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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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一点用处都没有,只图在寻家安逸地生活!”
秋菊秋惠福一下身子,满身尘泥,表情紧要地道:“依杨夫人的慈善,我们在寻家不会出意外。至于有没有用处,则要见了主子,让主子来判定。”
“贫嘴!先去换一下衣服吧。太皇太后还没起床呢。”魏公公的眼神落在她们的伤上,“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腿儿?”
“待我们先更洗一下,呆会见了主子再说吧。”秋惠语气带了几分强硬。
“大清早的,外面吵什么吵?”修嬷嬷从暗处如鬼魅一般飘过来,秋菊秋惠连忙行礼,“见过修嬷嬷。”
“死丫头!可回来了!”修嬷嬷打量她们几眼,“瞧你们这风尘赴赴的样子,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更洗更洗。”
魏公公看着修嬷嬷,扬扬拂尘,笔直地站在走廊上,没再吱声。秋菊和秋惠跟着修嬷嬷往配殿走去。
“小魏子。”过一阵,主子屋里传来呼唤声。
魏公公推门而入,屋里谢嬷嬷和几个宫女伺候太皇太后更充梳头。魏公公在纱曼外,低声道:“小魏子给太皇太后请安。”
“我刚听到屋外好象有说话声,是你和谁在说话?”华丽的纱曼后传来太皇太后柔和的声音,“该不是外面有新消息来了吧?”
“陈都慰带着秋菊和秋惠回来了。因为一身狼狈,两人又受了伤,修嬷嬷带她们下去更衣了。”魏公公小心地答道。
纱曼里晃动着太皇太后站起来的身影,径直拨开纱曼走出来,披着一头垂地的乌瀑,又喜又恼地道,“两丫头还真是会玩。不来信就来信,一来就要吓得本宫要老命。突然之间,本宫一觉醒来,这两丫头便到了眼前。”
太皇太后坐到外面的软榻上,谢嬷嬷拿着梳子,继续轻轻地为她梳头。
“奴才这就是传她俩进来。”魏公公勾着头退出去。
太皇太后眼神闪过许多复杂,白嫩的脸上泛起两道浅浅的笑纹,自言自语道,“她们既敢回来,会给本宫什么样的惊喜呢?”
修嬷嬷带着秋菊和秋惠进来,行罢礼,太皇太后审视着她们,“你们这伤是为了救孩子挨的吧?”
“正是。一切都在太皇太后的掌握中。”秋菊沉声道。
“哼!你俩个死丫头,该当何罪,这么久以来一点信息都不给本宫传回来。现在却突然出现在本宫面前,莫不是寻香收买了你们来当说客?”太皇太后不悦地道。
秋菊和秋惠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秋惠颤声道:“一切真是逃不过太皇太后的法眼。”
太皇太后得意地一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17 说客
秋惠缓声道:“自太皇太后离开巡城后。寻家的生活按步就般,杨夫人与世无争,只想过宁静的田园生活”
太皇太后打断道:“不用说那些。就从闹白虎星那事说起。”
秋菊接过话头,“去年初夏一晚,杨夫人夜梦白虎,欲食其子,起先大家都以为她是作个恶梦而已,在吴妈妈的安哄下,那晚杨夫人继续睡觉,我们全部跪在地上祈祷了一晚。谁知杨夫人一睡着便又梦见那白虎。吴妈妈说得去庙里祈祷,次日一早,莫氏来探,听闻头晚的事,连声让吴妈妈和莲儿陪着杨夫人去庙里祈福。莫氏本想同行,但家中人多事多,便没成行。那时正是制茶旺季,制茶人手不够,我们被安排去学制茶,便没有同行上山。”
太皇太后扬扬眉,“寻香早然早就怀疑你们了?”
