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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hold住天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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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又是“哐当”一声响,空洞处已被封住,光线也已消失。

凌云眸色一沉,待要出声相问,却听一阵锁链声响过。

“太岳西岭一石牢,闲置数年只养草,下山一趟捡个宝,洗净养胖好防老……”

哼哼唧唧的声音已渐远,老者恐怕已经身在十丈开外了。

就凭这速度……凌云咂咂舌,此人武艺不在师傅之下。

四周漆黑,但对目力过人的凌云来说,这不是障碍。

看着食盒内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的白米饭,再想想怪老头哼的山歌,凌云忍不住啐了一口:“靠,真他妈的有病!”认命地抓起米饭,合着那枚丹药一起塞进嘴里。

狼吞虎咽地将米饭全都解决了,可腹中还是空空的,凌云环顾四周石壁,再敲敲地面,拧着眉嘀咕一声:“好家伙!还真是石牢!”

翌日,怪老头又来送饭,在头顶光亮出现的一瞬间,凌云点地跃起,身形往空洞处射去。

眼看快到洞口,一个小小的食盒砸下,正中前胸。

凌云闷哼一声,像断线的风筝般栽了下去。反应敏捷的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没有让背部与坚硬的石板来个亲密接触。

“前辈既然救了我,为何又要将我困在此处?”凌云蹲在地上,冷声问。

“桀桀”的笑声中,老者将食盒放下,银丝也已收回。

听他不答,凌云暗暗着急,咬了咬唇,强忍怒火:“晚辈与您并无瓜葛,何况还有要事待办,还望前辈放我出去!救命大恩自当报答!”

“嘿嘿……谁说没有瓜葛?”老者哼笑,“老头子徒弟不少,可就看着小玛尔还算孝顺,却被那武茗青给杀了。这小玛尔死了没哈,是他自己本事不济,可丢了我的脸面啊!我派人去给小玛尔报仇,被丫头你的人拦了。老头子防老的徒弟死了,仇还没报成,真丢脸……真丢脸!”

怪老头絮絮叨叨地说着,凌云却听得仔细,他竟然是墨九九的师傅。

虽说早听九儿讲过此人怪异的脾性,可凌云却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会是泊栖或者蒋熙照的人。她打开食盒就蹲在地上抓起饭往嘴里塞,暗中却盘算着如何才能出去。

饭吃完了,洞口还没封上。

凌云心念一转,仰头高呼:“天天窝在这石牢里,也

没什么好活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啧啧……丫头睁眼说瞎话,你才舍不得去死呢!”老者磕嘴嘲弄着,“你乖乖的,说不准哪日老头子心情好,还能带你下山见见你那少年白发的长兄。”

“少年白发的长兄……”愣愣地重述一遍,凌云震惊地跌坐在地,膝盖上的食盒滑落下去,砸在了石板上。

“哎……哎……丫头,山上可就这么两盒子!坏了,你就没饭吃了!”老者跳着脚怪叫。

可凌云现在什么也听不见,脑中轰鸣着,回响着那句“少年白发”。

长兄?是……他吗?

少年白发?

“不……”凌云凝噎一声,看向顶部空洞处低吼,“我要是死了,就没人给你养老了!带我去见见我大哥吧,我保证不跑!求求您了,前辈……”

“放屁!你不跑才怪!”老者怒骂一声,甩手将银丝抛下,精准地缠住那两个食盒,拉了上去,“丫头,别打鬼主意,老实呆着,不然老头子丢几只毒物陪你玩!哼哼!”

