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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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央摇了摇头,只道:“听说夫人脸色很不好看,中午时候就托人来唤了,留下话,说是你一回来,便要你立即去见她。”
季悠悠也感觉到这一次兆氏似乎是来者不善的样子,不觉有些后怕。兆氏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她本人极为恪守礼制,就是因为这样,季悠悠觉得她有些变态,什么事都要讲究有理有据,半步出不得差错,若是错了半分,便是要狠狠责罚。
入门到现在,季悠悠被处罚过三次。有一次是晚归,不过半个时辰,便被禁足了三天。
她更是害怕接触到兆氏的眼神,冷冷的,像是会看穿人的心思似的。
其实兆氏从未对她说过重话,甚至刚入门的时候还曾亲亲热热给她羊脂白玉的玉镯,那时候她只觉得兆氏严肃。时日相处得久了,才觉得兆氏可怖。
如果孟如芸是明枪,那兆氏就是暗箭。虽然她对准的不是自己这个儿媳妇。
季悠悠听了绿央的话,一步也不敢迟疑,忙往着如意苑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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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上架,上周的上架感言都出现了错别字,过于激动了,还是谢谢大家支持到这里。谢谢。
正文 055 脏水
兆氏见季悠悠前来,只吩咐青萍去关上门去,季悠悠觉得气氛蓦然变得严肃庄重起来,不觉心中一惊,只行了个礼,柔柔启唇:“媳妇见过婆婆。”
兆氏手中的佛串缓缓搁置在一旁的茶案上,这才道:“坐吧。”
季悠悠不明觉厉,只得应了一句,缓缓落了座。
不对,这桌案上的盒子好生眼熟?!
季悠悠这才注意到她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锦盒,看着小巧精致,那盒子上面还绣着什么精致的东西,她定睛一看,似乎是一双鸳鸯。
这个盒子,真的好眼熟,季悠悠不觉有些狐疑。
兆氏见其怔怔盯着那个锦盒,神色也变得尤为凌厉起来,只冷冷道:“端起来看看吧。”
季悠悠这才伸出手去,轻轻打开,只见里头放置的不是珠宝首饰,也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三小包像是药粉的东西,用粗黄的纸张包裹着。
香炉灰?生子灵药?
季悠悠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盒子就是当初兆氏在静安寺为她和叶均山求的生子灵药。
她还记得这个盒子她是妥妥地放在了自己房间那个桃木多宝格密锁柜里头,当时自己拿到这个可怕又无聊的东西之后是想扔掉了,也是叶均山让她不要被旁人看出了端倪,这才收起了放好的。怎会在兆氏这里又出现了呢?
这个柜子,像是季悠悠是不会动的,而出入她们房间的,也从来都没有外人啊。
季悠悠有些恍然,只道:“这药……怎么……怎么……”
兆氏神色如常,见她有些紧张,只是不紧不慢道:“这药,你怎么没用,反而拿去扔了?”
扔了?
难道是绿央收拾的时候顺手扔了,被好事者给捡了来?季悠悠有些不敢确定。但是转念一想,绿央不想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况且这盒子包装完好,制作得也是精致,不打开只以为是好东西,她又怎会随便拿去扔掉?
至于叶均山就更不可能了。
季悠悠不明所以,只是老实道:“婆婆明察,这东西是娘亲特意为玉儿和均山求来的。玉儿一直妥帖收好安放着,怎会好端端的便是扔了?这其中定有误会。”
兆氏眉眼这才挑高了一些:“玉儿,我膝下只有均山一个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儿媳。你对我究竟有什么不满,要做的这般。实在让人怄气。”
季悠悠只觉得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只是一时也难以辩驳,只得硬着头皮道:“玉儿不敢怄着婆婆,自玉儿入门以来,也恪守为人妻子的职责,希望能够孝敬公婆。为叶家传宗接代,只是……”
她顿了顿,这才道:“关于孩子,玉儿和均山却有别的打算,所以并不着急。”
兆氏微微一滞,自古生儿育女乃是为人母亲最为光荣是事情,尤其是豪门大宅,谁不希望能够三年抱两,后继香烟。不但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族。只有儿孙绕膝。才能在家中有一席之地。
虽然她入门并不久,也不急于一时,但是竟然会说:另有打算。
兆氏只徐徐道了句:“哦,你们有什么打算?”
