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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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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宝箱?!他居然知道他的百宝箱?!那都是他从全国各地,搜集了十几年才搜集到的各种宝石,随便拿出一颗都能卖到黄金千两。可恶的赫连笙,竟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宝石上!那些都是他的命根子啊!
赫连笙耸了耸肩:“哦,看来是不给了,罗公公,送信去吧。”
罗公公微微一笑:“荣王,请让个路吧?”
荣王的肺都要气炸了,形势对他非常不利,这封信……送不得!但赫连笙不是傻子吗?他怎么一下子懂得算计人心了?莫非——
荣王狐疑的眸光投向了华珠:“你出卖我?昨晚找我喝酒签什么协议,其实,是想把我灌醉,好把颜良娣送上我的马车吧!”
华珠很无辜地眨了眨眼:“啊?没有啊,这事儿跟我毫无关系!”
荣王瞪了瞪赫连笙,又瞪了瞪王歆,挪着步子走到华珠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年华珠,你说了会助我登基的,你别忘了,白纸黑字写着,你想反悔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和廖子承、染千桦的不守信用昭告天下!”
华珠蹙眉,满眼疑惑:“我说了颜良娣的事跟我没关系!颜良娣是我表姐,我哪怕真要算计你也不会搭上她呀!”
荣王又看向了一脸冷意,却又难掩得意的王歆,眼眸一眯,幕后主使……是她?
“年华珠你记住,附属协议上盖了你、廖子承和染千桦的印鉴,你不能反悔的!”
华珠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我以性命起誓,等你回了胡国,需要我这边的兵力时,来一封亲笔书信,我们绝对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如有食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荣王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落下了,看来颜良娣的事都是王太子妃一力策划的,与年华珠无关。虽然钱财可贵,但君主之位更可贵,只要他做了国君,想要多少宝石没有呢?
心思转过,荣王压下心底浓浓的不甘,扯出几句道:“二十万粮草与二十万两白银,我全都还给你们!百宝箱也让给你们!但你们必须起誓,把颜良娣一事烂在肚子里!”
赫连笙哼了哼。
王歆淡淡地笑道:“好,我们以未来国君与未来国母的名义起誓,只要你交出二十万粮草、二十万两白银和百宝箱,我们便不让把颜良娣一事走漏风声。”
荣王去隔壁房间换了衣裳,几人重新起草协议,重新盖章,不仅没捞到额外的军饷,还把自己的百宝箱搭了进去。不,算上博尔济吉特·纳珠的话,他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但只要一想到国君之位,荣王又觉得,这些苦水……暂时还咽得下去!
……
荣王离开后,王歆拉住华珠的手,问道:“我刚听见了,你发毒誓说会助荣王登基,你怎么这么傻?万一……唉,难道你真的相信他登基后遵守跳跃永不扩建军队吗?”
“我当然不信,他这人狡猾如狐,一开始就没打算信守条约。”
“那你还……”
华珠反握住王歆的手,微微一笑:“我的原话是什么?”
“你说,你以性命起誓,等荣王回了胡国,需要你这边的兵力时,来一封亲笔书信,你和子承绝对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如有食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后面的话王歆讲不下去了。
华珠点了点头:“对,只要他来一封亲笔书信,我们就出兵。但我笃定,他的信,永远都送不出去!”
王歆长睫一颤:“什么意思?”
华珠从怀中掏出附属协议,神秘地笑道:“我们只保证不把颜良娣的事外传,又没保证不把协议书的内容外传。派人将消息散播到胡国王庭去。”
“这……”王歆迟疑了,协议书上白字黑字写的很清楚,廖子承与染千桦出兵襄助荣王夺位,作为回报,荣王在位期间,将不私自扩建军队,并永远臣服北齐。
华珠就道:“可汗还没死呢,荣王就敢勾结北齐皇子密谋国君之位了,我要是可汗,不杀了荣王也要把他永世圈禁!”
“原来如此。”王歆茅塞顿开,神色稍霁,须臾,再次凝重了起来,“如此一来,可汗会不会对子承有什么意见?”
华珠笑着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就是要他有意见。”
王歆越来越听不懂华珠在谋划些什么了。
“他对廖子承有意见了,才会愿意赫连笙继续胜任太子。”赫连笙生病后,特别是打死徐大人后,国内的风评变得非常之差,如果这个节骨眼儿,胡国肯表态支持赫连笙,对赫连笙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助力,华珠见王歆依旧无法释然,又道,“这是廖子承自己的意思。”
昨日,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廖子承留下的他和染千桦的两枚印鉴,才想到了掣肘荣王的法子,她相信自己没有会错廖子承的意。
皇帝赶来时,战况已经完全结束了。
赫连笙把新签订的协议呈给了皇帝,皇帝接过一看,瞬间傻眼,十万粮草?咦?他的二十万粮草和二十万白银怎么不用去胡国了?
