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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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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贵妃见此情形,心知皇后今日凶多吉少,心中暗自得意,斗了这么多年的人,想不到到头来自己倒了,不过她也并不敢高兴,因为她的处境也不是很妙,刚才压错了宝,她心中为自己帮了两句腔而后悔万分,不知道今日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皇上会不会把自己也当成帮凶,以致迁怒自己?
  皇上忽然笑了,但那笑竟让皇后冷汗涔涔,“朕就觉得奇怪,怎么无端端地,忽然就牵出天熠不是皇家血脉的所谓绝密,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你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这种瞒天过海的手段,连朕都要为你叫好了。”
  被皇上说破心事,皇后脸色红一块白一块,虽然她是中了萧天熠的陷阱,但说出去又有谁信呢?而且那些事情,又确确实实是她做的,一开始就是人家布下的陷阱,故意等着她去钻的,她就傻傻去了,皇后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凝涩得说不出话。
  知秋忽然爬过来,泪流满面,“皇上,是奴婢看不惯世子总是在太子和娘娘面前趾高气扬,从来都是君不君臣不臣的模样,皇后娘娘心胸广阔,从不介意,可奴婢心疼娘娘,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皇后娘娘无关。”
  “放肆!”皇上怒吼一声,“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这个时候你这个狗奴才还在这里污蔑世子,妄图反咬一口,宫里容不下这等用心险恶龌龊的奴才,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立即上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内侍,一左一右架着知秋就往外拖,知秋瞳孔中露出绝望的光芒,虽然出来认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必死无疑,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有着本能的恐惧,身体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喃喃喊出一句,“娘娘保重。”
  见知秋被内侍拖去行杖刑,皇后惊悸交加,几乎晕厥过去,自从她进宫之后,知秋就一直跟在她身边,是她最得力的助手,知秋精明能干,心思缜密,帮她办了不少事情,这一次的事情,也是知秋觉得不对劲提醒过几次,但结果自己还是大意了,看着知秋被越拖越远,皇后发出一声悲急交加的呼喊,“知秋……”
  听到外面刚开始高亢后来渐渐微弱的申银声,最后没了动静,皇后面如死灰,整个人也仿佛老了十岁,稳操胜券的局最后成了自己的惨败,一条臂膀被生生折断,那种痛,撕心裂肺,更可怕的是,她知道此事远远没有结束,知秋的死,不过只是个开始。
  杖杀一个宫人,在后宫,不是太大的事情,内侍很快就回来复命了,“皇上,已经行刑完毕。”
  内侍的身上仿佛还可以闻到血腥的气息,知秋姑姑是坤宁宫皇后身边最信任的人,宫里的红人,平日哪怕是主子,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可片刻之前,还是鲜活的人命,转瞬间,就成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可见皇上对皇后此举的盛怒,以至于下了狠手。
  皇上只是冷哼一声,看向面无人色的皇后,这些年,他对她颇有些不闻不问相安无事的味道,如果皇后安分一些,他也不会让后宫风云迭起,事件频出,皇后一直都会是皇后。
  可这一次,皇后居然想出了如此恶毒的办法想要彻底毁了天熠,他的侄儿,皇弟的爱子,他所宠信的国之栋梁,若不是刚才丹妃一直极力劝说,天熠很可能已经被鸩杀,想到这里,皇上忽然觉得一阵后怕。
  皇后还沉浸在知秋被杖杀的沉痛之中,虽然身边有两名最得用的侍女,知秋和颂春,但颂春远远不能比拟知秋的作用。
  在这深宫里,知秋陪伴着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晚,陪伴她进行一次又一次地搏杀,登临凤位,地位渐渐稳固,这其中,少不了知秋的功劳,如今知秋在她面前被杀,她不是不心痛的。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心痛的时刻,还有无数虎视眈眈的眼神等着看她的笑话,恨不得将她彻底撕裂,终至体无完肤,面目全非。
  皇后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既然知秋已经死了,就不能死得毫无价值,她抵死不认,“皇上,臣妾和您三十年的夫妻,您对臣妾不会完全没有了解,臣妾不会没分寸到这种程度。”
  皇上静静凝视皇后片刻,忽然笑了,“三十年夫妻?”