秋菊道:“我们也是这么想,所以行事格外小心。”
太皇太后点点头,“说后面她是怎么留在山上的。”
秋菊道:“杨夫人去了往凤鸣山东北里的一个偏远深庙。过两天,寻青带着吴妈妈回来,给谷大人和莫氏说,慈安寺的主持有法眼,看到有只白虎鬼要夫人肚里的孩子,夫人便殃主持想法驱邪。那主持说那白虎乃她前世的仇人,说夫人前世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官,因一次打猎射死一只白虎王,那白虎当时肚里怀着孩子,所以死后不愿转生,飘荡的世间寻找仇人,就在夫人做梦那晚,那白虎鬼找到了她,这白虎鬼死前已经成精,成鬼后更加厉害。因此需在庙里为它做一百零八天的法事加以超度,否则夫人母子俩平安难保。一听杨夫人撞了鬼,谷大人和莫氏连忙让寻青和吴妈妈收拾夫人的用品,再带些人,去慈安寺陪着夫人住下。每过十天,夫人会派人往家里送一次信,以互通平安。三个月后,寻青送回一封信,说那白虎精倒是走了,可是它的孩子却不肯走。还得为它做一场法事,那白虎鬼的孩子,前一世是个恶棍。与杨夫人的上前世又有怨结,这一次仍然要做一百零八天的法事。于是又三个月过去。算来杨夫人在山上呆了就有近七个月。谷大人和莫氏为这白虎鬼寻仇的事,担忧得食睡不安,这时以为杨夫人应该可以回来了。寻飞又送一封信回来,说主持说夫人肚里的孩子有问题——”
太皇太后凤目一瞪。“前面说的,谷庭仪倒有来信细细告知我们。可是那主持说寻香肚里的孩子有问题,却是没说。快说,寻香肚里的孩子当时有什么问题?”
秋菊道:“那主持说夫人肚里的孩子一善一恶。”
太皇太后惊讶道:“那主持当时就看出了寻香怀的双胞胎?”
秋菊点点头,“那主持说善的一个孩子是寻香上前世救过的人,今世投生她要报恩于她。另一个却是她祖父曾经错杀过的一个人。投生于她想要害得寻家断子绝孙,再无血脉往下传承。那主持说杨夫人今世是个善人,便要助她一回。将她仍留在山上,带着一帮尼姑日夜为她念解冤咒和做法事。临近夫人产期时,主持说已经为那个恶孩子褪去怨恶,不过他已经来投生,虽不会报复杨夫人。但与寻家的缘份可能极薄,出世后不久便会离开她。”
谢嬷嬷为太皇太后梳好头发。戴上金钗玉簪。太皇太后起身走两步,皱着眉道,“何以当时这事你们不把消息给哀家传来?”
秋菊道,“这事在当时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莫氏只对大家说,杨夫人肚里的孩子佛缘深厚,全靠佛菩萨保佑,怕夫人回到家反而不吉,就加派了人手,把月和程妈妈都派到了山上,让杨夫人在山上生下孩子,修养好身体再回来。我们知道这一段,还是夫人下山后,与莫氏诉说时才知。”
太皇太后咬咬腮帮,“好个狡猾的寻香。这一段我觉得有问题,定是她为了后来放走一个孩子,而编造的故事。”背着手不停地踱步,猛地转过身看着秋菊她们,“说了半天。孩子的性别,你们都还没告诉哀家!”
秋菊道,“杨夫人生得一双孩子,自是欢喜欢非常。说太皇太后一直想抱养一个她的孩子,而她又舍不得,这下可好,有一双孩子,可让太皇太后挑选一个喜欢的,她自己带一个在身边。又说那主持真是法眼神通,说的没错,有一个孩子与她无缘的。”
太皇太后被听玄了,扬扬眉,“这么说她不是一个都舍不得?可是为什么不愿将孩子性别告诉我们呢?”
秋菊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什么笑?活得不耐烦了?”太皇太后板着脸瞪着秋菊,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秋惠笑道:“杨夫人毕竟年纪轻。得了一双孩子,想着有一个将来要随太皇太后在宫里过尊贵的生活,觉得另一个孩子过得必然差一些,想要是太皇太后能给另个孩子多些封赐就好了。所以便孩子气地和太皇太后打了埋伏,以为这样可以急得太皇太后团团转,待终于见到孩子时,喜欢之下,便大赏她娘俩。”
太皇太后愕然,“寻香也图这些?”
