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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情倾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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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般行礼,年宝珠的神情举止还带着天真,我留意细察她容貌,确实生得粉鼻堆琼,唇如朱润,稍一说笑,颊上浅涡便嫣然呈露,于美丽中又带着几分憨意,毫无成人气味,甚是惹人爱怜。
  四阿哥并无多话,众女稍后散去,只福晋带着年宝珠引我们到她春和院入座。
  我是没明白康熙叫我来看年宝珠的用意,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崩溃。
  相信就算三百年前的年玉莹意识还在,对年宝珠也不会有多少姐妹情,但纯粹用二奶空降兵的角度来看年宝珠,我根本找不到一丝敌视的感觉,照理四阿哥娶了她,她应该是我的假想敌,可我眼前分明是童工……
  尽管年玉莹的身体今年刚满十八岁,我的心理年龄却有二十五岁,换算到现代,应该大学都毕业三四年了,而年宝珠的年纪充其量是初二女生——在二十一世纪,会有可能发生一个上班族跟一个初中生共用一夫的状况么?
  很快纳拉氏和年宝珠都卸了朝服重新出来,年宝珠也不用人教,主动走到我面前,规规矩矩行礼:“宝珠见过玉格格。玉格格吉祥。”
  我定定看着她,她抬起脸,又叫了我一声:“小千姐姐。”
  纳拉氏在旁道:“你刚到年家时,宝珠五岁,是你领着她满地跑。过了两年,她搬到湖北去住,你们才分开,如今……”
  她接下去还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年宝珠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笑话,被人剃了眉毛,难道还要认姐妹?
  我站起身,纳拉氏嘎然而止:“福晋,小千对过去的事不想再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完,我看也不看四阿哥和年宝珠一眼,径自转身出门。
  走出春和院,一时下廊,一时上桥,我也不辨方向,只是越走越急。
  不知什么时候,我停了脚步,面湖而立,孟夏午后阳光切碎波光桥影,粼粼满目。
  四阿哥静静走过来,站在我身边。
  我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发哑:“如果今日我不来会怎样?”
  四阿哥不答。
  我继续道:“常言说眼见为实,一点不错。看到她……我是什么?‘那时’我也和她一样大……”
  “不是!”四阿哥打断我,“她不是、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你!”
  他顿了一顿,绕到我身前,盯着我的眼睛:“我没碰过她!”
  “你娶了她!”
  “千,难道你还没看出事情已经开始?”四阿哥的语气发沉,“我和老十三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皇阿玛将他交给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监管,连一向待老十三比待我还好的额娘也……我甚至担心老十三会随时被再次圈禁……”
  “所以,你听从安排,换取信任?”
  “我别无选择。”
  “太迟了。”我说,“你叫年羹尧给出良田万顷的银票时,我们之间就结束了。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曾全力以赴,但是一败涂地。现在的我,只不过和你一样:听话,然后换取我想要的条件。”
  我返身走开,然而四阿哥在我身后问:“”
  十一月,康熙诏凡遇蠲赋之年,免业主七分,佃户三分,著为令。同月谒陵,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及八阿哥扈从,而我在从六月到十一月间的近半年时间内业已全面接管陈煜在新满洲的势力,第四代家主的身份亦由于康熙时刻将我带在左右成为一个半公开化的秘密。
  我返身走开,然而四阿哥在我身后问:“”(小明拉着小乾的手曰,这个可能是小千轻功太好走路太快and44说话结巴so走远了没有听清。。。)
  十一月,康熙诏凡遇蠲赋之年,免业主七分,佃户三分,著为令。同月谒陵,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及八阿哥扈从,而我在从六月到十一月间的近半年时间内业已全面接管陈煜在新满洲的势力,第四代家主的身份亦由于康熙时刻将我带在左右成为一个半公开化的秘密。
  谒陵仪式分告见、告成、辞行,共进行三天,一应事务主要由三阿哥和四阿哥协作主持,康熙并无多劳累,但顺利完成仪式后碰巧下了一场大雪,车马难行,只好在离陵五百里外的皇家别苑暂住。
  夜间,诸皇子陪着康熙在寝宫内说话消食,我亦在旁随侍,正好康熙与谈明季史事,太子聊到前朝末帝崇祯,因顺治皇帝从来讲崇祯的好话,太子也是大加溢美,康熙则颇不以为然道:“明朝费用甚奢,兴作亦广,其宫中脂粉钱四十万两,供应银数百万两,宫女九千人,内监至十万人,今则宫中不过四五百人而已。明季宫中用马口柴、红螺炭,日以数千万斤计,俱取诸昌平等州县,今此柴仅天坛焚燎用之。”
  数据一摆,众皆点头称是,太子难免讪讪,康熙望了太子一眼,又讲了两则笑话,一是崇祯修大内建极殿,从外地采买来的巨石,经运河运抵通县,再人挽马拉,移至紫禁城前。耗时费力,不计其赀。谁知石大门狭,无法进宫,运石太监只好启奏崇祯,说这块石头不肯进午门;该如何处置?崇祯吩咐:那好办,将它捆起来,打六十御棍!二是崇祯学骑马,那场面很壮观,两人执辔,两人捧镫,两人扶靴,刚刚将他捧上马背,还未坐稳,就滑落下来。摔了的崇祯,气急败坏,发出御令,将此马打四十大鞭,然后罚往苦驿当差!
