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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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要大明辽东整块土地。反正只要我张了嘴,朝廷里头有你这样软骨头的,一定会撺掇着皇上都准了!”
怀恩看不下了,厉声断喝:“司夜染!别忘了这是御前!”
司夜染这才扭头望了皇帝一眼,乜斜着膀子跪倒请罪:“皇上,奴侪错了。不过奴侪认的只是忘了御前的规矩,不认跟他说得那些话错!”
众人都盯着皇上,马文升则是气得山羊胡都翘起来了,连连叩头:“微臣还望皇上做主!微臣好歹是朝廷的兵部右侍郎,身为三品;微臣又是三朝老臣,如何能受一个内官,且如此年幼,便这般地羞辱?!”
局面闹到这般田地,皇帝也只好睁开眼睛,伸手到桌上抓了一卷书,朝司夜染丢了过去。“啪嗒”砸在他肩头上,跌落在金砖地上。
“小六,你这孩子啊!还不去给马侍郎道歉?”
马文升、怀恩等人心下又是一片无声哀叹。
皇上就这么一句,就完了?御前的规矩哪儿去了?朝廷命官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司夜染哼了一声,勉强朝马文升拱了拱手:“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晚辈这厢给马侍郎赔礼了,马侍郎别见怪。”
皇帝也为了安抚马文升,便问:“马文升你倒说说,撤了辽东巡抚之后,辽东的事朕该叫谁去办?”
怀恩乘机说:“此事就是内官引起来的,皇上此番不宜再派内官去,当派朝臣前往。”
怀恩是算准了,司夜染这么闹腾,肯定是想念自己去,手握兵权呢。
司夜染果然转头朝怀恩瞪过来:“内相大人是何用意啊?兰太监是我灵济宫的人,内相不如直接说她出了错,都是我的罪过好了。再说我的人在边关出了危险,你却有意拦着不叫我去?”
马文升见势,便连忙上前叩头:“启奏万岁,微臣愿往辽东,替皇上和朝廷安抚女真!微臣必不辜负皇上和朝廷所托!”
515。22你若反悔还来得及(第一更)
事情还要从虎子和爱兰珠大喜之日说起。
因爱兰珠身份贵重,婚礼自不是一天便能办完,兰芽特命连庆三天。特别将女真各部的会盟定在第一天。大婚最要紧的拜堂是定在第二天。第三天则是按着女真人的习惯,来一场赛马大会,女真各部与朝廷驻军欢聚一场。
第一天白天迎客的繁琐仪轨都由虎子身为新郎来完成,爱兰珠自己倒是乐得逍遥。可是爱兰珠心下岂能安定得下,便也都是抠开了窗户纸,小心地望着外头。
想看看女真各部都是谁来了,当然更要紧的是想知道阿玛和哥哥终究肯不肯来。目光一遍一遍在宾客人群中逡巡,见到了女真许多熟面孔,这里头甚至包括凡察叔叔,还有建州右卫的亲友:凡察叔叔的福晋、侧福晋,几位贝勒和她的堂姐妹们。
只是却依旧没有阿玛和格格的影踪,甚至连个建州卫、建州左卫的人影子都没见着。爱兰珠的心便一沉再沉,大喜的日子怎么也欢笑不出来斛。
塔娜明白格格的心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陪着格格一起悬着心。
刚用过早饭不久,门上便是一响,兰芽摇着扇子走进来餐。
实则节气已是到了初冬,这辽东大地逢着早晚更已是呵气成霜,于是兰公子还总这么摇着扇子,便觉好滑稽的。爱兰珠便赶紧迎上前去,将她扶住,随手将棉门帘子挂上,挡些凉风。
“你瞧你,怎么还摇着扇子,可是这两天还在盗汗?”
兰芽点了点头:“你个大闺女家,到比我更懂了。”
爱兰珠便也跟着一托假肚子:“你说我是大闺女家,外头可个个都把我当成正经的大肚子,但凡从街市上过,哪家的娘子都把我拉到一边儿,给我讲讲这生养的常识。可是你呢,每日里只能在衙署里忙公务,自然没机会学得这些,所以我可不就比你懂得更多?”
于是爱兰珠也更知道,这么频频出汗已是说明兰公子的产期就要到了。
她扶着兰芽小心坐下,兰芽嘶了口气。
腿。根儿那两条缝如今疼得钻心,坐下或者站起的时候都疼得她快要晕过去。
爱兰珠瞧见了,便小心道:“你也别怕。这样的情形我问过那丝缎庄的娘子了,她说这是开骨缝儿呢。现在疼些,到时候孩子能更容易出来。”
“哦!”兰芽一笑:“那我就多疼点吧,没关系。”
说了一会儿兰芽身子的话,爱兰珠便又黯然下来,目光总是忍不住从窗户纸洞里望出去。
拦住便捉住了她的手:“这婚礼我是按着婆家人的规制办的,可是我自己却是娘家客。”
兰芽将“客”发的音用的是“且”。
爱兰珠就忍不住笑了:“难为你,连这口音你也都学会了。”
兰芽点头:“我可是认真当娘家且的哦!”
