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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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叶均山是脑子抽了吗?!
这是不要命了吗?
“相公!!”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大喊大叫,亏得一旁的人拉着了她。否则她也要跟着冲进去救相公了。
好在下一秒,季悠悠便见叶均山拖着一个人从火堆里爬了出来。
而叶均山用棉被死死捂着那个人,自己的裤脚却沾上了火星。
眼见烈火灼身,季悠悠忙拿起手中的一桶凉水,直直浇了上去。
“哗!”
叶均山被凉水一冲,不明所以地倒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在那个人,是被救了出来。只是脸颊上全是污渍。一时间已经看不清。
季悠悠忙扔掉手中的水桶,只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叶均山擦了擦头上的水。哆嗦着摇了摇头,这才道:“来人,快扶着他,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众人忙不迭走近,七手八脚地将叶均山救起来的那个人抬上了担架。
又有人给叶均山送了干净的衣服,只嘱咐道:“公子危险,万万不可再次入火海救人,火势难以控制,再是进去,便要伤了自己啊。”
季悠悠见叶均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忙搀扶他起来。
寒冬腊月,他却不顾全身湿淋,只嘱咐了大家快点灭火。
众志成城,只是火势实在是太凶猛,一时三刻,这场大火才被扑灭。
即便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这间书舍,却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灰烬了。
※
除夕之夜白鹤书院的大火,造成了四人死亡,若干人受伤,多为书院的书生,大多是别的乡镇的,为了开春考乡试,所以春节期间竟然也没有回去,一心温书。谁知道惨遭如此厄运。
众人皆是嗟叹,此事也让众书生心中抑郁不已。
叶均山因为那日受了寒,一病不起,发了高烧,已经在床上躺了三日,季悠悠日日照顾,不敢走开半步去。
季悠悠为叶均山垫高了枕头,送了药到他嘴边,只不满道:“真不明白你怎么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就这样不管不顾冲进了火海里头。”
这话儿,这几日季悠悠不知道在叶均山耳边嘀咕了多少回。
他只是抿唇一笑:“我这病,可不是因为自己不管不顾冲进火海里头得的,还不是某人给我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冷水……”
季悠悠白眼抛了过去:“那不是看你裤子沾了火星烧着了我才如此的,否则你就要烧成焦炭了,还不记着我的好,反而来说我……”
话是这样说,心中却也不免有些动容。
叶均山笑笑,却是不饶过:“难道我还要谢谢你赐我这一大桶冷水?”
不识好人心,季悠悠咬了咬牙,再是嗟叹了一句:“只是那日书院还是死伤了好些人,想起来总是于心不忍的。放孔明灯这种事,这辈子,我是再也不敢了。”
叶均山闻言亦是伤神,顿了顿,才缓缓道:“我打算出资兴建书院,算是挽回书院的一点损失。意外已经发生,只希望官府能够妥善处理好此事。只是好端端的怎会无故失火,我看其中必有隐情。”
季悠悠见叶均山这样说,不觉狐疑:“不是因为太多人放孔明灯意外失火吗?”
叶均山皱了皱眉:“照例说,前几日刚下过雨,书舍虽然是木制结构,却是受了潮的,不易燃烧,而书院那里却因为放孔明灯失火,确实是有些可疑。”
季悠悠这才大惊:“你的意思是,这场火没那么简单?”
叶均山也不敢肯定,只是略微颔首,只道:“稍后我会去衙门问问情况,你好好待在家里便是了。”
“恩。”季悠悠应了一声,这才道:“如果不是意外,这放火的人也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必要好好调查清楚。”
叶均山轻咳了一声,复抬眸对季悠悠道:“放心,这件事先交由我去办。”
季悠悠应了他的话,却见他再是道:“你有空去街上走走,别忘了刘安和晚霜的喜事,我们自要准备一份贺礼的。”
季悠悠这才恍然,忙颔首应下了他的话。
叶均山去了衙门里,季悠悠便是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携着绿央上街。这些日子事情纷繁复杂,她都没有一时一刻是闲下来,紧着心过活儿,差点忘记了这件大事。
好在有晚霜的婚事,可以缓冲一下连日来的霉运,也让她心中燃起了一丝欣喜之情。
要给晚霜送什么呢?自己开着一间成衣铺,送衣服?
