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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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寒菲樱沉浸在全心全意救治季嫣然的专注之中,现在见太子妃眼睛睁开了,心下猛然一松,这才发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纵然是自己这样的顶尖高手,也架不住真气无休止地消耗,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靠在床边的玉柱上微微喘息。
丹妃递过一方手帕,关切道:“世子妃没事吧?”
寒菲樱疲惫地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自己无事,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而复生的季嫣然身上,自己这个当初力排众议的人,反被挤到了角落里。
刚好,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虽然明显是吃力不讨好,但她也完全不在意,她救季嫣然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感激和铭记。
季嫣然虽然睁开了眼睛,可脸色还是白得吓人,如果不是寒菲樱输入的大量真气支撑着她最后一丝心脉,现在早就见了阎王爷了,干哑的嘴唇蠕动着,“水……水…”
皇后大喜,急忙命令道:“快拿水来!”
嬷嬷小心翼翼地把温水喂到太子妃的嘴里,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虽然是虚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却是宣告她已经有了生命迹象的信号。
原本死气沉沉的产房蓦然有了生气,一派喜气洋洋,萧远航惊喜交加,“嫣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这个时候的他,和刚才寒菲樱倾心救治时候的不耐烦判若两人,对季嫣然的死而复生表现得最为欣喜。
皇后和太子自然是高兴,丹妃的脸上释放出一抹恬淡的笑意,容妃也在笑,“真是太好了,恭喜皇后姐姐,恭喜太子殿下!”
有一个人却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木头般地站在那里,两眼呆滞,心好像被栓了块石头直沉下去,耳朵里轰地一声,如同被针刺了,尖锐地疼痛,不敢置信,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起死回生?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妖术…”
容妃离苏太医最近,早就看苏太医不顺眼了,此时逮到一个机会,岂能放过?当即大怒,“苏太医,你身为太医院院正,不仅要医术精湛,更要德高望重,有济世情怀,可你医术不精就算了,为了自己的老脸,竟然想将错就错,罔顾太子妃性命?如今世子妃救活了太子妃,你不但不虚心求教,反而置喙为妖术,如今歹毒心肠,到底是何居心?”
苏太医惊恐万分,一个多年的老太医,还登上了院正的宝座,不应该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可事实活生生摆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他狡辩。
面对皇后和太子射过来利箭一样的冷光,他腿脚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太子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个已经殁了的人活过来了,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问题是那是当朝太子妃,不要说皇后和太子,就是季相都饶不了他,面色灰白,眼底渗出绝望的光芒。
皇后目光阴沉地扫了他一眼,冷道:“拖出去!”
“是!”左右答应一声,立即把昔日风光无限的苏太医当垃圾一样拖走了,在皇家就是这样,一朝天堂,一朝地狱。
寒菲樱冷眼旁观,唇角浮现一丝冷漠的笑意,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一把年纪的人居然还看不透?
行医者出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一时误诊,也罪不至死,但错就错在明知道是自己可能是错的,还将错就错地一条道走到黑,没有半点医者仁德之心。
在见自己有可能会救活季嫣然的时候,竟然想借助援手间隙,趁机杀了季嫣然保全自己的名声,这般歹毒的心肠,哪里是太医?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比刽子手还要杀人不见血。
在这位苏太医心中,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荣华富贵重要,就算尊贵如太子妃,也必须为自己的前程铺路,连太子妃都敢动手,更不要说别人了,以前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真是枉为医者父母心。
皇后看着季嫣然大大的眼睛,喜极而泣,“我的好儿媳,你可算是醒来了!”
萧远航握着季嫣然的手,原本已经冰冷的手,现在在寒菲樱真气的激荡下,有了一丝温暖,温声道: “你为本宫诞下了一位小郡主,功不可没,本宫会好好赏赐你的!”
提到小郡主,丹妃忙道:“快把小郡主抱过来给太子妃看看!”
嬷嬷立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过来,季嫣然看着自己努力诞下的女儿,双眼紧密,睡得极为安静恬淡,初为人母的甜蜜和苦涩交织,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想不到又有一次活过来的机会,嗓子涩哑,“母后,殿下,两位娘娘,嫣儿让你们担心了!”
皇后故作不悦道:“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你与我们都是一家人!”
容妃擦着眼泪,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真是皆大欢喜啊!”说完,她忙推在一旁静气凝神的寒菲樱过来,“太子妃,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世子妃,连太医都说你没救了,是她说你只是晕厥岔气,一定会活过来,一定会没事,最后果然证明世子妃是对的!”
