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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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林现在每天会抽空读书,已经读过仓夫人送的那本书,小两口越来越有共同语言,每天都会聊会茶业上的事。
沛林兴奋道,“这种茶恐怕就是书上说的黑茶吧。”说着轻轻咬了口叶子,皱下眉,“好苦。可能就是黑茶”
寻香思索道,“这茶我思索了很久,恐怕完全按我们做茶的方式做,有些不对,毕竟这叶子的新采下来时极苦,我也摇过些这叶子,感觉不太好。祖父说有一种制茶术,前期要阴放至蔫,制好后,越放越香醇,听着有些象酿酒一样。我怀疑这茶便是这样。”
沛林咂几下唇,先前的苦味这才变甘,“这茶的味很重。这批枝条打的都是老条,过半个月后,采些叶子来试一试。”
“想不想再去看看果林?”
寻香看看果庄那边,远远地看到一些果树已经开出粉白的花,远看着象浮云一般。
“走,去看看。”
阡陌交纵,清风迷人,这沛林有种感觉,原来老想参加科举试考官真是太傻,田野里的日子比官场上可是清悠多了。
“少爷,你身体受得了不?这会有阳光,可是春风还带寒意的。”海涛有些担心他在外面太久受凉。
“没事。”沛林摇摇头,“再不出来溜达,我都快变肥猪了。”
他的确都快长双下巴了,出来晒了晒,吹吹风,显得更精神。阳光下,寻香发现他比去年长得更成熟了些,因为长胖了些,脸庞和五官更显丰隆圆满。
边走边看,地里有不少干活的农人,田径上不时跑着几个孩子,看着真是风光大好。
快到果林时,一只白色的风筝跳入眼帘,寻香和沛林都激动起来,指着它大叫起来“风筝”,都想起了小时放风筝的事。
突然那风筝落到一颗树,远处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急得带着哭音直跳,“风筝,风筝”
寻香跟着着急了,四下没有别的大人,“得找人帮他们取下。”
“我去。”海涛叔和寻桦把少爷放到一片草地上,海涛一个飞掠上树取下风筝交给小孩。
“谢谢叔叔。”两个小孩很有礼貌地拿着风稳又满天飞舞起来。
果林里掩映的村子里,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叫着放筝的孩子,“三娃,走,回去了。”
“熊大姑,你讨厌。不让三娃和我玩了。”一个小孩冲她嚷着。
那姑娘生得还算俊俏,微白的皮肤,两颊带几颗雀斑,看着颇有些特别的风致。她瞟一眼不远处的少奶奶他们,毫不羞涩,上前捉着自己家的弟弟,泼辣地叫喝着,“走,回去帮我带着老四,我得去地里干会别的活。”
81 李大人来访
熊老三不情愿地跟着她姐钻进果林里,另个孩子单飞没了兴趣,边收风筝边嘀咕,“熊大姑,老姑娘,凶死了,十六七岁还没定亲,这么凶,看你将来嫁给耍”
海涛他们笑起来,冲他道,“小子,你怎么能咒人家嫁不出去呀?”
那小孩头上的冲天辫扬了扬,认真地道,“熊大姑是果庄最凶的女人,所以别人都不敢娶她。”
“负二娃,你背后骂我?”熊大姑背着奶娃又从果林里钻出来,,背绳紧勒着她丰满的胸脯,看着鼓鼓地,让人以为背上的娃是她的孩子。她手上拿着根木棍,冲负二娃飞舞咆哮,“你再瞎说,我打你。”
负二娃冲她吐下舌头,吓得钻进果园往另一边跑了。
海涛和寻桦看着她丰满的身影,眼神定定地,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熊大姑剜他们一眼,冲寻香大方地笑了笑,又转身进了果林里,走路的动作甚是风火利落,看着不象姑娘,倒象个泼辣的妇人。
沛林还没问海涛叔他们那事,寻香碰了碰他。沛林这时也想起这事,冲她眨眨眼,两人心领神会。寻香往果林里走去。
海涛和寻桦的眼神还在果树间追寻熊大姑的背影。
沛林嘿嘿地笑起来,“涛叔,我早想问你们,只是没机会,你们为什么不娶媳妇呢?”
