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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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骨髓。
朱猛看到萧天熠镇定如山的气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无论什么样的人,那怕是他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见到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都会心生佩服。
本来他是打算将萧天熠软禁在此,持他亲笔手书退兵,保平龙寨,但看起来不可能了,朱猛道:“世子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就凭你,还不配!”萧天熠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虽然没有战力,但锋锐之气丝毫不减。
当着兄弟们的面,朱猛的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冷笑道:“既然世子如此不识抬举,反正我朱某也是死了几百次的人了,也不在乎多一条罪名,那么对不住了!”
既然第一套方案不行,就可以启动第二套方案,将萧天熠截杀在此。
只要萧天熠一死,朝廷的军队战力再强,也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到时候,平龙寨可以凭借对山脉的熟悉,一举反攻,将他们驱逐出去,平龙寨又一次度过了危机。
何况,战神的威名,远近皆知,若是连他都攻不下平龙寨,朝廷那帮酒囊饭袋还有谁敢来送死?至此,平龙寨更可以高枕无忧了。
萧天熠只是眉目淡淡一挑,面对森寒杀意,从容如初,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要穴已经被封住,无法动用武功,就算武艺超群,在已经布防得密密麻麻的弓箭包围之下,也插翅难飞。
像宁死不屈的气节这种东西,朱猛这样的山大王是不懂的,他这种亡命之徒,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大事,原本是挟持欧阳菁要挟萧天熠的,想不到萧天熠如此冥顽不灵,绝对不能放虎归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高声道:“动手!”
离萧天熠最近的两个土匪,已经举起明晃晃的大刀朝着萧天熠扑过来,他们一个攻击萧天熠的左侧,一个朝着欧阳菁冲过来,
萧天熠拉着欧阳菁一转,动作潇洒而敏捷地避过了一左一右的大刀,欧阳菁的惊叫消失在空中,上面埋伏的弓箭手,见杀意已显,离弦之箭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第两百五十六章 反败为胜
朱猛见萧天熠根本不打算屈服,还在殊死力敌,不甘大叫道:“萧天熠,你没有内力,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朱某敬你是条好汉,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是个聪明人,何必自寻死路?”
萧天熠置若罔闻,怀抱欧阳菁,身形腾空而起,一面避开密不透风的箭雨,一面借刀杀人,劈手夺了一把长刀,舞出凛冽刀风,将箭矢挡向那些扑来的土匪,很快就响起阵阵惨叫。
在萧天熠这种威名赫赫的战神面前,不成气候的土匪根本不在话下,纵然他们双管齐下,上下夹击,也挡不住萧天熠的气势,地上很快就横七竖八地留下很多尸体,血腥味在青草间弥漫开来。
欧阳菁被熠哥哥拦腰抱住,她是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近在咫尺,有些血甚至喷到了她的脸上,滚烫如火,吓得说不出话来,但她也只是在最初发出了一声惊叹之后,就紧闭朱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声,以免干扰哥哥的注意力。
面对重重包围,萧天熠处变不惊,一连斩杀了数十名土匪,还顺势夺回了自己的佩剑,赤霄在手,更是威力大增,剑锋凌厉,几十名刀斧手,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朱猛看着萧天熠身手十分敏捷,杀气腾腾,锐不可当,一边应付杀戮,一边保护欧阳菁,而且并不显慌乱,他心下大骇,和二当家对视一眼,狐疑道:“他不是被你制住了经脉吗?为什么还会…”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惊叫声阵阵,一股冷冽杀气迎面而来,他也是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江湖了,可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就一阵寒凉,原来是萧天熠挟持了他,耳边传来一个寒意森森的声音,“本世子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刀剑无眼,你最好别动。”
众土匪见大当家被萧天熠劫持,惊得面面相觑,不敢再妄动,怒吼道:“赶快放了我们大当家,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面对七嘴八舌的恐吓,萧天熠只是轻蔑一笑,朱猛虽然武功不错,但也并非惊世骇俗,在他这种身经百战斩将夺帅的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嘴角上扬,挑了挑眉,无视土匪们的惊惧和虚张声势的恫吓,冷笑道:“你是不是很意外?”
朱猛脸上惊骇之色还没有收回来,就愕然道:“不可能!”萧天熠明明被赵虎的独门绝技控制住了经脉,就算空有一身招式,也没有内力,没有多少攻击力,可萧天熠的招式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难道……是二当家赵虎做了手脚?暗中和萧天熠勾结,以图夺取平龙寨大当家的位置?
