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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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来了来了。”我未再耽搁,朗声一应,拔腿就朝着项禾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从此开始,便是故事与正史分道扬镳的开始~~且看西西如何以真身在秦国生存~~桃花神马的,不太大意的都扑而面来罢~~(当然,如果还眷恋太后那个身份的同学,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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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九回 。。。
奢斋后面有三小间屋子,一间项禾住了,一间搁置杂物,唯剩一间空置着无人居住。在梳洗换衫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思着,要怎样才成让自己理所当然地住在项禾这儿,我可没有忘记,项禾的牛脾气不是什么人的帐都买。处理不好,有可能会被他赶出去。
出了门,发现项禾并没有在院子里,店门早已开启,只是里外着不见人,他还真不担心自己的店被人抬走。我寻视了一通,发现货架上又新添了不少新鲜的玩意儿,就连水晶也都是成串成串摆放在架子上,几种颜色应有尽有。
未几,便有一位顾客上门,不见项禾,我只得先将人招呼着。
“老板不在么?”男人倒也客气,前后看了看才问我。
我灿笑着,忙请他坐,“老板这会儿有事脱不开身,您需要什么跟我说一样,我是这店里的伙计。”我甚至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项禾若是这会儿出现,怕是也不能说我什么。
那男人忍不住打量了我一眼,怕是要想,这奢斋的老板果然古怪,连请的伙计都是女的。
我无视他审度的目光,又说:“您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那就再等等老板,他很快就回来了。”我说着,作状退开。
“诶,慢着。”他还是叫住了我,扭扭捏捏地自衣袖下掏出了一个小巧的胡桃匣子,搁在案上说:“这是我前些时候在此买的,老板当时说此石坚不可摧,遂就买了赠人,可这才……”他收住了口,我也看到了,其中一粒晶石已经破裂。
我笑了,将匣子搁回到案上,左右找了找,寻出一把小刀来。
“你,你想要做甚。”那男人看着明晃晃的刀锋,吓得坐不住,直往一侧跌去。我摆手忙说:“您别误会,别误会,我这只是实验给您瞧瞧。”说罢就从匣子内拾起一颗粉晶放在案,以刀刃割之,未有痕。再将其展至那面容失色的男人面前,“您看到了,此晶石的确是坚不可摧,之所以会破裂,只有一个原因。”
那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颊上顿现飞霞,我观之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该不会是跟带此晶石者搞得太过激烈才导致误伤了晶石罢。嘿,正所谓,揭什么也不能揭人短。这便敛了一脸坏笑,正色道:“粉晶石素有招桃花惹姻缘一说,倘若已是彼此的姻缘,我劝先生还是再买一条他色石。”
那男人一听顿时起劲,根本就忘却了害羞,追问,“可是触了何,又或兆头不吉。”
“诶,非也。”我拍了拍他的肩,令其稍安毋躁,又说:“破石阻灾。先生不若换一条寓意吉详的晶石赠人。呐,这条就再好不过。”说话间,我已经从货架上取回一条几色水晶递至那男人面前。
那男人嘴角一抖,显然不喜这等杂乱的色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吱吱唔唔的,不知是想要还是想拒。只说:“此石色杂无一,何说吉详。”
我不笑他不懂事,娓娓替他解释着,“先生切莫被外表所蔽,此石俗称碧玺,是这些晶石当中能量与价值最为昂贵的一种,常饰不仅可以有助身体内能量的聚拢,还有助于……嘿嘿,你懂的。”我且说且不说,刻意冲那人挑了眉眼暗示之。
那人一窘,脸颊分明又是一红,还故作无佯接过碧玺仔细打量。我又补充说明,“虽说此晶石质地坚韧,但极强便是极弱,且不要再大意令其与坚硬物体触碰,时候长了,你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那么,这样一条晶石价值几何。”他未看我说着,显然已经心动了。
这倒令我犯难了,说实话,同一样东西,古今的价值绝对不会对等。睨了眼那人的穿着打扮,衣冠齐整,配有玉玦,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富贵人士。待一通分析后,我笑着,说:“先生既然是老主顾,那就在粉晶的价值上加三成,回头再给您换上一粒完好的粉晶权当是赠送。”
男人终还是看了我一眼,倒也未再多说什么,笑言好。
。
遂,项禾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为他做下了一笔买卖。而他却说:“那条杂碎真就如此有价。”我虽愣了眼,但旋即也明白了他为何会在客人前脚走出店门,自己后脚就迈进门来。合着他这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那鸡鸣狗盗之辈,趁他不在顺便摸几条鱼走。想当然尔他是低估了我的诱点,秦宫内的奇珍异宝又岂是凡俗之物可以媲美。
我自不与他计较这小心眼,能试探我,也就说明他没有要赶我的意思。这便热情地坐在他对面又是阵茶又是讨笑着说:“却不知有没有让你给赔了,我这不懂内里瞎卖一通。”
