缠|绵,最后深深的望向她的眼底道:“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任何人的诱惑!”
丹丹的心狠狠的颤抖,因颤抖而生出突突尖锐的痛感,她咬紧了唇不说话,心中那不受控制的要窒息的感觉又要来了,丝丝锐痛一下强似一下,她知道,这一次是真正的痛,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真的心痛了,为了他,为了他这骤然别离的话!
不管这个男人曾经如何,又对她做过何种算计和伤害,她终究对他动了心,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他一步一步的蚕食、占据了她的心,再也忽视不了,挥之不去,甚至无法再自欺欺人。
丹丹没有吭声,只咬紧了唇。
“傻瓜,别咬,会痛。”江瑾瑜的手向她的下巴伸来,似要掰开她的唇,声音里满满的急切、温柔。
丹丹低垂了头,倔强的偏了脸,避开他的手,只是沉默。
江瑾瑜猛地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下巴抵住她头顶的秀发,沉默了片刻,低沉喑哑道:“傻瓜,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丹丹的心蓦然酸胀的满满的,眼中不争气的涌出了雾气,她死死忍住不让那湿润的东西自眼角流出,也不想在他面前泄露分毫真实的心绪。
江瑾瑜用下巴轻轻的摩挲了她的头顶,深嗅了她发间的清香,“不要老是往外跑,实在憋不住就多带些人手,你院前的那些护……”那些护卫实在是太差,没有一次发现他的身影,这样的人虽然有些身手,关键时刻却是保护不了她,算了,还是他再暗中派两个人来吧。
“我会尽快赶回来,阿蓉的大婚是赶不上了,你替我多照顾、补偿她……有什么事就去通知连瑞……”
江瑾瑜说着轻轻放开了她,从怀里掏出个半指厚四指宽,雕了一只威武麒麟的血玉牌,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将玉牌放入她手中,轻柔的握住她的四指,将她的手指拢起包住了玉牌。
见丹丹没有拒绝,情绪不由的放松了几分,又试探性的轻轻将丹丹拥入怀中,柔声道:“一定要仔细收好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将这个玉牌让连瑞送去舒逸苑……记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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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结发同枕席、相要以终老
江瑾瑜等了片刻不见丹丹应肯或拒绝,以她的性子不拒绝已是意外的惊喜了,他还奢望什么,暗叹了一声,又兀自道:“不要喝无根水酿的酒,不,什么酒也不要喝,闻也不要闻;虽然天气热了,可是不要贪凉,你的身子受不得凉寒;不要独自见任何男人,特别是喝了酒的男人……”
他默默的想,如果可能什么男人也不要见才是他希望的,她的心野着呢,这不过是痴人说梦,心中泛酸,他不是滋味的揉了揉她的软发,“无论何时都要让清影跟在身边……”
丹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平日里那般阴冷、邪魅、狠辣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可以这般婆婆妈妈,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说了一遍又一遍,饮食起居、待人接物、睡觉习惯、外出侍从、突发事故……点点滴滴、琐琐碎碎、无微不至、不厌其烦……
可是,她的心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满涨、酸涩,拼命抑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无声的浸湿了他的前襟。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江瑾瑜蓦的僵滞了片刻,心中猛的激动、狂喜了起来。
丹儿流泪了,她流泪了!
是为了他么?
是因为心中对他有一丝不舍么?
不求她对他的情意如同他对她一样多,只要有一分就好啊!这说明她心里有他了,不再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便有更多的勇气和希望去爱护她,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哪怕至死也不休!
丹丹的眼泪让江瑾瑜的心跳动的厉害,手上竟有几分颤抖,他动情的捧起丹丹的脸,慢慢的垂下头,欲吻去她为他落下的那些让他心疼又喜悦的泪水,可是丹丹却像鸵鸟一般。将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就是不抬头,被江瑾瑜逼的紧了,冲动的伸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在他怀里乱拱一通,将泪水在他华贵的衣服上抹的干干净净。
原本伤感别离又情深脉脉的场面,一瞬间被丹丹的动作破坏的干干净净,江瑾瑜情动又无耐。这就是这个丫头啊,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她的独特魅力,让他怎能不深爱,不痴恋?
原本有些话他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说不出口的,即便他厚着脸皮说了,她也不会在乎,可是丹丹的眼泪给了他震撼和勇气,还有他一贯在她面前缺失的自信一瞬间也奇异的回来了。他低低的闷笑了一声,不舍又心满意足。俯唇吻住丹丹的发顶,“要记得想我,但是不要担心我,我会平安回来,无论有什么消息传来,都不要轻信,乖乖等着做我漂亮的新娘子……”
翌日起身。面对清水颇有深意的探究,丹丹故意表现的坦然自若,她以为他走了之后她会失眠睡不着。却是一夜无梦到了天亮,若不是手中紧握的那方血麒麟玉牌,她都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咦,小姐,你的荷包呢?”清水服侍她穿衣服,眼尖的发现昨日挂在衣架上的双色牡丹荷包不见了。
那是丹丹最喜欢佩戴的一只,里面的香料也是去岁她指挥了几个丫头亲自采摘了鲜花瓣按照陈嬷嬷卷册上的方子精心熏做的,清香雅致,不是市面上那些或浓或淡刺鼻的香料可比的,连带的几个丫头的品味也给养刁了,竟是再用不惯外面的香料,缠着她多做一些,欢天喜地的讨了去。
丹丹怔了一下,面色终于显了几分不自然,心虚道:“老戴一只腻烦了,换绣了忍冬的那一只吧。”却将之前那只的去向揭过不提。
清水悄悄瞄了自家主子一眼,觉得小姐这一夜之间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想到昨夜听到的古怪声响,还有那只莫名不见的双鱼腰带,心中突的一跳,是进贼了,还是……
清影正好进来,先看了丹丹一眼才道:“小姐,连瑞说世子爷昨夜丑时已经动身去西北了,问要不要到小姐身边报到?”
