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兰芽转眸望秦直碧:“秦郎你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古来士子,寒窗十年,学成终究要货卖帝王家。不是贪图功名利禄,而是唯有这样一条途径才能尽展一身所学,才能圆满这一身抱负。你说你不愿成为大人棋子而站上朝堂,也罢,也请你为了你自己,为了大明子民,为了不负你这一身所学啊。”
兰芽别开头去,仰望高天流云:“朝堂风云变幻,从来无人有把握说敢主宰。避世自然明哲保身,但是却也只是独善其身罢了。朝堂风云变幻,历朝历代,甚至说每一年都会有,谁人都不可能幸免。秦郎,你若当真怕了,当真想独善其身,那就算我上面这一番话都白说了。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大人那边我设法替你周全。而倘若我说错了,秦郎你从不是胆小懦弱只贪图一己安康的话,那就请你越在这朝堂风云变幻之时越要挺身而出。用你一身所学,还一个清平盛世,造一番中兴盛景,可好?”
这样的兰芽,这样耀眼的锦袍少年……秦直碧只觉自己心潮澎湃,仿佛又是当日,了无生趣的自己被她当头棒喝。
他终于扬眸,与她一并仰望高天,缓缓笑了。
“好。你为我备好桂花酒,等我秋闱得中,找你来讨!”
兰芽大喜,跳上前来与秦直碧击掌:“好,一言为定!”
秦直碧则就势一把攥住了兰芽的小手,任凭她挣扎,也不肯放。
远远地,立在墙角处,小窈眸色阴沉望着这一幕。
-
357。29哥哥,帮帮我(更1)
夜色深了,贾鲁回到娘亲的私宅。
寻常这个时辰,娘纵然还会没睡等着他,却也只是对着灯抄抄经,或者打坐罢了。可是今儿一推门,却听见里头传来笑语欢声。
贾鲁便立住了,心底腾起一簇隐约的火。
“鹿鹿,是你回来了么?”他娘的嗓音从窗子里落出来。
贾鲁还没等出声,门帘便一挑,一个俏生生的锦袍少年便立在门口。
房内金黄灯影柔软落满她两肩,照亮她清丽侧脸跖。
她也歪着头瞟着他笑:“鹿鹿,回来啦?”
他心下那把火便烧得更旺,他蹙眉走上来,伸手扒拉开她:“去,不是警告你不准这么叫了么?”一侧身,已是进了屋去。
心里那道坎儿,仿佛也这么迈了过去。
两人都没说什么正经的话,只陪着老太太吃饭。兰芽今晚还特地喝了几碗奶茶,喝得一头一脸的汗。老太太瞧着都心疼:“大八月的,虽说晚上也凉了,不过你们汉人终究不习惯这么吃喝。难为你为了陪着老身,将自己熬成这副模样。”
“没有,我喜欢。”兰芽歪头一乐:“实则小时候我爹也曾学着草原的法儿,这么煮给我们喝过。”
老太太不知怎地,忽地闪了神,半晌都没有回过来。
兰芽有点惊,赶紧跟贾鲁挤眉弄眼,问她是说错了什么话不成?贾鲁也摊手,表示不知道怎么了。
兰芽便赶紧咳嗽两声,这才叫老太太回神。兰芽忙抱住老太太的手臂:“干娘,可是儿子方才说错了什么话,叫干娘不高兴了么?”
老太太叹息一声,抚着兰芽肩头淡淡微笑:“没有,没有。只是听你说你爹也学着草原的法儿,给你们煮奶茶喝……便忍不住好奇,他怎么会记得那法儿,怎么也能喝的惯奶茶?”
兰芽这才宽了宽心,垂首笑道:“干娘有所不知,我爹……他从前曾随大明使团去过草原,在草原一呆就是数月,衣着饮食也慢慢接受了草原的习惯。”
“是这样哦。”老太太垂首去,面上虽然带着微笑,却不知怎地——兰芽却只觉那笑,有些苦涩有些勉强。
不知是不是这个小插曲闹的,老太太说完了话便起身,说累了,先进去歇了。
兰芽跟着贾鲁到了他书房,很有些仓惶不安:“是不是我当真说错了什么话呢?”
贾鲁也摇头:“至少从字面上没听出什么不妥来。或者,你说起草原奶茶,勾动了我娘的思乡之情也是有的。”
“哦,但愿如此。”兰芽便垂下头去。老太太的模样,不知怎地,扯得她莫名有点心疼。
贾鲁眯眼打量她,哼了一声:“对了,还忘了恭喜兰少监。升任西厂次官,兰少监如今也步司公公后尘,渐有权倾朝野的架势了。”
“嗯哼,”兰芽敷衍一声:“鹿鹿你还不如有话直说。我知道你是在怨我,这么晚才来看你。”
贾鲁便也同样“嗯哼”了一声,“我敢打赌,你回京来必定是那一圈人都看了个遍,最后才想起我来。又不敢直接进我的顺天府,这边绕到我娘这边儿来了。你就仗着得我娘的欢心,叫我娘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亲。”
兰芽都受了,他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我是没敢直接进顺天府,贾侍郎说的都对。”
贾鲁便窝住一口气,坐下来:“说吧,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待见我了?”
