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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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悠被叶均山这个浩浩荡荡的问题差点惊了一惊,又联想到他平时说话做事的习惯,这才耐了性子,回答道:“我记得明朝过后的是元朝。元朝设立行省制度,清朝是鞑子的天下,然后是民国,然后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啦,反正社会一直在进步就是了,地方和中央的问题,我真不懂。这些还是政治课历史课上听来的。”
季悠悠的话自己浑不在意。叶均山却好像很感兴趣似的,再是追问了一句:“不同的社会有什么显著的区别?进步又何在?”
呃……考问呐这是……
季悠悠讪讪望了叶均山一眼:“哎呀封建社会和民主社会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们生活的是没有皇帝的,人人平等!”
季悠悠不觉狐疑。转过了身去,又道:“等下,你又不改造社会,你打听这干嘛呀?”
叶均山淡淡启唇:“了解一下。”
“了解?艾玛,你可别再拷问我了,我从小历史和政治就不及格……”
叶均山缓缓道:“不是,我是想了解你。”
季悠悠听了这话,心中不觉一动。
两人携着手,见日头缓缓落下。这才起身回去。谁知一回到叶家,却又听闻钟伯来求见了。
季悠悠不解,忙是让人把钟伯给请了进来,却见钟伯额头上的银发日益明显,白发苍苍。本以为安淮生回来。钟伯与其一同回去老家过活,能够远离纷争,而孟如芸之事也就此告一段落,谁知钟伯进来便是求着季悠悠,直直哀道:“少夫人,你要劝劝淮生啊。”
季悠悠不解其意,只得问道:“钟伯何出此言,您快坐下说话吧。”
绿央见了,忙扶了钟伯起来,叶均山也是温润了神色,听其缘由。
钟伯情绪有些激动,顿了顿,又是道:“是淮生这孩子,想不开,要出家去……我苦苦劝解不成,如今,便是要去了静安寺出家为僧。”
什么?安淮生好好的是脑子秀逗了吗?出家?!这又是闹哪一出?
季悠悠觉得自己满脸黑线,只得再问道:“钟伯,你好好与我们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伯心中愤恨无限,望着季悠悠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哎,这孩子竟然这样想不开去,自从他回去之后,终日也只是神情晃晃,我多番问他缘由,他全是不说,只说自己无颜面对大家。行为也越发怪诞,终日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我只以为他心结难舒,还要些时日恢复,谁知道三天前,他突然和我说起要出家的事情,昨儿个收拾了心里,便是上路去了静安寺,我才知道他是去意已决。”
季悠悠再是追问:“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他才下了这样的决心,遁入空门后,便是与凡尘俗世断绝了缘分啊。”
钟伯亦是紧紧蹙眉,缓缓言道:“老朽也实在不知道这淮生是怎么想的,老朽只知道,这天底下能劝得动淮生的,怕只有少夫人一个人了,这才想要来求一求少夫人,去一趟静安寺,好好规劝淮生吧。”
季悠悠听了心里也是难受,安淮生如何会这样,皆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孟如芸如何使出这样的诡计,若不是自己,安淮生如何会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若不是不想再难为自己,他又何必如此绝决,走上遁入空门这样的路子呢。
季悠悠启唇,只道:“钟伯,你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准备车马,立即赶去静安寺一趟。”
钟伯听了季悠悠的话,重重颔首,差点就跪了下来,季悠悠心中亦是难受,忙让绿央搀扶起了钟伯。
叶均山在一旁也是皱着眉头,对季悠悠道:“如此,你先赶去静安寺吧,我便留在叶家,实在脱不开身去。”
季悠悠忙道:“嗯,我带着绿央和赵清水一同前去,他两都曾经去过,也好相互照看。”
钟伯忙道:“少夫人,可千万要带上老朽,老朽只想好好劝劝这死心眼的孩子……”
季悠悠颔首应下了钟伯的话,立即吩咐了下去,简单的收拾了行李。
因为天色已晚了,今儿个恐怕不能赶路,加上路途遥远,半夜赶路也是危险,季悠悠先安置了钟伯在叶家住了,次日一早便是往静安寺赶了过去。
还记得第一次去静安寺的时候,是因为兆氏要去还愿,那时候赵清水赶着马车,不小心出了祸事,她与叶均山的感情也不好,一路争执不断,互不理睬,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如今回想起来,却别有感慨。
季悠悠轻轻撩开帘子,只见外头风景依旧,她耐不住性子, 又扯着嗓子问了一句:“赵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赵清水擦了擦汗,憨厚一笑:“少夫人莫急,在日头落下之前,快马加鞭,肯定能赶得过去。”
季悠悠扬了扬声音:“嗯,万事小心便是。”
说着撂下了帘子,再问钟伯道:“钟伯,马车奔波,您老受累了,可还吃得消吗?”
