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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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手下?难道我的手下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么?”
此时女真尚且只是辽东小小部族,每一部落只有数百户而已,于是大明朝廷并未将他们太
放在心上。于是便是礼部赐宴,负责招待的官员也只是鸿胪寺的小官儿,并不是礼部的高级官员。
对于这样的小官儿,董山自然看不起,言语之中拿出贝勒爷的做派来,倒仿佛在呵斥自家的包衣。
可是在鸿胪寺官员眼里,也并不知他就是建州左卫的指挥同知,还以为他真的只是个百户罢了,于是这双方的态度便都有些托大,谁也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鸿胪寺官员也没想到董山非但不立即遵令行事,反倒诘问回。他便有些火了:“高山,你好大的胆子!须知这里不是民间酒肆,这里是大明礼部治下的鸿胪寺,岂容你女真小儿如此冒犯!”
董山也是勃然大怒,霍地起身,挥袖将桌上盘碗全都掀翻地下。
“抬出朝廷来压我?即便是朝廷又怎么样,我女真千里迢迢前来贡马,朝廷理应对我们赏赐最多!可是对比暹罗、琉球等南藩,他们哪个的赏赐不比我们多?这分明是朝廷不将我建州三卫放在眼里,亏我们还为朝廷当北方藩帐,帮朝廷抵御着蒙古!”
鸿胪寺官员一听,脸都吓白了;迭声道:“反了,反了你们了!朝廷以礼相待,赐宴与你们践行,你们却公然出言冒犯朝廷,这是大逆不道!”
董山冷笑,“既然说了大逆不道,那我等索性向朝廷问问,为何不赐我女真蟒袍、玉带、金帽?你且回去告诉你的朝廷,若赐下这些,我们便立即回去;若不肯赐,我们便不走了!”
“你!”
鸿胪寺官员又气又急,也不敢自行做主,急忙奔出去禀告鸿胪寺的官长——鸿胪寺卿知道。
鸿胪寺卿也不敢怠慢,忙将此事报与礼部尚书邹凯。
厂卫手段,自然是朝廷上下各个衙署里都有他们的眼线,于是潜伏为鸿胪寺一名厨子的西厂番子便将消息也早早地送进了西厂,兰芽甚至比礼部尚书邹凯还更早知道消息。
彼时她正在喝茶。
其实都不是茶,就是白开水。自从她有了身子之后,大人看得那叫一个严,连茶都不叫喝了。可是她不甘心,尤其看见旁人喝茶便也跟着馋,于是即便是一盏白开水,初礼和双宝还都认认真真用盖碗装着,跟茶一样地伺候。而她自己也是喝茶的做派,动不动还掀开碗盖吹吹茶沫子呢。
听见了鸿胪寺那边闹腾起来的消息,她便又作势吹了吹茶末子,淡淡一笑。
闹起来啦……闹起来就好。
不闹起来,她哪儿有机会离开京师,按着大人的安排奔着辽东去呢?
她淡淡一笑,回眸瞟双宝:“准备四色表礼,送去西苑,给女真使者。”
双宝愣了愣:“他们又大闹鸿胪寺,连厨子的铜腰牌都抢……公子此时却还要主动给他们送礼?不用避嫌么?”
兰芽一笑:“避什么嫌?风将军和腾骧四营都在西苑呢,只要西苑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与咱们脱不开干系。”
双宝便不敢拦了,只问:“这四色表礼,按什么由头来准备?”
兰芽嫣然一笑:“民间下聘的礼,你见过没有?就按那个预备。”
“啊?”双宝傻了。
“啊什么啊?”兰芽淡淡一笑:“叫你预备,你就预备。送过去的时候,记着,什么都别说。咱们只干下聘礼的事儿,却不必担下聘礼的名儿。若他们非要问,你就说我是送给他们压惊的,好歹都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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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490。55谁跟你不是外人(第二更)
董山收到兰芽的四色表礼,果然又是火上浇油,勃然大怒!
“不是外人?谁跟他不是外人?一个阉人,如今当真将自己当成咱们建州的额驸了!”
