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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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城的眸子里折射出一丝错愕:“哦,原来你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为什么呢?把我当成你的劲敌了么?”
廖子承顿觉好笑:“京城里有多少名乞丐,我也是一一调查过的。”
赫连城的笑容僵了僵:“嘴皮子功夫,真比讼师的差不了多少!”
廖子承淡淡地看向了他:“废话少说,把宝石交出来。”
赫连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想问廖子承如何笃定宝石在他手里,话到唇边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幼稚。他既然答应帮颜婳晋级,就不可能不收取任何好处,而且这好处,必须得打动他,而且一定不能少,比如宝石,又比如全部的宝石。
赫连城从不是个矫情之人,十分爽快地从一旁的草丛里拧出自己的银箱子,说道:“宝石在这里,有本事的话就过来拿,不过我要提醒你,比赛时间只剩不到半刻钟了,凭你的武功,想从我手里抢东西,似乎太难了些。当然,你可以选择一条捷径,比如,休了年华珠。”
廖子承笑了笑,让人觉着这比银河更绚丽的笑容里藏了一丝动容,可下一秒,他侧身,便是一脚朝赫连城踹了过去!
赫连城没料到他的攻势如此迅猛,如此狠辣,如此……没有章法!
习武之人,讲究套路,剑法、刀法、枪法、拳法、掌法、甚至阵法,全都有它独特的精髓与招式,赫连城自问习武多年,各门各派的武功都略懂一、二,也能见招拆招。
可是廖子承这一脚,来如雷霆,疾如闪电,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就已踢中了他肩膀。
也亏得怀中刚好抱了个箱子,替他挡了三、两分力道,如若不然,非得断掉几根骨头不可。
赫连城不敢再有所大意,抡起拳头,朝那张笑得张狂的俊脸砸了过去!
这是一招少林寺绝学,名为盘龙神拳,握拳如卧龙,出拳如飞龙,收拳如盘龙,讲究起、攻、收、合四大要领,且耍起来,非常非常地潇洒俊逸!
可到了廖子承这个岁数,早不爱玩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姿势再酷炫,白搭,他更喜欢……一招制敌!
廖子承的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待到赫连城的拳头绕上他脖子时,他右手反背一摸,朝赫连城扣动了扳机。
赫连城怔住了……
一……一……一招还没使完,怎么就歇菜了?
嘭!赫连城面朝下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廖子承的方向:“你……使诈……”
廖子承蹲下身,一把夺了他的手提箱,又拍着他小脸蛋,像个大家长似的,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学着点儿,不要只顾着耍酷!还有,要尊敬前辈,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或动手动脚,我就不只是给你打打麻醉枪这么简单了。记得要乖,啊?回去好好做你的南越驸马,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唉,复仇这门技术活,太——难为你了。”
呜呜……太耻辱了……
廖子承摸着银色手提箱的锁,眉梢一挑,问:“密码多少?”
赫连城冷冷一哼,笑了:“呵,前辈既然这么有本事,就自己破译密码吧,我睡了!”语毕,还真的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廖子承知道这是麻醉枪的药效发挥了,这小子,倒是真留了一手!
“还剩几分钟?”廖子承一边捯饬着密码,一边问向不远处的黑衣侍女。
侍女答道:“三分钟。”
只剩三分钟了!要是比赛结束时还拿不到里边的宝石,被盖了章的人就无法获救了!
廖子承瞪了赫连城一眼:“臭小子!看你醒了,我不抽你屁股!”
华珠找了一圈没找到颜婳,便又折回来了,一回来,便瞧见赫连城像头死猪似的趴在地上,微微打着小呼噜。而他身旁,廖子承盘膝而坐,神色凝重地捯饬着密码箱。
“这是……怎么回事?”华珠诧异地问。
“你猜。”廖子承认真地试着密码,随口回了华珠一句。
华珠扶额,也不必猜了,大抵是廖子承把赫连城给教训了,然后抢了人家箱子,结果人家使坏地没给密码。
“宝石在里头?”华珠见他弄得这样认真,丝毫没有要找颜婳的打算,心中便这样猜测了起来。
“嗯。”廖子承点了点头,继续捯饬密码,“赫连城的生日,不对……燕王妃的生日,不对……燕王的生日,也不对……”
看了华珠一眼,“年华珠的生日,还是不对……”
侍女提醒道:“还剩一分钟。”
一分钟……华珠与廖子承都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
“燕王被贬成侯爷的日子……不对!”廖子承挠了挠头,倒吸一口凉气,“燕王被处斩的日子……不对。今年的年号……不对……”
侍女在一旁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七……”
廖子承额角的汗都冒出来了:“南越公主的生日……不对!”