寻桦收回眼神,坐到一边,不出声。
海涛转头看着他,笑道。“原来不敢想。不过现在有几个兄弟有点想了。”
“真的?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告诉我,我让廖妈妈帮你们在果庄和田庄物色几个。”本来沛林以为和涛叔聊这事,会有难度。谁想他这么干脆直接。
海涛叔正经道,“我年纪最大,成不成亲已经无所谓。若是能给兄弟们安个家,我便高兴了。我这几个兄弟吧,要求都不高,爷们嘛都是俗人,只要姑娘长得耐看,心地善良,会疼人。大家就觉得幸福了。少爷可以先给寻青和寻迁考虑。他们几个最近想媳妇想得厉害。”
“好。涛叔,叫上少奶奶,我们回去了。”沛林开心地笑起来。
酉末,寻家用罢晚膳,主子们正要回内院。
寻飞跑过来。“少奶奶,李大人前来拜访。”
莫氏惊道,“这个时候他来作什么?”
谷庭仪道,“请他去庆善堂坐。”
庆善堂。李大人着一身锦绣便装,和两个下人带着一摞包装华贵的礼物进来。
“谷大人,寻当家。下官就要离开巡城去皇城任职了。因前阵事务繁杂,一直想专门来拜访谷大人和寻当家的,唉,拖到现在要离开了才来。实在是惭愧,下官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人参、瓷器、玉玩等俗物,只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望谷大人笑纳。”
李大人在寻家面前竟然称了自己为下官,可见这个“下”字。下得不寻常,他这么说,应是就要升迁了。
谷庭仪虽不知朝中的事,太子一登基,威远侯爷肯定会走红。李大人的升迁跟威远侯肯定有关联,所以离开前特来拜访他们。
“李大人快请坐。”寻香招呼他坐下,让人上茶来。
李大人让下人把礼物堆在堂屋的大桌上,挥手让他们了去,方坐到客座上,看一眼旁边坐着的一位年轻男子,惊喜道,“谷少爷的病情有进展了?真是恭喜,恭喜。”
沛林能坐之后,便经常出来和大家坐在一起了。他吃力地作揖回礼,“谢谢李大人关爱。”
谷庭仪推着桌上那堆东西,“无功不受禄,我们没给李大人添麻烦就好,这些俗物要耗不少银两,你调进皇城,一定到处需花钱。”
谷庭仪说的真心话。李大人心中感觉得出来,感叹道,“前阵御巡来稽查,下官所处的位置十分难堪,所以查寻庄时,薜大人让下官避开了,小的没能说上句话,一直惭愧得很。所幸寻当家机智”
说到这事,莫氏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那薜大人当初怎么就盯上我们寻庄了?还要一万两银?还有他后来怎么说这事?”