兰芽静静抬眸望他:“鹿鹿,你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贾鲁上来那个执拗劲儿,一跷二郎腿,脸便转过去,一副不肯通融的模样。
“鹿鹿~”兰芽没辙,只好腻过来。谁让她此来乃是有所求呢?
“鹿鹿你何尝不明白,此时你已该与我拉开距离、划清界限。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灵济宫的小角色,我现在是西厂少监了呢。是朝野百官共为痛恨的人呢。”
“嗯哼,我早知道。”贾鲁霍地转过头来:“那你当初想什么来着,从前干嘛招惹我啊?”
兰芽只得垂首:“哦,我错了。”
“滚!”贾鲁气得伸出脚去想踹她,却还是半路收回了脚。
他眯了眯眼:“你今晚儿来,究竟是为了我来的,还是为了我娘?”
兰芽继续装傻:“怎么这么问呢?我就不能是为了你和娘一块儿来的么?”
“你少来!”贾鲁便恼得又要伸脚踹她:“兰少监,你在灵济宫大八月的吃羊肉锅子,燎了一嘴火泡的壮举,本官也有耳闻;谁想到你那边刚作完,回头就又找我娘来喝奶茶……你这是想继续作翻天了啊?”
兰芽便心虚一笑。
吃锅子的事儿,肯定是双宝跟他兄长唐光德说出去的。贾鲁又老长时间见不着她的影儿,于是肯定没少了压榨唐光德,唐光德一时熬不住,便将这羊肉锅子的典故说出去了,也是情有可原。
她笑了,便是默认了。贾鲁
便将二郎腿跷得更高:“你已打定了主意要去草原了。”
他用的肯定句,不是问式。
“哦。”兰芽便乖乖点头:“所以要来叨扰干娘,多学学草原的习惯。羊肉和奶茶若习惯了,我到了那边就饿不死了。”
贾鲁点头:“那你这些日子便经常给过来吧,叫我娘多给你做点草原的吃食,顺便学些草原的话,别到时候四面楚歌、孤掌难鸣。”
“嗯,我会的。”
贾鲁心下说不出的难受,那么拧着的疼法儿。他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却也只能这般给她些皮毛的建议,他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切实的忙。
他便又转眸瞄着她:“你除了来找我娘为出使草原做准备之外,找我就没有点事儿了?”
兰芽便堆起一脸的笑来:“也有。就是怕你为难,才没敢说。”
贾鲁就又想踢她。
“你给我赶紧说!”
兰芽抬眸静静望住贾鲁:“秋闱。”
“秋闱怎么了?”贾鲁装不懂。
兰芽缓缓起身:“皇上已经择定了秋闱的主考官,正是礼部尚书邹凯。上回托哥哥你呈递给皇上的那幅陈情书的执笔人——秦白圭,怕是有人要在他科考途中作梗。”
朝堂上下的事,贾鲁岂有不知道的。他便冷哼一声:“听说了,都传扬说那秦白圭是西厂的棋子,六部九卿都说不能叫他进了朝堂,不能叫司夜染计谋得逞。”
“正是。”兰芽抬眸:“可是我相信哥哥你一定能瞧得出,那秦白圭当真是大才。这样的人才不为朝廷所用,却成为党争的牺牲品,那是朝廷的损失,更是天下万民的损失。”
“我能做什么?”贾鲁挑眸。他心下明白,此时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谁让他先前已然接受了那陈情书,已然通过自己的途径送进宫去给皇上看过了呢?现在想调转船头,已是晚了。
兰芽正色望来:“此次秋闱,京师这一场本为顺天府乡试。不管主考官是谁,哥哥你身为顺天府尹,也必定是要担任监临官一职。考试前后,主考官若有偏颇,监临官有权质疑。”
“嗯哼,”贾鲁心下又是沉沉一声叹息:“所以你终究是想起我来了。”
兰芽摇头:“实则若还有其他法子,我也不会来连累哥哥。只是因为此时我寻不到别人帮忙,便只能来求哥哥。”
贾鲁凝眸望住她的眼睛。
她不是虚饰,她的眼中有点点晶亮的忧虑。
贾鲁便叹了口气:“想让我帮你这个忙也行,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个条件。”
“哥哥请讲。”兰芽掩饰不住欢喜。
