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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太后有喜-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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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钊鲜兜氖焙蚓褪窃诤笤合嗷サ飨罚笥指脑诤笤旱奈荻ド戏⑸薐Q,前几天卯石又再次带我上屋顶领略了相府的风光,院下再被奚祁取笑,今日又去……福址,真是一片福址呀!
  
  。
  
  我坐在廓下揉着手腕,说实话,卯石真把我拽疼了。瞥眼看向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卯石,我确定,他消化不良了,让我陪他来消食了。遂,他不言我亦不语,只要不上屋顶,怎么着都可以。
  
  “西西。”就这样,被卯石这突然其来的爆出一声,我直直从栏上滑下,好在摔倒前又被卯石给扶住了。“小心点。”他扶正我,关切地说。我心想,你没事别吼那么大声行么,我耳朵好使。
  
  我站定后,抬眼看着他,说的认真,“卯石,你要是没什么事呢,是不是该去前头陪着相爷招呼客人,毕竟来的可都是些显贵。”而我这种跟下人身份无异的外来客,自然是不被樗里疾允许靠近他的宴会。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奚祁还跟凰姬特地跑来跟我解释了。他们虽然说的委婉,但我还是可以听的出那是樗里疾的意思,毕竟我们之间相互不待见,若不是奚祁跟他死磕着,想必我早就被赶出相府,哪来的天天这样高床软枕,好吃着好住着,小日子过得跟个相府千金似的。
  
  卯石目光炯炯地锁定在我脸上不眨,不答反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西西。过了明天我就要返回河内,你……”
  
  “我,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后退了步,这男人当真是死心眼啊,我不可能会是他的菜,他更不可能是我的菜,要是哪天撒拉突然显灵了……所以我们不可能是彼此的菜。
  
  但我似乎忘了,在卯石执著的时候,其实我自己也同样执著着。
  
  语音未落,我就又感到了那股熟悉的痛感,瞥眼左右,已被卯石的双手握住了肩头,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气,直说:“诶诶诶,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抓疼我了。”
  
  许是被我蹙紧的眉头吓住了,握在肩头的双手登时松了些,却依然握住不放,他追问着:“西西,跟我走,我会好好待你。”
  
  我禁不住屏住了一口气,脖子往后一仰,显然被卯石这赤条条的语言惊住。我忙说:“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卯石,我不会去河内的,你带别人去罢。”好吧,他失控了,我也激动了。
  
  于是他呆望着我了,神情失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滑落,颓然后退了两步,貌似倍受打击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了,环手揉肩,靠上前一步,“嗯,其实,弱水三千,打翻了一瓢可以再打下一瓢,没有必要为了一瓢洒掉的水而念念于心。相较于儿女情长,保家卫国才是重任,男儿志在四方嘛!”一手拍上他的肩,希望我这轻松的说辞可以开脱开脱他纠结的情绪。
  
  。
  
  卯石抬起头,微微皱起眉头凝望的我,眸中流淌着不知明的情愫,似徘徊更似挣扎。我后怕了,正待缩回手,就被他眼明手快地揪住了,压抑的情绪在此时通通爆发而出。他说:“西西,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你。自你那日不告而别,我竟不知所措的满大街上找你。也许你要说我痴心妄想,但不论怎么样,我今天都要把话跟你说清楚。”
  
  “你你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冲动。”被他这样一步步的欺近,我不得不一步步的后退,这家伙不会是想乱来吧!纵使对我一见钟情也不能偏激了呀。
  
  兴许我惊骇的表现令卯石注意到了自己失态,他滞足,我亦是无可退,缩在墙角就像一只被老鹰围堵的小鸡,长翅难飞。卯石说:“我是真心想要待你好的,西西。相爷说了,他绝不会允许公子娶你进门,但你若是愿意,我们一起去河内,那里虽是边防,但比咸阳城一点不差。高宅厚院不适合你,你不应该被束缚在这方寸之地过活。跟我走,我可以给你你所想要的生活。”
  
  我惊愕了,樗里疾这个老东西。但转念一想,卯石还真是了解我啊,我差点就要心动了,可是,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免强也不会有幸福的,所以我不能害人害已呀!轻咳了声,我说:“卯石,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情义,但是感情需要两厢情愿,我不能因为感动而感激。你的这份情我会永记于心,但是……”
  
  “我知道。”他出言打断我,笑容有些勉强,“明日我会在城门前等你。”经过我刚刚说的话话,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很不自信了,但他还是坚持说了,或许这一晚我会改变心意了也说不定。
  
  于是卯石在丢下这句看似沉重如山的话后,头也不回的往前院走回。徒惹得我一人怔在墙角下久久无法回神,这,这不是让我为难了么?
  
