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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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吟香阁从姑娘做起到之后的妈妈,真正是阅人无数,不过,就连那“宁京四公子”和慕三公子那么俊美的人物都没有能让她惊艳,如今眼前这位少年若是光以五官长相来看是不如那几位的,可是身上那种将霸气与柔和完美结合的气质却实在太特别了。
星矢冲红袍少年摇摇头,松了手,又扭头瞥了眼还有些呆愣的肖妈妈,“肖妈妈,去安排吧,可以开始了。”
肖妈妈知道那一众等候花魁大赛正戏的宾客们早就等急了,当下只好按捺住想要认识这位神秘的红袍少年的想法,应声施礼而出,往听风阁三楼奔去。
这红袍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凌云。
凌云早在半月前就曾让金猫王传信给烨,一是告知她可能最近就能下山的消息,二是让烨亲自去一趟凌府问下爷爷对她的打算。当初凌老太爷暗中命人放出的消息可是说她已经遇刺身亡了,虽然不是正式宣布只是将消息散播出去,但是毕竟凌府之后并不曾出面明确表态交代清楚,那么在世人眼里,“凌云”就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总不能凭白就复活了吧?
不日,金猫王带回烨的信,信上说已经亲自去请示过凌老太爷,老太爷对凌云的“复活”似乎另有安排,只是让烨带话叫凌云再在太岳南岭呆段时间,说她目前还不能回府,至于原因为何却没有说。而据安插进凌府的人回报,凌老太爷最近三年的举动都有些让人不解,似乎是因为皇上太过迷恋不久前才进宫的宜妃而对朝政不怎么上心,所以有些淡出朝堂的感觉。信上还提到凌风还是继续呆在灵山,没有回府。
当然,信里还有一些暗杀组织近期内发生的趣事,比如墨九九受零零五所激一怒之下偷了组织内所有高手的贴身物件,以此来彰显自己不是无用之人;也有零零五与零零二为组织的发展各抒己见,却想法不同而起的小冲突;还有红隼已经训练出一百只,灵通组也在墨九九的带领下进行又一次优胜劣汰的人员换血;最后说到隐魂的伤势已经痊愈,丧妻失子之痛引起的情绪低靡期也已经完全熬过去了,还将自己的独门毒镖传授给了墨九九。
信中也书及烨自己的情况但却只是寥寥几笔,不过信尾比其他字稍大些的“等你”二字却隐含着很深的情感,看得凌云一愣。在金猫王不辞劳苦地奔波下,其实凌云虽在太岳山“闭关”却和一直看着自己的势力成长无异,一切都了然于心。
前日傍晚时分,师傅幻真神尼带着凌云那位算是半个师姐的芷容姑娘到了潜心居,让她与芷容切磋了一番,这才同意她下山。得到师傅的允许后,她带了金猫王快马加鞭地直奔吟香阁。幻真神尼又言书雪身为凌云身边的人,武艺太薄弱会对她造成影响,将书雪留在了南岭随芷容习武。
这肖妈妈一走,星矢便请了红袍少年在圆桌边坐下,自己则站着恭敬地斟了酒:“尊主,星矢早就备好酒菜为你接风,幸好知道你没那么快到,吩咐他们将酒温得烫。坐这里花魁大赛清晰可见,来,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观礼。”说罢将酒盅端起,以眼神向红袍少年示意。
“星矢,你……”凌云喃喃唤出一声,旋即展演一笑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云吧,这不是在基地不用叫我尊主。”人生或许会遇到这样的人,他不但为了你付出了一切,还会处处为你设想,可他还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但正是他默默地为你做着一切,不居功,不自傲,这样的人总是让你能在任何时候都能全无后顾之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一切,也正是这样的人会让你倍感安全也倍加感动。星矢,在凌云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举起的酒盅撞击之间,二人目光一对,千言万语均化于酒中。
