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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最毒夫人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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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衡揉了揉眉心,唇边噙着无可奈何的笑,“回母后,是的。”
    这几年翻来覆去便是这一个问题,他不嫌烦,庄皇后自己都说得烦了。可是烦了有能怎样,他还是不肯老老实实地找一个媳妇,偏要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跟着操心。思及此,庄皇后便一肚子愁苦,“松州那边,没有合心意的姑娘么?”
    他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松州,隔得那么远,她的手没那么长,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不知道他在松州过得如何,平日里难道都不接触姑娘家么?否则怎么清心寡欲了那么久,连个中意的姑娘都没有。
    正如预料的那般,他道:“没有。”
    然而他后一句话,简直让庄皇后大喜过望,“不过在长安有。”
    “什么?”庄皇后生怕自己听错了,握着他的手再问一次,“你说长安有什么?”
    他失笑,重复一遍,“长安有我中意的姑娘。”
    皇后娘娘一桩心事总算落地,简直高兴得不知怎么样才好。
    她不住地问:“对方是哪家千金?芳龄几何?可有许配人家?父辈是否在朝为官,官职几品?”
    江衡不想太快告诉她,毕竟他连陶嫤都没拿下,这条路还得走一阵子,“这些您都不用担心,她家境没有问题,也没有许配人家。只是年龄跟我差得有点多,而且……不,没什么。”
    江衡原本想说辈分也有点问题,但是这样一说,庄皇后很快就能猜出来。
    算了,还是先别吓她。
    庄皇后这会高兴都来不及,哪还管年龄差多少,“那有什么?长安多少老夫少妻,就算差个十岁,只要本宫一句话,都不成问题!”
    江衡顿了顿,没言语。
    他跟陶嫤不止差了十岁,整整差了十五岁。
    *
    从皇宫出来后,夜幕降临,天边尚残留着一点落霞余晖。
    江衡骑马缓缓走出宫门,想起庄皇后今日的话,不禁露出笑意。他或许真让她等得太久,现在在她眼里,大概只要是个女人,便什么都无所谓。
    身为儿子不能早日成家,是他的不孝。
    为了实行孝道,他得赶紧落实自己的终身大事。
    决定之后,江衡握紧缰绳,驾一声往楚国公府赶去。陶嫤今日在国公府行笄礼,晚上回不去陶府,应当会直接住在那里。
    今天是冬至,晚上夜里有灯市,街上比往常都要热闹。他多年没逛过夜市,想找她一起去。
    到了楚国公府,江衡没有入府,而是来到摇香居后面的侧门,拴好骏马,翻墙而入。

  ☆、第111章 夜市

从正堂出来,殷岁晴先回屋中,陶嫤慢慢地在院里踱步。
    摇香居门前有一个小庭院,院子里假山嶙峋,还有一个小池塘,冬天池水结冰,偶尔能看到水下游过一个灵活的影子。日落黄昏,夜色一点点降落,她走了一圈,准备跟白蕊走回摇香居。
    走到一处假山旁边,忽地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拉着她的手腕便拖了进去。
    陶嫤正要惊叫,江衡嘘了一声,“叫叫,是我。”
    又是他!
    这么下去,陶嫤迟早被他吓破胆子。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他三番五次闯到她家里来,他到底想怎么样?
    上回是闺房,这回直接闯进院里来,白天人前人模人样,一到晚上便原形毕露。他骨子里就是个无耻之徒,专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陶嫤有点生气。
    她掰开他的手,“你怎么又来了?”
    两人躲在假山后面,他压着她娇小的身躯,正好在盲区。
    白蕊回头看不到她,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不安地问:“姑娘,你去哪儿了?”
    陶嫤出声:“我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白蕊忙赶过来,走到假山后面一看,“姑娘怎么到这里来……”
    话没说完,对上江衡的乌瞳,她一哆嗦,说话都不利索起来,“魏,魏王。”
    白蕊看了又看,总算看到他怀里牢牢护着的陶嫤。姑娘在他怀里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轻轻松松便被他罩住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魏王为何会出现在国公府?就算他中意姑娘,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
    江衡冷静地睇向她,“没你的事,回去吧。”
    白蕊为难地看了眼陶嫤,踯躅不前,“可是,姑娘她……”
    殷岁晴还在屋里等着她,她要是不赶紧回去,阿娘一定会起疑的。陶嫤试图从他怀里钻出来,伸手去够白蕊,“我跟你走……”
    江衡一把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往哪走?本王就是来找你的。”
    说着看向白蕊,极具威严的吩咐,“你家姑娘本王带走了,一个时辰后再送回来。若是殷六姑娘问起,就说本王把她叫去军府询问昨天的状况,要为她主持公道,让她不必担心,时候到了本王会亲自送她回来。”
    这借口真是不错,他是为了公事,才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信他才有鬼呢!
