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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重生之旺妇-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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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的日子?”

清禾拿出手帕给她抹抹泪,劝着老爷:“抚养六少爷,太太的确有些功劳的。老爷就把赏银分些给太太,让她手上宽余些,免得三房的嫡孙一出来,落得过无人疼无人顾的话头。”

“清禾,我的好孩子。”范氏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没有暗害清禾,是明智的决定。到这田地,除了她,还会有谁能帮到她?

谷柏新瞟一眼清禾,看着范氏半晌,伤感道:“恐怕我得辞官了。”

范氏和清禾俱是一震,范氏着急道:“你不当官,咱们家里不是连一月几十两的月俸都没了吗?”

清禾眉头一紧,自老爷和薜洪志一行人回来后,他就没睡过一晚好觉。难道是老爷当官的事要暴路了?挺着肚子关上外门和里门,悄声问:“老爷,是不是上头来的大人发现了什么?”

谷柏新摇摇头,“早退为安。”

范氏心疼不已,谷柏新当官花了几万两银子,拿回来的钱还不到三千两,便要辞官,而且老爷还不愿把赏银拿一部分出来安置家里。第一次绝望地谷柏新面前痛哭起来。

“我们作女人的命苦。嫁来时,背着丰厚的嫁姿,到现在儿子大了,孙儿也有了,嫁姿耗尽了,连老来的衣钵都成了问题”

谷柏新坐起来,扬扬手,憎恶道:“别在这时给我抹猫儿水!事情安排好了,我和清禾进城去住。赏银我会分一半给家里。我老了,没精力管太多事情,往后你和沛光好好照料这个家吧。”

范氏泪光涟涟,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老爷他竟然要搬出去,住在城里的一个小院里?看一眼清禾,想迁怒于她,可是若非她,老爷怎么肯拿出一半赏银,一万五千两,这可是春和院和翠竹院未来安稳。

“去吧。让我静静。”谷柏新把范氏打发走。

清禾靠着他,叹道:“老爷,既是有了危机感,早退为安,明日就辞官吧。奴婢想着你当官那事,心里就扑通直响,担心得很。往后我们节省些,好好打理家业,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去把笔墨给我拿来。”谷柏新下了决心,反而轻松起来,清禾也高高兴兴地去书房里取来四宝。

谷家北院,张妈妈悄悄地把暗中得来的消息报告给文氏:“三老爷要抱病辞官了。”

文氏和汪氏正愁成一团,听到此信,文氏撇撇嘴:“这就脚底抹油了?老娘还指望他给办点事呢!真是个胆小鬼。”

汪氏风流俊俏的粉面,这些天青黄了不少,子午案一触即发,两个学生被关,这不是好兆头。汪仁来说了,薜洪志可是头脑非凡,又有武功,这案子只怕要捂不下去了。

“母亲。咱们就不能找个替罪羊吗?”汪氏如坐针毡,心中思付着一件事,只有母亲把罪揽下来,她才能得以解脱。可是母亲那么怕死,黄泉路上岂能无人作陪?

风声越紧。文氏虽忧,却无凌乱,“你父亲阴魂不散,恐怕是一个人在地下寂寞了,想要几个人下去伺候。”

汪氏背上一冷,果然母亲没有救她的意思,不由掩面痛泣,“别的我不担心,只是一双儿女年幼,若是他们没了母亲。沛丰又是个时常昏头的男人,将来扶个正妻,我和母亲都不在世了,谁来保护两个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儿呀,女儿”

文氏眉头深拧,被她鬼哭得心烦,拉长脸:“你这样子将来能帮着沛丰管好家业吗?我看沛丰现在真是长进了,成熟了。而你倒是越来越没头脑。”

汪氏收住眼泪,抽咽道:“母亲。你也是当母亲的,若是沛丰和沛华象明强和笙儿这般年幼,你会撒得下手吗?”

文氏的拳头在檀木茶几上叩几下,恼道:“你这就死了吗?”