与凌云同来的金猫王,自她与星矢说话开始就选了个好位置——正是星矢之前躺的软榻,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去了。二人酒盅撞击发出的声响似乎是扰了这懒猫儿的好梦,熟睡中的它颇为不耐地伸出双爪扒拉下耳朵蒙住后,猫鼻子在软榻的垫子上拱了拱,留下一溜水印,继续沉沉睡去,隐约还发出一阵鼾声。
花魁大赛已经正式开启,一位身着红色盛装的姑娘在倾心水榭上说着一些煽情的开幕词,宾客们情不自禁的掌声、喝彩声与多种乐器奏出的悠扬之声混合在一起,吟香阁内一片沸腾。
话说这次花魁大赛的节目安排,凌云早在三个多月以前就以书信方式由金猫王带给了星矢。这动脑的人是凌云,动嘴下达指令去执行的是星矢,真正动手操办的却是肖妈妈,另外还在楼里特意选了一名声音清脆洪亮的姑娘来做司仪。
盛装的司仪欠身对众宾客一礼后,悄悄退到第二层。
伴奏的轻柔声乐逐渐变得小声淡去,就在宾客们引颈相望、翘首企盼间声乐有起,一种虚无缥缈的悠扬之声犹如九天仙乐般传来。
众宾客突然安静下来,瞪目结舌地齐齐望着从倾心水榭边角往听风阁三楼延伸出的那根腕粗红绳。
一名被贴身的素色锦裙包裹得曲线玲珑的少女,单手抓住圈在红绳上的圆环,如九天仙女下凡般从高空中缓缓滑向倾心水榭。一条红色缎带在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间打了个花结,露出长长的两头与外罩的白色薄纱,白如雪红似火随风飘舞动。
少女身姿轻盈,缓缓滑行间在空中摆出各种舞姿,三千青丝未绾未束飘于脑后,微低的臻首传递出一股娇羞意味,绷直的小巧足尖彷若踏莲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素色锦裙的裙摆上绘有一泼墨荷图,随着少女的舞姿,图上荷花仿似活物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之前还闹哄哄的吟香阁,此时只有悠扬的仙乐在空气中流动洋溢。
随着飘渺的声乐渐渐清晰,少女已经飘至倾心水榭上空,紧抓圆环的纤手一松,同时另一只手一扯腰间花结解开拴在腰间的红色缎带,虚跃一步已经盈盈落于平台红色帷幔之后。
之前少女在空中隔得远只能见其身段却不能窥其容貌,一众宾客见她方才落于倾心水榭之上都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子,踮起脚尖相望,可就此时,两名早就立于一侧的丫鬟,将帷幔轻轻放下。
那少女妙曼的身段隐于帷幔之后,透过薄薄的红纱无声地传递着一种朦胧美。
众宾客想要一睹娇容却未能得偿所愿,纷纷眼露失望。
突然,红纱之后的少女腰肢一扭,轻缓地动了起来。
顿时,众宾客又是一阵目瞪口呆,有些定力稍差的嘴边已经滑出可疑的液体。
她……她居然在脱衣!
透过红纱隐约可见,少女将一身素服一件一件慢慢地褪去,忽而纤手兰指高扬,忽而臻首娇羞微低,那动作竟比之前的舞姿还更具美感,一种温柔妩媚的少女气息混合朦胧的□之感透过红纱,深深震撼着众宾客的心,无声的□诱惑……
☆、第七十三章
这名高立于倾心水榭之上的少女边舞边脱衣散发着撩人风情;众宾客眼珠都快拉到倾心水榭高台上。
迷情楼的雅座,司空澜注视着倾心水榭的眼内一抹精光闪过,暗想:“这吟香阁倒也的确是有实力无怪乎能突然发迹,这一开场就是此等‘艳色’;后面……我倒想看看;是何人出谋划策?”猛地伸手在娇躯紧贴着自己的俏绢胸前轻拧一把;逗得她嘤咛一声。
而另一边;之前那紫袍公子被这花魁大赛的开场惊得瞪目结舌;此刻已经缓过神来;大眼一眨不眨地紧盯倾心水榭继续欣赏着表演;嘴里却喃喃地说着:“我的天……这……这可真够味儿!”