季悠悠抿唇不语,末了才缓缓道:“玉儿……玉儿自小身子羸弱,故而……故而不能够随意怀孩子。均山顾念玉儿,希望玉儿能够好好调理好身子,所以我们打算是过两年才要的。”
除了这个,季悠悠一时间还真没想出别的借口。
兆氏凌厉的目光随着一泠,虽然缄默不语,却让季悠悠觉得全身都起了寒颤。她从哪里去弄个娃娃出来给她,偏偏有小人暗中作祟,竟然把兆氏所谓的“求子秘方”偷了来,摆明了是要摆她一道,至少先让她们婆媳关系产生裂痕。
季悠悠深知,如今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会引得兆氏的不满。这就是宅门女人,心细如尘,心眼也小的和针眼一样。
兆氏沉默良久,这才开了口:“明儿个我便找一个大夫为你好好看看。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兆氏这样说,季悠悠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挪回屋子的时候步伐一点也不轻快,反而沉重不堪。
晚上,叶均山听季悠悠说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禁蹙眉,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挑拨你和娘亲的关系?”
季悠悠颔首,幽幽地打开桃木多宝格密锁柜:“原本就是放在这里的,如今却不见了,可不是有人偷偷溜进来拿走了吗?只是不知道是谁,竟然有这个本事。”
叶均山也是深锁了眉头:“不想我们好过的,除了孟如芸,还有谁?”
季悠悠微微咬唇:“那可多了去了,这深宅大院的,本来是非就多,孟如芸自然是一个不好惹的,但是那些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最为可怖。冲着我来,不也是冲着你来吗?你倒是仔细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
叶均山缓缓摇头:“能进我们屋子的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数的。”
两人虽然发现端倪,却也未能断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回笼罩他们身边的就是一把暗箭。看似毫无痕迹,却隐隐地将兆氏和季悠悠的关系僵化,季悠悠明显感觉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是兆氏似乎没有要找季悠悠麻烦的意思,她胆战心惊地过了三日,似乎一切如常。
※
绿央因为周日安的事情,还兀自伤感,季悠悠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她,只让她自己好好冷静几天,便没有要绿央时时刻刻陪伴在身边。
她又懒怠,并不想出门去,便在叶家随便走走。其实偌大的叶家,她还真没有仔仔细细逛个透彻过。
何素筝和红玉那一房的,本来就离得远,便没有任何交集,就连孟如芸那边,她也是懒得过去。
正此时候,却见叶均辰蹦蹦跳跳跑了过来,而身后跟着的,便是叶均辰的奶娘吴氏。
叶均辰今年六岁,是孟如芸的孩子,也是叶家除了叶均山以外唯一的男丁,下人们都唤作“二少爷”,平日孟如芸捧在心口养的,几乎不让别人去碰。
小小的叶均山也是嚣张跋扈惯了,据说,除了从小就在身边照顾的奶娘,有时候吵闹起来连孟如芸和叶添荣都搞不定他,活脱脱的小霸王。
对于这样的孩子,季悠悠是不喜欢的。她喜欢沈怀珠那样腻歪歪甜蜜蜜的小萌娃,所以对叶均辰丝毫没有好感。
“哎呀,二少爷,你慢着些,吴妈妈年纪大,可追不到你。”
叶均辰正是顽皮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吴氏的叮嘱,只一边往后瞧着,一边“咯咯”“咯咯”地笑着,脚步却依旧是飞快。
季悠悠赶紧侧身让了个道儿,可不想被这个小祖宗撞到,到时候又是徒惹事端。
本以为他就这样欢欢快快地跑了出去,谁知道就在季悠悠面前,叶均山便是跌了一个大跤,一下子扑倒在地,随即便是哇哇大哭起来。
虽然不想插手,可是孩子摔在自己面前,不去搭一把手扶起来,总是己不近人情吧。
乌鸦呱呱飞过,掉落一地羽毛。这不,还是摊上了吧!
她见状忙伸手想要去抱起叶均辰,只问道:“二少,你没事吧?”
谁知道他这一抱,原本哭着的叶均辰更是来了兴致,哭的更凶,胡乱挥动着自己的手臂,让季悠悠一时间难以招架。
吴氏从后面赶了过来,见此情况,也是神色一凛,忙绕过季悠悠抱起了叶均辰,只安慰道:“二少爷不哭,二少爷不哭,二少爷,吴妈妈抱抱……”
季悠悠黑线,既然没自己什么事儿,那还是先走为妙,便是起身拍了拍被蹭到的尘土。
只是……
“少夫人,咱们二少爷还是个孩子,您何必如此歹毒呢?”吴氏的话冷不丁从季悠悠耳边响了起来。
季悠悠转身:“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氏轻轻呵气,又是哄着叶均辰,又是扬了扬声音:“你别以为奴婢没看到什么,二少爷走路好好的,怎么到你身边就被绊倒了?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伸出脚来绊着二少的,啧啧啧,别嫌老婆子老眼昏花……您这般歹毒的心思,真让人恶心……”
这话不是没事找事吗?
哎哟,一个奶妈,还拽上了,逮到谁就黑谁?
