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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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吓到了,拉着德妃走到阴暗处,问:“你给她喝的是什么东西?”
德妃笑了:“放心,不是毒药,一碗让她从此绝育的红花罢了。”这女人一来就迷惑了圣上,若他日圣上皇嗣,指不定连皇后都压不住她了。
贤妃仍不放心:“万一她向圣上告状怎么办?”
德妃拍了拍手,跟没什么担忧了:“她的身上又验不出伤痕,你我抵死不认,圣上还能真把你我怎么着了?咱们可都是给圣上生过小公主的。”
贤妃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到底她们俩也不是头一回做这事儿,以前有不怕死的秀女主动勾引圣上,她们把人给整疯了,圣上也没说什么。
不过这回,她们的经验主义显然给她们带来了相当大的教训。
慎夫人的确没有告状,但皇帝在与她行房时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一碰就疼得倒吸凉气,以前哭着哭着还能做个三、两回,这一晚,皇帝顾及她身子,草草收场,她却还是晕了过去。
皇帝以前不管那是懒得管,现在皇帝不懒了,有心情折腾了,便唤来老太监,叫他查查他不在的一天慎夫人都干了什么。
皇帝要狠下心在宫里查一个人,能精确到她每天吃了几口饭,老太监回到内殿时,连德妃叫尚药局的医女给熬了一碗红花的事儿都查出来了。
皇帝勃然大怒,先是冲进凤栖宫把皇后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再是召见四妃,将贵妃与淑妃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通,并罚俸禄一年,禁足三月。至于德妃与贤妃,褫夺封号,降为张嫔与赵嫔。若再敢对慎夫人发难,直接打入永巷,永世不得赦免。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宠!
后宫变天了。
自此,宁愿得罪皇后,也不能得罪慎夫人了。
皇帝觉着自己为心爱的女人做了点儿事,感觉挺自豪、挺骄傲,躺回床上,耍宝似的把自己的战果给慎夫人说了一遍。
哪知,慎夫人脸色一变,跪在了皇帝身边:“圣上,求您不要再这么做了,您越是替我出头,我的敌人越多。求您了,您也到她们的宫里去一下吧,别再专宠我了,我受不起。”以前只是四妃看她不顺眼,往后,只怕连宫女都在心里骂她祸国妖妃了。
皇帝眸光一沉,把她抱进了怀里:“谁还敢欺负你,朕摘了她脑袋,你放心,以后都会好好的了。”
慎夫人哪儿是放心不放心?她或者压根儿不愿意承宠。又好说歹说了几句,终于把皇帝“撵”走了。
皇帝叫来敬事房的人,随便翻了个小主的牌子,是入宫不久的武才人。武才人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又性情温婉,也不失天真可爱。可说不上来为什么,皇帝跟她坐在一起,只觉乏味。后面武才人宽衣侍寝,面含微笑、娴静优雅,像山涧一朵妍丽绽放的娇花。
但皇帝满脑子都是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和她在他身下低低抽泣的感觉。
眉头一皱,皇帝推开浑身赤裸的武才人,披上外袍回了龙阳宫。
相处一段时日下来,慎夫人也逐渐摸清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天未亮,皇帝去早朝,慎夫人起身伺候他更衣,温柔得像个贤妻。皇帝从未过过与女人一起同吃同住的日子,现在过了,才理解民间为何有那么多一夫一妻,原来女人不是越多越好,能把心填满才是最好。
皇帝说不清自己是爱上这个人了,还是爱上这种生活了,只觉每日都盼着早点下朝、早点回来。
皇帝握住慎夫人的手,宠溺地说道:“朕会想办法叫太医医治你的身体,你要给朕生下皇子,明白吗?”