一旁的慕孜染漠然吐出一句:“苏苏;你若不好好收敛你这些脾性;谁敢要你?”
“谁说的?齐然就爱我这随意的性子!”紫袍公子侧过头,嗔怪地瞪慕孜染一眼,“我若是像一般女子扭捏作态,他反而不喜。”
这紫袍公子竟是女扮男装的俏佳人,她是慕孜染的表妹叶苏苏。
“爱?他那是敷衍你。”慕孜染闻言低头略一沉思,侧目冷冷地瞥他一眼,脸色有些严肃起来,“苏苏,你真觉得他好吗?”
“表哥你瞎说,我又不傻,他才不是敷衍我!再说以齐然的身份、地位,他有什么必要敷衍我?”叶苏苏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想到齐然心里就发甜,不自觉地绽开娇俏笑意,“他当然好!出身不俗却不愿争权夺利,实力不凡却不插手朝堂,相貌堂堂更有侠名在外。表哥,难道……你觉得他不好?”
“呵……瞧你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慕孜染唇角一勾溢出笑声,瞄她一眼,“那我等着,看他何时迎娶你。”说罢不再理会略显小女儿娇态的苏苏,转头遥望倾心水榭,唇边笑意更显邪魅,吟香阁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宁京竟似是凭空冒出一股势力,究竟所为何来?
司仪清脆的声音响起:“今日花魁大赛,最终花魁为谁我们吟香阁不予定夺,你们的标准就是我们的标准!这是第一位花魁待选,忆柔姑娘。”环视四周一番,又道:“忆柔姑娘以身段娇柔入选,且看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看那柔媚的舞姿,试想若能拥入怀中……”语声已落,意犹未尽。
此时,高立于倾心湖上的忆柔已将全身衣物尽褪,只余一件抹胸。透过红纱,那胸前的两点娇挺隐隐显露,直瞧得一众宾客眼神迷离,猛咽口水,一片口哨声四起,甚至有放荡些的已经在扯着嗓子吼叫。
“脱啊,再脱!”
“忆柔姑娘,把红纱掀开……”
“咕噜……这忆柔姑娘老子买了,多少银子一夜?”
司仪见此轻笑一声,抬手制止宾客的喧哗声:“呵呵……每座均备有纸笔,诸位若是喜欢,请写上忆柔姑娘的名字交予身旁的姑娘。今日花魁就是最终票数最多的姑娘!”话是这么说着,可她心里却一直在偷笑,这忆柔姑娘看似大胆
司仪话音一落,倾心水榭上的两名丫鬟霍然将红纱撩起,忆柔娇羞地颔首福身对三方宾客一一施礼后,捡起一旁白色轻纱披上款款退了下去。
笙歌只一稍止,复又再起。
在一阵激昂热情的古乐合奏中,一名身着火红锦裙的少女也是吊环踏空而来,墨发在头顶挽了个俏皮的歪发髻,一身红裙空中飞舞将粉嫩的俏脸衬托得愈加红润。
红裙少女不似之前那忆柔在空中舞动身姿,只是慵懒地以临空侧卧的姿态一路滑来,不经意间颔首敛眼环顾下方的宾客,极其自然的娇憨之态显露无遗,与之前的忆柔如柳絮娇嫩中稍显媚态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如熊熊火焰般燎燃一众宾客的心。
在周遭热辣辣的眼光下,这少女竟然没等圆环到达倾心水榭平台就已经解开腰上的缎带,纤手拉住圆环如打秋千般一荡,小蛮腰一扭,脚下虚跨一大步翩身落于台上。
一旁司仪见她如此,忙一眼望下方看去,一众宾客竟似比之前的忆柔姑娘出场还更热情高涨,当即忍不住掩口一阵娇笑,这惜醉姑娘啊,真正是不需要做什么就能惹人疼。
红纱再次落下掩住惜醉的身影,红纱后早已摆上一张软榻,惜醉侧卧其上。
立于纱幔一旁的丫鬟轻声唤道:“惜醉姑娘,您的舞……”
惜醉杏眼一翻,娇嗔地一眼瞪去:“舞什么舞,半日不曾饮酒,哪有气力?”