  这话极为危险,太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顾不得母后暗示的眼神,忽然扑过来跪倒父皇脚下,“父皇,母后一定是被冤枉的,这件事,肯定是萧天熠设的局。”
  太子见母后有可能被废,慌乱之下的口不择言,让皇后心急交加,可想制止太子也来不及了。
  果然,太子的话更让皇上盛怒不已,冷笑道:“太子,到底是你母后设的局?还是萧天熠设的局,你心里清楚,朕心里更清楚。”
  太子顿时面如死灰,他并不清楚内情,只是本能地觉得一定是萧天熠暗中搞得破坏,被父皇这样一质问,竟然哑口无言。
  皇后见太子还是按耐不住被卷进来了,吓得心慌意乱,忽然抱住皇上的腿,银牙一咬,“臣妾承认,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这么多年,世子仰仗皇上的宠信,一直明里暗里针对太子,臣妾忍了这么多年,实在看不过去了,但世子深得皇上爱重,臣妾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才能除掉他,正巧一天听戏文了说了这个办法,臣妾便动了这个心思,如今被皇上明察,臣妾自知错了,求皇上降罪,但一切都不关太子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不要迁怒于他,他真是无辜的。”
  她泣不成声,不过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宫里,从来就不是同情横行的地方,反而有的是人看笑话。
  皇后求了皇上半晌,皇上始终面无表情,皇后急忙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愿意给世子赔礼道歉,世子给臣妾什么惩罚都行。”
  见到了这个时候,皇后还在狡辩,皇上眉毛竖了起来,看向始终优雅冷漠的世子,嗤笑一声,“天熠,你愿意接受吗?”
  萧天熠对大殿内里的杀意置若罔闻,淡淡丢下一句,“皇后娘娘好手笔,让臣刚才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如果按照军中规矩,可远远不是赔礼道歉就能一笑泯恩仇的,不过现在并非是在军中,今日一切,自有皇上裁定,臣绝无异议。”
  皇上知道天熠素来心情极高,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看向皇后,冷笑道:“赔礼道歉?说得轻巧,看来你是在皇后这个位子坐得太久了,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皇后大惊失色,皇上话语的深意她怎么会不明白?惊急之下,病急乱投医,“皇上,求你看在臣妾女儿远嫁,终生难见一面的份上,原谅臣妾这一次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皇上本来就不喜欢沁雪,何况沁雪又是因为一桩丑事被迫远嫁的,她此时提及此事,只是为了撩起皇上心中的一点点怜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因为也有可能就更加触怒皇上。
  事实证明,皇后赌输了,见皇后提到沁雪,皇上更是怒不可遏,后宫竟然是这般藏污纳垢,一国皇后,行为竟然是如此卑劣不堪,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冷道:“传朕旨意,皇后李氏,怀执怨怼,数违教令,即今日起,废除位分,降为庶人,打入冷宫,闭门思过,收回所有中宫之物。”
  皇后瞳孔猛地一缩,从母仪天下到孤僻冷宫,虽然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却有天渊之别,想不到皇上处置得这般决绝不留情,她一时呆住,竟然忘了呼吸,见田学禄准备拟旨,她忽然跪行数步,抱住皇上的腿,“皇上,你不能废了臣妾……”
  容贵妃也格外惊愕,皇上居然废了皇后?
  可是见皇后被废,她心中却并无欢呼雀跃之感,要是以前,只怕她大牙都会笑掉了,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之前的一时糊涂,酿成大错,让她一直惴惴不安。
  皇上一脚踢开皇后,“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朕都没有动你中宫之位,你现在还有脸求情?”
  太子也惊呼一声,“父皇……”可他的目光被父皇硬生生逼了回去,看来父皇是铁定要废掉母后了。
  皇上忽然盯着太子,一字一顿道:“这件事,你有没有份?”