皇子?慎夫人的眼睛猛地一眨,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少女神态无疑是致命的,皇帝又不想去早朝了。
慎夫人忙抽回手,后退一步,低垂着眉眼道:“我想见雅歌。”
真会泼冷水!提谁不好,非得提跟前夫的孩子!皇帝气闷,下意识地打算拒绝,可一想到她被折磨得那么惨,心中必定难过,想找个亲人陪陪也是情理之中,就点了点头:“你以后想见雅歌就告诉常公公,叫他安排。”
常公公,就是追随在皇帝身侧的老太监。
慎夫人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谢圣上。”
皇帝走后,慎夫人的笑容凝在了唇角,她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姓乌苏的男人。皇帝的宠爱对来说不过是枷锁,越多,她越难以承受。这个把她折磨得快要崩溃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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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出——来——啦——
另外,关于皇宫的这一段,只要是皇帝的戏份,我都尽量写得精炼,但是这些情节都是必要的,无法删除,所以大家还是看看吧。
☆、【36】真相大白,战神陨落(本卷完)
外殿,慎夫人见到了雅歌,雅歌是与染千桦一起来的。慎夫人已经得知荣王离京的消息,也知道雅歌这段日子都跟着染千桦住帝师府,起身,朝染千桦行了一礼:“多谢将军照顾雅歌。”
染千桦扶住她,面无表情道:“娘娘不必多礼,跟雅歌一起的日子,我也很开心。”
这话虽句句发自肺腑,不过在旁人耳朵里也仅仅是些客套话罢了。
宫女们奉上茶水与糕点,慎夫人摆手示意她们全都退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时,雅歌撅嘴儿靠进了慎夫人怀里,以前在胡国的时候,她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与母亲相处,可自打母亲成了什么狗屁皇帝的夫人,她便三天两头见不着了。真是可恶!
慎夫人摸着女儿的小脑袋,柔声问:“这些天有没有乖乖吃饭,乖乖睡觉?”
“有啊。”雅歌情绪不怎么高地回了一句,随即响起一路走来时与染千桦听到的有关母亲的言论,好像母亲被几个妃子联合起来欺负了,“母亲,你在宫里是不是过的很不好?”
慎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染千桦一眼,染千桦挑眉,表示不是她告诉雅歌的,慎夫人又看向雅歌,眼神微闪道:“没啊,我过得很好。你看,我住在皇帝的寝宫,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北齐最好的!”
“可是我听说她们欺负你!你有没有受伤?”蹙眉问着,雅歌一把揪住慎夫人的胳膊,慎夫人倒吸一口凉气,雅歌眉心一跳,“疼吗?受伤了?”
捋起慎夫人的袖子,仔细检查了皮肤,却又看不见任何伤口。
慎夫人放下袖子,讪讪笑道:“没有受伤。”
染千桦是习武之人,一些暗伤普通人看不出来,她却一眼就能瞧出端倪,她拉过慎夫人的胳膊,催动内劲一点,几道淡紫色的淤青浮现在了表面。
雅歌惊得尖声大叫:“这是怎么搞的?是皇帝吗?是不是他虐待你了?”
慎夫人赶忙摇头:“不是的,不是圣上!”
“那是谁?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两个贱妃?我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一个一个的都见不得你好过!在府里的时候,那些姬妾也爱在背地里耍手段!”雅歌气得不轻,一拍桌面,“我这就去找算账!”
“雅歌!”慎夫人抱住女儿的腰身,阻止了她的离去,蹙眉叹道,“我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圣上已经替我讨回公道了。”
雅歌想起那些宫女的流言,不信地眨了眨眼:“真的只有皮外伤吗?我怎么听说她们还给你灌了绝子药?”
慎夫人的表情僵住了,避开雅歌的注视,低头望着自己的绣花鞋,沉默了半响,轻声道:“生不生孩子又有什么打紧?我有你就够了。”
雅歌鼻子一酸,坐到慎夫人怀里,泪水掉了下来:“母亲!”
慎夫人环住女儿的腰身,忍住泪水,哽咽道:“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赶紧回胡国去吧!”