“这……”丫鬟无语愣然,不知如何是好。
肖妈妈哪会不知这惜醉的性子,一眼看去便知是怎么回事,忙唤人上去传话让这惜醉好好舞完自有酒喝,同时又派了人去听风阁告知东家勿要担心,她自会解决。
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虽说这惜醉慵懒半卧的身姿就是一道魅惑的美景,可众宾客渴望更多,久等不见有何动作,也开始闹起来。
听风阁内,凌云与星矢一边饮酒一边关注着倾心水榭上的花魁大赛,见那情形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二人当即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一声喘着气的轻唤:“东……东家。”
“进来。”星矢冷冷说了声,侧目看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问:“怎么回事?”
“回……回东家,那惜醉姑娘平日就是贪杯,说是半日不曾饮酒,无力舞之。”小厮躬着身子,尽量顺平呼吸,忐忑地偷瞄星矢一眼,“不过,肖妈妈说了,让东家放心,她自有法子。”
星矢低头皱眉间还未答话。
“半日不曾饮酒,无力舞之?”凌云玩味地问了一句,随即对星矢一笑:“哈哈……惜醉,惜醉,有意思!”
“哦?你觉得有意思,那这……”星矢闻声抬头,心情大好地看着凌云问。
凌云凤目一敛,只一瞬复又睁开,一抹流光闪动:“纸笔。”
那小厮倒也极为机灵,见自己东家的态度,心知这位红袍公子必定大有来头,凌云话一出口,他已经快速跑到一旁案几上将笔墨纸砚捧来放至桌上。
凌云站起身子挥毫疾书。
星矢凝目一看,脸上浮起笑意,摇头轻声赞道:“妙哉,妙哉,怕也只有你才会这般妙招!”
两张纸上,各三两行墨迹已成,凌云将狼毫挂回笔架,款步走到窗前淡笑不语,一双深邃的凤目遥望倾心水榭上红纱之后那抹侧卧的媚影。
星矢命那小厮将凌云写的交给肖妈妈让她照这些办。
小厮得令,小心翼翼地将这两张墨迹未干的纸放到一个檀木盘中,捧起快速离去。
片刻后,经肖妈妈吩咐,惜醉的贴身丫鬟珍儿手捧一个檀木盘,领着手捧一银酒壶和怀抱一个大花篮的两名翠衣少女踏着青石荷叶到了倾心水榭。
一旁司仪早已上前暖场,介绍着这位惜醉姑娘。
一众宾客均感好奇,这惜醉姑娘究竟要演哪样?但这样更是吊人胃口,让人引颈长盼。
珍儿绕过红幔将檀木盘托至惜醉身前,惜醉慵懒地撩了撩耳边散落的发丝,才伸手拈起盘上纸,定眼一瞧下,大睁的杏眼中流光溢彩。
惜醉杏眼一转间,揉碎手中纸,芊芊两指勾起丫鬟送至身侧的酒壶,仰颈而饮。
倾心水榭三楼的乐声已变,笛、萧、古筝同鸣,万千灯火摇曳间惜醉婉转起身,纤手拂身弄裙,勾壶高饮又颔首撩发,身姿轻盈或转或停,隔着红纱如雾中娇花。
一阵秋风拂过,惜醉轻舒柔荑撩起红幔,舞姿旋转间杏目含情遥望听风阁四楼窗前站立的那抹暗红身影,片刻后又颔首顾盼台下四方,好一个媚态天成!