钟伯忙摆手道:“老朽不碍事的,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少夫人无须担心。”
听钟伯这样说,季悠悠才微微放心了下来,自个儿沉思着一会要如何与安淮生细聊。
一行人心思俱重,也是无心谈话,各自沉默着便是等时间悄悄地过去。
绿央侧首瞧了瞧,再是展颜一笑,只道:“小姐,已经奔波好几个时辰了,也让赵大哥歇歇脚吧,咱们停下吃点东西,我带了干粮来。”
见她细心, 季悠悠忙应了,这才吩咐停了车。
绿央带的东西也挺简单不过是一些干粮和水,季悠悠将东西先递给了钟伯,只劝慰道:“钟伯,好歹吃一点,垫一下肚子,自己的身子最为要紧了。”
钟伯“咳咳”咳嗽了几声,本想拒绝,听季悠悠这样说,也是颔首接了过来。
季悠悠转身,却见赵清水正将手中的水递给绿央,眼神却也不肯挪开在她身上一寸。
不知怎的,明媚的阳光下,赵清水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衬托得他更加神清气爽,而他此刻望着绿央的眼神纯净得像是一汪清清的泉水。
绿央轻轻接了过来,小小声道了句谢谢赵大哥。
就一句话,就让赵清水闹了个红脸。
季悠悠笑而不语,并不打搅了他们爱情是小火苗微微滋长的态势。
季悠悠抬眸,再是道:“赵大哥,这一路辛苦你了。”
赵清水闻言,只是笑笑:“不辛苦,只怕少夫人和钟伯、绿央姑娘奔波,也是劳累,我是赶车惯了的,并不怕这些。”
众人稍作休息,吃了东西,这才又重新上了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静安寺,这才发觉静安寺这边安静得十分异常。虽然静安寺地处偏僻,但是也是这一带十分有名的寺院,原本这些时候,多多少少会有香客进香,可是今天却是异常冷清。
马车停定,季悠悠等人下车,四人都觉狐疑,而寺内也无小僧出来迎接,更是恍然。
无奈之下,季悠悠只得上前去,轻轻扣了扣寺门。
但是没有人应着。季悠悠见状,更是加大了力度,急急忙忙地敲起了门来。
这时候才有一个小僧尼跑了出来,急急忙忙打开了门,见一行人来,只“阿弥陀佛”了一句,有些为难道:“施主,这三日是本寺的静寺日,不招待香客。”
所谓静寺日就是静安寺每年一次闭门不开寺的日子,静安寺的静寺日,就是全寺的人都安静自持,号称自我修行,,一心向佛,所以闭门拒客。这个约定俗成,附近十里八乡的礼佛之人基本上都知道,只可惜季悠悠并不知情。
正文 091 悲了个剧的
“啊?”季悠悠闻言不觉讶然,再是追问道:“我不是来进香的,我是来找人的!”
“请恕小僧无礼,静寺期间,谢绝任何与本寺无关的人入内,希望施主能够体谅。,善心善德,功德无量。”
季悠悠听小和尚这样说,更是着急道:“既然如此,我不进去,你给我把安淮生叫出来。”
安淮生?
小和尚一听,更觉莫名其妙,只是道:“只怕施主是误会了,本寺并没有什么香客!”
季悠悠狐疑地看着钟伯,再是启唇问道:“钟伯,你确定他是来了静安寺吗?”
钟伯忙点了点头,只道:“少夫人,千真万确,淮生亲口告诉老朽要来静安寺出家为僧的。”
季悠悠这才对小和尚道:“你听到了没有,我要找的人不是什么香客,是来静安寺出家的,但是他尘缘未了,不能出家,事关重大,你快让我们进去找找。”
小和尚见季悠悠等人想要绕过自己走进寺院,忙用扫帚拦了起来,只道:“不行不行,施主,静寺日是不允许寺外之人入内的。”
季悠悠也不想坏了规矩,只问道:“那你说怎么办,你去帮我找找安淮生,叫他出来可以吗?”