  。
  
  在往回走的时候我亦是心绪不佳,惦记着明天该如何给卯石一个交代,所以并未注意廓角处正有一人走来。
  
  “……咝”
  
  “放肆。”
  
  一头撞上,我倒吸了口气,那被我撞到的人却是不怎么客气地喝了声。我怔忡抬头,忘了喊疼,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色沉重的人不眨,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形容的他,眼神中明显的透露着嫌恶之色,被我这样凝视着更是不爽了,眉头皱起,冷言:“没规矩的东西。”说罢,毫不留恋地自我身侧越过。擦肩而过时,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禁不住的颤抖。往昔最亲密的眷侣,此刻擦肩陌路人……
  
  。
  
  我就那样杵在原地,忘记了动弹,呆呆站着。夷早已不知所踪,唯剩下清浅的廓灯在风中摇曳不止。远远看着的时候也许我还可以装装糊涂骗骗自己,可当对面相望,他那充斥满眼的陌生与不屑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原来我也不是那么看的开的,我也是会伤心、难过的。
  
  等到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抖擞,拖起略显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去。我不可以坠落,唯剩不多的日子我该好好享受才是,他有芈八子,已不再需要我。而我,应该在剩余不多的时光里跟奚祁好好相处,谈一场温馨的恋爱,那我也就没有遗憾了。嗯,这不正是我一直所期盼的么?
  
  。
  
  屋内已点起了灯,房门轻掩着,不知道是谁在里头。
  
  我推了门,就见转身相望的奚祁。他见我,有些欣喜,几步就迎上来。“你去哪了,走,跟我走。”他拉上我,不由纷说就往门外拉。
  
  我一缩脚,问他,“去哪?”今天着实是怪,这一个两个的,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去给父亲贺寿。”奚祁兴高采烈地说着,似乎并未觉得拉我这样一个外人跑去给前国家元老贺寿会否突兀了,但我可以想像的出来,樗里疾一定不稀罕看到我,他也许还会因此而迁怒于奚祁。我记得卯石堪堪才将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看还是不去了。”我驻足,缩回自己被奚祁握住的手,后退着往门槛内走回,“你还是快去罢,别在这耽搁了,免得惹了相爷不悦,今日毕竟是他的大寿,你应该顺着他些。”我淡淡说着,让自己看起来很没所谓的样子。再者说,这种大场合多半不允女眷在场,虽说他们这一家子人身份地位特殊,但也不是我种人可以涉足其中。遂还是能免则免。
  
  奚祁又追回了进来,略示担忧地问我:“可是听说了什么。”
  
  我心想,且不说我是否真听到了什么,就算我真没有听到什么,被你这样一说我也会有想法的。我摇头,迎上奚祁的目光,笑了笑:“没,我就是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我会让你们丢脸的。”
  
  奚祁稍愣了眼,随即哧笑出声,双手已搭在我肩头上,凑近了说:“这种场合你决计不会没有(炫)经(书)历(网)过,我相信你不会失仪的。且不说别的,你承居相府,爹过寿你好歹也要给他老人家道声贺不是。”
  
  “……”我一时噎声,空张了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奚祁说的在情在理,我就算再讨厌樗里疾也不能失礼了。再看向奚祁那期待的眼神,似乎我这去不仅仅是要给他爹贺寿那么简单,这其中难道还夹杂着什么不为我知的企图? 

作者有话要说:




67

67、第六七回 。。。 
 
 
  换了身还算得体的裾裙,随着奚祁便去了樗里疾的寿宴。
  
  虽然我不知道奚祁这般卖力的劝说我去给樗里疾贺寿到底有什么别的用心,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况且我若是不去给樗里疾贺寿,也许他还会以此为由数落奚祁乃至把我赶出相府也是有可能的。遂,抛开所有的负担,心安理得的赴宴去。
  
  奚祁带我入宴,主位上端坐有嬴稷跟芈八子母子俩,两侧依次坐着夷、樗里疾,甘茂、魏冉,还有其他公爵。觥筹交错着交织于礼乐声声之下显得整个宴席充满了喜气。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笑颜,就连嬴稷也一改方才初见时那张硬臭的脸蛋,不时微笑着与樗里疾相互敬饮,夹在芈八子跟夷当中也算是给足了主人家面子。
  