倾心水榭上花瓣纷飞,惜醉纤指如兰将酒壶高高勾起,粉润的樱唇轻启而歌:“蝴蝶在花间飞舞,仿佛那水墨一幅。我已是醉眼朦胧,不知身在何处。勾壶高饮好酒,染红了谁的脸?双眸流辉风情万种,却将台下轻顾。风乍起,吹乱一池春水,心似涟漪,情丝为谁泛起?花雨间,弄花香满衣,人如花期,怎堪诸君亵玩?”凑鼻嗅花香,轻抚红裙间斜瞄台下,边舞边饮又退回到红纱之后,一曲罢,酒也尽,红裙翻飞间,惜醉倒卧软榻,薰薰醉态流露无限风情。
略带醉意的娇憨嗓音如烟雾袅袅在吟香阁上空盘绕,宾客无不翘首痴望,心中均是暗叹:如此绝色,情丝究竟为谁泛起?
迷情楼的雅座内,不少有些权势的贵公子已经差人前去找肖妈妈谈话,众人皆知今日倾心水榭所有登台的少女都是清倌,如今只见两位但都是貌可倾城,身似云絮,又各有千秋,还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但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一掷千金,只求能破了吟香阁花魁可保持清倌的例。这些公子少爷们,庸脂俗粉已不能入眼,唯有这般有特色的女子他们才有兴趣花大价钱买下开苞。
听风阁内,星矢瞄一眼站在窗前轻蹙了眉头的凌云,又低头饮起酒来,只是星眸有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闪而逝,呵呵……凌云的纸上最后两句可不是那么写的,惜醉啊,惜醉……
然而就在此时,吟香阁门前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番外'南岭叶双篇'
太岳南岭的山巅;站着一位身着红色棉袍的少女。
此时天色已经尽黑,瑟瑟秋风吹过,年约十岁左右的红袍少女就站在山巅的岩石边。在她头顶,繁星彷如触手可及。
少女低头看了看脚边那连绵起伏的云海;旋即又抬头仰望苍穹;粉嫩唇瓣微微张开:“此时的穹冉;或许就像这片云海;看似平静实际很快就会风起云涌吧?”一身红衣随风微动;脚边一朵朵白云缓缓漂浮;声音很轻甚至有些飘渺;让人感觉很不真实;不禁担心她是否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
“喵呜……”寂静的深夜突然响起一声兽叫。
红袍少女一双凤目随即半眯起来;眼神看似深邃却隐约有暗涌浮动,却不言不语只是低头静静注视自己脚边那只橙金色大猫。
大猫体形矫健精壮,脑袋圆滚滚的,毛绒绒的猫脸看起来有三分像虎三分似豹,显得威风凛凛。可是,红衣少女不动声色的一眼却让它嗅到一股很危险的味道。霎时,一颗大猫头耷拉下去,猫眼不住地悄悄偷瞄红袍少女,周身的威武之气荡然无存,猫身也慢慢地往下趴伏。啊喂,地上有藏宝洞吗?
这红袍少女正是被师傅幻真神尼强行留在太岳南岭潜心习武的凌云,至于她脚边,自然就是那威武雄壮的萌物——金猫王。
凌云看它这般,顿时又觉得好笑,心中也泛起一阵暖意。两年,她在这荒凉的太岳南岭之巅呆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多亏有书雪和这猫儿相伴。习武,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要达到师傅的要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两年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凌云至少有八个时辰是在练武,用一个时辰来静思或者是处理些由金猫王从暗杀组织带回来的事务。
就像当初凌风与烨上山见她那次,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可不是那么乖巧的人。但导致她想逃下山,还有个原因是每日被师傅毫不怜惜的锻炼方式折磨出一身的伤后,所用那味古怪的药。师傅告诉她,这样才不会坏了她一身的好肌肤,可每次敷药的时候,她都会感觉汗毛直竖。
蜘蛛!那药的主要成份就是去了头、足的小蜘蛛,被研磨成粉加入一些辅助药粉敷在伤口。
凌云两世为人可说是雷打不惊,可是每次看见蜘蛛她都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是怕就是会起鸡皮疙瘩。现在,师傅不但要让她自觉地乖乖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南岭之巅呆五年,还要让她经常敷这些恶心的药?别说门,窗都没有!
不过,当时大哥凌风怎么说来着,说她跑不掉,当初她可是半点不信。可事实证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凌家可不是你凌云一人聪明,凌风果然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