小和尚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想了想,也只得应了,只让季悠悠等人先等一等。
四人便是作罢,只于外头静静候着,而小和尚未免他们溜了进去,忙带上了门。
哎,今儿个是走了什么霉运了?别的季悠悠倒是不怕,就怕一根经的安淮生已经被人剃度,那时候便是无回乏力。
过了许久,只待季悠悠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小和尚终于出来了,随着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年纪稍长模样的僧人。
那僧人也是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对季悠悠道:“施主,本寺没有一个叫做安淮生的想要出家之人, 施主请回吧。”
季悠悠着急:“怎么没有?他是不是已经被你们剃度了?改了什么法号的,你让我去找一找吧。”
那僧人忙拦住季悠悠。只正色道:“施主。本寺的静寺日是不能随意让外人出入的,施主请三思。”
说着便是面色铁青,吩咐道:“关门。”
季悠悠心中着急,又不能硬闯。一时间也全无办法。
四人被拒之门外,也都如无头苍蝇一般无措。赵清水只道:“这方圆几里都没个人家,也没个住宿的地方,如今也回不去了,可如何是好?”
钟伯闻言,长叹一口气:“只怕过了这三天的静寺日,淮生也已经过了三天的斋戒沐浴之时,只怕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季悠悠听了。心中也是一紧。她从没听说过一个寺庙还有静寺日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这是什么规矩啊咆哮!
她整了整自己凌乱的头发,不觉扼腕长叹道:“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办法!”
赵清水道:“刚才赶车过来,看到前面有一个破屋子。虽然残破,许今晚只能将就在那里了,否则天为盖,地为庐,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是艰难的。”
绿央点头表示同意,又道:“我出来时候带够了干粮,如今只能先将就一晚了。”
季悠悠也只得应了,脑海中却还是盘旋着钟伯说的话,话已至此,她有如何能够妥协,只想着等天黑了,再溜进寺院之中查看一下。
如今这个样子,也只能大海捞针了。
好在静安寺她去过,所以知道大概要往哪里去找。
几个人在破屋子那里落了脚,赵清水牵着马车去拴了起来,然后捡了一些干草去喂马。季悠悠和绿央、钟伯三人一同入内,这才发觉这破屋子原来也是个破庙,只是里头没有佛像,大抵是被搬走了,只剩下石头做的底盘。
绿央讪讪地望着这里,握紧了季悠悠的手,只道:“小姐,这里会不会有鬼啊……”
季悠悠望了绿央一眼:“就数你最胆小。”
这话刚说完,一只肥大的老鼠一下子就从季悠悠的脚边穿过,叽叽喳喳一阵,季悠悠闻言差点跳了起来,只捂住了心口,大声道:“啊,有老鼠啊!”
倒是钟伯淡定,只是在稻草堆上坐了下来,缓缓道:“荒山野岭,也难免如此的,少夫人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季悠悠回过神来,这才掰开差点附在自己身上的绿央,只道:“让钟伯见笑了,我们两个没有外宿过,所以大惊小怪了。”
说着,便是抱歉一笑,示意绿央淡定。
绿央这才大了胆子,讪讪坐了下来。
虽然是夏天,但是在深山老林里头,却还是有冷风吹过,几个人穿的单薄,难免觉得身子寒凉。
赵清水将马儿打理好后便是进来,见她们都不说话,只道:“这地儿简陋无比,只得这样将就了。不过既然这以前是个寺庙,肯定有佛祖保佑咱们的。不必害怕。”
听赵清水这样说,绿央这才微微释然了一下,对其报之一笑。
缓缓入夜,众人已经有些困顿之意,只季悠悠一人神志格外清醒!
不,她不是神志清醒,她是吓傻了,赤果果的吓傻了啊!
尼玛,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破庙……老鼠……还有阴森森冷飕飕的风……想到这里,季悠悠不禁打了个冷战!
更要命的是自己还要去静安寺一窥究竟啊,想起来要在黑茫茫的夜里走到静安寺,她的腿就有点软了……
算了,死就死吧,总好过安淮生被剃度当了和尚,要是真的让他遁入空门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力玉镯,嗯,幸好有它,关键时刻还能用一用。
季悠悠咬了咬牙,这才起身,趁着几人没发现,寻找月亮微曦的光亮出发。
刚走出来破庙,再到了路上,季悠悠又忍不住回头了。在深山老林走夜路,实在是个考量人胆量的活计。
正此时候,只听到后面扬起了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季悠悠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有一个人驾着马策马扬鞭,正火急火燎地赶来,不一会功夫已经能约莫看到个大概了。
啊!是叶均山!
季悠悠看清了来人,本已经被吓软的双腿登时变得有力了起来!
只见叶均山挥动着马鞭子,一路驰骋而来。
季悠悠兴奋地挥了挥手,在暗夜之中扬声喊了起来:“相公,我在这儿,是我!是我呀!”
