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最毒夫人心 >

第16章

最毒夫人心-第16章

小说: 最毒夫人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刚说完,正堂响起一声冷笑。
    他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五舅舅,殷镇沛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掷到地上,站起来便准备教训他,“你当岁岁是什么?生气便和离,高兴便想见,趁我没对你动手之前,趁早滚蛋!”
    殷镇沛是几个兄弟中最冲动的一个,信奉一切事情都能用拳头解决。当陶临沅出现在楚国公府时他便想揍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陶嫤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忙上前拦住他:“五舅舅,不要打我阿爹!”
    她这个爹虽然混蛋,但到底真的疼爱她,他跟阿娘之间是一回事,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打又是另一回事。
    陶嫤拼命踮起脚尖,用两只小手包住殷镇沛的拳头,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恳求:“别打我阿爹好不好?”
    殷家另外几兄弟担心老五的拳头伤了她,老四慌忙把她拉到一边,“叫叫别怕,你五舅舅就是吓唬吓唬他。”
    陶嫤不信,一脸希冀地看向殷镇沛。
    殷镇沛起初是真想狠狠揍陶临沅一顿,但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个小叫叫,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慢慢放下拳头,立即换成一张慈祥柔和的脸,“你四舅舅说的没错。”说完转向陶临沅,恶狠狠地威胁了句:“快滚,国公府不欢迎你!”
    老头儿殷如一早就被几个兄弟请回去休息了,他患有心疾,不能长时间逗留这儿,否则肯定会被陶临沅气得发病。是以堂屋只剩下他们五兄弟和陶临沅,若不是陶嫤赶来,估计很可能把他大卸八块。
    然而陶临沅非但一动不动,反而掀开袍裾,屈膝跪在他们面前:“请兄长让我见岁岁一面。”
    他头微垂,神情坚决,端是见不到殷岁晴不肯罢休的姿态。
    *
    这几天他在家里想了很多,从他们成亲到现在,一步一步究竟走了多少弯路。
    造成今天的结果,全是他自作自受。又或者说是他太过糊涂,至今才醒悟对她的感情。
    他们也曾恩爱过,只不过时间太短,短得几乎记不清楚。现在回想起来,几乎都是他们争辩不休的画面,他从没好好疼爱过她,也没承诺过她什么,只有在她提出要和离的时候,他十分痛快地点了头。
    目下想起来,恨不得拔了当初的舌头。
    现在他们和离了,他连见她一面都难。他想看看她过得如何,想问问她是否真忘了他,可是却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只有他在后悔?
    这才几天,她已经要准备另嫁他人了。那个人身份比他尊贵,地位更是显赫,日后会不会还对她很好?
    只要一想到那场面,他便心口窒闷,嫉恨痛苦。
    明明前不久还是他陶临沅的妻子,何时便成了瑜郡王未来的正妃?
    *
    陶嫤看着他跪下,心中百般滋味,说不上来的难受。
    阿娘不会见他的,他这就是何必?
    他这么做,只会让几个舅舅更厌恶他而已。
    才刚这么想,殷镇沛便扬声唤来侍从,毫不留情道:“把他赶出去!”
    门外两名侍从面面相觑,面露为难,不知是否真该动手。陶嫤哪能真让他们赶走阿爹,毕竟他是来接她回家的,于是上前扶起陶临沅:“阿爹,咱们走吧,阿娘不会见你的。”
    陶临沅抬头,定定地瞧着她,好像她是唯一的希望:“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虽然不忍,但陶嫤选择实话实说,想让他早点清醒,“阿娘跟我说过,她从不后悔跟你和离,你这又是做什么?快起来啊……”
    她拽了半天没拽动,陶临沅身形僵硬地跪在地上,脑子里都是陶嫤那句话。
    她从不后悔。
    所以说,只有他一个人迟迟不能放下,多么可笑。
    或许是嫌他受的刺激不够,方才殷家老大殷镇清派去的丫鬟回来了,走入正堂清楚地回禀:“回大爷,六姑娘说不见。”
    陶临沅一晃,撑在地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殷镇清听罢点点头,让她下去,对底下的陶临沅道:“听见了吗?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岁岁不想见你。”
    他顿了顿,“你走吧。”
    这已是他们最大的宽容,若不是顾念着两家的颜面,几个兄弟都恨不得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殷岁晴及笄之年嫁入陶府,如今过去十六年,竟落得一个和离的下场。
    岁岁哪点配不上他?这门亲事本就是陶家高攀了,彼时是看在陶松然跟楚国公交情深厚的份上,才会让殷岁晴嫁给陶临沅。这小子不懂得珍惜就算了,还糟蹋他们的宝贝妹妹。
    他以为岁岁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吗?想得倒美,既然和离了,便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他们一定会再给殷岁晴找一门好亲事,活活气死他。
    *
    跟五个舅舅一一道别后,陶嫤抱着将军踏上回府的马车。
    等了一会儿不见车夫出发,她好奇地掀开帘子问道:“为何不走?”