“我不走!”
慎夫人拍了拍雅歌的背,看向染千桦,哀求道:“染将军,我求你,送雅歌回胡国好不好?”
“我说了我不走!”雅歌激动得跳了起来,目光凛凛地看着慎夫人,“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非得叫我回胡国的话,除非……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傻孩子!我都已经是皇帝的宫妃了,哪里还走得了?”
“那我们可以逃啊!”
慎夫人撇过脸,泪水滑落,顺着唇角流入口腔,咸咸而发涩:“逃?逃不掉的,孩子。皇宫里到处都是护卫,还有许多我们看不见的暗卫,我的模样,谁都记得清清楚楚了,想从这里逃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雅歌愣住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思念过父亲留给她的影卫。要是有他们,她和母亲一定可以冲出重围。可惜的是,她联系不上影卫,每次只有她遇险,影卫才会出现。解决完险情,他们又会消失无踪。父亲这么安排,大概是怕她心智不够成熟,利用影卫为非作歹吧。可是可是,父亲啊,你害惨我了!
雅歌皱眉,在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忽而,灵光一闪,她走到染千桦跟前,跪了下来。
染千桦长睫一颤:“雅歌,你……”
雅歌挺直了小小的脊背,举眸道:“将军,我求你,帮我母亲逃离深宫吧!等我回了胡国,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这个要求可真无理啊,染千桦是北齐战将,慎夫人是北齐皇妃,把慎夫人“偷”出去,岂不是背叛圣上吗?雅歌自幼在王庭长大,哪里拎不清这些道理?但一则,她实在走投无路了;二则,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觉得染千桦会帮她。
慎夫人无疑是想逃离深宫的,这时若说什么别给染将军带来麻烦,未免太假惺惺了。她咬唇,低下了头:“万一被发现,后果很严重的。我应该没事,圣上他……很宠我,可将军你……”
这话,分明也是觉得染千桦会答应。
是啊,染千桦又怎么会不答应?从小到大,雅歌都没这么求过她。染千桦握住雅歌的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也许,只有这种时候,雅歌才不会排斥与她的亲密。染千桦呼吸着雅歌身上的气味,稚嫩中带着一丝清甜,像长在山涧的青梅,被阳光照出青春的意味。没人知道,她有多贪念这一刻的温存,像在沙漠中徒步干涸了十四年,才终于等来的清泉,转眼,又要飞到世界的另一边。
染千桦不舍地搂紧了雅歌的腰肢,语气如常地问慎夫人:“我有法子不被发现,但你想好了吗?真的要放弃宫中的荣华富贵?”
“我不知道这深宫对别人来说是什么,对于我而言,它是一座把我和女儿生生禁锢的牢笼。我想逃。”慎夫人如是说。
染千桦没再答话,只更大力地搂紧了雅歌。
……
接下来的几日,慎夫人很乖、很温顺,对皇帝有求必应,晚上也尽力迎合皇帝的需求。皇帝以为自己总算征服了这个女人,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至于,也不再那么限制慎夫人的自由。
慎夫人能在皇宫随意走动了。
偶尔碰到几个上前挑衅的妃嫔,慎夫人全都一字不落地禀报皇帝,结果自然是得罪慎夫人者,痛不欲生。
皇帝的纵容让慎夫人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这一日,皇帝下朝,心情不错,慎夫人为他宽了衣,又将他引到餐桌旁,端出亲自熬的酥油茶,温声道:“我来了北齐这么久,还没看过民间的大戏,好想看。”
民间的大戏?皇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些鱼目混珠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什么曲目,只管叫尚仪局的人排练就是了。”