萧天熠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俊美的脸上,至于平龙寨的情况,樱樱早已经飞鸽传书给他,朱猛使的是一柄大刀,厉辣狠戾,比起大当家,二当家赵虎则更加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他最擅长的是独门武功锁住经脉,让人一身武功无从施展,虽然还没有查到平龙寨地形图,但两个主要当家的详细情况已经一览无余。
萧天熠当然知晓朱猛心中的惊讶,嘲讽道:“就凭你们,也想跟本世子作对?”
“你明明被赵虎锁住了经脉,为什么还可以施展武功?”这是朱猛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萧天熠漫不经心道:“这个你可要好好问问自己了。”他早有防范,赵虎会点穴,难道自己就不会移穴?不过他可不想对朱猛挑明,瓦解平龙寨的内部,增加朱猛对二当家的猜疑不是更好吗?
朱猛心底一阵惊慌,这才发现萧天熠的实力之深厚远超出他的想象,强自镇定道:“你想怎么样?”
见大当家在萧天熠手中,众土匪不敢再轻举妄动,战况陷入僵持阶段。
朱猛虽在萧天熠手中,但毕竟是一方之主,最初的惊愕过去之后,神色并没有多少畏惧,对脖子上的划痕也视而不见,“世子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出去吗?”
萧天熠轩眉斜飞,冷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聪明的,就让他们放下武器,若是本世子心情好,今日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二当家赵虎见局势不利,萧天熠已经反败为胜,心下一狠,高声嘶喊道:“萧天熠,你劫持我们大当家,就是平龙寨的敌人,弟兄们,若是让他活着出去了,以后我平龙寨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保护大当家,给我上!”
赵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赵虎就一马当先地冲杀了过来,萧天熠知道赵虎想杀人灭口,冷笑一声,将朱猛猛地往前一推,挡住了赵虎的刀光,只听得一声闷哼,赵虎的刀就插进了朱猛的胸口,场面顿时大乱。
片刻之前还耀武扬威的朱猛,大刀还没有来得及出鞘,就被自己人赵虎刺中,众匪见大当家重伤,慌作一团,萧天熠一拉起欧阳菁,“走!”
赵虎见状立即高喊道:“萧天熠杀了大当家,别让他们跑了!”
萧天熠拉着欧阳菁快速潜入一片密林之后,可怜的欧阳菁,千娇百媚的贵族小姐,衣袂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面色赤红,气喘吁吁,绣花鞋满是泥泞,狼狈不堪,却不肯叫苦叫累一声。
萧天熠解决了几个追上来的土匪,因为朱猛出事,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去慌乱不已,并没有更多的土匪追过来,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
身后渐渐归于平静,萧天熠手上的赤霄剑有血迹顺着剑尖滴落下来。
刚才那样的险境,千钧一发的时刻,欧阳菁无法注意到熠哥哥的手背上受了伤,血迹顺流而下,鼻尖被血腥气弥漫,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急忙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萧天熠摆摆手,“这点小伤没事,倒是吓着你了!”
欧阳菁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杀戮近在眼前的凶险,见熠哥哥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淡定,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才安定下来,摇了摇头,“菁儿不怕!”
萧天熠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见到她白希颈脖上的一抹血丝,柔声道:“还疼吗?”
欧阳菁这才感觉到疼痛袭来,轻轻嘶了一声,修长的柳叶眉微微一弯,头又低了下去,“都是菁儿不好,你和我说过要呆在营帐里面,哪里也不要去的,是菁儿不懂事,才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让熠哥哥涉险,痛悔万分,咬紧唇瓣,自言自语道:“他们一定都在责怪我!”
她口中的“他们”,当然指的都是萧天熠的部将,萧天熠撕下衣服上的一条衣襟,缠住了她的颈脖,止住了血,才缓缓道:“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军旅粗人,哪里会和你一个孩子计较?你也是无心之失,就不要责怪自己了!”
欧阳菁止住哭泣,不过马上就又失望起来,喃喃道:“原来大家都把我当成孩子。”
萧天熠哑然失笑,“你本来就是孩子,放心吧,在我手下做事的人,心胸都是有的,你就别自怨自艾了!”
虽然后面暂无追兵,但也不是绝对的安全,见菁儿缓过气来,萧天熠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欧阳菁倔强地站起身来,正色点点头,在山间穿行,全都是荆棘杂草,枝蔓横生,到萧天熠确定摆脱了后面追兵的时候,欧阳菁已经双脚虚软,迈不动半步了,萧天熠赞赏道:“今天的菁儿很勇敢!”