阿吉等几个手下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独今年,实则去年那回来贡马,阿吉他们也跟着来了,所以也都知道就是上一回,格格跟那个小太监也不清不楚来着。只是当时这个小太监职司还不高,好像只是是个倒数级别的奉御;可是一年过来,没想到这个小太监已然权倾天下。
从前当权的小太监是那个司夜染,女真也慑于其名;没想到一年之后再来,司夜染却一点点地失了势,反倒是这个从前跟在司夜染身边的小太监,一步一步扶摇直上,如今不但追平了司夜染,甚至反超其上,取而代之。
更甚者,外头风言风语地传,说实则这个兰太监是害了旧主,借着皇上的谕旨,亲手将旧主司夜染打入牢狱,继而取而代之的。都说别看她小小年纪,手腕似乎也没有司夜染毒辣,可是其实才是最工于心计,善于等待和捕捉时机,更是不容小觑崾。
大明的太监明争暗斗,女真都曾听闻。这个司夜染多少人都想将他拉下马,就连东厂、司礼监都没能做到,却终究是由他身边的人办到了。
更何况这个兰太监,曾经是司夜染的男宠,司夜染对他宠爱有加,甚至不惜撵走了他原来的男宠藏花……可说那个兰太监今天的一切都是司夜染给的,可是事到临头,兰太监处置起司夜染来,却是丝毫都不手软躏。
被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太监盯上,别说爱兰珠自己已经被迷得五迷三道,他建州又怎么才能摆脱他?!
更何况他与阿玛已经暗地里将爱兰珠许配给了巴图蒙克,所谓一女不二嫁,这次回去就要送爱兰珠去草原的,到时候这个阴狠的太监若是不依不饶,又该怎么办?
瞧瞧今儿,明明他都要跟大明朝廷撕破脸皮了,可是那个太监却还是这样厚着脸皮送来四色表礼,说什么不是外人,他还真把他自己跟他们当成一家人了!
他呸!
倒是爱兰珠自己听说了消息,走来翻动那礼物瞧了,回头冲阿吉淡淡道:“你也真能耐,一个厨子的铜腰牌你也稀罕抢。那能值几个钱?瞧瞧人家兰公子送来的表礼,又得值你那个铜牌的多少倍!终是小家子气,眼皮子可真浅!没的出去给咱们建州丢人!”
阿吉被骂得红头胀脸,闷闷道:“难道在格格眼里,属下还比不上个太监!”
“你就是比不上。”爱兰珠回眸盯住兄长:“哥哥,这礼你要是不喜欢,那妹子我就收了。他送来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董山大惊,上前一把捉住妹妹的手腕:“爱兰珠,你疯了?!这不是挑个朋友,这是终身大事!”
爱兰珠回眸瞪他一眼:“我自己的事,我愿意。”
董山终究只是兄长,阿玛不在跟前,这个恣肆惯了的妹子,他也奈何不得。
爱兰珠抱起礼物来:“哥哥这么跟人家大明朝廷闹了一场,看样子轻易是走不了了。那我今晚去给他道声谢。”
董山大怒:“爱兰珠!”
爱兰珠转身就走向外,大鞭子一甩:“你管不着!”。
爱兰珠抱着礼物,特地绕了个圈儿,从虎子的院子门口经过。
双喜在院子里打扫,远远瞧见爱兰珠,有些尴尬,却也赶紧施礼。
爱兰珠哼了声,将手里的礼物朝双喜显摆了显摆:“瞧,这是人家兰太监给我送来的。他对我,可有心啦。”
双喜尴尬地想笑,可是咧了咧嘴却没笑出来。
爱兰珠再瞄一眼虎子的屋子。从外头看不出来他在没在,可是人家双喜也没往里请,她也不好硬闯,便怅然地叹了口气,抱着礼物走了。
转了这么个圈儿,换了方向,日头便被甩到身后去了。阳光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身影印在脚尖儿前的地上。她使劲叫自己兴高采烈地走着,脑袋后头的大辫子一甩一甩的。
幸亏他们女真人连男子也都在后脑勺上梳着一条大辫子,所以她才能冒充得过去。
她得兴高采烈起来,兴高采烈得就像自己真的开心似的。
原本以为那兰太监说娶她的话,真是荒唐;原本也只为那是兰太监为了帮她,暂且的权宜之计……可是那天晚上,听见虎子喝醉了说出的梦话,她才明白原来那兰太监从来就不是全然事外的人。
她想起兰太监说“我是断袖”,再想想虎子说“兰伢子,我只要你”……于是那一瞬如何能不是醍醐灌顶,如何不明白了为什么虎子这么多年就是不喜欢她?
