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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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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熠悠然含笑,“是啊,太子早就怀疑宫中有我的内应,在这种情况下,祁临居然不顾个人安危,冒险出宫求我,这份胆识和勇气,本世子很是欣赏。”
  寒菲樱微微敛眉,她和妖孽一样欣赏祁临,以祁临的警觉,不会不明白他此举要冒的巨大风险,现在人人都认为云萝公主的情人是那个已经被处死的侍卫,如果云萝再被一杯毒酒赐死,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私情了,就算知道,也没人敢多一句嘴,祁临就彻底安全了,可是,他没有躲起来,这个时候居然挺身而出,面见世子,只为保住云萝,这份心意,云萝要是知道,一定会很感动。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当时在云萝寝居处的惨烈,可寒菲樱也能想象得出来,一个年轻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没脸见人,皇后真是好厉辣的手段,“听说现在是云萝自己只求一死,祁临也不可能见得到她,不如我进宫一趟吧!”
  “不用了!”萧天熠的手放在樱樱隆起的小腹上,醇雅磁性的声音透出霸道和强势,“别忘了,你都快要当娘了,这些事情你就用不着操心了,为夫自有安排,容贵妃想把云萝嫁给明玉,现在全完了,正在气头上,为夫断然不会让你去触这个霉头的。”
  明玉?看着他嘴角足以睥睨天下的狂妄笑容,寒菲樱心头一动,“对了,在赏菊宴上,玉公子已经看穿我的身份了。”
  萧天熠的大手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就恢复了平常一样的流畅,俊美的脸上带点如释重负的笑意,“终于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他此生反应最迟钝的一件事了,在这件事情上,和阿宸好不了多少。”
  寒菲樱啼笑皆非,“你的阿宸是武夫,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文武全才的,再说了,那是我伪装得好。”
  见自己在樱樱心中的评价这么高,萧天熠很是愉悦,宠溺一笑,“夫人伪装得再好,也逃不过为夫的火眼金睛。”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丹妃求情

  云萝公主和侍卫私通的事情在宫中持续发酵,由于皇后的暗中推波助澜,虽然明面上无人敢谈论,但实际上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不过不知道丹妃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过了在永寿宫里养病的太后娘娘,这让皇上对丹妃的谨慎细心很是满意。
  但只要一想到宠爱多年的女儿,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丑事,皇上就怒不可遏,自从那日怒气冲冲地从流云宫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流云宫。
  后宫的风向一向转得最快,昔日圣眷浓厚的流云宫门庭渐渐冷落下来,以前炙手可热的容贵妃现在清闲得要命,她心中始终像堵着一根刺一样,噎得慌,动不动就发脾气,无辜被牵连的宫人数不胜数。
  母子命连一体,母妃和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和太子斗得如火如荼的燕王自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有爱屋及乌,就有恨屋及乌,如今皇上厌弃容贵妃和云萝公主,跟着也对燕王冷淡起来。
  燕王一下子失去了两大强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王府中几乎着急上火,一连去了淮南王府好几次,想找世子商议出一个解决的对策,可事到如今,也无法可想,世子只告诉他,这个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要在皇上气头上去添乱。
  可这一次,燕王的看法和世子不同,他认为如果这个时候他对母妃和妹妹不闻不问,父皇一定会认为他薄情寡义,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会大打折扣,终日躲在王府里面,终究不是办法,思来想去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宫中求见父皇。
  事情果然不出世子所料,虽然皇上并没有把他拒之门外,还是勉强召见了他,可他还没有开口求父皇网开一面,父皇劈头盖脸就把他责骂了一顿,说他身为兄长,难辞管教之责。
  看着父皇铁青的脸色,燕王后悔不迭,他心里明白,这一次,父皇是真的动怒了,心中也不由得恼恨云萝胡作非为。
  谁人不知,东方明玉是世家公子中最为出色的?母妃为她铺好一条金灿灿的康庄大道,可她偏偏不知身份地和卑贱的侍卫搞到了一起?实在是不自重。
  实在想不通,母妃那样慧心巧思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如同榆木疙瘩一样的女儿?
  父皇训斥得累了,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出去了,一出御书房,燕王的手指就捏得咔咔响,如今母妃在后宫失势,连累得他也遭父皇疏远,原来的大好局面竟然一朝被毁了,他如何甘心?
  不远处忽然瞥见丹妃娘娘秀丽雍容的身影,他微微一颔首,“见过丹妃娘娘!”
