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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情倾天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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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渐渐适应玉腿屈分任我抚拭,只腰间还不时紧绷一下,咬着手指怨我:“四爷如何这般凶狠,弄坏千儿了。”
  我用完药,把她抱起走进套间,轻轻放落睡榻:“你说要么。不然怎么制你?我也不舍得,是你求的好。我就喜欢你求我。”她用长发遮了脸,旋又拉开,往我身上一扑,仰面瞅着我:“千儿喜欢看四爷笑,四爷老是板着脸,吓人呢。”
  我摸摸她的小脑瓜:“明年正月皇阿玛南巡,老十三是肯定随驾,你的事我已经托付给他。虽说海宁陈家有你冰姨在照看,一些物件也该拿回来给你,我本打算五月去南边办差的时候带着你一起到陈家,不过你长大了,既然你不愿跟他们见面,我也不勉强你,还是老十三去办最为妥当。”她默默听了,又开始扭股糖一样缠着我:“我不去海宁,不过南边有好多好玩地方,京城都看腻了,我也要去南边,四爷带我去,我扮做四爷的小跟班,保管十三阿哥也认不出,到时吓他一跳,可多有趣?”“好,你答应三件事:一,从明年正月起,这半年我不会碰你,你要乖乖的听话,把选秀的规矩学好。”
  “……成。”
  “二,去南边前不准穿一次男装。”
  “成。”
  “三,寒衣节就在十日之后,要去给你娘上拜。要烧什么,你自己选。”
  “嚄。”
  “什么?”
  “我怕火……”
  “怕火?先前在水里你不是表现得很好么?水能克火,最多我委屈些,等你上完拜礼,我再陪你一次罢了。无需多言,睡吧。——只要完成这三件事,到了南边,随你做爱做的事,我都不管你。”“真的?做爱做的事,可以么?”
  “可以。”
  进了临芳墅后殿静室,康熙换上衣裳,坐榻靠背,接过小太监奉上的乳酪啜饮。
  四阿哥牵过我的手,默不作声地同我一起跪下。
  康熙眼皮微抬,李德全领众人齐退。
  门关上之后,康熙静静出神,四阿哥亦不说话,我同他这样跪着,却也安然。
  出乎意料之外,康熙先叫了我的名字:“喜笑忌泪是人间常情,然悲心一动则生泪,泪涕由肺生,肝木不平,故泄而为泪涕也。玉莹,从今往后,你要学会忌泪为是。”我应一声是。四阿哥开口道:“皇阿玛,请准许儿臣来保护千儿。”
  “千儿”是年玉莹被送入年家之前所用之名,四阿哥对我如此称呼也多是私下亲昵之时,此刻乍然听闻,我不由侧脸瞧他一眼。康熙微微一叹:“四阿哥,朕为何不可将白家小千指婚给你,你要朕说几遍才能听命?”
  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康熙用这样语气,心头一顿,怦然而跳,四阿哥只磕个头,咬紧牙关重复刚才的话:“儿臣求皇阿玛恩准。”康熙沉寂片刻,淡淡道:“起。”
  四阿哥仍然牵着我的手站起。我的指尖被握在他掌心,稳稳固固,抽不出。
  康熙点点手:“来。”
  我挪步到康熙跟前,斜签了身子坐在脚踏边,帽子是一早被八阿哥摇掉,康熙伸手抚抚我脑后,我僵着脖子,丝毫不敢转动,只听他的声音温温从上头传来:“当年白景奇是以汉人身份选入新满洲的第一人,白家的血,有异平常,朕只当其传子不传女,不想如今还是带到你身上。朕说过今年六月间会给你一次机会,新满洲,和四贝勒府,你选哪一个?”康熙不说四阿哥,也不说雍亲王,而说四贝勒,其意可知。我原也料到康熙未曾真视我为昂阿额额,不过……所谓白家的血和新满洲又有什么关系?我把眼睛转到四阿哥身上,他看着我,裂土难憾,坚逾金石。
  于是我起身转过,行了一礼,原样退回,落后四阿哥一肩而立,同进同退,今日是也。
  康熙也站起来,慢慢走到我们面前。
  我垂下首,听康熙交待四阿哥:“回去罢。候旨。”
  嘟嘟092007…03…07 20:34
  走出静室,太子、三阿哥、七阿哥都在外间喝茶,只有八阿哥陪着十四阿哥没来,如果不是康熙指名,八阿哥会来么?我不知道。跟着四阿哥回澄光室的一路上,我都在想,那时康熙让陈煜交给我的信里写的是什么?