原来,虎子真正喜欢的人是那兰太监;也所以那兰太监才说娶了她。
他们是需要用她来做一面挡箭牌,是不是?在她的背后,他们就能放心地相亲相爱,逃开这世上世俗的眼光。
她站下来,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她以为那个晚
上她会生气的,以为自己非得上去就将虎子从梦里掀翻了……可是最终,她却什么都没做。她就盯着虎子那在梦里苦恼的神情,看着他颊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落下的清泪,心里便一瞬间忽地什么爱啊恨啊的就都平静下去了。
她只知道,后来她转身悄悄儿出了虎子的房间,独自一个站在月亮地儿下,听着草窠儿里悄然传出的今年第一声蛐蛐儿叫,心下忽地就下了那个决心。
她嫁。
就嫁给兰太监。
如果这辈子真的注定与他无缘,但是好歹也能嫁给他喜欢的人……如此这般,就也仿佛能有机缘与他厮守到老,就也仿佛可以当做,他在爱着她。
纵然不过是欺骗自己,可是总好过与他远隔关山,一别就是一年地遥遥想望。
夜色初临,兰芽忙完了公事便到西苑来。这一次没有去见虎子,也没有直接去见爱兰珠,而是叫人通传,直接来见董山。
董山听见通报便恼得头上恨不能烧起三把火:礼送来了还好说,这人还真的厚着脸皮自己登门来了!
人已经来了,不见是不行的,更何况根本就不等董山说“有请”,人家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此时夜色幽蓝,月光皎白,那个小太监一身茭白的锦袍,肩上和前心都是银线织就的蟒龙,远远走来,仿佛从水中浮起的一捧月色。
董山便越加着恼。
看样子妹子之所以能被一个太监迷上,便是耽溺于她这份相貌吧?可是妹子怎么不明白,男人不光是眼睛看的……他再清丽绝伦,也终究只是个太监,不是个男人啊!
兰芽迎着董山的目光走进来。董山刀条脸上眸光阴森,就像夜色之下蹲踞在黑黢黢的山岭之上的一只黑毛的老鹰。目光锐利,周身阴冷,叫人走近便是不寒而栗。
兰芽却一笑:“哥哥好。”
董山恨得咬牙,却也不能不忌惮着这位西厂新主,只能咬着牙冷笑,“兰公公说的这是哪里话来?什么哥哥,在下可不敢当。”
兰芽便收回了手,一笑清冷:“哥哥敢当要当,不敢当也要当。咱家已经决定了的事,便不容得哥哥说什么敢当不敢当。”
董山勃然大怒:“兰公公这是在威胁?”
“威胁么?”兰芽咯咯一笑:“哥哥不是也威胁了我大明朝廷?不给蟒衣、玉带、金帽就不走?不走好啊,正好叫我与爱兰珠多多相聚。坦率说听说你们就要走了,我这心下还当真舍不得呢。”
“哥哥生活不走,这西苑里自有地方给哥哥住;倘若哥哥在西苑住不惯了,也可移驾到我西厂,再不济我西厂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还有诏狱呢!”
董山勃然变色;“兰公公这是何意?”
兰芽清清灵灵地笑:“哥哥都听懂了,又何必叫咱家费口舌解释?我不过是告诉哥哥,叫哥哥安心:无论哥哥走与不走,我大明都不在意;咱家也都有能力代替朝廷来安顿哥哥。”
兰芽傲然仰首,目光微凉:“礼,我已经送来了,哥哥也已经收下了。三日后我会派人来接爱兰珠。烦劳哥哥到时候切莫做傻事,免得上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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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56,大人,我要走了(2更1)
天还没亮,息风便亲自回到灵济宫,求见兰芽。
兰芽卧房的灯还熄着,初礼上前劝阻:“公子睡得迟,都过了子时才睡下。叫公子多睡一会儿吧。”
息风自然也明白,却还是沉声道:“出了大事。”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可是这晨起四周安静,于是兰芽便也听见了。
她坐起身来:“是风将军么,请进来说话。崾”
隔着碧纱橱的帘子,息风立在帘外回话:“公子,女真人连夜跑了。”
“跑了?”兰芽轻声一笑:“跑得好。躏”
息风挑了挑眉:“是否要末将带人去追?纵然跑了,谅他们也跑不出京师,更跑不出长城去。”
“别介,叫他们跑。”兰芽淡淡一笑:“人家已经领完了礼部的赐宴,从礼数上来说已经等于是向朝廷辞过行了。通关文牒,礼部也应该早就颁下了,人家走城门,还是过关口,都是合理合法。”
息风蹙眉:“那他们又何必要连夜偷偷遁走?”
兰芽便轻声一笑;“因为我呀。是被我吓得。”
“哦?”息风未解其意。
兰芽笑着缓缓起身:“咱们不用追,不过叫人安排下去,叫这一路好歹折腾折腾他们,也算小惩大诫。”
息风微微担心:“他们久居关外,性子桀骜,如果路上折腾,恐会生变。”
兰芽目光清淡:“生变的缘故不来自外,而源于内。他们已经连年假冒身份进京刺探,甚至都住进西苑里来,就是为了探腾骧四营的虚实。由此可见,他们的心已然生变,早已不是外界环境所能左右。”
身为腾骧四营的官长,息风自然也对女真的刺探深恶痛绝,便毅然点头:“好,末将这就去办。”。
不出一日,前方便已传来奏报,说女真酋领扬言朝廷吝啬,不赐蟒衣、玉带,叫他们心寒。此次归去,不得不为了生计再度犯边。话里话外都是说不是他们自己有心反叛,而是朝廷逼得他们不得不叛。
消息传到朝堂,群臣便又是一番吵嚷,自然又再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安抚,一派则主张剿杀。
兰芽则只稳坐西厂大堂,清清淡淡地挑眉,问西厂前去打探消息的番子,“爱兰珠可好?”