    车夫示意她看外面,“回姑娘,大爷还没走。”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果见阿爹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眼睛盯着国公府大门。刚才好说歹说,陶嫤才把他劝起来,谁知道这才刚出府,他便又成了这幅模样。
    陶嫤喟然长叹,“阿爹,再不走天就黑了。”
    陶临沅回过神来,恍惚应了声是,“……走吧。”
    马车启程,车轮辘辘,缓缓往街巷另一头走去。没走多远,便听帘外传来陶临沅略显急切的声音:“叫叫,阿爹先不走,让车夫先送你回府,你大哥正在府里等着你。”说罢低声交代了车夫几句,调转马头便往楚国公府的偏门骑去。
    陶嫤忙掀起帘子,探出脑袋往后看时,他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
    楚国公府有一处侧门,侧门旁边便是殷岁晴的摇香居。平常这门不会开,只有府里的丫鬟出门购置物品时才会打开,陶临沅过去的时候,这门自然是关着的。
    他勒马停住,穿过墙壁看向前方一树树的桂花瓣,尽管隔得有些远,但已然能闻到淡淡花香。
    殷岁晴喜欢桂花,每年此时便会用桂花做各种糕点,连她身上都是桂花馨香。
    以前她给他做桂花糕时,他几乎没怎么吃过。现在就算他想吃,也吃不到了。
    陶临沅站在门外许久,直至暮色。降临,天上悬起一轮弯月。他抹了把脸,这才骑马离去,只是那背影在沉沉夜色中,看着格外孤寂。
    *
    陶嫤比陶临沅回来得早,她回到陶府时天还没黑。正如陶临沅所说,陶靖一早便在门口等着她回来。
    五天没见,陶嫤非常想他,尚未走下马车便远远地叫到:“哥哥!”
    她活蹦乱跳的,也不怕从马车上摔下来。陶靖看得心惊胆颤,扶着她的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阿爹呢?”
    陶嫤踩在平地上,让白蕊玉茗把她的东西搬下来,其中还有几位舅母送的好几盒首饰。她语气轻松道:“阿爹让我先回来,他要去个地方。我估计是偷偷找阿娘了,不过阿娘可能不会见他,所以他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陶靖一愣,“他找阿娘干什么?”
    东西都搬得差不多,陶嫤便跟着他一起入府,“不知道。”
    陶靖一阵沉默,没再多问。
    两人走入后院,站在重龄院门口,陶靖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一幅请帖:“这是京兆尹府前天送来的帖子,你打开看看。”
    前天送的?陶嫤连忙拆开,便见上面字体娟秀,下面的署名是孙启嫣。
    她仔细看了看内容,原来是孙启嫣邀请她这月初七去梨春园听戏。今儿个已经是初六了,正好就是明天。
    幸亏她回来得及时,否则便要错过孙启嫣的邀请。
    梨春园说是一家戏园子,其实也是一家茶肆,是孙启嫣的母亲刘氏娘家的家业。
    陶嫤把帖子收好,问陶靖道:“哥哥明天有事吗,你明天送我过去吧?”
    陶靖疑惑:“怎么了?”
    他明天确实没什么事,但陶嫤一般很少要求他接送,是以一时间有些稀罕。
    陶嫤翘起唇角,使出最拿手的撒娇,“你送还是不送嘛?”
    陶靖招架不住,当即点头应下,“送,送送。”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笑弯了眼睛,这么做纯属是为了给孙启嫣和他制造机会。上回他们俩在京兆尹府遇见,便再没接触过,若是照这速度下去,不知道两个人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上辈子他们俩便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这辈子陶嫤说什么都要撮合他们。
    要说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便是何玉照无疑。
    陶嫤之所以恨她入骨,是因为她曾做了两件不能原谅的事。
    *
    将军来到陶府半年后,她因为嫉妒宜阳公主待陶嫤比她这个亲女儿更好,便下毒害死了将军。
    再过一年,陶嫤行将及笄那个月。
    她特意支开她俩的丫鬟,找来几个男人围截了她和孙启嫣的道路,意图对她行不轨之事。
    孙启嫣为了救她,被那几个歹人迫害,遭受凌。辱。
    那正是孙启嫣跟陶靖谈婚论嫁的时候,经过这件事,孙启嫣自觉配不上陶靖,便让父亲退了这门亲事。陶靖每日活在痛苦自责之中,退亲不久,便传出孙府大姑娘自缢身亡的消息。
    阿娘死了,孙启嫣也死了,大哥心如死灰,当年便离开了陶府,从此不知归处。
    所以陶嫤恨何玉照,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28章 偶遇

当晚陶临沅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听丫鬟说他喝了酒,醉醺醺地倒在门口便不省人事了。
    寒光正在给陶嫤擦拭头发,听罢不无唏嘘道:“姑娘不在的这几天,大爷几乎每天都去喝酒……”
    陶嫤刚洗浴完毕,轻薄的散光绫外只罩了一件月白芙蓉纹褙子,浑身水雾朦胧,桃腮微微泛粉,像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白玉,雪肌光洁。让人见了恨不得上去捏一把,试试是否真能掐出水来。
    她没有答话,往窗外看去一眼,“阿爹回院里了吗?”