母亲的话很冷静,没有危机感。汪氏镇定下来,不敢出声。

“秦妈妈,这事你觉得怎么办好?”

关键时,文氏还是离不开秦妈妈。

子午案一发,秦妈妈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文氏和汪氏不能死,她也不能死。生死悠关,早有阴计在心,“大太太,依奴婢看,这事并未山穷水尽”

47 接案

冬风呼啸,年关将至,巡州更冷。

薜洪志从浑水县送来急信给太皇太后,一言子午案与谷家有关,重要嫌疑人谷浴为暴毙,经忤作验尸,谷浴为系醉酒而死;二言前任知县谷柏华之死恐有被谋害之嫌疑;三言谷柏新抱病请辞。

“子午案与谷家有关?谷家三房老爷抱病请辞?”

傍晚,逸安居的客厅里,太皇太后手上的信一抖,落到地上。

谷庭仪和马侯爷父子坐在左侧,脸色一白,一只抚着胸口,往椅了里一缩。

沛林从太皇太后身边过来,搀着他,紧张大叫:“祖父!”

莫氏和周氏、成氏坐在右侧,脸色一白,也是浑身打颤抖。若是薜洪志没有凭据,不会送这样的信回来。

寻香心里咚咚地跳几下,三叔竟辞官了,这么算来与前世一样,他的官当得不长,一年都没当满。镇定下来,取出银针,连忙给谷庭仪扎针。

谷庭仪缓过来气来,已然明白了个大概,原来子午案与谷家有关,显然与长房逃不脱关系。浴为年轻力壮,平素谷柏亭对其管教颇严,怎么会让他醉酒而死呢?

柏华果然是被害死的。

若是这一系列事情与谷家无关,柏新为何要辞官呢?

谷庭仪正了正精神,扶着椅子,起身伏跪在地上请罪,“谷庭仪有罪,治家无方,子午案嫌疑人竟然就在我谷家。请太皇太后发落吧。”

太皇太后脸色也是一片苍白,从上首下来扶起他,诚恳道:“谷卿家的人口。哀家十分明白。谷家有人犯罪,可是并非你意。谷卿家晚年出任巡州府丞,短短两月内便将巡州治理妥贴,这份才能与忠心。罕有人能及。”

“因子午案与谷家有关。微臣不便再任巡州府丞,请马侯爷暂代,早日查惩真凶吧。”谷庭仪深明大义。公私自当分明。

太皇太后点点头,“谷卿家自当避嫌。因事出意外,希元权且暂代巡州府丞,哀家这就修书进宫,让皇上再派人手来。”

“还有犬子老三请辞一事,也请准了吧。”莫氏跪到谷庭仪身边,咚咚地磕两个响头。生怕老三陷入太多,最后闹得谷家满门被斩。

太皇太后凤目张立,明白莫氏的用心,很同情谷家的处境,点头道:“谷老三既是有病。就让他先回家调养身体吧。谷卿家夫妇长子走得早,晚年还待老三服侍呢。”

“谢太皇太后。”莫氏感激流涕,又磕两个响头。太皇太后搀起她,和气道:“莫姐姐勿忧,只要老三没有天大的罪,哀家自会让皇上网开一面。虽然谷家有人涉及谋害沛林,可是谷家也有好人,因此此案不能律法刻板处理,坏人不当放过。好人不能冤枉。”

“查出元凶。谷庭仪愿与之同罪。”谷庭仪满脸惭愧,不敢起身。

“你两个都起来!”太皇太后只得威严地下令,“哀家说了,要赏罚分明,绝不姑息真凶,但也不连累好人!”

马老侯爷父子上前扶起谷庭仪夫妇。

老马侯爷拾起地上的密信。递回太皇太后手上。

太皇太后把密信放进衣袖里,“希元,这就帮哀家拟懿旨。”

怡和居。

沛林和寻香小心地服侍祖父祖母上了床。

谷庭仪含泪拉着沛林的手,“林儿。祖父对不住你。祖父希望你能以金剑使的名义前往浑水县查清此案,切莫担心我们。谷家出了坏人,你要帮我们清理,帮你大伯报仇!”

