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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萌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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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家,乃是孙夫子的白鹤书店。孙夫子是白鹤书院退下来的老夫子,门生遍地,可以说安乐镇的大多数读书人都是他的门生,加上夫子平日里日行善道,尤为德高望重。

白鹤书店在灵秀成衣铺的斜对面,距离不过一条街,却面临着与成衣铺一样的窘境,毕竟看书写字只是一部分人的专利,所以书店门庭也是冷落,只是孙夫子是个性子古怪倔强的人,这铺子又是祖传的,不用租金,便是坚持卖书,并不全然是为了钱财。

按道理说,这样的铺子,是很难拿到手的,但是季悠悠知道,三年科举之期将近,孙夫子的孙子孙冠玉即将面临上京赶考,而孙家如今却拿不出这上京的盘缠来。

季悠悠暗暗记下,倒是个好机会。

而第二家,乃是赵老板赵祥瑞的客品茶楼,距离季悠悠的店铺不过是十来米,赵老板即将启程返乡,茶楼也贴出了转租的告示,只是让季悠悠犹豫的是,这间茶楼分为上下两层,里里外外足足有四间,而赵老板要回乡,自然是打算一次性出手的,未必肯租了一半。况且,这样好的位置,也不是没有人觊觎,只是赵老板的价格居高不下,大多人都处于观望状态罢了。

最后一家是陈三娘的茶饼铺子。茶饼铺子平日里卖着陈三娘自己做的茶饼,有现做的,也有外带的,里头是专门做茶饼的,外头的铺面倒也是大,关键是位置好,便是在灵秀成衣铺的对面。只是人家做的好好的,如何肯出让?

正文 153 谈判

最终,经过自己的思量再三,季悠悠还是决定先去陈三娘的茶饼铺子去看看,毕竟这三间铺子里头,季悠悠最看中的,还是陈三娘茶饼铺子的位置。

店里过了最忙的时候,进进出出的客人也少了,陈三娘站在柜台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整日这个做着活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她知道,铺子里不能少了自己。

为什么?

这安乐镇的人儿都喜欢吃陈三娘的铺子的茶饼,源于对陈三娘手艺的喜欢。这是她陈三娘的独门秘方,也是自己个安身立命的好把式,如何肯轻易传给别人去?

这不,累死累活的,也就只能累着自己个儿了,做茶饼最关键的一道程序,还得自己亲自动手,加上什么算账啊,看帐啊,可不是折腾坏了自己?

陈三娘如今也是年过四十的人,早已经不再年轻。

季悠悠早就听说过这个陈三娘,是个寡妇,有好手艺,原本是整了一个小车到处吆喝着卖茶饼的,谁知卖火了,这不,吸引了一大票人来买,这日子便是过的越来越红火。

觊觎陈三娘的人也不少,当年做寡妇的时候,陈三娘才二十五岁,拖着一个带鼻涕的六岁娃,但是人家精明能干会赚钱,安乐镇不少男子都有心再娶了她,当然不过都是鳏夫或者娶不到老婆一流的,那些人,陈三娘通通不放在眼里。

当然也有让陈三娘动过心的男人,比如桂花镇的赵全。是个读书郎,只是碍于面子,也怕邻里邻居的说闲话,陈三娘咬咬牙。还是一个人过了。

寡妇带儿子,自是辛苦无比。大伙儿都说那寡妇心里头总是有些怪脾气的,毕竟这十多年的空虚寂寞,到如今又是更年之期。季悠悠深知陈三娘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却还是约了时间去。

季悠悠到的时候,铺子里人也特别少,陈三娘虽然早就被知会了,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直到季悠悠走近了,她才微微抬了抬眼皮:“哟,原来是叶夫人大驾光临。”

季悠悠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冷冷的。不善言辞。这一句,已经算是热呵呵的打招呼了,她倒是也不计较。只是一笑,轻柔道:“三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三娘想了想,还是应了,倒是未曾驳了季悠悠的面子,只是缓缓道了句:“那好,叶夫人既然开口了,那咱们去那边坐下说。”

季悠悠这才随了陈三娘,待到两人一同落了座,这才缓缓启唇道:“三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怀璧今儿个来,是因为看重了这铺子的店面,这才敢这样来叨扰了。”

陈三娘闻言,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缓缓道了句:“只是三娘这茶饼铺子虽然是小生意,却也是打算继续做下去的,叶夫人还是另找吧。”

她想也没有多想便是直接拒绝了季悠悠,季悠悠自然知道她的反应,也不着急,只道:“知道这样唐突来和三娘说,实在是怀璧无礼了,只是怀璧也有自己的见解与看法,不知道三娘肯不肯赏脸听一听。”