欧阳菁的手抚摸着自己的颈脖,娇嗔道:“闯出了这么大的祸,哥哥又在取笑我。”
萧天熠微叹一声,双手按在欧阳菁的双肩上,保证似地道:“哥哥向你保证,没人会责怪你,你要是再这么责怪自己,哥哥会不高兴的!”
他话语中的柔意让欧阳菁鼻子一酸,重重点了点头,“菁儿知道了。”
“这是哪里啊?”欧阳菁面对崇山峻岭,一片茫然,刚才为了摆脱后面的追兵,只顾着赶路,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迷路?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明玉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的!”萧天熠笃定道。
欧阳菁大为好奇,“这是为何?莫非哥哥在途中留了记号?”
“你真聪明!”萧天熠含笑道:“我离开营地到这个地方,已经在沿途做了记号,根本不会失联,有哥哥在,你就放心吧。”
“可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看见?”欧阳菁脖子上的黑色衣襟映衬得她的皮肤越发莹白如玉,如同最华美的珍珠一般的光泽,让萧天熠想起樱樱,那个小妖精寄来的书信之中,居然只有一份平龙寨情报,连只言片语的亲密甜言蜜语都没有。
“那是我们特制的记号,只有自己人才能看得懂,你当然看不出来了!”萧天熠笑道。
欧阳菁偏着头问,“难道哥哥不想告诉我?”
萧天熠优雅地将剑收回剑鞘,微微一笑,“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本就不该是你们红粉温柔乡的女儿家关心的,不知道最好!”
☆、第两百五十七章 山间之夜
欧阳菁见熠哥哥没有说的意思,露出失望的表情,一双清幽的眸瞳荡漾起微微的光芒,不经意间道:“那嫂嫂呢?她也是红粉温柔乡的女儿,难道也从来都对哥哥的军事不闻不问吗?”
提及小妖精,萧天熠的眉峰有抹稍纵即逝的柔软,不过转瞬即逝,就恢复了一片宁静,“她出身商贾之家,无拘无束,原本就外面野惯了的,和你这样的贵胄小姐终究是不同的!”
欧阳菁听熠哥哥这样说,好看的唇角抿出一朵婉约的花瓣,抱住自己的双膝,陷入了沉思。
见菁儿怔怔不语,萧天熠想起刚才朱猛挑衅的话,担心她胡思乱想,便多说了几句,“她是我的妻子,是站在我身边的女人,这血雨腥风注定要和我一起承担,可你不同,你是我妹妹,哥哥在前线拼杀,就是保住后方安宁!”
他的话豪气千云,眼中闪耀的熠熠光芒,令山河为之变色,让欧阳菁惊愕得久久不能语,半晌才道:“如果我像哥哥希望的那样嫁给玉公子,是不是就能你们一起承担了?”
明玉?萧天熠微怔,昨日得知菁儿落入朱猛之手的时候,明玉表现得异样沉默,他太了解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了。
虽说军中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明玉的沉默就是一种无言的对抗,显然,他根本不希望世子为了欧阳菁而置大局于不顾,孤身涉险。
他眼中那一掠而过的不悦更是彰显了他对欧阳菁的态度,如果说别人可以对菁儿的无心之失一笑而过的话,明玉却不这样看,在他看来,菁儿纯粹是自作自受,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咎由自取。
若是无辜遭难,凭着明玉骨子的热血,就是拼了一死,也会义无反顾地营救欧阳菁,可对于自作孽,明玉的态度就有明显的抵触,在他看来,大战在即,还恣意放纵,纵然被土匪抓走,也怨不得别人,这是是非问题,不是一句小孩子玩闹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而且,始终觉得菁儿只是个孩子的,是世子的看法,在别人眼中,已经过了及笄之年,早已经不是孩子了,最基本的东西都应该懂得。
不过萧天熠心中对明玉和菁儿的不乐观只是深藏心底,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最了解明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菁儿。
面对菁儿期许的目光,萧天熠只是勾唇而笑,“菁儿很勇敢,但你要明白,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处于危险之地。”
哥哥含混其词的回答让欧阳菁似懂非懂,也并没有继续纠结,她白希娇嫩的肌肤被枝桠划得血迹淋漓,有清晰的疼痛,忽然问道:“平龙寨是不是内部起了冲突?”
