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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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菁却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见欧阳菁哭得不能自已,燕王气愤道:“萧天熠仗着父皇的宠爱,行事如此荒唐,若不是儿臣正好回来,还不知道菁儿要受什么委屈?父皇有所不知,菁儿在府中已经寻死过好几次了,是儿臣说父皇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她才忍辱偷生的。”
“正好回来?”皇上看向燕王的目光充满怀疑。
燕王一怔,见父皇果然起了疑心,心头怒火更盛,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丑事,父皇依然偏心萧天熠,字字句句指向是自己在构陷萧天熠,“父皇如果不相信儿臣的话,大可以问荀老先生。”
荀老先生见萧天熠如此恬不知耻,早就集了一肚子火,他个性耿直,别人不敢在皇上面前说的话,他也敢说,“人,只有知耻而后勇,只有修身养性,方能以德服人,否则就是才能再高,也定然是祸国殃民之辈,在燕王府,老臣亲眼看到世子和燕王妃动作暧昧。”
“这么说也有可能是燕王妃勾引世子了?”皇上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荀老先生呼吸一滞,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皇上摆明要偏袒世子吗?但旋即又道:“既然如此,燕王妃为什么要羞愤投河呢?”
“天熠,你说!”明明他就是被控诉被审讯的对象,偏偏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皇上心中不免有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萧天熠身上,燕王更是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他倒要看看,人证物证俱在,萧天熠这次到底要如何狡辩,父皇还要如何在荀老先生面前偏袒他?
萧天熠唇角始终有种淡漠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魅惑惊心,却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胆寒,“在皇上看来,莫非臣是不顾人伦贪图美色之徒?”
淮南王世子的不近女色全城皆知,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世子妃寒菲樱一个女人了,倒是有数不清的女人想投怀送抱,却皆未能如愿,要说这样秉性的世子去调戏燕王妃,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父皇!”燕王心中大急,言辞凿凿道:“所谓人不可貌相,世子妃善妒,满城皆知,世子…”
见提到了寒菲樱,皇上脸上更有捉摸不定的阴暗,却听到了萧天熠冷冷打断燕王的话,“难道本世子是惧内的人?”
燕王顿时语塞,他再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萧天熠英武逼人,大权在握,尊贵霸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惧内呢?萧天熠惧内这样的话,不要说别人不相信,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至此,皇上心中已经隐约有种猜测,莫非燕王故意以燕王妃构陷萧天熠?而荀老先生是被利用来当做见证人的?
想到这种可能,皇上看向欧阳菁的目光有就些不善,她的确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他也依稀记得这个女人是萧天熠的表妹,“朕命你说。”
燕王把所有希望都投到欧阳菁身上,只要欧阳菁一口咬定是萧天熠调戏她,萧天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死也要脱层皮,而且,自己还有荀老先生这个最公正的见证人。
欧阳菁忽然跪在以头俯地,“请皇上恕罪…”
皇上不耐烦道:“说!”
欧阳菁深深地看了萧天熠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忽然让燕王有种心中没底的感觉,这个践人不会背叛自己吧?女人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自己怎么忘了这一点了?
欧阳菁忽然止住了哭泣,大声道:“自从殿下被皇上幽闭于府中之后,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世子身上,终日在府中酗酒,喝醉了就大骂世子。”
谁也没想到,欧阳菁会说出这样一番明显对燕王不利的话来,这样的惊天逆转,不仅仅是燕王目瞪口呆,连一向理直气壮的荀老先生此时也后知后觉地发觉了问题所在,莫非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他面带疑光地看了一眼燕王,那目光让燕王忽然后背一凉。
“你胡说!”燕王大怒,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践人居然会出卖他,他恨不得将这个践人的嘴撕裂。
在这派惊变中,只有萧天熠淡淡一笑,似乎对欧阳菁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你住口!”这次暴怒的是皇上,“你犯下什么错,自己心中有数,朕对你网开一面,留你性命,可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改,莫非对朕的处置有所不满?”
