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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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五年!”凌云一直知道这次怕是要在山中住不少日子,可她不信师傅真让她学到五成功力才放下山,如今听大哥一说顿时怪叫一声,“五年啊,开什么玩笑!看来只有先好好学武,找个机会偷溜下山,师傅是不可能下山去抓我回来的,嘿嘿!”
“噗……”凌风看她那一副奸计得逞的小模样,顿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看凌云瞪向他,忙干咳两声:“咳咳,丫头……你的小算盘怕是敲不响。神尼前辈早就料到你不会那么安份,有那芷容姑娘看着,就怕你还没溜下南岭就被抓回来了,哈哈……”
“哼哼……芷容武功是高,可我好好练一段时日不说和她打,总能跑吧?”凌云一个白眼翻过,嘟着嘴愤愤然地说。
坐于床边的烨闻言看着凌云宠溺地一笑,打趣道:“呵呵,我看啊……难说!”
“你!你们……”凌云无语抚额,送给烨和凌风一人一个白眼,扭过头望着屋顶。
凌风又告知凌云,神尼担心她年纪太小在山上住不惯,于是允她可以要一名丫鬟上山伺候。神尼这是要让她责无旁贷,全心全意修习武艺。凌云想起幻真心经》和七域音攻》都在凌府,便说让书雪和着檀木烙画古琴和燃玉笛一并带来。
话说当初玉阙宫主人遗留的那份竹简上曾提及暗格内另有玄机,可凌云还一直没有找到檀木烙画古琴内的暗格。她想,这次正巧可以请师傅帮忙看看。
三人又闲聊一会儿,芷容声音从屋外传来:“风少、烨少侠,神尼她老人家邀你们共进斋饭,岩居相候。”
“好,烦请芷容姑娘转告,晚辈二人多谢神尼前辈厚爱,即可就到。”凌风与烨对视一眼,接了话。
遂即二人都对凌云叮嘱一番,告知其斋饭后就不再回来,这才同行往岩居去了。
三日后,烨将书雪送至太岳山下,恰遇芷容下山。芷容让烨回去,说神尼有命让他们不用再来,待凌云达到要求自会放她下山,自己领着书雪上山去了。
烨仰头凝目眺望那云雾缭绕似乎仙界般的南岭,深邃的眼神敛去了媚感,从现在起他的心中将会是无休无止的思念。
一人一骑在太岳山下伫立良久后,烨轻声低语:“云,待你出山之日,你会拥有一个强大无匹的暗卫军团,以后再也没人能够伤害你!云,我等你……”猛一咬牙,毅然扬鞭绝尘而去。
就在烨策马离去后不久,一道诡异的金光从侧山闪现,只稍一露头便如离弦之箭往南岭方向射去。
南岭山上木屋前摆了一张简易的案几,几上置有热水一壶,案几旁坐着伤势逐渐好转的凌云,书雪在一旁的小炉灶上为她热药。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书雪一惊下差点将药打翻,第一反应就是往自己小姐看去,却见那张还未完全恢复红润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鬼家伙!”凌云出声笑骂。
书雪疑惑地喃喃出声:“小姐,这……”
金光再次闪过在凌云脚边定了下来,金猫王威武地浑身一抖,将身上金毛抖顺,很是高傲地瞄了书雪一眼。
书雪却“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顺眼看去,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金猫王此刻比家猫还温顺,毛乎乎的脑袋直往凌云身上蹭,拱着她的手,撒娇讨好想要摸摸。
凌云先是关切地将金猫王打量一遍,随即伸掌一拍那不安份的猫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喝一句:“我伤没好呢,你安份点儿!”