项禾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地接去了我递上的杯盏,呷了口,“你叫什么。”
“南西西。”我甚至是想都不想,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看着脸色攸变的项禾我才反应过来,南西西这个名字我再用就有点盗版的嫌疑了。可说都说了,总不见得让我再把话拾掇拾掇吞回去。于是,我睁睁着双眼看着项禾不乏,以笃定的神情告诉他,我就叫南西西了。
项禾倒也没有跟我争南西西这个名字是否有侵权之嫌,嘴角轻撇,不知道是不是想笑,只说:“你若是无处落脚,就先在我这儿暂时住下。
我求之不得,忙点着头,直应承,“我可以帮你顾店,绝对不让你吃亏的。”
他倒不再说什么,离席就往院后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回看了我一眼,“我叫项禾。”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去。
我笑了,其实项禾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
在奢斋内且待了二三日,跟项禾相处的还算融洽。其实,应该说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融洽,项禾基本上没有搭理过我,吃饭的时候我们相互无言,坐店的时候通常有我无他,有他无我,夜里一人进一个门,总体说不上几话说。对此我只能说,他是孤僻成性,无药可救了。
这一日午后,项禾坐在堂中,我这便一个人溜哒到街上瞎转悠,毕竟两个相对无言的杵在一个空间里面是一件很憋屈人的事。走着走着,不自觉来到了相府前,我勾长了脖子往敞开的门院内望,希望可以看到我想看到的人。在奢斋待了几天也不见奚祁找上门,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不跟项禾玩了?又或是说……我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的,不会的。
“诶,姑娘,你看什么呐!”
我这一回神,就瞧见一个相府内的仆人杵在自己跟前,上下打量着我就没怀好意。
我后退了步,小心翼翼地问:“不知贵府上奚祁公子可在。”
那仆人更是以打量火星来客的目光打量着我,那副嫌恶的嘴脸大有山鸡岂可攀附龙凤之态。我素知这些高门贵院里看门的向来就深谙人情世故,达官显贵自然是过目不忘,而我这不加修饰的山野面貌委实是寒碜了些,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到国家干部的府地前,的确是有点那什么嫌疑了。但我总不能拉着人家项禾去给我置办几身上等人穿的名牌不是,一来我也没有那个魅力可以闪到项禾那尊冰雕,二来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浪费人家的钱财。却不想这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倒是招至了不止一记白眼,当真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那仆人环手抱胸,态度很是轻蔑,“姑娘要找我们奚祁公子。”
我心想算了,跟这种人较劲还不如回去跟项禾大眼瞪小眼,“抱歉,打扰了。”转身往回。
“……哦。”还未迈出一步,就被迎面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你没事吧!”随之就听到一个颇为粗犷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你!”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惊喜,揉了揉耳朵,陪了声笑,“哦,原来是将军。”虽是一袭简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正是马前替我拦鞭的某将军,我不禁要想咸阳城可真是小啊。
“你还记得我!”他扶上我的肩,说话的时候有些惊喜。我却是很纳闷,有那么多惊喜么。将本欲白出的眼又收了回来,瞥了眼左右,弯唇一笑,某将军跟触了电似的忙撒开了放错地方的手,很是自以为是的说:“姑娘是来找在下的么。”
我挑眉,眄了眼身后一惊骇不住的仆人。笑说:“原来将军住在相府。”
某将军笑的可灿了,退开一步就招呼我进府,“我们别站在这儿说话,里面请。”他侧身作势,倒是豪迈的很。而我一个小女子都已抛头露面了,也绝绝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故而,矫揉造作那一套自然不适用。我微颔首侧步,学着礼让。后二人同时进府。徒惹得仆人张大了嘴一时之间难以合上,殊不知会否令他下颌脱臼!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表要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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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回 。。。
小聊之下方知,某将军叫卯石,是樗里疾的门生,此番是从河内护送樗里疾的亲戚回咸阳。那亲戚我也见过了,就是那个惊鸿一瞥的马路杀手,亦竹姑娘。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樗里疾的亲戚,这样算来,她跟魏良人的关系一定也非比寻常!
