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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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气氛没有那般凝重了,看向萧天熠,用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和蔼口气,“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朕是知道的,你现在和朕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派人扫平了潘家庄?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皇上的话已经暗示得相当明显了,这个事情的基调已经基本定了,如果还没有理解皇上的意思,那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事实是,皇上在有意偏袒世子。
问题是,萧天熠却不领情,只是摇了摇头,目光纯澈,但又仿佛蕴含愤怒之火,“当年旗岭战火一起,生灵涂炭,铁骑过处,寸草不生,臣奉旨与浣月国交战,自然是为了保龙腾王朝江山永固,保护皇上的子民不被敌国荼毒,潘家庄村民是龙腾王朝的子民,臣为何要杀他们?如果是这样,臣当初与浣月国拼死力战的意义又何在?”
这个时候的世子,仿佛不是那个沉寂已久清雅灵秀的世子,而是浴血奋战的热血将军,眉目间傲气凛然,隐有质问之态,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质问的并不是皇上,而是那些无处不在的流言蜚语。
皇上自然也明白,他最为欣赏的也是天熠这一点,世子骨子里有股傲气,满朝文武,当然不能全是唯唯诺诺阿谀奉承之辈,如果真是那样,也离亡国不远了。
像世子这样的人,才是未来的中流砥柱,有才之人,大多清高傲骨,不屑于趋炎附势随波逐流,正是因为皇上有此远见,所以龙腾王朝的官场并不像有些国家腐朽不堪贪污横行,龙腾王朝的有才之人,如果有幸上达天听,也是能得到一席之位的。
明君在上,这也是龙腾王朝得以成为朗朗盛世的最大原因。
世子虽然高傲,可若是心甘情愿臣服一个人,能为其所用,那才是这个人最大的幸事,可惜这一点,太子一直看不穿。
太子是龙腾王朝未来的帝王,责任重大,不可能事事都需要皇上去点破,有些东西只能他自己去领悟。
当然,从少不更事的小儿到胸有全局的帝王,这也需要一个过程,皇上也给了太子这个成长的过程。
如今外面的流言只说世子屠杀村民,是想杀良冒功,累计军功,获得快速提升,可世子言辞激烈,断然否认此举是他所为。
皇上见天熠眉宇间有股愠怒之色,眼眸一眯,并不表态,看向东方尚书,“东方卿家,你怎么看?”
东方尚书起身应道:“皇上,臣也听到了些传言,所以特地查过这个位于旗岭的潘家庄的一些情况,潘家庄当年人数不过七八十,世子当年擒匪首,攻城池,剿军备,斩敌将,和这些军功相比,区区七八十人,并不是滔天之功,世子何以要这么做呢?不仅根本挣不到大的军功,但若杀良冒功一事曝光于世人眼前,世子英名就尽毁了,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呢?”
东方尚书自然言之有理,但外面也有人说,潘家庄不过是冰山一角,既然世子已经彻底体会到杀良冒功的好处,自然难以收手,七八十人也许不算什么,但万一背后还有隐藏没有被翻出来的,有七八百人,七八千人呢?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皇上正要开口说话,东方尚书又道:“皇上请细想,潘家庄就在战区,战火弥漫的时候,村里的青年壮丁,要么从军,要么外逃,所留下的大多不过是跑不动的老弱妇孺,总共才七八十人,剩下些老弱妇孺不过三四十人,就算是真的屠尽全村人,首级也全是些老弱妇孺,不会是壮年士兵,这样明显的破绽,如何瞒得过朝廷派去清点军功的钦差?根本起不到增加军功的作用。”
东方卿家虽为兵部尚书,掌管京城铁甲军,可也是心思细腻明察秋毫的人,所以皇上才把他一并召来了。
皇上微微颔首,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这么明显的破绽,居然没看出来,看向东方尚书,意味深长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东方尚书忙道:“皇上天威之下,臣不敢妄言,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外面有些不知兵事的人,说些不负责任的闲言碎语,无伤大雅,但臣受皇上天恩,忝为兵部尚书,不能不尽心竭力,澄清事实,还原真相。”
皇上沉思片刻,看向颜绩,“颜卿,朕记得,世子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颜绩虽然当时并不知实情如何,但他笃定自己爱徒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他年纪不小了,却依然精神朗朗,声如洪钟,“皇上,就是您不召见老臣,老臣也会请旨来见皇上。”
“哦,颜老将军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老臣与世子有师徒之谊,世子的为人品性,老臣最是清楚,何况刚才东方尚书所言句句在理,以往世子领兵所到之处,尽忠恪守,数次殊死力战,驱逐外敌,保家卫国,百姓无不感激皇上天恩,世子的品行,皇上必定了如指掌,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之举?”