太子……不傻了?
别说,这回还真得给赫连笙记上一功,要不是他演得那么逼真,荣王也不会被吓得那么快乱了方寸。不过这些细节就没必要对皇帝说了,省得皇帝愈加汗颜。
皇帝看了赫连笙一眼,说道:“不错,记你一功。”
赫连笙哼了哼。
皇帝嘴角一抽,脑子还是不大好使哇,砸了砸嘴,又看向瑟缩在床边的颜姝:“她是谁?”
颜姝阿弥陀佛,一场戏都要落幕了,总算有人注意到她了。
王歆上前,温声道:“回父皇的话,她叫颜姝,曾经做过东宫的太子良娣。今日一事,她功不可没。”
皇帝无所谓地睨了睨颜姝,看向王歆道:“就是那个跟颜婳合谋诅咒朕,又企图嫁过给你的人?”
王歆眨了眨眼,低垂着眉眼道:“是。”
皇帝的眸光自屋子里扫了一圈,隐约猜到他们是使的什么法子逼荣王更改协议了,不大光彩,跟他做的一样,还是……当做不知道吧。皇帝清了清嗓子,眼神微闪道:“既然是东宫的人,你们两个看着处置吧。朕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父皇。”王歆行了一礼。
华珠与颜姝也行了一礼。
走到门口,皇帝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华珠:“子承去琅琊了,你一个人多有寂寞,搬进宫来住吧。”
华珠想了想,回绝道:“臣妇习惯了住原来的地方,换的话会睡不着。”
皇帝凝了凝眸,没生气,走掉了。
颜姝看着曾经被自己瞧不起的庶女,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子妃,还深得皇帝器重,真是叫人无法不羡慕嫉妒恨。但嫉妒归嫉妒,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跟年华珠打交道了。这个女人,心计太深、太可怕!
王歆行至颜姝跟前,把准备好的废黜诏书与新身份碟递给了颜姝:“你走吧,不要再回京城了。”宫里有荣华富贵,有良辰美景,但这一切都跟一个废妃没有关系,离开,是颜姝最好的选择。
颜姝眼眶一红,颤颤巍巍地接过,跪下磕了个头:“民女……谢太子妃恩典!”
……
却说荣华把二十万粮草与二十万白银,外加自己得百宝箱让出去后,气闷地回房收拾行李,如果谈判顺利,他还打算在京城多玩一段时日,可眼下,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了!都是些什么人?老子睡了他女人,小子和儿媳又抢了他的军饷和百宝箱,他一定跟皇宫八字犯冲,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好了!
雅歌走了进来,见父王在收拾东西,疑惑地问:“收东西干嘛?和谈结束了吗?太快了吧?”她还没玩够呢!
“结束了!回国!”荣王气呼呼地答完,把文件整理齐,装入上了三重锁的小柜子里,别的东西能丢,跟年华珠签的附属协议万万要保留。
雅歌撇了撇嘴儿:“我们俩回国?母亲怎么办?”
荣王想也没想便说道:“她不是你母亲了!”
雅歌跺脚:“她就是!”
荣王心情不好,理智也少,雅歌又没眼力劲儿地跑上来添乱,荣王火了:“你本来就不是她亲生的!”
雅歌气红了脸:“你胡说!我怎么不是她庆生的了?我不是你亲生的!”
荣王快要气疯了,看吧看吧,他果然跟北齐这个破地方八字不合,连素来乖巧的女儿也跟他抬起杠了:“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我要母亲!”
“说了她不是你母亲!”
“你才不是我父亲!”
烈火烹油,绝对的烈火烹油!荣王猛地把手中的文件砸到了地上,雅歌吓了一大跳,目光微颤地看着他:“父王……”
荣王狠狠地扣住她手腕:“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揍死你!”
雅歌吓哭了:“你又凶我……你成天只会凶我……我讨厌你!母亲被人抢了,你都不知道把母亲抢回来,你不是男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荣王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又被女儿这么一挤兑,当即气得抡起了巴掌,要朝雅歌扇下去!
突然,一道黑影一闪,他的手腕被扣住了。
“你敢动她一下,我就废了你的手。”
并不多么强悍的语气,但那股子锥心的冰冷,依然叫荣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荣王忍住手腕上的疼痛,扭过头看向来人,厉声道:“染千桦,你也疯了?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父女俩的事?”
雅歌见自己父亲的汗都冒出来了,又睫羽一颤,推着染千桦道:“你放开我父王!不许你伤害他!”
染千桦面无表情地放开了:“你跟荣王离开还是留下?”