冷哼两声后,头顶石板再次盖上,“哗啦哗啦”的锁链声响过,老者哼着歌远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凌云试遍了各种方式,企图逃出石牢,但始终没有成功。而老者照例每日前来送饭,仍然没有任何菜,还是一枚丹药加白米饭。

几日下来,凌云的味觉都快消失了。但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还能见到风和那些兄弟,她把每日一餐当作任务来完成。

凌云的安份取悦了老者,心情大好之下,不时会在送饭之际与她闲扯,期间夹杂了一些外间的消息。

被困石牢,凌云心急如焚,却也无奈,只得靠潜心研习幻真心经》和七域音攻》来消磨度日如年的时光。

岁月悠悠,眨眼已是春去秋来。

凌云的一头秀发早已结成疙瘩,身上也长出了不少疥疮。身处石牢,与外界隔绝,但她从老者疯癫的言语中抽丝剥茧,理出了头绪。

就在她获救后,楚齐率领两万大军击退五万敌军,收复了黑山府。

而她那关门焚城一计,又损敖牧精兵万余。泊栖逃避不及,负了伤,率兵撤回敖牧地境。云封精锐在那一场大火中,也消耗了数千,由蒋熙照率领着退回了和州。

右相李济舟因覆朝之罪被抄家问斩



毒门总坛与三十二分舵在短短三日内尽毁,世上再无毒门。

宁兮哲下旨,命人以巨石将黑山府后方的隧道口堵住,以防敖牧再犯。

左相慕祈凡声称自己年事已高,请旨退出朝堂,举荐慕孜染接任左相一职。

宁兮哲废除左右二相之制,任慕孜染为丞相。

凌修上书宁兮哲,失踪许久的凌风被寻回,有意入朝,替凌威和凌云守护南宁。宁兮哲龙心大悦,封其为镇北候,命其掌管凌家军余部。

七月初,泊栖从黑山府后方绕至恒州,调集十万兵力支援久攻不下的禄城。

整整六日不眠不休的战斗,镇守禄城的季懿轩渐感不敌,派人急报朝廷。

宁兮哲召集群臣商议后,封凌风为永定大将军,命其率兵八万,赶赴禄城将季懿轩换回。季懿轩成为新的南宁太尉,接收虎符、掌管兵部。

同月,蒋熙照率领一支奇兵进入木州,目的为何,尚不得知。

与此同时,凌门经历了一次大换血。五大长老中的“布衣神刀”凌宏洛与“五毒尊者”凌泽郁被查出与毒门私交甚密,被撤销长老之职,囚禁于凌门刑堂,至今生死不明。经大长老凌苍远举荐,凌修顺利继承门主之位。

七月中旬,凌风率领的八万大军与泊栖所率十万大军在禄城交战。多扎率五万兵力强攻禄城,泊栖带着猛将忽烈雷由后方布城绕过临河,转攻禄城东面的临源府。凌风事先窥得战机,命葛鹏继续死守禄城,亲率三万兵力赶至临河岸口拦截。

临河一战,凌风不敌泊栖,败退临源府,只守不攻。然,几日后,临源府城门开启,凌风亲战忽烈雷。一番交战,凌风损兵约三千,忽烈雷断了双腿,再不能战。

泊栖率兵退至临河岸口,摆下降龙阵,欲生擒凌风。

凌风苦战三日,终于破阵,将泊栖逼回布城。泊栖转攻禄城,凌风再次算到,留下兵将驻守临源,单骑奔回禄城坐镇。

使计无法取胜凌风,泊栖只得采取硬战战术,命布城兵将回攻禄城。敖牧士兵骁勇善战,古今皆知,但凌风所率之军却似不知苦痛,纵然臂肉被劈掉,只剩森森白骨亦可牢握兵器,继续厮杀。

与这样的对手交战,即便再英勇的士兵也会心生惧意,敖牧士兵的骁勇善战在凌风所率那些不畏生死、不知痛楚的兵将面

前毫无作用。激战三日,泊栖不敌,率残兵败将退回恒州。

禄城一战,其惨烈为世人嗟叹,凌风所率军队也因此得了个“不死之师”的称号。

八月十六,行踪神秘的司空澜突然出现在土卓地境。五日后,土卓酋长命人将各部徽记呈递南宁以示臣服,表示将在大战中全力支持南宁。宁兮哲大喜,赏土卓黄金三千两,绸缎千匹,并承诺土卓各部仍由酋长管理。