侍女拔高了音量数着:“六、五、四……”
华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一颗汗水砸在了手背上,廖子承握紧拳头,微微颤抖了起来。
“三、二……”
“1016!”华珠猛地大喝!
廖子承拇指一挑一动,啪嗒,箱子开了!
吁——华珠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廖子承揪住衣襟扇了扇,另一手拦住华珠的肩,喘息着问:“那是什么日子?”
华珠随口答道:“赫连城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廖子承眉头一皱:“你记得这样清楚?”
华珠的脸一白,慌忙解释道:“那一回是满月案啦,颜博被凶手抓走了,第二天早上,赫连城来了,我可不就记得了?”
“哼。”廖子承弱弱地哼了一声。
华珠抿唇笑了笑,四下一瞟,见周围的侍女好像没往这边看,就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个:“醋缸!”语毕,起身,飞快地跑掉了。
廖子承望着她得瑟的小样儿,勾起了唇角。
密码箱中,有颜婳的全部宝石,共计十七颗,加上七宝手中的一颗,救颜博、雅歌、七宝、流风绰绰有余。
尽管没能将颜婳放逐,但与廖子承和好如初,对华珠来说,就是最大的收获。最终,双方以平局分数,集体通关。众人简单用了些烧烤与酒水后,于凌晨时分,登上了阿波罗号与戴爱娜号。这一次,奈美没限制他们的自由,也给了他们有窗户的屋子,一人一间。而经过名卡争夺战的残忍背叛后,彼此之间想要再释然如初已经不可能了。
在餐厅用晚膳时,华珠坐在靠进窗口的位置,颜博坐斜对面,雅歌坐后边,赫连城也不知是不是还受着麻醉剂的影响,始终窝在房里不肯出来。
颜博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走到华珠面前,唤道:“二妹。”
“嗯。”华珠继续埋头吃饭。
颜博舔了舔唇瓣,难为情地说道:“我知道我不该听信颜婳的说辞,我……我实在是怕她伤害敏之……我有想过的,如果你没有宝石消除印章,我把我的手指剁下来替你受刑。”
“你终究是对我没有信心。”华珠放下筷子,也不看颜博,只盯着碗里的汤,“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后我谁也不会信了,如果再有什么比赛,我只跟廖子承一起,别的,我全都不管了。”
颜博的眸子里浮现起一丝黯然:“二妹……”
“我吃饱了。”华珠站起身,笑了笑,离开了餐厅,与雅歌擦肩而过时,雅歌想拉住她的手,却只动了动手指,迟迟不敢伸出。
雅歌吐了吐舌头:“姐夫,华珠姐真的生气了咧,怎么办?”
颜博叹了口气:“她是口硬心软的,嘴里说生气,还不是拿宝石救了大家?过几天就好了,回屋歇着吧。”
华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有许多疑问,却一直没机会找廖子承求证。那晚,冷柔与他发生了什么事?四个人体密码是什么意思?梅庄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越想越心烦意乱,华珠索性穿好衣衫,来到了甲板上。
好巧不巧的是,阿波罗号也有人跟她一样。
两人就这么隔着栏杆,隔着波涛汹涌的海浪,静静地眺望着对方。
明明只隔了十多米,华珠却觉得它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华珠依恋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背过身子,举起包了白色帕子的食指,在空中慢慢地写了两个大大的字。
“子承。”
廖子承看懂了,抬手,戴上白色手套,用同样的方式回复了她,但他没背过身子,他能写镜体字,也就是写出来是反的。
“宝贝儿。”
华珠心头涌上一层淡淡的甜蜜,又转过身,写道:“为什么不睡觉?”写完,面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廖子承抬手,慢速写,“抱着你才睡得着。”
夜太黑,华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华珠觉得,他一定在微微地笑。华珠也跟着笑,又转过身,慢慢地、挥动手臂,写道,“贫嘴。”
“想吻你。”廖子承又写道。
华珠红了脸,写,“我也想。”
“有多想?”他居然这么问。
华珠的脸红透了,抿了抿唇,壮着胆子写道,“很想。”
写完,手臂都酸了,一转过身来,却发现,他不见了!
华珠咬牙,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过分!
甜蜜过后,空虚被无限放大,华珠站在浩瀚的星空下,只觉身子一阵一阵地发冷。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声响动,似有铁器与什么碰到。华珠下意识地抬眸,朝声源处望去,就见一道黑影,如魔帝一般,拉着绳索,在高空飞了过来!
心弦猛地波动,呼吸也变重。华珠红了眼眶,提起裙裾,朝对方奔了过去!