此时前堂连个下人都没有,李大人还是谨慎地四下看看,才小声道,“薜大人当初盯上寻庄,不是别的原因,最先盯的是仓庄,听说易了主,这个主自然得顶仓庄那份缺。他那天从寻庄回到顺天府,很生气,扬言将来要让寻家彻底断子绝孙,说寻家不知天高地厚让他送给皇上的一两茶叶,就凭这就能让皇上下个圣旨抄斩寻庄。下官弄清情况后,摆了一桌酒,劝了薜大人半晌,和他聊私心话,说了许多为官之道,建议他与其灭寻家,不如抬寻家,那样既得皇上和太子的欢心,又能得个好口碑,让 上头认为他办事公正,体恤前朝老臣遗孤。他不愧是在上头混的,我一说就明白了,回去后参一道折本,说此次出来稽查,得遇老寻唯一的孙女在巡城当茶农,而且以底叶制了‘一心一意’的忠心茶,寻家那份忠心从老寻到孙辈真是令人感动,说寻家在民间带头这般安分忠诚,实在是忠心可表,当封为忠妇。皇上看了这个折本,虽没下令封忠妇,本来皇上听闻他在外胡来,要治他罪的,觉得他有过有功,就放了他一马。”
他没说当初薜大人盯上寻庄,乃是毛土吏搞的鬼,毛土吏和汪三结拜了兄弟,现在汪仕来官运正盛,怎么说和他都是威远侯这边的人,所以不敢把这事说出来,引得谷庭仪恨汪家。
谷庭仪嘿嘿笑几声,他就知道李大人要高升的,这人不是一般的鬼精,最重要的是他的鬼精并不象别人那样只会势利,他是相当会势利地结识人缘。
“只是以后我离开巡城了,听说谷家家事不太和。所以下官走之前,私下给谷大人和寻当家进个良言。”李大人满脸诚恳,“薜大人现在是不会与寻当家计较,不知他那种性格哪天想起什么,会做什么没人知道,所以寻当家你往后行事还是多谨慎的好。还有汪仕来一升上来…不过交接时,我有再劝过,让他劝威远侯夫人打消要仓家地的念头,汪仕来极会当官,他倒是没反对我,说有机会再暗暗劝劝威远侯夫人。谷大人,寻当家,我这些话可是掏心掏肺了。往后,你们可要好好保重。”又看着寻香,“我对寻老将军,可是从来都很敬佩。”
谷庭仪真是佩服李大人的缜密和圆滑,他竟然能在几面不同的人之间都混得转,而且还能处处用心作好‘好人’。
当然李大人这些掏心掏肺的话,寻庄的人也不可能对外说,所以李大人是放心地掏心掏肺。
寻香觉得他说这么多,应该感激,连忙回内院包了一斤极品状元,虽不能完全回谢他的礼物,至少可以回个人情。
李大人为了让谷庭仪收他的礼收得安心,没推辞寻家送的茶,打开闻了闻,和喝的香味一样,知道寻家拿了最好的茶招待她。对寻香的印象因此更好,笑赞,“寻当家,你这手制茶的技术是没得说,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从京城给你介绍点大客人来。”
莫氏笑道,“那怎么好得呢?你以后走了,我们连报答你的机会都没有。”
李大人直摆头,“我们之间不要谈报答的话。有道是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没有人一直走长生运的。总得处处结些善缘,遇上事时,方有人帮忙化解。这人生在世,若是无人帮助,谁在这世上光凭自己活得下去?”
他这话一半是表功,另一半是他的处世哲学。
在场的没有不佩服他的,这个李大人只怕往后还要高升。
送走李大人后,寻香、谷庭仪和莫氏回到逸安居,思味着李大人这个人,谷庭仪笑着说,“真不知这个人是个大恶人,还是个大善人,总之这个人绝不是个简单的人。这种人天生就是该在官场里混,而且会混得风声水起。”
莫氏却若有所思地直叹气,“都三月了,柏华不来封信。这场政变,他应该没受到不好的牵连吧?”
