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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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把他们抬下去,又叫了十个人,威严地斥道:“拿出真本事来,不必对本王手下留情。”
如此一来,十个人卯足了劲儿对付他。
江衡方才消耗了体力,应付得略微吃力,不过还是把那十人依次撂倒了。
众人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隐约猜到魏王必定心情不好,谁都没敢上去招惹他。既然他要发泄,那他们乖乖送上去挨揍就是了。一连好几轮,江衡体力逐渐不支,他的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索性脱下来扔在地上,拾起地上的长矛,冷声道:“站起来!”
赵斌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是前几天才从松州回来的,没赶上江衡跟陶嫤大婚,事后补送了贺礼,最近正留在军府办事。今儿听到下属说魏王来了,他刚出来,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这些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照这么下去,不被他打得半死也得残废!
周围人摄于魏王的威严,谁都不敢上去劝阻,赵斌硬着头皮上前,本想抢夺他手里的长矛,但是江衡却与他对打起来。赵斌没有办法,只得出手迎战,两人交手几招之后,赵斌夺过他手中的长矛,反手指着他的胸口道:“王爷累了,不如改日再战吧。属下知道有一家酒楼酿的酒味甘醇厚,王爷可要跟属下一同前往?”
江衡粗喘了几口气,胸口的那股浊气仍旧没有发泄出去,他拾起地上的衣服,“走吧。”
末了,转头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道:“都起来吧,今日本王做东,请你们一块去喝酒。”
方才还哀哀呻。吟的士兵登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迸发出光彩。
“魏王英武!”
“多谢魏王!”
*
赵斌所说的酒楼在平康坊深处,他并不常来,是听人说了才知道的。
酒楼不大,是一个二层楼的房子,尚未走近,便有酒香袭来。一干军爷进了酒楼,因为人多便要了两个雅间,赵斌要了剑南烧春等酒水,不多时便有伙计送来。
这些人在军府压抑得狠了,一出来便各个撒了欢似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对着拼酒。
其中有人说干喝酒没意思,便提出要摇骰子行酒令。众人一拍即合,当即便让伙计送来几个骰子。
江衡坐在一边,只顾喝自己的:“你们玩,不必管我。”
他们面面相觑,因着魏王在,倒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不如另一间气氛热火朝天。
喧闹的声音中,江衡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旁人说话他也不理会,眼睛直直地不知在想什么。都说魏王酒量好,那是因为他自控能力好,一般觉得自己快醉时便打住不再喝,今儿个不同,他胸腔烦闷,满脑子都想着陶嫤笑吟吟的小脸,以及周溥写下的那句话,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什么一类人?陶嫤跟周溥只见,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么?
他又灌了几杯。
这么喝下去……不出事才怪。
赵斌在一旁看着,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犹豫了下:“魏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江衡斜睨他一眼,眼神淡漠。
得了,赵斌摇了下骰子,他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一个时辰后,两个雅间里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满嘴胡言乱语,还有说要去找姑娘过来。平康坊是风花雪月之地,这里住着不少鸨母,每个人都养着十几二十个姑娘,他们进门时看到了,对面便是一家。
这个提议引来不少人的附和,大家在军府轻易见不到女人,来到外面,当然要好好快活快活。
于是他们便让伙计去把对门的姑娘叫来,顺道打赏了伙计几个碎银子,那伙计欢欢喜喜地去了。
赵斌下意识看向江衡,只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酒杯,双目紧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不多时伙计推开门,莺莺燕燕鱼贯而入。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布料轻薄,都是十七八的妙龄少女,姿色勉强过得去。对于这群鲜少接触女人的爷们来说,足够让他们垂涎三尺。
一时间,雅间里添了不少莺声燕语,娇娇软软地,听得人心都酥了。
在座军爷一人拥了一个,相互喂着吃酒,可谓好不快活。
赵斌旁边也坐了一个,他推了推,没有推开,面上为难道:“爷是有家室的人。”
而另一边,一个穿鹅黄镶边花卉纹夏衫的姑娘来到江衡身旁,殷勤地往他身边偎了偎:“这位军爷怎么不说话,可要奴家伺候你吃酒么?”