金猫王委屈地瞅她一眼,认命地低下头在她脚边趴下,脑袋搁在平放的两只前爪上一阵瞎磨蹭。惹得凌云和书雪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凌云的伤势在神尼的灵丹妙药下很快恢复了,书雪和金猫王都留了下来,也算让她这山中的无聊生活多了些乐趣。
凌云那把古琴经神尼根据年代、质地、音色等研究一番后,证实的确是玉阙宫主人所遗留下的“弦月”。隐于琴身的暗格也找到了,不过凌云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暗格,只因她师傅告诉她,开启暗格便会毁琴。这是爷爷所赠,她不愿损坏,心想一切随缘,或许终有一天能知道这暗格的秘密。
神尼只允许凌云在这名为潜心居的木屋方圆五里内活动,每日会亲自到这里来传授武艺,偶尔也会与她讨论人生和天下局势。
日子一久,凌云就乏了,担心着凌府有没有什么变化,基地的情况,也想知道星矢的金融帝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便想要下山。几次软磨硬泡,神尼从不曾松口,后边一见她言语间有“下山”的苗头,神尼便会直接自动无视掉。
凌云虽不常见到那芷容姑娘,不过她暗中试了好几次想偷溜下山,都没能得逞。白衣少女的身影简直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折腾好几次后,她心知再跑也是自讨没趣,只好安份下来,收敛了浮躁的情绪,潜心修习。
期间,凌风和烨曾按捺不住上山探望,但据说都被芷容或是芷珊拦于南岭之下。
之后,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启发了凌云,她居然想出让金猫王送信的法子。这样一来,也可谓是隐于山中却知天下事。而凌老太爷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正式宣布凌云的死讯,只是安排了不少人散布她被人窥觊身份而遇刺身亡的消息。
坊间曾有凌云涉及一宗武林秘案的谣言被凌老太爷故意放出的消息所击破。时间一久,世人大都相信了这位被传得惊采绝艳的凌氏准继承人已经折了,凌云也真正从前方转到幕后运筹帷幄。
☆、第七十章
刚到日落时分;南宁皇朝京都宁京城繁华的上京道,一反平日里日暮时分才开始热闹的常态,灯火辉煌,华表流苏;人流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你若是问今夜的宁京城为何反常;定会遭到众人鄙夷。宁京城谁人不知;今日是那家名为“吟香阁”的青楼举行一年一度的吟香花魁选拔的日子。
偌大一个宁京城;各式灯红酒绿的青楼不少;可真正入得了那些贵胄的公子哥们眼的唯有两家:一是上京道中部那家以娇羞处子开苞闻名的“颜情楼”;另一家就是这上京道与西京道相交转角处的“吟香阁”。如今;宁京城的公子少爷们相聚侃谈间;若是谁说没有去过这两处温柔乡,定会招来冷眼。这两处那可是真正的有钱大爷们比拼财富的所在,已经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话说这吟香阁早在先皇时期就存在,只是被好几家手段高明的对手压着,生意一直不上不下。半年前被一神秘人花高价买下,当时坊间还曾笑称吟香阁这神秘的新东家是个钱多没地儿花的冤大头,居然花三千两银子来买一家备受打压的吟香阁。然而,这些嬉笑嘲弄的声音在三个月前戛然而止。
完全修葺翻新几乎是推倒重建的吟香阁,不但面积扩张不少,据说还在阁内打造了一个人工小湖。但这吟香阁很挑客,想要入阁必须花不少银子买“门钱”否则就只能在外面遥望,窥视那座高立于吟香阁内的宝塔一角借此聊饱眼福。
吟香阁只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迅速串红,如今俨然与号称“第一楼”的颜情楼并驾齐驱。