季嫣然向寒菲樱投去一道感激的光芒,动了动嘴,“谢谢!”
寒菲樱刚才眼底的坚韧和执着褪去,化作一片漠然,淡淡道:“太子妃不用感激,我只不过是不希望小郡主一出世就没了娘,何况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太子妃言重了!”
此话一出,本来一片欢腾的气氛立刻变得有些尴尬,这本应该是个洋溢着感激赞赏的场合才对,为什么寒菲樱居然这么不上道?难道还是介意刚才对她的冷淡?还是想乘机狮子大开口?
寒菲樱说完,不理会其他人的惊愕,象征性地朝皇后一拜,“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妾身告退!”
也不等皇后恩准她退下,转身就走,丢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这下,连一向善查人心的皇后也摸不透寒菲樱到底想干什么?当初救人的时候,她可没把东宫当做仇人,看那一脸的急切和执着,不知情的,还以为太子妃是她亲姐姐呢!
可现在人是救过来了,她却又一副仇人相见的冷漠,说话也直来直去,毫无后宫中人的婉转敷衍,一点情面都不讲,狂妄得实在可以。
丹妃微微一笑,“久闻世子妃率性,臣妾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
皇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没有必要和一个不知礼数的商贾之女计较,看向季嫣然,表情柔和得如同一个慈母一样,“你一向心底柔软,宫人若有什么怠慢伺候不周的地方,就派人来告诉母后,母后来责罚她们!”
“多谢母后!”季嫣然轻声道。
容妃见季嫣然真的醒过来了,而且和太子之间也是夫妻伉俪情深的模样,不禁有些失望,原来是以为太子妃和太子之间有了间隙,所以寒菲樱才努力救治季嫣然,加深季嫣然和东宫的矛盾。
可没想到,季嫣然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之后,竟然没有半点对太子有恨意的神情,她也觉得索然无味,东宫诞下小郡主,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便道:“太子妃刚刚生产,需要休息,皇后姐姐,臣妾们先行告退!”
皇后微微颔首,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到底不是年轻人,身体支撑不住了,也觉得浓浓倦意也升腾了上来,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本宫先回去了,你们要好好伺候太子妃,不得有误!”
“是!”
至于皇上那边,皇后也派人禀告太子妃已经醒过来了,她没怎么提寒菲樱的功劳,但她知道,就算她不说,容妃也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想起寒菲樱,皇后心中越发不安,她入宫多年,阅人无数,自认为能看透人心,可寒菲樱一个这般年轻的女子,却像个谜团一样扑朔迷离,神鬼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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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不着的人很多,卫妃被皇后训斥之后,灰溜溜地回去了,她一个太子宠妃,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后有所怨言。
可关起门来之后,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侍女身上,很快侍女们都被皮鞭抽得红一块紫一块,咬着牙不敢哭,一哭卫妃就打得更狠,只盼着卫妃赶快把这口恶气出出来了事。
卫妃想起寒菲樱那个凶狠的女人,总觉得心中不安,连苏太医都说太子妃已经殁了,苏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医术精湛自不用言,想到这里,卫妃的心略微放了些,可一想到皇后娘娘声色俱厉的脸,心又提了起来,昨日的事又浮现在脑海里。
☆、第两百六十五章 背后隐情
昨日散朝之后,太子脸色不善地回到东宫,卫妃见太子脸色很难看,猜测可能是和朝政有关,也不敢多问,只是召来几个平日最得太子宠爱的姐妹陪着饮酒作乐,诗酒风流,还安排歌舞助兴,以期排遣太子心中烦闷。
太子在朝堂上不得意,便寄情欢愉享乐,在一众衣香鬓影骊歌笑语之中喝得天昏地暗,一醉解千愁,很快就把早上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卫妃是众多姬妾中太子最为喜欢的,她把一杯酒送到太子的唇边,娇笑道:“殿下真是好酒量,我们再喝!”
太子一边喝酒,一边观赏歌舞,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在意的永远是朝局上的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如花美人不过是点缀,但点缀也好,总好过一个人寂寂沉闷。
太子的酒喝多了,心头的怒火也压抑不住了,满腹怨言,“萧天熠不过是杀了几个土匪,有什么大不了的?人还没回京,就得到了一片赞誉,说他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连父皇都对他赏识有加,嘱咐本宫一定要有惜才爱才之心,真是可笑,到底本宫是父皇的儿子,还是他是父皇的儿子?”
