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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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回到长安,实属不易。
江衡答道:“都解决完了。”
皇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龙榻上,“你倒是快得很,就这么急着娶媳妇?”
他不否认,老老实实地点头,“是。”
皇上问他,“那你来宫里做什么?两个月不见,难道不想陶府那位小郡主么?”
当然想,怎么能不想。
但他总得把所有事情解决之后,才能安安心心地见她。
江衡没有接话,而是面无表情地问:“儿臣此番入宫,是想问父皇乌木一事调查得如何?可有结果?”
这事一天不落实,他便一天洗不清嫌疑。皇上怀疑是他跟陶临沅合谋纵火,若是不查个清楚,说不定日后会影响他跟陶嫤,他必须得解除一切后顾之忧。
提起这个皇上便心烦,挥了挥手道:“查不出来,只能是江衍所为。你休再问,过两天来宫里劝劝皇后,她这阵子心情不大好。”
江衡点头应是,皇上没像上次那样质疑他,应当是没他的事了。
他告辞走出御书房,夜已至深,整个长安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
离开皇宫,江衡又去了一趟军府。
他四处查看一番,交代完各项事宜,告诉武官们未来两个月他都不会过来,让他们好好管治。
回到魏王府,天已蒙蒙亮。
江衡直接倒在床榻上,甚至没来得及去陶府看一眼,便从卯时睡到未时末。
再醒来时,浑身都精神不少。府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管事为了让他多休息一会,便没来打扰他,把前院布置得妥妥帖帖。前院一派热闹喜庆,他起身洗个澡,换上大红喜服,先到前院应付一干宾朋客友。
到场的人有朝中高官重臣,王孙诸侯,还有军府武官,以及一些他多年来的好友。场面很是热闹,众人纷纷上前贺喜,送的贺礼一架架抬入后院,真是多得数也数不清。
江衡一一答谢众人,待吉时到后,来到府外骑上骏马,领着一队队伍前往陶府。
江衡身穿大红喜服,身材魁梧,昳丽英俊,骑在马上更下显得伟岸不凡。身上的喜服给他深邃冷峻的脸上平添几抹柔和,使得他今日看起来格外平易近人,当然也跟心情有关系。他唇边含笑,一看便是心情很好。
到了陶府门口,门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场面真个热闹非凡。
府里的阍者进去通禀,约莫一炷香后,一个身材健壮的婆子背着陶嫤走了出来。陶嫤披着销金盖头,穿着凤穿牡丹绣金纹嫁衣,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白皙如玉的小手,紧紧攀着婆子的肩头。
自从她出来后,江衡的眼光便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不知她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跟他一样迫不及待。
两个月不见,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婆子的后背几乎都能把她挡严实了。
江衡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心里发痒。
等婆子把她放入彩舆后,喊了一声起轿,江衡握紧缰绳,领着一众队伍回魏王府。路上唢呐笙箫,鞭炮锣鼓,声音喧闹。魏王迎亲是头等大事,整条街的百姓都出门围观,万人空巷。
江衡曾说过他成亲这天普天同庆,百姓同乐。随行的婆子一路都在洒喜钱,小孩子哄抢着去捡,前所未有的热闹。
一直来到魏王府,射过轿头,婆子领着陶嫤从彩舆上走下来,把红绸的一端放到她手中,另一端放到江衡手中。
王府门前早就站满了人,等着第一时间觑见新娘子的芳容。
可惜被销金盖头紧紧盖住了,只能看到她盖头下的身段纤细娇小。一双手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加腻白得不像话,从一双手便能看出她肌肤皎白,靡颜腻理。
新娘子是最后一个到来的,她来之前,王府便已高朋满座。
众目睽睽之下,江衡牵着她往王府门口走去。
跨火盆时,陶嫤明显有点迟疑,她怕自己跨不过去,或者炭火烧到自己的裙摆。江衡看出她的为难,索性两手架住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抱了过去。
在场宾客纷纷起哄,喧闹声吵得陶嫤顿时满脸通红,好在别人看不见她盖头下的脸。
走到正堂,跪在蒲团上跪拜天地高堂。
夫妻对拜时,江衡看着她涂了蔻丹的小手,真是指如葱削,白得柔腻,红得娇艳,让人看了没法不心动。江衡克制不住心里的念头,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手上,与她夫妻对拜。
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魏王妃,这一辈子都到一同走下去。
生死不离,白头偕老。
陶嫤明显愣了下,回过神时,已经迷迷糊糊地拜完堂了。
两人被送入新房,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来到杜蘅苑。
以前总看别人成亲,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原来是这种滋味。走入杜蘅苑,江衡扔掉手中的红绸,直接牵住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诱惑他的小手,带往内室。
*
就算再等不及,礼数还是要做足的。
陶嫤坐在檀木髹漆龙凤呈祥床榻上,只能看见脚底下一方天地,盖头尚未掀起来,她看不见江衡的脸。
婆子捧上一柄玉如意,对他道:“王爷请掀盖头。”
江衡拿在手中,看向床上安静坐着的小姑娘。
这是他朝思暮想许久的人,过了今晚,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江衡手持玉如意,挑起销金盖头的一角,慢慢往上,露出她梨花般皎洁的面容。
小姑娘今天刚开脸,原本就光滑的皮肤更加像剥了壳的鸡蛋,说她是嫩豆腐一点都不为过。
她略施薄粉,两靥柔美,抬起黢黑水眸,朝他羞赧浅笑。霎时间,似有花开,一朵朵开满江衡的胸膛。
☆、第131章 结发
成亲前一天,殷岁晴特意塞给她一本小册子。
陶嫤被她叫来瑜郡王府,好奇地接过去,“这是什么啊?”