叶均山注意到了季悠悠,忙拉了缰绳,“吁”了一下放慢了速度,待到骑到季悠悠身边,便是伸出手来。
季悠悠顺手握住也均是的手,顺势一跃,便是踩着马镫稳稳当当落在了叶均山的前面。
叶均山的速度放慢,见季悠悠一个人在路边,不觉好奇问道:“你怎么一个人 ?'…'”
季悠悠只道:“我们来的时候,听说静安寺这几日是静寺日,不让外人进寺去,只得找了一个破庙落脚,我心里惦记着安淮生,只怕我们等到过了这个狗屁的静寺日,他也早已经剃度出家了,所以想……”
叶均山闻言,不禁蹙眉:“所以你想夜闯吗?”
季悠悠的心思一下被叶均山戳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夜闯啊,偷溜啊,已经成了自己的代名词了。
她顿了顿,只转移话题,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叶均山无奈叹了一口气,只道:“我听说这几日静安寺不接待任何人,想到你们可能多有不方便,便是担心,所以立刻赶了过来看看。”
不知怎的,季悠悠听了叶均山的话,心中颇为动容,加之现在自己又在他的怀中,脸颊也微微泛了一点红晕。
叶均山又是道:“我若是不来,你又要闯祸,你可知道静安寺是千年古刹,就凭你如何能够闯入?”
季悠悠撇了撇嘴:“这不是没办法,想去试试看嘛。”
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这不是有大力玉镯的,你知道的,我可以试一试的。”
叶均山叹气:“你只有一股子蛮力,如何能够成器。只得我帮你了!”
喂,等一下,我是要夜闯的,那个,叶均山,你难道会武功?!
季悠悠不禁好奇,只侧首瞧了叶均山一眼:“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叶均山无语,只淡淡道:“我一直会一点。以前学过。”
季悠悠这才想起这一茬,人家可是皇帝啊,朱元璋的孙子,太子朱标死后,朱元璋一直把他当成储君来养的,朱元璋也是马背上得的天下,岂能只教未来储君之乎者也呢?
怪不得刚才骑马的时候能骑得这么溜……果然是练过的!果然配得上当我季悠悠的相公!牛气冲天!
季悠悠得意的想,这小子倒真的是深藏不露,隐藏得这么深。
额,不对,那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个中高手啊。
季悠悠蓦然想起当初自己仗着自己力气大一直欺负他来着,不会他身手比自己好吧……
不会吧,肯定不会……应该不会……当然,事实证明,季悠悠是错的!
正文 092 摊上大事儿了
季悠悠还在脑补,只听叶均山轻轻“吁”了一声,这才收回了思绪。
叶均山下马,再是接住了跳下马的季悠悠,这才道:“我进去打探,你在外面等我。”
“不!”季悠悠立即抗议,这算什么,自己已经来了,多一个人好照应!
叶均山见她这样说,想想她也是个惹是生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才道:“好,但是你要跟着我,别自己乱走。”
季悠悠忙应下了叶均山的话,这才报之一笑。
叶均山打量了寺院外头的红墙,不算很高,但是没有东西助力要翻越过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才搬了一旁的石头,放置到墙壁边。
季悠悠还在诧异,只见叶均山突然抱起了季悠悠,将其往上一扔,自己双脚踩踏在垫脚石之上,也是纵身一跃,并吩咐道:“抓着上面!”
季悠悠差点手足无措,幸而叶均山托着自己,又借着大力玉镯的力气,这才费力地翻过了墙。
叶均山这才一跃,也翻过了去。
他比季悠悠快一步落地, 便是稳稳当当接过慌乱无措的季悠悠,捂住了她即将尖叫出声的嘴巴。
季悠悠会意,这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示意叶均山,自己已经淡定了。
叶均山这才放开季悠悠,只轻声道:“我们去耳房那找一找,别惊动了僧人,这是犯了忌讳的事情,人家不会饶了我们的。”
“嗯。”季悠悠忙点头应了一声。这才快速跟在了叶均山身后。
两人偷偷潜入,可是无奈对静安寺里头的布置格局不了解,东转西转,却找不到地方。
正当两人踌躇之际。季悠悠指了指前面一排长间的房子,只道:“去那儿瞧瞧,也许能找到。”
叶均山皱眉,只道:“静安寺僧侣就有百人。恐怕我们此举是大海捞针了,只得找主持去问情况才能得知,毕竟任何人出家都需要主持亲自进行剃度。”
可是……他们现在不是香客,而是乱入的呀……
全无办法之下,叶均山与季悠悠只得往前走了。
季悠悠轻轻戳开一层小小的窗户纸,偷偷勘探了一眼,吓得差点吼出来,幸而是压住了。
“里面的人都不是和尚,都有头发!”她赶紧和叶均山报备。
叶均山闻言。也是警惕地上前去看了一眼。果然如季悠悠所说。一间房子里躺了三五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