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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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华珠闻了闻:“好香的蜂蜜。”
“香吧?哈哈,我好不容易弄到的。”秀云耍宝似的笑了笑,把杯子递到了华珠手中,“没想到帝师府有人养蜂,太新奇了!”
一般人的府里养花养树养猫养狗或养鸟养乌龟,养蜂尚书头一次听说。华珠也觉新奇,喝了一口蜂蜜,眼睛一亮,味道真不错!甜甜的、浓浓的,却又不腻。
“你怎么转到蜂房去了?”华珠喝完,舔了舔唇角,问。
秀云讪讪一笑:“流风搬家,我帮他……搬了点儿东西,他的院子刚好在蜂房附近咯,我便找那儿的小丫鬟要了一杯。”
巧儿似是而非地一笑,斜睨着她问:“搬了点儿东西?我看你是扫了地、铺了床外加打了洗澡水吧?”
“你……”秀云瞪了瞪她,“少给我胡扯!”
华珠打了呵欠,不想听她俩聒噪,就问:“流风为什么要搬家?”他一直都跟廖子承住一个院子的,偶尔半夜做噩梦,还得钻进廖子承被窝。
巧儿打开箱笼,把华珠的衣裳放入衣柜,刚有人在,她不方便弄。边放,她边说:“今时不同往日,姑爷毕竟成亲了,院子里女眷一多,他总住着不大方便。”
秀云蹙眉叹了叹:“他跟小孩子一样,有什么不方便?姑爷真是……唉!”
华珠一想,觉得流风孤零零得搬去别的院子,似乎……的确太可怜了一点,要不……晚上和廖子承说说?
心思转过,华珠又举杯喝了一口,可惜没了,华珠砸了砸嘴,说道:“明儿再去蜂房问问可有多余的蜂蜜,态度好点儿,若他们说没有,别强求。”
“好……”巧儿应下。
秀云忙抢过话头:“屋子里的事儿够你忙的,我去我去!”
巧儿好笑地看着她:“当我不知你心思?小妮子!去吧。”
秀云想笑又不敢笑,故作严肃地端了盘子下去,刚走到门口便身躯一震:“姑爷!呃……大人!”
在娘家叫姑爷倒也罢了,到了这儿该改口才是,她这猪脑子,刚刚在想些什么?
巧儿也转过身,行了一礼:“大人。”
“嗯。”是淡淡的、带了一丝醉意的声音。
华珠的素手一握,开始紧张了起来。
巧儿与秀云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眯眯地退出了房间。
脚步声,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华珠走来。华珠的紧张,伴随着这样的步伐,一层一层叠加了起来。
明明很近的路,明明只有几步,可华珠觉得他仿佛那样的遥远,是跨过了波涛汹涌的河岸,是越过了陡峭险峻的高山,才终于来到她跟前。
华珠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忍不住探出了手,揪住盖头。
一声轻笑,一句低喃:“新娘子要自己揭盖头吗?”
华珠的脸忽一红,总算听到他声音了,还是那样富有磁性,让人想起金秋的红枫叶,被微风沙沙地吹响,有阳光打在叶面上,反射出迷人的光。
华珠放下手:“那你给我揭。”
一只玉如意,落在了盖头下方,华珠凝了凝眸,似乎能感觉到它顶端的凉意,若清澜的夜风,自她燥热的脸上一刮而过,随即,盖头被掀开了。
暗了一天,忽而烛光打来,虽然微弱,华珠依旧觉得刺眼,不由地眨了眨眼,才堪堪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华珠举眸,看向了阔别两月的他。尽管脑海里勾勒了一整天他穿着大红喜服的模样,可真正看到还是被狠狠惊艳了一番,眉眼精致如画、面色酡红如霞,眼底微微漾着醉意,似清风吹皱了满江春水,惹人想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看够了没?”廖子承俯身与她视线持平,轻笑着问。
华珠睫羽一颤,垂下了眸子,懊恼啊,又失神了,怎么他看她就不会呢?还以为自己今天这么漂亮,能让他刮目相看呢。好吧,是自己想多了。
“饿了吧?过来吃饭。”廖子承牵了她的手,行至小圆桌旁坐下,随即打开食盒,取出几盘她爱吃的菜。
华珠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余光,时不时扫过他们的婚房。很大、很红、很喜庆,窗子上贴了喜字,案桌上烧着红烛,烛泪一滴一滴落下,宛若嫣红的处子血。
华珠甫一抬头,撞进他幽暗灼热的视线,心肝儿一阵乱颤,垂眸问道:“赶路很辛苦吧?”
“还好。”廖子承云淡风轻地回答。
华珠知他素来报喜不报忧,怕是问不出什么,可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她不好意思吃饭啊。华珠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先去洗澡?”
话一出口,后悔了,这是在暗示呢还是在暗示呢?