廖子承稳住身形,丢开绳索,随即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小公主。
又是重重的一扑,险些将他扑倒。他搂紧怀中人儿,轻笑:“瞧你,这么……”
“急”字未说完,便被对方堵住了红唇。
华珠踮起脚尖,抱紧他脖子,急吼吼地、毫无章法地吻着他。
“唔……”牙齿都碰到了,连舌尖也被她含住,廖子承只得含糊不清地安抚道,“宝贝儿,别急……”
华珠的意识一片混沌,没听清什么字,只觉那含了一分享受的呻吟特别好听,越发加深了与他的拥吻。可踮着脚尖,好累。
华珠抬起右腿,蹭上他腰身。廖子承非常有默契地兜住她的臀,一抬,把她抱了起来。这一下,华珠甚至比他高了。
华珠怔了怔,亮眼一笑,捏住他下颚,这回,没那么猛了,而是轻轻地低头,轻轻地碰了碰唇瓣。
廖子承要去回吻她。
她躲。
廖子承眉梢一挑,勾唇笑道:“学会调情了啊。”
华珠动了动身子,挑眉道:“我是跟你学的,你这么会调情,又是跟谁学的?”
廖子承被她挑逗得满腹邪火乱窜,走了几步,踢开一个卧室的门便走了进步,随后又用脚带上了门,再随后,将她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你男人无师自通。”霸道地说完,褪了自己裤子,又一把扯了她罗裙……
华珠没料到这个男人猴急地等不到床上,就抵着墙壁要了她,这种感觉,真是……难以描述!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没再关注梅庄的任何消息,就没日没夜地欢爱,只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奈美没追踪阿波罗号少了一个队员的事,也没彻查华珠不再出现在餐厅的怪异,其它人,虽未亲眼瞧见,却大抵也心知肚明。
又一轮欢爱完毕,华珠趴在床上,软软地喘着气。
廖子承俯身,轻轻地吻着她满是吻痕的美背。
“宝贝儿。”
“嗯?”华珠慵懒地应了一声,很是享受欢爱过后,他带来的温柔。
廖子承拨开散落在她颈部的发丝,吻了吻她雪颈:“没什么,就叫你一声。”
“子承。”
“嗯?”
华珠扭过头,看着他被情潮染得绯红的脸颊,餍足一笑:“我也就是叫叫你。”
廖子承侧身躺下,把她抱入怀中,脸颊埋在她温软的胸口,轻声道:“那你多叫几遍。”
“子承,子承,子承……”华珠乐此不疲地叫着,他乐此不疲地应着,二人就这么简单而幼稚地歪腻了小半个时辰。
尔后,廖子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脑袋枕在华珠的胸脯上。
华珠却毫无睡意,总有一种爱不够腻不够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什么。
华珠摸着他光滑而又紧实的肩膀,试探着柔声唤了唤:“子承。”
“嗯。”
“你醒着的吗?”
“嗯。”
“我想,跟你讲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嗯。”
华珠犹豫了一会儿,搂紧他道:“我真的说了哦,但你……会不会听完就不喜欢我了?”
“嗯。”
华珠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他早早地睡了,只是留了一分心神,条件反射地应着她。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华珠也闭上眼,睡了。
等华珠醒来时,二人已经换了姿势,她趴在他身上。
“醒了?”廖子承唇角微弯,问。
华珠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醒了。”
“你刚刚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的?”
华珠一惊,这人,梦里也能听见她说话的?可刚刚挺冲动,想说,这会子冲动下去,再提起话头却是不容易了。
“没……没什么。”华珠嘴硬地否认。
廖子承挑起她下颚,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别骗我,你知道骗不了的。”
“谁让你刚刚睡着了?我现在又不想说了。”华珠垂下眸子,嘟哝了一句。
廖子承幽深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促狭:“不想说了,嗯?”
这声“嗯”的调调,七弯八转,绕得华珠汗毛倒竖。
华珠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以后吧,以后什么时候酝酿好了,我就再告诉你。”
廖子承可不吃她这一套,眯眼,唇角一勾,大掌覆上了她纤腰,尔后,在她几欲失控的尖叫里,挠起了她的痒痒。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你放手……别挠了……哈哈……别挠了……子承别挠了……好相公……别了别了……哈哈哈哈……别了……”
华珠被挠得快要崩溃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廖子承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蛊惑道:“乖乖投降,就饶了你。”
华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以前对她的事儿可没这么上心,或者说没这么霸道,可现在,他居然用这么幼稚的法子逼她就范。想想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关键是越爱他吧,越憋不住,想要告诉他。心思转过,华珠投降了。
廖子承搂紧华珠,腿也压着华珠,把华珠禁锢得死死的:“说,我听着。”
二人这么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华珠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又是天雷勾地火,就吞了吞口水,问:“子承啊,我要是说我活了两辈子,你信吗?”