“感觉会不大一样。就好比,同样的酥油茶,我泡的,跟宫女泡的,圣上必定更喜欢我的。”
“哈哈!”皇帝被逗乐了,拍了拍她的手,却依然没松口。
慎夫人抿了抿唇,忍住心底的不耐,主动坐到皇帝的腿上,妩媚而大胆地取悦了他一番。
皇帝被伺候得欲仙欲死,到达顶峰时,一松口,就答应了。
“看大戏?”王歆放下手中的笔,狐疑地望向了温女官。
温女官福了福身子,答道:“回太子妃的话,是看大戏,慎夫人请了民间的戏班子,问太子妃与二皇子妃要不要一块儿过去看看。”
华珠与王歆对视了一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许疑惑,但转念一想,慎夫人宠冠后宫,皇帝会答应他看大戏也不足为奇。
二人给面子地去了。
御花园内已搭好戏台,乐师在戏台上给乐器调音,戏子在后台换衫化装,打杂布景的忙着装饰现场,班主叉腰立于一旁,时不时指点一二。
王歆与华珠都不是戏迷,选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同来的还有许多其它的妃嫔,包括刚刚遭受贬斥的贤妃、德妃,眼下应该叫张嫔与赵嫔了。
张嫔与赵拼打扮得花枝招展,满头珠钗、一身环佩,恨不得连新嫁娘都要被她俩比下去。当一个人女人要通过外表来显示自己的尊贵时,本身已无尊贵可言了。
华珠收回视线,又望向了另一边,这一次,她惊讶地发现染千桦也来了。记忆中,染千桦最讨厌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
不过这种疑惑在看到染千桦是身边的雅歌时顿时没有了,只要能跟雅歌相处,上刀山下油锅她也是愿意的吧。
须臾,人群传来一阵躁动,华珠顺着大家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原来是慎夫人来了。
慎夫人穿一件宝蓝色宫装,输参鸾髻,点缀了一只紫金钗,满脸都是小女儿的幸福笑意。她挽着皇帝的胳膊,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而来。
张嫔与赵嫔在看见皇帝的那一刻,暗淡的眼底光彩重聚,正是因为听说皇帝也会来听戏,她们才打扮得如此漂亮。二人理了理衣襟,扬起最得体、最美丽的笑容走向了皇帝。
谁料,她们尚未靠近,皇帝便摸了摸慎夫人的脸蛋,然后离开了!
张嫔与赵嫔气得面色发紫!
周围已有不少宫妃朝她们看了过去,她们想要上前参拜皇帝却落了空的狼狈没逃过那些人的眼睛。二人臊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她们不敢埋怨皇帝,只能把罪过全部算在慎夫人的头上!
她们觉得,一定是慎夫人怕她们俩抢了她的风头,所以赶在皇帝注意到她们之前把皇帝支走了,这个恶心巴拉的女人,简直是苏妲己转世!
慎夫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由于二人正在气头上,丝毫没察觉到慎夫人的靠近,直到一声不屑的嗤笑响在耳畔,才惊觉自己失礼了。
慎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恣意的笑道:“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若本宫记的没错,本宫位列从一品夫人,张嫔与赵拼都只是正四品的宫嫔。二位妹妹入宫多年,竟还没学会规矩,要不,本宫就勉为其难,教教妹妹们好了。”
说着,对一旁的小宫女扬了扬手,待到小宫女靠近了,吩咐道,“拿两个垫子来,张嫔与赵嫔要在这儿领悟规矩,怕是得花不少时间呢。”
张嫔与赵嫔气得嘴角直抽,那么多看戏的宫妃,还有太子妃、二皇子妃,以及民间的艺人,要她们在这里下跪,岂不是当众打了她们的脸?
张嫔咬牙,扯出一句:“妹妹知错了,请姐姐恕罪。”
“罚你是为你好,省得外头人说咱们皇宫没规矩。”说着,笑着看了看戏台子上已经在往这边看热闹的乐师和戏子。
张嫔和赵嫔的脸都绿了!