    前院通报的丫鬟点点头:“三姑娘放心,已经把大爷送回望月轩了。”
    陶嫤敛眸,“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应了个是,欠身退下。
    她才走不久,外头骤然卷起一阵冷风,吹得窗户呜呜作响。白天还十分晴朗的天气,到了夜里就变得阴沉起来,看样子是要下雨。
    陶嫤猜得不错,她才躺在床上没多久,窗外便哗哗下起雨来。雨水打在窗棂上,斜风卷起细雨,有不少刮进了屋里,原本被炭盆烘得暖融融的房间顿时阴冷不少。陶嫤缩进被子中,扬声唤了两声寒光。
    今夜轮到寒光当值,她一直在外头守着,闻声立即赶了过来:“姑娘怎么了?”
    她半张脸都躲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我冷,你帮你把窗户关上。”
    寒光转头看了看,果见窗户半掩,正被外头冷风吹得不住摇动。“是婢子疏忽了!”她赶忙上去关严实,又到另一旁看了看火炉子,关切道:“姑娘还冷吗?”
    陶嫤摇摇头,想起一件要紧事,“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寒光也说不清楚,想了想道:“看样子明早不一定会停,姑娘要不要跟孙姑娘说说,改日再去听戏?”
    陶嫤抿了下唇,有点固执:“不要。”
    她好不容易想给大哥和孙启嫣制造机会,怎么能被这一点小雨耽搁了?只要不是狂风暴雨,她就一定要去。
    *
    到了第二天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果然还没停。
    大抵是气候的缘故,这阵子经常下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陶嫤站在廊庑下,伸出白腻的小手接了几滴水珠,转头气呼呼地责怪寒光:“都怪你昨晚乱说话,现在好了,雨真的没停。”
    寒光一阵委屈,“还不是姑娘您问婢子……”
    反正她就是不管,把郁闷都撒在了寒光身上,就连今儿个听戏也不带她一起。陶嫤只带了秋空和霜月两人,路上湿滑,她牵裙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去,老远便看到陶靖已经骑上马等着了。
    陶嫤从秋空手里拿过双环牡丹油纸伞,快步走到陶靖跟前,踮起脚尖试图把伞递给他:“哥哥为何不撑伞,淋病了怎么办?”
    “我没事。”陶靖身强体壮,这点小雨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反而怕陶嫤把自己淋湿了,俯身接过油伞替她撑着,抬头看向后面的丫鬟:“过来替三姑娘打伞。”
    秋空三两步上前,“姑娘快随婢子到马车上去吧。”
    无奈陶嫤怎么都不肯听,非要让陶靖撑伞才行。她就这么一个哥哥,当然不想让他有任何意外。
    可陶靖不这么想,他是个男人,这点雨一边骑马一边打伞成什么样子?
    最后实在拗不过陶嫤,索性跟她共乘一辆马车,往梨春园的方向去。
    陶嫤总算露出笑意,得逞似地弯起唇角,“既然如此,哥哥不如跟我一块听戏吧?”
    陶靖看她一眼,实在是拿她没办法,“这才是你的目的?”
    “才不是呢。”她双眸弯弯,讨好地挽着他的胳膊,“我是真的关心你嘛。”
    滑头。
    *
    陶靖勾了勾她的鼻子,笑道:“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不能跟你一块听戏了。”
    陶嫤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问:“有什么事?”
    陶靖没什么可瞒她的,是以实话实说:“去明秋湖,定陵候世子在山庄里设了宴,邀请我今天过去。”
    定陵候世子何珏是何玉照的长兄,同陶靖交情甚笃,两人志趣相投,情同手足。
    何珏跟何玉照不同,他是个直肠子,性格憨实,从不拐弯抹角,更不会处心积虑地陷害别人。陶嫤对他的印象不错,盖因上辈子他曾帮过陶靖许多回,在陶靖背井离乡后,他每个月都会帮忙往陶府传递书信。
    陶嫤闻言,遗憾地哦一声:“那你今晚回家吗?”
