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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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随着童谣的声音,推开了后面,却见一个黄毛小子忽地窜了出来,那孩提不过六七岁大,却是老生老气的样子。
绿央顿了顿,只问道:“这首童谣是谁教你的?”
那小子忙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只道:“哥哥说,你要跟我走,我才能告诉你。”
哥哥?绿央不解。
黄毛小子见她不走,继续道:“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去远航……”
绿央忙问道:“是什么哥哥?”
黄毛小子还是不回答,只歪着脑袋:“你走不走?”
绿央顿了顿,也不知怎的,就神差鬼使地跟了上去。
芦苇高,芦苇长,
芦苇笛声多悠扬。
牧童相和在远方,
令人牵挂爹和娘。
……
多么熟悉的童谣,绿央还记得这首童谣是自己小时候日安哥哥常常念叨的,她不识字,他就告诉她,那是一首“芦苇调”……两人最爱的就是在芦苇那边躲进去,将好吃的东西塞给她,那个时候,是她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虽然是寒冬,那河边的芦苇却依旧长得茂茂盛盛。
来人负手而立,独自吹着迎面的冷风。
而那个黄毛小子也不知为何不知所踪了。
绿央怔怔地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不觉有些恍然。
周日安这才转身,低低唤了一句:“小怜妹妹。”
是他,真的是他。
绿央闻言怔住,不知如何接过话来,只是呆呆望着他,顿了顿,才缓缓启唇:“你,你记得我?”
周日安闻言不觉苦笑,只道:“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忘记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绿央的眼角不觉泛着泪水,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才重重问道:“可是你明明说过……你已经不记得了。”
周日安这才大步走近,望着绿央,只缓缓道:“山水有相逢,我不知你竟是这个时候出现?”
绿央这才扯了扯嘴角,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急恭喜日安哥哥高中。”
周日安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又如何能够轻易忘却前尘往事?那是年少,不过是两个孩子的友谊,可是日日夜夜寒窗苦读,心中心心念念的竟然还是这个看着胆小的、怯生生的女孩子。
“十年寒窗,才盼到这一日,只是依旧身不由己。”
绿央不知周日安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问道:“你是有苦衷?”
周日安顿了顿,只道:“虽然一朝扬眉吐气,但是我一无家世,二无后台,如何能够官场立足,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小怜,原谅我不能认你。我……我要成亲了。”
绿央心中蓦然一紧,却也是道:“我知道,是朱家的小姐。”
周日安只道:“朱嫣然小心小性,若是他知道你,定会来为难了你,所以我不能认你。我只想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你,就满足了。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我。”
绿央微微惊愕,他竟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表示这些年,并不是自己一人痴心托付?
她也是一滞,才缓缓道:“前尘往事,已是过眼云烟,如今我是绿央,不再是小怜。希望日安哥哥一切安好。能这样和你说上几句话,绿央已是高兴。也希望你与朱家小姐婚后伉俪情深。”
这样说来,并非言不由衷,而是字字恳切。
周日安于自己而言,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早已经梦醒。
周日安闻言,有些痴怔,顿了顿,才缓缓道:“我答应你。”
绿央顿了顿,莞尔一笑,却也是有些不解,只问道:“日安哥哥,你如何能够找到了我?”
周日安这才解释:“那日叶家少夫人拦下我的轿子,我便知道有你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而后我便着人去查,知道你曾经被卖到了沈家,细细一想,便知道了几分。小怜,这些年,不知你生活的怎么样?”
绿央这才恍然,只道:“小姐待我极好,我生活一切安好。
周日安听了,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过的好,我也就安心了。”
这话说出口,不觉心酸怅然,绿央不解,人前神气的进士公,为何竟然是这样的神态?忙开口道:“日安哥哥怎么了?是生活得不合心意吗?”
周日安听了,这才缓缓道:“幼年家贫,只得奋起读书,奈何书院之中的人皆是嫌贫爱富,看不起我,只得听之任之,受尽了屈辱,只求一朝高中,为周家争气。如今虽然夙愿得偿,却依旧过的行尸走肉,官场又是尔虞我诈,纷纷扰扰,着实让人心中郁结。”
绿央听他这样说来,心里也颇为觉得酸楚,顿了顿,才缓缓启唇道:“人生本就艰难,但是脚踏实地,终究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日。”
周日安怔怔地望着绿央,此刻的她已经长成了 大姑娘,不似幼年那般懵懂可怜,更添了楚楚之姿。羽睫落下,更显灵动可爱。情不知所起,只抓住了她的手:“小怜妹妹。”
绿央被他突然的一声轻唤不觉脚步微沉,忙挣脱了他的手,只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日安哥哥即将迎娶朱家的小姐,实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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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 喜事
周日安听了这才敛回了思绪,连连道歉:“是我唐突了,小怜妹妹,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莽撞。”
绿央微微咬了咬唇,只觉得日安此举有些轻浮,让自己颇为不自在,顿了顿,才报之一笑,摇头道:“恩,我这样贸然出来,小姐找不到我会着急的。我要先回去了。”
“恩。”周日安点点头。见绿央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再唤了一句:“小怜。”
绿央不知如何,只转身再启唇问道:“哥哥可还有事?”