贾鲁又哼了一声:“你别一口一句叫我哥哥行不?谁愿意当你哥啊?!”。
秋闱终开。
京师贡院,士子云集。
贡院墙外勾起的一圈荆棘,将入内的士子与送行的亲友远远隔开。
兰芽抬头看正门上高题的“天开文运”,心潮微微澎湃。
若不是生为女儿,她说不定也有机会走进这贡院考场。而如今——她却已然官袍加身,当过钦差,行过先斩后奏之权。这般对比,只觉心下反倒不知是酸还是甜。
遥遥望见了秦直碧。身边是难得终于严肃了起来的陈桐倚,而他身畔则是一路殷殷嘱咐的小窈。
兰芽便没过去,隔着人丛,只遥遥点了点头。
350。30我希望你不是又一个吉祥(更2)
秦直碧便一皱眉,不由得又退开一步,拉远与小窈的距离。
小窈也是聪明,便感觉到了,顺着秦直碧的目光望过来,见到兰芽,微微挑了挑眉。不过礼数上也没缺,遥遥朝兰芽福了福身。
明远楼上鼓响,士子们排队走入荆棘圈内,接受官兵搜身,以防夹带。
搜身完毕,即将隐入大门的刹那,秦直碧忽地转身,朝向兰芽所立的方向,展颜一笑。
他本就生得好,芝兰玉树、清姿优雅。此时在这众人都一脸紧张之时这般一笑,便更显得神彩怡然、翩翩耀目拗。
兰芽便抿嘴一笑,抬了抬扇子。
以他才学,她从不担心他自己的问题。她该做的只是为他扫清人为障碍,替他保驾护航跖。
遥遥望着秦直碧领了碳火盆和蜡烛,按着序号走进号棚去,兰芽才转身离去。
却不想前路已被小窈截住。
小窈今儿为了方便出行,便还是书童打扮。两人都是女扮男装,身量上也差不多,冷不丁对着彼此,倒像是隐约照着面镜子。兰芽心下便很有些不托底。
小窈一福身:“公子怎么不进去呀?我记得上回在状元楼上初见公子的时候儿,公子可是说也是来赶考的,于是才去拜望秦师兄的;可是前儿在那院子里,却又说是童年玩伴;今儿更是索性都不进考场了……公子究竟哪句话是真的?”
小窈来者不善,兰芽却一听这话反倒放松下来了。
她原本就没指望着秦越的女儿是个孬种,她知道小窈必定是个烫手的山芋,早晚得烫着她一下。倒是前两回一直不温不火没烫着,倒叫她有些失望。
兰芽便笑了:“小窈姑娘觉着我哪句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小窈眼风上下扫过:“公子这一身上下,同样也都不是真的!”
兰芽便心下一叹。小窈瞧出来了。
这世上的所谓女扮男装,多数都是扯淡。或者顶多骗骗大男人去,休想骗过女人。尤其是——人家对面这位也同样是女扮男装着的。
好在还能有一重身份作为掩护,于是兰芽便含笑走上前去,侧身到小窈耳边:“师妹聪慧。只是师妹想偏了——不瞒师妹,小生实为宫里的内官。”
“啊?”小窈果然吓了一跳,忙向后跳了半步,与兰芽拉开距离。
兰芽心下也是叹息:这天下人人都怕宦官,可是人人实则心下也都瞧不起宦官。宦官在人家眼里不是人,是妖物。不是扭曲就是残忍,不是阴毒也是下jian。
不过不管小窈心下对她的观感是哪一种,至少小窈害怕她,那就好。震慑力,是现下她能拿住小窈的唯一法子。
兰芽便一声冷笑:“我知道你父亲秦越曾经也是清流骨干,最恨宦官擅政。后来辞官回乡,也是都因为宦官……你恨我,我不意外;可是咱家警告你,现下最好不要耽误了你秦师兄的前程。你若出去胡说,咱家就算不屑要了你的命,却也说不定会要了你秦师兄的命呢。”
“你敢!”小窈大惊。
“不如,咱们试试?”兰芽一脸的坏笑,斜睨住小窈。
小窈终究是出身书香门第,从小爹娘管教也严,言行举止都守着闺秀风范,对兰芽这般的坏便有些招架不住,只得恨恨攥拳:“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太监还是女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所在乎的不过是师兄他能顺利登龙门。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我师兄,我自然不会对人说你半分。”
“师妹乖~”兰芽明艳一笑。
小窈举拳:“你,你别叫我师妹!”