莫氏声音涩涩地道:“我相信你几个叔叔,虽然各有私心杂念,但我的儿子我知道,再坏再贪,有你祖父严厉的教导,不敢杀人的。只有长房的大伯母有那胆子。林儿,谷家有这么歹毒的人,若是不除,将来会教坏谷家所有的人呀!你就出面帮我们清理谷家的门户吧。”

“祖父祖母,林儿不忍心,林儿真的不忍心!”

沛林担心地看着祖父和祖母,若是真的将谷家的人推上断头台,谷家的脸面何存,祖父祖母真的受得了那打击吗?

“林儿,祖父求你。只有你出面办这案,才能除去坏人,同时保全我谷家无辜的人。太皇太后虽有懿旨,可是权力大不过圣旨。虽然皇上金口玉言,可是朝堂上百官之力也极强大。依照顺朝法律,谷家出了这样的事,很多人会受牵连!”谷庭仪抓着床沿,将头往床上伏几下,哀求沛林,莫氏在一旁也直作揖。

沛林和寻香怎么敢受此一拜,连忙拦着他们。

“祖父祖母,林儿答应就是。只是你们也要答应林儿一件事!”

谷庭仪惨白的脸绽出笑容,“我就知道林儿最听话。只要林儿答应祖父,你有什么事,祖事岂有不允之理?”

“林儿只要祖父祖母平安无事!你们若是有事,林儿办起事来,如何能安?”

莫氏微笑道:“好。我们答应林儿,相信林儿。”

沛林不放心地道:“你们可不能暗中生气和难过!林儿和香儿明年还指望祖父祖母帮我们抱孩子呢。”

“好。”谷庭仪亲昵称握着他的手,高兴地笑了,“好。我和你祖母一定会好好活着,帮我林儿抱孩子的。”

二老安静地睡下,沛林和寻香回到隔壁的小套房,小两口心中为二老担忧不已。

浴为死了。沛林与他有兄弟情谊,又有同学之情的。在才子书院落读书时,是浴为和浴树两兄弟照顾他伺侯他。沛林为浴为的早夭,不停地抹泪,“浴为哥哥身强力健,并无不良嗜好,怎么就给没了呢?”

“沛林,这事终需好好面对。”寻香偎在沛林怀里,一只手拿着帕了温柔地为他拭泪,“若是再逃避,只怕这案子会死更多的人。”

“可怜的大伯和浴为,竟是为了我而死。”沛林难过不已。

寻香劝道:“既是祖父祖母都请求你破案了。你就好好办这个案子,有的人太可恶,杀人不眨眼,的确该受罚了。而且大伯和浴为不能枉死!”

沛林含泪点点头,将寻香紧紧地抱在怀里,“香儿,为夫一定要为大伯和浴为报仇!”

次日早上,二老象平常一样早起,陪着沛林夫妇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沛林和寻香才略略放心。当日,谷庭仪和马希元去了顺天府作了官印交接。

因案情突然进展,事关重大,马希元令副丞暂理公务,次日,太皇太后和信安侯一家、寻香夫妇和谷庭仪夫妇悄悄去了浑水县。

太皇太后一干人,人马众多,虽是寻常装扮,在浑水县却是极引人注目,因此太皇太后下令,索性以信安侯的名义住进官驿里。

马希元当即以代巡州府丞之职,与金剑使沛林,和薜洪志紧急升堂,太皇太后等生闻堂后,将王生和陈生两提上堂重新过了遍,二人所招俱不敢再有隐瞒。

接着连夜缉拿了谷家近一百口人。

谷柏亭痛失长子,正是悲痛绝望之际,第一个被传询,见沛林手抱金剑,与两个大员端坐上首,惨叫一声,“沛林,你可要浴为报仇呀!”