萧天熠淡淡一笑,“是啊,但这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大当家二当家利益争夺,纷争不休,本就是亡命之徒,哪有什么情谊可言?二人矛盾已深,刚才赵虎见朱猛被我劫持,想趁机浑水摸鱼,借我之手铲除朱猛,他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当上平龙寨的大当家。”
欧阳靖讶然道:“那朱猛死了吗?”
萧天熠摇摇头,“我推他过去的时候,故意偏离了赵虎的刀锋,他虽然伤得重,但却不会死!”
欧阳菁冰雪聪明,很快就洞悉了哥哥的意图,“哥哥让朱猛活着,是为了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大当家和二当家之间起内讧,增加内耗?”
萧天熠眼中有杀机一掠而过,“敌军相攻,我军之福也,赵虎在平龙寨多年,自有一股势力,加剧他与朱猛之间的矛盾,至少平龙寨就没有办法一致对外,我们就可以乘虚而入,一举击溃!”
“哥哥神机妙算,用兵如神,拿下平龙寨指日可待!”欧阳菁由衷道。
萧天熠见天色晚了下来,夜里无法行军,山路陡峭,而且路途遥远,明玉等人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气温降了下来,菁儿的衣服又被枝桠刺破, 沉声道:“看来今晚不能出去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夜幕降临,山里陷入一片沉寂,萧天熠寻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找了枯枝生起了火。
还不到五月,山间更是寒冷,欧阳菁白天经历了这一生中最为险峻的事情,惊魂未定,又失了不少血,到半夜的时候竟然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体温越升越高,脸色通红,瑟瑟发抖,一会喊“娘”,一会喊“外公”,还有“熠哥哥”,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抖着一团。
萧天熠向来养尊处优,只有别人伺候他,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虽然能征战杀伐,开疆拓土,可面对烧得额头滚烫的菁儿,竟然束手无策。
菁儿在迷迷糊糊中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虽然额头滚烫,手指却冰凉得吓人。
一向被人伺候的萧天熠现在充当了伺候人的角色,他想起以前在府中太医用的降温办法,撕了一片衣服,浸了水,当做毛巾,贴在菁儿的额头,希望她的体温可以降下来。
菁儿嘴里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断断续续,只是模糊听清楚了几个“娘”的字眼,山洞也很阴冷,欧阳菁一个千金小姐,在这里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一种本能的害怕和恐惧,只有抓住萧天熠的大手的时候,她才会稍微安定一些。
见菁儿体温持续上升,萧天熠心急如焚,反反复复换了好几次冷水之后,她的额头终于没有烫得那么吓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状态总算稳定了下来,体温没有继续上升,又开始喃喃自语,“爹,菁儿好想你,你在哪里…”
萧天熠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看着她发烫的小脸,心头的怜惜加深,菁儿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在豪门深宅里,纵然有奶奶和姨母疼爱,但失去了父亲的庇佑,想必日子也不是一帆风顺,但菁儿从来不抱怨不诉苦,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只是一片欢乐阳光,真是个让人疼惜的孩子,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特别脆弱,原来在菁儿心中,对父亲的思念这般深浓。
菁儿对自己的特别依恋,萧天熠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但他更倾向于那是一个幼年丧父的小女孩对成熟男子本能的信任和倾慕。
他长了菁儿将近十岁,在菁儿心中,他如父如兄,是菁儿生命中对于年长男性亲人的特别眷恋,并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
有晨曦的微光从山洞口投射进来,萧天熠见她额头的湿巾又热了,起身去外面换了凉水,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菁儿睁开了眼睛,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欧阳菁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极其虚弱,又像极了一只柔若无助的小羊羔,有气无力,“熠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萧天熠上啼笑皆非,前一步,“你这傻丫头,又胡说什么?不过是发热而已,退下去了就好了。”
他虽然说得轻松,可昨晚的确凶险至极,菁儿的体热忽高忽低,好几次他都担心她熬不过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个时候菁儿死了,只会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痕,他的母妃曾经也是风寒,后来就没有熬过去,菁儿的生病,激起了萧天熠心中对母妃的思念和愧疚。
见昔日鲜活的菁儿了无生气,萧天熠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讲着童年的趣事,直到她的状况稳定下来。
“我头好痛,好难受!”欧阳菁嗓子干哑,脸色苍白,试图坐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萧天熠扶她起来,柔声道:“你的病还没好,多躺一会吧!”
病来如山倒,欧阳菁往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黯然失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脸色蜡黄,容色萎靡,在萧天熠的帮助下喝了一口泉水,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