    陶嫤怒目而视,本以为白蕊会义正言辞地拒绝,没想到她居然要紧关头退缩了,“那……婢子就这么跟夫人说了,魏王可要记得送姑娘回来。”
    陶嫤大惊失色,“白蕊你……”
    江衡低笑,“别挣扎了,跟本王走吧。”
    他是从附近进来的,有山石掩映,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里。他抱着她,毫无预兆地踩着假山跃到墙头,再翻身而下。
    陶嫤根本没来得及准备,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蓦地腾空了。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死死闭上双眼,埋在他胸口哀叫:“魏王舅舅慢点!”
    他落地很稳,平平安安地把她放到地上,“到了。”
    她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睁眼一看,这里正是国公府后面的一条小巷。
    *
    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笼。自从明徽元年起,夜市比前朝开放许多,一直到深夜都有商贾叫卖,很是热闹。
    陶嫤走在前头,方才的不高兴一扫而空,注意力全转移到街道两旁的小玩意上。
    殷岁晴虽然管得不是很严,但权贵千金平常鲜少有机会出门,即便出门,身后也有一大群人跟着,更别说晚上这样出来闲逛。她是头一回体验,新鲜得很,连带着对江衡的不满都不见了。
    正前方有一个卖面具的摊贩,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面具,陶嫤快步上前,仰着脖子看得眼花缭乱。她随手挑了一个猴子面具,又给江衡挑了个猪头面具,询问价钱之后,十分自然地说:“魏王舅舅帮我付钱。”
    江衡对她这种不分你我的态度很满意,就连付钱都付得心甘情愿。
    陶嫤戴上自己的猴子面具,把猪头面具递给他,“你戴这个。”
    江衡看了一眼,“不想戴。”
    那模样,十足十的嫌弃。
    陶嫤不高兴,非要他戴上不可,可是他不配合,她只能拽着他的衣襟拉低他的上身,踮起脚尖替他戴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们了。魏王舅舅要是不戴,我这就回家。”
    这会很晚,保不准会碰上什么熟人,要是让他们看见她和魏王走在一起,她就是跳进曲江也洗不清。还是戴面具保险,谁都不认识谁。
    听到她的理由后,江衡更不满了,什么叫不会有人认出他们?
    就是认出了才好,这样她便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老老实实嫁给他了!
    不过看她兴致高涨,江衡便没有拂她的心意,直起身牵住她的手,“戴面具可以,不过得让本王握着你的手。”
    她拽了拽,没能拽开,“为什么?”
    他居然说得头头是道,“街上那么多戴面具的,万一本王认错了呢?”
    陶嫤闻言往周围一看,果真有不少男女都戴着面具,其中不乏有猴子和猪头面具的。她扁扁嘴,勉强认同他这个说法,“好吧,那你握着吧。只可以握手,什么都不能做哦。”
    江衡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冷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陶嫤见他点头,这才放心地跟他一起走。
    两人走在街上,一高一低,一个纤细一个壮实,有点不协调,偏偏两人牵着手,不像父女,倒像是情投意合的配偶。
    有几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女的身材纤细,戴着面具看不出五官,但是声音很悦耳动听,绵绵软软地说话时,听得人浑身一酥。倒是那男的有点非同寻常,他明明戴着丑陋的猪头面具,但因气度不凡,面具下一双眼睛漆黑似墨,竟衬得那面具都有点英武起来。
    众人心想,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
    陶嫤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江衡跟是浑不在意,好不容易把她哄出来一个时辰,只看她就够了,哪有心思顾得上别人。
    街上有卖豌豆糕的,陶嫤忍不住嘴馋,便让江衡买了几块,接到手里才发现自己戴着面具,根本没法吃。她不高兴地撅嘴,“跟魏王舅舅出来真不方便。”
    居然还怪起他来了?