颜绩花白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盛藏怒火,皇上知道他们军旅之人骨子里的血性,“颜卿言之有理,可一是潘彩儿临死前交代的话,二是大理寺的储成智也有奏报,潘彩儿的姑母也证实是世子所为。”
颜绩正欲开口,萧天熠忽道:“皇上,臣请求召大理寺正卿见驾。”
皇上颔首,田学禄忙去传旨,很快,大理寺正卿褚成智就到了,是个面容圆润五十上下的男人,“臣参见皇上。”
皇上直截了当,“你昨天跟朕禀报,说潘彩儿的姑母作证,当年踏平潘家庄的人,确实是世子铁骑,对吗?”
“是!”褚成智心底惶惶,低声回禀道,这些年,大理寺早已经不怎么受皇上待见,一个江洋大盗墨凤盗走了皇上的九龙杯,可是逍遥法外两年,大理寺还没有抓到人,九龙杯也不见踪影。
皇上一提这事就来气,褚成智也不怎么敢来见皇上,皇上对他眼不见心不烦,每见他一次就要呵斥他一次,若不是仗着当年和太后娘娘有点故人之子的交情,只怕皇上早就罢了他的官了。
今日被皇上传召,褚成智知道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只要一天没有抓到墨凤,他一天就交不了差,重金悬赏也一无所获。
上次墨凤在京城出现,京兆府尹赵旭得到密报,向东方大人借了三千将士,发誓要抓住此贼,结果不但人没抓到,反而闹了个灰头土脸,空手而归,所幸,事情没有传到皇上耳朵里,不然又是一场雷霆之怒。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又把追查刺杀世子的刺客一事交给了他,他本来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现在只想挽回皇上对他的*印象,只想快速得到口供,了结此案,也给皇上留下一个办事迅疾效率高超的良好印象,所以对潘彩儿的姑母严刑审讯,刺客姑母果然交代,是世子铁骑踏平了潘家庄。
对褚成智来说,只要出了结果,给皇上交差了就行,以免皇上又斥责他办事拖拉,疲软无力,而且,这些年他被皇上疏远,被边缘化,朝中很多动向,已经根本不能准确把握,也摸不清时局。
其实若真是聪明人,只要看一眼皇上今天召来的几个人,就知道皇上心头到底偏向谁了。
颜绩是世子的授业恩师,东方尚书和淮南王府从来也没有交恶过,其子东方明玉更是世子的知交好友,两人在朝堂上都很有威望,颜绩德高望重,东方尚书机敏稳重,这两人若都为世子说话,这件事,实际上就已经定性了。
可是褚成智没那么精明,没及时看出来这一点,何况就算现在看出来了,改口也来不及了,只得紧咬牙关硬着头皮,“是,刺客潘彩儿唯一的亲族就是她的姑母,这是她姑母亲口指证的。”
颜绩深知大理寺只会严刑逼供,他冷哼一声,走到褚成智面前,“褚大人,此案缘由我也听说了一些,也略知一二,据潘彩儿所言,潘家庄遭受荼毒的时候,她并不在村中,而是在她姑母那里,第二天回村的时候,才发现全村被屠,既然如此,她们凭什么肯定就是世子所为?”
这……?褚成智脑子发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进了大理寺的人当然要大刑伺候了,因为江洋大盗一事,皇上已经对他的大理寺很不满了,现在又出了行刺一案,若是一问三不知,拿不出点实际的东西,如何交差?
所以对潘彩儿的姑母用了重刑,一介农妇,惊恐之下,只得信口开河,只要不再受刑,叫她说什么她都愿意。
潘彩儿谋刺世子,已经是诛九族之罪,这姑母反正是要死的,给皇上交了差也就完了,此事就算了结得很快了。
颜绩见褚成智目光闪烁,更是步步紧逼,“事关谋刺之案,危及禁宫安全,何等重大?潘彩儿谋刺世子,自知必死无疑,当然不会供出幕后主使,她的话未必可信,但审案终非御林军统领章将军所长,他查不出实情也无可厚非,但大理寺深沐皇上恩泽,陈情查案,缉拿匪徒,除暴安良,是褚大人分内职责,如今事关重大,褚大人仅凭一个农妇的口供,就随意污蔑世子杀良冒功,大理寺就是这么办案的?”