九月初九,蒋熙照返回和州,向云封女王进言,在全国境内大肆征兵。

穹冉风传突起,原来蒋熙照并非南宁人,而是云封暗帝。他手上握着云封的实权,一直在幕后操控着云封朝政。

宁兮哲担心云封将有异动,命大将程昭率兵三万赶赴北境镇守。

黑山府之战,敖牧遭受重创,敖牧王也因此病倒,再闻云封、南宁动静,更是心神受损,将敖牧国政交予王子皓伦代理。

十月初一,宁兮哲登祭天台祭天,奉出龙符,昭告天下,南宁正式向敖牧宣战。

而后,泊栖传书回燕京,奏请敖牧王下旨让忽烈赞率三万兵力至恒州支援……

凌云的思绪还沉浸在对局势的分析中,突然感觉背部被什么东西轻触了一下,出于本能地往前飞纵一步。

“丫头,想什么呢?”有些好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凌云霍地扭头:“你……”

猜测过怪老头的相貌无数次,可她没有想到脾性怪异、有些疯癫,甚至称得上诡异的怪老头会是这般模样。

一袭鸭卵青的棉袍裹着微胖的身体,红润的面容,白发白须,花白的眉毛顺着两侧脸颊垂到下颚,仙风道骨中又带点怪异。

心知这怪老头想要杀自己就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凌云也不再有所动作,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啪”地一掌拍在凌云脑袋上,老者捏着鼻子怪叫着跳到一旁:“哎呀……好臭!臭死了,臭死了!”离凌云远一点后,才狠狠搓着掌,想把手上那腻歪的污垢搓掉。

看着一开口,形象全毁的怪老头,凌云是又好气又好笑,可又不敢造次,只得冷笑:“嫌我臭?这是你自作自受!”

老者怪眼一翻,扬手就是一道劲风打出:“你敢讽刺老头子?”

凌云早有防备,运起轻功疾速闪退。

“死丫头,和你那冷冰冰的师傅一个德行!”怪老头没想到凌云敢躲,气得跺着脚哇哇直叫。

心念一动,凌云不退反进:“老头,我可是半年多没洗澡了,身上好多跳蚤呢,好痒!”说着伸手在身上挠了几下,吓得那怪老头连连后退。

方向一变,凌云的身形拔地而起,闪电般冲向敞开的空洞处。

老者玩世不恭的笑容尽褪,左手往上一伸,一根银丝从腕部激射而出,前端的活套好似套马索一般。

半个身子都已经钻出了洞口,凌云大喜,却突觉脖间一紧。她出于本能地伸手抓起勒住脖子的银丝,狠狠往外一拉,想要将银丝崩断。

怪笑声从下方传来,银丝收得更紧。就在感觉到痛意的同时,银丝忽地一拽,凌云仰面跌下。

缠着银丝的左腕一抖,“砰咚”一声,老者将凌云狠狠砸到地上。

后背遭受剧烈撞击的同时,腿部剧痛传来。

老者不停挥手,银丝如带刺的鞭子抽打在凌云身上。

凌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呼痛,倔强地瞪视着怪老头,却有无助的泪水悄然滑下。

老者挥舞银丝的动作突然顿住,目中涌现出一股苍凉之色,手腕一翻将银丝收回,阴沉地道:“你最好听话些,莫要自讨苦吃!”

一句说完,他再不看凌云,飞身直上。

石板合上,锁链一拴,石牢再次陷入黑暗。

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肩,凌云尽可能地将身体蜷缩起来,闭上双眼,想象着被风拥抱的感觉,想借此驱散心中的无助。然而,咸涩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入口中,汇成心中化不开的酸涩。

“等你师傅回了太岳,我自会放你走。在这之前,外间消息,也会带给你知晓。丫头,别再想着逃走,否则,老头子不保证你能活着等到你师傅回来!”老者的声音隔着石板响起。

凌云一怔,伸手在脸上乱抹一把,偏头看向顶部:“为什么要等我师傅回来?”