爱兰珠心下又酸又苦。知道兰芽这是安慰她,就算她阿玛和哥哥不来,她也还有兰公子,不算孤身一人出嫁。
可是兰公子的话,却也是说就连兰公子也放弃了幻想,觉着她阿玛和哥哥是真的不会来了。
她便垂下头去,蹲在兰芽膝边:“公子……罪在我阿玛和哥哥,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么?”
兰芽认真望住爱兰珠的眼睛:“你希望有,是不是?因为只要他们肯来,对于建州的伤害才会最轻,是不是?”
爱兰珠微微一愣,知道兰公子怕是弦外有音,可是一时猜不透,便也只是点头:“是!”
“好。”兰芽垂眸静静望来:“那我就告诉你,他们有了消息。他们说,最迟明晚拜堂,一定赶到。”
“真的?!”爱兰珠惊喜得跳起来。
兰芽面上却并无喜色,只静静盯着爱兰珠的眼睛:“真的。”。
兰芽回去歇午觉,爱兰珠便捉住塔娜,方才面上的喜色淡去。
“你瞧兰公子是怎么了?怎么我阿玛和哥哥说来,她面上却并不高兴?”
塔娜支支吾吾,不敢对上爱兰珠的眼珠儿。
爱兰珠便一把抓住塔娜的手腕:“你是不是在赵玄和军营那边听说什么了?你快都告诉我啊!”
塔娜难过地低下头去:“奴婢也是隐约听得人说,咱们都督和贝勒爷答应在最后的时间里来,是为了争取时间调动兵马,外加麻痹兰公子,让抚顺关放松警戒……”
“你说什么?”爱兰珠便是一惊:“你说我阿玛和哥哥,暗中调集兵马?!”
“没错。”塔娜深深垂下头去:“……虽然奴婢也不想相信,可是格格您总归该明白以都督和贝勒爷的性子,是当真能办出这样的事儿来的。”
爱兰珠倒退三步,一把扶住门框。良久才一把抓住塔娜的手:“塔娜,我写一封信,你趁乱出抚顺关,去找我阿玛!我哥哥,我已是顾不上他,可是我得最后一再劝说我阿玛!”
塔娜便也毅然点头:“好,奴婢就算跑断这双腿
,也一定设法找到老爷!”。
当晚女真各部首领会盟饮宴,建州卫和建州左卫没有出席之外,其余女真各部均到齐。
兰芽当晚言笑晏晏,颁出朝廷旨意,赐予各部首领以指挥使、指挥佥事等各级朝廷官职,并且赐蟒袍、玉带,金牌、玉圭。
女真各部首领均喜出望外,心悦诚服拜领。凡察等知道董山在京师大闹鸿胪寺的几个首领,端着自己的蟒袍玉带,心下不由得暗笑:想你建州这般大闹,抢到的不过是一个庖厨腰上的铜牌,想要的蟒袍玉带一概没得着;可是今晚,他们其余这些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着了。
建州妄自尊大久矣,这回兰太监真真是当面甩了他们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女真各部会盟欢宴至午夜,各部首领全都发誓忠于朝廷,安定地方。午夜过后,各部首领才兴尽而散。
兰芽忍住身子的不适,一直陪各部首领熬到深夜,待得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累得满头虚汗。
虎子不放心,追过来要亲自看着,兰芽一边叫双宝拧温毛巾给擦汗,一边踹了虎子一脚:“你去瞧瞧爱兰珠。”
虎子出门而去,兰芽才又认真盯双宝一眼:“你也去睡吧。明天还有一顿好忙。”
双宝便双眸宁静:“公子放心,奴婢早已都准备妥当了。明天再忙,奴婢也绝不会忙中出错。”。
今晚女真各部欢宴,爱兰珠自然是悬着心睡不着。
塔娜已经悄然走了大半天了,她也怕被人发现,于是根本就不敢睡。
这时借着月色清幽,忽然间窗户纸上黑黢黢印了个身影。她便一怔,待细细辨来,却知道了是虎子。
她心下一时之间又是甜蜜,又是忧伤。
她便赶紧披衣下地,开了门。
哗啦,一片月色泼入。万籁俱寂。
她只仰头看他的眼睛。
星野,星野……曾经分离的那些日日夜夜,每当漫天繁星笼盖四野,她便会发了疯一样地想他。今天,他就在眼前,而且她就即将要与他拜堂,可是她的心情却还是一如曾经,依旧还是——发了疯地想他啊。
她深吸一口气:“会盟宴散了?你,该没喝醉吧?”