  原本燕王虽然对丹妃一直都很尊敬,但其实在他心里,根本没把这样年老色衰又几乎完全不被父皇重视的后妃放在眼里,但他最善于做的就是表面功夫,不知情的人,一直都以为他很敬重丹妃娘娘,可现在不同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如今丹妃成了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谁都不敢小觑。
  丹妃当然知道燕王来干什么的,看到燕王的脸色,淡淡一笑,“皇上在里面?”
  燕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是啊,娘娘来找皇上?”
  丹妃也只是微微颔首,就离开了,通报之后,得到准允,她进了御书房,见皇上脸上余怒未消,敛眉垂目给皇上沏了一杯清心茶,婉声道:“怒则伤身,皇上喝杯茶消消气吧。”
  皇上却没有心情喝茶,还在想云萝的事情,如果是别人,他只会盛怒,不会伤心,可那是自己的女儿,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冷冷道:“那孽障怎么样了?”
  丹妃知道皇上说的是云萝公主,叹道:“人已经救过来了,但太医说她脸上撞柱的时候用力过猛,以致额头上留下了疤痕,以后怕是难以恢复如初了。”
  毁容了?皇上眉睫一跳,马上就恢复了面沉如水,虽然此事有皇后的推波助澜,但起因终究是因为云萝和侍卫私情引发的,云萝这个源头的罪责是怎么都推不掉的。
  丹妃察言观色,见皇上脸色缓和了些,才轻声道:“虽说九公主实在是不懂事,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终归是皇上宠爱多年的公主,皇上心中还是担忧她的吧?”
  皇上冷哼一声,“这个容贵妃,实在令朕失望,云萝教成这样,她难辞失教之责,现在这件事已经压不住了,为了皇家的颜面,云萝只能……”
  丹妃心猛地一沉,世子已经命人传信过来,务必要保住云萝公主的性命,皇上这样说,不会要赐死云萝吧?
  但此时越是劝越皇上,就越有可能激怒皇上,她竭力保住平稳的情绪,柔声道:“九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年轻人都难免有一时冲动的时候,她哪懂得门第之分呢?”
  皇上的目光忽然一跳,丹妃的话让他想起了陈年往事,那年第一眼看到静妃的时候,就觉心头砰然,天地俱净,涟漪翩跹,那是一种见到任何女人都没有的强烈激荡。
  当时要带出身不高的静妃回宫,不是没有受到阻挠,不是没有人强烈反对,可他依然力排众议,将那个如灵荷般静澈的女子带入了后宫,成就了一生最美的邂逅,可惜,静妃红颜薄命,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就离开了他,静妃的死,是他心中的沉痛,也是一生都不能弥补的缺憾。
  良久,他收回目光,重新转为冷肃,皱眉看向丹妃,“你转弯抹角就是为了提醒朕,朕也有过那样为爱痴狂的年轻时候?”
  静妃是皇上心中的逆鳞,丹妃此举也实属冒险,见皇上果然动怒了,慌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感而发,别无他意,云萝公主之事,臣妾不敢擅自处理,还请皇上圣裁。”
  不过丹妃的话也并非没有起作用,的确让皇上想起了旧日时光,因为他刚刚训斥了燕王,现在有些疲惫,凝思片刻之后挥挥手道:“罢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身为天家公主,如此不知检点,传朕旨意,发配去……”
  原本皇上是想发配去晨安寺,虽然晨安寺是宫中女人的噩梦,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却不同,因为那里有他和静妃的旖旎旧梦。
  芳魂已逝,情意长留,静妃虽然出身低微,可如玉质冰洁,寒梅傲霜,高雅如月,如今云萝是和侍卫偷情,龌龊不堪,发配她去晨安寺,无非是给皇上心中添堵,也亵渎了那段令皇上追忆的静美时光。
  他厉色不减,忽然话锋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去守皇陵,终生不得回宫。”
  终于等到了皇上的裁定,丹妃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保住了性命就好,她本来还担心皇上为了天家颜面,会一怒之下,直接赐死云萝,那结果就不可能挽回了。
