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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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这么多年来,大夫人管理凌府井井有条,这府里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妹妹会这么说,也是只是觉得姐姐心太善罢了。”
“心太善”凌云一听李香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心下暗自嘀咕:“这李香兰真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那林玉萍怕是这凌府里最会装的,哼!心善她那就是从善心人里挑出来的!”想是这么想,却没露出半分神色,只是冷眼继续看着戏。
且说惜娘沿路跟着进来,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此时见堂屋这番情形,更是担心,暗自思索着怎么才能免了这“家贼”的说法。
这时,坐在上首的林玉萍又说话了:“妹妹啊,这事儿我实在是不好做呢!”很无奈地摇摇头,看了李香兰一眼,又看了看凌云,“五儿才多大。虽说这些年一直呆在那小院里,可毕竟吃穿用度都没缺过什么。兴许也就是贪玩,哪能真的为了钱财去做贼。妹妹,你说呢”
凌云暗地里脸色一冷,心想:“这话说得巧,明里是帮我辩解,可实际是坐实了“家贼”的说法。”
“这……就知道姐姐心善,定是狠不下心教训五小姐的。可若是就这么算了,且不说别的,就五小姐本身来看,以后岂不是更会助长了这性情”李香兰一怔,接过话说着。
“那……依妹妹看,此事怎么处理才好呢”林玉萍为难地看着李香兰,又去看凌云。见凌云完全无视她,正在优哉游哉地欣赏字画花草,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凌云看似在好奇地东张西望,其实一直默默关注着堂屋内发生的一切。此时,眼角余光正好捕捉到那林玉萍眼中一闪而逝的一丝厉色,也重视起来。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惜娘,小嘴一嘟,就去拉她的手,还撒娇地说着:“奶娘,这里好闷啊!我害怕,我们回去,好不好”
惜娘本已是心急如焚,忽然脸色一变,微微一笑,握紧拉着自己的那只小手,温柔地对凌云说:“按大夫人刚才说的想来是没事的,五小姐不用怕。出来的匆忙,奶娘先回去看看汤,您记得听大夫人的话就好。”说完在凌云的手上轻捏了一下,握紧拳头收回手便向林玉萍和李香兰施礼离开了。
凌云岂会真的害怕,拉惜娘这一手,看似平常,其实暗藏玄机。见惜娘走了,凌云慢慢地移向林玉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大娘,五儿可以坐会吗站好久了,累了呢。”
林玉萍心中暗笑着想:“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还想着坐会儿呢!也罢,反正我也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你,暂且让你安生些。若是处理重了,老太爷怪罪起来,也好叫他老人家知道,这只是你李姨娘非得处理你不可。”想到此,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笑,温柔地说着:“五儿,虽说你不小心做错了事,但也不用这么拘束。”
凌云笑了笑:“呵呵,谢谢大娘!”抱歉,不是真的信了这话,只是觉得这林玉萍戏演得太好,让她看得过瘾,实在忍不住想要发笑。谢过了林玉萍,这小身子一扭,便蹦到了李香兰对面的红木椅上坐着,打算继续听她们怎么处理自己。
林玉萍挥挥手,让一众丫鬟退了下去。
李香兰见这凌云坐在对面望着自己笑,心里更是火大,张口便唤:“姐姐!五小姐还这么小,一定要好好管教,要不长大了还得了咱们凌府的五小姐居然还会在自己府里偷东西,这不是要让凌家祖辈蒙羞嘛!依妹妹看,这事儿还是得请请家法吧”见说了这么半天了,大夫人都一直拿凌云是贪玩来搪塞自己,李香兰也急了,心想:“这事儿若是处理清了,就怕以后老爷知道了,会怪罪我不爱惜他亲手送的东西。”
凌云心想:“这还来劲了,还请家法呢,大概是像以前电视里演的那种两块木板绑在一起的戒尺吧,反正也打不到我身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她却不知道,凌家世代将才,这家法也不像一般人家的戒尺打打就完事。要知道凌家的家法,那可是让受罚的人仅着单衣,以军棍沾水打臀部以示惩戒。军棍打在身上的滋味就已难捱了,再加上这沾了水,一旦打下去就是实实在在地贴着皮肉火辣辣地疼。
林玉萍想着,这家法不是自己提出来,就算到时候打出事了也有李香兰去扛着,还在盘算着是不是在那水里撒点盐:“妹妹说的也在理。要不就……”
忽闻,屋外一声大吼:“小云儿!”