问的是雅歌。
雅歌咬唇想了想,不敢看荣王满是期待的眼神,就低着头道:“我留下,我要带着母亲一起回胡国。”
荣王气得一噎:“你这个逆子!我不许你留下!你必须跟我回胡国!这事没事商量!”
雅歌吓得脖子一缩,躲到了染千桦背后,随即探出小脑袋,忐忑不安地看向荣王:“我……我就不走。”
“你敢?”荣王目疵欲裂!
染千桦背过手,把雅歌护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盯着荣王,仿佛荣王稍有轻举妄动,她便要取了他性命。荣王哪里不知染千桦的厉害?咬牙干瞪眼,却是不敢上前。
染千桦就道:“我尊重她的意思,她说留下,你就必须让她留下。如果她要走,我护送她离开。”
荣王冷冷一笑:“染千桦,你有什么资格管她?当年那么绝情的事都做下来了,现在又装出一副多么慈悲公正的菩萨心肠做什么呢?我都快被你恶心死了!”
染千桦的瞳仁一缩:“我怎么做与你无关。”
荣王“哈”的笑了一声:“好一个与我无关!”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面向雅歌,眼神的余光却瞟向染千桦,笑得意味深长,“雅歌,你想留就留下来吧,你的生母就生活在北齐的京城,要是可以的话,你不妨请这位染将军帮你查探一下你生母的下落,顺便问问她当年为什么会抛弃你,又为什么抛弃你父亲!我想,这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经历!”
雅歌怔住了,父亲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真的不是母亲亲生的吗?不,她不信!她就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荣王走了,雅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染千桦的脸已经褪去了血色,她揪住染千桦的袖子,木讷地问:“染将军,我是我母亲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染千桦……无言以对。
雅歌后退一步,含了一丝惶恐地望向她:“连你也认为我不是亲生的?不行,我要去找母亲当面问个清楚!我怎么会不是她的亲生孩子!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我就是她博尔济吉特·纳珠的孩子!”
“郡主!”染千桦眸光一颤,隐忍着握紧拳头,追了上去!
龙阳宫
皇帝离开驿馆后,连早朝也免了,便直直去往了龙阳宫,进入内殿,老太监上来为他更换衣衫。他抬起双臂,问:“王妃醒了么?”
语毕,忽觉这称谓应该改改了,毕竟博尔济吉特氏与荣王已经没有关系了,顿了顿,又道,“慎夫人醒了没?”
夫人,是仅次于四妃的位份,又赐了封号,足见皇帝对纳珠的青睐。
老太监笑了笑:“醒是醒了,没起来。”
皇帝脱下厚重的外袍,着明黄色中衣,步入了内殿。他的寝殿,除了皇后之外,慎夫人是第一个留宿的宫妃,且一连留宿两晚,在宫人们看来,皇帝从不专宠谁的惯例要被打破了。
宫人们见到皇帝走来,欲行礼问安。皇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宫人们会意,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皇帝行至龙床边坐下,看向蜷缩在床角的慎夫人,目光一沉,探出双臂把她搂紧了怀里。当她的脸正对着他时,他才发现她刚刚是在哭。
皇帝的目光又是一沉,片刻后,敛起不悦,语气如常道:“朕封你做夫人,赐封号慎。”
慎夫人撇过脸,哭着不答话。
皇帝受挫了,从没有人这么排斥过他、无视过他,宫中已有皇后、四妃,夫人已是他能给她的最高位份,她怎么还是不高兴?还敢撇过脸?
皇帝皱了皱眉,但很快,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朕看着心疼,快起来吃点东西。”
慎夫人哽咽道:“圣上,求你放了我吧!”
“快起来吃东西。”皇帝好似没听见她的求饶。
慎夫人不起,就撇过脸,一直哭一直哭。
皇帝不是一个特别沉迷女色的人,甚至,染如烟走后,他在这方面的兴趣越发淡了。但慎夫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总能让他想起染如烟,那晚的她,也是这么哭着求他,一开始是求他走,后面药性发挥了是求他留,一直求一直哭……
“不想吃就别吃了!”
慎夫人被他突然变得沙哑的话音弄得身躯一震:“你干什么?”
皇帝淡淡一笑,一把扯落她衣衫,压了上去……
整个过程,她都没停止过哭泣,像只呜呜咽咽的小猫儿。可她越哭,皇帝越是要得厉害。直到最后,把她折腾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才堪堪作罢。
皇帝进浴室泡了个澡,出来,她又在哭,皇帝的眸光一暗:“你再哭,朕又要做了!”
