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流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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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将更多的药涂在她的小腿上,边享受她柔嫩的肌肤在他手指下的感觉。上帝,她真美!
“现在站起来。”他指示道,并暗自咒骂自己颤抖的声音。“你的背和你的——呃,你的另一边有更多的蛰伤。”
她乖乖照办,他站到她的旁边,他的胸膛对着她的肩膀。她直视前方,静待他的接触,她的期待强烈到她的膝盖倍感虚软。
他立刻用手臂圈住她的腰,扶稳她。“放轻松。”他低语,嘴唇差点就碰到她的额头。
他用另一只手挖起剩余的糊药,并任空盘子坠落到地上。他拨开她背后的发丝,把一些药涂抹在她的颈背上。
当她所等待的接触终于降临时,她猛抽一口气。
“放轻松,璐茜亚,放轻松。”他再次呢喃,手臂更用力地箍住她的腰。
她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发丝,感到他的手缓缓地往下移动。它滑过她的脊椎,轻轻地摩挲,终于,来到她的臀部。他的手指不断地在她的臀部上画着小圆圈,然后煽煽它们,再摊开整只手掌,罩住她的臀部。虽然她看不到,却能想像他在她身上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修长、黝黑的手指与厚实、宽大的掌心,它们是那么的有力,却又那么温柔地抚摸她雪白的肌肤。一种愉悦的感觉扩散至她的每一个细胞,一声低低的申吟自她微启的唇瓣逸出。
那轻柔、撩人的声音远超过圣提雅各所能忍受。他的一只手仍旧罩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则栘向她的胸部,它们同时按摩她身上这两处性感带,直到他自己的欲望强烈到他再也无法控制。
“璐茜亚。”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
“圣提雅各。”她呓语。
他的手慢慢的上下游栘于她的背脊,然后再次覆住她的臀部,催促她靠近些、再靠近些——终于,她挪进他的两腿之间。
他用他有力的双臂与炽热的眼神使她待在那里,他贴着她蠕动,允许她、强迫她感受他的需要。
“璐茜亚。”他再唤道。
她张开嘴,还来不及回答,他的唇便覆住她的,偷走了她的呼吸、她的声音、她的力气以及她的每一个思绪,使得她除了他,啥也不能想。
他感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变得酥软,就像那晚在饭店里那样。“哦,天!别又来了,璐茜亚,”他央求道,“不要。这次不要。”
“我害怕。”她嗫嚅,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害怕!怕什么?”他气呼呼地想道。现在可不是她开始怕他的时候!
她的心脏“怦、怦”的狂跳。她滑出他的臂弯,他没有阻止她,让她松了口气。
“这种——这种感觉从未发生在我身上过。”她柔声说道,企图找到正确的字眼来抚平他的懊恼。“当你碰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融化掉似的。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甚至申吟了起来,呐,我通常会假装申吟,可是当我跟你在一起时……它是一个真正的申吟。它完全是自然发出的。”
他退后一步。“完全是自然发出的?”
她的胸部随着那依旧在她心里澎湃的情绪起伏。“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你为何生气。可是——我——你对我所做的事……它吓坏了我。”
他皱起眉头。她的脸为何红得那样厉害?“璐茜亚,我不懂——”
“我也不懂。”她垂下头。“我知道男女之间所能发生的一切。我的身体没有一处没被男人碰过,嗯,只是跟你在一起时,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抬起头,发现他正盯着她。他那放肆的注视使她重新打起哆嗦。“瞧,”她嚷道。“你甚至不必碰我!你只需看着我,我就会——你的眼睛——它们就像是一小片午夜的星空,每当你用它们凝视我……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快要变成碎片了。”
“你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游戏,璐茜亚?”他质问。
“游戏?我没有玩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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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她是怎么搞的。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激|情的一刻已经夭折了。哼,也好,他不需要像她这样的磨人精来满足他的需求。她又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女人,他大可一逮到机会就去找个更适合的女人。
他迈向营火,踢土掩埋它。看着火烬灭去,他决定自己也要这样对付璐茜亚硬塞给他的奇异感受。不管是什么感受,他都要熄灭它。
傻瓜才会让她接近自己。傻瓜才会担心她的眼泪、她的饥饿和她的忧伤。她是一个妓女,她这样的人不配获得别人的关心。该死,他恨那个丫头!
“我们要出发了,”他穿上皮靴、佩上武器,讲道,“运气好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就能抵达岩泉。”
挫败与困惑使她决定要反讥回去。“你知道吗?圣提雅各,本来我只觉得你很讨厌,如今我对你的评价又降低了许多。”
他瞪她一眼。“穿上衣服。不过小心别擦掉耶些药,否则你会——”
了解到自己正在给她他刚才告诉自己她不配获得的关心之后,他立刻煞住话。“见鬼了,我不在乎你是否把它擦掉!把它统统擦掉!去痒一整天吧!还有,你别想求我把找带来的食物分给你,听到了没?还有你的眼泪——尽管去哭一海洋的眼泪啊!但是我向你保证,眼泪是打动不了我的!另外我发誓,璐茜亚,在这段旅程中,无论你怎样跟我讲话,我都不会回答你的。现在,快去把衣服穿上!”