  三阿哥笑道:“如此比来,崇祯丢了皇位,岂不是要将龙椅也打上一百大鞭?”
  一时满座都掌不住笑了,太子摇头晃脑道:“要说鞭法,咱们这现成有一个擅长的。”说着,他瞥瞥我。
  前年九月十八阿哥逝后发生许多状况,康熙连连震怒,曾将大阿哥、二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等皇子们绑到畅春园正大光明殿前的花园内,命人执刑鞭打,执鞭的恰恰是我,而唯一被打到的就是四阿哥——想当初一废太子不知伤了多少元气,时过境迁,太子居然拿此事在康熙面前开玩笑,他真的是清朝第一冷笑话专家;或者他平反后心里还有疙瘩,特意拿此事装娇发痴,倒拖累说出话引的三阿哥比他还尴尬了,四阿哥还罢了,一废太子中被骂得最惨的八阿哥在旁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康熙神色如常,接着刚才的笑话感叹道:“马犹有知识,石则何所知乎?如此举动,岂不令人发一大噱?总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阿保之手,不知人情物理故也。”
  康熙说的是崇祯鞭马、鞭石,焉知不是借此讽喻几名皇阿哥?
  自我接手新满洲后,在康熙身边见识更多,加上我的历史知识比还珠格格丰富了几条街去,能将朝中种种错综形势、包括各阿哥党之间的风云诡异洞察得比我清楚的只怕屈指可数,康熙认第一,我当仁不让认第二,总之名列前三。
  所谓明哲保身,我是康熙党,自然知道什么时间该留给康熙育儿,因托了个借口,独自走出寝宫散心。
  入冬本就昼短夜长,好在今晚雪势已经变小,我站在廊下,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大自然间的声息悉悉微微,令人心境平和。
  一件孔雀裘披风被轻轻加上我身,四阿哥绕到我身前替我系上领结,手势温柔。
  我有观音泪护体,已是寒热不侵,不过四阿哥这么做,我亦不阻止。
  这半年间,我看得出康熙的天平在逐渐向四阿哥倾斜,这样的变化他们父子心知肚明,凡交给四阿哥的事务,康熙要一,四阿哥就给到三,但四阿哥为人是一天比一天低调了,韬光养晦的功夫他算得修炼到家,而他对我的关注,一直都没断过,只是以我身份的敏感,自然更有理由同他保持适当距离。
  四阿哥道:“老十三让我谢谢你,若不是你,他没这么快康复搬回自己府中居住。”
  我淡淡道:“十三阿哥有话可以当面跟我说,我会很高兴,又何须王爷转达?”
  四阿哥早就习惯于我的态度,不以为意道:“他知道你没话跟我说,所以找些话让我跟你说。”
  他这么直接,我也不好再绷着脸:“是了,你们是好兄弟,我说不过你们。还有什么话?一起说。”
  四阿哥又问:“他的鹤膝风还要治疗多久?”
  “膝伤好治,如今他心里的话只肯对你说,要完全痊愈,还得靠你。”
  “起风了。我们回里头去吧。”
  “好。王爷先请,我稍后就回。”
  四阿哥刚刚走开,我突然一阵眩晕恶心,扶柱干呕不止,空自反胃翻江倒海,喉咙却干得火烧火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斜靠住身,抬手擦擦额首,已见冷汗。
  “千,”四阿哥不知几时去而复返,一手扶住我, “我帮你去叫御医?”
  “不要。”我乏力的推开他,“我没事。”
  四阿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昨儿皇阿玛换行装时,我见你躲到背人处,也是这般不适,有什么事你要连我也瞒?”
  我苦笑一笑:“总比从前吐血好受多了,能有什么重要事?”
  说着,我与他擦身走过,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从海宁回来后,你的月信如何?”
  我不言语。
  他追问:“你是害喜,对不对?”
  他的手心滚热,我垂下眼睫,又很快抬起:“不是。”
  我执意要走,他拉住我,拉散披风,孔雀裘滑落一刻,他用力搂紧我,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告诉我实话。你的体质有异常人,告诉我你的月信究竟如何,还是你是几时开始不适,我要听实话!”