丹丹微微蹙眉,丑时就走了,不是说今日一早么,那岂不是一夜未眠?
女人就是这样,最喜欢口是心非,别扭矫情,嘴上说的再硬,心里恨的再狠,一旦动了心,什么咬牙切齿、赌咒发誓的话,都是假的,屁大点事都会牵肠挂肚起来!
丹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清水刚给她找出来的那只忍冬荷包,想着昨夜他离去时,死皮赖脸从她手中抢荷包的样子,不光抢了荷包还取了她两根发丝装了进去珍而重之的贴身收入怀中,贴着她的耳边道:“回来之日,便是我们结发同枕席、相要以终老之时……”
丹丹的脸颊蓦的一烫摇了摇头,清水却是惊的一跳,“去西北,世子爷也去西北?!他为什么要去西北?那我们小姐的大婚怎么办?”
清影又看了丹丹一眼,瞅她这恍惚却不惊愕的表情,应该是提前知晓了,便悄悄对清水眨了眨眼睛,清水楞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昨夜竟然是……
“走吧,去太太院里!”丹丹受不住这两个丫头一脸暧昧的猜想,先一步走了出去。
清水与清影相视窃笑,却又同时神色凝重了起来。
叶氏也已经知晓了江瑾瑜已去西北战场,心中的担忧可想而知,本来就要担心丈夫,忽然又多了一个女婿,战场上刀枪无眼,与卫国又是殊死一搏,况且婚期将至,赶不赶的回来大婚先不说,万一受点伤,再万一……
叶氏的脸色陡然苍白了起来,抓着许婆子的手心冰凉一片,哆嗦了道:“快去喊老爷,快去喊老爷回来。”说什么也要让艾天佑派人将江瑾瑜给拦回来。
丹丹到了叶氏院里,艾天佑正好急冲冲回府,不是叶氏派人喊回来的,而是朝廷接到紧急战报,卫军偷袭,将大朱的粮草烧了大半,正是方远带队,仅余的几万将士苦苦抵挡,已退至边境险障三百里以内,急待大军救援,皇上要他立刻率军开拔。
多个人去战场就是多一分力量,多一分斗志,多一分胜的希望和胜算,之前征兵的条件还宽松,按家中男丁比例摊派名额,这次,却是符合年龄的男儿悉数征了去,不乏家中独子从军的情况,有的还是从新婚洞房里提溜了出来,裤子都还没提上。
身为将帅,更要以身作则,别人的儿子可以上疆场,他的女婿为何不能?
艾天佑想也没想,根本没由叶氏抹着眼泪说完,直接摆手道:“丹儿,照顾好你娘,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理当挽弓策马、铁骨铮铮,舍生忘死、热血报国,老夫果然没看错人,濯玉是个好孩子,爹很欣慰,为他感到骄傲,爹会保护他安全!”
江瑾瑜是权贵子弟,祖、父辈已经金戈铁马为先皇和皇上披荆斩棘、舍死忘生的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恩慈体恤,对这些功臣子弟不做从军要求,他们也无需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军功,只要安安稳稳的呆在上京城内吃喝玩乐、风花雪月,自可以承袭爵位,享受朝廷俸禄,一生富贵无忧。
所以,江瑾瑜和冷君奕的所为,是让人钦佩和震惊的,毕竟素日里锦衣玉食长大的娇贵公子,忠君报国不过是嘴上喊喊口号而已,真付诸行动的,哪个敢?就是他们有一腔热血,也早被家中的长辈拦住了,他们不缺富贵,拿着性命拼回来的军功,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即使去拼,也多是不受家族器重的庶子,只为谋得一个锦绣前程,像江瑾瑜和冷君奕这般身份和富贵都不缺的贵胄公子,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冒这样天大的危险的!
有这样的女婿,艾天佑自然无比的欣慰和骄傲。
只是,这话差点将叶氏惊吓死,魂都快被他吓没了,捂住心口站都站不稳。
没看错人,方远又是怎么回事?丹丹扶住叶氏冲了艾天佑无声的翻个白眼。
她只是个小女人,没有也无法理解他们男人的热血和抱负,天生有一种豪气干云的男人,在他们心目中,仿佛只有上过战场才是建功立业、不虚此生,将抛头颅、洒热血当成一种荣耀和自豪。
“爹,方远为什么要反?”丹丹忽然问道,她想不出方远有什么非反不可的理由。
丹丹猛的提到方远,艾天佑的情绪一下子沉重了下来。
方远的事对他打击不小,所以,这些天丹丹小心的没敢问他方远的事,昨晚本来是想问江瑾瑜的,可是后来,两人那样,她竟是彻底的将这件大事忘在脑后,等人走了,才猛然想了起来。
艾天佑说不出是悔是恨,神色复杂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卫国多年前失踪的皇子卫文绍,现在的卫皇卫聂昊其实是他的皇叔,皇位是从他父皇卫聂渊手上篡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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