季悠悠被吴氏挑起了心中怒火,只道:“这奇了怪了,我好心上前扶一扶,倒是惹了一身骚。吴妈妈,你说话可要当心着点,别逮到谁就乱咬人。”
吴氏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一口咬定就是季悠悠故意扳倒了叶均辰,见她如此回应,更是耍泼道:“哎呦呦哎呦呦,少夫人可真能耐,是仗着自己身份欺负我这一个下等人。咱们三夫人可还是说得上话的。”
真是老泼妇!我倒是要问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季悠悠无语,自己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什么倒霉事都要沾染上身,如今好好的,还要被这老泼妇给泼了一身脏水。
她无奈翻了翻白眼:“你有完没完啊?好好地他摔一跤与我何干?要你这样无赖到我身上,什么狗屁东西,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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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支持小双的亲们。感谢万分。
正文 056 青萍
她才没空与这个吴氏周旋呢,再小孩子跑得快跌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俗话说,摔一跤长大个!再说了,叶均辰不也毫发无伤吗?
谁知道这吴氏却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儿,她趁着季悠悠不注意的时候,又是用力在叶均辰的小屁股上扭了一把,原本止住了哭声的叶均辰这下子哭得更加用力了,只喊着:“疼疼疼……呜呜呜……”
季悠悠不觉所以,本欲离去的时候,又听见叶均辰如是喊了起来,不觉有些恼怒,这一老一小今天是讹上自己了?
吴氏见季悠悠也是蛮横,只扯了嗓子喊了起来:“哎呦喂,这少夫人伸脚拌着孩子,哎呦呦,这是什么歹毒的心肠啊……”
这样一喊,便是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好事者的目光。
草!季悠悠不觉暗自骂了一句,加上自己在气头上,也是没个好脸色,恶狠狠盯着这个无理取闹的老刁奴。
碍着季悠悠的身份,围观的一些奴仆倒也不敢凑近来,只远远看着,颇有看热闹的感觉。
要说这吴氏为何要这样与季悠悠过不去,自然是因为当时季悠悠设局让孟如芸下不来台的事儿,让她心里耿耿于怀。
最要紧的一点,吴氏是蓉儿的亲婶子,因为当初那事,蓉儿被硬生生赶出了府里,如今只得回了老家干农活,而她们老家的规矩,女人是十分不受待见的。这也是吴氏和蓉儿偷溜出家门来叶家为奴为婢的初衷。
“少夫人安。”青萍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见吴氏一直抱着哭着的叶均辰嚷嚷,忍不住道:“吴妈妈,二少爷怎么了?”
青萍是兆氏的人,吴氏自然也没个好脸色,只是如今自己这独角戏儿唱不下去,只得应着青萍的话:“这少夫人心思可真是歹毒啊,二少爷跑过去还生生给扳倒了……可怜我们二少爷年纪又小……”
睁着眼睛说瞎话,哭天抢地的声调,季悠悠已然是被惹毛了!!
青萍忙糯声。再是道:“吴妈妈这样吵闹,被人看到了瞧见了听去了像是什么样子,这事儿肯定有什么误会,二少爷可曾受伤,不然还是找大夫看看比较稳妥一些。”
想到刚才自己在叶均辰身上掐的那一把,吴氏忙转了话锋,只道:“幸而二少爷没什么大碍……”
见吴氏如此一转话锋。季悠悠倒也是生出了几分狐疑,抬眸对上青萍的神色,见青萍暗自示意,这才了然。只配合道:“别,到时候出了事情。你又赖着我,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
吴氏不肯,嘴里却依旧是碎碎念,反而是青萍在吴氏耳边道了一句:“吴妈妈这一把掐在二少爷屁股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紫青起来,二少爷细皮嫩肉的,这事儿要是闹起来。可不好收场,吴妈妈可要见好就收,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吴氏这才收住了自己的话,有些咬牙地望着青萍,她的话说的虽然和平心静气的,却是扣死了她的软肋。
吴氏狠狠瞪了青萍和季悠悠一眼,终究是一把抱住了叶均辰,走了开去。
“吴妈妈慢走,好生照看着你们家二少爷。可别再出了事儿赖上别人,昂?”季悠悠扯了扯嗓子。对着吴氏的背影扬声,以宣泄自己的怒意。
青萍这才交代了自己方才眼见吴氏的所为。
季悠悠这才了然,又得青萍出言相助,不觉感激,只道:“谢谢你。”
青萍只是微微福身,灿然一笑:“吴妈妈心里存着怨气,这才要为难少夫人的。只可惜苦了孩子。这事儿好歹是三夫人不知情,若是传到了三夫人那里……”
季悠悠不解,只问道:“好端端的,她要和我置气什么?”