  四月底在海宁为救四阿哥结了合体缘,六月回京,当月我就开始不适,而我的月信只在醒来后到成亲之前的最初一个月有过,之后便毫无症兆,我不是不曾疑心,但若说是当时受孕,迄今已有近七个月,不可能身形始终不变,因此只将这事压下心头,现听四阿哥这般说法,我心中亦是忐忑:“什么叫做有异常人?”
  四阿哥默了一默,方缓缓道:“婉霜当年怀有身孕,足足怀了十五个月才生下你……你听我一句,跟我说实话。”
  我心中一顿:莫非得到法华金轮力量的女子,体质亦会发生改变?
  “没有!”我挣开身,看住四阿哥一字一句道,“王爷多虑了。小千绝不可能害喜!”
  四阿哥不依不饶道:“那日在海宁,你我明明——”
  我决然打断他:“小千已跟王爷解释过很多次,那时的事情,不过是王爷重伤之下的幻觉,而且是十分荒唐的幻觉。”
  “好,就当是我的幻觉!”四阿哥坚定道,“不管怎样,我会负责!”
  我望天,一晒:“原来王爷还是会负责的好男人?真好,真是有情有义——王爷的情义和负责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罢。小千告退。”
  自从雪夜廊下负气话别,转眼又过数月。
  康熙五十年二月二,龙抬头,食春饼,我在地宫查看新满洲交来关于医鬼追踪的资料,陡然晕倒,醒来,已被秘密送至乾清宫荣宪公主旧居,而康熙就在我房内,还有一名御医跪地,正是太医院院史大夫刘胜芳。
  我起身下地,与康熙相对无言,旋刻,传报雍亲王召入。
  我起身下地,与康熙相对无言,旋刻,传报雍亲王召入。
  四阿哥进来,先凝目看了我半响,才跪地向康熙行礼,他起身后始终和康熙以满语交谈,然后康熙挥手让刘胜芳退下,室内只剩下我们三人,我用满语插口:“是我的。——不是你的。”四阿哥错锷看我,我踏前一步,仍用满语道:“连我几时学会说满语你都不知晓,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我腹中孩儿是你的?”“千儿。”康熙忽然放重语气,“皇家血脉,不容混淆!”
  我只字不让:“不错,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千儿说实话,正是为了四阿哥好。”
  四阿哥终于脸色一变:“此话何解?”
  “慈姑,功专破血,通淋,滑胎,利窍。多食动血,孕妇尤忌之。烧酒,性烈火热,遇火即燃。孕妇饮之,能消胎气。”我轻轻发笑,“今日子时至丑时,先服慈姑,后用烧酒,我只算漏了中途会发生晕厥这一项而已。按时辰,也该发作了……”四阿哥勃然大怒:“你敢——”话音未落,我身软软滑下,他一把接住我,已经变了声调:“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室内人声渐渐杂乱,而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消沉。
  室内人声渐渐杂乱,而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消沉。
  “唔……”我张开眼,满目纷乱,只有四阿哥的脸最清晰。
  见我醒了,四阿哥亲自扶我坐起,又召了一早伺候在旁的刘胜芳过来搭脉。
  我缩回手,四阿哥皱眉握住我手腕:“先前我才进来回皇阿玛话,你又忽然昏厥,这样如何了得?”
  我钝钝道:“刚才我好像听得懂满语了、好像还说……”话至此处,我嘎然而止,意识到慈姑烧酒只是幻想——我压根儿就没正经学过满语,那又怎么会是真的。
  “皇上呢?”
  我转动目光,不见康熙身影,四阿哥解释道:“台资来了,在外头陪着皇阿玛说话。”
  是了,我这样子,自然不便让太子看到。
  念及幻觉中话语,我心头微跳,仍是拒绝刘胜芳搭脉,偏头望住四阿哥:“让他们退下罢。”
  我语气变化,四阿哥一听即明,他的神色亦是一柔,依言令御医及侍奉太监等退出房间。
  人一走光,四阿哥马上道:“我已跟皇阿玛认了我们的孩子,今晚你就跟我搬回王府住。”
  他两手交握住我一手,说得一派理所当然,而我在他脸上看到的那一种热切令我无法再回避。
  “我们的孩子?”我苦笑一笑,“你真的想要?”
  他一僵,我堵住他的话:“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我停了一会儿,才能接下去说:“我要这孩子,但是我也要清静。”
  他盯着我,面上慢慢浮现了然之色,简洁道:“好。一切我来安排。”
  第八十一章
  四面碧玉栏杆,嵌空玲珑,再设百十盏金灯点缀其间,燃将起来,灿如明星,若在夜间远远望去,最是好看。
  然而身在其中,又是何等滋味?
