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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最毒夫人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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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嫤立在车辕上眺望,虽然很想去,但天色太晚,再加上累了一夜,实在有心无力。恰好曲江边上正在放烟火,腾地一声在头顶炸开,照亮了半边的天空。一朵接着一朵,声音轰鸣,火树银花。
    她站在马车上看了好片刻,没来由地想起远在松州的江衡来。
    不知道这一年的上元节,他是怎么过的?
    *
    江衡是在湖心亭一个人过的。
    待宾客散去后,他一个人来到后院的湖心亭里,要了一壶酒和两碟小菜,对着月亮独酌。
    身边没让丫鬟伺候,只留下李鸿一人。
    他倒了一杯酒,看向对面的短榻,清楚地记得某个小姑娘就是坐在这个榻上,笑吟吟地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那天也是这样的月色,她一个人溜达到后院,正好撞见了他。这姑娘胆子挺大,大半夜出来也就算了,偏偏还在他面前睡了过去。
    那时候他压抑得厉害,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江衡一饮而尽,桌上放着陶嫤送给他的那对玉绦钩。他拿过来细细地婆娑,想起那天陶嫤气呼呼地把这东西砸到他背上,禁不住低声一笑。
    李鸿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家王爷大抵是走火入魔了,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折腾得神魂颠倒。
    他叹了一口气,情这一回事,或许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势必要还的。
    这么一想也有几分道理,谁叫他上辈子害得陶家家破人亡?虽跟他没多大关系,但慧王谋反,一定是受到了他的威胁,所以才会牵连到陶临沅,以至于整个相爷府都没了。
    他栽在陶嫤手里也不算亏。
    眼瞅着魏王喝了一杯又一杯,李鸿不由得上去劝说:“王爷明日还要去军府,少喝为妙。”
    江衡没听,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指了指对面道:“你坐下陪本王喝几杯。”
    李鸿有点为难,“属下不敢……”
    他没勉强,这两天刚把秦府的事情解决完,总算替陶嫤出了一口气,闲暇之余便想多喝几杯。秦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秦中仁早几年贪污粮饷,以为自己瞒得严实,其实早就被江衡知道了,只等着哪一天一举拿获。而秦泓冒犯郡主,这罪名他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不必上报朝廷,江衡自己就能收拾他。
    皇上的旨意下来,罢免了秦中仁的官职,秦府所有家当充公。秦中仁和其他几位贪污的官员罪大恶极,当街处以死刑。秦泓杖六十,流放五年,事后他在去边关的途中受不住鞭打,听说死在了半路上。而秦府的其他人沦为庶民,无家可归,日子过得极其贫苦。
    而秦慕慕,为了生计不得不嫁给一个商贾的儿子。对方是个跛子,二十五还找不到媳妇,才向秦夫人买了她去。
    这些都是李鸿打听到的,跟江衡说了之后,他只淡淡地应了声。
    李鸿问:“王爷不告诉广灵郡主吗?”
    他想了想道,“等回长安之后,本王想亲口告诉她。”
    这是等着邀功呢……李鸿心里想道,嘴上却说,“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他一直在湖心亭待到后半夜,平日里酒量很好的人,今天居然喝得有些醉。回去的路上摇摇晃晃,好几次没走稳,李鸿忙去扶住他,“王爷当心!”
    他挥了挥手,示意李鸿不必,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笑道:“这是本王头一次喝闷酒。”
    李鸿没说什么。
    他喟叹一声,再走时步子平稳多了,“走罢。”
    *
    没两天,陶嫤亲自去了孙府一趟。
    两姐妹许久不见,凑在一块自然有许多话说,孙启嫣拉着她左看右看,“是不是松州的水土养人?怎么瞧着更水灵了。”
    这句话陶嫤爱听,当即捧着脸臭美道:“人家一直都这么水灵!”
    孙启嫣嗔了她一眼,那眼神俨然在说她不知羞。
    正赶上今儿阳光普照,万里无云,两人商量着去街上转一转,看看最新上的首饰和布料。
    马车驶入西市,街上还残留着上元节的气氛,有的人家门前的灯笼还没摘下,红彤彤地挂在檐下,颇为喜庆。
    陶嫤跟孙启嫣各戴一顶帷帽,从街头走下马车,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沿路来到一家脂粉铺门口。铺子里有最新上的胭脂水粉和香料,姑娘家没有不喜欢这些的,她们也不例外。陶嫤领着孙启嫣进去逛了一圈,买下一盒茉莉香味的胭脂和一盒口脂,孙启嫣则买了半斤香料。
    白蕊捧着脂粉盒子,咕哝了句:“姑娘皮肤这么好,根本用不着搽这些……”
    她摇了摇指头道:“你懂什么?我就算不用,看着它们也是高兴的。”
    白蕊没法,乖乖地跟在她身后拿东西。
    一路下来她们买了不少东西,陶嫤提议去前面的茶楼歇歇脚,抬眸一看,正是潇。湘茶楼。
    她没多想,让白蕊上前要了一个雅间。
    几人走上楼去,在楼梯口迎面遇上一人。陶嫤抬眸,隔着一层纱勉强能看清他的轮廓,她张了张口,“段世子?”