吟香阁的突然崛起,自是引得不少同行的关注。曾有人扮作恩客去打探内幕,眼见耳听这吟香阁要求严格,入阁的姑娘们不光得长得美还有气质特色,吟诗作对、歌舞琴艺、行酒猜令更甚至是床底之功不要求门门精通但必须有一技之长。一众青楼眼红嫉妒之下纷纷效仿,但却始终难以望其项背,只是这么一闹倒让宁京城的温柔乡全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那些寻花问柳的恩客们在对吟香阁垂涎之余,竟然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丝感谢的意味儿。这吟香阁常被人拿来和颜情楼作比较,但毕竟是在那神秘新东家手里才崛起的后起之秀,底蕴差了些地理位置也不如上京道中部那么当道,生意虽然红火但比起颜情楼来却还是差了一截,那颜情楼也是以一种行业老大的姿态默默关注这“新秀”。
然而,三月前从吟香阁飞出的一张张告示却让一直淡定的颜情楼慌了神。
告示内容极为新颖,不但广邀文人雅士、俊杰名流前往吟香阁观赏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还声称阁内将有四位貌美如仙,才情各异的清倌待选花魁。仅仅这一条就足够吸引那些贵族子弟和好这一口的有钱人们,可这吟香阁好像是怕场面不够热闹,还广招天下美貌与才情集于一身的处子入阁参选,更言明无论外来或是阁内的参选女子吟香阁都会一视同仁。
告示上居然还大肆宣扬吟香阁花魁的好处,吟香阁不但不会像其他青楼般剥取花魁所赚的财物,而且每月还会根据花魁为阁内创造的价值奖励一定银两。最后一条更是让各大青楼东家和姑娘们以及一众恩客们傻眼,告示说花魁要是真有本事只要将恩客们都伺候得满意甚至可以无限期地做个清倌,若有朝一日看上什么人了想从良,吟香阁还会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花魁得以风光大嫁。
这告示一出,整个宁京城乃至周边城都沸腾了,多少男子不是仰脖伸颈地盼着。吟香阁却半点不急,三个月内火红的告示在宁京城大街小巷飞舞着,隐约透露出的选拔节目就像一根火线拉扯着男人们的心,那告示上的花魁奖励也让其他青楼的头牌们蠢蠢欲动,更让一众青楼东家们忐忑不安。整整三个月,吟香阁真可谓是造足了声势也吊足了胃口。
今夜的宁京城空前地热闹,吟香阁门前更是人声鼎沸,五名龟公门口招呼着,吟香阁那三十开外依然风韵犹存的肖妈妈,身着一袭玫红色纱裙,在门内甜言笑语地张罗着。
上京道附近,青楼不下于三十家,而今夜,这些青楼包括享誉南宁的“第一楼”——颜情楼,都成了吟香阁的陪衬。吟香阁附近各式各样华贵的马车川流不息,把本就行人众多的街道拥堵得水泄不通。街边,形形色色的民间艺人表演着各自的拿手技艺。吃的、用的、玩的各种商铺应有尽有,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店小二和摊贩们笑容可掬,不住地大声吆喝着希望能在今夜多招揽些出手大方的顾客。
今日吟香阁里里外外挂了不少轻薄红纱,为这宁京盛极一时的温柔乡更添一抹艳色。
从酉时到现在的一个多时辰里,肖妈妈嘴都没停过,那叫忙得一个气喘汗流,可那笑意没有丝毫僵硬,一双眯缝眼弯得像新月一般,温柔笑意内又偶显精光。
一手摇着玫红团扇,一手捏了一张同色丝绢的肖妈妈刚将两位公子哥迎进,安排了龟公引到倾心湖边凉座去,一眼瞧见一名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出现在视线里,忙扬着手绢招呼她到跟前说话:“珍丫头,你家姑娘起了没呀?”
小丫头名唤珍儿,是今日吟香阁四位花魁待选中惜醉姑娘的两名贴身丫头之一,见妈妈问来不紧不慢地欠身行了个礼答着:“起倒是起了也洗漱了,不过现在正房里摆弄酒具。妈妈,您别急啊,姑娘说了这时辰还没到呢。”
“别急?真正是要气死妈妈我啊!”肖妈妈手中团扇拿到胸前快速扇了扇,瞄一眼四周又冲珍丫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附耳过来,这才压低嗓子说着:“这还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可别花魁没选都又醉了,难不成到时候抬着参选啊?去,跟你家姑娘说妈妈我吩咐的,不许再喝了,好好收拾准备!”