她听话地捡起衣服套上。
他眯起眼睛。“该死,璐茜亚,你把药擦掉了!”
“哼!你在乎什么?”她吼道,无奈衣服蒙住了她的声音。“我会痒一整天的事实应该令你手舞足蹈啊!”
他边咒骂,边走向她,帮她穿好衣服,确定那些糊药还留在原位。“我才不在乎你有多痒,”他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扣衣服背后的钮扣。“不过,正如我说过的,倘使你不断的停下来搔痒,我一定会被迫放慢速度”
当他发现自己在帮她扣上最后一粒钮扣之后,居然还拍拍她的背部时,他气得咬紧牙根。该死,他表现得活像一个保姆!
“快去给那头该死的公牛套上车!”他命令道。
“你个是说永远都不跟我讲话了吗?”她骄傲地诘问,然后晃向角角。
她洋洋得意的语调跟慵懒的步伐让圣提雅各更光火了。“动作快点!”
她停下来。“可是如果我走快点,我会擦掉那些药吔!”
哦,天啊!气死我了!他想。“MadredeDios,ComoOmeenoias!”
他的扑克脸告诉她他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搞不好他在辱骂她。哼,她才不要吃闷亏!
“是吗?哈,你是一个大白痴。你白痴到拿威士忌生浇你的花园!如果无知是一种幸福,你就会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家伙!”
圣提雅各气极了,火冒三丈。他边诅咒,边跨上马,然后催促凯莎寇陀飞奔起来。
第五章
当岩泉那座小镇呈现在眼前时,璐茜亚开始怀疑圣提稚各永远都不会再跟她讲话了。“恶魔。”她嘀咕道。
过去这三天,他谨遵他的誓言,几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在行进时,他总是跑在她前面;到了夜晚,他就跟她隔着营火,在相反的位置铺床,并拒绝回答她对他讲的任何一句话。不过,这个恶魔倒是打破了不肯喂她的承诺,因此,她餐餐大啃硬得像皮革的牛肉干、发霉的面包,再配上热开水。
“恶魔!”她再次大吼。
她瞪着他宽阔的背部跟垂下肩膀的乌黑发丝。即使隔着相当的距离,她还是可以看出他在马鞍上坐得又高又直,他的下半身随着凯莎寇陀流畅的跃步节奏而前后摇摆。看到那微微的律动,不禁令她酥麻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过过生日,所以记不清了,不过我猜自己应该有十九岁,因为我的胸部很大。你不认为我的胸部看起来应该有十九岁了吗?陌生人。”
圣提雅各别过脸去,以免她看到他快要笑出来了。妈呀!他这辈子从未听过这样荒唐的事。
可恶的男人!路茜亚暗暗咒骂,他非但不肯跟她说话,甚至还把脸别了过去!
“我喜欢你的长发,陌生人。将来——如果我们变成好朋友的话——你肯让我帮你编辫子吗?
“闭嘴,路茜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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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出灿烂的笑容。圣提雅各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好话,不过至少他开了金口,使她觉得受到莫大的鼓舞。
“你有没有吃过手饼干?以前我的妈妈常帮我做手饼干,我永远忘不了它们。她先擀平麦面,再沿着我的手掌切出一片片的手形饼干来烤。我好爱吃我自己的手形饼干。你知道吗?等我有了情人,我要每天做手形饼干给他吃。手形饼干是很特别的。妈妈说一个人只替那些你爱得要命的人烤手形饼干。有没有人曾经留你烤手形饼干——”
“没有,闭嘴。”
“也许在墨西哥,”她咧嘴笑道。“人们只做手形的玉蜀黍饼。是不是这样——”
“路茜亚,闭嘴——”
“如果他们做手形的玉蜀黍饼,就可以—次撕下一根手指来夹肉。一根手指一口,一个玉蜀黍饼就可以吃六口:五根手指和一个手掌。不晓得在墨西哥有没有做手形的饼干?你没吃过并不代表没人做——”
“哦,天啊!Callete!”
“Callete,”她若有所思地重复道。“我敢打赌那是西班牙话里的‘住嘴’。你知道吗?我也会讲一点西班牙语哦。有的时候我必须猜一猜,不过我也知道一点真正的西班牙字。我总是东听上点,西学一点。譬如罗沙里欧就是念珠。我是在墨西哥的罗沙里欧镇学到这个字的。我不是天主教徒,不过我常希望能得到一串念珠,好把它挂到脖子上当项链。我敢打赌你是天主教徒,嗯?你对于上帝的妈妈降临到凡间、出现在凡人的面前有什么看法?”