卫妃陪在太子身边不是一天两天,至于太子对淮南王府世子的怨怼,也明了一二,眼波一转,透出几分娇媚,笑若银铃,“殿下不必为此事烦忧,若论英明神武,胸藏万千,又有谁能及得上殿下您呢?淮南王府世子再有才,也不过是您的臣子,还能翻天不成?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将来能不能用,还不都是您的一句话吗?”
“这话本宫爱听!”太子伸出手掐了一下卫妃柔滑的脸蛋,调笑道:“你真会说话,不枉本宫这么疼爱你!”
得到殿下的赞赏,卫妃越发得意,娇滴滴道:“其实殿下心里都明白,妾身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殿下是东宫储君,是天下未来的主宰,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至于那个碍眼的世子,不要说是否有用武之地,就是性命也掌握在殿下手中,殿下不妨看那秋后的蚂蚱,蹦得越欢,死得越快,越能折腾,越说明好景不长,现在暂且让他风光一时又有何妨?殿下暂且忍耐一二,何必为了一个自寻死路的人,坏了兴致呢?”
“你这小嘴真是讨人喜欢!”太子放荡地与卫妃**,哈哈大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个东宫妇人的话语,竟然让困扰他多年的心结豁然开朗。
太子心情大好,萧天熠,本宫就让你再得意几天,待到本宫登基的时候,就是你噩梦的来临,你现在越风光,本宫就让你将来越潦倒。
这样一想,太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见太子卸下了储君的威仪和肃然,卫妃心花怒放,和几个姐妹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太子,一时间,娇声浪语不绝于耳。
太子今日回寝宫的时候,因为心情烦躁,所以吩咐侍卫,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定斩不饶。
和几名花枝招展的姬妾**纵笑,可以让太子放下心头萧天熠带来的不快,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美人儿,江山与美人,对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来说,缺一不可。
卫妃和两位姐妹正在和太子玩捉迷藏的游戏,娇声道:“殿下来啊,我在这边!”
她躲的位置离外面稍近,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心底有些奇怪,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外面喧哗?
一时好奇,见殿下玩兴正浓,理了理被殿下撕扯得遮不住高耸惷光的衣服,悄悄到了外面。
有个身材瘦小的宫女正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地哭求侍卫,“太子妃已有临盆之兆,请你们赶快通报殿下。”
卫妃认出来了,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从季家带入东宫的,叫蝶儿。
太子妃即将临盆?她心中一动,早不临盆,晚不临盆,偏偏在太子和自己等人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临盆,真是晦气。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呈难色,今日殿下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就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蝶儿急了,怒道:“要是耽误了太子妃产子,你们承担得起吗?”
毕竟事关太子妃,不是小事,侍卫也不敢大意,商议一下之后,决定立即禀告太子。
可还没有步入,迎面就有卫妃满面春风妖娆万方地走了出来,挡住了要去禀告的侍卫,态度倨傲,“殿下正有要事在身,不得打扰,你们有什么事?”
因卫妃是太子宠妃,颇得殿下宠爱,侍卫也不敢对她不敬,忙道:“太子妃有临盆之兆,卑职去禀报殿下!”
卫妃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太子妃两月之前被太子禁足寝宫,无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子妃静养安胎。
外人只当太子宠爱太子妃,紧张她腹中孩儿,可卫妃却隐隐知道另有原因。
太子妃被禁足的时候,正好是萧天熠痊愈的时候,这个巧合,让人不往歪处想都难,而且精明的卫妃已经隐隐约约听说过太子妃和萧天熠的隐秘情事,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太子妃人在东宫,却还心系萧天熠,引得殿下不快,所以将其禁足寝宫?
太子妃被禁足,卫妃在东宫姬妾中更得太子宠爱,一时风光无限,众姐妹也以她马首是瞻,春风得意的时候,都差点忘了,她头上还有太子妃这尊大神。
卫妃十分不悦,生个孩子而已,搞得如临大敌一样,最近太子繁忙,好长时间没有和姐妹们亲近了,好不容易亲热一番,却来了这事?当即冷冷道:“有临盆之兆就去找太医和接生嬷嬷,殿下又不会接生,无端端打扰他干什么?”