兰芽索性又坏笑着绕了她一圈儿:“我就叫。咱家就喜欢这么叫。咱家就这么叫定了。”
“你,你……”小窈气得指着兰芽说不出话来。
兰芽便也敛了笑,微微抬高下颌,眯眼睨着她。
“师妹,下回别故意在我面前换回女装。你不用以这样的法子提醒我,你跟白圭之间的关系,我早就都知道。况且你那伎俩的痕迹太重,我瞧得出来,白圭一样看得明白。聪明人都有一个通病:不喜欢跟太笨的人共事。白圭是聪明到骨头里的人精儿,你若总做那等手段的事,反倒会叫白圭对你失望。”
“你!”小窈伎俩被戳穿,窘得说不出话来。
兰芽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也许你不会明白,咱家可能是这世上比你还希望你能跟白圭早结连理的人。”
这个小窈虽然也犯些大小姐的娇气病,多少有一点自作聪明,不过若以普通女子论,她当真已然算聪明的了。难得她对秦直碧还这样一往情深,或许——她是秦直碧更好的选择。
“真的?”小窈眯眼望过来。
兰芽耸肩:“我都说了,你爱信不信。”说罢一转折扇,又故意吸了一口小窈身上的香,这便迈步而去。
这个小窈,她深深希望会与吉祥不同。
兰芽回灵济宫,忍了忍才没直接去观鱼台,而是回了自己的听兰轩。
净面更衣之后,问双宝:“大人这几日都忙什么了?”
双宝想了想:“大人这几日一直顾着前院儿的公务。”
兰芽便一蹙眉。
所谓“前院的公务”就是指灵济宫正殿道宫那边的事务。一般是朝会仪式的彩排,但是更多是做道家法事。皇上从天下搜罗来的那么些“仙人”、“国师”、“佛爷”的,一般都集中在这里各显神通。造出仙丹灵药来,就地叫司夜染试药,然后就进宫呈送给皇上。
兰芽便没心思歇着,起身朝外去:“我去看看。”
兰芽一进前院,就被诡异的香气撞了个满脸。要深吸几口气才得控制住心绪。
前院伺候的小道童、小沙弥,都赶紧朝兰芽施礼。
兰芽对他们也都客气。一来人家是方外之人,二来那几次扮作道童还都是跟他们偷师来的言行举止,帮了大忙。兰芽只低声问“大人在哪里?”几个相熟的小道童都颇有些神色异样,朝兰芽努了努嘴。
兰芽心下便更沉,连忙奔进大殿去。穿过过堂,奔进后殿。
却只见殿内烟雾缭绕,一时间都看不清对面的人。只见呼呼啦啦有赤色金色的道袍翻飞席卷,耳边只听得若歌若颂的梵呗。
兰芽站定了,屏息凝神,闭上眼睛。稍待再睁开眼睛,这才瞧见了被一众僧尼簇拥着的司夜染。
他身上披了件大红的袈裟,坐在金色的蒲团上。身边为了一圈儿挥衣小尼,圈儿里还一个金色法袍的大和尚正绕着他,上蹿下跳,口中喃喃有声。
兰芽忙奔过去,朝那大和尚单掌合十,算作招呼,便蹲下低声道:“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一众灰衣小尼发现来了个俊俏的内官,便都呼啦啦向她围拢了过来。兰芽定睛一瞧,这才看清楚竟然个个都是年轻貌美。虽然说剪断了青丝去,却反倒更衬托出她们各自脸型玲珑、五官标致来。
司夜染这才微微睁眼,“你来了。给你引荐继晓师父。”
他又对那大和尚说:“师父,这便是我西厂兰少监。”
那和尚一听是兰少监,连忙停下念诵,上前深施一礼:“贫僧继晓,参见兰少监。”
兰芽本一向敬重出家人,可是眼前这个和尚却叫她怎么都尊敬不起来。但见他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不知为何瞄着她的腰腹处打转,全无半点出家人的风范。
兰芽便借故公务,将司夜染扯回了后院去。
前后无人,兰芽便忍不住冷笑:“大人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怕了西厂惹来的骂名,便躲进这虚无缥缈里,以为避世?“
司夜染垂首凝望她:“你是瞧不惯我跟个和尚过从甚密,还是瞧不惯一圈儿年轻女尼围绕着我,嗯?”
兰芽懊恼得一跺脚:“算了,小的现在就进宫求见皇上,干脆将出使的日子提前好了,就不必在大人眼前儿碍眼。大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了!”
朝廷与草原征战多年,这回派使节前去修好,是一件大事。于是皇上着礼部好好筹备,兰芽自己也请求,将出使之期定在秋闱之后。她得亲自确保秦直碧安全高中,才能放心北去。
司夜染却不领情,轻哼了一声:“反正你定下的那个日子,也不是为了我。”
-
【大人这么做,只是吃醋了咩?明天见~这两天会收拾吉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