林玉萍与李香兰同时怔了一下,待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迎向门外。
只见凌老太爷风风火火地从远处快步走向堂屋,脚下生风,嘴里还在喊着:“小丫头……”身后还跟着捂嘴轻笑的惜娘。
老太爷在屋外一个劲地唤着,可堂屋里坐着的凌云却纹丝不动。那小小的身子坐在红木椅上,够不着地的双脚还悠闲地晃悠着,听到老太爷声如洪钟的呼唤声,慵懒地伸出一根小指头掏了掏耳朵,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就是一声吼:“吼什么吼!耳朵都震聋啦……”
自从那日一别就一直没有再见到凌云,老太爷心里也挺挂念这小孙女。今天见惜娘来寻说凌云出了事,连忙告别了老友,急匆匆地往府里赶。他这边担心她吧,这丫头倒好,还不给好脸色。不过这丫头,你要说凶她吧,舍不得;打吧,心疼;她要是小脸一板,自己还得好生哄着。算了,只要她高兴,就这样了。
这凌威倒是见惯不怪了,可站在堂屋门前迎着老太爷的林玉萍和李香兰却惊了个够呛,齐刷刷地大张着嘴,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凌老太爷理都没理林、柳二人的施礼,大踏步便进了堂屋。一见凌云那俏皮的模样,老太爷就忍不住要发笑,可想到还有事要处理,这老脸还得使劲绷着,轻斥一声:“小丫头,早知道我就不要急着赶来!再让你多受会儿罪。”
凌云眉一挑,拿眼角扫了自己爷爷一眼,冷笑着说了句:“受罪看了场名为‘雕虫小技’的戏罢了。”就不再说,继续吊儿郎当地坐着看戏。
老太爷没坐下,只负手站在凌云身旁,看着林玉萍沉声问道:“玉萍,你说说,怎么回事啊”
林玉萍可不傻,一见情况不好,立马将这烫手的山芋抛了出去,低眉顺眼地说着:“回老太爷的话,玉萍也不太清楚,这事儿是因香兰妹妹而起,还是由她说来详尽些。”
李香兰本就害怕老太爷,当下心里暗自埋怨着大夫人,却不得不又将之前的事情再老老实实地讲述了一遍。
“混账!”凌威一声怒喝,虎目圆睁朝着李香兰就是一顿好骂:“老夫前几日去看小云儿的时候就对她说过,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刘总管就是,她要什么不会去说,啊至于要偷你一支簪子哼!再说,小丫头也没这种混账性子。”
一顿骂完,心里火气没消,又继续训着:“哼!你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这丫头才六岁,自懂事起就没来过这主宅,怎么可能跑到你屋里去,还偷了东西还有,好歹丫头还得唤你一声姨娘,没见你这做姨娘的关心过她,出了这事儿还一个劲地想要罚她,简直是……妄你自己也还生养过儿子,怎么没有半点母性!”老太爷感觉这事有些蹊跷,便转了话锋又说:“你去把发现这簪子那丫鬟找来,老夫要亲自问问,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李香兰得了老太爷的令,去堂屋外寻暮春去了。
凌威又看向林玉萍,沉声指责:“玉萍啊,你身为大夫人,管理这府内的大小事也多少年了,这么简单的情况居然看不出来还由着那女子的性子,简直是胡闹!”
林玉萍听了这话,身子一欠对着老太爷拜了拜,低头认了个错。起身的时候,眼皮一跳,身子也隐约颤了下,双手悄悄握紧成拳,指甲轻轻地陷进掌心。
凌云拿眼一一从堂屋内众人脸上扫过。
凌云一声轻笑,拉过凌老太爷负于身后的大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没人听见她到底跟老太爷说了什么,只见老太爷点了点头。
☆、继续折腾
就在李香兰去寻暮春的空档,众人但闻一声大笑:“哈哈……”老太爷弯下腰,右手抱起身旁的小丫头,左手豪爽地撩起斗篷,自己坐在了之前凌云坐的红木椅上,又小心地将凌云安置在自己怀里坐好。
凌云顺势一手攀在老太爷的脖子上,一手把玩着老太爷的斗篷带子,嬉皮笑脸地说:“爷爷,我想您了!”
听到凌云那声“爷爷”老太爷心情大好,也不管堂屋中众人什么表情,轻声说:“爷爷也想你呢!”忽然想起刘管家刚在院子里说的话,又问:“丫头,不是要开店吗?怎么我听说你这几日一直都呆在你那惜云居没出去过。”
凌云头都没抬,继续玩着手里的斗篷带子,答非所问地说:“老头,我听奶娘说您生辰快到了?”