虎子酒量自不当醉,且要提高警惕防备建州突袭。不过他身为新郎,又是此时兰芽手下主将,于是女真各部的首领没少了灌他酒。他更替兰芽挡下无数回敬酒,于是这周身上下还是染了浓浓的酒气。
他便眯眼望她:“其实……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所以我来问问你,趁着天还没亮,你若想要反悔,眼下还来得及。”
爱兰珠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摸黑来想与她说的话,竟然是这个!
爱兰珠紧紧抓住门框,闭眼苦笑:“怎么,原来是你事到临头,又想反悔了,不想娶我了是么?那你想没想过,兰公子又该怎么办?”
“虎子将军,我与你郑重说一遍:我之所以要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行不行?我是为了兰公子,我是心甘情愿为了帮她!你若反悔了,现在也还来得及,反正我说了那是个野男人,没有你,我自己也能担下这桩事儿来!”
虎子摇头:“不是我反悔,我也是不想委屈你。爱兰珠,就算你我拜堂,我也不敢保证将来会将你真如妻子一般看待。”
爱兰珠闭眼点头:“我明白,你是想告诉我,便是拜堂,你也还是未曾对我动情。”
爱兰珠霍地睁开眼,目光如清风朗月:“我不要你的情,我只要你的人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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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516。23花烛(第二更)
虎子只能一声长叹:“好,我知道了。那你我二人就准备明晚专心拜堂吧,中间一切枝杈便都不会存在。你睡吧,我也回去睡了。”
“不,你别走!”爱兰珠伸手死死拽住了虎子:“你要睡就在我这儿睡吧。”
虎子一愣,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爱兰珠,你浑说什么呢!”急忙想要甩脱手。
爱兰珠却死死攥住不放:“反正明晚咱们就要拜堂,就算早一晚同宿,谁又能说出什么来!餐”
她妙目盯紧虎子的眼睛:“还是你想说,你打算就算拜堂之后,你也不与我同宿?啊?!”
虎子深深吸气:“至少,今晚不行。”
爱兰珠也发了执拗:“我今晚行,就是行!”
虎子又羞又恼,急得咬牙:“爱兰珠,你别胡闹!斛”
爱兰珠努力藏住眼角哀伤:“我没有胡闹。可是我就是坚持,今晚与你提前洞房花烛!”
眼前的情势瞬息万变,阿玛和哥哥悄然调集兵马,他们说明晚拜堂的时候一定到,便有可能是说要在拜堂的时候带人杀进抚顺关……到时候她与虎子的洞房花烛何能再有?今晚就算被他当做厚脸皮,她也要今晚先过完他们的洞房花烛。
如此,便是明晚便是分别,甚至要她豁出性命去,她也能含笑而往,此生再无憾事。
可是这样的心情,她不能明白与他讲说,她只能耍出从前的刁蛮手段来,死死扯住他,低低警告:“今晚你若不从我,我便不管兰太监的肚子了!她的情形我告诉你,就在这几天了,我若现下就摘了假肚子去,到时候你大明朝廷所有人就会知道了她是个女太监,还会知道那个大人是个假太监,到时候他们就都得死!”
“爱兰珠,你!”虎子眼中喷出怒火。
爱兰珠却执拗下去:“你若不应,我便说到做到。不信的话咱们试试看!”
爱兰珠上来那个性子,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虎子自然深有领会。夜色宁静,他回眸望向背后的夜色。天地寂阔,山峦高远……可是有些人、有些心愿却注定今生再无法得到,只能守候。
他的兰伢子,他的那一腔傻乎乎的痴情,这一生注定再没有个安放处。
若他今生与兰伢子的缘分只到“守护”,那眼前的事便也是他该做的事,是他为了她和她的孩子而“牺牲”自己。
他便毅然咬牙,一把抓住爱兰珠的手,抬步进了房门,转身便将房门关严。
黑暗里,他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塔娜,可在你房里睡着?”