话至此,也就打住了。毕竟卯石不是奚祁,一个将领,自然是有分寸的,懂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话锋一转,他倒是问上我来。“不知南姑娘府上是。”
这话问的让我感觉惊悚不已,嘴角一阵抽搐,不自在道:“我,我在咸阳城内并无居所,暂居友人家中。”不知道项禾听到了会不会拍我,说我又在自作多情地跟他攀关系哩。可要是奚祁现在出现,我一定会扒拉着赖上他而抛弃项禾的。
听完我说的话,卯石犹豫了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跟我再说什么,就被匆匆而至的仆人叫了去。临去前,他只吩咐我在亭子里等他,且是一定一定要等他。
“搞什么东西呢。”我自语了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看着疾步离去的卯石很是纳闷,按理来说他已经就那天的事向我道过歉了,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损伤,莫不是想要赔偿我什么精神损失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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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的老实,在小亭子里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不知道是真的想要等卯石还是想要等奚祁。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斜,我却是谁也没有等到。不得已,我只能先行回去了。不然,项禾要误以为我想借机翘班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一个眼神,就会让人觉得讨厌非常。遂,为免自己忍不住跟他掐起来,还是早点回去为妙。
出相府的时候,门前还是那个仆人站班。看到我大摇大摆地从院内走出,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又是低头又是弯腰地恭送着我离开。在经过他身边时,我刻意昂首踩了他一脚,虽未施力碾之,但却是踩的不轻。仆人未敢吭一声,只是在缩回脚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了跺脚声,想来是疼了。我未有怜悯之心,甩袖扬长而去。
途经一间舞坊的时候,差几未让凭空而落的器物砸了个正着,我心悸不平,扬声就骂去,“哪个缺德鬼呢,光天白日的想当街行凶啊!”若非我这反应灵敏退缩的快,怕是要给砸成脑震荡了。
路边已有二三行人驻足,我抬头看向楼阁,有人探出头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年轻蹬蹬蹬地跑到了我面前,直说:“对不住了姑娘,我家爷醉酒,没伤着您吧!”他客客气气地说着,却令我要刮目相看了。
再闻楼阁上吵嚷声传来,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毁物之声与某男人的醉酒之言。心下咯噔,不知是慢跳了一拍,还是漏跳了一拍,浑身上下更是不由自主地震了下。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这个权当是给您的赔偿。”有物塞进手心,我再看去时,那身着华贵的小年轻已快步朝着楼内跑了回去。我正欲追上去的时候,就被一个妖艳的女人拦了下来。
“哟,我说姑娘,该知足了,我看您也无伤无痛的,就别再纠缠了。我们这儿可是不招待女客的,您还请自重些。”女人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老鸨腔,让人听了直想作呕。我不欲理会,想追上楼一看究竟,但都被她给拦了下来,最后,还不甚客气地把我给哄出了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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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已经没有人再驻足观看一个被人从花柳之地赶出来的女人。我就那样伫立在楼前,待到太阳西落,待到楼内灯明灯又灭,待到一拨男人进去又出来,直至堂门掩起,也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人从里头走来。而方才我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他不是已经?如果说他最终没有……我似乎有太多的疑问了,可我明明不该再想着那些,我已经是我自己了,为什么还要拽着逝去的一切无法释怀呢?我到底还是留恋着过去,留恋过去的那个男人么?