陈三娘想了想,还是道了句:“那就请叶夫人说一说。不过三娘也不敢保证什么。”

见她也没有为难,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相与一些,季悠悠的心思也有些落地,这才道:“实不相瞒,安乐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娘的茶饼,可以说是远近驰名,大家都喜欢三娘的手艺,更是喜欢这十年如一日的味道,故而三娘的生意,倒也是让大家歆羡的。”

陈三娘听季悠悠这样说,只是摆手笑了笑:“叶夫人实在是过奖了。”

季悠悠笑道:“叶家是看中了三娘这一块宝地,这才厚着脸皮来和三娘商量。实不相瞒,这铺子的价格定然是要定在市价之上的,三娘大了可以放心,因为三娘茶饼的口碑,怀璧也相信,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吸引那些喜欢吃茶饼的人儿,不会对三娘的生意有很大的影响,叶家愿意把城东的一间铺子相抵,那铺子比这里的铺子大了约莫有一半,也是极好的地段,三娘应该知道那儿。”

陈三娘算是很给面子地听季悠悠说完,这才一笑道:“说实话,三娘赚了一辈子的钱,要让三娘改变心意,并不是利益所指。三娘在这里卖茶饼不是一日两日,早已经习惯,并不想大动干戈。”

她的拒绝,也在季悠悠的意料之内,她也不着急,只是缓缓道:“这一点,怀璧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三娘肯割爱,叶家必然会满足三娘的要求。”

既然自己的条件不足以吸引她,那便听听她的吧。至少她肯这样听自己说话,就表示这事情未必是没有转机的。

陈三娘听了,微微一笑,这才道:“三娘平身无欲无求,并没有什么需要的,少夫人今日,只怕是白走了这一趟了。”

季悠悠见她这样说,心中这才着急起来,这陈三娘并无任何软肋,乍一看看下去,自己并没有什么谈判的资本。

季悠悠抬眸,目之所及之处,隐隐地看到了陈三娘眼角的几丝细纹,仔细一看,她的面色略有倦怠,肤质暗沉,虽然也施了粉黛,却是遮不住沧桑,想来一个人挑起这样一间铺子,也是不容易的。

季悠悠这才道:“三娘打理铺子,可是辛苦?”

陈三娘笑了笑:“我白手起家,又是孤儿寡妇的,如何不辛苦,不像叶家高门大户,出入都有丫头伺候着,这里一钻一瓦,都是自己添做的,不瞒夫人说,实在是有了感情。”

她这样说了,季悠悠也知道自己此番定然算作是白走了一趟。利益尚且好论,只是这情谊,如何能够用利益去化作?陈三娘早已经把茶饼铺子当做了自己的精神和物质支柱,这人生几时载匆匆而过,最该守住的,不也只是一个份“情”吗?

季悠悠望着陈三娘,这才道:“是怀璧欠了考虑,不过两家的铺子,只隔了一条街,说起来也是邻里邻居的,若是三娘不嫌弃,也可趁着空闲多来坐坐。”

季悠悠这样说,陈三娘也没有反驳的道理,她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儿,既然人家腆着笑脸来客客气气与自己商量,得了拒绝也没有跳墙,反而更是礼遇,她自然也不会让人家下不来台面,只笑笑,道:“叶夫人客气了,这是自然的,邻居也该互相帮衬着才是,虽然咱们都是各做各的生意,今儿个这样面谈一次,倒也算是相识一场了。”

陈三娘的脾气没有传说中的暴戾,也没有传说中的古怪,季悠悠心中也十分认同她。只是她也深深明白,按照陈三娘的现状而言,几乎是不可能转让铺面的,如今她只得是另外再想了办法。

两人这才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儿,再是喝了几口茶,季悠悠这才回了自己的铺子。

但是她却不能闲着,接下来最要紧的,便是执行第二个方案,去会一会白鹤书店的孙夫子。

季悠悠是一个不善于和读书人打交道的人,原因就是古代的读书人和二十一世纪的读书人大有不同,他们大多有些清高自负,且满是“之乎者也”,在季悠悠眼中便是无比迂腐之人,季悠悠虽然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自认为是一枚“女汉纸”,也就是粗人一个,受不了满口大道理。

故而,她此次便非孤身一人,而是拉上了刘安作陪,一同前去。

孙夫子年过六旬,已经是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的胡须,一个人静静坐在铺子的一角,翻阅着一本《孟子》,整个铺子里就孙夫子和一个小厮,那小厮叫做阿昌,也是个读书人,只是家里贫穷,交不起学费,只得是自学成才。