  父皇言语中的杀意如此明显,让太子吓得魂飞魄散,立即道:“儿臣为母后的糊涂而痛心,但儿臣敢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如果搅入此事,宁愿天打五雷轰,死后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这誓发得非常毒,因为太子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他才敢发这么毒的誓言。
  皇上不置可否,恍如刀片一样的眸光从太子脸上刮过,让他身体瑟瑟渗出一阵凉意,如果父皇认为此事他也卷入其中,这个太子,今天也算是当到头了。
  皇后见皇上终于开始怀疑太子了,不是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自己,她就倒下去了。
  进入后宫之后,搏杀多年,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多年的心血全成了泡影,她怨毒的目光忽然转向那似乎事不关己的人,萧天熠的笑容是对自己最大的耻辱和讥诮,她心痛得几乎失去理智,目光变得狰狞疯狂,咬牙切齿道:“萧天熠,你别得意。”
  “李氏!”皇上再也不想多看一眼皇后,“田学禄,即刻将废后押入冷宫,无朕旨意,终生不得外出。”
  “是!”田学禄在宫中见惯事态,并无太多意外,低沉而恭谨地对皇后道,“请。”
  皇后木然地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三十年的男人,他竟然绝情到令人绝望,她知道大势已去,回天无力,留恋地看了一眼太子,如果不是为了太子,她恨不得与萧天熠同归于尽。
  废后是何等大事?因为一位世子,皇上废了皇后,顷刻间,就传遍了六宫,上下皆惊。
  “母后!”太子向皇后伸出手,却在父皇威严的目光中缩了回来,看向萧天熠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但他也很明白,这个时候,可不是和萧天熠火拼的时候,而且父皇并没有打消对他的猜疑,忙道:“母后糊涂,儿臣没有及时察觉,以致酿成大错,请父皇责罚。”
  皇上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并没有马上表态,良久,才发出一声冷哼,“太子,你要明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下一次,朕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刹那间,太子的脸上褪尽了仅有的血色,以前,父皇虽然生他的气,也曾斥责过他,训导过他,甚至责骂过他,敲打过他,但从来都没有动过易储的念头,今日这话,分明已经有了易储之念,他心潮起伏,强作镇定,“儿臣谨记,多谢父皇开恩。”
  见父皇这般说话,燕王心中一喜,如果不是因为母妃之前太过心急,此时他就很有可能是父皇心中新的储君人选了,可惜,现在他的情况也并不十分乐观。
  太后看了半天,始终一言未发,忽然觉得累了,“哀家不想再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孙秀,扶哀家回去歇息。”
  “是!”太后拂袖而去,一把年纪的人了,被这些事情折腾得心力交瘁。
  太后走后,皇上的目光终于抛向容贵妃,容贵妃心下一凛,就知道自己今天没那么容易逃过,皇上终究是皇上,就算宠爱她,也依然是有限度的,谁都不是那个在皇上心中宠溺无度的静妃,当年无论静妃做了什么,皇上都不会怪罪她,可自己不是静妃,此时唯有主动认罪,方才有可能唤起皇上对她的宠爱,急忙跪下,“臣妾一时被皇后……”
  忽然察觉失言,忙改口道:“被李氏蒙蔽,也是因为臣妾太过为皇室担忧,关心则乱,尽管如此,却依然对世子造成了伤害,请皇上降罪。”
  她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因为她只是帮了两句腔,皇上最多斥责两句,有可能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可当皇上深凉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容贵妃还是下意识地一抖,有些害怕,想起以前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她抿了抿唇,声音一柔,风情万种的脸庞渗透出几分娇媚,“皇上。”
  皇上却不为所动,他阅人无数,哪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因为云萝的事情,他一直没怎么处罚容贵妃,容贵妃第一次发现,皇上的目光令她如此不安,而世子的冷漠更是令她越发惊慌。
  她和皇后一样,都是入宫多年,搏杀半生,为自己的儿子铺路,皇后有太子,她有燕王,将皇上冷幽的眸光盯着她,她心中漫起绝望的感觉,她的舍弃,不仅世子看在眼里,皇上同样看在眼里,可又立即安慰自己,和罪孽深重的皇后比起来,她的小错完全不值一提,不是吗?
  可她的心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去,就瞬间又提了起来,因为皇上的眸光越来越冷,让她不明白,在皇上心中,难道世子的地位比她还重要吗?
  虽然皇上极力忽视刚才要杀天熠的时候,心中自然而然漫出的痛楚,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真的心痛了,虽说他是皇帝,应该无情无义,但谁也不希望自己枕边的女人也是无情无义落井下石之人,皇上心中对容贵妃多了一层深深的抵触,皇上甚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决然舍弃世子的容贵妃这般反感?