  见到我去时来时两张脸,恢复了容貌,御医纷纷吓掉下巴。也是,世界上有我这样的人存在,还有他们什么生意做呢?
  本来以为只是清穿而已,没想到奇幻也有份,好在我混JJ有几年,什么文没看过,什么世面没见过,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真理,关了房门,用半个时辰,同四阿哥心照不宣的捣鼓出一小瓶眼泪,让他第一时间带到沧浪屿给十三阿哥尝试。
  然而去了大半日,四阿哥晚上回来,脸是黑的。
  我的眼泪对十四阿哥有用,却对十三阿哥的膝伤无效。
  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问四阿哥:“我脸上的疤痕没有再长出来哦?”
  四阿哥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遍,说,对。
  于是我跳起来,要冲到沧浪屿亲自哭一场。但是四阿哥拦住我:“老十三不想让你看见他的样子。”
  我止步,诧然:“生命最重要。十三阿哥做什么不让我见他?”
  四阿哥拧拧眉头:“我去时听说十四阿哥已能下床走动,也跟老十三说了这件事的首尾,但他坚持认为膝疾不过旧病复发,又不碍性命,虽说用了你的‘眼泪’无效,总会养的好,就是不愿让你看见他的伤,他说难看。”我张大嘴:“他病糊涂了,你不骂他么?”
  “骂了,”四阿哥抬手抚摸自己额角浅浅一片红痕,“结果他在床上大发雷霆,把我赶出来。”
  十三阿哥大发雷霆的样子,我想象了一下,也只能摸摸鼻子,抱着四阿哥的额头吹了几吹。被十三阿哥拿枕头砸头,是冲头。“他打小就是这样,越是生病越不要人照顾,打熬坏了身子,叫谁心疼?”四阿哥仍然悻悻,我一面听着,一面心里盘算,忽然间窗外传来一声低笑。我跟四阿哥一先一后偏过头瞧去,陈煜光明正大翻窗而入,再原样关起,拍拍手,冲着我们一眯眼:“今夜星光灿烂,可惜更深露重,表妹、表妹夫,不介意我进来坐一会儿吧?”
  四阿哥说:“介意。”
  陈煜拉椅坐下:“多谢。”
  这是陈煜第三次在我面前出现,而我每一次看到他似乎都有一点不同的感受,这次他为什么看着我,笑得很……欣慰?
  “终于等到你了,家主。”陈煜用到一个奇怪的词组。
  家主?
  我莫名其妙,四阿哥冷哼一记:“无间门门主白狼就是为皇阿玛掌控新满洲的最高级别人物陈煜。”稍作停顿,“‘得新满洲一半,方可行事’之语便是此君传出,本义乃是他一人,当得新满洲的一半力量。”陈煜看到我眼神,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死掉的那个白狼么?是我的孪生兄弟。我是真白狼,他是假白狼。”
  我仔细看他嘴角,和我记忆中的白狼比对:“孪生兄弟?不是应该长得一模一样?”
  “一样。”陈煜道,“我那兄弟自从十岁以后,就没用真面目示过人,家主每次见到他,应该也不是同一张脸吧?……话说回来,看到死人的脸和我长得一样,那滋味还真……但是冒犯家主,被处置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不动声色的幽蓝气质配合上这样的话,形成了奇异效果。
  四阿哥拉我在身边坐下:“千儿,他是来传皇阿玛的旨意。不过在那之前,你先陪我听他说一个故事罢。”
  嘟嘟092007…03…09 12:13
  陈煜咧咧嘴:“话说十九年前,一名玉雪可爱的婴儿出生在海宁,这个婴儿叫做陈煜,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婴儿,自然,他的娘亲,更了不得。”四阿哥打断:“天下最漂亮的婴儿是小千,不是你。”
  “第一,我比小千早出生两年,第二,我是男——婴。所以,我——”
  “少废话,说故事!”