孙夫子看阿昌可怜,便让他来书店打杂,空闲时间便允他在这里看书,每月还另外算了三吊钱给他,阿昌十分感激,对于书店的事情也格外认真。

季悠悠入内之际,阿昌只以为她是来买书的,倒是鲜少有女子进入,虽然看着季悠悠的打扮,知道也是个大家闺秀,却心中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狐疑,这才走近礼貌问道:“夫人请进来随便看一看。”

季悠悠对他一笑,这才糯声道:“我是来找夫子的。”

孙夫子闻言,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妇人,这才开口问了句:“这位夫人是……”

刘安忙是解释道:“夫子,这是叶家的少夫人,来和夫子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夫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孙夫子微微一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才道:“哦哦,可以可以,夫人里屋说话吧。”

阿昌有些迟疑地看了季悠悠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不祥之感,面上却也未表露,忙跑上前去,替季悠悠和孙夫子挑起了帘子。

ps:

这个新开的篇章是发家致富的桥段,嘿嘿,主要说的是经商和治家,应该是本书的最后一个篇章咯。全文大约在60w左右呢,嘻嘻。

正文 154 成事

孙夫子顿了顿,这才又回头吩咐阿昌,只道:“阿昌,去倒茶来。”

阿昌应了一句,忙是下去了,孙夫子这才转身对季悠悠道:“叶夫人,请随意坐。不知夫人到此,有何贵干?”

季悠悠先是言了谢意,听其发问,这才轻声道了句:“夫子,实不相瞒,今儿个怀璧这样冒昧造访,是为了夫子的铺子。咱们叶家看中了夫子这间书店的铺面,所以想来和夫子商量商量……”

孙夫子还未说话,端着茶水入内的阿昌听了,却是脸色煞白,一时间怔怔地不知所以,身子微微一愣。

刘安见阿昌入内,这才侧了侧身子,阿昌这才回过神来,忙是将茶水奉上:“夫子,叶夫人,请用茶。”

“多谢。”季悠悠双手接过,浅浅一笑,复又是启唇道:“劳烦了。”

孙夫子抬眸对阿昌道:“阿昌,如今外头没人,你先去看着吧。”

阿昌应了,这才俯身下去,季悠悠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几口,复启唇继续道:“也不知道夫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咱们家开出的条件,也权当是听着玩吧。”

孙夫子眉头深深锁着,季悠悠知道,看样子,他是十分不愿意的。

可是……他有他的难处,季悠悠此番前来,无疑不是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

孙夫子顿了顿,这才轻声道了句:“那么夫人请说。”

季悠悠这才一笑,只缓缓道:“怀璧知道夫子宅心仁厚。开这间铺子更多的是为了传扬孔孟之道,推己及人,让读书人有书可读,但是大开门做生意的。如何不能晓以利弊呢,怀璧只希望用镇西的铺子与夫子做了交换,实不相瞒,怀璧是看上了这铺子的地段,想要拿来一用。夫子放心,叶家不会亏待了夫子,一定会好好补偿的。”

她又是顿了顿,见孙夫子没有任何反驳之意,这才笑了笑,只接着道:“只要夫子愿意帮怀璧这个忙。另外叶家还愿意单独支付给夫子二百两银子。以作感谢。而叶家也一并承担铺子的搬迁事宜。店铺也会贴上搬迁的通告。”

孙夫子不是实打实的生意人,所以季悠悠没有打算利诱,而是提出来以铺换铺。而最要紧的便是叶家同时再支付了银给孙夫子,二百两不是小数目,也够孙夫子的孙子孙冠玉上京赶考的一切吃穿用度了,解决了孙家的一个大难题。

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孙夫子听了,也是深思,按照往日,他早就把季悠悠这样的人赶出去了。士、农、工、商,商人为最末等,而自己是读书人。最是看不起的便是事事以利益为先的商人,可是在钱财面前,谁能免俗呢。

他们孙家举家都是读书人,却过得清贫,不过一间瓦房蔽身罢了,而这铺子,还是祖上的基业传下来的,加上平时的乐善好施,孙夫子在安乐镇除了好名声以外,便是什么也没有了。

孙夫子顿了顿,也是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道:“叶夫人,此事,还得容老夫考虑考虑。”

季悠悠知道孙夫子这样说,便是动心了,只是自己已经是势在必得,不肯有半分的差错,这才又道:“夫子若是觉得叶家提出的条件不好,大可以也说一说,怀璧知道,夫子开着白鹤书店并不是为了谋取钱财,只是安乐镇统共也就那么些人,父子的书店早已经名声在外的,不怕搬迁来的影响,况且那铺子也是好地段,更加靠近书院,读书人更多。”

靠近白鹤书院,这一点说完,孙夫子也是心中一动,这才缓缓道:“既是这样,夫人若是得空,便引着老夫去看看那店址吧。”

季悠悠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却不曾想竟然是如此顺利的,忙道:“这是自然的,只是怀璧不方便出面,明儿个就派人来陪着夫子一道过去可好?”