周日安有些犹豫,顿了顿,才又是问道:“日后,如果我心中难受,想与你聊聊天,不知道你可能够答应?”
绿央羽睫轻轻扑闪了两下,顿了顿,才道:“日安哥哥即将娶亲,又是安乐镇的进士公,若是贸贸然与绿央私下相见,恐怕不妥当。”
周日安显得有些失望,终究是一笑:“对,是不妥当,还是你思虑得周全一些,是我欠考虑了。”
绿央浅浅一笑,再是道:“如今这样知道哥哥一切安好,还记得小怜,小怜已经很高兴了。虽然小怜现在是叶家的婢女,但是我生活一切安好,小姐待我如亲姐妹一般,我很珍惜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笑容落在周日安的眼中,不觉有些恍然。自己多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纯粹美好的微笑了?他有些痴怔,顿了顿,才道:“快回去吧,免得人担心你。只是……我怕我舍不得你。自从知道你在,我便是想着见你。”
绿央有些尴尬,收敛了眼中的笑意,顿了顿。才缓缓道:“造化弄人,缘分只能如此了吧。”
说着,这才缓缓转身,逐渐消失在周日安的视线之中。
她每迈一步,心中便觉得重重一沉。日安哥哥,他还是来了。他一直记得自己,和当初一样对自己好。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她知道。
既然如此,再多纠缠无意。就像自己小姐说的,不后悔。
这样想着,她只得加快了脚步回去。刚才这样唐突跑出来,小姐见不到自己可是着急。
话表两头。
季悠悠等绿央拿来早餐的吃食。左等右等却是见不到人,不觉着急。索性自己起身去厨房看了,却不见绿央人影,十分着急。
她当然知道绿央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怎会突然不见,便是着急差人去寻,自己也全无兴致。好在有人看到绿央说她自己出去了。她才敢确定绿央不是出了意外,因着时间紧张,便只得和叶均山一同先去晚霜那里。托福平等着绿央,传去口信。
两人落轿,再是徒步入巷,往晚霜家中走去。
为了这份亲事,刘安特地在晚霜家的后院盖起了一间小屋子,作为两个人的居住之所,又新休憩了原来的土坯房,供莫家二老居住。
刘安是一条光棍儿,娶亲后便打算与莫家人一同居住,照看二老也方便。莫家无男丁,也十分乐意。
如今的莫家院子里张灯结彩,流露出浓浓的喜庆味道,门上窗子上都贴了大红的“喜”字, 里里外外不少邻里乡亲都在道贺,热热闹闹的。
刘家在银杏村的亲戚们也悉数到场了,大家对刘安和晚霜这一门亲事都很满意。
季悠悠和叶均山刚一走进,真正招待宾客的刘安见了,忙走近,只道:“叶少爷和少夫人来了,快里边请。”
季悠悠不好意思一笑,侧首望了叶均山一眼,他也是微微一笑。
只有季悠悠心里知道,叶均山的这个笑容有多勉强,因为今日为刘莫证婚的乃是冯子材!
冯子材见了叶均山,也是笑意满满迎接了上来,拍了拍叶均山的肩膀,只道:“叶兄,好久不见啦。”
叶均山微微点头示意,瞧见了季悠悠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压下来要拍死她的冲动,只颔首道:“冯兄别来无恙。”
冯子材这才又凑近了叶均山,只感慨道:“临近年关,衙门里事情多,许久时候没有和叶兄下棋吟诗,叶兄何时得空,能与冯某一聚?”