    段淳停步,往她看来。
    方才没认出她,目下一听声音,他便知道是谁了。

  ☆、第97章 不轨

原本段淳是来见一个朋友的,那位朋友今日过生辰,邀请了不少人聚在潇。湘茶楼。后来喝起酒来一个比一个拼命,段淳硬生生被灌了好几杯,扛不住便借口离开,目下头脑仍有些不清醒。
    他不想让自己身上的酒味熏到她们,遂往后退了一步,“叫叫。”
    声音很低,但着些微醉意,却端的一派正经。
    陶嫤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样,迟疑地问:“你喝醉了?”
    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揉了揉眉头,倒是十分坦诚,“有些头晕。方才与朋友不甚多喝了几杯,让你见笑了。”
    陶嫤想起宜阳公主跟她说的那番话,本不想多管闲事,然而他刚好出现在视线中,她忍不住想劝他两句。“世子打算这样回去吗?还是先坐着醒醒酒,正好我跟启嫣姐姐要来歇脚,听说这里新上了几种春茶很不错。”
    如此明显的邀请,段淳若是听不懂,那可真辱没他的头脑。
    妹妹相邀,如何有不去的道理?他点点头,“正好,我也想试试。”
    于是三人一同入了雅间,孙启嫣头一回接触段世子,显得颇为拘谨,只坐下是打了声招呼,后来始终没吭声。
    伙计上了一壶新茶,茶叶透黄,茶汤晶莹,闻着扑鼻香味。
    陶嫤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她心里揣着心事,本该只倒半碗,却给段淳几乎倒满了。
    段淳抬手阻止她,“酒满茶半。叫叫给我倒一碗茶,是想送我走的意思么?”
    她闻言一笑,庆幸他理解自己的意思,“不是我想送世子走,而是不得不把您送走了。前几日宫宴上宜阳公主找我说了一件事,我忽然想起来,你不仅是我未来的兄长,还是未来定陵侯府的女婿。我若是跟你走得近了,一定会让玉照对我不满的。”
    话刚说完,只见段淳端茶的手顿了顿。
    定陵侯府确实有这个意思,前几日旁敲侧击地问了瑜郡王的意见,事后瑜郡王跟段淳说过,只是段淳不知道,为何陶嫤也清楚?
    这门婚事瑜郡王正在考虑中,段淳今年刚过而立,确实该为终身大事考虑一下。
    不过听说宜阳公主的千金何玉照是个刁蛮的姑娘,不知段淳能不能降得住她。而且段淳没有表态,他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便想让他多考虑几天。
    段淳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茶味香醇,坐了这么一会儿,酒劲清醒不少,“你叫我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陶嫤微微一笑,很诚恳,“正是。”
    段淳想了片刻,淡声询问:“听说你同宜阳公主的千金关系亲密,她为何会对你不满?”
    这个问题问得犀利,险些让陶嫤不知如何回答。她敛下长睫,扇子似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圈阴影,模样竟有些楚楚可怜,“世子有所不知,玉照的性子很好强,不甘人后。自打我被封广灵郡主后,她便一反常态,处处针对着我。”
    说到一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阿娘如果嫁给了瑜郡王,咱们三家避免不了碰面,到那时我……”
    她没说完,吸了吸鼻子,别提多么委屈。
    段淳心里是喜欢这个妹妹的,自然不愿意让她受委屈。面上不好表示得太明显,唯有压下心里的怜惜,缓缓地问:“那你,不希望我娶她?”
    陶嫤点了点头,赶忙又摇头,把为难和彷徨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并非这个意思,如果世子真心喜欢她,想娶她为妻,根本不必考虑我的意见。”
    段淳不予回答,握着茶杯静静地沉思。
    陶嫤以为他真对何玉照有意思,心里暗暗着急,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水深火热中,“柿子可否听我多说两句?”