  丹妃深思熟虑之下,只能走一记险招,不着痕迹地提到静妃,让皇上心中浮起一点感同身受的怜悯之意,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了,皇上就不会赐死云萝,当即恭敬道:“臣妾遵旨。”
  丹妃离开御书房的时候,才发现一向冷静沉稳的她,后背也凉飕飕的,看似平静的她,心中也免不了极大的紧张,毕竟,发生在云萝身上的事情,是皇上最不能容忍,所以到底能不能保住云萝的性命,连她也没有把握,看到御书房外远处天空的绚丽云霞,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世子之托。
  云萝公主去守皇陵的旨意,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流云宫,容贵妃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云萝这个样子,留在宫中只会惹来笑柄,远远发配了也好。
  昔日热闹的流云宫已经不复往日景象,不少人心中都明白,容贵妃这一次失宠,想要重新崛起是很难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将来燕王登基,容贵妃被尊为皇太后,才有可能重拾曾经辉煌。
  但那是建立在皇上驾崩新皇登基的基础上,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人人都只敢存留心底,不敢露出丝毫痕迹,虽然前段时间皇上经常龙体不适,但经太医悉心调理,皇上的身体又好了很多,新皇登基的日子还远远没有到来。
  但伴随着容贵妃的失宠,燕王似乎又离皇位远了一步,原本已经生出心思投靠容贵妃的妃嫔们,此时心中又开始摇摆起来,毕竟,在新的局面没有彻底明朗之前,谁也不想赌上自己身家性命。
  如果容贵妃膝下没有皇子,她就完全没有重新崛起的可能了,燕王将来是否能得到储君之位,还是个未知数,所以现在的流云宫才会呈现微妙的安静,所有人都在观望。
  丹妃来的时候,门口通报的宫女都是无精打采的,见到丹妃娘娘到来,才匆忙打起精神,“奴婢参见丹妃娘娘!”
  容贵妃听到消息,立即出来迎接,虽然她的位分比丹妃高,但此时丹妃才是手误六宫实权的人物,由不得她不甘心。
  这样的落差,虽然容贵妃心中一时难以接受,但多年在后宫练就的城府还是有的,表面上浮起无懈可击的笑容,“姐姐来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看望云萝公主

  丹妃将容贵妃眼底的失落尽收眼底,她和容贵妃私交一直不错,也曾数次深有默契,她能位列四妃,靠得更多的是家世和资历,但容贵妃的善解人意深得皇上喜爱,在后宫,皇上就是天,所以容贵妃的实际恩宠几乎是一直排在丹妃前面,如今面对她的上位,容贵妃心中不舒服是肯定的,
  丹妃直接表明来意,“听说云萝公主好几天茶饭不思,本宫来看看她。”
  容贵妃心中极其痛恨云萝的不知廉耻,不但毁了自己,还连累了她,她现在是儿子燕王的最大助力,如今不但大权被夺,连皇上也厌弃起她来,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心头怒火大盛,但当着丹妃的面,还是竭力按捺住性子,做足了一个慈母之相,“我怎么劝她都不听,还是姐姐有心了。”
  丹妃看见了容贵妃眼中的怒意,却故作不知,缓步进入内室,坐在云萝的床边,微微摇头。
  如今的云萝公主,像失去了水分滋养的鲜花一样,迅速枯萎凋零,再无往日的鲜活,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是天差地别。
  看到这样死气沉沉的云萝,丹妃心中起了怜悯之意,虽然行为上面的确出格了些,但年少轻狂的时候,谁没有过视门庭为粪土的清高呢?
  丹妃挥手屏退了伺候的嬷嬷,“你们出去吧,本宫要和公主单独聊聊。”
  “是!”四个嬷嬷依次退出,再不敢多嘴一句,现在宫里没人敢无视丹妃娘娘。
  对身边的动静,云萝依然目光呆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丹妃看到这副情景,不禁有些心疼,看来容贵妃深恼云萝的行为给她带来弥天大祸,一直余怒未消,自顾尚且不暇,也没怎么用心照顾云萝,短短几天,云萝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白得和透明一样,头发也凌乱不堪,哪有半点天家公主的高贵风仪?