叶均山的表情微微拘禁,却也是客气道:“是是是,铺子里也是事务繁忙,日后定当谢罪。”
季悠悠嘴角一勾,只道:“相公,我去给晚霜送贺礼,你们先聊着。”
说着,脚底一抹油,便是溜之大吉。
叶均山望着季悠悠远去的背影,不觉暗自恨得想要咬牙。
季悠悠绕过众位宾客,这才到了晚霜所在的屋子,屋内除了晚霜,还有莫姨娘,邹氏两人陪着,另外还有给晚霜上头的岑家大婶和牛家大婶。
晚霜今日穿了大红的嫁衣,眉间浅黛,唇角一勾,显得格外楚楚动人。脸色敷了薄薄的一层香粉和胭脂,脸颊本就有些潮红,更觉灵动。
见季悠悠入内,莫姨娘忙起身,只道:“玉儿,你来了,快进来。”
季悠悠甜甜一笑:“给姨娘请安。”
莫姨娘怎要她见礼,只道:“使不得使不得,玉儿,晚霜这一桩大好的姻缘得定,姨娘还没有当面好好谢谢你,谢谢你给她谋了这样好的夫君。”
莫姨娘说的有些动情,不觉眼中泛着泪光。
季悠悠忙道:“姨娘说的什么话,晚霜这样好的姑娘,有这样好的夫婿也是理所应当的。难为莫家不嫌弃刘安家贫。刘安为人老实,聪明肯学,定是有出息的。”
邹氏也起身,对季悠悠道:“老朽也多谢少夫人为晚霜做的这些。少夫人的恩德,莫家没齿难忘。”
季悠悠赶紧道:“邹大娘言重了,怀璧只是牵了姻缘,刘安和晚霜有缘分,才能缔结美好良缘,这是天定的。”
她轻轻走近正敛坐于梳妆台上的晚霜,低眸一笑,只道:“晚霜,你今日好美。”
晚霜有些羞怯,顿了顿,才道:“少夫人莫要笑话了我去。”
季悠悠一笑:“哪里是笑话你,今儿个就数你这个新娘子最为明艳照人,我是羡慕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忙从袖中拿出准备好的贺礼,再是递上:“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和刘安能够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晚霜感动地接过,忙道了感谢。她握了握季悠悠的手,重重道:“少夫人,晚霜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
季悠悠笑道:“怎么,还不打开来看一下,看你可喜欢吗?”
晚霜这才素手轻抬,缓缓打开,只见里头一只洁白无瑕的碧玉簪横卧,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俗物。
季悠悠忙道:“喜欢吗?我觉得这簪子碧玉无瑕,就如你一般,很是配你。”
晚霜忙颔首道:“多谢少夫人,晚霜很喜欢。”
邹氏和莫姨娘在一旁看了也是欢喜。
给晚霜梳头的岑家大婶见了,忙道:“少夫人福禄双全,嫁到了叶家之后,叶家少爷便是大病初愈,可见是有福气的,不如让少夫人给晚霜上头吧。这么好的东西,这样好的簪子,今日定当要用着。”
季悠悠转念一想,自己和叶均山虽然是挂名夫妻,但是叶均山和自己都是重生穿越之人,又获得一番心神,也算是有福气的,便是颔首应了,接过了岑家大神递过来的梳子。
晚霜的头发养得极好,乌黑柔顺,她轻轻梳了一下,只听岑家大婶在一旁喊道:“一一梳梳到尾。”
第二下。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第三下。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第四下。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那吉祥话一说一个样,屋内又是其乐融融的,季悠悠心中也是乐开了怀儿。
莫家的喜事并不像季悠悠嫁叶家那般繁琐,虽然是简简单单,但是热闹非凡,伴着众人的道贺和祝词,晚霜和刘安被簇拥着去拜了天地。
莫家二老见到自己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归宿,不觉笑中带泪,众人也是感慨,为这一对新人祝福。
季悠悠站在叶均山身边,见叶均山虽然沉默着,却也是对自己报之一笑,不觉感慨。
正此时候,她却发现叶均山直挺挺地站在自己身边,轻轻执起了自己的手,紧紧握住手中。
突然的温暖直入心扉,季悠悠不觉抬眸,只见叶均山一本正经地望着前方,只是手还是握着季悠悠。
死要面子,假装淡定。
季悠悠偷偷抿唇一笑,发动了大力玉镯的功力,用力一捏。
见叶均山疼的龇牙咧嘴,她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从莫家回来,季悠悠和叶均山一刻不停,忙赶回叶家。因为公事,叶均山先去了书房,而季悠悠则是一刻不停回了房间,一日奔波,总是有些辛苦的。
绿央忙进了房来,对季悠悠微微一福身,只道:“小姐。”
季悠悠知道绿央是来解释自己今天早上突然不见的。她当然知道绿央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见她如此,忙问道:“绿央,今天早上你是怎么了?突然就没了人影,可知道我多担心?”