秋菊撇下嘴,“程妈妈背地里都说过女人会变,尤其生孩子后,会变得更精于算计,处处都在为孩子算计和考虑。杨夫人虽然仁慈,不是贪利之辈,可是生了一双女儿,才生便想着将来会嫁的事。而她又只想和老爷过田园生活,一心希望老爷早点辞官回家。想老爷三五年后,肯定要回家的,若是女儿身份尊贵,将来当然才能嫁得更好。能够实现这一切的,除了太皇太后,还能有谁?”
太皇太后有些不敢相信,眨眨眼,坐到软榻上陷入思索。
秋惠道:“本来我们都不敢相信,杨夫人的人品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老爷出事后,夫人带着孩子匆匆回来,那晚她和莲儿带着孩子睡在卧房里,半夜夫人饿了,吴妈妈去厨房盛夜宵,我悄悄溜进外屋偷听到她和莲儿说的”
太皇太后眼神由迷蒙变得精亮。
秋惠眼神四下溜溜,小声道:“本来杨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老爷几番有事,她受了刺激,觉得人活在世上,要想活得安顺,最重要的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利。那晚她和莲儿在屋里叹息不已,说‘本已为会生个儿子,谁想生对女儿。若是生个儿子被皇姑母留在宫中,以后的出息才会真的大。生个女儿,将来最多嫁个王孙公爵而已。’莲儿说‘将来二位小姐能嫁给王孙公爵已是不得了的事。再往上还能上到哪?”夫人道‘这个你还想不透?皇姑母一把年纪,为何想要我的孩子?只是陪她在宫中生活,为她消遣寂寞?她可没有这么无聊。太皇太后是个女人,为女人已是不得了,若为男人那份才智就是经国治世都游刃有余。’”
太皇太后复杂的表情渐渐清明起来,心中只剩一个疑问:“那她何必要在锦县安排人劫走自己的孩子?”
秋惠道:“我们也想不明白。事发那晚,夫人和吴妈妈在屋里悄悄说道‘慈安寺的主持真是神通无比。老爷这一次出事,我有些算不准,到底问出在哪里。太皇太后虽为老爷的亲姑婆,可是老爷拒婚的事,应是惹了大麻烦。若是我生的一对儿子,反而放心,那毕竟是杨家的香火。可是生了一对女儿,这次老爷要想没事,只有一条路接受皇上的赐婚,为了一家人的平安,我会劝他接受。那罗将军的女儿身份不比我低,而且罗将军现在手握重兵,相比之下,她比我更有势力,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我得先想好退路,别有一天我出了事,女儿也出了事。想起净慧主持的话,说有个孩子与我缘薄,不如先用计放走一个,让她在民间好好活着。谁想竟是弄巧成拙,遇上真的劫匪,将莲儿和孩子一并抢走!’”
太皇太后张圆凤目,“原来她有这样的担心?”
秋惠道:“在安排这件事时,夫人另有一层意思,要考验我们对她的忠诚。虽然孩子被人抢走了,可是夫人对我们倒真的开始信任起来。不过她也不敢轻易完全相信我们,后来在虎跳崖上逼着我们逃崖后,才完全相信我们,方让我们先行,还派了兵力保护,让我们先见到太皇太后,把她的心意传递回来。”
太皇太后沉思良久,疑虑全消,点头道:“这么说倒是人之常情。最先她只是想隐瞒孩子的性别给我消息,想有我在沛林就不会有事。可是后来沛林在回家的路上又出了事,她才知道事情有多重大,想沛林肯定要娶罗将军的女儿了。寻家的败落很是凄楚,所以她对未来的家庭有很多担忧。一方面想放走一个孩子让她平安地在外面活着,另一方面把另一个孩子送给我作为保障,同时她想到了将来可能罗将军的女儿会比她先一步生儿子…唉…女人一为人母,真是脱离不了为儿为女算计的一生。”
18 进宫
秋菊道:“正是这样。”
太皇太后沉思一会,“那一帮劫走莲儿和孩子的人又会是谁呢?据说他们往陈州方向去了。”
秋惠吞吞吐吐道:“夫人说不知会不会是”
太皇太后眼睛一转,“寻香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是罗将军的人干的?”