    江衡哑然失笑,伸手去摘她的面具,“谁说一定要戴面具了?就算让别人看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陶嫤往后一缩躲过去,她抱着油纸包摇头,“我不想被人看到,我怕有人传到阿娘耳里。”
    江衡觉得这方面应该好好跟她谈谈,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虽然是她的魏王舅舅,但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他必须让她先接受他,才能慢慢让陶府,乃至楚国公府接受他,“叫叫,你喜欢魏王舅舅么?”
    陶嫤不说话,扭头往远处看。
    江衡不让她回避,又问了一遍,“喜不喜欢魏王舅舅?”
    她这回点了点头,痛快地回答,“喜欢啊,我也喜欢大舅舅二舅舅和另外几个舅舅。”
    也就是说,这种喜欢始终不涉及男女之情。江衡又气又想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年前离别那天,她还要求他不许娶任何人,那个时候难道不是已经默认了么?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虚。
    扪心自问,她对江衡不是没有感情,他总是在她危难的时候出现,在她心里早就无可取代了。
    可是……可是真的能接受他么?阿娘会接受他么?
    其实她心里已经沦陷了,否则怎么会轻易跟他一起出来,还允许他牵她的手。
    陶嫤酝酿半响,站在灯火阑珊处,眼神飘忽地看着他的胸口,嗫嚅道:“其实,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江衡蓦地生出希望来,扣住她的肩膀问:“哪里不一样?”
    她犹豫半响,紧张得手心冒汗,“我……我不喜欢别人亲我,但是魏王舅舅不一样……”
    江衡心里开出花来,春暖花开,天地都放出了光彩,他等着她下一句话,“叫叫,你想过为什么不一样么?”
    她点头,“想过。”
    他循循善诱,“为什么?”
    陶嫤仔细想,仔细想,“因为我……”
    正在此时,后头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世子,这里人多,您走慢点。”
    陶嫤蓦地回神,往旁边看去。
    只见段淳从一家茶楼里出来,灯笼的映照下,他神情冷淡,正从她身边走过。他一抬头,恰好对上她惊愕的目光,幸好她戴着面具,他没有认出她来。
    他的目光往旁边移了移,落在江衡的猪头面具上,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陶嫤松一口气,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上,险些被他吓死了。
    这一晚上真是惊心动魄,她再也不想偷偷摸摸地出门了。
    其实更气的应该是江衡,眼看着小姑娘便要跟他承认了,偏偏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
    此地不宜久留,陶嫤握住江衡的大手,指着前面的曲江道:“魏王舅舅我们去那里看看!”
    说着拽着他快步离开。
    段淳没有走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去,正好看到刚才戴面具的姑娘拽着那个男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曲江上画舫精美,灯火辉煌。
    月光下江面波光粼粼,飘着不少河灯,星星点点的河灯点缀了整个湖面,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陶嫤心血来潮,缠着江衡买了盏河灯学着别人放,可惜她技术不精,河灯没飘多远,便沉入水底了。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为什么我的河灯是坏的!”
    自己不会放,这会倒怪起河灯来。江衡轻笑,顺着她的话说:“下回再给你买一盏好的。”
    她满意了,不再纠缠。刚才走得有些累,便站在一棵树下,摘下面具捻起一块豌豆糕放入口中,吃得满嘴甜香,“好甜。”
    她舔了舔嘴角,举起一块问江衡,“魏王舅舅吃么?”
    江衡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遂摇头拒绝。
    不吃正好,这些都是她的。
    她一连吃了三块,每吃一口便要说一句,“好甜好甜。”是为了故意诱惑他。
    江衡确实被诱惑住了,不过不是因为豌豆糕,而是因为她嘴巴上沾着的糕屑。他摘下面具,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撑在树干上,俯身吻住她的双唇。
    他把她嘴巴上的豌豆糕全舔了一遍,然后伸入她的口中,跟她分享而食。
    这里虽然隐蔽,到底还是有人的,陶嫤怕被人看到,摇头拒绝。他嫌她不老实,索性将她两只手都掌控住,认认真真品尝起他的小白豆腐。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像模像样地评价:“确实好甜。”
    他找到了吃甜食的办法,如果以后都是她这样喂他,他不介意多吃一点。
    陶嫤瞪他,“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嗯一声,却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叫叫,本王还想吃。”
    “……不行!”
    这边周围有树挡着,确实不会有人注意。
    但是不排除特意跟来的人。
    段淳立在不远处,借着灯光,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容,居然是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魏王。

  ☆、第112章 对手

幽幽月光落在小姑娘手中的面具上,尖嘴猴腮的猴子模样滑稽,而另一个人手里是肥头大耳的猪头面具,正是他在茶楼门口看到的那两个。
    段淳立在原地不动,久久不语。
    侍从过来叫他,“世子在看什么?”