等了许久,上方都不再有任何声音传来,凌云失望地垂下头,抱着疼痛不堪的身子,琢磨着怪老头的话,在痛楚和倦意的折磨下,终是沉沉睡去。

☆、第二百章

十月初五;禄城下起了雪。拇指大小的雪片纷飞,为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披上银装,将尚未消散的硝烟味尽数冰封。

府衙的飞檐下方,一盏盏燃着红光的灯笼与飘扬的雪花相互辉映;在夜幕中随风摇曳;恍如鬼影。

凌风身着一袭血色镶毛斗篷;端坐正厅上座;略带些嘶哑的嗓音从帽檐下传出:“有信了?”

下方地上;跪着三名黑衣人;听得问话;齐齐摇头。

凌风似是累极;静默半晌后;缓缓挥手:“下去吧,继续查。”

平缓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但下方的三人却知道,他们主子的心在滴血。

三人暗暗叹息,起身退了出去。

凌风抬手在帽檐上一拨,镶了绒毛的帽子滑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和溢满忧色的星眸。他从怀里掏出那银色面具,温柔地抚摸,唏嘘长叹:“我会替你守护好一切,你的家国、你的战场、你的刹盟……可你,在何处?”

此时,身在恒州的泊栖却接到了鸦人从燕京传回的消息。

“朴和,你说他此举为何意?”泊栖偏过头,有些茫然地看向身侧那名长相俊美的少年。

朴和没有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泊栖。

泊栖微皱眉头,垂下眼帘:“禄城之战,虽说我未尽全力,但也可看出凌风实力不凡。我本是为减少损伤,这才故作败退,撤回恒州,想诱他出击。之前,南宁皇未曾表态,凌风死守不出,如今宁兮哲已然昭告天下,向我敖牧宣战,凌风势必会发兵攻打恒州。可皓伦却不愿发兵,坏我大计啊!”

“那凌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麾下又有近万‘死骑’,而皓伦王子又不愿派兵来援。”朴和缓缓摇头,“主子,纵您再多谋划,也是枉然啊……”

泊栖合上双眼,幽幽一叹:“近两年,我长居宫外,也不与王臣们联络,可他……他们还是如此,这究竟是为何啊?”

“睿智如您,又怎会不知王与皓伦王子的心思?无论您如何,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话到此顿住,犹豫一瞬后,朴和压低了声音,“皓伦早有杀您之心,只是苦于无法下手。如今,好不容易窥得机会,还不想方设法置您于死地?”

“不拨援兵,却要我死守恒州,这是……”泊栖无奈苦笑,“杀人不见血啊!”

“皓伦王子真够狠

的,整个恒州给您陪葬呢!”朴和冷笑。

“恒州?”泊栖轻笑,抬眸看向远处,“怕不止吧……”

心念一转,朴和面色沉下,待要再言,却听外间通报。

“王旨到……”

朴和微一皱眉,起身出去,将传旨官引进。

泊栖起身拱手。

“孤王日渐疲乏,恐时日无多。日夜殷盼,望吾儿泊栖早归燕京。着令吾儿将恒州战事交付忽烈赞,即刻返京!”传旨官卷起七彩皮书,递交给泊栖。

“忽烈赞何在?”泊栖躬身接过王旨。

传旨官微微一笑,拢了袖:“忽烈将军明日可到。”

泊栖冲朴和投去一眼,朴和会意,将传旨官送出。

翌日巳时,忽烈赞抵达恒州。

“父王身体究竟如何?”泊栖问。

忽烈赞皱眉摇头:“王双目已陷,确是拖不长久了。如今政事,皆由皓伦王子处理,世子此番回京,恐怕……”

泊栖微怔一瞬,当即吩咐:“朴和,收拾一下,我们即刻返京。”

“世子真要回去?”朴和忙问。

忽烈赞也是一脸忧色。

“是。下去准备。”泊栖挥手道。

忽烈赞沉声道:“依末将看,世子不若以恒州无法脱身为由,暂缓归京。待王……”

“不妥!”泊栖厉声喝断他言,笑看远处,猛然握拳,“这是最后一次。但愿……他别让我失望!”