绿央有些心虚,顿了顿,才缓缓道:“小姐,是绿央错了,未曾告诉小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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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 端倪
绿央向来与季悠悠坦诚相待,虽然今日之事自己想来也是有些不妥当的,但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只道:“小姐,今日我去厨房的时候,只听一个黄毛小儿唱起了旧时的童谣,一时被吸引了过去,这才……”
季悠悠听了,也觉诧异,忙问道:“如何?”
绿央望着季悠悠,这才又缓缓言:“那黄毛小儿唱的童谣是绿央熟悉的,他便引了我去河边。谁知道日安……谁知日安哥哥竟然在那里等我。”
季悠悠闻言,不觉疑惑,突闻绿央口中的日安之名,更是诧异:“周日安?”
绿央颔首,再道:“恩,是他。”
季悠悠不觉狐疑,只道:“那日他亲口告诉我,说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如今竟然又来找你,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绿央苦涩一笑,只是摇头:“小姐别担心,他来找我,不过是为了叙旧罢了。他说即将迎娶朱氏,但是朱氏是个小心眼的人,容不得我的存在,这才不敢当你的面认我。”
季悠悠不知怎的,有些不爽,只忿然道:“他既然要成亲,就不该来见你了。既然不敢认,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此懦弱的男人,不见也罢。绿央,我不让你再去见他。”
绿央如今说来,也只是释然,顿了顿,才道:“小姐,其中利害,绿央懂得。这一份情爱,本不是时候,如今他要另娶,绿央自然也有那个气性不去纠缠。我与他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了。这事儿。日后就不要提了吧。”
季悠悠见绿央这样说,终究是抿唇,末了才拍了拍她的肩膀:“难为你了。”
绿央一笑:“不知怎的,今天我想了一天,倒是释然了。以前是我自己抱有幻想。抱着这样一份痴念,见了他之后,反倒觉得自己心安了。”
季悠悠还是担心,只问了一句:“绿央,你可是真的放下了?周日安这个人心思太深,我拿捏不定,只怕你被他给骗了。”
“小姐放心,绿央懂得各种缘由。”
季悠悠抬眸对上绿央的目光,见到的也是她坦然的神色,这才安心。
※
年后。叶添荣又开始各地奔波。季悠悠因为当家,日子也忙碌起来。
因为叶添荣与兆氏的关系十分不好,这一次竟然带上来红玉一同出去,孟如芸知道了,气的跳脚。闹了好几天。倒是兆氏对此并不发一言。每日还是循规蹈矩。
季悠悠着手叶家事物还是顺手,邱老九被顺利架空,福平顶了上去,经过采办年货一事,福平也已经上手。季悠悠自己手掌叶家吃穿用度大权,账本自然是看的一字不落,自己亲力亲为,一时间也没人不说一个“服”字。
那日,叶均山还未从铺子里回来,季悠悠正细细翻看账本。却听外头一个小厮敲门。
绿央忙去开了门,只见那小厮入内,行了一礼,这才禀告道:“少夫人,外头有一个自称是周晏的人,说有要事要见少爷和夫人。”
周晏?
季悠悠不觉有些狐疑,只道:“去请进来。”
那小厮微微福身,应了季悠悠的话,便是下去了。绿央有些犹豫,在一旁进退不得。周晏是周日安的哥哥,绿央和周日安的事情,周晏也是知道,如今见面,倒是尴尬。
季悠悠只对绿央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便回避一下吧。”
绿央顿了顿,只是道:“无妨。事情都过去了。”
她这样的言语,倒是让季悠悠有些刮目相看,不觉道:“绿央,你如今能够这样,我觉得很是欣慰。”
说话间,周晏已经阔步入内,他见了季悠悠,忙拱手道:“少夫人。请少夫人恕了周某唐突之罪。”
季悠悠笑道:“周捕快与怀璧本就是旧相识,何须客气。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周晏有些犹豫,季悠悠见他神情,忙吩咐左右的人下去,只道:“周捕快,绿央是我心腹,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
周晏这才颔首,只重重道:“周某今日前来,有两件事儿要找叶少爷和叶夫人。第一是周某要好好感谢叶少爷和夫人救了周某一命。”
他刚一说完,便是俯下身子,就要拜下。
季悠悠见状,不明所以,忙上前去扶住了他,只道:“周捕快,这可怎么使得,究竟发生了何事要你这样,快请坐下细说。”
周晏被季悠悠拦住,这才敛衽落了座。绿央为两人奉上了茶水,也在一旁立侍。
见季悠悠疑惑,周晏这才解释道:“当日白鹤书院大火,叶少爷不顾个人安危将在下从火海中救出来,在下才得以逃生,少夫人和叶少爷的大恩大德,周某没齿难忘。”
季悠悠这才知道周晏所谓何事,只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