谷庭仪不知道威远侯现在到底如何受器重,李大人以为谷老头肯定知道威远候府的事,所以也没提。不过谷庭仪却不担心柏华,对莫氏笑道,“你尽管放心。柏华的处境和能力,要升职不太可能,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说不定还会给调回浑水县。”
“你那么肯定?”莫氏还是更愿意相信事实。
寻香暗暗舒气,大伯去年没丢官,李大人都升官了,就象祖父说的,大伯应该不会掉官了。这一世,真的是都改变了。
这时寻香觉得李大人有的地方和仓夫人颇相似,只是她看不清,李大人倒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他们的一些处世哲学,值得思悟。就象仓夫人说的,只要你摸到了‘道’和‘脉’ ,赚钱其实不费力。这个‘道’是正确的‘道路’,这个‘脉’,却是有用的人脉。
对李大人这种官,寻香无法祟敬,但也不算憎恶,甚至会记着他的好。或许这就是李大人能步步高升的‘道脉’吧。
82 大伯的心意
在李大人来拜访后的第三天,谷柏华终于来了。
他来时,寻庄的主子们全都在地里,老王已经说了,四月得回浑水县了,谷庭仪和莫氏天天跟着他泡在药林里,在他走后他们要完全接管药林。沛林在花圃林里,和寻香挑选着花木以种到新茶林里。
听说柏华来了,大家连忙回到庆善堂。
几个月不见,他竟消瘦了不少,眼睛都凹陷了下去。莫氏心疼直叫,“华儿。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难怪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谷柏华拿了地契后,一直没给家里去信,文氏给他去过几封信,他也不回应,过年时借着大雪没有回家。
此时,他要回浑水县了,应了谷庭仪的猜测,他果然被调回浑水县,而浑水县的邓大人则调往辘轱县接替原来汪仕来的职务。这段时间,他的确一直在生病。
顺叔在一边眼红红地道,“老爷这阵就是生病了,他说谷园没有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再是谷园,他不要没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谷园。”
谷庭仪沉默地看着大儿子,尽管大儿子生病了,他还是不愿回谷园,就在他离开谷园时,他的世界里就没有了谷园。
“沛林。”谷柏华看着沛林好转了一些,安慰许多,很快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文氏吞了寻家不少嫁妆,这让他没有脸面。若是父母亲不在寻庄,这种惭愧或许会淡许多,但正是父母亲在寻庄。他才格外觉得丢人。
“大伯,你可要保重,瞧你瘦得都黑了。”沛林心疼地道。
“大伯回浑水县后,一定要彻查子午案件。”谷柏华觉得这是对沛林夫妇最好的弥补。
寻香泡好茶。放到祖父、祖母和大伯面前,手却颤了一下。大伯彻查得出这个案子吗?海涛叔派了原来的兄弟出去打听,都这么久了。还没查到那个野僧的消息。而且大伯要是查出这个案子,他该怎么面对文氏呢?
谷庭仪脸色宽慰起来,“好。你回去得好,一定要查出这个案子。邓知县不知怎么办的事,这么久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父亲母亲跟我一起回谷园好吗?我们回去后,把谷园里的围墙都撤掉,恢复以前乐融融的大家庭生活。”谷柏华病了很久。一个人在锦县萧索、寂寥了许久,对人生有了更新的看法,一个人光有钱和财富,没有亲情,那是一种荒凉的感觉。所以他这次来。想带走两位老人。
别说谷庭仪,就是莫氏现在对谷园都淡了心,笑道:“华儿,你先回去吧,我们在寻庄已经过习惯了。其实我们在哪里都一样,你回去离家近了,可得好好把这你身体调理调理。”
“我让吴妈妈晚上给大伯好生弄几个补身子的菜。”寻香又去厨房张罗,让白胜进城买了些鲜鱼,让郑四带人杀鸡宰鸭。还亲自炖了一锅水参子鸡汤,做了一道波斯麦竹烧鸭子。
晚上吃饭时,谷柏华第一次吃到水参子炖出来的汤。“这汤这么好吃?”他惊讶极了,“寻香炖的汤这么好吃?”