“呵呵,是啊,你爷爷我就快六十大寿了呢!丫头你准备送我什么寿礼啊?”凌威慈爱地笑着,拽下自己胸前那只顽皮的小手握在手里。
凌云抬起头冲老太爷神秘地眨眨眼,放了一根食指到最前,低声说着:“嘘!这是秘密,到时候就知道了!”手放下,马上又接着说:“这几日就是在给您准备寿礼呢,哼!害我得迟些日子再去找铺面。”
老太爷伸出一指轻柔地刮了一下凌云的小鼻子,正打算说什么,却看见李香兰领了丫鬟暮春进到堂屋,当下收敛了笑脸,眼一瞪,威严地问:“你就是最先发现簪子那丫鬟?”
暮春心里直打鼓,腿一软跪了下来,答道:“回老太爷话,正是奴婢暮春。”这一双腿跪在地上还在打着哆嗦。
凌云一看,更是好笑,忙拽了拽凌威的袍子,使了个眼色。
老太爷面色一缓,指着凌云对屋内众人说:“今日这事儿,老夫交给凌云自己处理。你们别欺负她小,若说的话有半句虚假,老夫定不轻饶!”顿了一顿,眼神凌厉地扫视一周,“老夫就在这坐着旁听。”
凌云敛去了那副嬉皮笑脸的神色,脸色一正,眼神像猎豹般紧紧锁定跪在地上的暮春,沉声问:“李姨娘本是随手递出首饰盒,本应由奶娘收好。你不是我院子里的丫鬟,这府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却怎么你要去抢着放?”
“回五小姐,奴婢……奴婢是想讨李姨娘欢心,在宅子里习惯了。”暮春战战兢兢地回着。
“哦?那怎么就偏偏你拉开的抽屉里就放着簪子,嗯?”凌云凤目微眯,继续问着。
“五小姐,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也是随便放的啊!”听凌云这么问,暮春慌了神,这要是答得不好,说不定自己就得落下个栽赃陷害小姐的罪名,这可不但要被逐出府,搞不好还会送官。
凌云却没有继续问什么,反而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是吗?暮春,暮春,本小姐倒觉得你这名字挺妙的啊。”
暮春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凌云,心想:“这五小姐怎么问着问着说起我名字来?”
见凌云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猛瞧,那凌厉狠戾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几岁的小孩子,暮春心中忐忑不定,只能开口问:“暮春不懂,还请五小姐明示。”
凌云“呼”地一声从凌老太爷怀里蹿下,负着手,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走到暮春面前站定。老太爷默默地注视着小丫头的背影,暗暗点头。
见暮春抬头瞧来,凌云那双原本微眯的眸子赫然睁大,伸出食指夹着一股指风猛地指向暮春,厉声道:“暮春!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原本不是李姨娘的丫鬟吧?”
“这……奴婢……奴婢……”暮春大惊,半天没吐出句像样的话来,跪在地上已是汗如雨下。
凌云不再看她,冷笑一声,缓缓将眼光从暮春身上移向李香兰,当看到站在暮春身后的林玉萍时,凤目微微眯了一下,这才看着李香兰道:“我今年六岁了,呆在惜云居也有五年多的时日了。李姨娘,怎么之前的五年多里,你从未来来关心过我,今日怎么会突然光临我惜云居?还请姨娘为五儿解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李香兰的表情。
“五小姐,今日这事儿,是我糊涂了,还请您不要记恨。不瞒您说,我就是听丫鬟暮春说起老太爷近日去过惜云居,我……”顿了顿,小心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老太爷,才又接着说:“我是想着老太爷对您颇为喜爱,怕是最近就会让您回主宅来,所以才来……”虽说凌云称这李香兰为姨娘,可毕竟凌云是二夫人所出,二夫人在这个时代那就是老爷的第二位妻子,而她李香兰只是一个妾,所以正式一些的场合下,都得称凌云为“五小姐”。今日见这凌老太爷对凌云竟是如此宠爱,又是抱又是哄的,自然言辞间也就更加恭敬。
“这么说,今日发生这一切,起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暮春!”大声说出这句话后,凌云又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暮春,目光锐利。
“不……奴婢只是……奴婢只是好心提醒了下李姨娘啊!”暮春被凌云看得胆战心惊,忙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上前拉着凌云的斗篷下角,“五小姐,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儿啊,这只是凑巧,只是凑巧啊!”
“嗯不关你的事儿,那关谁的事儿?本小姐自认与你没有任何交集,也明白,这事儿不是你一个丫鬟能干得出来的。既然你说不关你的事,那关谁的事!说吧,说出来本小姐就做主饶了你。”凌云缓缓蹲□子,与暮春对视。
暮春眼神闪烁,心里像被猫抓一样。她哪里敢说,不管是自己的主子或是面前这五小姐,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况且,若是得罪了主子,还不仅仅是自己要遭殃,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而且,主子就在这屋里,主子的手段,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最清楚的,如果自己说错半句那也是个死。其实无论说没说错,自己都是一条死路摆在眼前,只是不能连累了家中的父母、姐妹。思虑再三,狠狠咬了下唇,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猛然抬起头对凌云吼道:“没有谁,就是我要害你!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随便,我不怕的!”