秋菊道:“夫人不敢肯定,说也有可能是原来寻老将军无意间得罪过的人。”
“你俩起来吧。在地上跪了半天,路上又极辛苦。谢嬷嬷给她们看个坐。”太皇太后这时才给她赐了坐。
秋菊和秋惠起来,揉揉发麻的膝盖,心中暗松一口开气,太皇太后虽然没有全信,至少已经相信了她们大半。
“给哀家说说这一年你们在寻家的生活情况吧。”太皇太后自然不会一下就全相信了两个奴婢的话,所以还要通过细聊寻找破绽。
太皇太后细细地问起了谷家的家,中间穿插着寻家的事,连明强和笙儿都有一一过问,秋菊和秋惠有心促和,所以答得很是小心谨慎,一上午聊下来,太皇太后基本上相信了她们说的,吩咐安排房间,迎接寻香进宫。
铃儿产后仍住在寿禧宫的后殿。秋菊秋惠回来的事很快传到她的耳里,心中暗暗吃惊,表哥不是过年前就回家了吗?怎么这时秋菊秋惠突然回来?一定是寻香那边出了什么事,莫非表兄没有回家?
不好!铃儿暗悔忽略了一些事,担忧起表哥的安危。派碧芳去前殿打探了几回,要请太皇太后到后面说话。碧芳每次回来都说:“太皇太后和秋菊她们谈得正浓。门外戒备森严,不敢这时搅扰。”
直到午时,碧芳见前殿传午膳了,才敢向魏公公说:“嘉仪娘娘听说秋菊秋惠从巡城回来了。想午后见见皇太后,打听打听寻家的事。”
太皇太后让人把碧芳宣进屋里。笑道:“哀家就知道这丫头耐不住,要犯急。你回去告诉嘉仪娘娘,哀家用个午膳便去看她,让她安心吃饭,秋菊秋惠此次回来,没有坏消息。”
碧芳得了话,飞也似的往后殿跑去。
想着寻香对自己依然依赖,太皇太后的心情舒展许多,午膳胃口颇好,吃得比平时多了许多。笑声和说话声也变得轻快起来。午膳后,去看铃儿,又和罗妈妈选了些有趣的玩意带去后殿。
太皇太后笑盈盈地来。铃儿一见到她却是稀里哗啦地哭,不待她开口,便哭道:“皇祖母。是不是表嫂家出了什么急事?所以派秋菊秋惠回来报信?难道是表兄没有到家?”
太皇太后坐到她的榻边,让罗妈妈把些金光灿烂的玩意放在茶几上,象哄小孩子一样。对她慈爱地道:“你这性急的样子,真是不改。说过多少回了?你现在是皇贵妃了,而且女儿封了乐善大公主,皇后那边可是盯着,背地里多少人恨着?怎么能一有忧虑便象孩子一样挂在脸上,急在嘴上?遇上我是你的皇祖母。倘若换作外人,谁会这样迁就你,处处照顾你的情绪?”