廖子承意味深长地一笑:“也对,不耽搁时间。”
语毕,迈动修长的腿,走向了浴室。那里,早已备下热水。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华珠发现,自己越发没有胃口了。
华珠吃完,他刚好洗完,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冰蓝亵衣之上,亵衣与乌发间,是他白皙的脖子与精致的俊脸。
他坐在床头,突然看了过来:“吃完了?吃完了就去洗。”
华珠眨了眨眼,说道:“那个……流风是不是搬出去了?”
廖子承顿了顿,靠在大迎枕上,翻开一本书:“嗯,搬去别的院子了。”
“我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你不用叫他搬走。”
“不是我要他搬的。”
这么说,是流风自己主动提出搬走的了。华珠松了口气,在廖子承最艰难的时候,一直是流风陪在他身边,她可不希望自己一来,就隔阂了廖子承与流风的关系。
挑了挑眉,又想起桑莞姐妹跟她说过的话,试探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娘亲的事?”
廖子承眸光一暗:“染家人跟你说什么了?”
他咬重了“说”字,明显不在乎染家人说话的内容,仿佛她们只是在嚼舌根子似的。
华珠就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问。”
廖子承淡淡地道:“别理那些人。”
华珠无可奈何地鼓了股腮帮子,眼看着气氛要冷,忙把话锋一转:“对了,我今天喝了蜂房的蜂蜜,觉得不错,便让秀云每日都去弄些,会不会不妥?”
廖子承翻着书本的手指微微一顿,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不会,那儿蜜蜂多,你别自己去。”
“好。”华珠唤来巧儿,把碗筷收走,自己则走进了浴室,原本打算叫巧儿进来服侍,却发现廖子承已经帮她把热水备好了,连茉莉花瓣也放进去了。
华珠心头一暖,舒舒服服泡了澡。
洗完澡出来,廖子承已经躺下了,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虽然微微失落,但想着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完婚,也不知几个晚上没睡觉,又很快释然了。华珠小心翼翼地放下帐幔,爬到内侧,拉开被子的一角,轻轻滑入。不打算吵醒他,便也不敢碰到他,就那么远远地躺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身躯一重,是他压了上来。
华珠眉心一跳,睁开了眼,红烛的光微弱,透过帐幔照进来变得更弱。朦朦胧胧的光晕中,一双幽暗深邃的眼,如猎豹见了小兔子一般,闪动着犀利而贪婪的征服欲。
华珠的小手轻轻抵住他:“你……你不是累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精神?
廖子承压在她身上,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掐住她下颚,含了一丝惩罚意味地咬了咬她粉嘟嘟的唇,华珠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听得他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年华珠,又怀疑我的体力,第二次了!”
第二次?哪儿有?
“这才多远?你的体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了?我又不重!”
好像……好像他背着她过索桥时,讲过这么几句话。她没恶意的,是他不停喘气,她才以为他累了。可瞧他此时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的表情,华珠知道自己祸大了。
“我……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
“道歉?”廖子承眉梢一挑,粗鲁地一扯,她的亵衣碎成两片,“太晚了。”
胸口一凉,华珠下意识地用手去挡:“我……我……是我累了,行不行?”
廖子承将她的手轻轻一拉,用一只大掌扣在了头顶,随即低头,在她迷人的肌肤上轻轻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年华珠,现在喊累还太早!”
☆、【17】再遇王歆,颜婳败露
廖子承火热的吻覆了上来,含住华珠娇嫩的唇,深深地吸允。大掌,也开始在她娇美的身躯上缓缓游离。
看着她躺在他身下,因承受不住欢愉而抓紧床单,发出轻轻的低吟,他抬眸,勾了勾右唇角:“这样就不行了?年华珠,你会尖叫。”
“去你的!我才不会……啊——”华珠身子一紧,叫出了声,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混混沌沌的脑子里砰然绽放出一束绚烂的烟花,烟花尽头,是如潮汐一般阵阵袭来的极致欢愉。欢愉过后,华珠侧身,合拢了双腿,闭眼微微喘息。
廖子承缓缓上移,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看着她销魂入骨的模样,眸色一深,吻了吻她耳垂,低喃道:“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不是已经结束了?华珠猛地睁开眼,撞入他被情欲染得幽暗无边的眼眸,那里,有两簇火苗在徐徐跳动。华珠缩了缩脖子,拉过棉被遮住因刚经历了一次高潮而泛着浅浅粉色的身子:“我……我没力气了……”
廖子承勾唇一笑,蛊惑地说道:“说了出力的会是我,你怎么忘了呢?”
什么啊?他说以后出力的会是他,指的就是这个?华珠想挖坑把他埋掉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那么早就想着跟她那个那个了?可恶!