番子答道:“那个叫爱兰珠的与她哥哥几番大吵,一副颇不情愿的样子,可是终究挣脱不了,被一众族人裹挟而去罢了。”
兰芽这才点了点头:“嗯,她没事就好。”。
是夜,她叫了双宝进房。
都未抬眼,便直接吩咐:“脱了衣裳。”
“啊?”
双宝给吓了一跳,下意识急忙两手掐紧了腰带。
虽说也知道自己这怕是多心了,公子怎么也不会在大人不在的时候,挑上他做什么坏事儿……可是这话至少从字面上听起来,很吓人啊!
兰芽便瞪他:“还不脱?”说着竟然径自转身,将她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卷成一团,丢在他面上。
双宝有点傻:“……公子?大人会宰了奴婢的。”
兰芽便笑得跌坐在榻上,伸手指着他:“糖包儿,你欠揍了?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要你的衣裳,你穿我的衣裳,还不明白?”
双宝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脱衣解带,然后恭恭敬敬给兰芽递上去。嘴里还不自禁嘀咕:“公子又要穿奴婢的衣裳,是要扮成奴婢的身份去办事吧?那公子何不提前给奴婢一个知会,奴婢也好找一套没上过身的新衣裳出来;或者好歹也得是刚洗完没穿的衣裳。”
“没那么多规矩。”兰芽接过衣裳来便径自穿上:“我就是要咱们灵济宫里的人也以为是你双宝进来了,又出去了。”
双宝随即愣了一下,面色便是大变。
“难不成,公子是怀疑咱们灵济宫里……”
“不是怀疑,是一定有。”兰芽缓缓抬眸:“皇上在每个大臣身边都派了眼线,甚至不只是一个眼线,有的甚至是眼线和眼线之间的互相监视……那么试问咱们灵济宫这么要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里,怎么会没有皇上的眼线?”
双宝“啊”了一声:“公子,奴婢都快被吓尿了!公子快给奴婢个示下,那会是谁呀?”
兰芽已经收拾停当,抓过粉彩来照着双宝的模样在自己脸上涂抹:“不用说旁人,本公子就是头一个。皇上当初刚见了我,便同时赐给了我内宫行走的职权,又将我的身份同时挂在乾清宫里,图的是什么?”
双宝便也会意:皇上就是要让兰公子来监视着大人呢。
双宝忍不住黯然垂首:“所以这一番的昭雪之案,牵涉到大人,皇上便也只交给公子来办。”
兰芽盯着菱花镜里,那渐渐由她自己转为双宝的容颜,幽幽轻叹一声。
双宝说得对,却也只对了一半。
皇上做事早有安排,每一件事必定有每一
件事的时机。便比如这次回来,皇上首先揭开了她的真实身份,又认了她的女儿身,继而以秦直碧的状元身份为质押,重新掀开系列昭雪之事……皇上如何不明白,说来说去,昭雪案中的核心不是别人家的事,而就是她岳家的事!
为了爹的清誉,为了兄长的死不瞑目,为了月月将来能正大光明地认祖归宗,她都没处闪避。
于是,她与大人前方的路……实则早已划定了色调,无法更改。
从此以后,在外人眼里,她只能承担起那个忘恩负义、坑害旧主的角色。她只能一步一步比大人爬得更高,一步一步,比大人曾经的手腕,更要狠辣。
唯有如此,她才能护得住大人,护得住……灵济宫里所有的人。
待得兰芽收拾停当,灯影朦胧里已经是又一个活脱脱的双宝,这便满意思地转身向外外走,双宝这才有些后悔了,上前扯着兰芽的袖子。
“公子叫奴婢扮成公子的模样,留在这屋子里头;那又有谁能陪着公子一起出去?”
兰芽眸光明净:“我不用人陪着我。”
“那怎么行!”双宝很是后悔答应了公子对调身份,便忙不迭道:“不如公子再等等,奴婢这就去找礼公公,叫他陪着你出去。”
“你傻啦?”兰芽伸手点他脑门儿:“你‘双宝’的身份何时贵重到要初礼陪着你一起出门了?”
“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