颜绩是护国大将军,德高望重,虽然上了年纪,却仍然有种不怒而威的将军气质,让褚成智不寒而栗,他脸色微白,面对老将军的咄咄逼人,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皇上见状,冷哼了一声,皱眉看向褚成智,这个大理寺正卿无才无德,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只不过,褚成智在大理寺混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重要的是,褚成智是母后故人之子,有点沾亲带故的交情。
母后虽然威严凌厉,但一向不涉朝政,曾经唯一开口向他提过的就是安顿好故人之子这件事。
虽然这个褚成智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但皇上也不想拂了母后的颜面,好在这些年,除了那个无法无天的江洋大盗墨凤盗取九龙杯一事之外,也没出什么惊天大案。
褚成智虽然没有什么功劳,但也没什么大的过失,有时候出了些案子,也有大理寺副卿夏杨顶着,褚成智就在大理寺正卿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地混到现在。
可现在出了宫中行刺这么大的事情,这个褚成智还是一副软趴趴不知所措的惶恐模样,让皇上忍不住生气,给你一手好牌,你还打得乱七八糟,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东方尚书忽道:“褚大人,据我所知,大理寺在案情未明朗之前,所有有关刺客的宗族底细本应该都是绝密,缘何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呢?”
兵部尚书虽然不像颜老将军那般刚烈血性,可是在朝堂多年浸润下来的深厚浑重也让褚成智后背冷汗如雨,更不知如何回答,嗫嚅道:“这……这……”
“这什么这?一问三不知!”皇上猛地一拍龙案,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除了世子只是微微低头之外,其他的人都匍匐在地上,但心里都明白,皇上是在生褚成智的气。
颜绩生平最爱重的徒弟就是天赋极高才冠绝伦的世子,好好的沙场英雄变成了要靠轮椅代步的残废,老将军本已经心痛至极,如今见他还要被人污蔑,玷污当年威名,老将军早就看不下去了。
“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并不简单,为什么行刺案一出,原本险些死于刺客刀下的世子,反倒成为屠杀村民的刽子手?成了被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原本是内宫之事,大理寺绝密,可为什么会满城风雨,成为百姓饭后茶余的谈资?”
这些话,质问的味道非常浓厚,若是由萧天熠这个晚辈来说,当然不合适,但颜绩劳苦功高,年高德劭,连皇上也要给他三分颜面,他说这些话,并无不敬之处,反而是一派老将军的真性情。
颜绩的一席话说得皇上陷入了沉思,他不是没起过疑心,虽然他绝对信任章湛,但潘彩儿所言,毕竟是一面之词,未必可信,区区一个舞姬,敢在皇族家宴上杀人,若说背后没人鼓动,没人唆使,没人帮忙,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危及到禁宫安全,皇上自然不能掉以轻心,这件事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要杀了世子?还是要动摇世子的根基?
东方尚书也适时道:“老将军言之有理,世子在刺客刀下,九死一生,幸得世子妃勇烈相护,才侥幸逃过一劫,如今仅凭一个心怀叵测的刺客之言,一介农妇惊惶之下的言语,就定了世子的罪,这无法不让三军将士寒心,还请皇上三思。”
“臣立刻去查…”两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让褚成智面色如土,急忙惶恐道。
“等你查?”皇上又哼了一声,盛怒道:“要是指望你能查清楚,墨凤那个逆贼还能逍遥法外这么久?”
“臣有罪,臣失职,臣无能……”褚成智拼命磕头,他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但为什么命运就是和他过不去呢?