季悠悠想了下,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不知晚霜身量,如何给她买一件成衣,况且铺子里头的衣服设计纷繁复杂,晚霜平时也要干活,并不是阔家太太,实在是不适用。
她想了想,还是买点好的绸缎送去,晚霜巧手,倒是可以给全家人都添置了新衣裳。
这样想着,季悠悠便是携着绿央往朱氏绸缎庄走进去。
朱氏绸缎庄是安乐镇一带最有名的买料子的布庄,绫罗绸缎,粗布青衣应有尽有,平日里也是客似云来,人来人往。
只是这个点儿,店里头人不多。
见季悠悠刚毅跨门进去,那买布的掌柜便是眼睛一亮,忙抛下正问着的小妇人,走的季悠悠身边。
这个贵妇人通体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然是可以好好宰上一笔了。
“这位夫人快仔细着看,本店的绸缎是镇上样式最多的,夫人喜欢什么,大可挑一挑。”掌柜的忙凑了过来,热心地招呼了开来。
她点点头算是应了,便是环顾四周,仔细看了起来。
季悠悠瞧了瞧那几块菱纹大红布,用手一摸,触感极佳,是上等的丝绸。
“夫人是送人呢还是自己用?”
“送人。”
那掌柜的一听,便是道:“夫人要是送人的话,快看看上头那一匹红布。”
说着,便是攀着梯子爬上去,仔仔细细给拿了下来,端到了季悠悠面前。
正文 070 送玉?
掌柜的忙介绍道:“这两匹布乃是本店最为顶级的,用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波浪形的纹,简单大方,做成衣裳是极其舒服的,夫人您看这料子,摸起来可比美人儿的手臂还要滑溜,这样方才不伤害穿着这料子的人儿的肌肤。”
绿央瞧着,忙不迭感叹了一句,只道:“小姐,真好看。”
季悠悠伸手一摸,的确是上好的,她不懂得辨析,不过光洁如丝,触感极佳,想必是好料子,不觉点了点头,对绿央道:“依我看,这料子不消说是做成衣服,就算是做成锦帕,也是绰绰有余的。
掌柜的闻言,只奉承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匹料子是前儿个刚进来的,统共只有两匹,颜色也是喜庆大方,夫人若是喜欢,可以给一个优惠价。”
季悠悠仔细看了看,觉得倒是不错,只问道:“多少钱一尺?”
其实对于银钱计数,她还是很有分寸的。自己虽然手中也有余钱,却不能随意被忽悠了。况且自己做的是成衣生意,如何能不懂价格?
多少钱一尺这样的话问出来,掌柜却有些不屑了。这贵妇人买布都是按匹算的,怎会计较这些零头?
他的神色顿时收了许多,只道:“这匹上好的布是不论尺寸卖的。”
季悠悠便是问道:“那这两批统共是多少银两?”
掌柜的只挑了挑眉眼:“两匹布,市价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两匹布,这掌柜的明显就是当她是不懂行情的羔羊,随便乱宰?
这两匹布。也不过是丝绸质地,哪怕是金丝银线做的,也不需要这样的价格。季悠悠成衣铺里头上好的布料做成的衣服全套也最多是七八两,那是加上做工、绣样的钱。
一匹布大概可以做六件衣服,这价格倒是赶上已经做好的布料子了,甚至更贵。
这两匹布就算再好。也最多只值了二十两银子。
【科普:在古代,一匹等于四丈;一丈等于十尺;一匹布等于四十尺。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等于十贯铜钱等于一万文铜钱。(历代有所不同,请勿与史实完全对照)】
季悠悠不觉蹙眉,只道:“掌柜的,你这是开门做生意的,还是开门抢钱的?”
那掌柜的一听便是不快。只道:“朱氏绸缎庄可是这安乐镇最好的,如何是开门抢钱的?你若是嫌贵便直说。买不起布料还想在这里撒野不成?
季悠悠顿觉不快:“二十两银子便是你这布料实在的价钱,你若是愿意便给我包起来,若是不愿的话,便罢了。”
不曾想这贵妇人如此识货,这料子估价倒是分毫不差,掌柜的明显有些心虚。只道:“最低二十五两,再低也是没有了。”
一下这来去就是二十五两,季悠悠不觉摇头。这家绸缎庄实在是奸商。
她也懒得到处走,只道:“二十两,那是一分也不给多。我想这两匹布价格不低,要一下子卖出去也需要时日,掌柜的不如见好就收吧。”
绿央见状,笑道:“我家小姐乃是灵秀成衣铺的主人,做的也是绸缎生意,掌柜的可不要蒙人。”
灵秀成衣铺的主人,便是叶家。
掌柜的闻言,这才知道眼前这位精明的贵妇人是叶家的少奶奶。这才又露出了谄媚的笑脸:“既然是叶家少夫人,自然是肯的。”
他忙是唤道:“来人,快给叶夫人包起来。”
季悠悠既是无语于眼前这个人变脸之快,并不想搭理他,便是在一旁候着了。
此时,却见一身着绛紫色衣裳的女子款款入内,厉声喝道:“这两匹布不许卖。”
掌柜的一回头,忙走上前去福了一福:“小姐……”
小姐?