这话已经极重了,以燕王现在的处境,皇上直接赐死他都有可能,忙道:“儿臣不敢。”
皇上看向欧阳菁,“你继续说。”
欧阳菁道:“这次是殿下逼迫臣妾构陷世子,臣妾无奈之下,不得不答应,可内心始终不安,现在良心发现,才说出真相,恳请皇上主持公道,切莫冤枉了世子。”
荀老先生吃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
燕王大怒,这个反复无常两面三刀的践人,果然早就和萧天熠有一腿了,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急道:“父皇明鉴,她是儿臣的王妃,却口口声声污蔑儿臣,洗白萧天熠,其中一定有鬼。”
皇上原本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似在判断到底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见燕王插话,怒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朕问你了吗?”
燕王有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现在才明白,他落入了萧天熠的圈套,好恶毒的萧天熠,可他想不明白,已经无路可退的欧阳菁到底想干什么?出卖自己,去讨好萧天熠?
萧天熠对她的冷淡自己都看得出来,她是燕王妃,一日为燕王妃,终生都是燕王妃,难道还以为可以再攀上萧天熠,真是愚蠢至极的女人。
在皇上目光的迫视下,欧阳菁无比害怕,但她不傻,虽然她绝非善类,但燕王让自己的妻子去勾引一个男人,以便构陷这个男人,但这样的举动,依然令她不齿。
而且,以她对燕王的了解,他许诺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为了骗她上钩的诱饵,一旦成功陷害了萧天熠,一个勾引过别的男人的女人,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怎么可能会善待自己呢?只要略施小计,除去自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欧阳菁自幼就精通人性,不会不明白自己只是燕王对付萧天熠的一颗棋子,一旦目的达成,她失去了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她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一个男人,到底得有多“大度”,多“隐忍”,才能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她心中已经对燕王生出了深深的厌恶,如果要让自己还有一点点生机,那便是彻底扳倒燕王,她对燕王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如果不是燕王定下此等卑鄙无耻的计谋,也不会激发她心中最后一点愤恨。
“臣妾之所以落水,是因为想去摘岸边那朵荷花,不慎落水,而世子是为了救臣妾,肢体才有所触碰,臣妾与世子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燕王所说的那些苟且之事,臣妾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还世子一个清白。”
“践人!”燕王一声尖叫,却遭到了皇上的怒斥,“大胆,在朕面前,居然敢如此放肆,你无君无父,看来朕给你的处罚实在太轻了。”
燕王悚然一惊,看到萧天熠似笑非笑的脸庞,才知道,他又一次栽在他的手中,原来,萧天熠一早就知道来燕王府是场鸿门宴,却依然赴约,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就在燕王以为萧天熠已经一脚踏入了陷阱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踏入陷阱的竟然是他自己,这个男人的心机深沉到可怕,可怕到令人毛骨悚然。
“扑通一声”。荀老先生跪于地上,“老臣惶恐,请皇上恕罪!”
“去去去!”以皇上的阅历,如何看不出荀老先生是被燕王当枪使了?皱眉道:“多大年纪的人了,凡事多动动脑子,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多谢皇上教导。”荀老先生没想到古稀之年却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谢皇上宽宥之恩,老臣告退。”
自己最重要的证人走了,形势明显对燕王不利,他一抬眸,看到了父皇阴沉的双眸,双膝一软,“儿臣冤枉。”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大结局(九)
“你还有脸喊冤枉?”皇上铁青着脸,看向燕王的目光饱含深深失望,他不是在杀伐中成长起来的皇帝,生性并不嗜杀,性子里有柔软的一面,也有宽厚的一面,也或许是上了年纪,不像年轻时候那样果决狠厉,所以哪怕是容妃要弑君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他也只是在赐死了容妃之后,将燕王幽闭作为终结。
可没想到,燕王的所作所为再一次挑战了皇上的底线,一个男人,设计让自己的女人去勾引构陷另外一个男人,这得是多无耻的男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下作之事?看来自己还是对燕王太过仁慈宽容了,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没有底限的。
皇子为了夺位弑父,大多可以心狠手辣毫不犹豫,但老年的皇帝要杀皇子的时候,却往往会有迟疑和犹豫,因为人老多思,这个时候的父子之情会在心中占有一定分量,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赐死燕王,自己的儿子。
但看到燕王眼中的恨毒,让皇上眼神寒光凛冽,看来,就算不杀他,也绝对不能再留他在眼前了。
