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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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口渴,陶嫤倒了一杯茶润喉,正要喝的时候听到殷岁晴问:“这一年你都住在魏王府?”
陶嫤立即呛住,掩唇咳得脸都红了,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我不是跟阿娘说过,因为……”
“我知道。”殷岁晴叹了口气,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只是为女儿考虑得多了点,“魏王府上人来人往,多是男人,对你的清誉不大好。”
要说不好的,头一个便是江衡。
当初看着多正经的人,谁知道背地里净干些流氓事。陶嫤简直对他刮目相看,奈何不能说给殷岁晴听,只得默默消化在肚子里,配合她道:“这事我跟魏王舅舅说了,他后来便一直在前院议事,我住在后院,并不受影响。”
殷岁晴听罢才稍稍放心。
陶嫤眼珠子转了转,古灵精怪地凑到她跟前,眨了眨眼睛问:“阿娘,你跟那瑜郡王……”
殷岁晴眼里微光闪了闪,有些不自在,旋即笑道:“小孩子家家,成天操心这些做什么?”
她哎哟一声,生动俏皮,“我这不是关心您么,旁人想让我问,我都不问的。前天我一回来,就听大哥说了您跟瑜郡王的事,让我如何不关心?”
殷岁晴嗔道:“你哥知道什么,别听他瞎说。”
这么说来便是真有什么了,陶嫤双眸熠熠,“那阿娘告诉我吧!”
殷岁晴本不打算跟她说这些,毕竟同她没关系,小辈们不该操心。奈何这姑娘上心得紧,不跟她说指不定缠着你到何时,索性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说了。
原来陶嫤离开长安后,殷岁晴私下跟瑜郡王见过几面。
在外人看来瑜郡王是个寡淡冷漠的人,但接触之后,发现他不如外人传的那样。他所有的冷漠,只是因为记不住人罢了。其实他平日里为人很好,待人也细心周到,成熟稳重,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婿。
而且自从他记住她后,对她益发特别了。
两人见面的机会虽少,但他三五不时便送些东西到楚国公府。有时是送给楚国公的补品,有时是送绫罗绸缎,或是些精细别致的小玩意儿,变着法儿地讨她喜欢。
殷岁晴毕竟不是十五六的小姑娘,没那么容易心动,目前尚且能把持得住。但心里多少对他有了几分好感,愿意同他接触了。
陶嫤听说瑜郡王送阿娘小玩意儿,不由自主地想起段世子送给她的那个拨浪鼓。
可见两人不愧是父子,连送的礼物都大同小异。
*
白天才说起瑜郡王,傍晚便有人送来帖子,请殷岁晴过目。
打开一看,正是瑜郡王段俨的字,邀请她明日到潇。湘茶楼一见。他大抵听说陶嫤也在,便在帖子上写了陶嫤的名字,反正都要成为一家人的,不如早点见一面。
☆、第93章 岁岁
天大早,陶嫤随殷岁晴一起出门。
明明早就立春了,天上居然飘飘洒洒地落起雪来。雪并不大,从昨晚开始便没有停,路上积了不少皑皑白雪。
陶嫤穿着樱红彩绣牡丹纹斗篷,周围一圈狐狸毛,衬得小脸益发明净白洁。她撑着伞走在殷岁晴跟前,踩下一个个脚印,“时间还早,咱们去街上逛一逛吧。我许久没跟阿娘一起出去了。”
路上有点滑,殷岁晴担心她摔跤,好几次让她走慢一些,偏她不听,“慢点,你想去哪逛?”
马车停在门口,陶嫤踩着黄木凳上去,“天快回暖了,不如去裁几件新料子,做春衫吧。”
殷岁晴什么都依她,“那就走吧。”
白术掀起帘子,对车夫说了地名,转头笑着道:“自打郡主回来之后,姑娘脸上的笑容也多了。郡主不知道这一年里,姑娘每个月都去山上进香,希望菩萨保佑您身体康健,早日回来。”
陶嫤爱娇地挽着殷岁晴的胳膊,拖着长腔道:“所以我要好好孝顺阿娘,以后再也不离开阿娘。”
殷岁晴点了点她的鼻子,“真是个鬼灵精!”
专门挑人喜欢的话说,好话一套接着一套,难怪能讨得皇后娘娘喜欢,这张嘴确实伶俐。
不多时来到西市,因着快到上元节,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灯笼,样式不一,颇为喜庆。马车停在西市街口,陶嫤跟殷岁晴下马车步行,雪不大,路上行人不少,还有街边扎灯笼的摊贩。
陶嫤一眼便看中了一盏白色金边的莲花灯,花瓣层层叠叠,精致又小巧,当即便要买下来,“阿娘快看,我想要这个!”