“路茜亚——”
“在罗沙里欧有个人告诉我一则关于上帝的妈妈降临到墨西哥的故事。上帝的妈妈叫玛丽,没错。很久以前,玛丽来到墨西哥。墨西哥有个印第安人叫朱安,玛丽就是出现在他面前。我敢打赌当时老朱安一定有吓得跌一跤、头撞到石头。倘使上帝的妈妈接近我,我就会那样。一想到她腾云驾雾的飘下来就吓死我了。”
圣提雅各感到自己的嘴角又在抽搐了。他知道数打称呼圣母的方法,就是不曾听过有人叫她“上帝的妈妈”。
“总之,”路茜亚挥开一双烦人的苍蝇,继续道。“玛丽告诉朱安,她希望人们建一座教堂,朱安跑去告诉阻教这档事,可是阻教不相信他的话,所以玛丽——”
“不是‘阻’教,是‘主’教!”
他的突然咆哮吓了她一大跳,害她差点摔下货车。“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天主教徒嘛!你怎能指望我清楚你们教堂里的神职人员的全部职称?”
“听着,路茜亚,”他飞快瞥她一眼。“我已经知道这则故事,所以你实在不必——”
“朱安告诉主教玛丽的事,可是主教不相信他!”路茜亚快乐的、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并且欣赏地盯着一业蓝花金信子。“所以玛丽就把她的斗篷交给朱安,并嘱咐他把斗篷带去给主教。当朱安展开斗篷给主教看时,斗篷上竟然浮现出玛丽的影像,新鲜的玫瑰花也不断地从斗篷里掉落出来哦!由于当时是冬季,玫瑰不可能开花,所以主教一看到它们,就知道朱安没有撒谎。
“没错,玛丽得到了她想要的教堂,而她的斗篷至今仍供奉在墨西哥。有一天,我一定要去瞧瞧它,因为倘若我能看到玛丽的长相,我就能知道上帝差不多是什么模样。”
“我就是得像我妈妈,”她毫不歇息地说道。“我从来就没看过我爸,因为他在我出生之前就过世了。几年以后,妈妈也死了。她叫薇薇安,就是她告诉我那些‘从此以后过着幸福的生活’的故事。我的童话故事里的每个主角,在获得幸福之前几乎都有一段悲惨的经历。所以我猜,快乐的结局是要靠人努力去赢得的。如果快乐的结局是表示有一天我能够得到我的白马王子,那么我当然希望自己能赢得它。你小时候有没有读过童话书?”
她的问题使他感到一种尖锐的渴望。他忆起自己坐在炉火旁,倾听他的姊姊——露瑟塔——念故事给他听的那些夜晚。上帝,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去想那些宁谧的夜晚。为什么路茜亚总是让他回忆起早已遗忘的事啊?
看到他绷紧下颚,路茜亚问,“童话故事令你生气吗?为什么?它们全都有快乐的结局啊!”
我的可不是!他激动地想道。
路茜亚看出苗头不对,决定改变话题。“我有个问题,陌生人,我正在纳闷你是否能帮我解决它。喏,我认识一个家伙,他叫圣提雅各·查莫洛。他有危险的名声,我曾见到他名不虚传的证据,不过……嗯,我也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他原本该是个百分之百危险的枪手,人们甚至不敢直视他,可是,这个圣提雅各·查莫洛还是有相当善良之处,而且谁也别想告诉我他没有;即使他恨我,他还是给我东西吃,为我治疗螫伤,他——”
“我替你涂药是因为那种蚂蚁是有毒的!”圣提雅各吼道。“究竟我得告诉你多少遍?如果不管那些螫伤,它们会化脓的,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勃—”
“对,对,对。呐,岩泉镇到了,陌生人,”她指指前面的大街。“在我们骑进去之前,有件事该让你知道。在海姆雷特你住的是豪华饭店,不过在这里,你不能住饭店。这里有家酒馆有房间出租,我们就住那儿吧!”她平静地将一绺发丝塞进她的帽子。
圣提雅各难以置信的俯瞪她。她好大的狗胆!想想看,她竟然告诉他他哪里能注哪里不能住!这个烦人的丫头以为她是谁呀?
“我爱住哪儿就住哪儿,路茜亚。自从咱们相遇以来,我已经让民你好几次,不过我向你保证,不管你不让我住饭店的理由是什么,我都要住饭店!”他推高帽子,驱使凯莎寇陀快跑起来。
留在马匹所扬起的灰尘里的路茜亚则露出微笑。
***
圣提雅各从他所住的酒馆二楼的房间瞪向对街那堆烧焦的木材。“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你烧掉了饭店?”