莫氏和谷庭仪只笑,“这下你明白为什么我们不想回去了吧?我们吃腻了谷园的饮食。寻庄的饮食更新鲜。”
他们这话是掩饰,同时不愿意和儿子说水参子的事。
其实谷庭仪心里很复杂。如果大儿子回去弄清了谷园所有的事情后,不知这对他心里该是多大的打击,也许他在外为官,倒还是件幸事,有的事不清楚,才更快乐。
“华儿尝尝寻香做的波斯麦竹烧鸭子,这可是沛林和寻香两人的心思。”谷庭仪能给儿子的只有这样的爱了,为儿子挑了一只鸭子腿。
谷柏华啃一口鸭子腿,孤独冷瑟的心温暖起来,这波斯麦竹烧鸭子竟是如此好吃,不只有清香的竹味,鸭子肉里还带着点清竹的甘味,加上香喷喷的佐料,他郁闷的心因此开阔许多。
波丝麦竹烧鸭子,这个发明来自沛林,前天他说那金大王爱吃这种植物,猜测这植物一定极好吃,若是做成菜也会好吃吧?寻香就摘了些回来作菜,这几天凉拌、清炒、熬汤都试过了,昨天发现烧鸭子味道最好,于是寻庄便多了一道自家发明的菜。
下午时,谷庭仪夫妇带着谷柏华转了一圈花圃林和茶林,还看了药林,晚上吃到这些味道特别的菜,谷柏华再次感悟,寻庄的魅力太大,别说父亲母亲,就是他都产生了退职种地的念头。
多年来一直努力用心做事,处处算计、处处小心,到头来还只是个七品官。威远侯爷现在署理尚书部,可谓百官之首,他虽明白威远侯爷的意思,无缘无故提升他会惹人诽议,可是汪仕来爬到了他的头上,他心里不舒坦,而且极不舒坦,不知华姿是怎么想的,他毕竟是她父亲。所以,这一次调动,让他对官场生出厌倦,渴望象父亲母亲一样归隐田园,乐得自在。
次日他走时,寻香又给他包了三包极口状元,大房、二房、三房家家都有一份,因为祖父不喜欢偏房,寻香没敢给宋氏那边包茶叶。
临别时,寻香和沛林送到竹林外,谷柏华握着沛林的手恳切地说,“沛林,大伯一定要为你捉到凶手。”
他打算好了,用心做好这一件事后,他就辞官种田。当了很多年七品官,他当厌倦了。
海涛叔陪着谷庭仪和莫氏,则是把谷柏华送到船上。
谷柏华的心意,变成了寻香的忧虑。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害怕,很怕大伯去查沛林这个案子,莫名地他担心大伯会为了查这个案子引出不幸来。
她甚至想告诉沛林,想问他,如果他知道是大伯母派人害的他,他会怎么样。
心事忡忡了几天,这天她和海涛去了茶铺对帐,回来时和他说起这事。
“少奶奶。我看谷家大伯挺可怜,一家人都坏了,他活在那个环境里恐怕是不快乐的。不过,少爷这个案子,不是那么好查的。除非是文氏自己告诉他事实。所以你别担心这事。而且我还挺好奇,若是谷家大伯查出那案,会怎么对待文氏?”
寻香在马车里直打颤,她不是不想给沛林报仇,可是想着祖父祖母要是知道真相,她心里就怕,怕祖父当时就给气死过去。
晚上,寻香变得焦躁难安,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几天又总后悔,大伯走时,没悄悄拿点水参子给他。
她闭着眼,在床上痛苦地左翻右转,终于受不了,坐起来,不料沛林竟然扶着墙来到她床前,黑暗中吓了她一跳,连忙点起灯。
沛林激动地看着她,“香儿,你看我能走这么远了。”
寻香扶着他坐下,“怎么不睡觉?”
“你这几天烦燥得厉害,虽然你掩饰着,可是我有感觉。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烦恼的事?你若不说,我晚上也睡不好。”沛林拉着她的手,柔声地追问。
寻香不肯说,只道,“恐是春天来了,天气有些变化,所以不太睡得着。”
沛林笑了,“你不是变成猫,到了春天就不安吧?”
寻香轻轻擂他一下,“你不正荆”
沛林将她揽在怀里,“夫妻之间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你不告诉我,我就只有乱猜。这事一定和大伯有关,他来之后,你就这样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大伯那里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