    他恍然回神,低声吩咐:“别过来。”
    侍从僵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世子已经站在这里看很久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他循着他的视线往前看,远处有不少男女,其中一对分外显眼,他们身影交叠,男的将女的圈在怀里,姿态亲昵。隔得太远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男的高壮,女的娇小。
    世子难道在偷窥他们亲热?
    侍从不得不多想,是不是世子也想找个姑娘了?想想也是,世子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渴望男女情。事实在太正常了。
    要不要跟瑜郡王说一声?给世子纳几房妾室救救急?
    殊不知段淳不是想女人了,而是没法接受他刚刚得到的妹妹,转眼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囊中物。而且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太多!
    太多!
    是她的魏王舅舅!
    段淳心情很复杂,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陶嫤是个很好的姑娘,聪慧机敏,乖巧懂事,她应该能有一门很好的亲事,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对方疼她宠她,可以不必太仙姿玉质,起码也该仪表堂堂,器宇轩昂,而不是江衡这种人高马大,粗壮魁梧的。
    简直是……糟蹋了他花一般的妹妹。
    而且他年过而立,身为她的魏王舅舅,非但没有作为长辈的自觉,竟然还引诱她做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陶嫤今天才及笄,她什么都不懂,一定是江衡威逼利诱。
    一瞬间,江衡在段淳心中的形象跌入谷底。
    不能让他们再这么下去!
    段淳表面看似冷静,其实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一番。他负起双手,举步往湖岸走,声音放大了几分:“常青,过来这边。”
    常青就是他的随身侍从,闻声忙不迭赶来,“世子有何吩咐?”
    段淳吩咐:“你去买一盏河灯来,我要放河灯。”
    “……好。”
    常青有点纳闷,世子向来对这些姑娘家才喜欢的事不敢兴趣,今儿怎么忽然来了闲情雅致?虽疑惑,但他还是乖乖地去了,“世子在这稍等片刻,属下马上回来。”
    他颔首,“不必着急,慢慢去。”
    常青离去后,他立在江边,果见那边的小姑娘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人。
    *
    猛地听到段淳的声音,陶嫤都要被吓死了。
    他刚才不是走了相反的方向么,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会不会说出去?
    陶嫤恼得对江衡拳打脚踢,“都怪你!”
    江衡握住她挥舞的小拳头,笑声低哑,“怕什么?他看不到。”
    似是要跟他作对似的,他话音刚落,段淳便往这边看来,半是疑惑半是诧异地问:“叫叫?”
    陶嫤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大冬天里有种透彻心扉的凉爽。她正好面对着段淳,这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然而江衡是背对着他的,她死到临头想再挣扎挣扎,于是飞快地给江衡戴上猴子面具,小声命令:“不可以摘下来。”
    面具下的江衡扬了扬眉,他难道就这么见不得人?
    段淳走到跟前,远处画舫停靠在湖岸,船上的灯光照亮了岸上的光景,他总算可以看清两个人,明知故问:“这位是?”
    陶嫤扯了扯嘴角,偏头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世子哥哥怎么在这里?你也出来玩么?”
    段淳颔首,“闲来无事,便出来走走。”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江衡身上,陶嫤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给他介绍:“这位是外公府上的侍从,外公担心我出门不安全,便让我带着他一起。”
    江衡转过身,面具下的眼睛平静无澜,两人对视时,居然有一种暗藏汹涌的错觉。
    段淳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他很有本事,否则楚国公怎会放心让他一个人保护你,而不用旁人。”
    江衡没有说话。
    陶嫤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害怕自己说多错错,根本不敢搭腔,讪讪地笑道:“呵呵。”
    不远处常青买好河灯回来,环顾四周没找到段淳,一扭头看到他居然在树底下,连忙跑过来道:“世子,河灯几乎卖完了,只剩下这种大白鹅的,属下买了一盏。您是现在放还是?”
    大白鹅。
    段淳接过来看了看,忽地弯起唇角冷笑,“现在放吧。”
    说着问陶嫤:“叫叫来么?”
    陶嫤本欲摇头,但是又怕他起疑,挣扎一番还是跟了上去,“我刚才放了一盏,但是沉到水里了。”
    “这是有技巧的。”段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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