“是,妈妈!”珍丫头应了句转身快步离开,一边儿走一边嘴里直嘀咕:“啧啧,咱家惜醉姑娘,就那名儿都取得贴切,惜醉,惜醉,可不就是只爱惜那酒……”摇头晃脑地往后院惜醉居去了。
这花魁的好处可是空前绝后啊,多少姑娘眼巴巴地赶来参选,好在要求高要不恐怕吟香阁的门槛都会被踩烂,就这样,前日到现在都已经添了十多位姑娘了。这惜醉姑娘小模样长得娇憨惹人疼,性子嘛又真切不做作,青楼里有多少姑娘能这般?肖妈妈行道高深,自是知道恩客们喜欢这样的姑娘,于是也是有些偏向她的,可这惜醉姑娘是万事都不放心上,就爱一样东西——酒!
没等肖妈妈为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惜醉叹口气,但闻外面一声怒斥:“闪一边儿去!上门便是客,你们妈妈没教过?”她忙使劲扭动腰肢迈着小碎步子奔出。
一顶华贵的银丝轿子停在人潮拥挤的吟香阁门前,轿子前后四名护卫打扮的精壮汉子。轿子前方一名管事模样的少年趾高气昂地瞪视着吟香阁的龟公们。
龟公们见妈妈出来,忙唤道:“妈妈,他们……”
肖妈妈何等机灵,见这情形心中早已有数,没搭理自己的伙计,却移步到轿前揖礼柔声道:“澜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您前来观礼,真是令吟香阁蓬荜生辉啊!”
“哪里,肖妈妈可是老前辈,说这话太抬举澜了!”一道富有穿透力的磁性男音从轿内传出,“此番厚颜前来观礼,实是澜借您的光才有这难得的赏美机会呢。乔七。”
之前那名管事模样的少年听了自己主子招唤,一步上前躬身掀起轿帘。
吟香阁现在是门庭若市,花魁选拔还没开始,自方才那声怒斥声响起,许多宾客也不急着进去了,门口围了不少人正等着看好戏。
轿帘掀起,一名银衣锦服的贵气少年从轿中潇洒步出。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抽气声,嘶,好一个俊公子!
贵公子身若玉树,一袭精锦银衣随秋夜晚风轻飘,光洁的脸庞棱角分明,长眉入鬓似柳,幽暗如潭的星眸蕴含着内敛的精明又隐隐透露着冷傲,墨发随意一束披散于肩略显几分疏狂,腰间还坠了一块半面红玉宝佩更添温雅贵气。
“啧啧!”肖妈妈执扇于澜公子身前虚晃一下,捏着玫红手绢风情万种地掩口巧笑道:“瞧瞧,这模样这身段,澜公子这‘宁京四公子’的名头果真是名副其实啊!大家说,是也不是?”眯缝眼中一抹精光悄然闪过,堆起笑意扫视四周。
在宁京城有谁不知道这位司空澜,澜公子?看热闹的众人不敢吱声那是因为这位被世人编入“宁京四公子”的司空澜资产雄厚又出身神秘,眼下被肖妈妈这么一引,四周噪杂的评头论足之声响起。
“肖妈妈,我家公子待你客气,是念你混迹道中年深日久,可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儿!”一直恭敬地立于一旁的乔七脸色一沉,端起架子低喝一声:“我家公子也是你可以品头论足的?”
☆、第七十一章
此言一出;肖妈妈那双含笑的细眼微不可查地眯了眯,正待说话。
司空澜已开口呵斥:“乔七!既然知道我对肖妈妈另眼相看,你怎地还敢如此无礼?”