青萍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夫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只得解释道:“奴婢估摸是是因为蓉儿的事情。蓉儿本是三夫人身边得力的人,也是吴妈妈的亲侄女,因为被逐出了府里去,所以才记恨着少夫人吧。”
季悠悠这才恍然大悟,这府里头的人心思果然一个比一个藏得深,原来不经意间,她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人。
季悠悠对青萍善意的提醒报之一笑,她一直觉得青萍是兆氏的人,不敢多加亲近,这样一来倒是放开了许多,只道:“青萍,无论如何,今天多谢你。”
承了季悠悠这样的话,青萍有些羞恼,只是微微咬唇,低着头应了。
她才刚转身想要离去,却冷不丁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叶均山,不觉大囧,双颊涨的通红,只糯糯道:“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叶均山只稳稳当当扶了她一把,缓了语调:“无妨,当心着点便是了。”
季悠悠乍一眼望去,只见身着青绿色衣裳的青萍体态轻盈,纤腰楚楚,而身边的叶均山则是高大挺拔,眉目温然,只望过去,便觉得赏心悦目。
其实青萍虽然只是一介婢女,却也是生的乔张乔致,楚楚动人。尤其是现在她害羞起来,尤为可人。
季悠悠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她们两个似乎比自己和叶均山更加般配。
啊!!自己在想什么!!!
而那边,青萍忙福了一福,快步离去了。
“你愣着干什么?”叶均山走到季悠悠的面前,这才缓缓道了一句。
季悠悠收敛回了自己的思绪,顿了顿,才缓缓道:“我发现你和青萍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啊……”
叶均山见她如是说来,突然正了神色:“你胡说什么呢?”
季悠悠一下子八卦情绪上涌,也顾不得刚才被吴氏那样一闹,只是道:“你别打岔,你觉得青萍怎么样?”
叶均山不解:“你什么意思?”
季悠悠这才狡黠一笑:“哎呀,你娘不是要我们生孩子的嘛,既然我们两个不想生,我也不介意给你纳个妾室……反正我们两个早晚也要分开……”
季悠悠的话未说完,叶均山便是铁青了一张脸不说话。
“额……”季悠悠望着叶均山又是那样吃了屎的表情,不觉暗自嘀咕:“我说错了什么吗?”
她挠了挠头,见叶均山依旧是愤愤看着自己,这才问道:“你现在怎么有时间在这里?”
叶均山只冷道:“等你!”
“等我干嘛?”
“生娃!”
季悠悠:“……………………”
※
临近年关,叶家的生意十分忙碌,好几天都见不到叶均山的身影,叶添荣也因为各地铺子的事情东奔西走,很少呆在宅子内,只是听说今年的账目收不齐全,让他很是头疼。
这话本来也是福平无意间说起的,当时季悠悠只自顾自磕着瓜子,闻言倒是翻了翻眼皮子问道:“怎么说?什么账目收不齐?”
福平只道:“听少爷说,今年庄家收成不好,所以收大米的时候就把价格提高了,虽然卖粮的农民高兴了,可是买大米的人却少了,有些铺子本来打算买米的,却因为价格临时缩减了订单,为了不让大米积压在仓库里头,老爷便下令分销出去,那些米商虽然应了,却也推脱今年大米难卖,所以打了很多欠条,如今账目不清,一时间又顾及不过来,实在头疼啊。”
季悠悠听罢,虽然福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白了不过是流动资金不足的问题。想来叶家家大业大,并不是多大的难关,季悠悠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福平的话倒让她猛然想起自己的成衣铺子,想来已经是时候要理清铺子里头的杂乱无章了。
说着便是吩咐道:“福平,你可会管账?”
福平只是老实摇了摇头。
这就难办了。这事儿季悠悠也早就打算好了,这成衣铺既然交给了自己管,那便是要釜底抽薪,把那帮做吃等死的蛀虫一网打尽,可是没个信任的人在那里,如何能够一下就撤掉了陈四和金掌柜等人 ?'…'
季悠悠早就了解透彻,铺子里头上下八人打理着。其中四个是做衣服的师傅,以陈生师傅为首,陈师傅是老人,更是陈四的亲戚,若是动了陈四,便是连日常运作都要出问题的。而另一个金掌柜,虽然是名义上的大当家,却是个甩手掌柜,成衣铺里的事儿都是陈四当的家。
为今之计,便是撤掉金掌柜,好好压住了陈四这条泥鳅,只是换成谁便是大难题了。要去哪里找一个会管账又信任的人呢?
正此时候,门口的小厮突然上前来报,只说是有一个自称刘安的,说是给少爷少夫人送来喜帖,赶也赶不走,问季悠悠要不要见一见。
“刘安?快请进来!”
季悠悠听罢大喜,刘安今日前来定是因为和晚霜好事近了。倒是忘记了自己所烦恼之事,忙吩咐了人去请。
刘安与晚霜的亲事,说来也是季悠悠一手促成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