燕王看见父皇眼中的冷意,心头怒意大起,都是欧阳菁这个反复无常的践人,破坏了他完美无瑕环环相扣的计划,萧天熠调戏燕王妃,行为卑劣,必定会为皇家所不容,又有荀老先生作证,只要坐实他的罪名,他就绝对不可能踏上东宫之位,萧天熠,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可这么完美的计划,却被欧阳菁的临时反水给毁了,之前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给了自己反手一击,听到父皇的冷哼,燕王蓦然侧首,恶狠狠地盯着欧阳菁,阴毒的目光如毒蛇出洞,冷笑道:“欧阳菁,你嫁入燕王府之后,我可对你不薄,可你却能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实在耐人寻味,你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燕王早就怀疑欧阳菁和萧天熠有一腿,现在更是确定如此,所以,故意在皇上面前,恶毒地引起皇上的疑心。
可令他失望的是,皇上太过相信萧天熠不近女色的品行,他压根就不相信萧天熠会和欧阳菁有染,为君多年,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燕王见父皇无动于衷,心底更加悲愤,恨不得掐死欧阳菁这个反复无常的践人,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
他目龇欲裂,狠狠地掐着欧阳菁纤细的脖子,他的大好前途都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眼见自己成了萧天熠眼中的笑话,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欧阳菁头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皇上没想到燕王居然敢在他面前杀人,欧阳菁很快就被燕王掐得脸色紫涨,喘不过气来。
“放肆!”皇上大怒,“来人!”
一名御林军横空而出,一脚踹开了燕王,让欧阳菁恢复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喘气。
皇上见燕王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兴风作浪,彻底抹杀了皇上心中对他的最后一点怜悯,“来人,将萧鹤轩发配岭南。”
岭南?被踢倒在地上的燕王大惊失色,那个地方是著名的不毛之地,专门流放重刑犯人的地方,去的人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他是尊贵的皇子,死也不要去那个任人凌辱的地方,哀求道:“父皇,儿臣错了,求你开恩…”
皇上闭目,再不愿看这个逆子一眼,忽然听到欧阳菁尖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原来燕王乘机抽出了侍卫的剑,用力就朝欧阳菁刺去,他知道他对付不了萧天熠,就算欧阳菁只是萧天熠的棋子,也要杀了她泄愤,这个阴险歹毒的女人,自从嫁给自己之后,就满嘴谎言,没有一句实话,现在就是下地狱,也要拉着她。
不是亲眼见到,谁都不会相信,燕王一向以温和儒雅而著称,被逼到极处,竟然还有这样的孤注一掷。
就在燕王的剑要插入欧阳菁胸口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道从侧旁袭来,燕王的身体被撞出去老远,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宝剑也摔落在地上,发出泠泠寒光。
皇上怒不可遏,“还不拖下去!”
“是!”左右立刻出现,将萧鹤轩拖了出去,他不甘心,高声大喊,“父皇,你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秽乱皇室,罪不容诛啊…”
不知道是不是侍卫堵住了燕王的嘴,外面的呼喊声渐渐小了下去,养心殿也恢复了安静,但这安静显然是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平静,皇上的目光转向地上的欧阳菁,她显然被惊吓到了,依然在瑟瑟发抖。
欧阳菁本就与燕王没有多少感情,当然也不存在生死相随的伉俪情深,更不会愿意陪同燕王去岭南。
皇上目光冰冷,他对欧阳菁也没有任何好感,她总归是燕王妃,出卖丈夫的女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会遭到唾弃,皇上最需要的是忠诚,绝对的忠诚,而且虽然萧天熠显然不会和欧阳菁有什么牵扯,但不代表欧阳菁不会对萧天熠有什么非分之想,这等不安分的祸水,不留也罢。
可没想到,就在皇上动了杀心的时候,萧天熠忽道:“皇上,如果今日没有燕王妃说出真相,臣一定会被燕王构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燕王妃如此深明大义,臣斗胆请皇上对其网开一面。”
欧阳菁苦笑,她改变主意不仅仅是因为信不过燕王,也是她对哥哥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他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视,从跳入荷花池中救自己,到现在出言为自己求情,也算是慰藉了自己多年的情谊。
萧天熠开口求情,一个欧阳菁,皇上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凝视他许久,发出沉闷而冷淡的声音,“以后不要再让朕看见她。”
“谢皇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养心殿,萧天熠高大的身影为欧阳菁挡住了灼灼光影,良久默然无语。
萧天熠忽然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欧阳菁,眸光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缓缓道:“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欧阳菁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脸上有种奇异的微笑。
萧天熠眼中有诧异之色一掠而过,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她缓缓下坠的身体,“你怎么了?”