江衡不动,对方以为他是默许了,便紧靠着他,要替他倒酒。
这群人中,唯有他最显眼,而且坐在上位。虽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那强壮的体格便让她心驰神往,若是在床上能伺候他,不知该是怎样的快活。
这个姑娘叫绣娘,在这群姐妹中最有姿色,平日里没少伺候男人,以为江衡也跟他们一样,嗲着声音要给他喂酒:“军爷……”
江衡确实睡着了,他方才喝得有些猛,头脑不大清醒,便支着头小憩片刻。
身边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叫他,嗲里嗲气,矫揉造作,他听惯了陶嫤绵软甜糯的声音,一时间只觉得厌烦。而且脂粉味儿越来越浓,他头疼欲裂,睁开黝黑冰冷的双目,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媚笑着朝他喂酒。
他蹙眉,立即抬手挥开,寒声道:“滚!”
酒杯翻倒,全部洒在绣娘身上,她愕住,颜面顿失,难堪地红了双目。
江衡环顾一圈,雅间里淫。声浪。语,他一蹙眉,其余军官知他动怒,连忙推开怀里的美娇娘,“王爷,兄弟们这是……”
江衡面容阴郁,铁面无私:“败坏风尚,乌烟瘴气,每人回去领五十军棍!”
言讫交给赵斌处理,他举步走出酒楼,天已黄昏,他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马,骑回王府。
*
回到王府,酒劲尚未完全清醒。
婢仆们见他像个黑面神一样,谁都不敢上去招惹,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江衡回到杜蘅苑,环顾一圈,没有看到陶嫤,“王妃呢?”
寒光答道:“王妃正在偏室洗浴。”
陶嫤刚才等他一起用膳,但是迟迟等不到他,于是便自己先吃了,一刻钟前才去隔壁房间洗澡。闻言,江衡举步便往偏室走去,他一身酒气,而且怒气冲冲,寒光担心他会伤害陶嫤,便跟秋空一起跟上去。
谁知道江衡进去便关上了门,把她们阻在门外。
紫檀雕漆屏风内,陶嫤刚洗到一半,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丫鬟进来了,转头看去:“把我的衣服……”
话刚说到一半,看到江衡,她诧异地张圆了小口:“魏王舅舅?”
小姑娘的细腻圆润的肩膀露在水面,白嫩的脸蛋被蒸得粉红,双眸黢黑,浑身上下每一样都讨他喜欢。
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即便使出百般力气,他也没有一丁点兴趣。唯有她,什么都不做,便让他渴望得要命。
就像现在,她手足无措地缩在水池里,他几乎立即就起了反应。
江衡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走下水中,把她逼至角落里,紧紧地拥着她娇小的身体,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一下一下地吻着:“叫叫,叫叫……”
陶嫤被他身上的酒气吓坏了,这么浓烈,该是喝了多少酒啊?
“魏王舅舅怎么了?”
他不回答,手上不老实起来,哑着声音道:“你是我的,叫叫,你是本王的。”
陶嫤呜咽一声,正要开口,却在他身上闻到了脂粉味儿,不是她的味道,应该是别人的。
*
寒光和秋空守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很大,她们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水声哗哗,很是激烈。
伴随着陶嫤尖细的求饶声,还有阵阵啜泣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她们正要进去,却见江衡湿漉漉地抱着陶嫤走了出来。陶嫤只裹着一件外衫,半张脸埋进江衡的胸口,白里透红,长睫轻颤。
江衡吩咐:“准备两身干净的衣服送到房里。”
寒光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忙下去办。
等她送进房里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不需要了。江衡把陶嫤抱上床榻,不多时里面便又传出动静。这次比浴池里稍微温和一点,但还是让陶嫤承受不住。寒光脸一红,退出房间,临走前似乎听到陶嫤哭着哀求他慢点。
这一晚上折腾了许久,江衡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叫叫,你是我的”,不厌其烦。
陶嫤的嗓子都哭哑了,白皙如玉的身子狼狈不堪。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停止。
屋外寒光和秋空守了一夜,一面抱怨王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一面心疼自家姑娘,一整夜都没阖眼。
*
第二天午时,江衡宿醉清醒之后,想起昨晚的失控,忙去看身旁的小人儿。
陶嫤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他一碰,她就呜呜咽咽地说:“魏王舅舅不要……”
江衡心疼不已,忙去查看她的身子,掀开被子一看,登时整张脸都僵了,难看至极。
她好不容易消退的痕迹又被他弄了一身,而且比前几次都严重,瞧着触目惊心。他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在心中骂自己混蛋,她这么娇嫩,怎么经得住他这么糟蹋……