来人正是这家绸缎庄老板朱有才的千金,朱嫣然。
季悠悠抬眸望去,只见这朱嫣然通体打扮贵气,身着织锦镶毛斗篷,内搭双蝶云形千水裙,挽着云鬓高髻,发髻上坠着蝴蝶样式的朱钗,眉间轻点朱砂,一笑嫣然。
乍一眼看过去倒是个美人。
朱嫣然却是尤为霸道,只对着掌柜的道:“这两匹布我要留着做嫁衣,不卖。你让那人立刻走开去。”
朱家小姐即将出阁,夫婿是新晋的进士公,如今是三和镇的县太爷,周日安,谁人不知。
绿央忙垂下了头,闻言心中五味陈杂。
季悠悠见状,也是不甘,只抬头道:“这两批布我已经买下了,价格也商榷完毕,又何来不卖之理?”
朱嫣然哪里肯讲道理,鼻翼间轻轻哼了一句,只嗔道:“我们家的布我说不卖就是不卖,你难道还要来抢不成?不要不识抬举。本小姐即将贵为县令夫人,岂是你一介商贾之妇可以比拟的?”
这话一出口,季悠悠脸上是笑意也是敛了三分。说出这种话来贻笑大方,实在无聊至极。
她唇角一勾,只轻蔑道:“县令夫人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朱嫣然哪里被人这样奚落过,不觉冷然,只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说话,叶家少夫人又如何,请你立刻给本小姐滚出去。”
季悠悠不觉好笑:“我来这里买布,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我哪里做得不对要被你赶出去?你这布庄难不成是开着自己把玩的?若是如此何必揽这样大的招牌?今儿个这两匹布,我是要定了。”
她也是一声令下:“掌柜的,包起来。“
朱嫣然眉目一凛:“不准卖。”
掌柜的左右不敢得罪,更是手足无措。
绿央轻轻拉了拉季悠悠的衣袖,只道:“小姐,算了。”她此刻只想快点离去,她最怕的就是看到这个朱嫣然。
季悠悠见状,这才作罢,她不想绿央难堪,这才起身,佛了佛袖子,携着绿央离去。
朱嫣然见她们要走,脸色才露出笑意,不觉嘴角一嗔:“什么东西。”
“你!”季悠悠闻言,只狠狠白了她一眼,却也也是不想再多费唇舌。
这样所谓的大家小姐,也实在是极品了吧。想到这里,季悠悠不觉开始有些同情周日安。
娶了这样的女子,日后的生活应该是有的受了。
绿央自见了朱嫣然之后便一直恹恹的,季悠悠知道她心不在焉,这才缓缓问了句:“绿央,你可是相信周日安已经忘记你了?”
绿央扯了扯嘴角,只是一笑道:“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一点痴心。如今他贵为进士公,与我自然更是天差地别,忘不忘记的,有什么打紧?”
季悠悠听得心里也是不好受,顿了顿,才缓缓道:“哎,不买布匹了,那应该送些什么给晚霜好呢?”
绿央只道:“但凡是女子,都是喜欢金钗手饰,绫罗绸缎的,小姐可不去聚宝斋看看呢?”
季悠悠觉得理,这才应了下来。
聚宝斋是京城陈老板的铺子,在安乐镇颇有名气,据说这陈老板原是皇宫里的一个太监总管,退休后衣锦还乡,带出了很多皇宫里的玩意儿,开起了铺子,生意做得那是相当的的风风火火。
至于幕后的陈老板,镇上的人倒是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如今经营着的掌柜也姓陈,只不过并不是谣传中那个得势太监。
等等!那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
季悠悠眼见着叶均山从铺子里头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不觉有些狐疑,只待她刚刚走进,叶均山便已经离去了,只留下了背影。
陈老板见是叶家少夫人,忙笑道:“少夫人这么巧儿,方才叶少爷刚光顾了小店,买了小店里最通透的一块碧玉,想来就是要送给夫人的呢。少爷可真是心疼夫人。”
季悠悠不解,只启唇问道:“买玉?”