    段淳看向她,“你说。”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顿了一会儿道:“玉照是个性格有点古怪的姑娘,她小时候不跟人说话,是我主动找她的。后来我们一起长大,她只有我一个朋友,对谁都爱答不理。没长大以前,我们确实是最要好的手帕交,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让我不得不对她改观。”她深吸一口气,抿唇无言地笑了笑,“跟世子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这亲事。世子应当能找到更好的姑娘,与你携手一生,共度良宵。”
    段淳沉默许久,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候不早,他该回去了,遂起身对她道:“多谢你今天这番话。”
    陶嫤站起来送他,摇摇头道:“世子毕竟要跟我成为一家人,我想帮助你是应该的。”
    他微一愣,停下来盯着她看了好半响。
    直看得陶嫤头皮发麻,还当自己哪儿说错了,他才慢条斯理道:“既然总要成为一家人,你便不必再称呼我为世子了,日后唤我哥哥便是。”
    陶嫤毫不忸怩,扬起璨璨笑靥,“世子哥哥。”
    他也露出浅笑,转身满意地走了。
    *
    雅间只剩下陶嫤和孙启嫣两人,孙启嫣方才没事做,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等段淳走之后,她总算放松下来。
    陶嫤笑话她没出息,被她狠拧了一下,“宜阳公主真打算把何玉照嫁给他?”
    陶嫤点点头,“千真万确。那天宫宴上公主是这么跟我说的,把我吓了一跳。”
    孙启嫣是知道何玉照本性的,盖因陶嫤三五不时便在她耳边灌输,要时刻提防何玉照,不能被她欺负伤害了。为此孙启嫣纳闷了好一阵子,她跟何玉照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她?
    不过既然陶嫤这么说,她只管相信就是了。
    她唏嘘了一阵子,“何姑娘跟段世子委实不怎么般配。”
    陶嫤咦一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嗔了她一眼,居然蹦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难道没发现么?段世子明显对你有好感!”
    这话把陶嫤吓得不轻,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几步,惊恐不已:“启嫣姐姐你胡说八道什么?”
    孙启嫣嗔她,“哪里是我胡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确实不是她胡说,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段淳对陶嫤有好感么?
    凡事都以她为先,为她考虑得周到,又对她无微不至,说话还总看着她,这正常么!
    殊不知,段淳确实是喜欢陶嫤的,只不过这种喜欢只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段淳自幼丧母,府上三代只有他一个独苗。旁人最稀疏平常的兄弟姐妹,他一个都没有。小时候在路边看到一位小哥哥护着他的妹妹跟人打架,顿时无比羡慕,也想有一个替妹妹出头的机会。
    然而这个心愿始终没能实现,他孤零零地长到二十岁,家里只有一个脸盲的父亲。
    十六岁以前,段俨甚至连他的样貌都记不清楚,这让他一度很挫败。
    好在雨过天晴,瑜郡王要再娶了,顺道还有一个娇俏可爱的妹妹。他总算有了为妹妹做点什么的机会,让他如何不献殷勤。
    *
    歇了半个时辰,陶嫤跟何玉照一起回府,到胜业坊门口时两人才分别。
    马车上陶嫤一直想着孙启嫣那番话,觉得荒唐不已。段淳对她明明很冷淡,为什么别人都觉得他对她很好?
    喜欢她?怎么可能!
    一定是孙启嫣误会了,陶嫤这么安慰自己。好在马车到了楚国公府门口,她没工夫多想,踩着脚凳下马车。
    回到摇香居,陶嫤把今日街上买的东西一股脑堆在圆桌上,“阿娘,快来看我买了什么。”
    殷岁晴正在为她的肚兜绣花色,只差最后几个针脚,她让她等等,绣好之后咬断了线头。举起来看了看上面簇拥成团的桃花,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走上前道:“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陶嫤吐了吐舌头,“我跟启嫣姐姐在茶楼遇见了段世子,便跟他说了几句话。”
    一看便没什么好事,殷岁晴捏了捏她的脸蛋,“你是不是说了人家玉照的坏话?”
    她捂着脸躲开,嚷了句哪有,可惜软绵绵的没什么可信度,转而鬼头鬼脑地一笑,“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世子那么优秀,娶了何玉照实在太可惜了。”
    殷岁晴实在拿她没办法,觑了眼桌上的东西,有胭脂水粉,还有几样小玩意儿,都是姑娘家喜爱的。她没说什么,拉着她到屋里,“阿娘方才给你绣好了肚兜,你过来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她脸有点红,这方面太私密,就算在阿娘面前也害羞。
    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风后面试了试,大小刚刚好,还把胸口两团肉托起来了,显得形状又圆又翘。她左看右看,比刚才的那件穿得还舒服。
    殷岁晴让她走出去,“屋里没人,你穿出来让阿娘看看。”
    她脸红红地走了出去,只穿了一件肚兜,露出两条白藕似的胳膊,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口高耸,身材真个玲珑纤细。殷岁晴替她紧了紧系带,笑着调侃道:“叫叫长成大姑娘了。”
    她嗔了句阿娘,转头跑回去穿衣服。
    刚套上短袄,外头有丫鬟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陶嫤听到她说:“这是方才熬好的山药枸杞薏米粥,姑娘趁热喝了吧,对您的身子有好处。”
    大哥曾说阿娘近来身体虚弱,大抵是天气冷的原因。陶嫤并未多想,等她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往那丫鬟身上睇去一眼。
    面容很生,以前从未见过,应当是府里新招的丫鬟。
    然而让陶嫤眉头深蹙的,是她闪闪烁烁的眼神,以及端着托盘微微颤抖的手。
    经过上辈子的教训,陶嫤对这方面很是警惕。
    眼看着殷岁晴要结果那碗粥,她忙道:“阿娘等等!”