华珠怒眼一瞪,抬起小脚就要踹他。
哪知他随手一抓,握住了她白皙的脚踝,尔后在她如惊弓之鸟的注视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了健壮的肩膀与胸膛……
这是一副能令所有女人尖叫的身材,华珠瞪大眸子,眼底,不争气地泛起了绿光。可当他真正裸裎时,又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廖子承欺身而上。
突然,一股大力破开门板,冷风灌入。
流风一溜烟儿地冲了进来!
廖子承脸色一变,忙拉过被子将华珠盖好,又扯了裤子穿上。这些短暂的动作刚做完,流风便掀开帐幔跳上了床。
华珠差点儿吓出心脏病来!
这是什么情况?新婚之夜,他们俩正在进行圆房的最后一步,流风怎么跑来了?
要命啊,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呢!
流风钻进廖子承怀里,浑身发抖,似乎受了什么惊吓。
廖子承扶额,蹙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道:“做噩梦了?”
流风点头。
“自己睡行不行?”廖子承轻轻地问。
流风摇头,蜷缩着身子,紧紧地靠在廖子承怀里。
“找别人陪你行不行?七宝,或者……”
流风果断摇头。
廖子承抱歉地看向华珠。
华珠张嘴,半天无言,只吸了口凉气。得,她嫁了个有孩子的男人,新婚之夜,孩子不满父亲与新娘子亲热,跑来抢父亲了。
难道流风今天搬出院子,实则是在赌气,想引起廖子承的注意吗?
华珠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你去陪流风吧,我自己睡。”
“华珠。”廖子承低头,要去吻她。
若在以前,他这么宠溺地称呼她,她一定会兴奋地给他一个香吻。但眼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华珠将头一偏,避过了他的亲吻:“晚安。”
廖子承眸光一暗。
华珠又语气如常地说道:“你送流风回院子,等他睡着了再过来。我不等你了,明天要入宫给皇后请安。”
“好。”廖子承点头应下,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晚安。”
……
一夜昏昏沉沉的梦,比爬上还累,但天微亮时,生物钟还是强迫华珠醒了过来。床侧,冰凉,只有一张粉红色的小纸条写着“二猪,早安。”
昨晚,他几时回来的,她毫无察觉。若非这张纸条,他大概以为他直接从流风的院子上朝去了。
巧儿挑开帐幔,服侍华珠洗漱,并笑着道:“姑爷上朝前特地嘱咐小厨房做了小姐爱吃的牛肉蛋花粥和三鲜面,姑爷真细心。”
华珠淡淡地笑了笑,是啊,挺细心的,对她细心,对流风也细心。
巧儿拿起喜帕,脸颊一红:“小厨房炖了四喜汤,补身子的。”
华珠扫了一眼喜帕上斑驳的血迹,他倒是想得周到,连案发现场都布置好了。也好,省得她在下人跟前难做。
按照惯例,三品以上的大臣,新婚后第二天,妻子要入宫给皇后请安。
华珠现在只是嫁了朝廷命官,自己却还不是诰命夫人,衣着上没那么多讲究,便选了一件正红色水袖流仙裙,腰束金丝带,梳上妇人的发髻,簪了一对白玉珠花、一支凤尾钗和一支余诗诗送的兰花簪。
承了雨露的女人,到底与少女不一样,望着铜镜中的华珠,不笑亦含情,若杨一杨唇角,都能媚到骨子里去,巧儿笑着理了理华珠的发髻:“好了,可以出发了。”
“秀云呢?”华珠一边照着镜中,一边随口问。
“一大早便去蜂房了,夫人要带她入宫?”巧儿问。
“不用,我只是习惯了每天看到你们三个,突然少了两个,感觉不自在。没事,我们入宫吧。”
巧儿暗暗一叹,她、秀云、香荷,服侍二小姐多年,原本应该一块儿到帝师府做陪房,偏大夫人觉着香荷太咋咋呼呼,怕她冲撞了贵人,便留在年府配了个小厮,现在小姐身边只剩她与秀云两个老人了。
“小姐,要提拔一、两个大丫鬟吗?”巧儿躬身,问华珠理了理裙裾。
大丫鬟?提到这个,华珠记起廖子承的院子里应该也是有丫鬟的,毕竟七宝是男人,再能干也不会为他洗衣裳什么的,况且还有个流风需要照顾。只是好像不论在提督府,还是在帝师府,但凡她来他院子,他都不会让丫鬟们来她眼前晃荡。
“等从宫里回来再说。”
“姑爷上朝可真早。”
“唉,连婚假都没有。”华珠嘀咕了一句,但一想到待会儿觐见完皇后,或许能赶上他下朝,夫妻双双把家还倒也不错。但又一想到昨晚他让她独守空房,又决定三天不要理他!