  “话说天妒男婴,一出生就得了一种怪病,连亲手为他接生的婉霜小阿姨也一筹莫展,眼瞅着活不过满月,正在满家上下一片愁云之时,宫中忽然派人来接小阿姨回去,小阿姨对来人说,除非我一夜痊愈,否则绝不离开我和我娘所住的浮生小居。那人便刺脉为血,喂我喝下,我的病居然当夜就好了,而小阿姨亦在天亮之前被那人接去。”他停了一停,“那人就是后来成为我小姨夫和新满洲第二代家主的白景奇。”四阿哥眼角微跳,陈煜接道:“从那之后,我的体内也有了白家的血。我经常想,如果我知道喝下去的是那种血,还不如自动夭折比较好吧?”
  我提示重点:“孪生兄弟?”
  陈煜漫漫道:“我说过我出生时是多么玉雪可爱,可能我兄弟没有我那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小姨夫提出用他的血救我性命的条件是把我兄弟带走,我家死老头子也没有反对。虽然做到三代家主的人是我,不过一开始被小姨夫看上的确是我的兄弟呢,没错吧,四阿哥?”四阿哥似是忆起往事,低眸沉吟不语。
  我暗暗换算时间,十九年前,婉霜正在像我这么大的年纪,就是在那一年孝懿皇后逝世,她从钟粹宫转侍乾清宫,难道说在那过渡期间她曾有离京待在海宁的一段么?因又想起一事:“你既是新满洲家主,为何十三阿哥不知你的身份?”陈煜等不到四阿哥回答,也不置可否:“有什么奇怪?关于新满洲家主的秘密,就连太子都不曾打探到一丝消息,何况十三阿哥?若非小阿姨把你这白家唯一嫡亲女儿托付给四阿哥,皇上也未见得告诉他知道。”
  一直以来存于我脑中的疑点慢慢拼凑:“无间门和新满洲的关系是?”
  “殿堂气,江湖气,无间门就是一个负责网罗江湖中奇人异士的组织。能为所用者,收入新满洲。不能者,杀。”
  “奇人异士有那么容易杀?”
  “所以皇上命我出来做门主。”
  原来如此,八阿哥一党因张明德案被曝光时为何会牵涉到无间门呼之欲出了,康熙派四阿哥去剿灭无间门只怕还是不得已,果然天心难测。陈煜说到这里,又看看四阿哥:“可惜那时候四阿哥不知道我就是无间门主,一心一意领了皇上的旨来剿灭我们,连我也吃了大亏,只能闭关数月,要不是这样,又怎会被我兄弟钻了空子?”假白狼害我不轻,四阿哥当然清楚,但陈煜言辞中也藏有隐刺,照我对四阿哥作风了解看来,大致是四阿哥剿灭无间门时用了什么雷霆手段,以至陈煜仓促间不好表明身份又不好硬拚,结果吃了哑巴亏,这时借机敲打来着了。
  果然四阿哥牌冷气机又开始运转,我坐在旁边,打了个寒噤,抢先问陈煜:“听你口气,白……第二代家主原有意栽培的是你兄弟?”陈煜凝眸于我,半响方道:“你还不知?新满洲的立家主的规矩是,谁能杀掉上一任家主,谁就能继任。”
  我盯着他,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么说,你——”
  陈煜看穿我想法:“小姨夫的真正死因,全是我那兄弟造成。不过我兄弟不久之后也发了疯。”
  我受不了:“……我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战死沙场,怎么会跟你兄弟有关?那时你们最多两岁?”