  奚祁将我领到樗里疾身后,在礼乐的掩盖下,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来。
  
  “爹,南姑娘特意来给您贺寿。”奚祁行了礼,不得已,我也跟着在樗里疾身侧行了个礼。
  
  樗里疾本还晏笑的脸上顿时敛住了不少暖意,他搁下了酒觖,斜眸眄了我一眼,又是自鼻腔内哼出一声,算是受了我的礼。我却再说:“西西承蒙相爷关照才不至于流落街头。今日相爷大寿,西西在这祝相爷天赐遐龄寿比日月。”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我这是拍在马屁。但奚祁在这,我决计不会让他没了面子。酒觖递上,受不受我道贺,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樗里疾又再打量了我一眼,也许是碍于这个场,所以他没怎么扭捏就将酒觖接了去,轻啜了口,“既然来了,就入席罢。”也不知他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在他说完这话后,奚祁高兴不已,道了谢就领着我往后头的空席上坐去。
  
  。
  
  才将坐定,顿感堂中光线暗下,我不禁要猜,该不会是关了灯大家集体唱个生日颂,然后再吹蜡烛切蛋糕罢!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下一瞬,一阵悦耳的琴音便自从天外传来,却又有些熟悉。待认真听去,那不正上每天早晨在院子里弹奏的琴音。虽然曲子不一样,但琴音中透露出来的感觉却是同一个人,我不禁翘首以望,浅薄的灯光下只依稀的看到一棵出水芙蓉般的睡莲独居于堂中,且不说琴音多么沁人心脾,就是那演奏者影绰的风姿不知令在座的老少爷儿们把脖子都给仰歪了。随着渐发明亮的光线,有舞姬二三袅袅娜娜自一侧行出。端瞧那婀娜的身姿不禁要令人浮想联翩,再瞧之她们面上,原是相府那三位小姐,而盘居堂中的奏乐者正是樗里疾的外甥女,亦竹。
  
  难怪我方才觉得那里怪怪的,原来是没有看到她们四个。再转眼看向樗里疾,他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家这几个妮子还会给他如此大的惊喜,看把他乐的,早已是笑的合不拢嘴。再观其余人等,嬴稷跟芈八子亦是被这乐舞所引,纷自将目光落在堂中。除却,除却戎王埋首饮酒外,甚至谁都已是全情投入到乐舞中难以自拔。
  
  我不禁凝眸注视着夷,他不缺酒喝才是,为何要在樗里疾这儿如此失态。不知是否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偏头朝我的方向看来,我一慌,忙别开眼,避开了跟他的对视,随手抓起案上的酒觖掩袖饮了口。
  
  酒将下咽便将自己呛住,掩唇轻咳,引来了奚祁的注意,“你没事罢西西。”他伸手在我背上轻轻顺抚着,不禁笑说:“不擅饮酒就不要勉强。”
  
  我有些神情恍惚,不经意又瞥了眼对面的夷,他仍旧盯着我们的方向瞧。心下一虚,忙收回眼,直说:“我有些不适,就不陪你了。”说罢欠了身欲离席。
  
  奚祁欲跟来,却被我按住了他的肩,令他坐回到席上,我附在他身侧低声说:“我无碍的,你还是留这里罢,免得待会儿相爷找你不到。”不待奚祁再说什么,我已悄悄从后席绕着出了厅堂。
  
  。
  
  “呼。”一出得厅堂,我已经忍却不住长长地吁了口气,好险。回头看了眼,堂内仍旧乐舞升平,兴许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个小角色。遂拎起裙摆朝着内院走回,我想我是该早点休息了。
  
  转角处,却被一个抱臂倚墙的身影吓了一跳,待我定睛看去,那人却是夷。他微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此刻面上的表情。我咽了声,收回视线,打算从他面前自我透明渡过。却不料,还未走出两步,腕上一紧,令我登时滞下了脚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略微低沉的嗓音源自夷,但其中更多夹杂着期待之味。
  
  若是搁在平时,我也许会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实在是太轻佻了,这种搭讪的手法未免太过老旧。但面对的人不一样,我的心情也完全不同。抿紧略显颤抖的双唇,努力克制着悸动,回头,冲他展颜一笑,“高贵如戎王怎么可能与我这种俗类见过,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缩回了被夷握住的手,颔首算是向他施礼。
  
  夷皱眉,往前趋了步,复问:“你唤西西!”他甚至是试探的问着,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是炯然有神,令人无法回避的掉。
  