“呵……同道中人竟还拿乔摆谱?”与此同时,旁边一道颇具嘲讽意味的笑声响起;“表哥;你来瞧瞧;这小小家奴架子不小;气势倒似比他家主子还盛些;啊?哈哈……”
众人循声看去;两匹黑色高头大马驮着两位器宇不凡的公子缓缓踏蹄而来。
没等众人仔细打量那马上之人;遭到嘲讽的乔七已跨步上前脱口一句:“大胆!何人在此大放阙词?”俗话说得好:“狗仗人势。”这奴才自然是仗着主子司空澜的财势;平日在这上京道也没少嚣张。
宁京人素闻这澜公子精明无比;之前与吟香阁肖妈妈看似寻常的场面话实际是彼此都在明褒暗损。肖妈妈明里赞司空澜容貌生得好,可那动作那语气却有些像是在为看热闹的众人介绍青楼女子;而司空澜一番谦逊有礼的话中暗讽肖妈妈欢场打滚多年,之后对乔七的呵斥表面是训斥自己家仆无礼,实际则是认可乔七所说那番暗藏讽意的话,更在言辞间隐隐透露出他就是没把吟香阁放在眼里的意味。
许多人不曾与这位“宁京四公子”之一的司空澜打过交道,但就见方才那番做足了面子功夫的话也知道传言想必不虚,这澜公子一看就是不是个省油的等,但是这身边跟着的人怎的却如此平庸?
人群中好事者不少,眼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看看天色,花魁选拔还有段时间,便又兴致勃勃地看起热闹来。
之前出声嘲弄乔七的人,是坐于黑马之上一名年约十七、八岁身着紫袍,腰缠玉带的俊俏公子。听了这极为无礼的话,他居然没显露出半点怒色,只一脸平静地将马催近了些,挑眉斜扫乔七一眼:“一个小小的家奴竟然敢对本……”这说得极溜的话骤然顿住,抿了抿唇才又接着道:“竟然敢对本公子说‘大胆’!”
乔七张口欲骂,却见自家主子司空澜已经一步上前,很是有礼地对那紫袍公子抱拳道:“在下管教不严,家奴多有得罪,这里给公子赔礼了,还望这位公子莫与他这狗奴才一般见识。”
围观的人群中稍有些头脑的,不禁都暗笑摇头,看紫袍公子那派头想必不是寻常人,被一家奴厉声呵斥可是大损颜面,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但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不过,如今这澜公子一开口,那紫袍公子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强压着,否则岂不是自降身份与狗奴才一般见识?
紫衫公子哪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当即端坐了身子,脸色一沉瞪视司空澜。
“澜公子,近来安否?”一道柔韧中又带了些许迷离感的性感男音响起,疏离的语气隐含冷傲,带着一种与眼前的热闹场面格格不入的淡漠味,如秋风般袭过众人心间。
司空澜以及周围众人拿眼往紫衫公子方向看去。两匹都是黑马,紫袍公子所骑那匹通体黝黑全无杂色,已属上等好马,再一看旁边那匹,一身黝黑皮毛发亮,双鬓处竟各有一抹赤色实属罕见,那矫健的外形,飒爽的英姿更属难得。众人中有稍懂马的也知道此马乃是极品。
一名十八、九岁身形修长的黑衣锦袍少年骑着那红鬃马不疾不徐地靠近紫袍公子,众人又是忍不住爆发一阵惊叹。
黑亮的锦袍上暗红祥云浮动,腰间一条镶着羊脂仔玉的玄纹缎带衬出贵气,墨发一分为二,小半由羊脂仔玉冠拢着束在头顶,其余皆随意披散于肩颇有些放荡不羁之感,两侧耳际各有一小缕发丝随风轻飏,刀削般的玉面皎如秋月,淡染入鬓的剑眉下一双幽暗的星眸微眯似有流波溢动,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又添威仪。此等俊色与司空澜相对,竟不输半分,各展风华。
司空澜一眼瞧去,目光闪了闪,随即收起倨傲之态含笑迎上前抱拳为礼:“慕三公子安好,司空澜有礼了。”
围观的众人顿时炸开锅,压低嗓音议论起来。
“这是那位八岁就被誉为南宁神童的慕孜染,慕三公子?”
“哎……据说当初编排这‘宁京四公子’时,慕三公子是最先入选的,不知怎的后来却又没有列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