但,不论见着未见着,我就是倔强地伫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跟谁较劲儿。一抹脸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起,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石板路上早已被淌湿,街上不时地跑过几个没有撑伞的路人,一时间冷寂非常。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头。”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顿时隔绝了当头淋下的细雨。我抬头,瞧见有伞遮顶,撑伞的人正是项禾。他脸色不太好看,倒不是看我,而是瞥了眼紧闭的楼门,冷笑了声,“怎的,觉得奢斋条件清苦,想要换个地方。”
我噘起嘴,本欲倾泄而出的委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硬生生又逼自己咽了回去,湿润的双眼不知是泪还是雨,但我自认为是雨淌过的痕迹,我不会哭的,我不会为一段逝去的恋情而哭的,我不会,不会。
“是,我想换地方了,整天跟着你这根木头面对面的,我快崩溃了。吃又吃不好,穿的跟个山野村妇一样,我想过那种日子,我吃不了苦,你满意了吧!”没来由的,挥开遮挡的雨伞,冲着项禾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咆哮。这几天来我一直努力着让自己去学会忘记,学会淡定。可刚刚不经意的听到那一声声熟悉的呼唤,我崩溃了,所有垒起的防线在那一刻倾塌,原来我根本就没有走出来,我依然深深地沦陷在其中,没有一个人将我来解赎。这种情绪下,他不安慰我还来触我的逆鳞,当真是想找架掐。
项禾微愣,凝眸深深地打量着我,恍似想要看清我为何作如此大反应。一瞬,伞复遮顶,绝雨势,但却怎么也绝不了流淌进心里的寒意。他淡淡说:“晚了,回吧!”有手揽上肩头,轻推,硬是将我注了铅的双足推离了原地。我原本期待着可以跟项禾大吵一架,然后再把我哄赶出门。可是他这平淡的态度让我一时无法适从,本是倔强的含在眼眶内泪水顺着湿润的面颊无声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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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我慢步如龟,魂不守舍,犹如行尸。项禾无言在侧,身上衣衫也早已被淋湿,可他什么也不说,默默在侧陪着我这个失落的人。我一直以为项禾这个怪人应是冷漠无情,刻薄无礼。却不想,他除了嘴上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皆以实际行动来表达的所思所想。也许,这种男人就是俗称的闷骚男。
待我们回到奢斋的时候项禾也没再质问一句我这大半日翘去哪了,只嘱咐了我早点休息,自己就回房了。
看着合上的门扉,亮起的烛光,我好想跟他道歉。杵在他房门前,却怎么也敲不下手,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其他什么。最终我也没有敲响项禾的房门,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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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干衣衫,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双眼睁睁盯着帐顶不眨,不住在想,是撒拉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我出了什么问题。照理来说,芈八子一死,我不就可以解脱了,但为何我至今还在咸阳城,而且不仅仅是灵魂,连身体也一并来了。但我终究是没能再遇上撒拉,这些堆积在心底里的疑问也只能继续堆积着。
一想起楼坊前的那一幕,我又再次忍却不住咬紧牙关,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是南西西,不再是芈八子了。权当是失恋了,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我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心一意对我、南西西好的男人,一定,一定可以的。闭了眼,我强迫着自己快点睡着,睡醒后,什么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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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一回 。。。
犹睡朦胧中,但觉身子被人轻摇晃,我不自在睁了眼,面前却感一片朦胧。轻启有些干裂的嘴唇,叮咛了声,“别吵,让我再睡会儿。”我以为,项禾要催我去开店门了,我便往被子内缩了缩,企图再赖上一赖。若是以往,我绝对不会赖床的。
“快起来,把药喝了。”床边传来项禾的声音,不知道是我幻听了还是他转性子,我却怎么听他的声音都觉得和善非常。我揉了揉眼,认真瞅去,讷讷地问,“你没事吧!”
他不同我废话,绕手就将我扶起,浓重的中药味顿时充斥在口鼻,项禾又说:“先把药喝了再睡。”碗沿贴在唇边,他促声。
不得已,我张口,及其痛苦的、大口大口的把一碗状似农药的液体咽下了喉。喝完药后才再发傻地追问着项禾,“干嘛让我吃药。”
项禾倒是会挑时候说着不甚好笑的笑话,“没事儿吃着玩玩,既防病又强身。”他说完就出去了。
门扉合上之前,我还依稀地听到项禾叹了声,“看来病的不轻呐!”
我眨了眨疲重的眼睑,却是抵不住昏沉沉的脑袋直往下坠,意识渐发迷糊,很快又将自己陷入了梦境。
。
睡梦中,意外地遇到了撒拉,那只将我的死活置之度外的天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