他让人打来热水,拿巾子把她浑身擦洗一遍,又找出药膏,动作轻柔地给她上。他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弄疼了她,越是上药,便越能看清她身上的惨状,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居然把她伤成这样。
陶嫤累得很,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在摆弄她,但是她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渐渐再次睡去。
再醒来时,看到江衡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见她醒来,他露出笑容:“叫叫醒了么,饿不饿?我去让人准备吃的。”
陶嫤脑子木木的,迟钝地转了转,想起昨晚他的疯狂,以及他身上那股脂粉味,移开视线,不想理他。
☆、第141章 讨厌
江衡想扶她起来,但是她往里面缩了缩,长睫毛低垂,像个漂亮但没有生机的玉瓷娃娃,一声不吭地,也没有表情。
江衡一滞,让丫鬟把早膳送进来,他亲自端着一碗香蕈鸡粥喂她:“叫叫乖,起来吃点东西。”
她轻轻摇了摇头,手脚无力,连被褥都拽不动,只能小声道:“让白蕊玉茗进来,魏王舅舅出去吧。”
她的声音还有点哑,大抵是昨晚哭得多了,这会儿还没有好。
昨天江衡真个过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程度,那么强悍地对她,她整个人都无助哭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如今想起来,她都止不住地打颤,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江衡放下汤碗,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烧,然而还没碰到她,她便瑟缩了下,“魏王舅舅不要碰我!”
江衡的手停在半空,心里愧疚得不是滋味,他何曾想过会弄伤她?他这么喜欢她,喜欢得不知要怎么宠着才好,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如此小心翼翼,没想到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叫叫……”江衡哑声叫她,“本王昨天喝多了酒……”
陶嫤没有理会,全当没听到。
她固执地说:“魏王舅舅出去。”
江衡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我……”
“出去。”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压抑得有点颤抖,“你出去……”
“好好,我出去。”江衡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想看她难过,唯有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回头看她还是一动不动,他低叹一声,举步走出内室。
屋外守着白蕊玉茗两个丫鬟,她们从秋空寒光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一面着急一面埋怨魏王不知轻重,正在廊下徘徊,见江衡从里面走了出来,二人踯躅不前:“魏王,我们姑娘……”
江衡停在门口,“进去照顾她,让她把早膳吃了,王妃若有任何不舒服,随时告知本王。”
两人应下,忙进去查看陶嫤的状况。
*
江衡刚走不久,陶嫤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这个平时很轻松的动作,此刻却让她非常吃力,不只是手脚,浑身都疼的厉害,尤其是双腿那儿,动一动就疼。江衡真是个大混蛋,大禽兽……她在心里把他骂了很多遍,眼里有泪花闪烁,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昨天莫名其妙地被他这么对待,明明她什么也没做,谁知道他抽哪门子风?
白蕊玉茗进来时,就看到她呆呆地坐在床头,表情很脆弱,一碰就能哭出来似的。白蕊一阵心疼,上前端起鸡粥,踩着脚踏问她:“姑娘先吃些东西好么?这都晌午了,不吃东西怎么成。”
这一回她很乖巧,白蕊喂她她就吃,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碗。
陶嫤吞下一口粥,眼睛一眨,吧嗒落下一滴泪来,她带着哭音控诉:“我想回家。”
白蕊玉茗的眼眶顿时红了,玉茗掏出绢帕给她拭泪,“姑娘别难过,魏王心里是疼你的……”
她孩子气地拿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往下说:“我想见阿娘。”
两人为难了,姑娘跟魏王闹脾气,实在不是她们能管的。姑娘想回家,也得看魏王想不想放人啊……
殊不知,此刻江衡就站在紫檀花开富贵屏风后面,听着陶嫤跟她们的对话。
白蕊舀起一勺粥放到她嘴边,哄道:“姑娘先把粥喝了吧。”
陶嫤确实有点饿,张口吃了两勺,还是不忘刚才的话题,“玉茗去收拾东西,我要去找阿娘住几天。”
找殷岁晴?
那不是要去瑜郡王府么?
玉茗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姑娘,那魏王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陶嫤垂眸,半响吐出几个字:“不要,我讨厌他。”
屏风后面的江衡苦笑,看来这次是真的惹她生气了,居然让她说出讨厌他这种话。他心里一阵苦闷,被那句“我讨厌他”打击得不轻。
该怎么哄她?