殷岁晴让一干丫鬟婆子都下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更加勾起陶嫤的好奇心了。究竟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她翻开一看,只见发黄的册子里印着一对对交缠的男女,他们姿态亲密,用各种姿势叠在一起,那种地方居然,居然……陶嫤哗啦一下把册子扔在地上,脸烧的像被炭火烤过一样,“阿娘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殷岁晴就猜到她是这个反应,替她把册子从地上捡起来,看了她一眼道:“这是新婚夫妇都会经历的事,阿娘提前拿给你看,是想让你到时候有个准备。”
她捧着脸缩到一边,脸蛋红彤彤的,“我不想准备。”
一想到她要跟江衡做这些事,她就羞耻得很。
那天阿娘跟瑜郡王成亲的时候,他把她拉进耳房里,抱着她纾解时,她不小心看到了他的东西……如果像册子里画的那样,他们抱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看都不合适啊。
殷岁晴耐心地告诉她,这是每个姑娘家都会经历的,到时候还要用一块帕子垫着,落了元红,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嘴巴撅得老长,明显不喜欢这个话题,“那阿娘跟瑜郡王也照着这上面做了吗?”
殷岁晴一噎,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红色,她啐一声道:“小孩子家家少问这些。”
陶嫤不情不愿地哦一声,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为什么阿娘可以让她看这些,她却不能问问阿娘?
那个册子她翻了两页便看不下去了,殷岁晴让她拿回陶府晚上研读。
陶嫤根本不好意思带回家,明明说了不要,但是殷岁晴却塞给跟她一起来的婆子手里。那婆子原本是殷岁晴的人,自然听殷岁晴的话。
如今那本册子还在箱子里放着,被一起从陶府带进了魏王府。
陶嫤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一把火把它烧了,千万不能让江衡看见。
*
她出了一会儿神,回过神时,发现江衡正在看她。
他的眼神太专注,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陶嫤坐在床上,他站在床边,他原本就高,这样一来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他。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用商量的口吻:“你坐下来好不好?我脖子疼。”
江衡坐到她身边,他一坐下来,床榻顿时塌陷不少。
陶嫤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一抬头发现他目光灼灼,顿时停住,凤冠下的小脸秾艳娇美,玉净动人。她咬着唇瓣轻轻地笑,声音悦耳动听,“魏王舅舅怎么老看我?”
大抵是这声魏王舅舅刺激了他,他欺身靠近,大手捧住她的俏脸,渐渐往后揉捏着她的耳垂道:“叫叫真美。”
陶嫤长睫轻颤,厚着脸皮道:“当然了。”
她看着轻松,其实心里很紧张,手心都有点出汗。毕竟是头一次嫁人,上辈子也没有经验,再加上江衡的眼神跟要吃了她似的,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极力掩盖。
上了年纪的婆子来到两人跟前,“老奴替王爷郡主绞一截头发,从此便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江衡抬手摘下陶嫤的凤冠,接过婆子手中的剪刀:“让本王来。”
他从陶嫤的发髻中取出一束,减掉下面半截,再减下自己的一截头发,“叫叫,你过来。”
陶嫤挪到他旁边,“干什么?”