欧阳菁嘴边慢慢溢出一丝血迹,却依然在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似乎想把哥哥的容貌永远刻在心里。
“你服毒了?”萧天熠大惊,他终究是人,不是神,没想到她这样坚强的人,也会选择自尽,急道:“太医,传太医!”
“不用了,我服的药没有解药。”欧阳菁从心底发出一声悲呼,燕王只要留在京中,就是一个隐患,她终于为哥哥做了最后一件事,除掉了燕王,眼中浮现无限欣慰,“终于等到哥哥再一次这样抱着菁儿,菁儿很高兴。”
萧天熠深邃的凤眸渐渐黯淡下去,菁儿粗通医术,他是知道的,菁儿这样的性子,恐怕是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果然,太医诚惶诚恐地到来之后,给欧阳菁检查了一番,立即跪于地上,“请世子爷恕罪…”
萧天熠俊美的脸庞一片冷沉,喝道:“一群废物!”
“哥哥!”欧阳菁虚弱的声音微微扬起,低弱得只有萧天熠听得见,“菁儿来宫里之前,本就抱着必死之心,燕王容不下我,皇上也定然容不下我,虽然哥哥保住我的性命,可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萧天熠默然,菁儿如此通透,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欧阳菁目光温柔,仿佛在看一个爱慕了多年的男人,“我以前每次看你的时候,都不敢表露出我的爱意,怕被你察觉,怕被嫂嫂察觉,今日,我终于这样看着哥哥,再不用掩饰,再不用伪装。”
对爱着的男人,装作不爱,对不爱的男人,却又必须装佐暧,心机再深沉的人,也会有累的一天,多少委屈,多少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活得不像自己了,在欧阳世家,小心翼翼,讨好奶奶,迎合二婶,在淮南王府,我处心积虑讨每一个人的欢喜,为以后进王府做准备,最终却没能如愿,在燕王府,我又要去为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争风吃醋,要装作对他情深意重,我费尽心思,处处防范,我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狠毒,不喜欢我步步为营满腹心机,不喜欢我连你都要算计在内,可是哥哥,我虽是贵族嫡小姐,实际上却无人可以依靠,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只有你会无条件地纵容我,宠爱我,你还记得吗?菁儿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是你抱我的,这一刻,菁儿很幸福,很幸福,还有,请你替我对嫂嫂说一声对不起。”
☆、第四百七十章 大结局(终章)
仲夏之际,宫中突然敲响丧钟,久病的老太后终于走完了她轰轰烈烈的一生,在凄清的永寿宫闭上了眼睛。
太后薨逝,举国哀悼,虽然皇上与太后早已势同水火,但太后的离世还是给了皇上不小的打击,让他仿佛又苍老了几分,精神越发颓唐,到了此时,册立东宫太子已经刻不容缓。
在太后丧礼办完之后,一道诏书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颁布,皇上册封淮南王世子萧天熠为东宫太子,世子妃寒氏为太子妃。
这一道诏书立时引起朝野轰动,虽然之前已经有风声,皇上属意世子,但也有人猜测皇上最终是否真的会册封侄儿为东宫太子,为皇位继承人,毕竟君心难测,是否只是一道烟雾,用来蒙蔽世人的眼,也未曾可知。
直到百官俯首,听田学禄宣读皇上亲笔诏书之后,所有人才切切实实相信皇上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也是,以如今的朝局,除了世子,换了谁能镇得住大局?
而且,世子自总揽朝政以来,重整朝纲,激浊扬清,赢得上下一片赞赏,支持他的全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众望所归,立世子为皇储,已经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之前因为寒菲樱的身份问题,皇上和萧天熠的关系一直僵持不下,皇上对萧天熠的有意欺瞒动怒过,也因为好奇,曾派人去调查过月影楼,的确非大歼大恶的江湖门派,动摇了他心中原有的坚定。
当然,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萧天熠的那番话,他说,当年太后杀了静妃娘娘,令皇上一直不能释怀,最终导致母子反目,如果今天皇上一定要杀了寒菲樱,与太后当年的阴暗手段又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爱妻死于非命,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