薜洪声将案木一拍,温和地提示,“请注意身份与称谓。堂上乃巡州府丞马大人,金剑使杨沛林,以及本官御巡史总官薜洪志。”

谷柏亭满腹委曲,不待询问,伏在地上痛哭道来,“杨大人。浴为那日进城,说去探个同学,不想次日一早便死在从城里回家的路上,当时是官差来报的丧信,说浴为头晚烂醉而死。草民一向管教严厉,他和弟弟浴树去年州科不中,正努力参加明年的考试,虽是会同学,贪玩,怎么会烂醉死呢?草民怀疑浴为被人所害而死,请杨大人、马大人、薜大人为草民作主。”

马希元端肃地道:“既有怀疑,怎么之前不曾报案?”

“说来惭愧,因前知县乃草民的嫡家兄弟,草民为此惊诧,却不曾往别处想过。前几日薜大人对此提出质疑,有传询过草民,草民回家后细细捉摸此事,方觉其间的确有问题。请几位大人为草民作主呀。”谷柏亭伏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

虽是谷家偏房叔叔,沛林见他这般惨状,却心痛不已,控制着悲伤,“谷柏亭,你家既是有冤情,当需冷静与官府配合,以期早日缉命出真凶。你觉得谷浴为可能被人所害,把你心中的质疑以及发现的全如实说来吧。”

谷柏亭听沛林如此一说,悲痛的心得到安慰,一边拭泪一边道:“草民一时间没有证据,可是草民坚信犬子乃被人所害。”

沛林问道:“那日浴为与什么同学相会?”

“浴为做事稳健,已是成年之人,常有与同学诗酒相会之事,因此那日他要出去属寻常之举,所以草民与安妻并未在意此事。后来,我们曾多方打听,未曾打听到他与哪个同学有约,连城里的诸家酒馆我们都有暗访过,均说未曾见浴为去过。”

“谷浴强不是与谷浴为是同窗吗?也不曾听闻此事?”

“浴强性格较浴为内向,一心求取功名,才子书院今春修缮,学生们放假在家,浴强整日闭门苦读,所以不知此事。”

48 问案

“那你夫妻俩可有发现谷浴为别的不妥之处?”

谷柏亭摇摇头,他的确没有证据证明儿子被人所害。

马希元挥挥手,“带谷柏亭下去。”

“薜大人,你有没有寻找到谷浴为被害的证据?”马希元问薜洪志。

薜洪志叹道:“那王生和陈生被本官的属下打得生不如死,说的子午案 与谷家有关,一切问浴为便知,除此问他们并不知谷浴为背后的元凶。你们也亲眼见到,先前审问他们时,有问谷浴为所为是否系他父亲所指使,那二个学生同时摇头,说谷浴为曾经说过,说他父亲做这种事能有何益?”

“难道把谷家所有的人都一一询问?”马希元皱下眉,看着沛林。

沛林心里明白元凶是谁,没有证据自是不能立即指对文氏,淡然道: “先传询谷浴树,他和谷浴为是兄弟,曾是我的陪读。”

谷浴树一身素服被带上来,长兄暴毙,兄弟需孝服一月。礼见三位大人,不敢抬起头来。

沛林轻轻一拍堂木,声音不高不低,威柔并济地喝问,“谷浴树。去年子午案发前,你可知你哥哥为何要伙着同学为被害人贺喜?”

谷浴树本来战战兢兢,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沛林着一身金色官服,带一顶金色官帽,手抱一把金剑高坐堂上,又惊又喜,沛林回来亲自审理子午案了,只怔了怔,连忙磕头一礼。“青天大人在上。小民那时只是被哥哥叫着一道去半山酒舍,以一顿酒为六弟贺喜,具体情况,小的所知道的。沛林大人当时在场都知道的。除此之外的,小民的确不知情。”

“浴为平素与什么人往来,你可曾知?”

谷浴强茫然地摇摇头。“自谷家分家以来,小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读书考科举,以期将来考得一官半职,一来光宗耀祖,二来糊家养口,三来象祖父当年为官一样。为百姓们做点有益的事,所以不曾留意旁物它事。”

马希元道:“唤传谷浴为之妻曾氏。”

“曾氏,谷浴为生前去见什么人,你可曾知道?”