  我心一横,抑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坦言:“没错,我叫南西西,请问戎王,是否有什么不妥。”
  
  “南西西。”他又重复咀嚼了遍我的名字,不知回味什么,眉宇间的郁结顿时松懈开去。
  
  “西西。”奚祁追了过来,看到一旁的夷,礼貌性笑着,“原来是戎王,哦,西西的事有劳了。”
  
  我一骇,忙自往奚祁身上倚靠,在夷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忙打断奚祁的话,“奚祁,我头晕,你送我回去好么。”
  
  奚祁不明就里,真就以为我犯晕了,当即扶起我就告别了夷。我甚至在转身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夷那令人费解的眼神。我寻思着,除却南西西这个名字外,只消我不承认,没有人会认为我就是以前那个芈八子,况且此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定会吓死个人。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了过往的事。
  
  。
  
  待回到房里,我早已撒开奚祁的手急急回身将房门合上。看着一脸纳闷儿的奚祁,我解释道:“其实宫里没人知晓我的身份,若是让人知道,我会有麻烦的。”
  
  奚祁似懂非懂,打量了我一眼后,直说:“你且放心西西,我决计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人知道。”
  
  看着奚祁那单纯无害的样子,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我怎么可以欺骗这样纯洁的他,我简直太不是人了。转念一想,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免得被我所累,那就真是罪过了。
  
  诓骗奚祁是容易,可要再想唬弄住杀回来的夷,我就没有多大的把握了。
  
  。
  
  才将歇下一口气,又有人来敲门。开了门,看到杵在门前的人,我急切的想要把房门再次合上。可来人力大,只手又将房门挤开,且还不请自入。
  
  我强自镇定着跟在他身后,说:“戎王,你这样跑进女眷的闺房会否觉得不妥。”我轻描淡写着说,希望他可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夷却不然,在房中走了圈,自顾自的寻了个地方坐下,非但不急着走,看那架势,更像是要跟我畅谈一翻似的。待他坐定,抬眼看我,嘴角微扬,“本王身旁亦有一内侍唤作南西西,未经允许已于前时私自离宫。本王已下命各府海捕此人,近日却闻,此人原是女扮男装混迹在秦廷的他国细作。你说……”他故意顿了声,瞟眼向我才又说:“你说本王若将其抓获,该当如何处置。”他不太大意的说着,令我惊愕不已。没曾想,我这聪明反被聪明误,夷只稍一反口,我便无所遁形,且不说唬弄他了,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尽量让自己装逼,若无其事的说着:“呀,那可真不幸。戎王你可得早日将其捕获,免得为此而惹出什么幺蛾子来,那可就麻烦了。”
  
  “哼哼,那是自然,若让她落在本王的手里,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夷瞅着我不放,阴恻恻的笑着,令人看了都要觉得不寒而栗。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顿觉一阵寒意袭来。再抬看时才发现,夷已杵在我跟前了,那犀利的注视直让人想逃。我后退着,口齿不清,“望请戎王自重。”言外之意便是,我随时都有可能会喊非礼。
  
  “哈哈哈哈。”他当着我的面很是放肆地扬笑了声,略带挑衅的绕手揽上我的腰,往前一带,令我无法回避他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只见他嘴角单边上扬,模样很是阴险。他说:“我不论你混迹在相府是何目的,但要是让我查出来是你,那我就不敢保证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气结,来这儿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威胁过,惊惧不复,提起脚就往他脚背上跺去。
  
  “……咝,该死的。”一受痛,夷倒是很痛快的撒开了钳制在我身上的手,低咒了声,却是向我递来了一记白眼。我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直言:“戎王别仗着自己显赫的身份就可以这般为所欲为,我的身份虽然低贱,但也容不得你这般踩踏。”示威,挑衅、不畏强权。且不管这言语代表了几重意思,反正我就跟他卯上了,看谁横。
  
  “你。”他语噎,瞪视了我半晌后突然又笑了。我更是一头雾水,他几时起变得这般随心所欲了,我却不知。
  
  “咱们后会有期。”就在我呆愣不住的时候,夷突然丢了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走了。我不知要庆幸他什么也没发觉,还是该祈祷他就此打住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可看着他还好好的活着,我总归是将心放下了。如今唯让我惦记的是逸儿,我含辛茹苦怀他生他,却不料他现在要管别人喊娘了,虽然从本质上来讲他都是喊芈八子做娘,但对我来讲还真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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