她步子急,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三两步便来到花灯架子跟前,踮起脚尖去够那盏莲花灯。
半空中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替她取下,“我要这盏灯。”
陶嫤手不够长,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抢走了,气鼓鼓地转头瞪他,“这是我先看中的。”
待看清对方面貌,有一瞬间的错愕。大约是太久不见,她一时间忘了他是谁,“段世子?”
*
段淳从商贩手中买下花灯,嗯了一声转交到她手上,“送给你。”
原来他买下花灯是为了送给她……陶嫤觉得自己错怪了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
她不矫情,高高兴兴地收下了,挑着花灯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这才想起来问:“世子怎么在这?”
段淳一身黑缎披风,愈发芝兰玉树,一派清雅贵公子的扮相。他指了指前面那条街,“家父在潇。湘茶楼设宴,我便到这里逛一逛。”
陶嫤随之看去,潇。湘茶楼距离这里有很长的距离,他居然逛了这么远?
心里疑惑,但没说什么,正好殷岁晴和白蕊白术来到跟前,她把莲花灯举给她们看,“阿娘,这是段世子送给我的,这灯好看吗?”
小姑娘两靥盈盈,眉弯新月,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泛着红晕,比她手里的花灯还要好看。
殷岁晴笑着称赞,“好看。”转头看向段淳,“世子破费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委实是巧。”
段淳睇向笑吟吟的陶嫤,她正兴致勃勃地摆弄花灯,那花灯有几十瓣,下面是活的,能够随风慢悠悠地转动,她越看越稀罕。他收回视线,含蓄笑道:“家父在前面等着晴姨,既然遇上了,便一起过去吧。”
他叫殷岁晴一声晴姨,倒也合情合理。
殷岁晴不知他今日也去,滞了滞颔首道:“也好。”
陶嫤跟在殷岁晴身后,头上肩上落了不少雪花,她没空打伞,目不暇接地看着路旁的花灯。白蕊见状,正要撑开油伞,被段淳接了过去,“我来罢。”
白蕊微微诧异,却也没说什么,把伞交到他手上。
段淳替陶嫤撑开伞,他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走在她身边衬得她益发娇小。油伞不大,只能遮住她的身躯和他的半个肩膀,他却浑不在意。
走了半响,陶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头顶的雪没了,歪头看去,只看到段淳英挺俊朗的侧脸,再一看,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帮自己打伞?
目光下意识地往白蕊看去,白蕊回以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陶嫤不大习惯这样的亲昵,伸手去接伞柄,“我自己来吧……”
段淳却把伞举高了一点,让她够不到,眼睛始终盯着前方,“你拿着灯笼,不方便。”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但不是还有白蕊吗,白蕊也能帮她打伞啊!陶嫤心里默默地想,这一路走下来难免会碰到他的手臂,虽然都穿得厚,可总归不大好。她左思右想,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刚才给她买灯笼也是,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殊不知段淳想的很简单,他喜欢这个妹妹,一年不见,想讨好她罢了。
奈何不太会讨女孩子欢心,表情也冷淡,才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
走到潇。湘茶楼门口,门前恰好停着一辆马车,陶嫤瞧着眼熟,到跟前一眼,发现车夫竟是陶府的人。
她纳闷不已,上前问道:“你送谁过来的?”
车夫正坐在车辕上打盹儿,听到她的声音,忙睁开眼道:“姑娘?小人是送大爷跟陈姨娘来的。”
阿爹和陈氏也在?
陶嫤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心想这长安城真是小,到哪都能遇见。头两天也没听说阿爹要出门,怎么偏偏就在今天遇上了?
殷岁晴站在茶楼门口问道:“叫叫,怎么了?”
她快步过去,晃了晃脑袋笑道,“没什么,跟府里的车夫说了两句话。”
殷岁晴问道:“是什么人?”
她道:“哦,是阿爹。”
说完拿眼神悄悄打量殷岁晴的反应,殷岁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倒是巧。”
说着跟她一起走上二楼,仿佛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陶嫤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这样也好,看来一年过去,阿娘是真的把前尘往事都放下了。
瑜郡王定的雅间在二楼东边第二间,门上镂雕着一簇簇垂丝海棠,段淳推门而入,门内布局精巧,装潢别致,并伴随着淡淡的熏香。陶嫤环顾一圈,见紫檀嵌金丝屏风后坐着一个人,想必就是瑜郡王。
段淳引着她们走过去,沉声道:“阿爹,晴姨和叫叫来了。”
陶嫤不由得往他看去一眼。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而且,还叫得这么顺口?