曾氏一身孝服,勾着头除了会哭。摇头说不出话。

“你丈夫生前一点异常言行都没有过吗?”薜洪声面容沉沉地问,“难道你不想弄清你丈夫醉死之事?”

曾氏哭得打哆嗦,依旧是说不出话来。

“嫂嫂,你莫紧张,好生想想,自子午案以来,浴为可有心事异常之举?”沛林柔声询问。

曾氏抬起苍白的脸,看一眼沛林,眼神里先是一惊。接着陷入思索,良久,缓缓哭道:“原来六弟被害抬回来那晚,浴为曾说梦话‘一朝失足,万劫不复’。早晨醒来,我问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就是做路要小心。不能摔坏了足,不然一辈子便不能正常走路。”

上首三位大人相视一凝,此话有玄机。薜洪志问道:“后来可以类似之事?”

曾氏瞟着沛林,哭得厉害,却不说话。

“给曾氏看坐,端上一杯热茶来。”沛林吩咐案旁的一个门差。

薜洪志的一个下属给曾氏摆上一只凳和张小几,曾氏坐下来喝了几口热茶,情绪得到缓和,抹抹眼角的泪,悲戚道:“六弟在上,请为嫂嫂作主。你浴为哥哥生前,在外恐有别的女人,有时在家夜梦常常唤一个女人‘心肝’。我与他虽是结发夫妻,可是情感平淡,成亲以来他从不曾这样与我亲昵过,后来我生气地问他‘心肝是睡,他托辞说是我们去年生的女儿慧贞。慧贞出世时,他尚未这样唤过,怎地会在梦里这样呼唤?而且有时他身上总散发着女子身上才有的幽香,我有香气过敏,平素不用香脂水粉,所以你哥在外肯定有女人,他无缘无故醉死于归家路上,必定与那女人有关。”

案情得到进展,薜洪志却有些生气,之前人召见过谷柏亭家的人,一一询问过,曾氏却不曾提及此事,“你为何要将此段隐瞒本官?”

曾氏得瑟一下,颤声道:“民妇不敢故意隐瞒。可是长房大伯死了,我家男人死了,民妇心里一直怕得要紧,生怕有个意外,女儿年幼将来无人照顾。今日见六弟弟高坐堂上,民妇才敢冒死说出。”

马希元安慰薜洪志:“薜大人勿急。曾氏可怜,你瞧之前她已被吓坏得话都不敢说。”

沛林向薜洪志作揖道:“沛林代嫂嫂向薜大人赔个罪。当务之急,我们抓紧时间弄清案情为重。”

薜洪志点点头,问道:“曾氏,那你可知谷浴为在外的女人是谁?”

曾氏摇摇头,“浴为做事一向周密,谷家家教严厉,他又一心求官,怕身败名裂,因此这种事做得极隐密。”

沛林温和道:“嫂嫂再想想,浴为可有无意间露出点什么的?”

曾氏低头沉思,许久抬起着道:“去年中秋,他从书院放假回来,那晚女儿有恙,他本想出去会友,被我拦着,夜里他站在院子里,独自对着圆月喃喃道:‘冤家,谁叫你来我家时,便让我没了魂魄,今日月圆之夜,我女儿有恙,所以只有委曲了你。’我正端着一盘月饼过去请他吃饼,听得这话,愣在他身后,思味着这话的意思,想着他与家里哪个丫环有染,可是他在家极守规矩,走路都低着头,目不斜视,并无一点不妥。后来暗中观察了家里的丫环,没发现哪个象他说的冤家。但民妇以为这个冤家应是他在外的女子,而且曾经来过谷家。”

沛林眉头一拧,跟着陷入思索。谷家何时来过年轻的女客?多年来有过几次,都是伯娘婶娘的亲戚,只是离浑水县都远,不可能在城里与浴为常常相见。

那女子会是谁呢?浴为和浴强跟着他读书,他从未发现浴为有这样的秘密。

马希元温言道:“曾氏,你且好好回想一番,看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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