萧天熠眉间一跳,表面上却平静如水,清雅出声,“臣以为,此事也不能全怪褚大人,褚大人毕竟受过太后娘娘的教导,所以秉性仁厚宽爱,而逆贼生性狡诈,神出鬼没,武艺高强,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般衙役和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褚大人不忍心下属与此贼硬碰,乃至白白送命,也是一番体恤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这件事中,最为委屈的就是天熠了,现在天熠却开口为褚成智开脱,皇上怒色稍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褚成智,吓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
看他这副模样,皇上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深湛的目光落到天熠身上,天熠虽然处在流言的中心,但却目光朗朗如日,皎皎如月,透着智慧澄澈的雪亮光芒,皇上心中一动,“虽然朕也知道此事定然非你所为,但如今潘家庄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不能听之任之,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萧天熠双手一拱,“多谢皇上信任,臣以为,此事涉及七年前的一桩灭村惨案,已经超出大理寺职责范围,何况褚大人无暇分身,应交由刑部详查。”
刑部尚书王德义,行事严峻,果敢干练,酷厉狠绝,和褚成智的糯软拖沓形成鲜明的对比,皇上沉思片刻,“传旨,着令刑部严查此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断腕之痛
夜晚,月光如水如练,寒菲樱半躺在望月亭的秀榻上,一边喝着妖孽用九龙杯酿出来的美酒,一边欣赏静美月色。
望月亭是建在承光阁里面的一座庭院,环境清幽,精致典雅,千岩竞秀。
寒菲樱真正住进承光阁之后,才发现这座寝殿的设计者真是处处用心,叠翠流金,繁花似锦,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无一处不匠心独运,无一处不是风景。
此刻,望月亭里,银河倒泻,琪花玉树,是赏月的绝佳所在,妖孽的住处似乎与月有不解之缘,很多地方都以月命名,水月间,望月亭,紫月阁,不知道到底是已故淮南王妃生前喜欢月,还是妖孽喜欢月?
皎洁银辉洒在妖孽月白的锦袍上,俊美得仿佛月下谪仙,寒菲樱看得有些恍惚失神,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男人?过了半晌,忽然听到一声轻笑声,知道又被妖孽嘲笑了,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掩饰了失态,正色道:“刑部尚书?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猜猜看!”萧天熠明知道樱樱很想知道,却又故意不说,又开始吊她的胃口。
寒菲樱瞪了他一眼,微醺之下,口吻不自觉带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我不想猜,太麻烦了,我要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听到如此甜美娇嗔的语调,萧天熠正在斟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月光下的樱樱笑若春花,他心中一阵荡漾,故作无奈道:“真是怕了你了,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刑部尚书王德义是什么人吗?”
又来了?寒菲樱斜斜躺着,用手撑头,姿态极是悠闲妩媚,别有一番妍态,佯怒道:“萧天熠,你说话能一气儿说完吗?”
萧天熠忍俊不禁,“王德义的姐姐是武安侯夫人,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武安侯是谁?”
武安侯?寒菲樱眉梢一扬,这么有名的人,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武安侯李光赫,当今皇后李燕郡的兄长,有这么一层关系,那王德义就是武安侯的小舅子?
换句话说,刑部尚书是皇后的自家人,寒菲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擎着酒樽,将清凉的玉液缓缓倒入口中,因为喝了酒,身体有些燥热,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白希如玉的肌肤,发丝飞扬,脸色薰红,红唇微启。
见樱樱如此媚态,萧天熠也凑了过来,寒菲樱推了推他,提醒道:“这秀榻只够一个人躺。”
他却充耳不闻,俊雅面庞上全是笑意,挤在她身边,将一杯酒递到她唇边,诱哄道:“尝尝我新酿制的酒?”
寒菲樱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香甜浓甘,唇齿留芳,回味无穷,让寒菲樱赞不绝口,想不到妖孽不但有“战神”之称,还如此懂得享受精致生活。
寒菲樱暗暗想着,若自己真是个男人,就冲着这一点,也要和妖孽成为莫逆之交,从此随心所欲地享受世间极致,她一直觉得自己虽为江洋大盗,但也算得上是个风雅之人,如今和妖孽一比,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想着想着,揶揄道:“别光顾着喝酒,你继续说啊。”
他却只是含笑不语,寒菲樱敛去眼中的复杂,皇家的事情真麻烦,但最麻烦的还是妖孽的心思,“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件事情会交给刑部去查?”
“是啊,褚成智是出了名的糊涂人,被人利用了还浑然不觉,案子还没有出大理寺,就闹得满城风雨,如今皇上派刑部去调查,也未必可以查出个所以然来。”
“王德义是皇后的人,你希望皇后自己做的事情,最后自己去善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天熠含笑道:“就算她刺杀我不成,也借此离间皇上和我之间的关系,计划是完美,可此次却有些失算了,颜老将军是我恩师,一个从血与火走出来的铁血军人,只要他开口,就算原本皇上有些将信将疑,也不会再疑心我了,何况还有东方尚书说话,原本就是拙劣的流言,只要他们澄清一下,我根本不需要自己辩解,事实就已经清楚了,皇上并不糊涂,自然明白他们说的是事实。”
寒菲樱点点头,沉吟道:“其实这件事如何,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本来是针对你的流言,如今你把球又踢了回去,如果王德义拿不出什么实际的东西,皇上恐怕不会容忍他和褚成智一样稀里糊涂。”
“樱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