江衡想走进去,但是她现在肯张口吃饭,如果他进去了,她又不吃怎么办?犹豫片刻后,他走到外面的八仙椅上坐下,想起昨天的经过,只觉得荒唐。他不是那种嗜酒的人,更从不买醉,没想到昨天被周溥刺激了一下,居然第一次失控了。
他一杯一杯地喝茶,头脑却越来越清醒,对陶嫤的心疼愧疚也越来越深。
片刻钟后,白蕊和玉茗从内室走出来,到他跟前回禀:“姑娘吃了半碗鸡粥,半个银丝卷儿。”
江衡颔首,顿了顿问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出去之前,江衡让她们重新给她上一次药,他担心自己上的不好,有些地上没有顾及到。
白蕊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姑娘别的地方还好,尤其胸口和双腿,简直让她看了就难受,魏王下手也忒狠了点,不知道她们姑娘最是娇嫩么!
她低头道:“都重新上了一次药,姑娘方才已睡下了。”
陶嫤一门心思想回家,奈何身体太累,用过饭后没撑一会儿,便再次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醒来会怎么样,好在现在是安抚住了。
江衡挥退她们,起身在外面转了两圈,终于还是没忍住,走入房中。
*
床榻上的小姑娘睡容安详,一定累得不轻,连他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江衡坐在床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她没有反应,睡得死沉死沉。他俯下身,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叫叫?”
她还是睡着。
于是他脱掉金线纹墨靴躺在她身边,无比珍惜把她搂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罕的宝贝一般,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他再也不敢伤害她,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声音痛苦地说:“对不起,叫叫,我错了……对不起。”
不敢说得太大声,怕吵醒了她,到时候他连躺在她身边都不行。
于是只能一遍遍地低声说对不起,说到最后,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四肢都缠住她,舍不得放手。
那么小的身体,却要承受他那么深的欲。望,他不懂得疼惜就算了,还弄伤了她。
这样抱住她,才感觉她真是娇小得过头,怎么会那么小,小得他心疼得不得了。江衡吻住她的脖子,这回再也不敢放肆,吻得很轻很轻,她一出声,他就立即停下来看她。
好在没醒。
他就这么抱着她躺了一个时辰,见她快醒了,他才起身下床。
傍晚时分,陶嫤总算睡醒了,虽然还是浑身酸疼,但已比中午起来好了很多。她坐了一会儿,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唤来白蕊玉茗,让她们收拾东西准备回楚国公府。
白蕊玉茗面面相觑,她们还没跟魏王说起此事,不知魏王同不同意……如果姑娘就这么走了,两人关系更僵怎么办?
见她们站着不动,陶嫤心里来气,“你们不走,我自己走就是了。”
说着便从床榻上下来,她双腿发软,没走两步就要摔倒。
白蕊连忙上前扶住她,“东西是收拾好了,但是姑娘这么回去,瑜郡王妃定会担心的……”
话音刚落,江衡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她们两人吩咐道:“都出去,我跟王妃有话要说。”
两人不大放心,毕竟昨天江衡才干了那事儿,万一今天再来一次,她们姑娘可承受不住。
江衡没给她们犹豫的机会,又吩咐一遍:“都出去。”声音严肃了几分。
两人欠了欠身,“婢子告退。”末了看一眼陶嫤道,“姑娘若有任何吩咐,尽管传唤婢子。”
陶嫤站在床榻跟前,点了点头。
她们离开后,她勉强撑着身体走了两步,路过江衡身边时,他企图握住她的手,“叫叫。”
陶嫤伸手挥开,站了一会儿,实在有些累,而且那里每走一步就磨得疼,她索性坐在美人榻上,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魏王舅舅,我想回家几天。”
江衡嗓音沙哑:“为何?”
为何?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
她留在这里,难道要受他欺负吗?他那么大一只,欺负起她来,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陶嫤一想到昨天他身上的脂粉味儿,便觉得膈应得很。他喝得醉醺醺,不知道他从哪里回来的,回来之前是不是也摸过其他女人,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没来由地很生气。
他明知道她不喜欢他喝酒,非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陶嫤垂眸,“我想跟你分开几天。”
江衡身形一僵。
她嫌他打击不够深,耷拉着脑袋又补上一句:“我这几天都不想看见你。”
江衡心里比黄连还苦,转身看向她,眉宇深蹙,开不了口。
话说完后,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