陈老板忙解释道:“可不是,玉性温和,可保平安。那块玉名为“花开富贵”,通透不说,更是灵动无比,十分难得罕见。听说少夫人闺名怀璧,可不是要送给少夫人的吗?这块玉是京城来的,叶少爷可等了大半个月,昨儿个刚到就着人去通知了,这不,立刻给送了过来。”
陈老板又是拿出了一幅字画,展示道:“瞧,少夫人,就是这块玉,因为陈某自己也喜欢,忍痛割爱钱,还让人画了下来,日后也只能睹物思玉了。”
那块玉色泽通透,上面刻着一朵华贵大气的牡丹花,虽然简单,却也是别具一格,季悠悠入眼便是欢喜。
而她听了陈老板的话,心里微微有些惊讶,惊讶之余,更是动容。
绿央不觉压低了声音对季悠悠道:“可见姑爷用心了。”
季悠悠微微一滞,这才启唇问道:“掌柜的,有什么新到的首饰没有,拿来我看看。”
陈老板忙殷勤地从货架上拿出新到的几款朱钗,笑着呈了上去:“少夫人,您瞧瞧,这几款朱钗都是新货,可有合您心意的?”
季悠悠仔细拿起来看了,这些钗子花样虽然多,但是无非就是那几种样式的,寓意吉祥如意,稍显花哨,与晚霜气质并不相符,只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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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好冷,码字打哆嗦,哈哈,大家看文是不是也会手冷?
正文 071 故人
陈老板见季悠悠好似不满意,这才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只道:“那夫人看看这支?”
季悠悠打开锦盒,只见里头放着一只碧玉簪子,美玉无瑕,不染尘埃,手触生温,不觉赞叹道:“好手工。”
陈老板锊着胡子,一笑道:“只有少夫人这样眼光的,才能知道这只簪子的好处。若是喜欢,小的就给少夫人好好包起来。”
季悠悠颔首应了,再问绿央,只道:“你觉着如何?”
绿央不懂,摇了摇头:“小姐喜欢的,想必应该是好东西。”
季悠悠“噗嗤”一笑,再问价格:“不知陈掌柜,这玉簪售价几何?”
陈老板只笑道:“那些簪子售价都在二十两左右。但是这玉簪要纹银五十两。”
季悠悠再看了一眼,只道:“给我包起来吧。这簪子是值这个价钱的。”
陈老板忙应着,笑道:“少夫人是识货之人,这簪子给少夫人买了去,也算是有了识得它的伯乐了。”
买完了东西,季悠悠抬眸一看,也觉天色不早,便是携着绿央一同回了去。
叶均山比季悠悠早一步到了叶家,见季悠悠回来,这才问道:“你买了什么东西作贺礼?”
季悠悠只微微一笑,他这一问,便是让她想起来叶均山给自己买了玉佩的事儿,不觉暗自抿唇一笑,只道:“我买了一个玉簪,觉得和晚霜的气质相衬,也应该不会失礼。”
叶均山这才颔首,只是他面色微微沉重。
见他如此,她的心底未免起了几分狐疑之色。只问道:“你怎么了?瞧着你倒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叶均山顿了顿,这才缓缓启唇道:“白鹤书院那场火,并不是意外。”
季悠悠忙问道:“怎么说?”
他紧拧着眉心,再是抬眸望着季悠悠:“我今天去了衙门,询问了进展,调查得知。这场火是有人蓄意为之的。现场疑点诸多。”
季悠悠咬了咬牙:“是谁存了这样的狼子野心,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些书生寒窗苦读,不过想要一朝高中,竟然就这样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叶均山深锁了眉头,并未接过话语。顿了顿,才安慰道:“这件事我会去跟进的。你别忧心。如今最要紧的是准备后天欢欢喜喜去参加晚霜的婚宴。”
说到这里,季悠悠不觉道:“那后天,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叶均山望着季悠悠,宠溺地点了点头。
季悠悠抬眸一笑,这会子的叶均山似乎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
一大早,绿央便是叩开了季悠悠与叶均山的房门。只唤道:“小姐……”
季悠悠早就起床,并且收拾妥帖,见绿央叩门。忙起身去开了。
当当当!!!
“绿央,我们已经收拾完毕,你去弄点吃的来就是。”
绿央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往日自家小姐都是睡到日上三杆,要三催四请才能够叫得动的,如今竟然这么快就乖乖地起床了?
今儿个她就是怕她又睡懒觉耽误了大事,这才来唤,谁知道她已经收拾妥帖。
叶均山咳嗽了一句,见绿央疑惑,这才道:“因为今天要去晚霜那边,她大半夜地就没睡着过……”
噗,按着自己小姐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倒真的是她的风范。
绿央忙福了一福下去,只待去准备早点。
叶家的厨房就在后院那头,走过去还有些路。绿央忙加快了脚步。
此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小儿唱着儿歌:“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绿央不觉有些怔住,耳边伴随的依旧是那熟悉的童谣:“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
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
这首童谣那么熟悉,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她怔怔地随着童谣的声音,推开了后面,却见一个黄毛小子忽地窜了出来,那孩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