  在容贵妃的无限期待下,皇上淡淡的声音直抵她的心脏,“贵妃何氏,行为不端,降为妃位,以观后效。”
  容贵妃惊得目瞪口呆,她是费了多少心思,才得到这个贵妃之位?想不到,就因为两句错话,就转瞬间失去,她正欲哀求,忽然触到皇上冷冽的幽光,心下一紧,下意识地闭了嘴,毕竟,和输得一干二净的皇后相比,她还不算完全输,她垂下头,敛去内心所有的不甘,“臣妾遵旨。”
  与此同时,皇上再发一道旨意,丹妃林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擢升为一品淑贵妃,摄六宫之事。

  ☆、第三百六十七章 雄 心

  既废了皇后,又降了容贵妃,太子和燕王在皇上那里,谁也没有讨到好去,此举可谓一斧两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代掌六宫职权的丹妃又晋升为一品淑贵妃,更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容妃表面上祝贺淑贵妃,心中却是万分不甘,真是世事难料,她虽然比淑贵妃入宫晚,但既育有皇子,又远比丹妃更得圣心,一直步在淑贵妃的前面,可没想到,一步踏错,导致步步错,现在这个一直不得圣心的女人,居然成了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无人再敢小觑。
  到了此时,回到了起点的容妃才发现淑贵妃的聪明睿智,她居然有胆量把身家性命押到世子身上,本来是必败无疑,谁知她赢了?
  有赢就有输,淑贵妃赢了,自己和皇后就输了,不过比起一败涂地的皇后,容妃心里又有了安慰,皇后倒了,皇上又对太子生了厌恶之心,如今诸皇子之中,就只有燕王能当大任了。
  经历了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皇上忽然觉得疲累,才惊然发觉自己到底不是年轻人了,冷着脸,甩手离开。
  皇上走后,该散的人逐渐散去,只有一天之内接二连三遭受巨大打击的太子还在怔怔发呆,今天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母后就这样被废了?从中宫之主变成了庶人?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了?
  父皇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他再犯一次事,就废掉他的储君之位,他觉得无比冤枉,今天这事确实和他没关系,但几乎是立刻,就自我否决了,皇后是他的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在父皇心中,他们是一体的,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鼻端仿佛还萦绕着刚才仗杀知秋的微弱血腥,太子皱了皱眉,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心情极度烦闷,盯着眼前还没有撤去的酒宴,忽然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因为喝得太急,呛得连连咳嗽,嗓子烧得疼痛,极为难受。
  “太子殿下不是军中豪放粗人,如此饮烈酒,怕是一时难以承受,殿下是国之储君,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一个低醇磁性却又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淡淡响起。
  这个声音,让太子发现殿内并不是空无一人,还有在背后真正操纵此事的人,那个他恨之入骨的萧天熠,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借酒浇愁的他。
  太子“腾”地起身,咬牙切齿,“萧天熠,是你捣的鬼,对不对?本宫知道,一定是你。”
  萧天熠冷冷地盯着他,面含一丝显而易见的讥诮,“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应该去好好地问问庶人李氏,她自己做了什么?”
  太子一愣,虽然他不清楚内情,但他很清楚以母后的手段,不会这么容易落得一败涂地,忽然明白过来,眉间青筋暴跳,声音骤然拔高,“那两个贱民根本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萧天熠轩眉一挑,不置可否,眸光居然变得深邃而寒冷,一字一顿道:“你们母子欠我的,我要你们加倍偿还回来。”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太子大吃一惊,萧天熠的眸光像极了两把锋锐的长剑,他突然想起四年前,不,已经快五年了,那个时候,萧天熠从一个英姿勃发凌云飞扬的战神将军,骤然变成半身不遂的无用残废,是母后的手笔,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遭了敌国的暗算,从来没有人起过疑,现在萧天熠这样说,难道是因为他已经查出来了?还是在诈自己?
  太子眼中的惊悸落入萧天熠的眼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天熠已经离开,大殿尽头,日光的影子都仿佛被他挺拔的身影挡住,盛气凛凛,锐不可当。
  太子眸瞳中泛起的不仅仅只有恨意,还有深深的嫉妒,不自觉握紧手中的拳头,萧天熠,你设计陷害我母后,本宫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等本宫登基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给本宫等着瞧。
  “臣妾参见殿下。”一个温和的女声让太子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气恼交加的他遽然抬眸,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伫立在眼前。
  母后被废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六宫,季嫣然得知的时候大吃一惊,知道这件事对太子的打击有多大,她一直心神不宁,听说太后和皇上都分别回宫了,可太子迟迟不见踪影,季嫣然心下焦急,只好自己前来寻找太子。
  哪知一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太子眼中荡漾的强烈杀意,如夜枭一样阴森可怖,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匆忙低下头,要上前扶住太子,“殿下,请回宫吧。”
  太子一腔怒火,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季嫣然这么好就偏偏撞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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