    陶靖道:“或许明日才能回府。”
    不多时到了梨春园门口,陶嫤踩着黄木凳下马车,门口正好有孙府的人等着他们。那名小厮上前询问他们的身份,得知陶嫤就是孙府的三姑娘后,恭恭敬敬地弯腰引路,“二位请随小的来,我家姑娘已在二楼等候。”
    梨春园一楼搭了个戏台子,台下围着坐了不少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听戏。
    陶嫤对这些了解不深,听不出台上唱的什么,只顾跟着小厮从侧门往楼上走。楼上别有洞天,每个雅间以黄梨木雕花屏风隔断,一边是安宁的街道,另一边是楼下戏台。窗户镂空,透过绡纱传来徐徐凉风,吹散了角落里的熏香,袭来袅袅香气。
    小厮停在一扇屏风前,朝里面道:“姑娘,陶三姑娘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折屏从里面被人推开,露出一张笑吟吟的娇靥。孙启嫣亲自给她开门,“叫叫,你总算来了。”
    言讫一滞,看清陶嫤身后的人后,笑容一僵,两颊慢慢洇出一抹可疑的粉色,“这是……”
    *
    陶靖抱拳,恭谦疏离,“在下陶靖,多谢孙姑娘对小妹的邀请。”
    孙启嫣怔怔的,少顷慌忙别过头去:“没什么。”
    她面上装得淡定,可是袖筒下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裙子。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更没想到他就是陶嫤的兄长。上回在小弟的满月宴上见过一面,她不好询问他的身份,本以为再无见面的机会,想不到……
    陶嫤偷偷观察她的反应,禁不住抿唇一笑。她可真不会掩饰自己的心事。
    陶靖只送到这里,接下来还要去明秋湖山庄,便叮嘱陶嫤道:“听过戏后就记得回家,别到处跑。”
    说着又对霜月秋空道:“好好照顾三姑娘。”
    这才转身下楼。
    他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孙启嫣一眼,态度端的十分君子。
    孙启嫣情不自禁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露出几许遗憾。
    唯有陶嫤知道其中内情,边推着她入屏风边故意抱怨道:“我大哥可真啰嗦,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
    孙启嫣长睫一脸,支支吾吾地替陶靖解释:“你大哥是因为关心你才如此……”她猛地一停,恍悟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惴惴不安地偷看陶嫤一眼,见她没有察觉才继续道:“其实我也想要一位哥哥,可惜家中数我最大。”
    陶嫤正好跟她相反,虽说在家里不是最小的,却是有最多哥哥的。陶府便不用说了,光是国公府便有七个表哥,说不定以后还会再多一个世子哥哥。
    她打趣道:“这样好了,你跟我做结拜姐妹,以后我的哥哥就是你的,你看好不好?”
    孙启嫣一愣,想了想坚定地摇头。
    *
    “为什么?”陶嫤明知故问。
    孙启嫣一张俏脸被问得通红,任她说什么都不肯开口。
    她若是跟陶嫤做了结拜姐妹,那陶靖不就成了她的兄长?虽知缘分渺茫,但她还是抱着点儿希望的。若真成了兄妹,那便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最后孙启嫣耳朵根都红透了,倒了杯茶递到陶嫤手中:“快听戏吧,正说到游园惊梦呢。”
    说着一指台上,让她快看。
    陶嫤对这些委实没兴趣,强迫自己看了几眼,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这家茶肆是你阿娘的家业?”
    孙启嫣面容恢复正常,颔首道:“不止是这一家,西街和东街各有两家茶楼,都是外公一手经营的。除此之外,还有几家客栈酒楼。”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孙启嫣在她面前已经不如原来那般拘谨,提起家中经商,更不像一开始时卑微了。
    说是来听戏,其实陶嫤的心思根本不在戏曲上,想着法子地劝孙启嫣换地方。
    孙启嫣面露为难:“可是你大哥方才还说……”
    陶嫤连忙竖起一根指头,压低声音道:“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最后实在被她磨得没办法,孙启嫣唯有点头应下。
    陶嫤雀跃一声,拽着她就往外走:“我知道一家的糕点做得很好,我带你过去尝一尝。”
    霜月秋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连唤了好几声姑娘她都听不见。
    *
    陶府的马车就停在梨春园门口,陶嫤过去时,门口除了府里的车夫外,还有几个衣着锦贵的人物。
    其中一个在人群中分外显眼,盖因他身高挺拔,十分伟岸。
    陶嫤牵裙走上前去,疑惑地唤了一声:“魏王舅舅?”
    那群人中她只认得江衡,然而他侧面对着她,眉峰低沉,面容严肃,跟平常平易近人的模样大不相同,是以陶嫤很不确定。
    待他转过头来,确实是江衡无疑。
    陶嫤放下心,笑着问道:“您也来听戏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