  陈煜道:“要成为新满洲的家主,就不能用从前的身份活在这世上。但一个死了,一个发疯,新满洲家主之位总不能空悬,才会出现我这整天在太阳和月光下流浪,爱好跑步唱歌的第三代怪物家主,至于大家还认得我是我家死老头子的独子,这是皇上的恩典了。”
  四阿哥略过他嘲讽语气,插道:“白景奇娶了婉霜,却又在她有孕在身之时抛弃你们母女,去做劳什子家主,害的婉霜郁郁而终,他是你爹,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别人就难说。”我重新把视线投向陈煜,陈煜道:“不错,刚出生时,我那兄弟用他的交换拉回了我的命,当四阿哥按照小阿姨临终嘱咐找到我娘,要把我送入新满洲的时候,我娘一口答应。当初我兄弟是由小阿姨暗中照拂,小阿姨不在了,就让我去,天经地义。”“等一等……”我忽然奇怪,“你今天来,叫边个是家主?”
  第七十五章(续完)
  陈煜站起,慢步走到四阿哥和我面前:“杀了我,玉格格这个身份就会被新满洲第四代家主取而代之。这个提议如何,四阿哥?”
  他忽伸指戳向我额首,我只觉一道无形锐力凌空割入肌肤,但我坐在原处未动,连眼皮也不曾抬起一下,他的手指堪堪停住:“我这一指,名曰惊梦,无惊,则无梦,看来玉格格确已决断清楚?”
  我转眸看向四阿哥,缓缓道:“自今日起,谁欠我,谁负我,谁欺我,一律不必提,也不必解释。就让你我过一段‘平时’的日子,怎样?”
  四阿哥握住我手,问陈煜:“皇阿玛的旨意就是让你来问千儿肯不肯杀你?”
  陈煜收手,面容已回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沉稳宁静,无憎无喜:“不是肯不肯,是能不能。没关系,我可以等。”他拔身出窗,一晃眼,便失了踪影,唯夜空边际似有缥缈吟唱之声依稀传来:“山间谷中,白云浮游/我如白云,独自遨游/忽见水仙,黄衣清幽/湖边树下,摆舞不休……”
  我倚着四阿哥静坐片刻,他低声说了一句:“从今往后。”
  我在心底接出下半句:永不分离。
  第二日,康熙从水芳岩秀传出口谕,命四阿哥即刻带我返京。四阿哥奏请带十三阿哥同返疗治,康熙未准。
  抵达京城当晚,正是中元节,入黑进城,我与四阿哥并肩而骑,一路所见莲花灯、蒿子灯、花篮灯,忆起前年旧事,感慨万千。
  我爱上四阿哥什么?见到他开心,见不到他不开心,如此而已。
  所谓爱,一旦发动,就没有秩序可言,经过种种,不论是我或他,都想要安宁平静,放下心,放得下否?