凌云站起身,俯视着暮春:“你想害我为什么,又凭什么?”那娇俏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冷漠而又残酷的笑容。
暮春原以为认了罪就没事了,大不了被打一顿丢出府,哪想到这五小姐居然还会问这些,顿时傻了眼。心知今日必死无疑,非但会死,还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可是,这事儿她就是想交代,也不敢说啊。这要是说出了真相,自己一家人的命可都得葬送。暮春把心一横,不如……
想起自己主子平时说的话,也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受的罪,暮春颤抖着说:“你……不为什么!就……就凭我恨柳湘云,我恨你娘,我也恨你!”话近尾音已是狂吼,暮春见凌云听自己说恨柳湘云时便望着屋顶出神,趁她不注意,猛地弹起来,一头撞向旁边的梁柱,顿时溅了一地鲜血。凌威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一探,摇了摇头。在那猛烈的撞击下,暮春已是当场毙命。
凌云眉一皱,眼光顺着暮春的尸体看去,正好看见林玉萍低着头,那嘴角还勾着一抹微笑,仔细看去,那眼中竟还有一丝欣慰。
此时,林玉萍跨前一步,对着凌老太爷欠了欠身子说:“老太爷,这暮春……”
凌威看向凌云,眼神带了些征询,见凌云冲外孥嘴,这才开口:“让人抬出去埋了吧。”
“这暮春虽有万般不是,但说起来倒也是个忠心护主的,给她的家人送些银子去吧。”凌云适时开口。
“这……”林玉萍实在想不到这暮春说到这份上了,凌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威眼神一凛,看着林玉萍挥挥手,沉声说道:“照云儿说的做!去吧。”
而此时凌云却做了个令老太爷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只见她快速走到林玉萍面前,招招手让她俯□子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大娘,手疼吗?您小心点儿,下次可能就不止是伤到手……”说完也没看林玉萍是什么表情,直接就转身走到凌威面前,又蹦到他怀里撒娇去了。
林玉萍脸色一变,身子差点软了下去。连忙悄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子,转身办事去了。
李香兰见此,也施礼退了下去。
“小丫头,今日这事儿你处理得可不算好啊!事情都没弄清楚呢,那丫鬟死了,线索就断了。”凌威看着怀里的小孙女,摇摇头无奈地说。
“哼!我今日本来就没打算把暮春的主子揪出来。”凌云看着自己爷爷冷哼一声说着,眼神一转看着空荡荡的堂屋,“不过……暮春的死的确是我的失误,倒是害她白白丢了性命,但却也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傻丫头,这幕后的人既然今日能陷害你,那以后就还会想别的法子害你。你却不想把他揪出来,真是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想的什么!”老太爷伸手轻戳了下小孙女那光洁的额头,“丫头,你说你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嘿嘿,爷爷,您知道吗?一般人被蛇咬了,就是把蛇宰了;可我却喜欢留着咬我的蛇做宠物,这也算是锻炼自己的警觉性。我就是想让她继续折腾,看她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至于,我想起了什么事嘛,也许……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您。”微眯着眼说完,凌云一把拽过凌老太爷的斗篷带子,“老头,走!我们还是去惜云居说话,这里有血腥味,我不喜欢!”
凌老太爷听了凌云这番话,眼中精光闪过,也不再多问,就这么一路抱着她往惜云居去了。
☆、兄妹相见
时光如梭,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了。
自从那日“暮春”事件后,凌府众人都知道了老太爷对五小姐凌云是极度宠爱,那道由凌展所下的“禁足令”再也没人敢提起。刘总管也对凌府的下人们再三嘱咐,以后对五小姐就要如同对老太爷一样尊敬。
凌府上下张灯结彩,随处可见耀眼的红色绸带,一片喜气洋洋。宴厅内,还有不少下人们在搬弄着花草、瓷器和一些几案。在当今南宁朝堂,自皇上以下,按照权势排列,左相是其一,太尉为其二,右相居其三,凌威官拜副太尉是当之无愧的君下第四人。明日就是凌老太爷的六十大寿,自然是不能办得寒碜了。帖子已在数日前就尽数送了出去,文武百官几乎都是要来的,就连当朝皇上也遣了内廷总管代其贺寿,可见南宁皇对这凌威也是极为器重。当然,凌威被世人称颂为“威武战神”,虽在朝为官,却多少也有些交好的武林人士。因此,凌威的六十大寿,这武林中人也是有些交情好的会前来凑凑热闹。
“五小姐好!”正摆弄着一个大花瓶的两名下人齐声喊道。
“我就随便看看,忙你们的去,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