熟料江衡手臂一圈,只用一只手便把她整个人提到腿上,健壮的双臂环住她娇小的身子,两只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我们两个一起把头发束起来,从此便能比别的夫妻更加恩爱。”
“……”
陶嫤根本不信这些,扭头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魏王舅舅好幼稚,居然信这些。”
江衡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威胁般地哑声问:“你弄不弄?”
“好嘛。”她缩了缩耳朵,无可奈何地说道。
她背对着江衡,是以江衡看不到她唇边弯起的笑意,两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露出洁白的一颗虎牙,笑吟吟的模样很可爱。
江衡便拿着她的手指,两个人一起把两撮头发束到一起,放到紫檀铺红绸的雕漆盒子里。
屋里的婆子丫鬟见两人这么腻歪,年纪小的都臊红了脸,唯有年纪大的婆子不露声色,眼里却藏不住的喜意。
等束完头发后,陶嫤一抬头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干丫鬟婆子,一想到两人刚才的模样都被她们看去了,登时羞红了脸,转身钻进江衡的怀抱里,不给人看。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江衡没有听清,附在她耳边问:“你说什么?”
她抱怨道:“丢人……”
江衡低声地笑了,把她小小的身子紧紧环住,啄了下她的脸蛋,“这就丢人了,那等会怎么办?”
等会?
她唰地抬起头,水眸无措地迎上他漆黑乌瞳。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殷岁晴给的画册子,俏脸通红,她再次埋进他的胸膛里,瓮声瓮气道:“不知道。”
一旁的婆子笑着端来两杯合卺酒,一人一杯递到他们跟前,“王爷王妃请喝交杯酒。”
江衡把她从怀里扶起来,婆娑着她粉嫩俏丽的脸颊道:“叫叫,该喝交杯酒了。”
陶嫤恍然大悟,原来他指的不是册子上的事,而是喝交杯酒……她既庆幸又丢脸,“哦。”
正要伸手去接杯子,江衡却替她接了过去。
她不解地抬眸。
江衡却道:“你酒量不行,本王替你喝了。”
交杯酒还能替喝?
陶嫤很疑惑,然而还没出声,他便仰头一口喝光了。
也好,听白蕊说她喝醉酒后会说胡话……还没想完,江衡便捧住她的头,低头覆在她唇上。她吃惊地张了张口,恰好被他得逞钻了进来,醇冽的酒香从他的口中送进来,流进她的喉咙里。
陶嫤错愕地睁圆了眼睛,没料到他居然留了一手!
交杯酒喝完后,他却仍旧不松开她,直到把她嘴里都尝了一遍,才意犹未尽地吮咂着她的唇瓣道:“好喝么?”
陶嫤嘤咛一声,被他喂得晕晕乎乎的,“不,不好喝。”
就知道她喜欢嘴硬,江衡一点也不奇怪,对付她,他有很多办法。“正好还有一杯,那我们再尝尝。”
说着便要去拿另一杯。
一次就够了,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他不要脸,陶嫤可是要的!她连忙捂住嘴巴往后缩,湿漉漉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小鹿一般无辜诱人,“好喝。”
江衡满意了,知道她脸皮薄,便没有强迫她,独自把剩下的那杯喝了。
放下杯子后,他不无感慨道:“果真没有跟媳妇儿一起喝的好喝。”
臭不要脸,这么快就媳妇长媳妇短了,他怎么叫的这么顺口,今天可是他们成亲的第一天!