路茜亚摘下她的草帽,把它挂到墙上一根生锈的铁钉上。“你又没问。我们能叫人送晚餐上来吗?既然咱们可以在这里吃,就没道理跑出去,对不对?另外,可以叫人顺便也送洗澡水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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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窗前的圣提雅各转过身来,打量房间。摆在这个房间里的几件家具不是损坏了,就是上头有污渍;泛黄的壁纸被撕破,一大片壁纸悬垂在墙壁上生灰尘;一块脏兮兮的地毯被挤缩在一个布满蜘蛛网的角落里。
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想起那家妓院里的那个房间。
那家妓院。歌蕾瑟拉。他闭上眼睛,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那段令他走上这条背离了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回忆。
“圣提雅各?”他的神情令路茜亚困惑。“你没事吧?”
他睁开眼睛,望进她的眸子。它们不是琥珀色的,而是一只蓝、一只绿;那两片微笑的嘴唇是淡淡的粉红色的……不是深红色的;她的头发……不是乌黑的,而是阳光般的金色,间杂着闪亮的红丝。
歌蕾瑟拉、路茜亚,她们就像日与夜那般的不同,却又那么相似——她们两个都是妓女。一想到这儿,他就寂寞得想吐,而且怒不可遏。
“圣提雅各?”路茜亚再次唤道。她无法了解那片猝然蒙上他脸庞的愤慨阴影。“你怎么啦?”
他瞪着她。她并非用性感的嗓音讲西班牙语。她讲英语,她的声音轻柔、天真得宛若婴儿的叹息。
哦,天!如果她们真的那样类似,为何他不断的找出她们的差异?
他挺直肩膀。“我们不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吃饭。”他怏怏地说。“当我们骑进小镇时,我看到一家小咖啡馆,我们就去那边吃饭。”
她绞起双手。“呃……不,我们还是别去那边吃吧!”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在那里吃过一次饭,那真的食物好糟糕,都发霉了,差点把我害死!你不希望食物中毒吧,对不对?”
他仔细观察她,注意到她显得很紧张。“你也曾在那家咖啡馆引起什么意外?”
她猛摇头。
他决心要挖出真相。“那么,你拒绝去那里吃饭是否跟那家饭店有关?”
她打量房里的每样东西,就是不看他。
“你是如何烧掉那家饭店的?”他狐疑地诘问。
“那是一个意外。”
“有一点我毫不怀疑,只是你是怎么——”
“毛球闯进那家饭店。”
他瞥向那只猫,当他发现它正舒服地蜷缩在他扔到床上的帽子里时,他立刻火冒三丈。
看到他眼里射出的不祥凶光,她马上冲过去,把尼尼从帽子里抱出来。“别再跑进他的帽子里,宝宝。”
圣提雅各拾起自己的帽子,当他发现帽子里到处部是灰色的猫毛时,他的脸色更阴霾了。“如果那只毛茸茸的讨厌鬼敢再靠近我的帽子,我就——”
“言归正传,”不愿听他的威胁的璐茜亚赶忙说下去。“小乖闯进了那家饭店。那里的经理禁止我追它,但——我还是追它。你知道,我总不能任它在里头迷路嘛!我花了一会儿工夫,但终究还是在某个女士的房间找到它。她的尖叫声使我想找不到它也难。天啊,光听那个蠢女人的尖叫,你会以为小咪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呢!”
她停顿一下,亲吻尼尼冷湿的鼻头。“当时它躲住窗帘后,当我弯下腰去想要把它拖出来时,我的屁股撞到了一盏小油灯,那盏灯翻倒,并使窗帘着火。我的甜心差点被烧死,不过你可以看得出来,它仍旧活着,真是谢天谢地。不幸的是,没有人能扑灭那场火,所以那家饭店就烧毁啦。”
“你得为那场火灾负责,对不对?”他问,虽然他已经知道答案。
她放下尼尼,然后专心地用手拍拂她裙子上的灰尘,仿佛这是全世界最要紧的事似的。
“璐茜亚,我问你是否——”
“是的,可以了吗?是的!后来威肯警长来了。他叫考贝·威肯。考贝,听起来有点像圆面包上的玉米,你不觉得吗?总之,他是个高瘦的家伙,人拽得好像他拥有全宇宙似的。我一眼就讨厌他,查莫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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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怀疑人家也不会对你有多少好感的。他对你所做的事行何反应?”
她双手叉腰,埋怨道,“他表现得活像我是什么超级人罪犯似的。我告诉你,圣提雅各,能够逮捕我他兴奋极了。他抓住我,神气巴拉的告诉我建造一个新饭店得花一万块,还说我得赔出这笔钱呢!”
“他好大的狗胆。”他反讽道,可是当她抛给他那种“我就知道你会了解”的表情时,他明白她完全没领会他是在挖苦她。
“唔,我告诉他我根本就没有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