  对容贵妃的做法,丹妃实在不敢苟同,如果说之前容贵妃对云萝还算得上一个慈母的话,自从云萝在燕王夺嫡之战之中彻底失去了价值之后,容贵妃对云萝的态度就彻底变了,甚至把所有惨败的怨气都发泄到云萝身上去。
  丹妃在宫中多年,当然能看得出来赏菊宴上的蹊跷,这件事,云萝固然有错,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却不完全是云萝的错,一个女子,清白被毁,已经生不如死了。
  现在的云萝,成了宫中笑柄,就是呆在宫中,也无法自处,其实皇上的办法,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之道。
  云萝额头上的伤疤还未结痂,那些太医救活了云萝之后,面对遭皇上厌弃的云萝的救治就不怎么上心了,胡乱用药,随意包扎,她头上的伤疤还未结痂,从一个天之骄女到生不如死,有的时候,就是一线之隔。
  丹妃叹了一口气,慢慢道:“宫中向来人心恶毒,你父皇也是为你好,你的性子实在不适合留在宫里,这也是你父皇为你做的最好选择了。”
  云萝的身体终于动了一动,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下来,才几天的功夫,她就清楚地体会到了天渊之别,如今母妃对她动辄冷言冷语,她想不到曾经那样疼爱她的母妃,如今看她的眼神全是厌恶,让她心如刀绞。
  皇兄也来看过她一次,不过脸色也很不好看,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只是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就甩袖离开了。
  那都是她最亲的人,曾经百般疼爱她的人,如今全都比陌生人的目光更让她胆寒,她很清楚,是因为她使得皇兄离皇位远了一步,母妃离皇太后也远了一步,对权力的极度渴望,果真可以让人蜕变至此吗?
  其实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想懂,或者说不愿去懂,母妃和皇兄从来就没有懂过她,在他们看来,她的那些追求和理想全都是闲得发慌的矫情,他们只是给她锦衣玉食,却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这一刻,云萝的心伤到极点。
  被最亲的人嫌弃的那种感觉,犹如万箭穿心,这个时候,她无比渴望祁临的温暖。
  她何尝不知恋人身份低微?可唯有他,懂得她的渴望,她的心思,她的眼神,在她看来,皇权有什么好的?带来的不过是无穷无尽的尔虞我诈和阴谋算计,她不会,也不愿,每当她和母妃谈起来的时候,总是不欢而散,纵然是母女,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最羡慕的人是风流洒脱笑靥如花的世子妃,那样明艳无端的女子,和世子哥哥两情相悦,一对佳偶,连看对方的时候,眼中都充满着柔溺醉人的光芒,这样的爱情,才是她萧云萝想要的。
  到了适婚年龄,荣华男子无数,可她眼中只容得下俊朗英武的祁临,也一直隐瞒得很好,可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侍卫会跑到自己房中?而她当时身体燥热,神志不清,只把他当成了祁临。
  唯一庆幸的是,死的不是祁临,如果她和祁临之间隐秘的情意被人察觉,那下一个要死的就是祁临。
  她绝对不愿祁临无辜枉死,过去的一幕幕蓦然回荡眼前。
  他说,公主身份尊贵,卑职自知低微,公主请回。
  他说,公主的喜欢,卑职承担不起。
  他说,公主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那样冷漠而疏离,可有一次,她装作失足落水的时候,他那样紧张急切,吞噬了所有原本的淡漠冷硬。
  现在的他一定知道了关于她的消息,金枝玉叶,一旦失去清白,就成了残花败柳,甚至连容颜都毁了,她自知无颜见他,可他关怀的眼神始终在眼前徘徊,闭上眼睛,全是他的影子。
  丹妃定定地看着云萝,眼珠忽然快速转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有件事,世子托本宫转告你,你心中真正牵挂的那个人,同样很挂念你。”
  云萝浑身一震,立即坐了起来,黯淡无关的眼眸立时散发出色彩,不敢相信地看着丹妃娘娘,想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痕迹。
  可丹妃娘娘的脸上只有一片淡然,仿佛不是在说一件随时都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秘闻,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丹妃自然知道云萝心中的震惊,原来的云萝的恋人果真另有其人,不过丹妃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她一向有分寸,稳得住,虽然不明白世子为什么忽然关心起云萝的死活,但世子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
  现在云萝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容贵妃又气愤难平,不可能指望她来开导云萝,容贵妃和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自己只求膝下有孩子,终生有依靠,女儿只需要安乐享福即可,可容贵妃志向高远,她的子女同样也需要承担朝局之重。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曾对云萝寄予至高厚望,如今云萝变成这样,可谓一败涂地,她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
  见云萝惊恐地瞪大眼睛,丹妃拿过一旁的玉梳给云萝梳理凌乱的长发,同时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你放心,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云萝身躯微微一抖,细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丹妃,不敢置信,嗓子嘶哑,“真的?”
  丹妃的目光淡然而平静,给人一种可以信任的安然,“我是能守得住秘密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云萝公主就相信了她,整个身子松弛了下来,微微喘气,知道她和祁临情意的人只有她的侍女书竹,但听说书竹已经被母妃杖毙了,母妃的手腕,她是明白的,何况,就算母妃不杀祁临,父皇也不可能绕过他,如何保护他,是现在云萝唯一想做的事情。
  萧云萝嘴唇颤栗,“他…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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