华珠起身,带着巧儿出门上了帝师府的马车。
她倒是有心给府里的长辈敬茶,但王帝师一生未娶,府中并无主母,他自己也要上朝,只能在心中表达敬意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那里,温女官已恭候多时。
看见一身新婚气息的华珠,温女官的笑靥扩大几分,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恭喜廖夫人,贺喜廖夫人。”
华珠无诰命在身,温女官无需向她行礼,但二人在长乐公主得天花期间频频打交道,已非常熟悉。华珠笑了笑:“怎么劳动你亲自来接我?可是太子妃有何吩咐?”
“是皇后娘娘有吩咐。太后娘娘凤体欠安,她侍疾一旁,不敢有所怠慢,便叫廖夫人前去参拜太子妃。”
说起来,这个皇帝上辈子便没多少理朝之心,终日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之道,请了无数术士为之炼丹,又在宫里修了一座祈福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约莫三百天呆在里头。所以他子嗣不多,只得了赫连笙一个儿子和几个妃嫔所出的小公主。
皇后见后宫没有情敌,便也懒得折腾,李婉,确切得说是柳昭昭,还在做太子妃时,皇后就不怎么统领后宫了。
现在,执掌凤印的是新任太子妃。
华珠极少关注宫廷之事,不清楚谁在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成了赫连笙的正妻,但就上次太子妃赏赐了她一块血玉镯子的事情来开,太子妃对她应该是有一、两分好感。
华珠笑笑,说道:“请温女官带路。”
二人朝东宫走去,华珠见周围时不时有太医神色匆匆地走过,有些与她认识,彼此点头打个招呼,华珠凝了凝眸,问温女官:“圣上的身子真的很不好吗?”
“唉,前几年重病了一场,原以为会熬不过去年,万幸的是圣上熬过了,后面的身子一直非常康健,最近半月也不知怎么搞的,半夜盗汗、噩梦缠身。”讲到这里,温女官愁眉紧锁、
说话间,二人抵达东宫,进入了太子妃的景阳殿。
令华珠非常诧异的是,她竟一下子见到了三个熟人!
穿淡紫色裙衫、梳云掠月的是大腹便便的颜婳,没想到上次在王府,她明明见了红,却依然保住了胎,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只是,明明都快临盆了,她跑来东宫做什么?转念一想,按照余斌孩子的孕龄,她现在才六个月,正是应该到处活动的时候。
心思转过,华珠的视线便立刻被主位上那名身着太子妃宫装的绝艳女子吸引了,如果她没看错、如果她没做梦,那么她,应该是……
王歆微微一笑:“可算是等到你了,一直在说你呢。”
华珠心口一震,怎么会这样?王家不是要送六小姐入宫吗?怎么会变成王歆?难道王歆卧病在床是假,入宫为妃是真?
心头闪过万千疑惑,华珠紧了紧手中的帕子,跪下,行了一礼:“臣妇年华珠叩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王歆看着一袭新妇打扮的华珠,心底涌上一股浓烈的酸涩,终于,还是成亲了。
第一次在街上她被道士预言有血光之灾,而他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只牵了华珠的手离开,从那一刻起,她就该知道,他心里只装着华珠。后面大哥恶言重伤他,华珠用菜汤泼了大哥满脸,他又为保华珠不惜与大哥大打出手。她便有种预感,华珠和他,或许远不止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可她不甘心,所以厚着脸皮告诉他,王家不会退亲,她想嫁给他。
但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他做了水师提督,却不肯第一时间告诉王家,眼睁睁看着王家退了他的亲。
同样是被退了亲,为什么在被太子带走的时候,廖子承抓住的是华珠,不是她?王歆在心里,又问了每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我明明容貌、家世、才情、性情都不输给华珠,可为什么还是没能俘获他的心呢?
当年华珠的名字出现在和亲名单上时,她第一反应居然是窃喜。
但年华珠,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是你今生唯一的朋友?
华珠看着王歆美眸里微微攒动的波光,已经猜出了是她把自己从和亲名单上划掉的,心底,五味杂陈。
“姐姐是看见华珠太高兴了,竟然出了神。”说这话的是新晋太子良娣,另一个华珠的熟人,颜姝!
王歆敛起被强酸腐蚀的剧痛,勉力笑了笑:“快平身,温女官。”
“是。”温女官从取出早已准备的两个锦盒递到华珠手上,“上头是皇后娘娘赏的,下头是太子妃赏的。”
华珠谢了恩,又拿了自己绣的双面扇呈给王歆,聊表心意。
王歆接过看了看,仿佛很喜欢的样子:“坐吧。”
“多谢太子妃。”华珠恭敬地应下后,颜婳起身,挪了个位子,把上首处让给华珠。
华珠坐下,对颜姝欠了欠身:“恭喜姝姐姐成为良娣。”
良娣便是太子侧妃,只比太子妃矮一个肩头,诚如颜姝在提督府夸耀的那样,太子纳她做侧妃了。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