孙夫子一愣,终究是点了点头。

两人再是客套相聊了几句,季悠悠再是晓以大义,让孙夫子悬着的心稳稳当当落下,再是做了许多的思想工作,季悠悠看着孙夫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而后,季悠悠这才满意走出。

她走出去的时候,心中带着满足,也顾不得旁的。而阿昌见了他们出来,忙是客气笑道:“夫人这就走了,不再坐坐吗?”

季悠悠一笑对上,只道:“不了,照理说来,今儿个也是叨扰了,如今这会子,你们还要做生意呢,我便不打搅了,回见吧。”说着,又是和孙夫子道了别。

阿昌望着季悠悠和刘安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刚才他隐约记得什么买铺子的事儿,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安的情愫。

若是这铺子被买走了,自己又去何处看书呢?这样好的差事,自己才谋了半年,难道自此就要飘零了吗?

他实在是痛恨有钱人,那么多的钱财还不满足,偏偏要逼人上了绝路才是甘心。

孙夫子见阿昌愣着,这才轻咳了一句,问道:“怎么不看书 ?''如今没什么人,你大可以多看几个字。”

阿昌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孙夫子一笑,缓缓道:“夫子,刚才那叶夫人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呀?”

孙夫子只道:“还不是铺子的事儿,咱们这间铺子,被她看上了。”

阿昌心里一冷,这才默不作声。

孙夫子顿了顿,又解释了一句:“阿昌你是知道的,过了年后,冠玉就要上京赶考去了,而我们孙家,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财供他。”说到这里,孙夫子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而这一切,阿昌如何不知呢,只是如若卖了铺子,孙冠玉的路费盘缠吃穿用度是有了,只是他刘德昌该如何生活下去?

这样想着,阿昌的神色蓦然变得凝重了。

他是知道孙夫子的地契藏在哪里的。是在他家里床铺的地板下面,上面压着一个尿壶。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从他脑海中闪了过去。

善哉善哉,无非对错,只是我也要生存。



第二日,季悠悠派了贵安前去找了孙夫子,顺道带着孙夫子去看城东的那间铺子。

这是叶家早年买下的铺子,本来是要做了珠宝生意的,但是安乐镇的珠宝首饰市场已然接近了饱和,所以叶家添置了铺子以后,便是闲置着。因着铺子的位置好,所以也不愿意出租了去,哪怕也有买家曾经想出了大价钱,叶家也不肯卖。

而贵安则是叶均山身边的人儿,叶均山说他可靠,季悠悠自然相信。

此次收买铺子之事,叶家人要少露面才是,故而季悠悠并未自己出面,也免去了赵刘安等成衣铺的熟面孔,而是叫了贵安去。

贵安得了吩咐,忙是一大早起身,便是来了孙夫子的书店。

彼时还是清晨,街市尚未完全开启,街道上人并不多,而此时,铺子里也只有孙夫子一人。

孙夫子刚开了店门,见阿昌还没来,不觉有些疑惑,阿昌那孩子是个勤勉的,每日基本都是他开铺门,今儿个却是一反常态。想着许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或者是昨晚上睡晚了,孙夫子也没在意。

贵安走近,只对孙夫子福了一福,只道:“夫子,小的是贵安,奉了叶家少夫人的命令,来找夫子,说是协同夫子一起去看看铺面的。”

孙夫子听了,忙让贵安先坐,再是道:“我铺子里的伙计今儿个还没来,劳烦您先等一等,铺子里不能没个人不是。”

“是是是。”贵安忙是应了,这才顺着孙夫子的指引落了座。

等了许久,还不见阿昌来,贵安心里这才存了疑惑,而孙夫子亦是着急起来,要说阿昌迟到,虽然少,也是有的,谁没个特殊时候呢?只是像这样等了这么久还没来的,委实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孙夫子心中也是着急,有些坐立不安,正此时候,却见阿昌终于来了,虽是姗姗来迟,面色也是凝重。

孙夫子这才问了句:“怎么今儿个折腾到这个时候才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阿昌顿了顿,面色有些不自然,这才道:“没事,早上起来肚子不舒服,便是如厕了。”

既然如此,孙夫子也不再多过问,只关切问了句:“那如今身子可好,若是不舒服,便回去休息吧。”

阿昌摇了摇头,闻言,似有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没事。”

他的目光再是缓缓落在了旁边陌生的贵安身上,有些耐人寻味的味道。

孙夫子这才道:“我与这位小兄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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