瑜郡王起身相迎,目光在来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殷岁晴身上,“坐吧。”
屋里烧着火炉,即便外面飘着雪花,屋里也十分暖和。他穿了一件黛青织金柿蒂纹锦袍,虽年近四十,但依旧器宇轩昂,眉目英俊。他的眼角下有一条细纹,不仅不觉得老,反而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殷岁晴抿唇,“多谢瑜郡王款待,我跟叫叫叨扰了。”
段俨示意她坐下,“没什么,正好本王今日得空,带两个孩子喝喝茶也好。”
她坐在他的对面,两旁坐着陶嫤和段淳。
一旁的随侍上来倒茶,茶是刚煮好的,香味四溢,陶嫤在外面冻得双手冰凉,正好捧着杯沿暖暖手。一旁熏笼香烟袅袅,整个屋里都是淡雅的香味,跟普通的熏香不同,这种香闻着使人心旷神怡,不是女儿家喜欢的那种甜腻的香味,而是很清淡,映着窗外细细碎碎的雪花,别有一番情趣。
这是陶嫤头一回正式地面见瑜郡王,坐下后朝他一笑,“瑜郡王常来这里喝茶吗?”
段俨颔首,“这里的乌龙茶味道不错。”
她捧着脸颊,真像极了天真乖巧的少女,“我阿娘也喜欢这种茶,想不到瑜郡王的口味跟阿娘一样。”
段俨朝对面看去,弯唇轻笑,“是么。”
她嗯呢一声。
茶楼里也有不少招牌点心,段俨方才没点,盖因不知她们喜欢什么口味。目下招呼伙计上来,对陶嫤道:“点你想吃的点心,若是不知道,便让这里的人为你推荐。”
陶嫤没有客气,她来过这里几次,吃惯了几种甜点,便一一说给伙计听。
伙计应下,又问殷岁晴,“这位夫人想点什么?”
俨然把她跟段俨当成了夫妻,而他们就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殷岁晴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解释,“有山药松瓤卷酥么?只要一碟这个就好。”
解释显得多余,好像她多么心虚似的。
何况她赴了他的约,原本这关系便牵扯不清,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伙计道了声有,退下时体贴地关上了门。
陶嫤去松州的这一年,段俨多少知道一些。见她回来难免要问一两句,陶嫤这两天被不少问过了,这会儿脸上却丝毫不见不耐之色,笑眯眯地回答他的问题。段淳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气氛很是融洽。
不多时伙计端着点心上来,陶嫤给瑜郡王和世子一人夹了一块枣沙卷儿,“这个可好吃了,我每回来都点的。”
男人一般不喜欢甜食,这父子俩也不例外。段俨不忍心拂了小姑娘的好意,配合地咬了一口,倒是段淳皱着眉头吃完了,事后喝了两杯茶才冲淡嘴里的甜腻,“太甜了。”
陶嫤见状,忍俊不禁,“那你怎么还吃完了?我又不会逼着你的。”
他掀眸看去,没说什么。
殷岁晴深知自家女儿的脾性,担心她捉弄老实的段淳,掏出绢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瞧你,哪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
陶嫤吐了吐舌头,没有争辩。
殊不知古怪的模样被对面的段淳看去,只觉得她越发可爱了。
*
约莫正午时分,殷岁晴提出回府的打算。
段俨不多挽留,站起来道:“本王送你们回去。”
她们的马车停在西市街头,走回去还要很久,这会儿雪已经下大了,不好再走回去。殷岁晴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好多麻烦瑜郡王,还是我遣人让车夫过来罢。”
段俨送她们出去,吩咐身后的侍从,“你去街头找到楚国公府的马车,让他驶到这里来。”
那侍从一应,赶忙跑出去办了。
殷岁晴没想到他这么周到,怔了怔道:“瑜郡王大可不必做这些。”
段俨没有争辩,弯起薄唇,“若是连这些都不做,本王委实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话说得太暧昧,饶是殷岁晴经历了□□,也有些被他打动。
她不由自主地轻笑,这是今天她露出的最真诚的笑,唇瓣上扬,使得整张脸都生动起来。明媚美丽,风韵雅致,让段俨看怔了一会儿。
他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走下了楼梯。
楼梯口站着陶嫤和段淳两人,他们是很识趣的,才不会做那些没眼力见儿的事。
殷岁晴走到陶嫤跟前,携着她的手道:“走吧,先到门口等一会。”
陶嫤嗯一声,朝后面的瑜郡王眨了眨眼睛。
来到门外,不想陶府的马车还没走,非但如此,正赶上陶临沅跟陈秋娘离开。他们尚未登上马车,陶临沅听到陶嫤的声音,转头看来,蓦地一僵。
“岁岁……”
陈秋娘正要上马车,闻声回眸,以为他在叫她,谁知道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从门口走出的女子。
陶嫤心里道了声真不巧,扯了扯嘴角唤了声阿爹。
再看殷岁晴,只往他那看了一眼,旋即平静地收回目光,对白术道:“去看看马车什么时候能过来。”
白术道:“是。”
陶临沅被她漠视了,却仍不气馁,举步欲上前。
刚走没两步,看到从她身后走出的男人,一身锦袍,唇边含笑,不是瑜郡王是谁?他脸色稍变,定在原地。
段俨想必也看到他了,但是不认识他,以为他是一个路人。他来到殷岁晴身边,撑伞替她挡住面前的雪花,顺道掸去她肩上的白雪,“屋里暖和,刚出来会有些冷,我让人把我的斗篷拿来。”
殷岁晴摇摇头,“不用了,到了马车里就不冷了。”
他没有坚持,不多时车夫驾着马车过来,领着她走过去。
许久不见,陶临沅对她的思念泛滥,情不自禁地唤了声:“岁岁!”