小宫女把垫在放在了御花园门口最醒目的位置,如此,不仅园子里的人能看到,园子外的过路者也能看到。
“还不跪?!”慎夫人一声厉喝,张嫔、赵嫔双腿一软,跪下了。
“哼!”慎夫人漫不经心地睨了睨她们,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回到座位上后,慎夫人一改先前的嚣张,抓紧染千桦的手,喘着气道:“我刚刚有没有穿帮?”
“没,你做的很好。”若非提前练习了无数遍台词,染千桦几乎要以为慎夫人原本就是那么强势与凌厉的人。
慎夫人拍着胸口,惊魂未定一般地笑了笑:“刚刚吓死我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差点儿忘了台词!她们会上钩吗?”
“应该会。”染千桦淡淡说完,慎夫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另一边,王歆和华珠也注意到了御花园门口的一幕,王歆伸长脖子看了看,说道:“是慎夫人发飙了吗?我以为她那么温顺的人没有脾气呢。”
华珠朝慎夫人看了过去,此时的她正与染千桦、雅歌谈笑风生,满脸温柔,丝毫瞧不出先前的彪悍,华珠挑了挑眉:“是啊,我也吓了一跳呢,这么温柔的人也会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王歆摸上四个月大的肚子,幽幽一叹:“唉,说到底也是张嫔与赵嫔太过分了,慎夫人还年轻,她们狠心给慎夫人下了绝子药,等到圣上的恩宠淡了,慎夫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华珠凝了凝眸,隐约觉得慎夫人和染千桦的表现有些怪异,就道:“你派人看着她们点儿,我总觉得她们会做什么。”
王歆顺着华珠的提示又朝那边看了一眼,似是不信,却仍点了点头:“好。”
华珠又道:“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王歆的笑容一收,说道:“查了,就是他!”
原来,内奸一直在太子周围,难怪淑云那么容易就与太子有了接洽,也难怪雅歌小郡主入宫第一天就惊了马。
“你是怎么怀疑到他头上的?”王歆又问。
那天赫连笙让他去马棚查谁给马匹动了手脚,他一回来边说管事的姜太监畏罪自杀了。他们连审都没审,他怎么一口咬定是畏罪自杀,而不是遭人灭口?很大一种可能就是他心虚,想要诱导赫连笙跳过灭口这一茬,免得按图索骥查到了他。
“廖子承给我飞鸽传书提了这件事。他只是刽子手,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至于幕后主使是谁,答案太明显了,“如果他是内奸的话,我们与荣王签约的事,以及我们把消息散播到胡国王庭的事,应该已经走漏风声了。”
“走漏风声?走漏给谁?”王歆的手倏然握紧了。
华珠想了想,说道:“荣王。我想,荣王大概快要有所行动了,或者,他已经在行动,只是在某些人的帮助下,瞒过了我们的耳目。”
王歆看完手中的飞鸽传书,疑惑地眨了眨眼:“等等,子承说雅歌郡主身边可能有一支很厉害得暗卫,叫我们小心提防?”
华珠刚要回答,流风一溜烟儿跑了过来,拉过华珠的手,在华珠掌心写下了几个字。华珠眼眸一眨,正色道:“没看错?”
流风摇头。
华珠对王歆说道:“我出宫一趟,你安心呆在东宫,注意一下染千桦与慎夫人的动静,希望是我想多了。”
台子上的大戏华丽开场了,对于没看过中土戏曲的雅歌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非常有趣的体验。她指着戏子们脸上的妆容,笑得合不拢嘴儿:“画成那样,真有意思!”
慎夫人宠溺地摸了摸雅歌的手,倒了一杯果酒给她:“喝点润润嗓子。”
雅歌不伸手去接,只张嘴任由慎夫人喂她喝完。喝了一口,砸砸嘴:“好喝,母亲你也尝点儿。”
慎夫人把雅歌没喝完的喝掉了:“很清甜,染将军尝尝。”
说着,又倒了一杯,这回,拉过雅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