  圆明园,紫碧山房,四阿哥居然安排我在此地养胎,真正惆怅旧欢如梦。
  紫碧山房里一座小楼,两丛菉竹,猗猗玉兰,明波镜湖,亭亭香花,幽景难绘,的确清静,服侍人共有七名,全是四阿哥找来的人,打头的龚嬷嬷乃是前朝御用稳婆家传出身,下面五名侍婢各抱其职,均是训练有素的,另有一位姓方的厨娘,烹饪药膳手艺堪称一绝。
  我离开乾清宫前对新满洲的事做了暂时移交,但和医鬼有关的线索追查我始终不肯放手,四阿哥劝了几回不见效果,因此事关系陈煜,他也不好多说,只着人加意照料我便是。
  经过一个多月的饮食调养,已经到了康熙五十年,龚嬷嬷替我诊疗数次,初步推算我的预产期该在六月前后。
  因上年十月下诏,自康熙五十年开始,普免天下钱粮,三年而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地丁钱粮,察明全免。所以一开春,年届六旬的康熙便带了皇太子、皇四子、皇五子、皇八子、皇十四子、皇十五子、皇十六子等七个皇子随驾巡视通州河堤,历时半月。
  而四阿哥回京后将康熙在河西务如何向河工主事牛钮等人指示挖河建坝事宜,如何当场示范,如何用科学仪器丈量土地,又让侍从取仪器插地上,令将豹尾枪纵横竖立,然后亲视仪器,定方向,命诸皇子、大臣等分钉桩木,以记丈量之处,还于尾处立黄盖以为标准,取方形仪盘置于膝上,以尺度量,用针画记,朱笔点之等等亲自讲解地测量法原理说与我听。
  我听至这些平日锦衣玉食、众人仰视的众皇子因为皇父在旁督命不得不亲身从事钉木桩之类实地操作的细节处,亦是发笑。
  四阿哥每到紫碧山房看我,最多逗留不超过两个时辰,一来我身倦思睡,二来近期朝中之风云诡谲我亦深知,只要他在京城,每日奔波看我,无非是叫我心安,但我和他之间最多只谈论分析医鬼的下落,其他事务是一字不提,并非我和他彼此提防,而是我们心知肚明那条不可触碰的高压线位置在哪里。
  在新满洲做得越久,我越明了康熙的深不可测,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年间必将有大变故发生,我半年生产,半年休养,能避开这一波锋头自是再好不过,而四阿哥的处境,非步步为营不可。
  这当口我有孕在身,对他是个变数,对我何尝不是?
  按历史算,就在今年八月,雍亲王府格格钮祜禄氏为四阿哥所生的第四子弘历亦将出世,那我的孩子究竟身份如何?我心中实在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心情反复的时候,我当然也饶不了四阿哥,隔三差五跟他闹饥荒。
  宫里住得时间久了,山珍海味老早看到腻,这日我随口说想吃雪菜小黄鱼汤,四阿哥立时吩咐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应有食材全部齐备,而他更是亲自入厨房监工。
  我久等他不回,亦不带使女,悄悄儿掩到厨房的窗下往里一瞧,只见四阿哥站在刚起锅装盘的鱼汤旁,用银箸捞起鱼尾,不防夹断了,他便将银箸一抛,交待方妈妈:“你,继续把它弄翘。翘了端上桌才好看。”
  方妈妈束手束手无策,欲哭无泪。
  我禁不住一笑,四阿哥扭头看见我,绕出来责道:“这里气闷,仔细薰坏了。”
  我不理他,只跟方妈妈笑道:“别动,我就要原样的,一会儿送我房里去。”
  话音刚落,四阿哥公然打横抱起我,把我本人先送进房里。
  “奇怪,你近来见了身子,抱在手上倒不觉重。”四阿哥把我放在榻上,又给我围好盖毯。
  我缓缓抚摸自己小腹,忽然停了停手。
  四阿哥立时趋近:“怎么?”
  我皱眉道:“踢我。”
  四阿哥喜形于色,俯身轻轻贴耳上来细听半日,我问:“有动静么?”
  他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有,在叫我阿玛、阿玛——好听!”
  我略向后仰身靠住垫子:“咱们打个赌,这孩子一定是最先学会叫额娘。”
  他咧咧嘴,握住我一只手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看我。
  我问:“眈眈视人何为?”
  他嘿嘿一笑:“等你生了孩子,我就有世子了。”
  我不置可否道:“未必是小阿哥。”
  他坚持:“必定是小阿哥!”
  我有意问:“若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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