殷岁晴止步,回头淡淡地问:“陶侍郎何事?”
她问他何事,他张了张口,却答不上来。
这一年里有多想她,大抵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她见了他,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反而跟另一个男人关系融洽。
他既不甘心,又悔恨不已,明明是他的,怎么转眼就成了别人的?
殷岁晴看到他身后的女人,隔着风雪,隐约能看清容貌。
这张脸……她反应过来后,厌恶地皱了皱眉,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转身登上马车。
陶嫤牵裙跟上,“阿娘等等我!”
待上了马车,挑帘谢过瑜郡王父子,又对陶临沅道:“阿爹快回去吧,雪越下越大了。”
陶临沅却没动,直勾勾地盯着帘内。
不止是他,陈秋娘只觉得浑身冰冷,冷得几乎没有知觉。她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似的,难堪至极。
她看清了殷岁晴的容貌,更听到了他叫她的名字。
岁岁,不是穗穗。
☆、第94章 相思
从潇。湘茶楼回来后,殷岁晴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
她看清了陈秋娘的模样,那是跟她有相似的一张脸,眉眼几乎跟她如出一辙。陶临沅居然找了个跟她一样的女人,他什么意思?
饶是对他没了感情,此刻也不免动怒。
陶嫤心知她心情不好,一路安安静静地跟着她回了摇香居,到了院内才道:“阿娘别生气了,我也是回长安后才知道的。阿爹这么做确实不对,他……”
殷岁晴停步,“什么时候的事?”
陶嫤顿了顿,“似乎有一年了。”
真是好得很,和离之后便找了个她的替代品。以前没觉得陶临沅对她用情多深,否则便不会一直宿在陆氏房中了,目下他是幡然醒悟了么?可惜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他这么做非但不让她觉得感动,反而十分恶心。
殷岁晴想通了,深吸了口气道:“罢了,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不来干扰我的生活便是。”
说罢踅身入屋,解下斗篷交给白术,“姑娘淋了雪,外头天冷,去熬两碗姜茶端上来吧。”
见她面色有所缓和,陶嫤跨进门槛,“阿娘真的不生气了么?”
门一开,卷进了外面的风雪,雪花簌簌而落,落在紫檀圆桌上,融化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白蕊赶紧关上门,倒了两杯热茶递到两人手中,“姑娘和夫人先暖暖胃吧。”
殷岁晴现在不是陶府的夫人了,但白蕊唤习惯了,一直没改过来。况且若两人都唤姑娘,怕乱了辈分,这方面殷岁晴并未做计较,随她们习惯就是。
殷岁晴反而笑了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横竖他过得如何,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
不多时白术端来姜茶,两人喝了下去,才觉得浑身热乎多了。今儿天气真是冷,早上出门还不觉得,这会雪下得大了,冷风吹到脸上彻心彻骨的凉。
陶嫤坐在褥子里,怀里揣着手炉,“明天就是上元节了?”
殷岁晴在她对面做针线,刚把线穿进针孔,打算给陶嫤缝两件肚兜。闻言点了点头,“明日宫中设宴,你直接跟我一起去吧。”
陶嫤当然说好,见到她手头的动作,不禁脸红了红,“阿娘为何要给我缝肚兜?我明明有很多。”
昨晚殷岁晴找她量了尺寸,说要给她缝肚兜的时候,陶嫤还在纳闷,不过当时太困了没问,现在正好看到,不由得有些好奇。
谁知殷岁晴睨了她胸口一眼,稀疏平常道:“你昨天洗完澡出来,我看到你的肚兜有些不合身了,姑娘家正在生长中,这方面不能马虎。我帮你做两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