侍卫一愣,卫妃在这边挡着,也不敢直入,愣在原地,为难道:“这…”
卫妃冷笑道:“还有,你们不是不知道,殿下今日吩咐已经过了,他忙于国事,不见任何人,你们敢罔顾殿下的旨意,可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侍卫一听,左右不讨好,更加为难了,蝶儿本来见侍卫答应去通报,现在见被卫妃拦住,心下大急,她已经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丝乐管弦之声,分明是在寻欢作乐,哪来什么国事繁忙?
明知道是卫妃在有意刁难,可太子妃垂危,生死攸关,她顾不得许多,一下子跪在卫妃面前,“如今没有殿下的旨意,根本没有办法召来接生嬷嬷,奴婢求您开开恩进去禀报殿下吧!”
自从太子妃被殿下下令禁足之后,太子妃寝宫的人就不能随意出入,只有太医会三日来一次请脉安胎,其他的人全都是太子安排的。
昨日太医说太子妃还有十余日才会临产,谁知今日就腹痛不止,嬷嬷说可能要生了,命她马上去请太医和接生嬷嬷,因为事态紧急,东宫副侍卫长祁临顺利放行,让她去求殿下的旨意。
卫妃见太子妃的贴身侍女跪在自己面前,更加得意洋洋,阴阳怪气道:“蝶儿姑娘,你是太子妃跟前的人,这一拜我可不敢当,就别折煞我了!”
蝶儿见卫妃还在顾左右而言其他,心急如焚,把头磕出了血,“奴婢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如今人命关天,只求您禀报殿下,奴婢感激不尽。”
少拿生孩子压她!卫妃如今最得殿下宠爱,有些得意忘形,不以为然道:“不过是生孩子而已,天底下哪个女人不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我们这位太子妃娇贵?难道她寝宫就没有伺候的宫人吗?随便哪个当接生的不就完了吗?我娘生我的时候,一会的工夫就生出来了,说不定现在太子妃已经生了,你还不赶快回去伺候着?”
蝶儿哭道:“太子妃胎位不正,寝宫的嬷嬷都不会接生,耽误不得啊!”
卫妃忽然想起什么,“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才生吗?怎么突然就生了?这是怎么回事?”
卫妃的意有所指,让蝶儿恨不得撕烂这个女人的嘴,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除了规定的时间,没有殿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太子妃寝宫,连太医和接生嬷嬷都没有特权。
卫妃见以前不正眼看自己的蝶儿拼命磕头,越加得意,却只是长长叹了一声,故作为难道:“我想帮你也帮不上,殿下有旨意,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蝶儿见卫妃面色得意,知道她不会帮自己的,心下一急,就想直接往寝殿里面冲,却被侍卫持刀拦住,刀剑悬颈,“大胆!”
蝶儿求救无门,高声喊道:“殿下,太子妃即将临产,求您赶快过去看看吧!”
可里面的丝乐高昂,远远传出,蝶儿只能扯着嗓子喊。
卫妃急了,示意侍卫拦住蝶儿,捂住她的嘴,直到她发不出声音,才满意一笑,“太子妃与我总归是姐妹一场,我还真能看着见死不救?你在外面候着吧,我这就去禀报殿下!”
太子酒意微熏,直到蝶儿的一声高喊隐约传入耳膜,他才眯起眼睛,怒道:“谁在外面喧哗?拉出去砍了!”
正好卫妃回来,笑若春风,“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昨日听太医说太子妃还有十余日才临产,今日太子妃的侍女就来禀报,说太子妃正在生产呢。”
衣冠不整的太子神志也有些模糊,不太清醒,想了一会,才有些回神,随口回了一句,“生产?男孩女孩?”
“还不清楚呢,正在生,殿下要不要过去看看?”卫妃一边慢声细语,一边用柔若无骨的手在太子肩部按捏,她的按摩手法是太子最为喜欢的,说是浑身舒坦。
本来十万火急的事情被卫妃做手脚地一缓冲,就变得无关紧要了,太子根本不知道季嫣然面临的凶险,但对卫妃的话却起了疑心,脸色一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提前生呢?”
卫妃娇媚一笑,“妾身又没有生过孩子,哪里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产?”
太子脸色愈加阴沉,正准备站起身来去看看,可因为酒喝多了,有些头晕,站立不稳,靠得卫妃娇小的身子一歪,惊叫道:“快扶殿下去床上躺下!”
四名姬妾匆忙扶太子往床上,太子口齿含混不清,“本宫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