  王府迎接四阿哥的一套我司空见惯,因他不放我回随园,我跟着他到怡性斋才下马换了旗装,由他带入关防院内万福阁。
  正福晋纳拉氏着福晋品级服饰,领自侧福晋李氏以下的府内一众女眷在万福阁正院迎请四阿哥。
  小别重逢,四阿哥欣然入宴,纳拉氏坐他右手,我在左手边,李氏则陪纳拉氏旁,众人一起嗑鸡头米,赏莲花灯,四阿哥特许精奇嬷嬷们哄着小阿哥、小格格过来嬉笑逗弄,笑语融融,沉醉灯月,倒颇有阖家欢乐之情。
  偌大一个万福阁,这样多女眷,众星拱月般簇着一个四阿哥,我是不晓得男主人感觉如何,总之我右眼一抬看到大老婆,左眼一瞥看到小老婆,再一眨还有一帮小妾在排队,而小妾中公然有未来乾隆老妈,其父为四品典仪官的钮钴禄氏。令我实在很想唱歌:雅典娜手下最厉害的圣斗士是青铜~什么白银啊黄金啊的圣斗士中看不中用~
  是夜,四阿哥并未歇在万福阁哪一房,而是安置在怡性斋书房。之后数日,他只每早晚去宫里给德妃娘娘请安,回来或画霜石木叶瘦月孤花,或闲敲棋子落灯花,亦不出书房。
  我始终厌弃花盆底鞋,四阿哥便命人置了几箱小号男装,连一应鞋帽腰佩挂饰供我凭兴致选用。他安心宠着我,我安心要他宠,除此以外,丝丝点点,却也不去面对。
  又过了十余日,我住得惯了,反而从随园取了常用之物来,似乎在此长住亦可。
  如是半月,四阿哥渐多同着我往万福阁纳拉氏正房内散坐叙话,有时留宿,纳拉氏总推晕疾在身,另床独眠静休,而四阿哥跟我也不回怡性斋,素性留正房佛堂教我抄写经书祈福养心,都是常有。
  自此凡四阿哥外出不在府内,我无一例外,都是与纳拉氏一处饮食,几乎起居也是一致,二人多聊些年玉莹小时候被收养在府中的趣事,她说,我听,抚掌而笑罢了,一个有意凑,一个有意迎,相处久了,不知不觉间感情甚觉比先亲厚。
  中秋刚过,康熙从热河博洛河屯驻处发回折件到了,四阿哥拿到万福阁内,正好一众女眷都在正房陪福晋说话,四阿哥当面启封拆开折子,发现封套里有康熙御笔封写之小包一个,打开一看,里面竟包着十枚罕见巨大榛子,并附有手书谕纸一张:“朕此际品食榛仁,十分可口。这般大的榛子,尔等在京城找找,找到后包好放在折子里,从速送来。京师何物不有,如果尔等找到而不送来,可就是故意装憨儿了。”
  我立在四阿哥身侧,看得一笑,知道这是康熙有意给出难题来了。
  四阿哥将手谕交纳拉氏传看,又问:“如何回法?”
  众女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榛子,十分惊奇,均拿眼瞧着福晋如何回法。
  纳拉氏略显踌躇,方斟酌道:“这样的榛子不仅京城难得寻觅,除去口外,即使找遍口内十三省,又岂能得到?此实乃京师难觅之罕物,不得已,确实只能承领装戆之罪罢了?”
  四阿哥亦笑,命人铺纸开墨,点了一名通房小格格耿氏,赏了枚榛子吃,再令她将福晋所言整理写下。
  耿氏为管领耿德之女,生来一张极讨喜的红扑扑苹果脸,年纪还比我小着一岁,因她出身缘故,本来通些笔墨,四阿哥当然不至把她笔迹直接呈给康熙,回头出去总有专人另誊,众人皆知如此说法不过试笔意思,她倒也大方,高高兴兴剥了枚榛子,洗手提笔,片刻成书,念给大家听:“臣等看得榛子如此之大,甚是惊奇。这样的榛子不仅京城难得寻觅,除去口外,即使找遍口内十三省,又岂能得到。皇父之旨,臣等不敢不钦遵办理,只因此乃京师难觅之罕物,臣等无法承领装憨儿之罪罢了。”
  四阿哥听了,朝纳拉氏点点头:“这孩子,你教得很好,倒是费心。”
  纳拉氏起身福了一福:“爷说笑了,关防院内均是我份内之事,敢不勉力?”她这一福身,除了耿氏还在憨笑,众女全跟着压下头去,我暗暗撇嘴,米国大榛子很了不起么?要是在我老家的超市,随便买点什么米国大杏仁、开心果送给老康换换口味都可以呵!
  四阿哥沉吟一会儿,叫我:“就这样回皇阿玛,总觉少些什么,千儿可瞧出有何润色余地?”
  纳拉氏附和道:“妹妹文识非同一般,若加入妹妹口吻,皇父自然辨得出来,大是好的,请妹妹但说无妨。”
  他两个究竟不愧多年夫妻,很通默契,四阿哥当众人面问我改福晋句法,便是隐隐抬我,更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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