慎夫人不哭了。
不多时,老太监在门口禀报:“圣上,染将军与雅歌小郡主来了,说是求见慎夫人。”
一听女儿来了,慎夫人忍住浑身快要散架的疲惫与疼痛,用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要见雅歌。”
皇帝看了她一眼:“先吃饭。”
慎夫人抿唇,乖乖地坐到了餐座旁,离皇帝最远的位子。
皇帝眸光一凉:“到朕身边来。”
慎夫人不肯。
皇帝重复了一遍。
慎夫人垂眸,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他身边。
二人开始用膳,慎夫人吃的很少,少到让皇帝觉得一只猫儿都比她吃的多。
用帕子擦了嘴,慎夫人起身,行了一礼道:“我吃完了,是不是可以去见雅歌了?”
皇帝点头。
慎夫人在外殿见到了早已等不及的雅歌。
“母亲!”雅歌扑进了慎夫人怀里。
染千桦起身,走了出去。
慎夫人看了看染千桦的背影,摸着雅歌的头,轻轻一笑:“你父王呢?”
“他回去了,我不走,反正你在哪儿我在哪儿!”雅歌倔强地嘟了嘟嘴儿。
慎夫人拉着雅歌的手在冒椅上坐好,语重心长道:“傻孩子,你应该跟你父王回去的。这里再繁华,也没有草原上自由。”
雅歌用小脚踢了踢椅子:“我才不要,他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不理他了!”
慎夫人沉默。
雅歌看向她,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父王撒谎的对不对?我是你亲生的!”
慎夫人拽紧丝帕,嘴皮子动了动,却半响也没扯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雅歌急了:“你干嘛这副反应?难道我真的不是你亲生的?怎么会这样?”讲到最后,急得哭了起来,“骗子,骗子!你们全都是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慎夫人捂住脸,也哭了起来。
……
雅歌是哭着冲出龙阳宫的,染千桦握住她胳膊:“怎么了?”
“他们都是大骗子!都不是好人!”忿忿地说完,甩开染千桦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染千桦追在后面:“你要干什么?”
“找人!”
“找谁?你生母吗?”
雅歌停下步子,握紧拳头冷声道:“我才不会找她!她生了我又不要我,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我只愿一辈子不要遇见她!”
染千桦胸口一痛,扶住一旁的树干,难过得闭上了眼。
……
夜幕低垂,秋风萧瑟。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出城门,驶在僻静的官道上,一路往东。在它周围,随行护卫高达百人之多。半路,偶有行人迎面而来,全都退避三舍,生怕冲撞了马车里的贵人。然而,偏偏有人不怕死地拦在了道路中央。
“何人?竟敢挡胡国使臣的路?”领头侍卫扬着马鞭,居高临下地望向那个坐在轮椅上,风华绝代、笑意浅浅的男子。
男子扬起俊美的脸,眨了眨如水淡漠的眼,对着荣王的马车缓缓说道:“久仰荣王殿下大名,幸会幸会。”
荣王不耐烦地掀开帘子,定睛一看,瘸子?再一看,长得不错,气度不凡,不由地眯了眯眼:“你谁?干嘛拦我的路?”
男子轻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助荣王殿下渡过一场生死大劫。”
荣王这两日已经被吓唬得够多了,一听男子的话,当即沉了脸:“滚滚滚!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再不滚,本王就要不客气了!”
男子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色,反而笑意更甚:“荣王殿下莫不是真的以为回了胡国就能等着做国君吧?”
荣王虚了虚眼,听着……感觉他知晓蛮多内情似的。
男子拍了拍轮椅的扶手,笑意不变:“荣王殿下,如果你真就这么回了胡国,等待你的将是死路一条!”
荣王浓眉一蹙,眼底有了一丝厌恶:“你们北齐人,怎么一个两个都爱危言耸听?”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危言耸听,殿下若是不信,只管回去好了。不过临死前,可别怪我曾经没有提醒过你。”
荣王且狐疑且好奇地偏头斜睨了他一眼,问:“你到底是谁?又知道些什么?”
男子摊手,笑得云淡风轻:“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我知道荣王与年华珠签下了附属协议,廖子承与染千桦助荣王登上国君之位,荣王保证永不扩建军队。”
竟是连这个都知道?荣王再不敢小觑对方了,跳下马车,缓缓行至对方跟前,正色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一次性给本王说个痛快!”
男子挑了挑眉,仰头靠在轮椅背上,闲适而慵懒地笑了笑:“荣王殿下,我跟你打赌,在你回到胡国之前,你勾结北齐二皇子谋夺国君之位的事一定已经传遍整个王庭了。你们的可汗会龙颜大怒,然后杀了你,让你永远没法子送出哪怕是一封求助的信!”
荣王一个趔趄,撞上了身旁的侍卫与马。
男子的笑意里渐渐溢出点点嘲讽来,低头,摸了摸已很难站立的双腿,说道:“你被年华珠耍了,知道吗?她这人,最会钻空子了,她发了毒誓又如何?你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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