铃儿泪光盈盈地道:“皇祖母。我们马家和杨家。到我这一辈只有我和表兄两人,所以对表兄家的事,我若不关心,还能有谁关心?反过来,我若有什么事。除了我的爹娘、祖父祖母和皇祖母,天地间恐怕也只有表兄表嫂会关心我了。人心险恶。世事复杂,我们的亲戚实在太少,能够相互关怀帮助的力量实在太薄。”
太皇太后笑道:“你想得真多。如今你贵为皇贵妃,比当年我还威风。只要有皇上在,天底下,向着你,要来讨好你的人多着呢。”
铃儿含泪嗔道:“皇祖母。人家和你说真心话,你却说玩笑话。在这恩怨复杂的宫里,可是你提醒我要处处留意处处当心的。”
太皇太后揽着她的肩轻轻拍几下,“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因你表嫂嫂带着孩子就要进宫了,我心情好,所以才逗着你玩。知道你会哭,所以哀家来时给善儿带了些光亮的小玩意来。唉在这皇宫里,除了这些金银玉器,还是这些,俗是俗点,不过是哀家的心意。”
铃儿瞟一眼那些金铃铛,玉如意,边抹泪边笑,“皇祖母最爱铃儿和善儿。铃儿身体恢复后一定好好孝顺你。”
“别说那些了。你身体恢复后,赶紧给皇上再生个儿子是正事!”太皇太后笑道。
铃儿点点头,“皇祖母快和我说说表嫂嫂的事,她什么时候到?那一双孩子可好?”
“别急呀。我慢慢给你说。应该是隔天下午就到了吧。那双孩子,听说都是女儿。”太皇太后的笑容变淡,脸上有些遗憾,“唉,本指望寻香给杨家续个根的…生一对孩子,竟没个儿子。”
铃儿抹去泪花,心中却是一凉,若是寻香没儿子,太皇太后会更加支持赐婚的事,而寻香的处境会更糟糕。对太皇太后她越来越不相信,在皇姑婆心里权势比亲情更为重要。
“皇祖母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些。虽然表嫂嫂生了一双女儿,可是她毕竟年轻,说不定,明年我们又一起生儿子呢。”铃儿假装高兴起来。
“哈哈哈,若是那样就最好。所以,你就快些养好身体吧。”太皇太后只字不提沛林已经被捉的事。
因太皇太后相信了秋菊秋惠,暗中派人放出快信,放寻香母女进宫。
隔日下午,寻香顺利到达皇宫的东安门外,太皇太后派了修嬷嬷在门外接应。
按照宫廷规矩,寻青等不能入宫,修嬷嬷带着一干太监抬走几口行李,领着寻香、吴妈妈和程妈妈去寿禧宫。
太皇太后在前殿的走廊上,带着一干宫女太监隆重地迎接寻香。
寻香紧裹皮毛大麾,除了一双眼睛,全身不敢有一点露出来,寒风吹舞着深红的毛麾摆,跟着修嬷嬷身后,顾不上看皇宫里精美的建筑和那些在寒冷时季仍然青绿的稀有植物,一路疾步,半刻多钟后到了寿禧宫,宫门两边挂着两盏漂亮的八角宫灯,庭院里传来清幽的梅香。太皇太后果然是个喜欢花木的人,做的宫殿是宫里最芬香的地方。
“香儿。”太皇太后在走廊上,透过庭园看到寻香终于进来,几步下了走廊,向庭下激动地走去。
寻香快步跑上前,全身裹得严实,见到太皇太后戚戚行礼,“皇姑婆。”
太皇太后看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吴妈妈,也是披蓬戴帽的,怀里紧裹着个孩子。拉着寻香便往走廊上走,“你生下孩子不久,冒么这大的风寒而来,快进屋里,切莫着了风寒,而落下病根。”
心中疑虑不存,太皇太后的对她的关怀充满真情。寻香乖顺地任她牵着进了屋里。
吴妈妈和程妈妈跟着进来后,太皇太后连忙下令,“快关上门窗。别让一丝风寒进来吹到哀家的香儿。”
屋里十分温暖,寻香摘下头上厚厚的帽子,谢嬷嬷帮着她解下身上沾满灰尘的毛麾,立即有宫女拿出早已经备好的丝袍为她披上。
“宫里的东西果然好。瞧这袍子不仅做工精美,还轻巧舒适得很。”寻香眼神中掠过一丝感慨,两手摸摸了袍子,瞟一眼吴妈妈手上抱的孩子,另有两个宫女帮着吴妈妈和程妈妈也换下身上厚厚的外衣,换上墨绿色的袍衣,面料虽不如寻香穿的艳丽高档,但亦是超过寻常宫女的衣饰等级,比屋里别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