未时,一只雪色小雕飞入禄城,扑扇着翅膀在府衙院内落下。

一名黑衣人奔近,解下雕爪上绑着的纸筒后,又将雪雕放飞,快步入了正厅:“主子,恒州来信!”说着,将纸筒递上。

凌风拆开纸筒,扫视一眼,眸色沉下:“快,传令死骑整装待发,另调一万兵马,即刻发兵攻打恒州!”

“主子,您不是说耗泊栖一些时日,再战吗?”黑衣人不解。

“敖牧王派来忽烈赞,将泊栖调回。待泊栖回京,敖牧国内局势势必生变!届时,若想杀他,恐怕再无机会!速去准备!”凌风快速说完,拂袖起身,入内穿戴战甲。

申时一刻,禄城城门大开,凌风亲率两万大军直奔恒州。

“世子快走!”听得斥候相报,忽烈赞抓起身旁大刀奔出。

泊栖沉吟一瞬,忽地开口:“忽烈赞!”

忽烈赞顿住脚步,扭头看来。

泊栖招手唤他近前,附耳吩咐一番。

忽烈赞越听越惊,瞪大双瞳看向泊栖,喃喃道:“这……世子……”

“凌风死骑锐不可当,你不是对手!损一恒州,可保后方三城,速去!”泊栖怒目一瞪,沉声下令。

“是!”忽烈赞不再多言,抱拳奔出。

酉时三刻,凌风大军毫无阻碍地抵达恒州城下,却见恒州南门燃起熊熊大火。

一队敖牧精兵伫立在南门两侧,见得凌风大军到来,三百余人纵声狂笑,齐齐抹了脖子。

城楼侧面高檐上,朴和环胸而立,朗声遥呼:“凌大将军……主子命我带话,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再与凌兄一决雌雄!”拱手一礼后,化为一道青影往北面掠去。

汹涌的火势直冲苍穹,将恒州南面的天空映出一片艳丽的血色。

瑰丽的景致下,是奔走不及的百姓们的哭嚎声和惨叫声。

“泊栖!”紧咬的牙关吐出充满恨意的二字,凌风一拳紧握。

副将孔驰咂舌兴叹:“好个残酷无情的泊栖,为求活命,竟然焚城!”

“不!他是壮士断腕,自损一城,却可阻碍我军攻势,保全后方三城!”凌风勒马冷笑,遥望化为火海的恒州城。

十月十二,泊栖回到燕京,朴和驱车直奔王宫。

车窗帘掀起,泊栖往外扫视一眼,起身钻出车厢,坐到朴和身边:“去,告知枭杰,我已回京。”

“这……”朴和犹豫一瞬,“好。那属下先送您去别庄!”

“不必!”泊栖一把夺过朴和手中的马缰,“我先入宫。”

“世子不可!”朴和惊呼,“属下怎能放心您只身入宫?”

“哼!”泊栖冷哼一声,“放心,即便要杀我,他们也会寻个名目,断不会让我死在宫中。你只需将我回京入宫的消息告知枭杰,他自知应当如何。”

朴和重重点头,飞身而去。

泊栖往朴和离去的方向睇去一眼,扬起笑容,催马往王宫方向驰去。

宫门已近,泊栖勒住马缰,遥遥一眼望去。

宏伟的圆形宫门前,一队骑兵护着一匹金甲战马,马上人身着银色袄服,一缕缕金丝绣出的线蛇盘踞在胸前、领间。

唇畔笑意更浓,泊栖的身子往后一倾,懒洋洋地靠在车门把手上:“许久未见,三弟还是如此英武啊!”

那人一鞭子抽开护在身前的骑兵,拍马上前几步:“你虽是我兄长,但法不可废,理当尊称我为王子!”

“呵呵……”泊栖无所谓地挑眉笑笑。

皓伦王子面色一寒,复又堆起和煦笑意:“与兄长说笑呢!走吧,父王在宫中等候多时。”

随手将鞭子往侧一抛,泊栖跃身下了马车,拍着掌踱步靠近皓伦。

一众骑兵大骇,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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