合卺酒喝完后,他便该到前院去应付宾客了。江衡把玩着她涂上蔻丹的指甲,怎么看怎么好看,“本王要到前院去一会,晚上再回来陪你。你在这里乖乖的,饿了便让厨房的人做点东西吃,不许睡着,等本王回来。”
陶嫤哦一声,她今儿一大早起来,开脸画眉贴花钿,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过,这会早就累得不行了。“可是我困了。”
“叫叫。”江衡叫她的名字,搂住她的腰,跟她脸贴着脸,她光滑的脸蛋跟他的脸一比,高下立见,显得他更加粗糙。“你不想跟本王说说话么?不想知道我这两个月做了什么吗,乖乖等我,别睡觉。”
她点点头,推搡了他一吓,“你快去吧,我不睡就是了。”
江衡起身到里面换了一身玄色柿蒂纹锦袍,出来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大约是嫌不够,又在她的樱唇上辗转多次,“我走了。”
她被他亲得害羞,毕竟屋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双手盖住他的脸,“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江衡这才走出新房,到前院去陪酒。
*
魏王府来了许多人,其中包括瑜郡王府、楚国公府和陶府。
这三家的人聚在一起,让在场的宾客不由得纷纷侧目。好在陶临沅并未闹出什么事,从头到尾安安分分地,起身敬了江衡几杯酒。
今日是他宝贝闺女的婚宴,他就算再不济,也不会给女儿丢了面子。
前院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而杜蘅苑也不平静。江衡刚离开,殷岁晴和孙启嫣便进来看陶嫤,陪着她说话,让她安心了不少。
殷岁晴问她饿不饿,她一摸肚子,早上只吃了两块糕饼垫饥,这会确实有些饿了。
殷岁晴便让人去厨房准备几样简单的吃食,核桃酪和奶卷等点心,大抵是饿过头了,陶嫤只吃两口便搁下了。嫁衣厚重,她去屏风后面换了件粉色绣金边缠枝葡萄蝴蝶纹的夏衫,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她不高兴穿太多。夏衫凉薄,在腰间松松地系一条束带,便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线,胸脯挺翘,腰肢纤细,看着小小一只,其实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少。
换完衣服后,她才像重新活过来一般,让白蕊玉茗不停在身旁打风。
人一舒坦,便容易犯困,她倚着迎枕昏昏欲睡。殷岁晴见她这样,便没有多打扰她,嘱咐丫鬟婆子好好伺候后,便带着孙启嫣离开了杜蘅苑。
她真个困了,但是想到答应过江衡不睡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白蕊:“前面的宴席散了么?”
白蕊不知道前头情况,便打发一个丫鬟过去看看,不多时那丫鬟送来消息,白蕊道:“看样子还有一会。”
她揉了揉眼睛,“再不回来,我就睡了。”
她仰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看头顶的柱子,看着看着,眼皮子渐渐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江衡没有近身,她便闻到浓郁的酒气。
她睁了睁眼,看到江衡来到跟前。他俯身,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问:“小懒虫,不是说了要等本王么?”
☆、第132章 云泥
铺天盖地的酒香袭来,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皮肤上,陶嫤揉了揉眼睛,“魏王舅舅好慢。”
江衡抓住她的手,放在跟前吻了吻,“前院的事情有点多,刚刚才把客人都送走。”
今儿日子特殊,他喝了不少酒,头脑头些沉重,神智却很清醒。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知道这里是他们的新房。
陶嫤嗯一声,困意还没消散,她翻了个身,挣扎着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青丝如瀑,垂在她身后。她歪着脑袋,把眼前的人看了又看,总算是看清楚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
好乖。
江衡伸出猿臂,把她从榻上抱起来,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拖着她的腰臀,像抱婴孩一样把她抱到内室床榻上。在江衡没回来之前,陶嫤便已洗干净脸上的脂粉,新月般的小脸干净洁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江衡欺身而上,覆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交握,“叫叫,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么?”
她有点清醒了,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从他漆黑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暗示的意味太明显,尤其陶嫤刚被殷岁晴普及了一点男女知识,这时候就算她想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可能。陶嫤别开视线,正好看到屏风后面丫鬟的影子,她动了动,“你先让她们都出去。”
江衡抬头看去,领会了她的意思,低声一笑,扬声让一干丫鬟都退到室外。
丫鬟得了吩咐,走之前顺道把菱花门也关上了。
江衡问她:“这样好了么?”
她浑身都泛上粉红色,看上去可口的要命。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她便害羞得不得了,挣开他的桎梏,翻身趴在床榻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魏王舅舅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衡嗯一声,“是有话说。”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的后背。
夏衫凉薄,紧贴着她的娇躯,后背的光景一点也不亚于前面。她精致的蝴蝶骨呈现在他眼前,纤瘦的后背,杨柳般的腰肢,带着微微的颤抖。江衡眸色转深,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差点克制不住,他贴上去,在她耳鬓厮磨道:“叫叫。”
陶嫤低低地一声:“嗯?”
他不回答,“叫叫……”
陶嫤声音闷闷地,“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他从她的耳朵吻到颈窝,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落下他的痕迹,“本王喜欢你。”
这回轮到陶嫤噤声了。
他吻不够似的,手也逐渐不老实起来,“从长安到松州,再从松州到长安,这一路本王都没有休息好过。”
陶嫤不知道他居然这么辛苦,想想也是,这么远的路途,他居然能在两个月之内一来一回,着实很不容易。心里不免对他心疼起来,侧着头,露出一双盈盈秋瞳,小手握住他放在一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