    殷岁晴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她三两步上前,停在那丫鬟跟前。
    丫鬟显然没料到她会阻拦,低头站在榻前,浑身抖得更厉害了。青釉瓷碗在托盘里晃了晃,她眯眸问道:“这是什么粥?”
    丫鬟哆哆嗦嗦道:“是,是给六姑娘养身裨益的粥……”
    然而没等她说完,陶嫤便一挥手将粥打翻在地。
    “那你抖什么?”
    汤粥洒在氍毹上,毛毯那块冒起白烟,居然立即腐蚀成了黑色。

  ☆、第98章 朱晚

那丫鬟浑身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饶命,婢子什么都不知道,这跟婢子无关!”
    殷岁晴显然没想到粥里有毒,这粥她喝了好几天,从未出过问题,怎的今天就有毒了?
    她从震惊中回神,面容一肃,厉声质问:“你不知道?那这怎么解释?”
    陶嫤让白蕊把粥和银针放在桌上,留做证据。
    起初她是疑惑,没想到这粥里当真有毒。盖因这丫鬟的举动很不对劲,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问题。
    她只是随便试了试,没想到就把她试出来了。
    一个丫鬟当然没这么大的胆子,但她后面那个人就未必了。殷岁晴平常跟人无冤无仇,她想不出阿娘会跟谁结怨,尤其还下这么重的毒手。
    她叫来几个婆子,押着那丫鬟跪在地上,“粥里是什么毒?”
    丫鬟咬紧牙关不肯说实话,只会打迷糊眼,“婢子真的不知……郡主相信我,婢子是无辜的……”
    陶嫤没听她废话,蹙了蹙眉吩咐:“掌嘴!打到她肯说实话为止。”
    那几个婆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巴掌下去便打得她脸肿如馒头。接连好几下,把她的牙齿打掉了一颗,她还是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丫鬟嘴巴倒是很硬,真以为她拿她没办法么?
    这几天都是她送的粥,前几次都没出差错,瞧着安安静静的一个丫鬟,未料想今日竟整这么一出。从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很不对劲,跟前几天不一样,她不敢看殷岁晴的脸,似乎很急切地想让殷岁晴喝下那碗粥。
    于是陶嫤才会疑惑,让白蕊去拿银针检测。果不其然,真的有问题。
    陶嫤咬了咬牙,让人把她带到院子里,顺道让白蕊去请大夫,“越快越好。”
    白蕊应下,转身去办了。
    府里有专门的大夫,就在一个单独的院子住着,来回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白蕊教程没有玉茗快,玉茗主动代替她去了,没多久便连拖带拽地拉着一位老大夫过来。
    陶嫤把那碗粥端到他跟前,“您能帮我看看这里头加了什么吗?”
    大夫舀了一勺放在鼻子下闻,光看是看不出什么,他让陶嫤稍等片刻,他好生琢磨琢磨。
    陶嫤点点头,踅身出屋,殷岁晴仍在质问那个丫鬟。
    那丫鬟名叫百珠,是半个月前府里新买的丫鬟之一。她家境贫寒,生母早逝,父亲另娶,后母待她并不好,为了给弟弟娶媳妇,合谋把她卖给了楚国公府。她在府里没什么存在感,鲜少跟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外人眼中是个孤僻的性格。
    殷岁晴正是看她老实安静,才把她调到跟前伺候,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
    那碗薏仁粥从小厨房到正房,统共不过一百步的距离。厨子是府里资历很老的师傅,从殷岁晴五岁时便一直在国公府伺候,断然不会谋害自己。这段时间唯有她碰过粥碗,除了她还能有谁?
    百珠不肯甘心,极力为自己辩驳:“或许是小厨房里别的丫鬟动了手脚……”
    殷岁晴反问:“哪个丫鬟?”
    她支吾半响,随口说了个丫鬟的名字。
    被提到的丫鬟恰好在旁边,急得险些跳脚了,大骂道:“那段时间大伙儿都在,我能下什么药?你自己想谋害六姑娘,就别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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