廖子承看向她,脱口而出:“你也是个穿越君?”
华珠眨了眨眼,对上他疑惑的视线:“什么叫做‘穿越君’?”
廖子承挑了挑眉,敛起眸中诧异,平静地说道:“就是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可能来自几千年前,也可能来自几千年后,也可能是不同的大陆。可能是身穿,也可能只有一个灵魂。”
华珠摇了摇头:“我不是,我……”讲到这里,华珠猛地顿住,“等等,你刚刚说‘也是个穿越君’!什么意思?难道你……”
廖子承摸了摸她发顶,岔开她的话:“先说说你的两辈子。”
华珠很不争气的被绕过去了:“我啊,我说我活了两辈子,你真的信吗?你从不信鬼神的……”
廖子承稍稍松开了她,单手支头,温柔地看向她:“你说,我就信。”
华珠会心一笑,凑过去给了他一个香吻,尔后忐忑地揉了揉心口:“我怕我说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跟别的男人睡过?”廖子承第一反应是这个。
华珠的小脸一白,不敢接话了。
廖子承见她吓得不轻,忙摸着她肩膀道:“谁的技术更好?”
华珠的脸由白转红,这……这……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
“谁的技术更好?”廖子承不依不饶。
“……”华珠羞于启齿。
“谁的?”廖子承今儿还就跟这话题杠上了。
被他缠得不行,华珠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还是开不了口,就用手指点了点他胸膛。
廖子承满意一笑:“嗯,继续。”
华珠不大理解一件原以为会非常严肃的事儿怎么弄出了无穷无尽的喜感,她哪里明白,廖子承不是一个会跟上辈子较劲儿的人,这辈子华珠是他的,身心都是,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刚刚那样调侃她,三分认真,另外七分则是在打消她的顾忌。
果然,经此一闹,华珠的心里踏实多了,就侧过身,搂住他精壮的腰身道:“其实我现在,有些分不清了,好像是活了两辈子,又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廖子承神色一紧,很快又一松:“那你的噩梦里有什么?”
“我的梦里啊……我梦见李公子被谋杀的那晚,我没有及时醒过来,一直昏迷到几天之后,随后,我成了杀人凶手,连累父亲失去竞争知县的机会。张县丞,也就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他做了知县,还帮我入了宫。一直到死,我都没发现他才是罪魁祸首……”
华珠讲啊讲,讲了与秀女们的比拼,讲了王歆是不近人情的王皇后,讲了她与王皇后二十年的明争暗斗,也讲了她与赫连笙的小太子,还讲了颜家的覆灭,以及赫连笙、颜婳狼狈为奸,害死她与王歆以及她们俩的孩子,最后,又讲了唯一的朋友李重明。长长的一生,满目疮痍,除了两个人,其余的全是背叛与抛弃。但华珠已经不那么心痛了,遇到廖子承后,她就一点一点从过去的暗影里走出来了。此时叙述的口吻,平静且淡,仿佛在真的只是在讲一场荒诞的噩梦。
廖子承心疼地抱紧了她,嘴唇贴住她额头:“那这辈子呢?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华珠微微一笑,又道:“九月初三,李公子被杀的那晚。想来,我今生所有的转变都是因为我及时醒来,并且叫来子承你帮我洗脱了冤屈。之后,张大人落网,我父亲成了知县……”
廖子承的手臂忽而一紧,紧得华珠吃痛,华珠吸了口凉气,叹息着问:“我时常问自己,前世的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自从我出事,就再也没听过你的消息?我其实……派人找过你的,入宫后。可是没找到。”
廖子承神色复杂地握了握拳,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的旧船票,递给了华珠。
华珠拿在手里一看:“‘佑成帝四十二年九月十五号,琅琊一号港口,大食号商船,廖子承’。这是……”
“李公子,也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夫,被杀那晚,我应邀参加宴会……我提前买好了船票,只等参加完宴会就远赴大食,再也不回来了。”
华珠想起廖子承巧计砸晕赫连笙那晚,曾经跟她说:“父亲和颜澈死后,我将佛龛埋在了地底。我告诉自己,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既然上天想给我一个孤独的人生,我就孤独一生。什么梅庄,什么诅咒,我统统不管也不问了……但人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会不受自己控制。又或许,任何一个人的一个细小的选择,都会产生一系列巨大的蝴蝶效应。出发那天,我将埋了六年的佛龛挖出来。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