“没有。”
爱兰珠虽方才闹得欢,可是瞧见他当真愿意与她一同进来,还闩上了房门,这一刻出于女儿的娇羞,她还是紧张得攥紧了领口,气都喘不上来。
虎子便悄然咬牙,双手猛地向下,将爱兰珠拦腰抱起。略显粗鲁,并不温柔地将她抛上了炕。他轻轻一闭眼,便扑了上去。
两人叠在一处,滚在被褥的绵软海浪里。
炕洞里的火压着,虽说没有明火了,可是扛上还是热乎乎的。两人翻滚之间,身上脸上已都是见了汗。
谁也没敢点灯,可是借着窗户纸外幽幽的月色,却还是能这样近距离看见彼此的眼睛。
尤其是爱兰珠的,灼灼逼人,黑得像火。
两人互相碾压得早已气喘吁吁,此时只差最后一步——可是这一步,虎子终究还是有些慌乱。
爱兰珠便深吸了口气,主动扯开了袍子……
她本就是半途披衣起身的,身上的衣裳都是松垮,轻易便得敞开。
那柔软忽然凑近,虎子便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她缓缓扭动身子,伸手导引……
虎子又是一僵,她已抬起身子——
二合为一。
那刹那,虎子只有僵直,全无技巧。爱兰珠张嘴深深吸气,不计较骤然的疼痛,眼角随之清泪滑下。
不管怎样,终究是得偿所愿。纵然他身子僵直若斯,可是她也终究得到他了啊。
这就够了,就够了。
这夜,虎子只觉双耳之间只有呼呼的风声,他不敢去分辨那风声里裹挟着的娇柔喘吟,更不敢去听炕桌炕衾被撞得吱吱呀呀、稀里哗啦。
他只在迷乱中回想起,曾经那帮女真小子冤枉他时,就说半夜听见他在格格的炕上,将炕桌给撞出这个动静来的。
原来,他们说的,还真有道理;原来,这样的撞击的时候,还真的是会发出这样的动静。
那呼呼的风啊,那吱吱呀呀,竟然不知刮了多久,响了多久。
他只知道,那一片温软里,他一点一点地被溺入,最终没顶,仿佛已经溺死在了里头。
翌日拜堂,一早起来所有人便也都发现了爱兰珠跟昨日都不一样了。满面娇羞,眼若秋水,顾盼生姿。
反倒是虎
子……目光有一点呆滞,身子有一些疲惫。且目光不敢对上爱兰珠,有时候不经意撞上,便逃也似的避开。
双宝便忍不住问兰芽:“公子,这对新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兰芽终究是过来人,又是最了解虎子不过的,便瞧着瞧着忍不住乐:“……嗯,我想,是好事儿。”
双宝却也没放下警惕,又跟兰芽嘀咕:“倒是爱兰珠格格身边儿那个塔娜不见了呢?她该不会……”
兰芽竖起手指来,嘘了一声:“你没瞧见,赵玄也不见了么?”
双宝一愣:“难道说……?”
兰芽悄然叹息,点了点头。
天擦黑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除了女真各部高高兴兴的首领们。
孟特穆和董山说了,最迟拜堂的时候会到。这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兰芽最后进内堂,再帮爱兰珠亲手补了补妆。
爱兰珠的嫁衣,都是兰芽亲自给设计的,挺着大肚子给画了花样儿,交给双宝去找城里最好的裁缝按样儿给做的。
身上的衣裳大红洒金,倒还罢了;最费心意的是爱兰珠头冠上垂下的喜帕。
寻常的喜帕,不过丝绸做就,讲究些的人家就多做些绣活也就是了;可是兰芽却给改了,没用真正的帕子,而用了数十根的金线,缕了小小的金叶子垂下来,遮住新娘娇羞容颜。
只因爱兰珠是黄金之女啊,兰芽便将自己的心意一片一片都坠在这些工艺精湛的小小金叶子里。她希望爱兰珠能透过这些金叶子,看见自己的辉煌灿烂的未来,看见那个虽然还一脸的迷糊,却终究还是来到她面前,还是会牵起她的手的那个虎小子。
兰芽停了笔,将左右金叶子放下,含笑点头:“放心,你今晚美丽绝伦。”
跟来的礼部官员正好充当司仪,已来提示,说时辰要到了,请新娘做好准备。
爱兰珠心下又是一紧,忍不住捉紧了兰芽的手:“我阿玛和哥哥,还是没有消息是么?公子,若今晚有变……你放心,我爱兰珠一定豁出自己这条命去,护住你无虞!”
兰芽轻笑:“我信你。只是我要你也要珍重你自己,别办傻事。今晚万事你都要听我的,别冒失自断。”
爱兰珠没听甚明白,却也点头。
吉时到,新人拜天地。
虎子牵着红绳,一路不敢看向爱兰珠,走到天地桌前,在一众女真首领和大明官员的欢呼声中,两人拜倒。
一拜天地,天地永恒在;
二拜高堂……兰芽含笑高坐,既当虎子的家主,又是爱兰珠的娘家且。
她含笑,伸手轻轻拍两人肩头;想起自己曾经也在大人与梅影拜堂那个晚上,自己要拜天地,结果到了二拜高堂时,却怎么都拜不下去——于是今晚不管她自己这样做有多托大,身子又已经有多沉坠,她都得要当完他们两个人的高堂。
两人也都明白兰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